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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少女穿越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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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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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置信
“天啊;我的肚子;这是怎么回事?”躺在绣床上的钟恋恋一把掀开轻薄柔软的被褥,正低头惊恐地望着自己圆溜溜的肚子;一脸的难以置信。她明明记得自己在少管所的厕所内与人打了一架,结果晕了过去,醒来如何就成了现在这样,她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只觉刚刚双眼还未睁开,就已感到身子异常沉重,好像多了一部分不属于她的东西。不过也确实如此,她一个十六岁的叛逆少女如今竟稀里糊涂的成为了一个怀有八个月身孕的少妇。
粉色轻纱帘幕外,正躬身桌前为大夫磨墨的丫鬟细钗被这一声尖叫吓得不轻。“王大夫,快去看看。”她丢掉手中的墨淀,先行王大夫一步,踩着小脚仓皇的跑去了里屋。
“李夫人,放心,你肚子没事。”细钗带着紧张的心绪仔细检查了一遍这位李夫人的肚子,发现并没有任何异常,床榻之上也未出现血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大半,并且长长的输了一口气。
钟恋恋毫不客气地挡去细钗那双为她盖被褥的手,语气带着浓浓的不屑与嚣张:“谁是你的李夫人,快告诉我这怪异的房间是哪?”
在细钗进屋之前,钟恋恋就已扭头大致将这屋子打量了一半。一扇扇雕刻精巧得如同流云飘摇般的黑漆框格木窗完美的镶嵌在挂满字画的墙间,而窗外则是明媚的阳光。窗下整齐的摆放着几张楠木雕螭花案,案上青润透白的细颈瓷瓶中一束束海棠正恰吐芳华。一道道珠帘、帷幕毫不吝啬的从顶梁倾泻而下,静垂光洁的木制地板之上。有着同样黑漆雕刻精美的楠木圆桌静静的放置于中央,绣有大朵大朵红莲的织锦桌布好似找到了自己的归属,甘愿亲密无间地与桌面贴合。桌面上,白瓷茶具旁的那樽镂金圆肚熏香炉正吐露着袅袅轻烟,一丝丝的断断续续钻入钟恋恋鼻中,本应觉得甚是舒适,然而以钟恋恋此时急躁的心情,却是一点也感受不到它的舒适。
钟恋恋只是苦于如今身子太重,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坐起来都成问题,无法将屋内陈设尽收眼中,以满足惯有的好奇心。
细钗被钟恋恋这嚣张跋扈的气焰惊得一愣,她不明白,这才半个时辰的功夫,怯懦温婉的李夫人怎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还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李夫人,你没事吧?这是你的屋子,那条蛇已经被家丁捉走了,你不必害怕。”回过神的细钗只当是钟恋恋被不久前跑进屋来的一条小白蛇吓得还未恢复神智,于是连忙摆手解释了一番。
“什么蛇?我只想知道这是哪?”钟恋恋看着自己挺着这样一个肚子,心中越发焦躁急切,直接将这个她再次重复的问题给吼了出来,此刻的她只想用打人的方式来泻火。
“李夫人,不要这样,小心动了胎气。请睁开眼睛,让老夫看看。”珠帘碰撞的清脆旋律还在王大夫身后回旋,床上情绪暴动的人使他不得不加快了脚步走去床前,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怒火中烧的钟恋恋正愁找不着人来发泄发泄,此时她见那个正准备为她查看眼瞳的白胡子大夫殷勤的凑了过去,抬起右手便是一拳砸了过去,正中王大夫左眼。
“啊!”王大夫被钟恋恋砸得左眼无端生出无数的小星星在得意地转悠,不禁一个趔趄连退好几步。
打了人的钟恋恋瞬觉心中畅快了许多,而一旁的细钗却是惊得双目圆睁,她还从未见过这位李夫人打人呢,而且打得还是为她问诊的大夫。
顶着满眼淤青的王大夫看了眼打他的钟恋恋,愤恨的一甩衣袖,轻哼一声,头也不回地撩起帷幔出屋而去。他行医治病半辈子,一向受人敬重,今日却受了这种窝囊气,这使他无论如何都忍不下去。
“王大夫,别走啊,李夫人的病……”细钗见王大夫愤然离去,也顾不得情绪不稳的钟恋恋,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希望能留住王大夫。
钟恋恋将脑袋搁在枕上发出一声叹息:“天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怎么还有裹着小脚的女人,走起路来一晃一晃的,真够滑稽的。活见鬼!”
细钗摇摇晃晃地跑出去最终拦住了收拾药箱的王大夫,恳求道:“王大夫,对不住了,还请你大人有大量。我们李夫人是被蛇给吓坏了,刚刚醒来,情绪难免不稳定,她不是故意的。请你问诊之后再走吧,诊金可以按双倍来付的。”
细钗不说还好,这一说,王大夫更加的来气,说起话来唇下的胡须随着唇形狂舞:“我看这病也不用来治了,你家李夫人还有力气打人,这哪像有病的人,分明是好的很。还有,这世道,不是只有你们风家有几个臭钱。”
细钗被王大夫吹胡子瞪眼地说了一通,刚想还嘴,就见门口有两名衣着华贵的男子在家丁的簇拥下款款而入,细钗忙过去行礼:“大官人,二官人。”
“翩儿怎么样了?好端端的,房内怎么会出现蛇?”风遥玦撑着羸弱的身子,温润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两人刚从外面回来,就有家丁禀报了李翩儿被蛇吓晕过去这件事,急地他们匆匆赶了过来。
细钗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开口,更不知该如何描述这个状态下的李夫人。她静默了一瞬,紧了紧嘴角说道:“二官人,你自己去看看吧,李夫人好像被吓得有些神志不清,不过孩子没事。”
“王大夫,你这是……”风遥玦与细钗去了里屋,而风隅玿见王大夫带着一脸的不悦正肩挎药箱立在桌前,不知发生了何事惹得他如此面带愠色,于是关切地询问道。
王大夫面对眼前这个仪表堂堂,面容冷峻的男子,再一次拂袖低头叹息道:“哎!风大官人,李夫人这病我治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我行医多年,遇人无数,就没见过这样的顽劣之人。”
风隅玿越听越糊涂,王大夫对细钗说得那番话他隐约听见了一些,这会儿王大夫要走,他也未挽留,他只觉得这个王大夫太过恃才傲物,被城中之人尊崇久了,变得目中无人。而恰好风隅玿平生最讨厌的便是这样的人,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错怪了人家王大夫,分明是钟恋恋无礼在先。
风隅玿瞥了一眼即将消失在门口的背影,面无表情的在桌前坐下等待自己的弟弟。
对于风遥玦的这个小妾李翩儿,风隅玿毫不关心,真正令他在意的还是这个女人肚中的孩子,这是他们风家唯一的血脉。风家人脉单薄,就他们两兄弟,风遥玦出生便体弱多病,汤药三餐不离。而风隅玿到如今为止虽娶了七房夫人,却未养育出一子,因此他们格外重视李翩儿的安危。
“喂,小脚女人你过来,扶我起来。”钟恋恋躺在那向刚刚走来的细钗招了招手,她撑着身子艰难的试了好几次,最终还是不得不向别人服个软。
细钗此刻顾不得钟恋恋如何称呼她,小心翼翼的将钟恋恋给扶起来后又贴心的为她在床头塞上一个柔软的靠枕,方便钟恋恋舒舒服服的倚靠。“李夫人,二官人来看你了。”细钗说完抬手指了指端坐桌前之人。
坐在床沿的钟恋恋再次将整个内屋扫视了一番,透过烟雾缭绕的熏炉上空,映在钟恋恋眼中的男子身影虽不是很真切,但依然难掩他清秀的消瘦面庞,立体的五官如同刻意雕刻出的一般,明眸皓齿,头戴玉冠,还有那从骨子里透出的柔弱书生气息,这些无不给人无限的吸引诱惑,但美中不足的却是脸庞清瘦得未免太过苍白如纸,身子柔弱得不堪一击,仿佛一阵轻轻的软风就可将他吹得无力招架。
钟恋恋没多少心情在这欣赏美男,只是轻轻瞥了一眼风遥玦,扭头趾高气扬地向一旁的细钗问道:“二官人是什么鬼?又不能吃,不能玩儿的,要来何用,没劲。我再问一次,这里是哪?我要的是地名,还有我这肚子是怎么回事?”
细钗不曾想钟恋恋会这样说自己的丈夫,心中怀着忐忑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桌前之人,见风遥玦不嗔不怒亦不言语,忙解释道:“李夫人切不可乱说,你是二官人的妾室,自然要以二官人为重,怎可乱说。难道李夫人不记得了?”
“什么?你说我是他的小妾?”钟恋恋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一手指着风遥玦,充满了对风遥玦的不屑与蔑视。
细钗这次是彻底发现了她家李夫人的不对劲,试探性的问道:“李夫人可知我是谁?”
“我管你是谁,回答我的问题。”钟恋恋觉得眼前这人太过啰嗦,答非所问,于是对她说话的态度是越来越差。
细钗大惊失色:“这可如何是好,李夫人被蛇吓坏了脑子。”
“你脑子才坏掉了。”钟恋恋斜眼反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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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突横生
“细钗,稍安勿躁,翩儿这可能是失忆了。”风遥玦向细钗摆了下手,示意她不要一惊一乍。风遥玦素来喜欢翻阅古籍,由于一些外部刺激而导致失忆的例子,他见过不少。
风遥玦这样说,细钗也就信了,回答起钟恋恋刚刚提出的问题来:“李夫人,这里是钱塘。”
“钱塘?我好端端的怎么会在杭州。那现在是什么时期?”钟恋恋前一句还在自语,后一句又问起细钗来。
细钗望着她家那个与以前大相径庭的李夫人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靖康一年四月。”
“什么?这是北宋?那么现在的皇帝是宋钦宗那个客死异乡的窝囊废了?苍天啊!真是雷神啊!我怎么就到了这样一个乱世了?”钟恋恋惊得直接拖着沉重的身子噌得站了起来,自顾自地咆哮起来。
她虽然对中国历史不感兴趣,上课一般不是打游戏,就是与周公一起追蝴蝶,但是她却对靖康之耻这个历史事件印象特别深刻。当时在课上她刚好无意间听见那个啰啰嗦嗦的历史老师提到两个皇帝被敌国给掳走,她觉得甚是有趣,一国之君都被掳走了,那该是有多窝囊。她秉承着喜欢看别人出糗的心性,还刻意去查了这段历史,越看越觉得有趣,只是她未曾想到的是自己有一天竟会真的来到这里,她转念一算,发现这离宋钦宗被掳,刚好还有一年的时间。
细钗伸手搀扶着钟恋恋那不稳的身形,紧张又小心提醒道:“李夫人不可胡言乱语,如今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繁华,怎么能说是乱世呢?况且,恶意诅咒皇上,那可是砍头的大罪啊!而且我们大宋朝哪有什么宋钦宗?”
李翩儿拿眼角余光轻轻瞥一眼细钗,脱口将宋钦宗的名讳给说了出来,惊得细钗立即捂住了李翩儿粉嫩的唇:“李夫人,直呼当今圣上名讳可是真的要掉脑袋的,而且如今皇上勤政爱民,心性刚硬,他哪里就窝囊了?虽说如今北方在打仗,可是我们这些工商百姓日子过得还是相当安稳富裕呢!”
“也对,这是杭州,还好不在开封。那我是谁?姓名、年龄。”钟恋恋态度缓和了许多,但依然难掩那种骄纵得盛气凌人。
“李翩儿,年芳未满十六。”细钗扶她坐下。
“这个名字我喜欢,那以后我就叫这个名字了。以后你跟着本小姐混,本小姐许你坐街头霸王二把交椅。对了,我肚子是怎么回事?我以前是不是吃很多,我见过胖的,没见过这样胖的。本小姐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减肥,一日只吃早晨那一餐。”李翩儿一手勾过细钗的脖子,一手指了指自己圆溜溜的肚子。
被李翩儿这样一勾,细钗不得不躬下身子,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完全将风遥玦当做了空气。细钗被这李翩儿时好时坏的脾气绕得晕晕乎乎,但听李翩儿说一天只吃一餐时,她立马清醒了几分,好心劝道:“李夫人,一日一餐,这怎么行,你已经有八个月身孕,下月便要临产,可不能不吃东西啊。”
李翩儿惊得再次噌得站了起来,双手摇晃起细钗的双肩,出口就丢出一句:“纳里?你说我怀有八个月身孕?”
“李夫人,别激动,求你了,小心动了胎气。”细钗的脑袋被李翩儿摇得已分不清东南西北,有苦难言。
静坐不语的风遥玦见李翩儿情绪如此激动,再也无法淡定,起身拉开李翩儿的素手劝解道:“翩儿,冷静,有孩子多好,你马上就是做娘的人了,这是值得高兴的事。”
李翩儿毫不领会风遥玦的情,胳膊猛地一甩,将风遥玦那只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手瞬间弹开,直接与床头雕花相撞,发出一声脆响。风遥玦手臂麻木,一道殷红已在苍白的手背间蔓延渲染,在点点照进的日光下显得格外突兀刺眼。已逃离李翩儿手心的细钗见状,再次拉住了李翩儿,并向风遥玦问道:“二官人,没事吧?”
风遥玦摇了摇头:“无碍,不必大惊小怪。”
“你说,这肚子是不是你搞大的?本小姐虽放纵却不放荡,纵使我放纵不羁,乖张跋扈,但我还是一个干干净净的美少女,我的美好人生才刚刚开始,要我给你生孩子,你休想,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去吧!这个孩子,我是绝对不会生的。”李翩儿对着风遥玦怒吼一通,床头的靠垫被她直接砸向了窗下的瓷瓶,随着嘭的一声巨响,地上已多了一堆残瓷片埋滥海棠,澄澈的山泉水已落满整个花案,正顺着案沿滴答滴答的坠落一地的粉身碎骨,浸没奄奄一息的海棠娇蕊。
巨大的动静惊得风隅玿破帘而入,刚刚李翩儿的话音随着地上那一堆狼藉尽收他五官之中。
李翩儿还来不及反应,耳边就已响起啪的一声耳光之音,脸颊顿时通红一片,原本就怒气满满的脑袋嗡嗡作响,火辣辣的疼直钻心间。她正想破口大骂,结果只觉脖子一紧,痛痒难耐,瞬间喘息困难,仿佛下一秒便要窒息而亡。她眼睛迷离的侧头望去,男子原本冷峻的面容此刻呈现在李翩儿眼中已是狠厉阴沉,那只强有力而骨节分明的大手将李翩儿牢牢钳制于床头木雕之上,迫使李翩儿动弹不得,她如白玉般的颈脖在风隅玿的手中仿若那一地残乱的海棠花枝,娇弱地不堪一折。
风隅玿的声音同他此刻的面容如出一辙,只是更加寒气逼人:“你说什么?不生?这由不得你!我这人最不怕威胁,别以为你如今怀有我们风家的骨血,恃宠而娇,我就奈何不了你,你最好给我安分些,若再无理取闹,这样荒唐的话再让我听到,别怪我手下无情。”风隅玿以为李翩儿说这话是想威胁于他,从而得到自己想要的好处,而这也正是他所痛恨这类人之处。
激怒风隅玿的下场李翩儿不知道,可是细钗却是清楚地很,风隅玿整日里虽冷峻严肃,却很少动怒,只是这样的人一但动起怒来,后果便是不可收拾。细钗记得上次自家商铺内的一个小二不知犯了什么错,惹得风隅玿怒火冲天,结果那人被罚了五十大板不说,还被赶出了商铺。
这次李翩儿说的话是揭了他的逆鳞,细钗想到这,后背直替李翩儿冒冷汗,心中不安地跪在风隅玿脚边哭泣请求:“还请大官人看在李夫人肚里孩子的面上手下留情,大官人,求求你了,放过李夫人吧,伤着孩子可如何是好。”
“滚开!”风隅玿一声呵斥,左脚向地上那抹纤瘦的清影踢去,细钗一时不防,侧身扑倒在地,额头撞上坚硬的楠木凳脚,鲜红的一股细小血流瞬间从发间沿着额上青筋蜿蜒而下,圆凳也随之发出呲的一声被冲出几步之外,仿佛整个屋子都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而屋外的家丁碍于身份,不敢入内,亦不知里屋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风隅玿的这一系列动作让风遥玦始料未及,他知风隅玿比他还重视李翩儿肚中的这个孩子,却不曾想会因此动怒至如此地步。
不畅的呼吸就如拥有魅惑之力的鬼魅一般引诱着那片分外明目的掌印肆意蔓延炫耀,直至将李翩儿面部白皙的肌理掠夺殆尽。难受至极的李翩儿将全身的力气皆用在两只手间,妄图掰开颈脖处的禁锢,只是她的力气与风隅玿相比却显得太过微不足道,即使风隅玿的手已被她抓破几道痕迹,然而钳制她脖颈的力道却分毫未减。
风遥玦望着痛苦不堪的李翩儿与脸色阴沉而不发一语的风隅玿,心中是说不出的复杂,眉心随着这两人的冲突渐渐凝结,最终叹息道:“大哥,翩儿好歹是我的妾室,况且她临盆在即,切不可在这个时候出现意外,就饶过她这次。”
风隅玿顿了顿,最终松开了沾有血迹的手:“哼!今日如若不是看在孩子与遥玦份上,我定要你长长记性。”
面色冷毅的风隅玿居高临下地凝视着两腿瘫软,脖子布有殷红勒痕,倚在床头花雕上大口喘息的李翩儿,眼里闪过一丝不屑,那是对那些造作女人的不屑,而非只对李翩儿一人。
“混蛋,本小姐和你拼了。”尖锐的指甲在风隅玿转身的瞬间划过他的脸颊,留下几道带着招摇的痕迹,风隅玿吃痛一个转身又是一个耳光落在了李翩儿红晕未散的脸上,清脆的巴掌声仿佛瞬间冲散了屋内凝冻的空气。刚站起的李翩儿一个踉跄扶住木雕,两边脸颊疼得泪水收都收不住。她长这样大,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平日里只有她让别人吃亏的份儿,今日却栽在了风隅玿手里,她心中的怒气实在难消。
“悍妇,无可救药。”风隅玿语气冷得如三尺寒冰,寒冰却无法降下他满腔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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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怒无常
风遥玦快速挡在了李翩儿身前,极力劝说着:“大哥,翩儿惊吓过度,导致失忆,情绪本就不稳定。”
“哼,遥玦,随我出去,不要被这个悍妇给伤了。”风隅玿狠狠的睨了一眼满脸泪痕的李翩儿,一甩衣袖,拉过风遥玦的袖口就向外而去。然而李翩儿却不肯轻易放手,直接朝风隅玿扑了过去,最终被细钗用尽全身力气给拦了下来。
“遥玦,你手上淤青可是那悍妇所伤?”刚刚在里屋与李翩儿一番纠缠,风隅玿倒未注意自己这个弟弟手上还有伤,此刻心中的愤怒又加了几分。
风遥玦担心风隅玿再次迁怒李翩儿,于是连忙摆摆手:“不关她的事,是我刚刚不小心……”风遥玦话还未说完,李翩儿的叫骂声已随着瓷器落地的哀戚声传了出来:“两个混蛋,狗娘养的,不对,连狗都嫌弃你们,才不会养你们呢!你还本小姐清白,你这禽兽不如的王八蛋……”
挺着一个八个月身孕的大肚子还能这样闹腾,细钗是又惊又忧,顾不得自己额头上的撞伤,极力的阻拦:“李夫人,求求你,你再这样下去,要出事的!李夫人,这个不能砸……”
“我就是要砸,我就是要闹,衣冠禽兽,你上辈子是太监吧,这样缺女人,连一个未成年人都不放过……”李翩儿对细钗的阻拦视若无睹,整个屋子已被她搞得乌烟瘴气,净水伴着碎瓷片遍地迸陈,圆桌已被她掀了个底朝天。圆肚熏香炉咕噜噜早已躲入花案下避难去了,带火星的熏香却被它抛弃得果决,万般被抛弃的辛酸全化作了更浓烈的青烟,在屋内四处游窜。
这样的动静在风家人看来堪称惊天地泣鬼神,有风隅玿坐镇,平日里可没有谁敢这样造次。几个家丁面面相觑,风遥玦面色凝重,而风隅玿脸色是越听越黑,指关节被捏得咔咔作响泛着苍白,想要进去收拾李翩儿,但又投鼠忌器,一时竟真奈何不了她,不仅如此,更多的还得担忧李翩儿情绪波动将对孩子不利。“遥玦,你听听,她都在骂些什么!劝过你多少次,对女人不能太纵容,你就是不听。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为二官人处理伤口。另外,李氏恃宠而骄,去拿绳子给我绑了双手双脚,如若孩子有何闪失,唯你们是问!遥玦,走吧。”风隅玿黑丧这着脸指着几个家丁一通呵斥吩咐,怒气冲冲地大步而出,风遥玦紧随其后。
“哎哟,肚子疼!”李翩儿正骂得起劲,冷不防肚子猛地一抽疼,不得不躬下腰去。
“李夫人,你怎么样,快坐下。”细钗听李翩儿说肚子疼,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蹙眉小心翼翼的扶她坐下。
“咦,不疼了。”一瞬间的疼痛之后,李翩儿恢复了轻松,起身准备继续刚刚未做完的事业。细钗却不等她开口,直接将她的身子按了下去:“刚刚李夫人肚子里的孩子胎动了,你切不可再激动。”
细钗还真是觉得神奇,一个怀有八个月的身孕人还能这样折腾,而且肚里的孩子竟没有出现一点异常,这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计早就动了胎气,甚至早产。
李翩儿丝毫没有将细钗的话放在眼里,起身拿起妆台上的东西就狠狠的向地面扔去,破口大骂。她将脑袋中能想到的东西不要钱似的毫不保留得从嗓子里吼出,直到三个家丁携着几根粗绳绑了她的手脚,她扔未停歇。
“你们干什么,谁让你们绑我的,救命啊,救命啊,强抢良家妇女啊。”李翩儿惊天动地的呐喊声直冲几个家丁的耳膜,身子仿若一只刚刚吞下活体动物还未来得及消化的巨蟒在绣床上艰难扭动,四肢却被木雕固定得无法动弹,身下的被褥已在不知不觉间被摩擦得褶皱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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