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女归来,这个魔尊有点儿暖-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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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辰璧听到柴凤音的话，适时松了五指，给大夫人缓过一口气。

　　　　他潋滟一笑，悠悠道：“若是阿音求情，放她一码也不是不行。”

　　　　老嬷嬷望一眼呼吸困难的大夫人，又望一眼神色冷漠的柴凤音，没有挣扎多久就点头应下了，去到一旁写供词。

　　　　柴凤音冷眼扫视四周，满院的奴婢恨不得把自己缩成隐形人。

　　　　“你们也给我去写！谁要是写不出来，刚刚打了哑婆和言卉多少板子，我就悉数还到你们身上！”

　　　　霎时间，乌压压的人埋头笔耕，北辰璧像丢破麻袋一般，将大夫人随手丢开。狼狈躺地的大夫人满心惶惶地望着这一院“奇观”，目光追着老嬷嬷的身影，缓缓闪烁着泪花……

　　　　“母亲——”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院门外忽然款款走进来三人。早一步得知消息的柴建峰，顾不得规矩，一马当先地从顾莳风和柴夙的身后冲了进来，奔向了大夫人——

　　　　“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倒在地上？”

　　　　顾莳风和柴夙随后进来，看到院中诡异的景象，两人目光微闪，各有思量。

　　　　“见过北太子，”柴夙礼数周全地给北辰璧行礼，又呵斥柴建峰：“峰儿，怎么如此毛躁。还不过来先给北太子见礼！”

　　　　经父亲一提醒，柴建峰立即恢复理智，赶紧恭敬地给北辰璧见礼，“见过北太子。”

　　　　北辰璧面上是一贯的冷淡出尘，眉间傲色教人不敢直视，也令卑劣者想要摧折。

　　　　顾莳风眼神一闪，温言开口：“大夫人是柴小姐的嫡母，北太子还是手下留情些吧。”

　　　　他这话搁谁眼里都是真心为两人考虑，毕竟柴凤音占着女儿的名分，若是北太子为了柴凤音重伤甚至杀了大夫人，外人也只会说柴凤音弑母。

　　　　可惜，柴凤音不这么想，她心里压根就没把大夫人当做母亲，杀她真是一点压力都没有。更何况这次还是师出有名。

　　　　“九皇子多虑了，大夫人这个母亲我可不敢认！”

　　　　顾莳风望着柴凤音的眼神立即泯灭了光彩，微微蹙起的眉有种黯然神伤的苦涩，张嘴刚要开口，却被打断……

　　　　“四妹，你这话什么意思？”

　　　　柴建峰见势不妙，立即先声夺人地指责道：“母亲倒在地上，你不闻不问也就算了，还想要诋毁母亲不成？”

　　　　柴凤音冷笑，“我话还没说完，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诋毁？我也犯不着诋毁，大夫人举剑要杀我，刚刚满院子人都看见了，你们若是不信，只管找人问就是。”

　　　　“荒谬！”柴建峰张嘴还要反驳……

　　　　这时北辰璧施施然开口：“确实荒谬！堂堂一国将军夫人竟然可以明目张胆的杀害庶女，本太子当真是长见识了。”

　　　　北太子再一次立场鲜明地站在了柴凤音一边，这让精明的柴夙立马明白如何做了。

　　　　“峰儿，怎么能对你妹妹如此偏见，还不快给你妹妹道歉。”柴夙忌惮地瞥了一眼北辰璧，面对柴凤音的神色十足的慈父。

　　　　柴凤音搓着胳膊，鸡皮疙瘩简直掉了一地……


………………………………

第五十五章　虐大夫人

　　　　柴凤音哪里会稀罕柴建峰的道歉，她一脸不为所动的桀骜姿态，看得一旁的柴夙父子心头同时一怒。

　　　　柴建峰看到父亲眼角的冷色，心里有了计较，怒色稍歇，低头扶着没了半条命的大夫人站到一边。

　　　　柴夙望着伴在北太子身侧的柴凤音，心里想到另一个女儿，要是能把四丫头换成颜儿就好了。颜儿聪慧又孝顺，断不能任由他这个父亲对人低声下气地赔小心。

　　　　然而入目所见的毕竟是北辰璧紧握着柴凤音的手！

　　　　柴夙暗自几番掂量，目色一转，脸上带出几分悲痛说道：“北太子息怒，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贱内也是一时糊涂。”

　　　　又对柴凤音语重心长道：“凤音，你也知道你母亲一向看重你大姐，你大姐连番出事，如今又下落不明，你母亲受不了刺激精神失常也是有的。”

　　　　说到精神失常，柴夙目光一定，觉得这个主意倒也不错，给了四丫头一个交代，也能卖北太子一个好。

　　　　大夫人听出他话中深意，霍然抬头瞪大了眼睛望着他，眼里的光亮一点点黯淡，徒剩满目凄惶。与他夫妻这么多年，他的无情她怎会不知？

　　　　难得看到主子们的大戏，下人们埋头缩身听得心惊又刺激。唯有老嬷嬷呆呆地看着柴夙，又望向大夫人，一脸震惊和痛苦。

　　　　大夫人的眼神与老嬷嬷对上，不知哪里生出几分力气，朝着柴夙扑过去，“老爷！我没疯，我清醒的很，老爷你想想我们的颜儿，颜儿她……”

　　　　柴夙目光一沉，凉薄地命令道：“峰儿，你母亲精神不好，还不扶她进去！”

　　　　他可不能由着大夫人将人得罪死，他还想做北太子的未来岳父呢！

　　　　柴凤音由着柴建峰扶着大夫人离开，面无表情地看着柴夙这个无情无义的渣爹，身上的冷意比刚才更甚。

　　　　大夫人伪善心毒固然可恨，柴夙抛妻弃女亦是禽兽不如，这两人凑成一对倒是极好的！

　　　　北辰璧感觉到她的变化，怜惜地紧了紧握着她的手，眼神如冷箭直指柴夙，“柴大将军一句精神失常就完了吗？”

　　　　柴夙心头一凛，张了张嘴还没发出声音，下一秒顾莳风突然接口：“北太子还想如何？”

　　　　他的目光扫过柴凤音受伤的手，又在北辰璧的面上打了个转，温和的话语里不经意带上几分尖锐，“大夫人忧心柴大小姐，精神失常也是有的。北太子已经将人打得重伤，总不至于还要把人逼死吧？”

　　　　“杀人偿命，她对阿音起了杀心本就该死！”北辰璧口气冷硬。

　　　　顾莳风也毫不相让，“该不该死也不该由北太子决定吧，这是柴大将军的家务事，我们毕竟是外人，再不济也可交由木樨国的官府来审理断案。”

　　　　“九皇子今日是一定要跟我作对了？”北辰璧唇边噙着一抹笑，冷锐的眼神仿佛看透一切。

　　　　顾莳风心一颤，定了定神，输人不输阵地浅笑道：“北太子修为不凡，当然可以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只是，木樨国是我东焱的附属国，北太子在这里横行无忌，未免太不把我东焱放在眼里了。”

　　　　他的话立即赢得在场所有人的共鸣，当然不包括柴凤音。

　　　　柴凤音皱眉，顾莳风的话绵里藏针，将问题上升到两国邦交上，明显在给妖孽挖坑。她不由转头担忧地看着北辰璧。

　　　　“呵~东焱九皇子，东焱若真像你说的那样在意木樨国，你怎么不为木樨国长公主之女解毒呢？别说你没有办法解！”

　　　　北辰璧拇指摩挲着柴凤音的手腕，回了她一记放心的微笑，朝顾莳风气势凌人道：“何必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想动手就出招吧！只要你能赢得了我，从今以后，我绝不动木樨国的任何一个人！”

　　　　柴凤音默默把脸转了回来，她错了，妖孽哪里需要她担心。论算计人，妖孽只怕能甩顾莳风几条街！

　　　　这下子明里暗里的人，都忍不住将希冀的目光落在顾莳风身上，俨然他就是救世主！可是救世主哪是那么好当的？

　　　　顾莳风仿佛一下子身上压了一座山，若是赢了固然皆大欢喜，一旦输了，他怕是无颜再呆在木樨国了。

　　　　他望着北辰璧，眼神闪烁不定。本是有七分肯定北辰璧昨日是受了重伤的，这一刻忽然又不确定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也不像重伤在身；而且他刚刚还与两个人动手，也是安然无事……

　　　　柴凤音的眼神在顾莳风脸上打了个转，心里奇怪，他不是一向走谦和君子的路线么，怎么今天有点反常？

　　　　突然想起来北辰璧应是有伤在身的，心思转了几转，她冷声打断两人的对峙，“要打架你们出去打！”

　　　　又朝柴夙道：“大夫人要杀我的事先不提，我还有点东西想给父亲大人看看。”

　　　　柴凤音走向一群埋头执笔的下人，冷冽的目光看得人心悸，“写好了吗？言卉和哑婆挨得板子我还记着呢，谁若不用心写，别怪我十倍还之！”

　　　　十倍的板子，那就是要被活活打死了。不少人白着脸，埋头又往纸上添上几笔。最后送到柴夙手上时，每张纸都写得密密麻麻的。

　　　　“这些是……”柴夙一张张翻看，越看越不淡定，最后暴怒如雷地冲进大夫人的屋内，“赵海棠，你个毒妇，我要休了你——”

　　　　柴凤音看着他的背影，勾唇冷笑，一个个都是演技派！

　　　　她相信柴夙生气是真，毕竟这纸上提到了大夫人如何谋害他的子嗣，一个男人可以容忍后宅女人为了他明争暗斗，但男人绝不会容忍有人害他的子嗣。

　　　　可是柴凤音更有理由相信，他之所以这么爽快地叫出要休了大夫人，是因为北辰璧的威胁。

　　　　大夫人落不了好了，可是……

　　　　柴凤音一步步走向老嬷嬷，冷声质问：“当年大夫人对我娘做的事，你为什么不写？”

　　　　“安姨娘的事不是大夫人做的……”

　　　　“你根本不清楚当年的事吧？”柴凤音眼带探究，“你根本不是大夫人的贴身嬷嬷，我说的对吗？”

　　　　老嬷嬷眨着眼垂了眼眸，“四小姐说的是，我不是赵嬷嬷，赵嬷嬷前两天回赵府探亲了。”

　　　　“那你是什么人？”柴凤音语气淡淡，听不出信了还是没信。

　　　　“……我是一名雇佣兵，有人请我来保护大夫人。”

　　　　屋子里突然传出大夫人凄厉的声音，老嬷嬷身子一颤，很快那声音就陡然歇了下来。

　　　　柴凤音继续质问：“你的意思是，你是这两天才来到大夫人身边的？那你怎么知道大夫人的贴身嬷嬷姓赵？”

　　　　“我……”老嬷嬷动了动嘴唇，忽然想到了什么，声音有点赶地说道：“四小姐刚刚说过，大夫人的贴身嬷嬷是赵嬷嬷……”

　　　　“原来你是听我说了才知道的，那你怎么肯定我娘的事不是大夫人做的？”

　　　　柴凤音目光咄咄，“你之前还说过，大夫人知道我娘的下落。你究竟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我也是从大夫人的平日的话里推断出来的，四……小姐，你若是不信的话，可以去找五小姐对质。”

　　　　她倒是会祸水东引！柴凤音对她的警惕再次提了一个高度。

　　　　这个人似乎很了解将军府的人和事，与大夫人也是熟悉的，从大夫人看她的眼神就能看出来。她谎称雇佣兵隐瞒的身份会是什么呢？她来此到底有什么目的？

　　　　北辰璧心里也有同样的怀疑，“阿音，我看这人身份可疑，既然她自己也说不是将军府的下人，不如我让人带回去仔细审问一下？”

　　　　柴凤音点头，“也好。”

　　　　顾莳风眼见北辰璧的手下抓着人带走，目光动了动，无害的面皮下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屋子里断断续续地传出柴夙的暴怒，和大夫人绝望的尖叫。十几年前原主的生母被赶出府，如今大夫人将被休，也算是天理轮回罢。

　　　　柴凤音深深地看了里屋一眼，淡漠地转身离开。

　　　　顾莳风也跟着柴凤音和北辰璧走出院子，目光又一次扫过柴凤音的手，问道：“一日不见，柴小姐的手怎么受伤了？”

　　　　“不小心伤到的。”柴凤音应付地回道。

　　　　这人不知什么时候将“柴四小姐”的“四”给省掉了，他以为这是表示亲近，可是柴凤音一对上他就觉得膈应的慌，哪还管他如何称呼。

　　　　顾莳风仿佛不知她的敷衍，继续殷勤关心道：“姑娘家的双手可要小心保护，正好我修习木系灵力，不如我用灵力为柴小姐治疗一下吧。”

　　　　柴凤音下意识拒绝，“不用……”

　　　　“不牢九皇子。”北辰璧握紧柴凤音的手腕，扬眉冷对，“阿音的伤自有我费心。”

　　　　“北太子的修为深厚是不假，可你的灵力……”顾莳风话语一顿，唇角轻勾。

　　　　他忽然想起北曜国的一则传闻，眼底划过小人得志的快意，“恕我孤陋寡闻，我竟看不出北太子的灵力究竟是何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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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妖孽心思

　　　　“这么好奇，不如你亲自试试！”北辰璧勾唇一笑，邪气森然。

　　　　他摊开掌心缓缓催动灵力，那灵力光晕是闻所未闻的黑色，不属五行元素之列，也不是已经被认知的青色风系，和紫色雷系衍生系灵力。

　　　　黑色灵力有什么说道，柴凤音并不清楚。她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见到妖孽使出这种灵力，所以也不觉得奇怪。

　　　　今日被顾莳风不怀好意的指出来，她虽也有疑问，却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好，妖孽的灵力明显威力更大，看顾莳风的反应就知道了，只是感受那灵力波动就一脸心悸

　　　　顾莳风忌惮地觑着那团黑色灵力，偏北辰璧故意地放慢动作，黑色灵力一点点漫开，凝聚成灵力光球。

　　　　这需要北辰璧对灵力更加精准的掌控，显然更难更耗费心力。当然威胁也更加直观！

　　　　顾莳风额头冒汗，勉强挤出一个笑，缓了口吻道：“北太子不想说，我自然不会勉强。”

　　　　北辰璧也没勉强他，缓缓收了灵力，脸上仍旧浮着一层妖冶的冷笑。

　　　　而后是一段尴尬的静默三人行。倒不是顾莳风死皮赖脸，实在是他的住处也是这个方向。

　　　　顾莳风本就是为接近柴凤音住进将军府的，可他又做不来像北辰璧一样，赖在柴凤音的院子，于是就选了与偏院最近的抱竹轩住着。

　　　　终于路过了抱竹轩，三人变作两人。

　　　　柴凤音转头觑着北辰璧的侧脸，目光透着打量。

　　　　北辰璧迎着她的眼神一笑，“阿音，你想说什么？”

　　　　柴凤音想问他的伤，当然也好奇他的灵力。

　　　　可是看到他脸上虽然在笑，神情却是紧绷的，眼神也是幽冷孤寂，像一头藏身暗夜的狼，许多话到嘴边又被她咽下，沉吟问道：“你没事吧？”

　　　　北辰璧脸色一暖，漫不经心地反问：“我能有什么事？”

　　　　“没事就好。”柴凤音看出他不想说，脸色转淡。

　　　　难得撇下顾虑关心他一次，却不被领情，柴凤音自嘲之余不免恼羞成怒，只是这恼意却是针对自己。

　　　　自顾自回了院子，柴凤音记挂受伤的哑婆和言卉，抬步走向哑婆的房间，不想在走廊碰到一名眉目清秀的黑衣女子。

　　　　“墨涟见过小姐。”她忽然对着柴凤音端端正正地行了个丫鬟的礼。

　　　　柴凤音目光在她熟悉的眉眼上打了个转，挑眉道：“我记得你，那天你为我挡了雷击。”

　　　　墨涟心里一动，那件事于她不过是听命行事职责所在，没想到柴小姐却一直记在心上，真要是跟着这样的主子，也不失为一件幸事。

　　　　心念斗转，墨涟再次诚心拜谢，“多谢小姐赏赐丹药。”

　　　　“你先起来吧。”身为一个现代穿来灵魂，柴凤音对这种跪拜大礼并不感冒，“你救了我，我给你丹药治伤是应该的，你不用特意前来拜谢。”

　　　　柴凤音越过她往哑婆的屋子里去，墨涟连忙起身跟上，“小姐，墨涟此番过来，不仅是为了拜谢小姐赐药，更是为了认主。”

　　　　柴凤音脚步一顿，心里有了一丝明悟。难怪一见面就唤她“小姐”！这怕又是妖孽的主意。

　　　　“是你主子命令你过来的吧？你回去吧，你主子要是问起来，你就替我转告他，我不缺婢女伺候。”

　　　　柴凤音一心记挂着床上昏睡的哑婆，没有看到墨涟在她身后露出古怪的脸色。

　　　　“主子说，您虽然不缺婢女，可您缺少使唤的下属。奴婢修为虽然不算高，为您跑跑腿还是可以的。”

　　　　跑腿啊，听起来不错，柴凤音转脸露出几分兴趣，目光在墨涟的脸上打转，“做我的属下，必须要忠心不二，不得背叛！你做得到么？要做我的人，可不能再听你主子的命令！”

　　　　墨涟倒是没有迟疑，只是紧抿的嘴角忍不住泄露一丝笑意，“小姐放心，前主子吩咐过，从今往后，墨涟只有小姐一个主子，不必再听从他的吩咐。属下亦是真心愿意追随小姐！”

　　　　“你倒是机灵！”柴凤音脸上淡淡。

　　　　这回她没有错过墨涟脸上的古怪，不由心里对妖孽记上一笔。屡屡被他料中心思，柴凤音的心情有些复杂。暖心有之，恼意有之，比较纠结。

　　　　看过了哑婆，柴凤音转而去看望言卉。走在走廊上，目光掠过空挡的庭院，忽然觉得遗忘了什么。

　　　　茫然四顾，看到空落落的院门时忽然想起来，妖孽怎么不见？他不是应该跟着她身后回来的吗？

　　　　“你主子还没回来？”

　　　　“属下不知。”

　　　　话一脱口，柴凤音就知道自己在犯傻，墨涟先一步回了院子，哪里会清楚妖孽的动向。殊不知她这是关心则乱！

　　　　墨涟很快查看了下各处房间，回道：“不见太子，太子想是还没回来吧。”

　　　　柴凤音脚挪不动步似的，就站在走廊往院门处张望，只看到风卷着枯叶打着旋儿落下，却迟迟看不到一个人影。

　　　　看了一会儿，忽然觉得自己这模样有点儿傻，自嘲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柴凤音转身就要往言卉的屋里去。

　　　　“小姐，你回来了。”言卉趴在床上醒着，看着精神倒还好。

　　　　柴凤音不顾言卉羞红的小脸，掀开被子要查看她的伤口。其实也看不到什么，墨涟已经给她上了药，只能看到那里肿的很高，不过从那脱下的血裤子，还是可以想象得出定是打烂了一层皮肉的。

　　　　“很痛吧？”柴凤音低声问。

　　　　看到言卉摇头，她愧疚更甚，“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们。”

　　　　一旁的墨涟听到小姐竟然向自己的婢女道歉，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待看到身为婢女的言卉没有诚惶诚恐，只是笑着宽慰几句时，她深深地不淡定了。

　　　　第一次知道，原来主仆之间还可以这样。不由有些羡慕。

　　　　“小姐，大夫人太过分了，竟然污蔑你囚禁了柴大小姐！她是想女儿想的失心疯了吗？”

　　　　柴凤音看言卉一脸为她不平，心里一暖，淡淡道：“可不是疯了么！”

　　　　言卉一呆，“小姐，我随口说说的，你不用当真的。”

　　　　柴凤音失笑，这姑娘脑回路当真不走寻常路啊！她简单解释：“大夫人当众举剑杀我，柴夙交代不过去，只好让大夫人疯了。”

　　　　“那……小姐，你没被伤到吧？”

　　　　“没有。”

　　　　言卉眼珠转了转，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忘记了，有北太子在小姐身边，他是不会让小姐被人伤到的。”

　　　　柴凤音面色平淡，轻呲道：“你又知道了！”

　　　　言卉嘻嘻地笑，“北太子那么在意小姐，亲眼见到大夫人杀小姐，肯定是恨不得杀之后快。我说的对吧，小姐？”

　　　　柴凤音回想当时的情境，不由有些无语，言卉竟然完全猜对了。

　　　　“对了，小姐，昨天北太子那里没事吧？”言卉还记得昨天来的那个暗卫一脸垂头丧气的模样。

　　　　经言卉一提醒，柴凤音也想到昨天北辰璧应是重伤在身的，这会儿人不知去向，让她有些不安。

　　　　她转头看向立在一旁的墨涟，吩咐道：“你去查下北辰璧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

　　　　墨涟听到柴凤音面色如常地直呼太子的名讳，心里忍不住再次感慨太子对她的宠爱。思及尚在暗狱受罚的妹妹，真希望她能看到这一幕，也好死心。

　　　　墨涟领命出去，言卉突然急急问道：“天啊，小姐，你脖子上怎么会有那么深的掐痕？”

　　　　“没事，过几天就好了。”事关北辰璧的**，柴凤音不想解释。

　　　　言卉欲言又止，还是很体贴地没有问。

　　　　柴凤音提起另一事，“昨夜是不是有人偷袭？”

　　　　“没有啊，我没有听到动静。”言卉一脸茫然。

　　　　同时也更证实了柴凤音之前的猜测，只怕是哑婆用阵法挡住了来人。忆起中午进院子时看到的灵力打斗痕迹，柴凤音起身，对言卉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里看看。”

　　　　柴凤音在庭院四周看了个遍，只发现草丛这一处灵力波动的痕迹。及人高的杂草被灵力轰炸的七零八落，柴凤音仔细察看，发现地上摆着的几块黑不溜秋的石头有些古怪。

　　　　这不是那日哑婆在摆弄的那几块石头吗？

　　　　柴凤音蹲下，伸手准备去拨弄一下，突然脑子里闪过北辰璧紧张的面孔，她看了看自己肥肿的手指，悻悻地收了回来。

　　　　忽然身后墨涟的声音吓了她一跳——

　　　　“小姐，北太子派人前来给你疗伤了。”

　　　　墨涟领着一个绿衣女子进来，那绿衣女子亦是端端正正地朝柴凤音行礼，“绿艾见过小姐。”

　　　　墨涟解释道：“随太子来木樨国的女暗卫较少，身怀木系灵力的更是没有，绿艾是太子特意派人从暗卫训练营里找来的，虽然修为不高，却深谙治疗之术。”

　　　　至于为什么强调女暗卫，就留给小姐自己去沉思了……

　　　　柴凤音心思却不在这上面，“你见到你们太子了吗？他在哪儿？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