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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女归来,这个魔尊有点儿暖-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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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柴凤音虽与北辰璧坐在同一辆马车，却一直都闭目养神。只是黏在身上的视线越发诡异，似乎能与一种叫做“幽怨”的形容靠边，这就实在不能不叫她浑身起鸡皮疙瘩了。
“不许看我！”柴凤音忍不住睁开眼瞪他。
若是从前，北辰璧定会调笑几句，可这次他只是矜持地赞道：“阿音生的这么貌美，又气质出尘，叫我不看还真是有些难！”
他态度真诚，柴凤音的反感果然少了，只是口吻平淡道：“红颜弹指芳华，容貌是最不值得在意的东西。”
“阿音真知灼见！不过，君子好美，求之以礼；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私以为，这并没有什么值得忌讳的，阿音觉得呢？”
柴凤音目光转凉，北辰璧呼吸一紧，又说错什么了？女人心，海底针，世人诚不欺我！
北辰璧没有多加纠缠，柴凤音心内称奇——这厮今天倒乖觉。忽然想起昨天炼制好的回灵丹，柴凤音伸手探上腰间才想起，刚刚换衣服忘了系上荷包。
丹药只能回去再说了，柴凤音挂念那受伤的暗卫，向北辰璧问道：“那天跟我出去时受伤的女暗卫，现在伤势怎么样了？”
“她护卫你有功，我已经赐给了她养元丹，让她好好养伤了。”北辰璧都有些嫉妒那名女暗卫了，自己也没少护着阿音，却连句谢谢都没捞着……
短暂的路途在北辰璧的怨念中结束。马车行至宫门口，一位有些身份的太监总管恭敬地候在那里。
“奴才恭迎北太子，皇上皇后与东焱九皇子正在长庆殿等候，还请北太子移驾。”
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继续前往长庆殿。车内柴凤音看着北辰璧的目光，三分惊讶，三分恼——
“北——太——子……本姑娘冒犯太子殿下，真是罪该万死啊！”
“阿音明知道我不会对你如何，何必出言奚落我……”
柴凤音眼神一跳，不禁哑然。明知道他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吗？
北辰璧仿佛发现了什么，心里竟有一丝狂喜。他深知过犹不及的道理，也不点破。只解释道：“我早之前就说过，我的身份一句话就能说明白，但看阿音想不想知道了。”
他确实说过这话，可这不能掩盖他欺瞒的事实，柴凤音冷哼一声，扭头不语。
马车停下，柴凤音起身正要下马车，北辰璧突然长臂一伸揽她在怀里。
柴凤音气急，以为他改好了，却原来狗改不了吃屎！她掌心招式就要放出，北辰璧的唇已经贴上她的耳——
可恶的生理反应！耳垂碰上一股湿热，一阵酥麻的电流从那一点窜遍全身，她不由脚一软，还好被他紧抱在怀里，他应该没发现吧……真丢脸！
“小心……东焱九皇子，顾莳风……”
一句话十个字，北辰璧说得再慢也有限，他不舍地松开她。当然，他没忘记改揽在她腰上的手为暗中扶持……
她的变化他怎么可能没发现，呵呵——
长庆殿宫宴，北辰璧与柴凤音两人姗姗来迟，自然是在万众瞩目中落座。而北辰璧也在万众瞩目中，将柴凤音的座位安置在了他的旁边……
………………………………
第三十九章 不世之仇
柴凤音不想坐进柴夙那一家子里，也就没有反对北辰璧的安排。只是她忘记了，与北辰璧一样作为帝国来使的，还有一位。
而那一位，顾莳风，就坐在她的旁边，与妖孽一左一右夹着她。
“柴四小姐，几日不见，可还记得在下？”
顾莳风唇角含一抹如沐春风的笑，温言细语的样子很能勾起人的好感，柴凤音只听到这抹熟悉的说话韵律，目光就不由有些飘忽失神。
“柴四小姐，你没事吧？”
“阿音！”
还是妖孽的声音提神醒脑，柴凤音一下子回神，故意忽略顾莳风，转头看向妖孽，“怎么了？”
北辰璧抿唇，阿音没理会那个伪君子，他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他就是高兴不起来，因为阿音不对劲，她对顾莳风的反应不对劲。
“没什么，阿音早上出来得急，没吃什么东西，先别顾着说话，还是填饱肚子吧。”
他要克制脾气，阿音不喜欢他太霸道……
“柴四小姐不妨尝尝这道鲈鱼羹，这鲈鱼是我东焱国的一道名菜，不仅肉质鲜美，食之还可健脾益气。”
“阿音在吃饭，九皇子还是别打扰吧。”
柴凤音食不知味，却依旧埋头苦吃。这一刻她忽然有些感谢北辰璧在她身边，替她应付突如其来的顾莳风——
“九皇子最近不是在和柴大小姐打得火热吗？喏，对面的柴大小姐正望着你呢。”
顾莳风目光从柴凤音身上移开，自然地转过去与柴雪颜对上视线，浅笑颔首。视线一转又执着地落到柴凤音身上。
“北太子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的好，莫污了柴大小姐的声誉。何况柴四小姐还在这里呢……”
顾莳风话语一顿，温文尔雅地告起状来，“我恍惚想起上次北太子也说，柴四小姐不如柴大小姐温柔，想来也是玩笑罢。”
北辰璧心里一紧，赶紧看向柴凤音，见她仍在低着头吃东西，也不知生气了没有……
“世人多是赞九皇子一声谦谦君子，没想到君子也使这种挑拨离间的小人伎俩！”这么可恶的虚伪小人，必须为阿音揭开他的真面目！
“北太子不要生气，不过一句玩笑而已。柴四小姐善良宽容，想是不会与你计较……”
“九皇子这话错了，我可谈不上宽容善良！”
顾莳风本想表现君子之风赢得柴凤音的好感，可惜他马屁没拍好，夸错了词。柴凤音自认谈不上善良，更不想对一个有她前世未婚夫影子的人心存宽容！
顾莳风没想到这个柴四小姐是这么个乖张的性子，有些傻眼。最乐的就数北辰璧了。
“北太子，在将军府住的可还满意？”皇上客气地朝两位别国皇子举杯致意，一眼扫过两人中间的柴凤音时，目光晦暗了几分。
“满意！柴四小姐盛情款待，我住得十分自在。”
“听北太子这语气就知道他此言非虚，木樨国皇上，在下也有个不情之请……”
顾莳风在北辰璧警惕的目光里，光风霁月般一笑，“我也想与北太子为邻，不知道将军府是否愿意招待本皇子？”
他用上了本皇子，特地拿出身份说事，可见其意坚决了。而聪明人也从他无意中的一句话知道，他平时所表现出来的和颜悦色好说话，不过是表象罢了！
譬如柴凤音，仿佛就回到前世新婚夜里，温文尔雅的未婚夫终于露出面具下狰狞的真实……
柴凤音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指甲刺进了掌心，她却感觉不到痛似的，仿佛灵魂出窍回到了上一世。
手肘忽然一个痉挛，碰翻了酒杯，酒水四溢，一滴一滴从胸前砸落地面，在柴凤音的眼底开出血色的水花。她恍惚又感到脸上刻骨的痛意……
“柴四小姐，此后还要你多关照……”
柴凤音霍然转头，眼底的寒光竟是看得顾莳风心跳一滞，叫他几疑自己与她有着不世之仇——
柴凤音险些就要起身冲过去，幸而北辰璧及时拉住了她。
“阿音，放松，什么都不要想，我在你身边，没事的……”
北辰璧抓住她的手，感到一阵湿意染上他的掌心，他不由心上跟着一疼。握着她的拳头，一根一根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掌心四道触目惊心的半月血痕，皮翻肉绽……
“凤音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赵贵妃突兀开口，明里暗里关注这边的目光一下子理直气壮了起来。
柴凤音任北辰璧替她仔细包扎了伤口，淡淡地回视众人，“多谢贵妃娘娘关心，我无事。”
赵贵妃目光闪烁，“凤音无事我就放心了。你与北太子倒是要好，说起来，之前北太子就处处维护凤音——”
赵贵妃望一眼喝闷酒的儿子，冷语讥讽：“北太子这么维护我儿的未婚妻，是不是有些不合时宜？”
“贵妃妹妹多喝了几杯，就说起醉话来了！”
皇后及时地想要圆场，赵贵妃还在不甘心，皇上更是干脆地吩咐道：“来人，扶贵妃下去醒醒酒！”
朱元烨亲自起身架走赵贵妃，临走她仍止不住地剜了柴凤音一眼。
皇后这个一国之母再次出来打圆场，“听说柴四姑娘近日在府中闭关炼丹，柴四姑娘真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
“柴大将军与夫人也是教导有方，府中少爷小姐个个卓尔不群。我木樨国又能多一位杰出的炼丹师，也是一件值得庆贺的事，皇上你说是不是？”
“皇后说的不错，这确实是一件大喜事。哈哈，来，我们大家一起共饮此杯！”
大夫人满腔的不痛快，只沾了沾唇就将酒杯放下。她朝柴雪颜一使眼色，柴雪颜吸了一口气，隐蔽地朝顾莳风的方向看去一眼，莲步轻移至殿中央。
“皇上，雪颜闭关数日，终于在昨日晚间炼制成功碧灵丹，特此进献给皇上。”
“哦？碧灵丹，那不是地品丹药吗？朕记得，地品丹药一般只有中级炼药师才炼制的出来，莫非你如今已经是中级炼药师了？”
柴雪颜矜持地回道：“昨日晚间才炼制成功碧灵丹，雪颜尚未去炼丹师公会测试过，所以是否已晋升为中级炼丹师，雪颜也不得而知。”
“哈哈，只怕就是啦。快将丹药呈上来。”
“恭喜木樨国皇上了，今日不仅喜获一名炼丹师，又出一位中级炼丹师。”顾莳风适时奉上祝语。
北辰璧在柴凤音耳边嗤之以鼻道：“这个顾莳风真是虚伪，只是一个中级炼丹师罢了，在东焱只怕他都看不上眼。这木樨国一个中级炼丹师就这么高兴，还真是人才凋零啊！”
“不过，阿音你天赋异禀，不过数日就能炼制出地品丹药，成为丹王亦是指日可待，到时候木樨国怕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听说柴四小姐最近也在闭关炼丹，怕是也有所得吧？”顾莳风见两人举止亲密，不甘寂寞地想要插话。
柴凤音却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手指刚一动，就被北辰璧的手按住。
“阿音，想不想看好戏，不如我们来引蛇出洞吧。”妖孽的脸上闪动着招摇的笑靥。
柴凤音看到他眼底的心疼和关切，不禁目光一闪，躲开了他的视线，手也从他掌心挣扎出来，却是点头应了他一个字，“好——”
北辰璧与柴凤音双双退出大殿，上首的皇上眼底闪过思量，转头对还留在座位上的顾莳风笑问：“北太子这是去哪儿？”
“北太子仿佛说殿内闷得慌，想出去透透气。”
这的确符合北辰璧的行事作风，皇上不疑有他。他身旁的皇后，朝下首的太子使了个眼色，太子趁殿中歌舞正酣时，一闪身也退了出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该走的不该走的人都走了。忽然，一个花容失色的宫女哭着进来道，“皇上，不好了！朝华郡主在宫里不见了！”
皇后倒是镇定得很，只是还没等她从这宫女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又一道凄厉的哭喊奔了进来，这一回连她也变了脸色。
“皇兄，求你救救朝华吧！我就这么一个女儿，皇兄，我求你了……”
跪在地上的是付朝华的亲娘，皇上的同胞妹妹，云意长公主。
“你先起来说清楚，今日你不是在公主府守着朝华吗？怎么这宫女又说朝华在宫里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你这贱婢胡说什么，朝华好好的待在皇嫂的芳俪宫怎么会不见了？”
皇后松了口气，安心地坐回椅子上，悄声对皇上道：“皇上，事有蹊跷，不如臣妾与长公主回宫去问个明白？”
皇上看了一眼顾莳风，点头，“也好。”
只是长公主却另有主张，“皇兄，朝华的毒是这位九皇子看出来的，不如请他也同去？”
“胡闹！九皇子是我木樨国贵客，你怎能一而再的麻烦他。何况他并不是炼丹师，皇妹不可强人所难。”
“无妨。长公主爱女心切，我走这一趟就当慰藉她一番慈母心肠，也未尝不可。”
………………………………
第四十章 超出掌控
暂不提报信宫女是否蹊跷，时间拉回到北辰璧与柴凤音双双离场。
自长庆殿出来，柴凤音一路冷漠无言。她浑身散发出浓稠的悲凉和死寂，将北辰璧阻隔在她的世界之外。
心疼和嫉妒一路在北辰璧心底发酵，最终他还是克制不住质问：“是顾莳风令你这么痛苦吗？”
“我去杀了他！”
“站住！”
北辰璧是真的转身作势要回去，柴凤音烦躁地追到他面前，“你又发什么疯？！”
“顾莳风是东焱国九皇子，我跟他从没有来往过……”又怎么会因为他痛苦，只是他身上的气质与远最初接近她时，太过相似了。
“那你是因为什么这么难过？”
北辰璧不依不饶，“是谁让你这么伤心？我去杀了他！”
“就算真有那么一个人，要杀他也轮不到你！”
柴凤音扯了扯唇角，有些自嘲。变更了时空，她竟然还对那个人渣念念不忘。她已经没有机会报仇了，再记着那个人又有什么意义？
“柴凤音，你到底在想谁？”北辰璧十分不满意她的走神。
“我在想谁与你无关。”
柴凤音烦了他的逼问，冷漠道：“我想自己待一会儿，你不要跟来。”
数不清是第几次被她甩在身后，北辰璧神色十分难看，这种挫败的感觉他竟是诡异地，并不陌生了。
柴凤音知道后面的人并没有离开，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这种强势的体贴让她不禁莞尔。她在湖边停下，看北风在湖面吹开一层层涟漪，心渐渐平静下来。
那一个时空的恩怨，就应该随着那一场同归于尽画上句号，她不能被一个不存在的虚影扰乱这一时空的新生——
更何况这个时空的新生可是一点儿也不省心呢！
柴凤音望着眼前陌生的宫女，目中警惕，“你是什么人？”
“柴四小姐，奴婢是皇后宫中的宫女，娘娘有些事想与小姐说。”宫女靠近柴凤音一步，手一挥作势请。
她衣袖摆动间一缕甜香飘散，腻人得很，柴凤音皱眉后退一步，“你确定是皇后娘娘想与我说话，而不是别的什么娘娘吗？”
宫女像是没察觉到柴凤音的嫌弃，再次笑盈盈地上前一步，“柴四小姐可真会说笑，奴婢是芳俪宫的宫女，自然听得是皇后娘娘的吩咐，哪里会有什么别的娘娘。”
“好，那我问你，数日前皇后娘娘派人去百戏苑召人回来问话，那日座中有名奉茶宫女不小心将茶泼在我身上，你可知道那名宫女是谁？”
“奴婢……”
宫女低着头支支吾吾，突然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柄匕首直击柴凤音的腹部。还好柴凤音早有警觉旋身躲过，金灵力幻化出双剑迎战，正好借她纾解下心中的郁气。
不过，难道赵贵妃的手段就是派个人来杀她吗？这未免也太简单粗暴了吧……
简单粗暴吗？当然不是！
也就习惯了孤身奋战的柴凤音，还没觉得奇怪，一直跟在她身后的北辰璧为什么没有及时出现。
原因嘛，自然是因为他一时被人绊住了脚。
“北太子，求你放过朝华吧，她得罪柴凤音纵然不对，可是这么多天的折磨，就算惩罚也该够了吧……”付朝华的娘——长公主拦住北辰璧，苦苦哀求。
为了给女儿炼制解毒的清心丹，她已经派人找遍了全国，都找不到一株竹芯。能使出这番手段的人寥寥无几，偏偏那幻心所需的月灵草出自北曜国，而北辰璧又处处维护柴凤音。
不必别人蛊惑怂恿，其实她也猜得到是北太子所为。而她已经不敢奢望报仇，只求北太子能放她女儿一马。
可惜，能让北辰璧心软的女人，迄今为止也只有一个柴凤音！
“够不够不是你说了算的。”
北辰璧也没想否认自己的所作所为，一个小国郡主他从没放在眼里，“够不够也不是我说了算。既然你知道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以后就好好约束你的女儿，放聪明点儿。”
“……是，我以后一定约束朝华，不叫她冒犯……柴四小姐。北太子，我可以跟柴四小姐斟茶赔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求求你了……”
长公主为了救女儿，也是豁出去了，膝盖一软跪在了北辰璧的面前，又哭又求。
北辰璧一脸冷漠，格外地铁石心肠。耳朵一动，听到前面柴凤音那里传来的动静，心里担心，抬脚就要走——
长公主恨他的无情，更恨导致她女儿遭罪的柴凤音，耳边响起那人的蛊惑，恶向胆边生，豁出去抱住北辰璧的腿不让他离开。
“北太子，求求你了，放过朝华吧……”
北辰璧目光一冷，眼底的嫌恶能溢出来，灵力外泄一下子将她震得远远的，一点儿也没有因为她是女人就留情。
北辰璧赶到时，柴凤音正与人拼灵力，没想到这个宫女竟然是个大灵师，要不是柴凤音是五行灵力，变化多端，又有厉害的本命灵火，在她手上还讨不了便宜呢！
那宫女见北辰璧赶来，神色一变，慌忙撤了灵力逃窜。可惜，她哪里是北辰璧的对手，纵起的身子被北辰璧的暗灵索缚住，从半空中跌落下来。
落地，溅起一地香尘！
又是这股甜香，柴凤音皱眉后退一步，忽而有些重心不稳。
“可恶！”
北辰璧闻见香味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一拂袖将人掀飞得老远，转头看到柴凤音已经摇摇欲坠，连忙一伸手将人接在怀中。
“抱歉，这回是我大意了。没想到这种传说中的秘药竟又重见天日！”
“这香味有毒？”柴凤音只觉得全身每一块骨头都是软的，提不起劲，却又不是那种昏睡犯懒的感觉。
“这香只是叫人没有力气反抗，真正的毒还在后头呢……”
北辰璧眸光杀气迸溅，幸好他跟在阿音身边，否则……如今他只想把那幕后之人一刀刀剁了。
“没办法解吗？”柴凤音皱眉，总躺在妖孽怀里，这叫什么事儿啊！
北辰璧一低头见她这幅表情倒是心情稍缓，乐道；“这毒我也没办法解呢，只能委屈阿音在我怀里躺上一天了。”
“一天！”故意吓唬人的吧？
“嗯，一天。”绝对没骗你！
北辰璧将人拦腰抱起，笑得像只偷腥的猫。柴凤音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就算心中气恼，身体依然不受她掌控地偎靠在妖孽胸前。
北辰璧示意暗卫将宫女带走，随即抱着柴凤音离开。
眼见四周愈发荒凉偏僻，柴凤音疑问：“我们这是去哪儿？”
“去守株待兔！”
“你知道他们的计划？”
“不知道……”在这异香出现之前，北辰璧也曾以为自己掌控全局，如今也不确定还有什么变数了。
北辰璧抱着柴凤音不紧不慢地走着，柴凤音别扭道：“你就不能不用走的，你不是会飞吗？直接飞过去多省事。”
北辰璧对她这种无用挣扎报以无声一笑，“阿音，你要搞清楚一点，不管我是用走的，还是用飞的，你恢复的时间都是不会变的。”
“这可是我的福利！阿音你就行行好，乖乖躺在我怀里吧。”
柴凤音嘴唇动了动，无力地闭嘴。
四面景色越发荒凉，两人靠近冷宫，有动静从废弃的宫室里传来——
“……清者自清，只要三皇子信我，雪颜死也无憾了。”
“柴大小姐，你千万别这么说。你的品行大家有目共睹，父皇只是一时生气，今日你又进献碧灵丹，父皇想必不会听信谗言再治罪于你的……”
是柴雪颜和朱元烨！
北辰璧抱着柴凤音就藏身在院墙角落的一棵大树上，将这两人一番你侬我侬瞧得分明。若是真情流露，倒也是羡煞旁人，可惜一个满腹算计，一个愚蠢不自知！
柴凤音啧啧出声：“美人计还真是无往不利！”
“她算什么美人！”北辰璧不屑，“若是阿音也肯对我使美人计，我一定有求必应。”
柴凤音颦眉，“你……”
“嘘~”北辰璧怀抱收紧，脸贴在柴凤音额头，唇瓣擦过她的眼睑，“有人！”
“……”柴凤音气闷！别以为她没看到他刚才施了一道隔音结界。
庭院两人还在互诉衷肠，朱元烨眼里都是心中的女神，丝毫没有防备，所以当屋里藏着的蒙面大汉从他身后偷袭时，毫不意外地一发即中。
“那毒对三皇子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吧？”事到临头，柴雪颜有些犹豫。
“嘿嘿……你放心，你这小情郎若是知道实情的，只怕感激你还来不及。”
这大汉的眼神邪乎的紧，柴雪颜忌惮地退后一步，“娘娘承诺过我，只要我配合你们，你们就会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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