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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面吟香-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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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纪恕和榆钱儿一起回到榆钱儿的房间。
俩人因为纪默的话而激动得睡不着。
有些想法一旦打开就再也不能轻易关闭了。
少年人本就是要展翅高翔的鸟儿,翅膀一打开就要按捺不住蠢蠢欲飞。
纪恕瘫在榆钱儿书房的凳子上,他手指瘦长,指节一搭一搭敲着扶手,看着房顶:“榆钱儿,你说义父是个怎样的人?”
榆钱儿不知道纪恕为何这样问,感觉这思路有些跳脱,于是道:“怎么?”
“回答就是了,不要废话。”纪恕看他一眼,抬了抬自己下巴,示意他有话快说。
“师伯么,人很好,比我爹强多了!”榆钱儿提起老爹锦池勾起了伤心事,撇了撇嘴,“我爹吧,对我就没有满意的时候!——且不说师伯的易容术和轻功,就那医术,啧啧,了不得!人也和气,你见他发过脾气吗?”
纪恕想了想,还真是没有。
不过……
总觉得义父内心深处有一种难言的忧伤。
有一日他追一只闯进莲塘凉亭的貂儿,小貂儿窜得很快,一眨眼功夫就不见了行迹。他循着踪迹往前,边观察边一路小跑,眼看跑到了松柏亭。远远地,他看见义父一袭青衫背对自己伫立在亭子里。他上前唤了两声“义父”,义父都没有答应。
恰好草丛里闪过一个小身影,小貂儿!
他欣喜之余大声叫了一声。
先抓住你再说!
小貂儿在亭子前不远处一闪即逝。
他绕过亭子奔过去,忍不住侧眸看了义父一眼。
只一眼。
义父脸上呆呆的,眼神悲伤,像是怀念又像是自责。
他心里顿时吃了一惊。难怪叫了两声义父都没有听到,原来义父注意力根本不在此处。此时的义父跟往日任何时候都不同:有点单薄,有点萧索,有点无助。
独独没有平素的从容淡泊谈笑自若。
他不忍再看第二眼。脚步不停追过去了。
悄悄掩下满腔困惑。
谁知跑了没两步听得身后义父的声音传来:“恕儿,干什么跑恁急?”
他脚步一滞,停下来,假装气喘吁吁一脸薄红,转身笑嘻嘻对义父说:“义父,我,”他顺手指了指草丛,“一只小紫貂儿,跑得飞快!”
“调皮啊!”纪巺道:“就没见到我在这儿吗?”
神采飞扬与平时神色无疑,丝毫没有方才那一瞥的落寞。
他不由得怀疑自己看错了。
“义父,我太着急捉那只小紫貂儿了。”纪恕有点不好意思,揉了揉眼角,又掂掂脚尖着急地看了草丛一眼,哪里还有小貂儿的影子?
纪巺看他猴急忙慌,不由失笑,摆摆手让他去了。
……
纪恕收回神,接过榆钱儿的话道:“义父他,有自己的行事原则,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明天我们去找义父说,说不定他会答应我们和师兄一起。”
榆钱儿:“万一师伯不答应呢?”
纪恕白了他一眼:“实在不行找义母啊!到时候让阿宁妹妹做个助力。义父最疼阿宁了。”
榆钱儿:“阿宁?别到时候帮了倒忙就好了!”
“你对阿宁有偏见啊榆钱儿!不愧跟阿宁妹妹从小斗嘴。”
榆钱儿嘴硬地说:“那丫头嘴巴是个饶人的?整天拿着她那些银针,斗不过我就恨不得在我身上扎上几下。哎呦,凶!”
纪恕听完哈哈大笑:“榆钱儿你出息啊!宁妹妹怎么不扎我?”
榆钱儿“嗤”了一声,有点担忧:“灭明,要是伯母出面也不成呢?多想想办法,好应对。”
“实在不行少不得我们在义父面前耍上一番了,把他交的十八般武艺都展露出来,到时候义父一个高兴就答应啦!”
榆钱儿觉得纪恕嬉笑之言有些道理,再看他的样子又好像没有正行,接连叹了几口气,滚到床上去了。
纪恕心道:看样子榆钱儿真想出去见识见识啊,叹气都那么真诚。
于是他问:“榆钱儿,到时候义父这关过了,师叔那关呢?”
“我爹?”榆钱儿把锦池老爹这茬忘了。
纪恕不催他,耐心等他回答。
“我爹这关,”他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好说。到时候给他留书一封就好。”
纪恕对他的简单粗暴有点吃惊,自己要出去浪荡了,走之前跟老爹面都不带见的?就算不见老爹也要见见娘亲啊!
脑补一出锦池师叔见到留书跳脚的样子。
肩膀抖了抖。
正要讥讽他一下。
这边榆钱儿接着道:“反正老爹对我恨铁不成钢惯了。”
于是纪恕闭了嘴。
………………………………
第29章 29:二次拜访
昨日叶潇没有说动纪巺,被请了出去。
他不甘心。
何况他身负使命。
一回生二回熟,次日一大早叶潇就来敲门了。
这回开门的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男人,个子不高,脸色黑红。
他开门开得相当公事公办。
先是问有否预约。
没有得到标准答案。
叶潇:要是有预约还说啥废话,关键是没有!
叶将军这么多年混下来人是狡猾的,他顾左右而言他,只说和纪堡主是老相识,朋友一场。
名贴也没有。
叶将军出门的时候也没带这个,但凡带了早就屁颠屁颠递上了。
守门的汉子不干了,要什么没什么,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说你是叶潇,我还说我纪武呢!
叶将军没办法,好话说了一箩筐,没用。
守门汉子是个实心眼:堡主吩咐了,没有预约没有名贴一概而拒!
纪家堡有头有脸,纪大堡主有身有份,岂能说见就见?
其实,纪巺料定叶潇不达目的不会罢休,今日专门安排纪武守门。
叶潇深感头疼,纪家堡的大门就那么难进?
今日这个守门的一根筋汉子比昨天那几个还奇葩——昨天的小女孩儿虽然也将他拒之门外,但人家胜在伶俐可爱。
叶潇眉头一皱,好吧。
说时迟那时快,叶潇趁纪武不备手腕一翻,一记手刀下去,硬巴巴、不通情达理的纪武顿时人事不省,被叶潇一伸胳膊揽过后背送到门房去了。
叶潇放下纪武,抱了抱拳,道了一声:得罪!
然后又体贴地关严大门,春风得意地朝里去了。
除了几个洒扫的仆人,偌大的前院安静祥和。
仆人们见到叶潇既不惊诧也不多问,继续各干各的。
太阳已经升起来,晚秋的早间有些冷意,空气里透着一股冷冷的秋爽。
叶潇走过几个回廊,前面是一个大厅。
应该是会客厅吧。
叶将军想的没错,这个前厅就是纪巺的会客厅。
此时会客厅大门洞开,可以看到最里面安置着一张红木雕花长桌,长桌左右各一把配套椅子。
一个素衫男子正坐在上首啜茶。
叶将军郎笑了几声,上前对厅内人道:“早啊纪兄!看来纪兄深谙养生之道,早起一杯——”他进来大厅,看看纪巺的杯中物,“百合蜂蜜茶?”
纪巺也不起身,淡淡道:“叶将军这是宾至如归啊!”
叶潇大大方方坐下来,假装忘记纪堡主的不悦,拱手道:“纪兄,咱们也算是旧相识了,叶某对待朋友之心天地可鉴,绝无恶意。只是军命难违,还望纪兄多担待。”
“叶将军与其在纪某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另觅高人——到时候别误了大军开拔,将军很闲么?
叶潇苦笑:“纪兄一再推脱莫非心有苦楚?或者是担心报酬不足?纪兄尽管开口,我自会禀报大将军。”
纪默摇头:“将军可知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纪某自幼沐浴纪氏家训长大,纪家家训第二条明确训导纪家子弟不可涉足天家恩怨,不许卷入庙堂是非,否则仗责一百逐出家门。纪某对此始终心怀敬畏,谨遵教导不敢丝毫违背!将军若是念在你我本是旧识,就请回吧!”
“纪兄此言叶某理解,可是纪兄,此次烦请纪兄并未关涉朝堂……”
“纪某言尽于此,叶将军不必多言相劝。”纪巺打断叶潇的话,不想再谈下去了。
“纪兄,我哪里是在相劝,分明是恳请!”叶潇看上去无奈极了,“何况叶某一早前来拜访朝食未进,想必纪兄也未用早膳吧?你看这……”
纪巺哑然失笑,只得道:“承蒙将军不嫌弃!这边请吧。”
叶潇心中一阵狂喜,好好好,一起吃饭总能见到堡主的儿子、义子和师侄吧?到时候再努力一把!
不得不说,叶将军想多了。
除了晚膳,这几年纪大堡主何时与儿子一起共过朝食?
叶将军打他的算盘,哗啦作响。
纪巺前面引路云淡风轻。
话说纪默,昨晚睡得还好。睡前,他清空思虑,看了一会儿头顶的纱帐,心情居然平静下来。
大概是做完决定之后的安心。
很多时候我们做重大决定之前彷徨心慌,大概都是因为举棋不定难以抉择。一旦决定之后,所有的彷徨无助也都烟消云散了。
那个认定的方向,那个明朗的目标,自带着光环在远方殷殷招手。
纪默一觉睡到卯时。
早膳之后就是他要向父亲陈述自己想法的时候。
父亲会答应他的。
他有着属于一个儿子的、来自血脉的直觉。
至于叶将军所提之事,已遭父亲拒绝,那么此事便也结束了。
纪默是个君子,君子的想法常常就是这样磊落。
磊落的纪少爷没想到叶将军此时正与其父在一起,更没想到身经大小战斗的叶将军心里正弯弯绕绕地想办法拉他们师兄弟上贼船。
叶将军:有时候迂回战术是必要的!
与纪默相反,纪恕和榆钱儿昨夜拉扯到相当晚才睡。
两人先就纪巺答应他们的可能性假设了一阵子,然后又未雨绸缪了一旦被拒绝的补救措施,最后说起了这几年的出堡的见闻,一会儿兴奋一会儿叹气,活像两个精神病人。
终于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纪恕迷迷糊糊爬到榆钱儿床边睡了。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自己光着脚丫子踩在泥里捉泥鳅,那泥鳅太滑了,他不得不使劲掐住泥鳅的头不让它乱动,朦朦胧胧中有个分不清男女的人叫他:“阿修,阿修,还不快上来!仔细你爹……”后面的话音极小,他没听到。他极力想要扭过头去听听后面的话是什么,喊话的又是谁,可是手里的泥鳅反嘴咬了他一口!他突然觉得手指火辣辣一阵疼。
很是生气。
“敢咬小爷,该死的!”他使劲甩了甩手,想要把泥鳅甩上岸,可是,甩不掉。
“嗨嗨嗨,灭明,醒了!”
只听得耳边聒噪得厉害,他烦躁地睁开眼睛,看到榆钱儿拍着他的肩头喊他起床。
他这才发现自己睡姿颇为销魂:趴睡在床边,上半身没盖被子,牙齿磕着右手指,已经磕出了一溜牙印儿,哈喇子顺着指缝浸湿了一小片枕头。
一激灵醒了!
动了动,脖子还是酸的,肩膀麻木,连带手掌都如万千小蚂蚁在啃咬。
他坐起来,觉得整个人都沉沉的像是灌了沙土。
“早课啊兄弟!你睡得还真实诚。”榆钱儿看他一副龇牙咧嘴收脖缩肩的难受样子,“你还行吗?时辰到了!”
“嗯,好。”他起身试图化解身上僵硬的状态,谁知脖子越发疼了。缓了一小阵,勉强跟着榆钱儿去了抱朴堂。
抱朴堂里师兄正在用功。
纪默看到纪恕的样子一阵无语,上前替他揉了揉大椎、肩井等穴位。
感觉好多了。
“下了早课去父亲那里吧,你这落枕加上风寒侵体需要针灸料理。”
“是,师兄。”
居然将自己睡成这副样子,惭愧啊!
这些年他身体虽然有些单薄瘦弱,但是极少生病,一来每日早课勤习不休,二来饮食合理起居规律。
没想到昨夜一个兴奋弄巧成拙,想要跟师兄一起离堡的话还如何与义父开得了口?
纪恕面上赧然,心下惴惴。
对自己受风落枕的事实充满了懊恼。
早膳过后,纪默和榆钱儿带纪恕找父亲。
纪堡主不在趣梅园。
前院会客厅。
吃饱喝足后的叶潇也不说走,纪巺也没好立即逐客,俩人就一些无关琐事闲谈了一阵。
叶潇谈性颇浓,依稀有外交使臣风采,试图将话题不着痕迹引到纪巺的儿子们身上。
恰时一名家仆来报:少堡主和恕少爷来了。
叶潇听罢心中一喜!
天助我也!
纪巺眉头微皱,这些小子们来做什么?难道知晓叶潇在此?
转念一想,不应该啊:未免叶潇巧言蛊惑,纪平事先安排了下人不许随口乱说。
一大早的定然有其他事情。
果然。
纪巺一看到纪恕的样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看明白怎么回事的还有叶将军。这孩子偏偏这时候受风落枕?
真是时候。
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叶将军怀揣一颗狐狸心,不露声色,暗自窃喜!
………………………………
第30章 30:惊艳
纪默看叶将军在此,礼节性低头见礼。
纪恕和榆钱儿初见叶潇,不知何方神圣,两人一致看向纪巺,纪巺含笑介绍:“这位是叶将军,一早来咱们纪家堡——道别。”
纪默表情如常,一副彬彬有礼;纪恕和榆钱儿上前致礼。
每人都不失礼数。纪家好教养。
叶将军笑得开怀,看似平和的眼睛里难掩锐利。可再看叶将军的表情,怎么看都透着无利不起早。
纪巺叹了声:“臭小子过来!”
纪恕坐在方凳上,半褪衣衫,露出脖颈和一片肩背。
纪巺迅速从怀里掏出一只精巧的小包,打开,取出几根银针。
榆钱儿眼疾手快搬过来另一只小凳让纪巺坐了。
纪巺没说什么,叶潇却忍不住心中赞许:这个大高个少年不错,有眼力有行动。
有时候成就一个人的就是细节。而多数时候一个细节恰恰正是一个人性格的体现。
纪巺先在纪恕右手背二三指节某处用力捏揉几下,又在背部风池、大椎、肩井等处下针,捻指留针不足半刻。
“回去再拔个火罐即可,排出寒气。这些小事以后就让阿宁来做。”纪巺说完又转过脸充满歉意对叶潇道,“少不更事,小事都能这样慌里慌张,将军见笑了!”
拔罐没什么难的,这几个师兄弟都会。阿宁跟纪巺研习医术自然更不用说。
叶潇不以为意,道:“纪兄哪里话,依我看纪兄家里这几个孩子个个意气风发少年英雄,不逊你纪兄当年!”
纪恕觉得这个叶将军其他本事不知如何,眼光倒是独到。
榆钱儿内心颇为激动。上次听人夸奖是多久之前来着?每次自家老爹见他三言两语没完就只顾想揍他,哪里还有机会发现儿子的长进?
且不管叶将军的夸赞是否真心,先受了再说。
心里美滋滋儿。
叶潇不等纪巺接茬就又自顾道:“听闻纪家堡家训甚严,对弟子要求颇高,无论外貌、资质、耐力、人品皆是人中龙凤,今日有幸得见果然诚不欺我!佩服!能者,本该有更广阔的用武之地,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大将军惜才,几位贤侄若来我军中效力……”
“将军!”纪巺脸色不虞陡然拔高语气,“将军慎言!——默儿,告诉叶将军纪家家训第二条!”
纪默上前,行了一礼,道:“纪家家训第二:不论何等因由,纪家子孙自当远离官场是非,永不得介入庙堂纷争!”
叶将军看纪巺言语郑重,马上道:“纪兄误会!叶某断无此意!纪兄当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自古每一个王朝兴旺、每一处江山端丽、每一个家庭安居和睦,背后都有人远离父母妻儿、顶着脑袋朝不知夕地坚定守护,你看不见的地方,总有人负重前行!如果人人都难舍娇妻幼儿不思报国,试问纪堡主,国安在?家安在?国将不国家将不家!乱离亡国之人不如太平安世之狗啊纪堡主!今日你我在牢固壮丽的纪家堡谈笑风生,可我上渊大军一旦出师……”叶潇突然打住,征西大军尚未开拔,不吉利之言断不能说出口,“前朝便是活生生的实例!”
叶潇言语激动,一口气说出一大段,说完胸膛兀自上下起伏,脑袋嗡嗡作响。
不被逼一把就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口才!
差一点就要痛哭流涕,自己都感动了。
当说客也不容易!
纪巺没料到叶潇如此激动感奋,这番话让他蓦然想起父亲的临终之言:
“巽儿,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我这样也好,”纪寒柏看着立在床边的纪巺,“人啊,很多时候看似别无选择,其实处处都是选择,关键看你坚守的是什么,又为何要坚守。我违背纪家祖训落下这个下场,其实……其实我早有心里准备,不怨怼,不后悔……家训是人定的,是太平时期要遵守的,乱世……乱世人人都是漩涡,多的是身不由已……”
我错了吗?纪巺耳中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我没错,我不过是在坚守自己要坚守的东西罢了。
他眨了几下眼睛,深呼一口气,吸了吸嘴角。
几个少年面面相觑,尤其是纪恕和榆钱儿。
“‘效力军中……’我没听错吧?”纪恕用眼神跟榆钱儿交流。
榆钱儿抬了抬眉毛,看了叶潇一眼,眨巴两下眼睛,是的。
“看义父意思不同意啊!莫非,姓叶的将军昨日来的?昨日晚膳推晚了半个多时辰!师兄定是知晓的!”纪恕看了一圈,又给了榆钱儿一个眼神。
榆钱儿深以为然,点头。
纪恕和榆钱儿的小动作没能逃过旁边纪默的眼睛。纪默瞅准机会瞪了他们一眼,两人才算消停。
“军营么,说不定当个将军还不错!”榆钱儿神往地想。
纪恕却兴致缺缺:“军营有可以让我易容、化妆的人么?料想是没有,都是正在打仗或者准备打仗的士兵。”
纪默思忖:“我暂且出去游历几年,说不定能找到祖父去世的真相。这也是一种分担。至于……父亲不会轻易答应叶将军。”
叶潇看纪巺立而不言,不知他是何意。不由心想:反正说也说了,不妨再多说几句,横竖不就是一拒再拒么,再多说几句何妨!
于是叶将军一不做二不休:“纪堡主,叶潇方才本无意冒犯,有命在身实属无奈。况为国为家乃大义之举,无关朝堂个人私利,面具制作完毕纪兄完全进退由己。此事若纪兄能再慎重考虑一番叶某定感激不尽。”
纪巺暗道:罢了,他这一番言论纪某倒成了无情无义之人。家国之大者向来是为国为民无关个人私怨。对此我欣然接受也不算违了纪家家训。父亲……他看的比我透彻,家训到底是一种警诫和约束,一种不可触碰的原则底线,而是非对错的选择全在于心之所向。我做不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然,对国,不失赤诚心;对民,心怀报偿意;对己无愧无疚……
思及此,纪巺道:“也好,我答应了。”
叶潇乍一听这话,简直不能相信:“呃……哦,呵呵呵,哈哈哈!我就知道,家国天下纪兄你不会袖手旁观。”
榆钱儿见叶潇这样,心底开始鄙夷。敢情将军没见过世面?
纪默忍不住道:“爹!”
纪巺扬手制止了纪默的话:“就这样吧,我想好了。”
纪恕还在那里忍着肩背的疼痛,快些找阿宁拔火罐才好。
“不,”纪默没有因为纪巺的制止而不言不语,他仿佛下定了决心,“爹爹,既然如此让孩儿去吧,这些年我苦练勤学,未必不如爹爹您!”
纪恕这才反应过来义父说了什么,他迅速理了一下思路,明白叶将军此次前来是为了让义父出手制作面具,先是遭受了义父拒绝,二次前来因为他们误打误撞才让义父改了口,应承下来。想来叶将军面对义父的拒绝也是无计可施,一大早前来纪家堡,所备后招应该就是他们师兄弟!说来也巧,偏偏他受了风寒落了枕……
师兄,也是因为叶将军才萌发的外出游历之念吧?
纪恕不等纪巺说话,上前一步:“义父,恕儿去更合适!”
榆钱儿这边急了:“灭明,你裹什么乱!”
纪巺倒不觉意外。
叶潇不理解了:这是怎么啦?纪堡主一答应这还都抢着要去了。
“义父,这些年承蒙您对孩儿爱护有加悉心教导,恕儿才能日日无忧无惧,如今恕儿长大成人,可以毫不羞惭地说孩儿也已习得一身本事,不输于义父!制作面具让恕儿去吧,纪恕立誓,绝不会丢义父和纪家的脸。有义父做孩儿靠山,孩儿定会无所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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