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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面吟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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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月后。

    纪巺和夫人、阿宁回到纪家堡。

    俩月不见,阿宁似乎长高了不少,带回来许多外面的新鲜玩意儿。

    人还没到就能听到她的呜哇乱叫,满满的兴奋从嗓子里喊出来,伴着哈啾同样兴奋的狗叫。

    跑到敦敏院,她抱着纪默,头埋在纪默怀里拱来拱去,又抱着纪恕蹦蹦跳跳叽叽喳喳。轮到榆钱儿,阿宁说榆钱儿哥哥我也想你,想得我牙都要掉了。

    榆钱儿表示有点心塞。

    牙明明好好的。

    哈啾也见缝插针朝纪默怀里拱,见阿宁蹦跳它也跳起来往纪恕身上扑,听阿宁天真烂漫地说也想榆钱儿哥哥了,就冲榆钱儿“汪汪汪”叫了几声。

    “可恶”的见风使舵的哈啾,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狗。

    实际上要掉牙的是纪恕。他门牙已经换完,忽一日又发现了里侧一颗松动的牙齿,最后新牙长了出来,旧牙就被顶掉了。

    而纪巺一回来就把纪平叫了过来问话,几个孩子也拿着自己的作业过来。

    纪巺看着他们近段以来各自画的图,还算满意,最后他一针见血地指出:最能体现一个人精神面貌的是眼睛,透过眼睛能看到一个人的过往和善恶。

    而如果要找一个人的破绽,那就是眼睛!

    时光荏苒,岁月不居。

    两年后。

    纪恕的牙齿差不多已经换完,这回真的轮到阿宁掉牙了。

    这两年间,纪默的个子拔高了许多,隐隐透出美少年的青涩,俊逸的气质渗透在沉稳内敛里,每每陈夫人见到这样芝兰玉树的儿子内心里就充满了掩不住的骄傲。

    纪默想要长大变强的念头始终不曾有一点动摇。

    榆钱儿同样长高了,隐隐透出与纪默同高的趋势。这两年他有点嘴碎,越发贫味充足。由于暗暗偷懒的时候有点多,所以各项功课输纪默不少,勉强合格而已。榆钱儿相信“天生我材必有用”,对功课一点不担心,可是望子成龙的锦池却怕他最后成为一条虫,一度急得跳脚,每每两人相见都会擦出教与学、捉与逃的火花。对此纪巺表示观赏比劝和更有意义,乐得凑趣看热闹,一时间纪家堡倒也其乐融融。

    其实锦池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样的货色,如今这样已经不错了,只是内心不愿过早承认、脸面上不甘于悄然默认罢了。

    父子间闹一闹权当发泄,发泄完也就各自舒解了。

    两年来纪恕变化最多。除了必要的功课之外他简直迷上了绘画。没错,就是绘画。

    画各种各样的女子,美人图。

    阿宁的绘画先生同时成了纪恕的。

    各种各样的颜料在他手里化成各种各样的美人:不同的面庞大小,不同的额头宽窄,不同的眼眸倾诉,不同的眼窝深浅,不同的颧骨高低,不同的下巴圆尖……不同的美人不同的美。

    纪恕用功的时候很用功,定力也好,任榆钱儿在屁股后喋喋不休我自岿然不动。因为有纪默这个高起点的师兄监督,两年多来他的基本功还不错。

    纪默的习惯几乎一成不变,这也影响了纪恕。最初做练习的时候纪恕都是在师兄屋里完成,纪默不说话他也不说话,注意力不知不觉就集中在手头的功课上。他现在已经开始捡芝麻,手指的柔韧度已经很高。榆钱儿来了之后,敦敏院专门为他收拾了房间,但他也和纪恕一样每天都赖在纪默的房里不走。

    只是有点坐不住。

    每当他屁股上扎了钉子一般在凳子上磨来磨去,试图给纪恕搭话:

    ——灭明……

    纪默就会严厉地瞪过来,给他一记杀伤力颇重的眼刀,顺便看一眼纪恕以示警告:你敢偷个懒试试!

    纪恕装作什么都没看到,头一低用功去了。

    易容术施展的关键是大脑、双眼、手指之间的灵活配合,没有刻苦的训练就没有来自灵魂深处的高度契合。

    显然他们都明白这一点。不同的是,纪默有严格的自觉;纪恕有纪默看着,不能跑偏;榆钱儿有心堕落无人作陪,只得作罢。

    因此,纪默的基本功最好,纪恕次之,榆钱儿再次之。

    与纪默始终如一的勤奋不同,做完功课纪恕也淘,和榆钱儿不一样的淘。

    春天的时候削笛子、捞蝌蚪、抓青蛙;夏天的时候上树、钓鱼、摘莲蓬;秋天的时候骑马、捉鸟、爬后山——纪家堡背靠玉岚山,山上树多鸟也多。纪巺对此没有意见。锦池却抱怨说少壮不努力长大咋办呢,师兄你也不管管!纪巺振振有词:师弟啊,稍安勿躁,人生安得常少年。只要不出格,随他们去吧,况且他们也不差。

    锦池没办法,师兄本尊就好玩,读书骑马品茶,下棋晃荡晒太阳都是内行,找他能有好话?

    锦池只得叹气,叹完气私下里找榆钱儿开小灶,直开的鸡飞狗跳蛋打。

    榆钱儿爱玩,有乐子就跃跃欲试,而纪恕跟着榆钱儿玩着玩着爱跑题。

    二人捉到一只青蛙——

    纪恕:“哇,墨绿色的!跳进草丛恐怕一下子就看不见了。”

    榆钱儿:“少见多怪。”

    纪恕手一松,青蛙真的跳进草丛不见了。

    正捉小鸟呢,突然一抬头天上悠悠飘着一片白云,云的边缘被太阳照亮,一半是淡金色的透明,一半是团雾样的厚重。

    纪恕:“榆钱儿榆钱儿快看呐,天上云真好看!”

    榆钱儿:“你没见过云咋的?快来帮忙布网!”

    小鸟捉到了,在网里扑棱着翅膀,榆钱儿高兴地跑过去把小鸟拿出来。

    纪恕:“榆钱儿,这是什么鸟,全身的颜色搭配透出高级美感,你看,红色腹部、黑色鸟喙,白色双眼,宝蓝色翅膀。啧啧啧啧!”

    边摇头边感叹。

    榆钱儿……

    能不能好好玩不煽情?

    “榆钱儿,你抓了鸟都不看看它的吗?”纪恕满脸不可思议,“哎呀!”

    等他看完小鸟,又是手一松,鸟儿扇扇翅膀飞走了。

    榆钱儿忍无可忍,压下暴躁的情绪,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问:“灭明,你真不是故意的吗?实话实说吧就,保证不揍你。”

    纪恕:“……我是故意的。”

    纪恕对色彩的把握功底见深。

    绘画先生的教导加上对色彩的喜爱和领悟,他的画中人愈来愈见光彩。

    出堡的日子他关注最多的也是一个人、一片林周围的环境色调如何,外面世界和天地万物都可以收在他画笔下的习册里。他的习册开始是各种颜料的配色,后来是不同衣着颜色的鲜艳美人,再后来他开始放下原来的色彩汇,返璞归真起来,只用红黄蓝黑白灰。

    纪巺看着纪恕对色彩的领悟如此跳脱,不知这孩子内心深处是怎么想的,于是有一天,纪巺招来了他,想要跟他好好谈谈。

    纪巺:“恕儿,还记得你刚来堡的时候吗?”

    纪恕:“我记得的,义父。那时候若不是义父救我,我早就死了。”

    纪巺:“那是你这个小鬼头命大。那时候我为你把脉发现你的手心里还紧紧握着一撮土,我就想,这孩子为什么要在手里攥着一点土,这土对他有什么特别意义?后来我发现你手里的土是为了抹在脸上,对吧?”

    纪恕想了想说:“当时情况很急,我很害怕,怕他们万一再抓到我就糟了。我想,抓一把土吐几口唾沫拌成泥,抹在脸上他们就认不出我来了。这——义父你怎么知道?”

    说完觉得当时自己行为有点荒唐,脸红了。

    纪巺:“猜的。”

    纪恕原本期待会得到一个更高明的答案,结果两个字就把他打发了。这答案让他呆了呆。

    纪巺看他那样,清了清嗓子:“恕儿,长大了你想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当然是一个好人!这个,呃,跟你一样受人尊敬?”

    纪巺笑了:“嗯……有点笼统,应该再具体点。那你想做什么呢?”

    “易容啊!我们纪家的易容术那么厉害!”

    纪恕想,这还用问吗?

    纪巺终于吐出来一口浊气。你喜欢易容术就好,毕竟你是我的徒弟。

    还好没跑偏。

    “我看你很喜欢画画,而且画的不错。”纪巺继续道。

    “嗯!”纪恕答,“我想看看不同的色彩穿在人的身上产生什么样的效果,还有……”纪恕觉得自己的想法还不太成熟,不足与外人道,但义父不是外人,尽管如此他还是不确定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义父会不会遭到嘲笑。

    纪巺看他吞吞吐吐,先笑了:“怎么,不好说?”

    “我还没想好……”纪恕欲言又止。

    纪巺:“行吧,那就想说的时候再说。”

    “义父,你说化妆是不是易容术的一种呢?”纪恕眉头纠结,眼神诚恳地看着纪巺,“我想试试,但是有许多东西还没弄明白。”

    “哦?画妆?”纪恕听完先是惊讶,继而若有所思,“画妆都是爱美的女孩子喜欢的,你也有兴趣么?”

    “是啊,我觉得脸上不同的部位涂上不同的色彩,把握好浅淡的话感觉一定会不一样,不是‘淡妆浓抹总相宜’吗?我在落梅镇的胭脂行里见到的都是红的粉的胭脂和眉墨,这些胭脂也能做口脂,可如果颜色更多一些呢?如果眉墨涂在脸上呢?”纪恕越说越兴奋,“照样可以改变人的容貌,达到易容的效果吧?”

    “比如呢?”纪巺鼓励他说下去。

    “比如……”纪恕仿佛一下子被问住了,他觉得有些话呼之欲出,可最终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于是坚定地说,“我会做给您看的!我的化妆和别人的不一样!”

    “好,我拭目以待!”纪巺点点头表示肯定,“可别忘了,我们纪家也有用颜料易容。”

    “嗯!”纪恕看着纪巺,眼中溢出一种光来,这光芒太盛,以至于纪巺产生了一种光芒四射的错觉来。

    “我的化妆术一定是不一样的!”纪恕坚定而神往地想。
………………………………

第18章 18:抱朴堂比剑

    银杏叶黄,秋高气爽。

    抱朴堂。

    纪默、纪恕、榆钱儿三师兄弟正在比试。纪巺坐在夫人与锦池中间,手捧一杯香茗,浅浅啜了一口。

    锦池双手搭在膝盖上,一脸严肃。

    “师弟,比试的是他们。”纪巺闲闲看了看锦池,“旁边几上有好茶,你可以边饮边看。”

    言外之意,放轻松。

    “我哪有那闲心。”锦池瞥了师兄一眼。

    纪巺笑笑摇摇头:“哎呀,皇帝不急……”

    “相公,快看!”陈夫人赶忙打断他后半句话,把几个人的注意力引向了纪默那边。

    纪默一身劲装,高挑挺拔,挥剑的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潇洒自如。他正使出最后一剑,这会儿卖了个破绽,胸前门户漏了一处,榆钱儿见了大喜,“嗬”了一声就要扑过去。

    纪巺看了微叹一声,这小子想得美了,判断力还是不成熟。

    “你个小兔崽子!”锦池自言自语骂了一声。

    纪恕现在圈外观战,这时也皱着眉头,想提醒一声“榆钱儿不可!”可是又看看师兄,把唇边的话咽了下去。

    纪默看到榆钱儿要扑过来,知道自己的破绽诱对方上了当。只见他上身一矮,脸一仰,从榆钱儿的剑前闪了过去,接着一个海底捞月,再将身子朝前一送,榆钱儿华丽地一个趔趄,出圈了。

    纪默站定,慢慢把剑收了。

    榆钱儿提着剑站在圈外,气有点喘,他输了也不恼:“默师兄好样的,嘿嘿。”

    锦池看着自己脸皮厚实的儿子,当着师兄夫妇和小辈的面不好发作,没的显得自己修为低,只好私下暗火汹涌。然后他又自我安慰道:“龙生龙凤生凤,虎父无犬子,有我在想来阿俊将来不会太差。”

    榆钱儿嘿嘿笑过之后很自觉地站到一边,没心没肺地观摩去了。

    他们比试的不止是剑上功夫,还有轻功化羽于飞。

    纪默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凌虚幻步”之境,离最后的“御虚生羽”和“化羽于飞”只差两层。

    这成长都来源于他的勤奋刻苦和极好的领悟力。

    纪默看了看同样站在圈外的纪恕,纪恕一接到师兄的眼神,立即知晓轮到他了。他二话不说持剑走了过来,在师兄对面站定,笑嘻嘻地寒暄:“师兄你英俊潇洒身手不凡待会儿切磋要多多指教我才好!”

    纪默给了他一个“那么多废话”的眼神,举起了剑。

    纪恕明白自己定然比师兄不过,一来师兄年龄比他大,各方面启蒙都比他早,二来师兄的勤奋无人能及。天道酬勤,这话一点不假。师兄的剑法虽不能随心所欲,但也已经熟稔于心,假以时日一定能将每一式都融会贯通,不出几年,招招式式就会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力度和灵活度更上一层。如果师兄将来受到更高的启发……

    师兄灵秀,未来不可限量。

    平时师兄说的最多的大概就是“幼稚!”二字。

    他和榆钱儿比赛射飞镖,邀师兄做裁判,他只有两个字:“幼稚!”然后头也不抬继续捡芝麻。

    拉他一起去翻墙爬树,他看着墙头,对这毫无挑战性的事情充满鄙夷之色:幼稚!

    后来在他和榆钱儿的闹腾下师兄终于偶尔表现出“无奈”“可笑”“鄙夷”以及“微笑”“温暖”“顺从”“保护”等表情了。

    人与人之间果然都是相互影响的。

    趣梅园的梅树好攀得很,纪恕和榆钱儿在树上捉迷藏,师兄绝不参与。

    “每次切磋,师兄总是强我一大截。每每师兄指导我时,在他高我太多的实力面前,我只有被碾压的份儿,马不停蹄也追不上,看来我要学会智取。”

    想及此,纪恕也举起他的剑,准备迎战自家师兄。

    纪默和纪恕之间的差距确实不是一星半点。

    纪恕灵敏,纪默聪慧。

    纪恕努力,纪默更努力。

    好在纪默也不会在师弟面前逞强,反而对纪恕教导颇多。

    纪巺平常指导不到的地方都在纪默这里弥补了。

    纪巺看着自己儿子和义子,这两个孩子他是了解的。纪默的功夫一步步稳扎稳打,他把别人用来说话的精力都放在了手上和眼上,久而久之观察力卓然;纪恕跟着榆钱儿一起闹腾的时候多,脑筋灵活,比较跳脱。

    尽管实力有点悬殊——且看吧,或许有意想不到的比赛结果呢。

    纪恕一上来先亮亮剑,亮完之后他便不用了,剑基本成了摆设。纪默开始比较纳闷,这小子唱的哪一出?

    榆钱儿急了,灭明这是做什么?没睡醒还是咋的?

    只纪巺和锦池看出来了。

    端坐在上的师兄弟两人不约而同地想:小恕这是想消耗默儿的体力啊!不过,默儿年长些,体力肯定比小恕好。恕儿啊,到时候别聪明反被聪明误。

    的确,纪恕就是想要消耗纪默的体力。纪默持剑而来,纪恕只是避开锋芒挟剑而走,二人用的都是轻功。两年来化羽于飞的口诀与走位早已熟透于心,这会儿纪恕不挥剑,不出招,全神贯注地躲。他身影既快又轻,快的时候甚至有三次能偷袭到纪默的身侧,两次转到纪默的后背。纪默反应很快,不出十招就摸到了纪恕的意图,在险些被他偷袭到之后,纪默开始重视起这个小师弟来。这孩子平时跟着榆钱儿一起玩闹,看似榆钱儿的跟屁虫,其实不然,他心眼子多着呢。不少时候榆钱儿都被他耍得跳脚而浑然不觉,甚至还傻傻地以为纪灭明比他小,跟不上他的节奏。

    纪恕……长大了会是一个省事的?

    这会儿算计起自己师兄来了。

    纪恕则不以为然:师兄你实力在那闪闪发光地摆着,还不许人家想办法输得稍微不那么惨点?

    纪巺:嗯,恕儿反应能力和心眼都在线。

    纪默:既如此,那就多磨练磨练吧!

    纪默突然朝纪恕笑了一下,加快了自己的出剑速度。纪恕利用轻功一飘,看到师兄朝自己明媚一笑,刹时不淡定了。

    师兄这是要干嘛?事出反常必有妖啊啊啊。

    不由心跳加快了几拍。

    下一刻纪默的剑就迫得他脚步乱了,他一个不察速度就慢了下来,本能地挥出了他的剑。

    纪默:好,配合很好。

    纪恕流泪:师兄好狡诈!

    纪默:彼此彼此。

    两人两剑在圈子里忙着你来我往,这边榆钱儿伸头伸脑眼睛不够看,精彩啊!没想到小灭明有两下子,竟能挑战默师兄。

    这边纪巺和锦池看得明白,小恕马上就要败了。

    纪默不慌不忙中卖了一个破绽。与方才同榆钱儿比试时一样。

    纪恕手忙脚忙地避开了。

    纪默眼中露出一点赞许:看来之前认真观战了。

    纪恕暗暗腹诽:师兄,你故技重施,以为我是榆钱儿?不带这样的!

    纪默索性一气呵成,向右迈了一步,脚踏坎位,身子一冲一撞又卖一个破绽,取了个巧,轻轻松松把震位的纪恕带到巽位。

    纪恕左脚一偏,出圈败了。

    锦池:“师兄,小恕能做到这样不错了。”

    “是啊,恕儿进步确实挺大,不过,还是需要多加磨练。”纪巺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反应么……对于他的年龄来说,算好的。”

    锦池遂想起自己的儿子,不由一阵窝心。

    纪巺看他脸色有点沉,又说道:“小孩子性格不同,造化也不一样,阿俊也不错,头脑灵活宅心仁厚,像你!”

    锦池本来想狠狠瞪视榆钱儿几眼,纪巺一席话顿时让他止了声。他默默低头看了看地面,长长呼出一口气,声音低沉地问:“师兄,师父他,他明明知道害他的人是谁,为什么不说?”

    纪巺警告地看了他一眼,没再接话,起身拉住夫人手臂:“阿卓,走了。”

    陈夫人看看纪巺,又看看锦池,欲言又止,最终罢了。

    “对了锦池,”纪巺走出两步又回过头来,“等会儿他们三个的优点与不足你来指点吧,说得详细一些。”

    “还是师兄你来吧,我去看看阿宁。”锦池仿佛害怕被纪巺强行拉住一般,说完头也不回地快步走了。

    纪巺……

    他只好留下来面对纪默他们三人,这三人早已站成一排,目光炯炯等着聆听教诲了。

    纪巺看他们目光诚恳,点点头给了他们一个“孺子可教”的表情,又见他们一脸期待和紧张,不由先笑了。

    “这两年你们没有白费。”他道:“要把你们手中的剑和你们脚下的步子化成你们身体的本能,还需要更加努力!”

    他顿了顿,看着三个男孩儿,他们已经是少年身形,正在拔高的骨骼生机勃勃。

    “默儿,你的表现我本无需多言,如果非要说,——生命有责任,也有自由,你会明白的。榆钱儿,我以前大概没告诉过你,你最像你爹爹,锦池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别让他失望。只有把基本功练扎实才能提高更快,出剑最忌冲动,和默儿比试中你就犯了这个毛病,以后多多捡芝麻吧。恕儿,聪慧和机敏你都有,记住,在绝对的实力面前小聪明或许能救人一命,但能与绝对实力对抗的唯有更强的绝对实力。不可否认,聪敏也是一种需要磨砺的实力。”

    他声调不高不低,语速不疾不徐,但每一个字都如带有生命一般钻进他们的身体和大脑,再一遍一在他们的识海留下冲刷过的痕迹。

    他看到他们的眼睛由平视到沉思,最后坚定起来,才满意点点头,打了个响指:“两日后,易容术比试。”
………………………………

第19章 19:牛刀小试

    两日后。

    午时,敦敏院。

    纪默捡完芝麻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面无表情地观看纪恕和榆钱儿恶搞一只叫哈啾的狗。

    哈啾面前蹲着阿宁。

    阿宁脸上的表情丰富,一会儿睁大眼睛,一会惊呼一声,一会儿摒神静气,一会儿殷殷询问。

    “阿宁,你别说话。”榆钱儿嫌弃阿宁有点吵,存在感太强,出口示意她闭嘴。

    阿宁八岁,门牙掉了两颗,一说话嘴巴有点漏风,所以她时不时伸舌头舔舔牙龈,说话的时候抬起白净的小手掩着嘴。

    阿宁对榆钱儿的提示有点不乐意。

    “哼,恕哥哥都不嫌我!”

    纪恕听见阿宁提起自己,于忙乱中抬起头,眼含笑意,冲阿宁咧了咧嘴。

    阿宁不做声了。

    哈啾是阿宁带来的。阿宁来到敦敏院正赶上哥哥们做完训练,哈啾看到纪恕立刻摇头摆尾充满谄媚的亲切。关于这点哈啾遭了不少榆钱儿的白眼和嘲讽。

    榆钱儿道:“这见异思迁的狗!”

    “哈啾才不见异思迁,它知道自己喜欢谁!”阿宁理直气壮地反驳。

    榆钱儿朝她做个鬼脸:“你说得都对行了吧?”

    阿宁这才高傲地抬起下巴,哼一声:“算你识相。”

    纪默对阿宁和榆钱儿之间的斗嘴见怪不怪不置一词,纪恕对此也习以为常,不参与他们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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