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归来,这个魔尊有点儿暖-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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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念及此，她便展颜甜甜一笑，亲近地唤道：“大伯。”

　　　　“欸~”随着他略带哽咽的应声，厚实温暖的掌心就落在了柴凤音的发顶。

　　　　这时魔尊淡淡地插话道：“你不是想知道妖族公主的事吗？问你这大伯，最清楚不过！”

　　　　柴凤音明显感觉到随着魔尊的话，落在她头上的手掌一阵僵硬，而凤啼天的脸上亦是布满了苦涩和黯然。

　　　　“你长大了，这些事告诉你知晓也是应当的。其实，我倒觉得你不知道这些事对你更好些。凤音，无论当初你父帝和你生母做了什么决定，他们总是为了你好的。还有你如今的母后，希望你不要因为你生母的事与她添了隔阂。”此时，凤啼天还以为魔尊已经告诉了柴凤音她生母的身份。

　　　　因此这样一番话一说出来，立即就把个毫不知情的柴凤音听得一阵云里雾里的，“等等，大伯，你的意思是说，我真的不是我母后的女儿吗？”

　　　　凤啼天意外地看了魔尊一眼，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于是从头说道：“是的，你的生母确实另有其人。”

　　　　“难道就是雲娘口中的缳娘？”柴凤音立即反应过来，其实当时也就是不肯相信雲娘的话，“那么，我真的是妖族的血脉？”

　　　　“不对，我的身上不是没有妖族血脉的气息吗？”

　　　　“是的，你确实是缳娘的女儿，你身上本应该有一半瑶族的血脉。只不过……”凤啼天话语一顿，深深地看着柴凤音犹豫地说道，“只是，你身上那一半妖族血脉在你甫一落地时就被你生母亲手抽走了……”

　　　　“抽走了？”柴凤音怔怔地跟着重复。

　　　　抽走一半的血脉啊！这话听来有些骇人听闻，不过柴凤音确实知道有这种禁术，既然是禁术，自然是有其被禁止的缘由。

　　　　这种法术不仅损伤施术者本人的精元，就连被施术者，也是损害极大的，稍有不慎就是个死。更何况还是在她一出生时就被抽走半身血脉，听起来这真不像是亲生母亲会做出来的事！

　　　　凤啼天似乎早知如此，赶紧接着解释道：“凤音你不要怪你的母亲，他也是逼不得已，当时她生下你就已经快要不好了，只能拼着最后的力量施行这禁术……”


………………………………

第二百八十九章　妖族覆灭之祸

　　　　柴凤音从凤啼天的话里听出一丝蹊跷，“为什么她拼尽性命也要抽走我身上的妖族血脉？难道当时天界忌讳妖族？”

　　　　“并非如此。”

　　　　“那是因为什么？”柴凤音忍不住激动起来，“是什么让她如此忌讳自己的血脉？她就那么不想让我知道她的存在吗？她就不怕我知道真相之后会误会她……”

　　　　柴凤音的声音渐渐低弱下来，再说不下去了。她自然知道那人施了禁术之后的结局，而那人的死换来了她安乐无忧的长大……

　　　　魔尊无声地站到了柴凤音的身后，见她又痛苦地揪着胸口，也不由紧皱着眉头搂着她，给她支持。

　　　　“凤音，你生母其实也是为了你好，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凤啼天想到那个明媚如朝霞的女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叹息，“这一切的起因说起来就在于那颗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想当年，你生母，也就是妖族公主，无意间捡到了一颗灵珠……”

　　　　当时妖族公主也就是缳娘，不过一百多岁，对于妖族来说还是个小孩子。缳娘打小就聪明机灵，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灵珠可以提升修为，捡到之后立时就吞了下去。

　　　　却不想灵珠那灵珠是仙族灵宝，正是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缳娘是妖族，服下灵珠后差一点就被灵珠的力量反噬丧命。直到突然一位上神从天而降，救了缳娘性命。

　　　　缳娘差点丧命，这事自然瞒不过妖皇。上神救了缳娘之后，与妖皇密谈了许久，说了什么无人知晓。不过上神走时却将还昏睡着的缳娘也带走了，一直到百年之后，缳娘才突然回了妖族。

　　　　“有些事是雲娘跟我的说的，有些是我根据一些事情拼凑出来的。”凤啼天一边讲述一边回忆道，“我记得上清天据说遗失了一件灵宝，只是没有人知道是什么。也听说过度渊上神私下收养过一个小徒弟，只是上神威严尊贵，也没有敢上门求证。后来也听说没在上神的的渡虚宫见到过这么个人，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据雲娘的说法，缳娘在吞食了灵珠后差点丧命，后被仙人救下，却也因此沉睡了百年有余。可是百年之后，缳娘醒来就彷如脱胎换骨一般，点地如茵，落木成林，就在缳娘醒来的那天，整个妖界百花盛放，一派欣欣向荣的仙宫景象。

　　　　雲娘不知道这是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的缘故，妖皇却是深知的。三百多岁的雲娘再聪明也只是个半大孩子，她纯粹是只是与家人久别重逢，一时高兴就想向父皇献宝，却没深想过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根本考虑不到突然露出的力量，会给自己和妖族带来多大的灾难。

　　　　没过多久，六界都知道了妖族的异象。妖皇也终于从女儿归来的欣喜中回过神来，可是女儿的力量已经暴露，他既想保住女儿，就只能想个借口解释那异象。于是，就有了妖族守护树的传说。

　　　　可是流言是最不可控的，人心亦是如此，缳娘的事其实还是从妖族内部流传出去的。妖皇没有办法，又怕女儿被人暗中掳走，只好想了个笨法子，给女儿找张护身符。

　　　　妖族势弱，头顶神族和魔族两座大山，妖皇给女儿选的护身符就在这两座大山之间。魔人以残暴嗜杀闻名，只要是疼爱女儿的父亲，都知道作何选择。可是妖族亦不敢得罪魔族，于是妖皇决定借缳娘三百芳诞的时机，将她推到六界面前。

　　　　也幸好，缳娘本就美貌绝俗，一场生日盛宴确实让她扬名六界，又有妖族异象在前，很快流言就将她推上了六界第一美人的宝座。而妖皇的打算也确实成功了一半，天界许多上仙慕名来到妖界，只为一睹缳娘芳容，就连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天帝也是慕名而来。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魔族魔使大张旗鼓地来妖界为魔尊求娶缳娘，妖皇不愿同意也不敢拒绝，只好以缳娘年幼作借口行缓兵之计。与此同时，妖皇对缳娘与天帝的来往暗中推波助澜，更是在天后的寿宴上，让缳娘献舞为天后祝寿。

　　　　可是妖皇此举却大大的激怒了魔族，而天界与魔族早有休战协议，天后也不允许自己的儿子因为一个小小的妖族公主挑起天界与魔界的战火。

　　　　于是，在天界的冷眼旁观下，魔尊亲自率领魔军杀进妖界，屠戮妖族。也幸好妖皇编造了妖族守护树那么一个借口，魔尊在杀进妖族时才打着夺宝抢人的旗号。而妖族中人在看出魔尊即使抢夺了他们的公主还要逼迫他们交出妖族守护宝贝时，才没有狠狠逼迫妖皇交出公主。

　　　　妖皇也确实疼爱女儿，在最后关头还是尽力送走了缳娘，也抱了一丝希望，希望缳娘去天界向天帝求救，以妖族归顺天界的代价。然而，直到妖族覆灭也没等来天界的救兵。

　　　　当时的天帝因为愧对缳娘，不想她回妖族送命，就将其软禁在自己的府邸。之后也是天帝陪伴缳娘挨过那段妖族覆灭的日子……

　　　　“之后侥幸带着部分族人逃脱的雲娘，从妖皇的侍卫口中得知缳娘去了天界的消息，就跑到了二弟的府邸找人……”而凤啼天也是那个时候认识雲娘的。

　　　　当时雲娘知道缳娘没死，就想和她一起商量报仇大计。雲娘想的明白，单单依靠他们几个妖族人，根本斗不过魔尊，于是她计划着借助天界的力量报复魔族。尤其是在看到当时的天帝对缳娘一往情深的模样，她更加劝说缳娘迷惑天帝，坐上二皇子妃的宝座。

　　　　可是缳娘虽然也想报仇，却不肯利用天帝，而且她也看的明白，虽然天后暗中默许了天帝私藏她这个妖族公主，却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娶她的，或许不会介意她成为一介无名无份的侍妾。

　　　　可是缳娘的骄傲怎么肯任自己沦落到那样境地，只是最后她也终究逃不过情难自禁……

　　　　雲娘劝说不了缳娘，就一边借着天帝的庇护，暗中往天界藏书阁中修习各种厉害的法术，即使是禁术她也不在意。另一边，她将视线落在了大皇子凤啼天的身上。

　　　　凤啼天与天帝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果没有意外，他就是下一任天帝，雲娘在发现凤啼天对她有些若有若无的好感之后，就顺水推舟，愈发想方设法地与凤啼天发展感情。

　　　　而结果也如她所愿，凤啼天爱上了她，并不是受她迷惑的那种，凤啼天清清楚楚的知道雲娘的身份，知道雲娘心中放不下的血海深仇，更知道雲娘对他存了利用之心，可他就是不可自拔地爱上了雲娘。

　　　　可是天后怎么会允许凤啼天娶雲娘呢？于是这位天界最尊贵的女人出手了，她也没有棒打鸳鸯，只是以雷霆手段废了雲娘的修为，将她看押起来，又火速给凤啼天娶了太子妃，直到凤啼天大婚之后，才放了雲娘出来，也不介意凤啼天纳了她进太子东宫。

　　　　可是雲娘要的从来不是做凤啼天的女人，哪怕是凤啼天的太子妃，其实她也不一定有多稀罕。于是，雲娘假意在东宫待了几年，利用凤啼天寻尽方法为她恢复修为之后，在天后的暗中推波助澜下逃出了天界。

　　　　雲娘逃走了，谁也没料到，凤啼天为了她竟也走了，走的不声不响。其实也算不上不声不响，他在走之前见了缳娘一面。

　　　　“那时我去见你娘，本想让她带我去找雲娘，可是那个时候你娘已经怀上你了。那个时候，你娘的情绪并不稳定，她一直觉得是她害了妖族，她是妖族的罪人。对于雲娘执着于报仇，缳娘虽然痛苦，但是她的报仇之心并不强烈。或许是二弟许诺了她什么吧。”凤啼天说道。

　　　　“我从你娘那里得知了雲娘的消息，就离开了天界去找她……”

　　　　雲娘其实并没有放弃利用凤啼天，她早就暗示过缳娘她会去的地方，只等着凤啼天找来。只是她想过利用凤啼天向魔族复仇，却没想过凤啼天竟为了她放弃了天帝之位。

　　　　“二弟其实比我更适合坐上那个位置，如今看来，果然二弟做得很好。”凤啼天的脸上没有丝毫遗憾，“雲娘在知道我放弃了天帝之位后就对一直与我冷战，之后听说缳娘生产，我为了哄雲娘开怀，就带她偷偷返回天界探望缳娘……”

　　　　缳娘生凤音时难产，母女二人都不大好，见到了雲娘和凤啼天双双上门，其实心情还挺不错。只是之后雲娘与缳娘密谈……

　　　　“我不知道雲娘和缳娘说了些什么，不过雲娘离开的时候脸色并不好，姐妹二人算是不欢而散。”说到这里的时候，凤啼天看着柴凤音，眼底盛满歉意。

　　　　“我和雲娘是偷偷回到天界的，看望了缳娘我们就匆匆离开了，后来我才知道缳娘将当初吞下的灵珠交给了雲娘，我也认出来那是上清天的灵宝——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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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司命醉言

　　　　在凤啼天与雲娘离开天界后，没多久就听说了缳娘母女丧命的噩耗。

　　　　凤啼天用歉疚中带着央求的眼神看着柴凤音，说道：“雲娘听说缳娘出事，以为是缳娘没了灵珠护体而丧命，一直十分愧疚，只是越愧疚她就越想要诛杀魔族报仇……”

　　　　柴凤音捂着阵阵抽痛的心口，面无表情地听着。她想起了之前在第五层的妖族幻界内，雲娘说过的那些对缳娘的谴责和不齿，她可以猜到雲娘为何会如此。

　　　　说到底不过是无法面对自己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妹妹罢了！不愿承认自己是害死缳娘的凶手，雲娘只好用仇恨麻痹自己。

　　　　久而久之，只怕雲娘还会觉得缳娘的死是理所当然。为了族人的血海深仇而牺牲可不是应当的么？

　　　　特别是，一旦雲娘知道了妖族灭族的惨祸就是因为缳娘当年吞食了那颗灵珠而起，只怕还觉得缳娘是罪有应得，早该死了！

　　　　“既然你们听说了缳娘母女丧命的噩耗，又怎么能确定，我就是缳娘的女儿？”柴凤音一方面不可抑制地顺着凤啼天的话，将自己代入到缳娘女儿的角色，为着当初的缳娘心绪激荡。另一方面怀着无措的情绪抱有一丝期待，也许是凤啼天和雲娘搞错了，她的身世并没有那么复杂。

　　　　然而凤啼天只是静静地看了柴凤音一会儿，就一脸怅然地轻笑了下，“其实你跟你娘长得很像……”

　　　　柴凤音以为会是什么清新脱俗的理由，原来是一盆狗血，尽管心里信了七八分，还是没忍住偏头翻了个白眼。

　　　　凤啼天看到了也只是淡淡一笑，却在柴凤音头还没转回来时袖手拂过她的眉心。魔尊的目光的微闪，察觉到凤啼天掌心的仙力光晕没有恶意，就没有阻拦。

　　　　柴凤音只觉眉心一阵酥麻，接着就看到凤啼天朝她亮出的掌心里躺着一枚红莲纹玉佩，可不就是她的本命灵宝？！

　　　　“这可是我的本命灵宝，你怎么可能强行取出？”柴凤音真的惊讶极了！要知道本命灵宝可不比普通的灵宝，除非本人自愿，否则哪怕杀人夺宝，也只会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结局。

　　　　“这是血莲乾坤灵玉，”凤啼天平静地开口，下一句话更是挑战柴凤音的神经，“是在缳娘有孕时，你父帝拜托我锻造的乾坤灵宝，本是他打算送给你娘的生辰礼物……”

　　　　柴凤音愣愣地接过递还给她的本命灵宝，没有再去计较凤啼天为什么能够取出她的本命灵宝的事情，只是一颗心落回去又悬起来，心头反复只漂浮着一句话：她果真还是缳娘的女儿啊……

　　　　话说到这里，凤啼天自觉已经将凤音生母的事情交代清楚了。不过他的视线转到半搂着柴凤音的魔尊，不觉摇摇头：一颗灵珠引发仙魔妖三界多少祸乱，而今后续仍未断绝啊！

　　　　其实，要是凤啼天能阻止，他本无意告诉凤音当年旧事，既然他猜到缳娘拼尽性命施行禁术抽走了凤音身上的妖族血脉，他也赞成不让凤音背负上一辈人的恩怨。

　　　　他亲眼见证了妖族的仇恨毁了两个女孩的一生，也不愿再把无辜的凤音牵涉进来。只是正如当年他无法阻止雲娘一般，如今他仍是没能阻止雲娘向凤音揭破当年旧事。

　　　　“当年的恩怨你知道便罢，无论是你父帝，还是你的生母雲娘，都不会希望你负担这些无谓的恩怨。”

　　　　凤啼天此时尽着一个长辈的的责任，慈爱地与柴凤音开解，又看了一眼魔尊，意有所指地说道：“而且，当年率魔军屠戮妖族的魔尊已经死了。”

　　　　听到“魔尊”二字，柴凤音才敏感地掀了下眼皮看了凤啼天一眼，胡乱地点了下头。突然得知秘密身世，柴凤音的心里其实并没有面上那般平静。

　　　　她还想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雲娘为何那么有信心能重铸诛魔台？大伯应该有劝说过吧？”

　　　　先前柴凤音身在诛魔台上时，对台下凤啼天与雲娘的对峙也有顺便听了几句，看凤啼天当时的表现，他明明早就知道雲娘重铸诛魔台的方法不对，依他对雲娘的真心爱护，不可能不尽力劝阻雲娘，那雲娘为何还要一意孤行呢？

　　　　“因为诛魔台的事情是雲娘亲眼从天界的藏书阁中看到的，所以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肯信，只会以为我不愿帮忙……”凤啼天说到此处仍不由眼神一黯。

　　　　柴凤音听得直觉不对劲，“重铸诛魔台的事虽没有写进天规条例中明令禁止，但是谁都知道这事在各路上仙甚至上神中不是早有默契吗？藏书阁里不可能有关于重铸诛魔台的记载，就算真的有也肯定是由天帝妥善保管，如何能让雲娘轻易寻到！

　　　　她就一点也没有怀疑吗？”

　　　　算了，柴凤音摆摆手，她简直是问了一句废话！那雲娘本就心心念念报仇，尤其是缳娘一死，更是对报仇产生了某种不可言说的执念，只怕她是将这重铸诛魔台的事当做唯一的救赎和支撑了。

　　　　“不过，凤音，有件事我觉得需要告诉你知晓……”凤啼天欲言又止地说道，“当初雲娘之所以心心念念要重铸诛魔台，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有人告诉她，天界有位资质绝佳的上仙下来凡界历劫，只要将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与上仙的元神融合，献祭诛魔台，就有希望重铸诛魔台。”

　　　　柴凤音仔细回味了这句话，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不由嘴角抽了抽，即使她记恨雲娘对她起过杀心，也不由对她同情三秒，“她这不是被人耍了么！”

　　　　再回想一下雲娘被人耍的经过，柴凤音又禁不住暗自皱眉心惊了……

　　　　忽然一阵晕眩袭来，柴凤音忍不住扶着脑袋身形微晃，心口更是抽疼得她没由来的一阵窒息。

　　　　“不要再想了！你刚醒来不能费神！”魔尊一边让柴凤音靠在自己怀里，轻抚她背心给她顺气，一边抬眸警告地瞥了一眼凤啼天。

　　　　极具威慑力的一个眼神，令凤啼天悻悻地住口，其实他也不想凤音出事啊！

　　　　“魔尊的魔力不便为凤音疗伤，还是我来吧。”凤啼天跟魔尊打了个招呼，见他没反对，这便又渡了些仙力给柴凤音。

　　　　柴凤音毕竟被放了一身精血，短时间肯定是补不回来的。其实，那日要不是凤啼天自愿渡了自身一半的精血给柴凤音，柴凤音只怕还真的难以活命。

　　　　一番仙力施救之后，柴凤音心口的阵痛缓解，脑袋也清醒了。她不好意思地站直身体，从魔尊怀里出来，转头就看到凤啼天脸上的异样。

　　　　想了想两人先前的对话，柴凤音先给了脸色不悦的魔尊一个讨好的笑脸，这才若有所思地与凤啼天问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没说完？”

　　　　“确实有几句话，想给你提个醒。”凤啼天不由自主地朝魔尊看去一眼，这位魔界尊主一身气势实在令人忌惮得很。

　　　　见魔尊不再对他放冷刀子，凤啼天这便迅速说道：“当初知道雲娘打算重铸诛魔台后，我曾偷偷回过天界一趟，碰见了醉酒的司命，无意中听到了他的几句醉话，说什么灵珠易主六界大劫将至……因生果，果还因……追根溯源，解铃还需系铃人……”

　　　　柴凤音跟着重复了一遍，一时自是茫然困惑，“灵珠易主，说的不会正是上清天遗失的这颗生命之树的精魄灵珠吧？”

　　　　“若单看这颗灵珠引发的魔界与妖界，甚至是天界的动荡，似乎的确说的是它不错。”

　　　　柴凤音与凤啼天对视一眼，忽而极有默契地一致看向魔尊。

　　　　见魔尊淡定非常，高冷得丝毫没有理会两人目光的打算，凤啼天无奈地看向柴凤音，眼神暗示：还是你问吧！

　　　　其实柴凤音也没把握魔尊会给她面子。不轻不重地咳了一声，扯了扯魔尊的衣袖，她问道：“你觉得司命的这几句会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是司命借着酒醉给大伯透露什么消息？”

　　　　“司命手握命运簿，掌管所有凡人神仙的命运运气，你们几时见过他喝酒误事？”还好魔尊没有不给柴凤音面子，不过一出口就是犀利的反问。

　　　　柴凤音瞪圆了眼睛，不得不承认魔尊说的很有道理，如果司命真的这么容易泄露命运簿上的事情，只怕他这个司命也当到头了。

　　　　“那照这么说，司命说的那些话……真的只是醉话？”凤啼天有些尴尬地笑着。

　　　　不得不说，凤啼天之前所说的现在的天帝比他更适合当天帝，真的不是说说而已，而他也算是有自知之明！

　　　　对于凤啼天能得出这么个结论，魔尊直接翻了个白眼，而柴凤音则是默默地抽了抽嘴角。不过柴凤音觉得这样的大伯也不是亲切可爱，但是她还是说出了她的看法，“大伯，您应该不只一次偷偷回去天界过吧？！您每次回去都会不幸地碰到什么人吗？”

　　　　“怎会？我每次都非常小心……”

　　　　凤啼天虽然不是机智过人、沉浮深沉之辈，但也并非蠢人，经了柴凤音这么一提醒，立刻有所顿悟，“难道司命是故意等在那里说给我听的？”

　　　　想了想，他又自言自语道：“也对，毕竟那时候，灵珠在雲娘手里。”

　　　　而柴凤音与魔尊却不约而同地想得比凤啼天更深一层：司命为什么要故意等在那里说那些话给凤啼天听？司命虽执掌命运簿，可是擅自泄露命运簿上的事却是大罪！

　　　　要说整个天界，唯有一人能命令司命泄露命运簿而免其罪，那就是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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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一章　上神传承

　　　　“大伯，你离开吧。”

　　　　再一次，凤啼天用仙力为柴凤音疗伤之后，柴凤音平静地对他说道：“你去第五层找雲娘吧。魔尊已经废了她的修为，我也不会再为难她，你带着她离开试练塔，寻一个平静安逸的地方生活吧。”

　　　　凤啼天有些犹豫，他自然是担心留在第五层的雲娘，不过想到去了第九层的魔尊，凤啼天又不放心留柴凤音一个人在这里。

　　　　“你放心，我可不是一个人。”柴凤音扬眉一笑，召唤出化成人形的书灵，又将凤凰也召唤了出来。

　　　　“这是神鸟凤凰？”饶是凤啼天，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