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太太的开挂水逆-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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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口血水从逼/涩的喉咙里涌出来……

　　　　……

　　　　封赫浑身剧颤，佝偻的弯着腰，缓缓抬起头来。

　　　　他眉骨间一片狼狈的淤青，嘴角讥诮的弧度却不断放大，竟低低的阴冷笑出了声来，

　　　　“如果能骗她一辈子，那也说明我封赫有本事，不是吗？”

　　　　玄煜瞳孔蓦的一缩，看着封赫一脸小人炫耀的异样表情，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我***去/你/妈/的！”玄煜真的被激怒了，反手一扣，手肘重重砸向封赫的后脊骨，

　　　　“老子揍死你！”

　　　　封赫几乎被揍了个半死，也不还手，任由玄煜一拳一拳打在他身上。

　　　　直到最后，“砰”的一声闷响——

　　　　玄煜就像丢垃圾似的扬手一下甩开，封赫眼前一抹黑，就浑身瘫软着重重倒在了地板上。

　　　　“怎……怎么，这就揍完……完了……”封赫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喉咙里咯着血说得断断续续，

　　　　“我还以为黑手党教父的拳头有多厉……厉害……看样子也不过如此……”

　　　　“你真想死——”玄煜又弯腰一把拎住封赫的领口，看着这生得帅气的混血男人被他揍得跟猪头一样的肿脸，扬起的拳头一下子刹住，脸色倏变，突然就意识到了什么。

　　　　“s/h/it！”玄煜狠狠的一皱眉，“你故意找打的！”

　　　　封赫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唇边那一抹故意勾起来激怒玄煜的嘲笑慢慢收住，惨淡的脸色白得像鬼。

　　　　最后，他的眼眶红了，又苦苦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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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7章　你刚刚骂对了，我是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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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他的眼眶红了，又苦苦的笑了一下。

　　　　喉咙里的腥甜仿佛流淌到了心底，心尖颤栗，泛开一片黏热湿濡，钻心的疼，几近窒息。

　　　　……

　　　　玄煜又气又恼，恶狠狠的瞪着封赫，原来他刚刚说的那些刻薄嘲讽的话，全都是故意激怒他的。

　　　　该死的！

　　　　他要是再没反应过来，这男人真的会被他打死的！

　　　　玄煜暗咒一声“***有病！”，又动作粗鲁的一松手甩开，封赫随之倒在了地上，他也一屁股坐着躺了下来，大口的喘着粗气。

　　　　一时间，两个男人都瘫在客厅的地毯上，无力的闭着眼睛，沉默着。

　　　　半晌。

　　　　封赫缓缓睁开了眼睛，淤青的眉角一痛，他却下意识死死捂住了胸口的位置，眼睑下一片痛苦灰白，嘴角还扬着那抹比哭还惨淡难看的笑容，开口间说得很慢很慢，

　　　　“玄煜，你认识了她十年，我却认识她十五年了。”

　　　　玄煜眉心骤沉，“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睛，幽寒的目光如鹰隼半直直射向身旁倒地的男人。

　　　　十五年？！

　　　　烨大查到的资料是封赫从十年前认识容容开始的。

　　　　封赫兀自的抖动着下巴，

　　　　“对，整整十五年。

　　　　十五年前，她才不到十岁，和她父亲在拉斯维加斯的海上赌场玩。

　　　　那天她穿着一身雪白色的蕾纱裙，就像从童话故事书里跳出来的混血公主，在甲板上迎着海风和着音乐踮着脚快活的转圆圈。

　　　　我永远都会记得，那晚她笑弯的眼睛，浅浅明透的琥珀色，漾着最纯粹而肆意的灿烂笑容，好听的笑声被海风吹散。”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她，那时候的我还是个十二岁的男孩，躲在甲板熙熙攘攘人群的角落里，只是远远的看着她，也不敢走过去。

　　　　可那一刻，我第一次有了生命心跳的鲜活感觉，也是第一次，对这个充满肮脏丑陋的世界有了期待，有了想要活下去的愿望，我想要认识她。”

　　　　……

　　　　玄煜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听到这时猛地眉心一跳，半撑着胳膊倏坐起来，什么叫有了想活下去的愿望？难不成之前一直想死吗？

　　　　当他偏头看过来的时候，竟被封赫那煞白如鬼的阴寒脸色吓了一跳，莫名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封赫突然声音变冷了，

　　　　“你刚刚骂对了，我是真的有病。

　　　　我生下来直到三岁才第一次开口说话，一度被那个在血缘上和我是父子关系的男人以为他有个弱智儿子，更连累了我妈，被那个人渣嫌弃羞辱，拳打脚踢。

　　　　所以我从小的愿望就是，长大带着我妈一起逃离那个家，摆脱那个变态魔鬼。

　　　　可这个愿望还来不及实现，在我七岁的时候，我妈死了。”

　　　　封赫呼吸一窒，戛止的那一个可怕的字音听得玄煜眉心紧蹙，他大概已经猜到了。

　　　　当年玫瑰堂堂主封坤性格残暴，极端扭曲，黑***道上臭名昭著。

　　　　封赫眼睛里有混浊的液体溢出来，染着眉骨的血，变成了血泪，

　　　　“我妈是被封坤拿刀活生生捅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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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8章　遇见她的那天，他悲惨的人生第一次看见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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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妈是被封坤拿刀活生生捅死的……”

　　　　“那天，我就在旁边，看着他突然就像条疯狗似的拿刀往我妈身上捅，一连捅了三刀……”

　　　　封赫突然笑了，是那种从绝望压抑的胸腔里一声一声断断续续逼仄出来的悲戚冷笑，听得玄煜甚至有些头皮发麻。

　　　　“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我妈那天煮的早餐海鲜粥咸了，可那是因为她生病了，发高烧烧了整整一天一夜，喝了药嘴里全是药味，尝不出咸淡，盐就放多了些。”

　　　　……

　　　　封赫死死闭上了眼睛，咬紧的牙口都在打颤，喉咙里涌上的一口血水硬生生咽了下去，

　　　　“我从厨房里拿着菜刀冲上去了，要和那个变***态拼命，朝他手上砍了一刀，他大嚷着要宰了我。

　　　　如果不是我妈一把把我抱住死死护在怀里，估计我也被封坤杀死了，后来，我妈又替我挨了两刀，血流了一地，我的衣服上全都是血，全都染红了。

　　　　我妈是活活疼死的……”

　　　　封赫呼吸粗重，早已经狠狠攥紧的拳头骨节直响，

　　　　“我妈妈甚至到死之前，竟然还和我说让我听那个男人的话，我是那人唯一的儿子，虎毒不食子，要好好长大。

　　　　可悲剧就是悲剧，注定会酿成人间惨案。

　　　　我妈死了，封坤也确实放过了我，可那是因为从那天之后，我患上了严重的自闭障碍症。

　　　　你应该知道那是什么病，就是不说话，不睡觉，失去了所有的社交能力，每天脑袋里都只想着一个问题，怎么去死。

　　　　忘了说，封坤因为滥/玩***嫖活该没了生育能力，大概是也不想看见我了，他把我送去了美国的一家私人精神病院，把我关在那里，关了五年。”

　　　　五年的精神病院生活，封赫只是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一句话带过了。

　　　　玄煜却听得心口大震，脸色一瞬惊骇。

　　　　也许别人不清楚，但他知道，即便是正规的公立精神病院，但凡送进去的病人，都会被医生们侮辱折磨，他们以一种审判者的姿态审判这些已经被这个世界抛弃的病人们，更别说是私人精神病院了，只会是更变本加厉的受尽屈辱虐待。

　　　　玄煜看封赫的眼神，越发的深了。

　　　　……

　　　　封赫忽然扭过头看向窗外，一大片阳光从透明的落地玻璃照进来，明晃晃的轻刺着他疼涩的眸子，忽然眼角微微一扬，轻轻笑了，

　　　　“这辈子，我唯一感激封坤的一件事情，就是在我十二岁的新年那天，他大发好心的带我去了拉斯维加斯的海上赌场。

　　　　就是在那天晚上，让我遇到了小离。”

　　　　她公主般的笑容，就像这片明媚的阳光，照进了他黑暗封锁的自闭世界，撕开了一条裂口，一缕，一缕的洒进来，一寸，一寸的，照亮了。

　　　　从那天起，他悲惨的人生，终于，第一次，看见了光。

　　　　那天，他五年都没有笑过的脸上，第一次，不自主的扬起了嘴角，虽然还有些僵硬，却是一个十二岁男孩该有的纯粹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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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9章　当噩耗来临的那一刻，这一切都被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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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还有些僵硬，却是一个十二岁男孩该有的纯粹笑容。

　　　　“那天回去，也是我妈妈死之后的五年来第一次说话。

　　　　我去求封坤，求他不要再把我送回精神病院了，我和他保证不会再和他作对，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那个人答应了，让我留在了波士顿。”

　　　　……

　　　　封赫突然松了一口气，染血的眼睫轻眨了一下，从眼角蔓延出一股淡淡温润的柔和之色，

　　　　“之后的四年，我积极配合医生治疗，想让自己好起来，想去常常看小离。

　　　　可是，当我终于治好了病，我仍然不敢走到她面前，连装作路人从她身边经过的勇气都没有，我依旧只是站在远处远远的看着她，走过她所有走过的路，看过她所有看过的风景。”

　　　　说到这里的时候，封赫的眼睛是有光的，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就好像日出时分的大海，波光粼粼，温和迷人。

　　　　“相对于西餐，她更喜欢吃中餐，喜欢酸的咸的，她其实也爱吃辣，可是又吃不了太辣，每次跟着尝一小口就觉得满足，对于甜食倒是无感；

　　　　她爱旅行，经常一个人背着相机穿梭在城市的街头，在她的镜头里捕捉住这个世界五彩缤纷的美丽颜色，那时候我就在马路对面，我的镜头里，全都是她。

　　　　她对音乐没什么太大的兴趣，但她却热爱跳舞，她跳伦巴的样子简直美极了，见过的男孩子几乎没有不沦陷的。”

　　　　……

　　　　封赫此刻脸上全都是温柔的笑，

　　　　“不过有好几次我发现她和平常吃的东西不一样，还有其他一些小习惯也对不上，我那时候就大概猜到小离可能还有个双胞胎姐姐或者妹妹。”

　　　　“再后来，她十三岁的时候考入哈佛，那年我十五岁，我也和她一起考进去了。

　　　　在哈佛的那一年校园时光，大概是我最没有负担和顾虑出现在她周围的日子。

　　　　尽管我还是没能和她打招呼，但我能偶尔和她在学校的图书馆‘偶遇’，能在同一个餐厅只隔着几个同学假装和她一起吃饭……等等，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然而，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段男孩暗恋女孩的校园青春，竟然成了他和她之间最后的美好。

　　　　当噩耗来临的那一刻，罄鼓长鸣，他便知道，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毁了……

　　　　那些他对着镜子微笑就想着能有一天大着胆子走到她面前自我介绍说“你好，我叫封赫”的做的无数次练习，再也不会有那个机会了……

　　　　……

　　　　封赫眼底的笑意一点一点的淡下去，

　　　　“她是一个聪明玲珑的大气女孩，有着公主的骄傲锋芒，却不跋扈嚣张，更不因为自己是赌王之女而高高在上，反而是人群里最善良的小姑娘。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孩，被人生生砍断了天使羽翼，让她彻底陨落了，几乎摔得粉身碎骨。”

　　　　封赫用力的闭了闭眼睛，呼吸粗重，再睁开时眼底竟一片血红滔天的残戾恨意，

　　　　“直到那天她被带回来，头被打破了，昏迷不醒，嘴角还在吐白沫，衣服褴褛不堪，我才知道那个变***态对她都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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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0章　那一天，她突然停止了呼吸，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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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才知道那个变***态对她都做了什么……”

　　　　那一刻，他几乎快疯了！

　　　　她才十四岁啊！

　　　　在最天真灿烂的花季，未来充满了无数可能，或许她会成为顶尖的舞蹈家，又或者是华尔街金融界操盘手传奇……

　　　　却被那个和他身上流着相同血的变***态男人害死了一家！给她注射了大剂量毒品，甚至想要把她囚禁在玫瑰堂的“密室”，当他的幼童***淫/宠去伺候他！

　　　　“该死的！封坤那个杀千刀的！死一万次都不足惜！他该死！该死……”

　　　　封赫咬牙切齿的嘶哑低吼，淤青的脸部肌肉都在抽搐，突然“砰——”的一声巨响，一拳头猛砸在大理石地板上，竟生生砸下了一个凹陷。

　　　　相对于封赫激动愤怒的情绪反应，旁边的男人一字不发，浑身散发着一股可怕如地狱的杀气，把他和这个世界都隔绝开了。

　　　　玄煜双目猩红，已经下意识屏住了呼吸，喉咙里仿佛塞了一团被她的鲜血浸湿的棉花，身体每一处肌肉都死死绷紧到了最极限。

　　　　他从小就被教会各种作战格斗和反格斗技能，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教过他，心痛得快要死掉的时候，该怎么办……

　　　　容容，他的容容……

　　　　……

　　　　好久。

　　　　落地窗外的一抹乍暖的光洒下，发红的瞳眸涩然一刺，才被拉回了现实里。

　　　　封赫沉沉的吸气，继续说，

　　　　“我带她从玫瑰堂逃走了，我唯一庆幸的是，还好那天她受了伤昏迷着，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怎样的对待，不然她会恶心一辈子。

　　　　我知道封坤不会放过我们，我便带着小离躲到了西雅图乡下的一个农庄，那是我小时候我妈妈带我去玩过的，后来她偷偷把那个小农场买下了，和我说等我长大成年了，她就离开那个男人，搬来这里一个人静静老去……”

　　　　他最痛苦的是，他的母亲恨了那个男人一辈子，却也爱了那个男人一辈子，甚至到最后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封赫一脸痛楚，

　　　　“后来的事情，你应该都查到了吧。

　　　　从那以后，小离便染上了很重的毒瘾，我终于能够寸步不离的守在她身边，却是以这样让人崩溃的方式。

　　　　戒毒的过程没有那么容易，你知道的，不可能一下子就给她断掉毒品，那样会直接逼死她的，所以我带她逃出来时从玫瑰堂偷了一小箱冰毒针剂。

　　　　过了一个月，我开始尝试着慢慢减少剂量给她戒毒，我真的以为总有一天我能让她好起来，让她重新站在阳光下，可是……”

　　　　……

　　　　封赫陡然心口一紧，沉沉喘了好几口大气才说，

　　　　“可是我低估了那变***态人性沦丧的程度，他想要垄断整个黑道的毒品市场，从海外请了一群试验专家，那些冰毒就是他们在玫瑰堂地下实验室秘密特制的。”

　　　　封赫突然脸色铁青发白，语气惊骇，

　　　　“我怎么都没想到，才刚给她减少注射剂量，她就失控了，发了疯似的伤害自己，那一次，她毒瘾犯了发狂过后竟然突然停止了呼吸，我也几乎快吓疯了。

　　　　整整一个小时的心脏复苏，才把她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可是，她却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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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1章　她曾经整整昏迷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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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一个小时的心脏复苏，才把她从死神手里夺回来，可是，她却没有醒来。”

　　　　玄煜猝然一惊，猛地起身一把抓住了封赫的肩膀，发怒的低吼声却无法抑制的泄露出一丝害怕的颤音，

　　　　“你说什么！容容现在不是好好的吗！什么叫没醒来！”

　　　　封赫心口剧痛，无力的闭了闭眼睛，

　　　　“她原本精神状态就一直不好，那天心脏复苏后，她便一直昏迷着，后来，她躺在床上昏迷了整整三年。”

　　　　三年……

　　　　玄煜骤然浑身一栗，剧缩的瞳孔瞬间大大的瞪直了，如五雷轰顶般，脸色惧骇。

　　　　她竟然昏迷过三年的时间，他从来都没有听她说过……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玄煜唇角颤抖的呢喃，眼底一片痛苦破碎。

　　　　……

　　　　“之后，我再不敢擅自替她减少冰毒注射的剂量了……我怕，我是真的怕，怕她连眼睛都没有睁开再看一眼这个世界就突然这么静悄悄的死去了。

　　　　没过多久我偷出来的那一小箱毒品用完了，没了毒品来源，我就去买，可是地下黑/道***市场的那些和玫瑰堂特制的冰毒不一样，小离注射之后心率急剧下降，各种生命体征全都变乱了，我只好再想办法。”

　　　　封赫声音停顿，目光缓缓的冷下去，

　　　　“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我又重新回了玫瑰堂，以少堂主的身份。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自由出入那个鬼窟窿，才能拿到特制的毒品，你说是不是很讽刺啊，那些毒品差点害死小离，可是也只有继续注射才能保住小离的命。”

　　　　……

　　　　封赫又苦苦的笑了一下，

　　　　“我回去之后，骗封坤说赌王的女儿毒瘾发作已经死了，我在外面没有钱也活不下去，他对我拳脚相加，差点把我打死才出了气。

　　　　不过好在他相信我说的话了，也没有再派手下时时刻刻监视着我。

　　　　在回玫瑰堂之前，我就提前请好了一个老护士在小农场照顾小离，我自己每个周末便偷偷跑去西雅图看她一次，每次她都安静的躺在那里。”

　　　　说着，封赫眉宇间的神色更悲伤了，目光一片暗涌的动荡，

　　　　“那三年，我从来都没有一天睡好过觉，甚至不敢在夜里接电话，我怕接到老护士的电话打来跟我说小离情况不好了。

　　　　我更每一天都在担心，担心她万一再也不醒了该怎么办，可是我又一并害怕着，害怕如果她真的醒来了，她该如何面对这个绝望坍塌的世界，家破人亡的现实，她会再一次崩溃的。”

　　　　……

　　　　封赫忽然眼睫颤了颤，

　　　　“终于，三年之后的一天，我还记得那是一个秋天的周末，很深的秋季，我和往常一样开车去了小农场，那时候我已经是玫瑰堂的少堂主，在哈佛念书考到了外科医生执照。

　　　　就在那天晚上，她醒来了。

　　　　那一年，她十八岁，名字叫容离，却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提着裙子转圆圈笑得眉眼明艳璀璨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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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2章　以后的日子，与有荣焉，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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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再也不是我记忆里的那个提着裙子转圆圈笑得眉眼明艳璀璨的小女孩了。”

　　　　他永远都记得她醒来的那个晚上。

　　　　她躺在木屋的那张小床上，三年前脸上还很可爱的婴儿肥早已经消失不见，瘦成了尖得吓人的尖下巴，一双深深凹陷的眼窝衬得眼睛更大，却一点神采都没有，那双水晶般的琥珀眸里，永远失去了最耀眼的太阳光芒。

　　　　发白泛青的脸，细胳膊细腿，身子也瘦得不正常，看上去就像一个大头娃娃，呈现出一种长期患毒瘾的可怕病态。

　　　　她面无表情的望着他，目光如死水般，空荡荡的，再没有该有生命鲜活的喜怒哀乐的感情。

　　　　那一刻，他心头剧颤，如刀绞，生生撕裂。

　　　　……

　　　　“她看着我，只是问了句，‘你是谁’，直到那天我才终于能告诉她我的名字，可是却没有任何欢喜，我一个字都不敢说我是玫瑰堂堂主的儿子，只是说我叫封赫，是哈佛医学院的学生。

　　　　关于三年前那一场血腥残忍的家庭变故，她依然记得清清楚楚，可是她自从醒来，一滴眼泪都不曾见她流下，不哭，也不闹，甚至绝口不提，冷静得就好像从来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心酸害怕，就听见她自言自语的说，她再也不是阿德尔森家族的女儿了。”

　　　　封赫用力深呼吸一口气，

　　　　“从那以后，小离就变了，变得冷漠，自卑，拒人千里。”

　　　　玄煜脑海里浮现出昨晚她笑着对他说晚安的样子，更觉得心酸，就好像喂了一大口柠檬汁，在胃里翻江倒海。

　　　　他渴望看见她的笑容，殊不知，她曾经，连哭都不会了。

　　　　“最重要的，是活着……”玄煜缓重至极的声音从胸腔里迸出来。

　　　　封赫愣住半秒，随即点头，

　　　　“是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的了，既然小离醒了，我就一定要让她好好的活下去。

　　　　从那天之后，一直到现在，七年的时间，我一直在帮小离戒毒，中间的过程真的太痛苦了，一开始的时候她毒瘾发作甚至自杀过，好在都熬过来了，犯瘾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可我还是找不到彻底帮她戒掉的办法。”

　　　　“我已经忘了具体什么时候，大概是一年多前吧。

　　　　那个月她又一次毒瘾发作，她提前把自己双手捆着，怕发狂起来伤害到我也伤害她自己，你知道吗，她浑身都疼到发紫了，全都是浮肿的，我替她注射毒品之后，抱着她忍不住大哭，我恨我自己没用，不能还给她一个健康的身体。

　　　　可是，她竟反过来安慰我，她说如果没有我，她早就死了，这些年活下来多亏了我，甚至也成为了一名治病救人的医生，她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多久，但能活多长的时间也一定都是赚的。

　　　　最后她笑着说，‘阿赫，以后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