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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面吟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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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榆钱儿,被大将军以及铁英骑的豪壮与沉默深深折服。
………………………………

第35章 35:军情

    西北边城瘦马岭。

    数月来,守城主将宋三思奉命严守城防,丝毫不敢懈怠。

    边城不定,城中百姓早接到命令无事绝不外出,小心翼翼地过着自己的小日子。

    上渊与胡羌之间为方便生活开设的互市断断续续之下也停了个干净。原因无他,几个月来不知为何互市上冲突不断,平静的交易半途总会被一群横冲直撞的马贼打破,等大家反应过来,货物早被抢走。他们出其不意,行动迅速,一看身手就是经过了专业训练,一看抢劫手段就是老手所为。他们呼啸而来,又扬长而去,相当嚣张。互市监很是被动,毫无办法。

    后来查明,这些所谓的马贼都是乌哈托堂弟乌木齐格的手下。

    上渊派人与之交涉,然,乌哈托顾左右而言他,推脱自己族人也遭遇了损失。使者忍无可忍,被质问之后乌哈托答应严查,最终还是不了了之。

    互市被迫关闭。

    事实上,抢劫一事本就是乌哈托授意为之,目的在于试探。几年的休养生息过去,他手下已有八万忠实英勇的骑兵,个个彪悍强壮。

    上渊富庶繁华早就不是听闻。

    倘若能长驱直入占而有之……

    单只一想便已让人热血沸腾。

    而且,百年上渊,也不是那么铜墙铁壁吧。

    上渊卫国大将李准还能为将几年?就算他自己想要马革裹尸,恐怕也有人不许啊!

    好吧,时不我待,机会总是人创造出来的,你创造机会,老天就会站在你这边。

    边城瘦马岭等地不断遭遇骚扰和偷袭。

    然而,近日来,瘦马岭外格外安静,白日没有胡羌散兵挑衅,夜晚也没来偷袭。

    事出反常!

    恐有妖。

    宋三思下令守城士兵打起精神,保持警惕。

    是夜,将士们坚守岗位,不敢丝毫大意。

    寅时,三十里开外,月亮城。

    一支信号箭嗖地射向高高的天空,随即一道炫目的橙红在漆黑的天幕炸开,一股穿透性极强的力量撕裂了深夜防备森严的口子。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宋三思接到报告,恨不得连滚带爬从屋子里窜出来,登上三层高台,吃惊地看着信号箭的光芒炸开又一点点燃尽。

    月亮城遭袭!

    事态紧急!

    驰援!

    这是涌上他心头的第一个念头。

    转念一想,不对,当心调虎离山!

    正在这时,城门守军有人大喝一声:“什么人!”

    突然之间,城外不远的空地上出现了一队人马,火把燃起,“嗬嗬”声从火把照亮处传来。

    防御!迎敌!

    这是宋三思的第三个念头。

    ……

    王城京郊,铁英骑大营。

    大将军李准看完加急战报,拧了拧眉头,没有说话,把它递给在座的几位将军传阅。

    战报是新鲜的,还散发着一缕缕硝烟的味道。

    几日前,月亮城陷落。

    月亮城不算大,内有民众万余,驻防军八千。

    当夜,乌哈托属下将领都赫领兵两万攻上了城墙,斩杀守卫,打开城门。八千兵士殊死抵抗,不敌。之后,城内燃起大火,守将陈田战死,民众拖儿带女四散奔逃,嚎啕呼喊、乞求哀号声经夜不息……

    秋尽夜冷,昔日祥和平静的月亮城在萧瑟苍白的星子下泣血。

    接到消息赶去救援的雁陇驻守副将赵吉远亦损失颇重,无奈只得返回退守。

    同一夜,瘦马岭遭突袭,守将宋三思艰难防守,城门三度受损,暂无重大人员伤亡。战报发出前双方尚在对峙。

    “这明显是是乌哈托赤裸裸的预谋,偷袭月亮城的同时牵制宋三思。”叶潇看完战报牙直痒痒。

    “不得不说,乌哈托是个将才。”刘献忠道。

    “这一战有的打!我们就狠狠给他个教训!”谢怀谨道。

    只有杨振铎没有发声。这人不说则已,往往一说就一语中的。

    “杨将军,你看呢?”叶潇问杨振铎。

    “乌哈托此人志不在小,有勇有谋,且行动迅速,”三十岁出头的杨将军看了看自家大将军,一字一句道,“大将军遇到了对手!”

    杨振铎此话一出,不止叶潇,另外三人牙都有点疼了。

    李准傲然一笑,点点头。

    没错,棋逢对手,就看谁棋高一筹了。

    乌哈托,你以为我身上的血是凉的?!

    大军开拔之日愈来愈近,大将军和诸将在主营分析敌我双方所占的各种优劣,商讨作战方略,制定作战计划,分配作战任务和安排人事。战事一旦开始,各种状况都会发生,战场上的随机应变至关重要。

    与此同时,纪恕和榆钱儿也在加班加点制作面具,流程严谨,进度有条不紊。

    除此之外,半个月来,有两件事最影响纪恕注意力的走向。

    第一件事是榆钱儿。

    校场一行,入伍从军对榆钱儿产生了巨大的吸引力,他兴致浓烈,甚至有走火入魔的意思,让纪恕十分之头疼。

    于是榆钱儿耍嘴皮的特长得以淋漓尽致的发挥。

    “灭明,我想从军入伍,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有对一件事这样上心过。”

    “可不是么,简直是念念不忘。”

    “你觉得我条件怎样?”榆钱儿一脸期待地看着纪恕。

    “高大威猛,不可一世!”

    榆钱儿兴奋地拍着纪恕肩膀:“知我者,灭明也!”然后接着道,“要做就做铁英骑,我想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简直每个毛孔都透着热望。

    纪恕就伸手在他眼前晃几晃:“醒醒醒醒,别睡了,还说梦话!”

    榆钱儿拍开他的手:“灭明,我是认真的!”

    “没看出来。”纪恕道,“成为铁英骑,你这起点是不是有点高?从军入伍的门在哪儿你知道吗?”

    榆钱儿“啧啧”几声:“没听过‘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么。还有什么什么‘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好男儿本该志当存高远!我要同大将军一起在战场为上渊杀敌。”

    “好样儿的——那几张制好的放这个厢笼里。”纪恕边收拾边说。

    榆钱儿见他忙手忙脚又忙脚忙手,不顾腾出嘴来,只得暂且跟他一起作当日的归置。

    第二件事,苏小闹。

    苏小闹见识了好几次纪恕手制面具,对他的手法颇为欣赏,顺带也欣赏了纪恕这个人。

    她觉得纪灭明这个人吧,身上藏着宝藏似的。

    总能带给人好玩和惊喜。

    没错,就是好玩和惊喜。

    在大营,大将军夜晚休息或者白日小憩的时候,苏小闹就在将军内室为他点上安神香,清心安神以舒缓将军的疲劳。安神香的气息若有若无,效用绵长。而当大将军会见诸将忙碌的时候,她为大将军准备的则是凝神香。

    做完该做的,苏小闹就来制坊,闲观。

    半个月的相处,她已经对纪恕和榆钱儿二人的秉性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在他们面前她依然做她的高冷少年,话却比之前多了不少。

    大概是同龄人之间的吸引。

    苏小闹这个大将军亲兵颇为闲适。

    榆钱儿对他的闲适表示质疑:

    “小闹大人,亲兵都像你这样的吗?”

    苏小闹抬起高冷的双眸,英气十足,简短地问:“哪样?”

    “清闲啊!你不觉得你很闲吗?”榆钱儿有点不可思议。

    “不觉。”这次苏小闹白了他一眼,心道,我哪里闲了,本姑娘忙的时候能让你看见?

    “行吧,算我没说。”榆钱儿不再纠结苏小闹清闲与否,“灭明,我想好了,等我们完成这批面具我就去从军。”

    说来说去还是从军。

    看来榆钱儿真的是念兹在兹了。

    “你想好了?”纪恕这次不再半开玩笑,而是认真问他,“确定不是一时冲动?你也看到了,操练就已经很辛苦。”

    “我能承受!”

    “真正的战场我们谁都没去过,可是我也知道,战场上才是真正的刀枪无眼,危险无处不在。”纪恕语调缓慢,眼神真挚,“去从军,意味着风餐露宿,甚至食不果腹、病痛伤患;意味着长途奔袭、疲倦不堪,还有孤独寂寞迷茫,甚至是满心绝望——死无葬身之地,也在所不惜吗?”

    听完纪恕的一番肺腑之言,榆钱儿沉默了。这些他不是没想过,可是心头就是有一股热血燃烧不尽,一个证明自我的念头徘徊不散。

    午夜梦回,同胞战死,梦中的他在尸体遍布的战场上爬行,看着破烂的铁英骑的旗帜他又想哭又想笑。

    梦里他清晰万分地想:就这样死了也行。

    当他满身冷汗从梦里惊醒,愣愣地盯着屋顶,心里是怕的。

    怕过之后——

    加入铁英骑!这个念头也扎根了。

    说不定我会成为一个将军。他想。

    如果有可能,我是会成为一个将军的!

    榆钱儿面对纪恕的问话,郑重点了点头。

    一边的苏小闹嗤笑了一声。

    榆钱儿立即觉得自己受到了讥讽,马上怒目而视,凶恶恶地问道:“你有什么意见?”

    苏小闹不理他的色厉内荏:“没有。”

    又不关我事,我有什么意见?想笑便笑罢了。

    纪恕脑门一阵抽筋:“那个,苏大人,大将军那里万一有差遣呢?”

    苏小闹鼻孔重重“哼”了一声,哼出了一口郁气:“不会。”

    想支走我?多谢您白费心。

    “二位一旦有何需要我刚好前往军需库即刻取来,也方便告知大将军二位进度。”这是苏小闹说得最长的话。

    她看着纪恕和榆钱儿忙碌,尤其是灭明那双手指翻飞的手,感觉心里平静。

    偶尔呛一下榆钱儿,再看纪灭明在一边脑门抽筋总是很愉悦。

    军营无聊,谁也不能把苏小闹这点乐趣剥夺了。
………………………………

第36章 36:来信

    纪家堡。

    纪巺正在读一封信。

    接到信的那一刻平素洒脱自在的纪大堡主难掩心中喜悦的激动,几乎是哆哆嗦嗦拆开了信封。

    陈夫人目光切切,信封未拆,两眼先红了。

    信上是纪默的笔迹。

    爹爹、娘亲如唔:

    展信万安。此刻,默儿正在外祖家的小锦轩伏案执笔,案前烛影生光,窗外竹影摇曳,默儿心中恍若有万千世界铺展。

    忆起离家当日情形,默儿此时仍犹如身在梦中未醒,然,一路行来,万水千山,纪家堡才是默儿心中最美之处。

    爹爹可好?一直以来,默儿铭记爹爹教诲,说来奇怪,离家愈远这些教诲愈是刻骨铭心;娘亲可好?如今在外祖府中,外祖每每讲起娘亲幼时趣事,总是开怀畅笑,娘亲音容便也时时浮现在默儿眼前。娘亲本是读书之人,不凝滞不拘礼,至情至性,承欢娘亲膝下是默儿此生之大福分。

    今日辰时,默儿去了一趟爹爹亲创之“济世堂”。亲见临安城众多百姓感念爹爹济世怜悯之心,内心深受震动。默儿亦深感这些年来坐井观天盲目自傲,实则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

    小恕和榆钱儿可有信来?对他们爹爹尽可放心,纪家堡弟子定不会差!

    阿宁的医术可有精进?阿宁承继爹爹精妙医术实在是阿宁之福。

    另,孩儿不日即要另往他处。万卷书好读,万里路慢走。

    孩儿一切均好,勿念!惟望爹爹、娘亲神怿气愉,万千保重。

    恭敬金安!

    纪默叩上!

    某年月日

    纪巺读完纪默家书,心下欣慰,对夫人道:“难得默儿这小子如此啰嗦!”

    陈夫人眼中带泪,红着眼圈展颜一笑:“默儿一向话少,定然是想家得紧了!”

    纪巺道:“阿卓有所不知,这孩子一旦大了就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得越远越好,固然想家,不在外面栽些跟头是不轻易想回来的。”

    这话不知是安慰还是感慨。

    纪默也单独给阿宁写了一封,简要讲述一路见闻。阿宁见信如获至宝,早抱着大哥的信脚下生风回“婉宁小筑”去读了。

    “也不知恕儿和阿俊情况怎样?”陈夫人叹了口气,“恕儿那孩子是个有主见的。”

    陈夫人话音刚落,只见纪平一脸带笑地走了进来:“堡主、夫人,信!”

    纪巺夫妇一听又一封信,急忙站起。

    纪巺接过纪平手中书信,只匆匆一瞥,是纪恕的!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夫妻二人情绪尚未从纪默来信中缓过劲来,纪恕的来信又让他们心潮起伏一回。

    “快拆开看!”陈夫人道。

    纪巺依言匆匆拆开信封,只见足以与纪默媲美的小字跃然纸上。

    义父义母(师伯师母)膝下:

    安启。

    一别纪家堡数日,恕儿甚是想念义父义母阿宁妹妹!

    自来大营,恕儿和榆钱儿勤恳有加,尽心竭力,丝毫不敢懈怠。所幸天道酬勤,叶将军所托之事完成大半,以此进度,余下一半之工不日即可完成,双亲万勿挂怀。

    然,恕儿有虑:战场之上风云万变,面具虽成,届时难保不有意外。思来想去,恕儿深觉理应随军而往,以解万一之险。

    恕儿谨记纪家堡家训和义父教诲,知晓行事当以纪家尊荣为重,眼见纪家盛誉系于我手,孩儿岂能袖手一边?如此,恕儿即便安于堡中仍心中惴惴不安。

    恕儿感恩义父义母多年殷殷教导。每思及此恕儿无不热泪滚滚,涕零如雨。

    往事历历在目,恕儿铭刻肺腑。

    恕儿明白义父义母对恕儿爱之深切,双亲见此不孝之言定然着急气怒。恕儿惶恐,祈愿义父义母万不可为此动气、伤怀!早年,恕儿读诗,有“常思奋不顾身,而殉国家之急”之句,义父为恕儿解读之情景恍如昨日。义父心胸,恕儿如何不知?

    初来军营,恕儿和榆钱儿经大将军许,校场之上得瞻军中精锐铁英骑风采,深深为之折服。榆钱儿本来血气方刚,佩服尤甚,每每心驰神往恨不能遂成为其中一员,唯有“寤寐思服,辗转反侧”能道出其心境。

    看出来榆钱儿是认真的。

    关于此事,榆钱儿已修书一封告于师叔。

    想必师叔不会爽快答应,还请义父为榆钱儿多多美言。

    师兄可有信来?师兄尝书:纸上得来终觉浅。纪家堡外天大地大,以师兄修为,定是要有所受益方才愿归。

    阿宁妹妹医术可有精进?宁妹妹聪慧伶俐,悉得义父医术亲传只是时间而已。

    此外,恕儿另有家书一封给阿宁妹妹。

    恕儿已然成人,一切均好。得义父教诲,行事分寸自能把握,愿义父义母不以恕儿为念,保重身体,静待孩儿他日全身而归。

    言短意长,敬请福安!

    纪恕叩上!

    某年月日。

    只见纪巺读信先是眉头舒展,满脸笑意;继而眉头渐锁,一脸阴云;再后来眉头一松,蓦地一叹。

    然后他目光又在信纸上后几行流连几遍,许是脑补了师弟见到榆钱儿信里所写,急得要跳起来的样子,不由又哑然失笑。

    唉——

    这些孩子们呐!

    铁英骑大营。

    苏小闹正一脸认真地对纪恕说:“纪灭明,能为我制作一副面具吗?”

    纪恕看她不像玩笑,道:“不能!”

    苏小闹对这个回答颇有点意外,追问道:“为何?多少银子我给!”

    纪恕无奈地说:“大人,我一没时间,二没心情。”

    苏小闹皱皱眉头,挑起眉尖看他:“苏小闹。叫我名字!再叫‘大人’我毁了你工具。”

    语气阴沉,每个字都透着不由分说。

    说完,她看向榆钱儿:“还有你!”

    榆钱儿睁大眼睛,张了张嘴,心想,我招你惹你了,恶狠狠的吓唬谁?正待问个明白,只听见苏小闹劈头又摔过来两个字:“闭嘴!”

    榆钱儿努努嘴,挑挑一边的嘴角,做了个同样不善的表情,嗨呦,谁怕谁!

    纪恕脑门又开始抽筋。

    “我是真的没时间,等我们忙完了,如果有再见之日,我就做几张送你如何?”纪恕手指不闲着,抽空对苏小闹说,“送你几张更好的,如果你愿意,我还可以帮你化妆。”

    “画妆?纪灭明你!”苏小闹一听,脸上顿时浮上一抹可疑的粉红,压低的语气里带着嗔怒,“消遣我?谁不知道那是出嫁的女子才画的!”

    “女子”两字有点咬牙切齿。

    纪恕见此,心里好笑,话里却带着微不可查的戏谑:“苏——小闹,你误会了吧?”他故意拉长了一点尾音,“我说的此‘化妆’非彼‘画妆’,不是你想象的样子,莫非……苏小闹你——”

    苏小闹直直瞪着他,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好像一旦他嘴里吐出的不是好言语,就要扑上去掐死他似的。

    纪恕夸张地打个冷战,呲着牙笑了,接着刚才的话:“有心上人了?哪家姑娘,说来听听?”

    榆钱儿看他德行都要散了,忍不住插嘴道:“难道是我错觉吗,灭明,我怎么发现你老在苏小闹面前没个正经?”

    苏小闹瞬间收起炸毛,恢复傲娇,爱理不理地“哼”了一声。

    纪恕则给了他一记白眼。

    只顾魔怔着做你的从军梦呢,眼前这个人是男是女你都判断不出来了,亏你还是纪家弟子。

    想及此,忍不住又给了他一记白眼。

    苏小闹听纪恕说等忙完送她几张更好的,心想,这还差不多。想着能戴上纪灭明送她的面具,心里又一阵高兴。纪灭明是谁啊,先不说他是纪家堡纪巺的义子,这些日子只旁观都能看出来他的水平不低,(榆钱儿多次抗议,这是偷窥,偷师!偷师可耻!可她是苏小闹,她才懒得偷,就喜欢光明正大看。)经他手做出来的面具能差的了?非但不能差,必须是上好的啊!关键还是“送”,省下来的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她越想越美,又不好把内心的小九九宣之于口,也不好表露于面,只好忍住脸上绽开的笑容,硬生生把美滋滋压回身体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

    话说,纪灭明所说的“化妆”又是什么有趣又好玩的东西?改日一定探个究竟!

    苏小闹决定了,即便纪灭明和李文俊随军出征,她也要等他们凯旋归来,让纪灭明兑现方才出口的承诺。

    跑不掉的!

    大将军出征之时就是她离开之日。

    她要离开京州去各地好好玩玩,玩够了再说。

    一切来日方长,她一点也不急。
………………………………

第37章 37:随军,允了!

    西北边境战况不断。

    近几日,陆续有新的战报传来。情势不容乐观。

    瘦马岭,宋三思尚在苦守,而雁陇就快要挺不住了。

    西北三府驻军将领蒋思成所派援军与都赫部已有两次交锋。

    都赫骑兵迅捷勇猛,援军骑兵缺乏磨砺,动作有滞。

    不敌。

    京郊,大将军营。

    战报经诸将军传阅一遍便搁置一边,大将军十多年军旅,早已不急不缓,不骄不躁。

    只因他是大将军,肩上担的永远不能只是一城一地的得失。

    最重要的是方略已定,军事部署已经完毕,兵马粮草万事俱备,只待出发。

    还有,那一千张面具也快成了。

    制坊。

    “今日将军一定会来的吧?”榆钱儿有点紧张。一大早起就把这句话问了个十多遍。

    “不会。”纪恕再也不想回答,只得用这两个字结束。

    “纪灭明你不能这样!”榆钱儿活像个受骗多次终于认清现实的少女,表情既不甘又痛心疾首,“大将军会来的,前几日找人试戴面具的时候将军说过,等所有的面具制作完毕会亲自来取。”

    “谁说不是呢!”纪恕揉了揉困倦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同一个问题你问了八百遍,我也肯定回答了八百遍,可你不信啊!”

    榆钱儿实话实说:“我有点紧张。”

    “那就帮我捏捏肩膀。”纪恕有气无力。

    榆钱儿不理他,突然朝桌案上一趴,含混不清道:“困死了,我睡会儿,人来了叫我。”

    纪恕捏了捏眼角,他也困啊。

    ……

    辰时初刻,大将军处理完事务来到制坊的时候,入目看到的便是整齐摆放在两个大桌案上的、几只表面打磨光滑的暗红色小箱子和没来得及收拾的、一片凌乱的大小刀具,一瓶瓶颜色层次不一的药水,以及,趴在桌案边酣睡成婴儿般甜蜜、毫无防备的纪灭明和李文俊。

    昨夜,两人为了赶时间,彻夜未眠,处理完了最后的细枝末节。

    累极,困极。

    铁英一陈明上前欲把二人叫醒,被大将军抬手制止了。

    大军开拔尚有三日。

    这两个年轻人很拼。

    “这……”铁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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