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叛逆少女穿越记-第1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要将那条蛇给用来烧烤了。只是她的方法似乎不对,哪有像她这样不将蛇开膛破肚清理干净就直接扔火里活烧的。“我就要这样烧,照办就行,少啰嗦。”她浑身散发着盛气凌人的气焰,压得小厮硬着头皮不得不照办,飞蛾扑火一般朝熊熊火焰逼近。
火苗之上,身子不停扭曲挣扎的长蛇在大铁钳松开的瞬间,啪的一声跌入火海,暴戾的火焰恰似那贪婪的鬼魅将它顽强的身子疯狂舔舐包裹。蛇身在柴木间剧烈翻腾扭曲,似是在与命运做最后的抗争,与火焰在进行着一场生死搏斗,宣泄着心中的不甘,也许它不会想到有一天它的结局便是葬生火海。
火焰中,蛇皮烧得呲呲作响,传入丫鬟们的耳中令她们毛骨悚然,不自觉打着颤。清爽的空气渐渐不复存在,已被这如燃烧发丝一般的焦臭味所玷污,风从竹丛间吹来,焦臭味愈加弥漫深浓,令人作呕,促使在场的人纷纷掩住了口鼻。
烈火中不甘死去的小生命最终没能斗过将它吞噬的无情烈焰,几经挣扎后无力地陷入了长长的沉眠,身子焦黑。
李翩儿秀眉紧蹙,抬起手掌在鼻前轻轻扇了扇:“好臭啊,气味真恶心,看来烧蛇肉是吃不到了。你们几个别烧了,收拾了吧。”她想了想,将差点遗忘的事又给抛了出来:“麻袋里的蛇交给厨娘熬粥,熬好了顺便给我家相公送一碗去,算是我对他独守空房的补偿。”她这话说得不经大脑,口无遮拦,听得众人神态各异,只因她这话完全是在折损风遥玦的颜面。在他们的认知里,世上哪有女子敢这样对待自己丈夫的。那些丫鬟还好说,毕竟亲眼目睹了那晚她将风遥玦毫不客气地赶出了房,可是那几个小厮就不一样了,这意味不明的话更能促使他们瞎猜,浮想联翩。
细钗站在一旁尴尬地扯了扯李翩儿衣角,朝她眨眼道:“李夫人,含蓄些,二官人的颜面……”
“也对,给他点面子。金钗,我们走,太阳也快下山了,换身衣服,出去转转,找个厨艺不错的酒肆将蛇给煮了。”李翩儿说着,转身就要走。
细钗大着胆子拦住了她的去路:“李夫人,要做蛇肉,府里的厨娘都会做,交给她不就好了,你看,时辰不早了,还是不要出去了吧,到时晚了,府里的门一闭,我们就进不来了。我可是听说了,最近有劫匪出没,夜晚专躲在没人的角落里,抓路过的年轻妇女。”细钗虽是在吓唬李翩儿,但也有一丝丝奏效。
寡不敌众的道理李翩儿多少懂得,以前肆意妄为,惹是生非那是因为人多,什么都不怕,而现在却不同,在这个世界就她一人。她犹豫片刻,心中要出去的念头虽没有打消,但做出了让步:“离天黑应该还有几个小时,这样吧,我们在天黑前赶回来,我保证不会出事。府里的厨娘做出的蛇羹肯定没有酒肆里做的那么好吃,我可不能浪费了这样一份好食材。”李翩儿真是没谁了,理由一堆一堆,她的想法就如同有的人总是认为人家的东西才是最好的,不懂得珍惜自己所拥有的。
细钗无可奈何,摇摇头跟在李翩儿身后去了。李翩儿更是成功留下一个糟糕的烂摊子待那堆丫鬟小厮去收拾,而那条蛇依旧被她盘捏在手中,被摧残得连蛇信都快没力气吐了。
换完衣服的李翩儿手持大蛇熟门熟路的从后门走了出去,后门正对一条阴暗的小巷,出了小巷便是人流熙熙攘攘的正街。此时金色的夕阳已经移上墙头,整条大街半隐没在阴影中,各种旗幡在余热未逝的晚风中摇荡起舞。街边的小摊贩已经换了一批,做白日生意的回去了,做夜市的便来了,以此反复,街上日夜繁闹未有间歇。
………………………………
冲突再起
李翩儿大摇大摆的穿行于其中,再一次完美引起了行人们的瞩目,百分百的回头率,神色各异,互相议论纷纷,指指点点。女子见了她纷纷绕道而行,看着她手里的蛇,一个个脸上掩不住的是惊惧和难以置信。而男子们相对要好得多,虽没有惊惧,但那一些玩味的神情却是暴露无遗,有的还相对佩服李翩儿的胆识。一些小孩甚至带着好奇的目光一路随她前行,在她前前后后绕来绕去。
“李夫人,这也太招摇了。你看,别人都在像看异类一样看着我们两呢!”细钗清秀的小脸微皱,嘟起一张嘴,难得对着李翩儿抱怨了一句。她早已被这些意味不明的目光看得就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来爬去,浑身不自在,最终忍不下去才开了口。
李翩儿不仅不在意别人对她的看法,而且似乎还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她这是在明目张胆地向路人宣告她是有多么牛,从而使面子倍增,满足她那一点虚荣心。
“怕什么,尽管让他们看就是了,你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还怕别人看啊?”李翩儿一副昂首挺胸的傲慢姿态,用眼尾轻轻从细钗身上一扫而过。
细钗语噎,一跺脚将头埋的更低,视线弱弱地落在李翩儿的足跟,紧随而行,没有那勇气去环视周围。最后她们在目光的护送下进入了李翩儿去过的那家酒肆,一进门,便引来了又一波好奇的目光。各司其职的伙计们还从未见过把玩大蛇的中原女子,一时竟将手里的活计抛诸于脑后,定了神一般瞧着李翩儿。
一个接客的小二惊得眼睛发直,木然的走过去招呼道:“两位小娘子,吃点什么?楼上请。”他还记得李翩儿,上次就是她在酒肆里从还不到午时就赖在这,太阳下山才离开。不过她也记住了李翩儿出手阔绰,因此对她的态度好得没话说。
“这个仁兄你拿去,给我做几样不口味的蛇肉出来,本小姐今日的蛇肉大餐全指望你们了,可不要让我失望。”李翩儿说着就将蛇往小二手里塞,弄得小二一时手忙脚乱,白色长条抹布跌落脚边,他表情苦涩,撞墙的心都有了。他虽不至于怕,但这也太过突然,没有给他一点时间做心理准备,突如其来的事放在谁身上怕是都接受不了。
围观的人看到这一幕,觉得有趣便笑了。而那个小二却是好半天才回过神,腾出一只手来慢吞吞捡起地上的抹布,说道:“做这个菜需要些时辰,小娘子楼上等吧。”
李翩儿垂下眼帘杏眸流转,暗暗思索片刻,眼前一亮:“不如这样吧,将它当做外卖,你们做好了给我送府里去,我先回去了。细钗,给他钱。”细钗吓唬她的话还是起了作用,最起码使她天黑时不敢在外逗留。走前门还无所谓,关键是她每次都是鬼鬼祟祟从后门进进出出,那里阴暗窄小,加上细钗的话一发酵,她心里虚,保命还是要紧些。
其实宋朝已有了外卖这个行业,而且是相当发达繁盛,只是李翩儿不知道而已。小二点头道:“好的,请问小娘子贵府是?”
“城北风府。”李翩儿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人已大摇大摆出了酒肆。
李翩儿从街上慢悠悠的走回去时,太阳已完全隐在了远山巍峨的背后,趁送菜肴的还未到,她先舒舒服服的泡上了温水浴,这一泡便是半个时辰,悠闲惬意。
待到暮色四合,府中的厨娘按照她的要求将熬好的蛇粥送来时,沐浴结束的她已经吃上了酒肆送来的蛇肉大餐。为了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品尝到这个她认为的新奇美味,她刻意让细钗站在大门口苦等了半个时辰。
一碗浓郁鲜美的嫩白蛇粥被端上了桌,粥上均匀撒了一层稀稀疏疏的嫩绿葱花,丝丝缕缕的热气就在葱花之上萦绕氤氲,李翩儿忍不住赞叹道:“别说,我们家厨娘的手艺还真不赖,挺有卖相的。”
丫鬟们一个个痴呆地望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李翩儿,难以置信中午还被李翩儿拿在手里活生生的蛇,才几个时辰的时间,就被摆上了餐桌,成为了李翩儿的果腹之物,这样的变化未免太快了些,使人来不及反应,更无法接受。
李翩儿好像莫名感受到了落在自己身上的那数道奇异的目光,于是顿了顿筷子,抬头望向她们,说话大气:“过来一起吃,光看着,我都替你们感到难受。”
丫鬟们一个个吓都吓死了,哪还敢吃,连忙摆手:“多谢李夫人的好意,你还是自己慢慢享用吧,我们就不吃了。”不久前的那一阵阵焦臭味仿佛还在她们鼻尖萦绕,想想就让人觉得恶心,如今桌上的食物就算做得再精致美味,她们也没了那胃口。
“扫兴,不吃算了,不强求,刚好给我省了。”正垂头剔蛇骨头的李翩儿说话的同时蔑视地瞟她们一眼,之后又想到了什么,一副纠结的样子,中了邪一般自言自语,“咦,不对,我如今在减肥,这样吃不会又长胖吧,哎呀,不管了,破例一次,反正就一次,应该不要紧。”
“李夫人,这蛇肉乃是寒性食物,你刚生完孩子,不能多吃,对身体有损伤。”细钗一双眸子中流露出的是对李翩儿的担忧,虽然她知道这些话李翩儿不爱听,但为了尽到一个丫鬟应尽的责任,她还是得提醒李翩儿。
愉悦的心情又一次被细钗的一盆冷水给浇没了,她侧头狠狠地嗔了细钗一眼,无力道:“我年轻,身体好,才不怕呢!还有你一天少给我泼点凉水会死啊!我的好姐妹以前常在我面前抱怨,说她妈在家唠叨,我看啊,你比她妈还唠叨,简直可以去做唐僧的助手了,帮他念经普度众生。”
除了细钗那时不时的提醒令李翩儿稍稍不快,这顿饭她吃得算是相当满足,因此一不小心就吃撑了。这一吃撑,必定得找点事做做,帮助消食,不过这次她难得没有出鬼点子,做的事很平常,拉着一群丫鬟在房里玩捉迷藏。
窗户大开,夜风拥着窗外一地的虫鸣悄然而入,轻抚过一排排被欢快笑声浸沐的烛火,给它留下淡淡落寞的欢愉,空洞的跳跃。烛光闪耀中,七八个充满欢乐与活力的俏丽身影正笑意盈盈,仿佛一切忧愁皆淹没在欢声笑语之中。她们尽情释放着深藏在骨子里活泼 的天性,踱着轻盈的步伐东避西让,就是不让中间那个蒙了双眼的身影给捉住。
“嗨,I’m he
e!”嘴角扬起狡黠笑意的李翩儿将身子微微前倾,对着不远处那个正朝虚空探来探去的小丫头拍拍手,故意扰乱她的判断,做出错误的选择。从而让她走上了一条大祸临头的歧形之路,那条路也是李翩儿始料未及的。当李翩儿微微侧身,内心的讶然浮面而出,张大了一张薄唇,眼睛直勾勾,久久无法从身旁不远处那个黑着一张脸的男子身上移开视线。
李翩儿惊讶过后是不惧强者的平静与对男子的不屑一顾,当她正要好心去提醒那个小丫头时,一切却都晚了。她的话还未说出,小丫头纤细的指尖已触碰到了男子整洁华贵的衣襟。此刻即使烛光再怎么温暖明亮照人,却无法照暖他那散发着寒气的身子,更照不亮他那张埋在阴影中布满阴霾的俊脸。
小丫头似乎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刚想收手,却被身前之人暴戾地扬起手一巴掌扇去,啪的一声仿佛惊雷般响彻房梁,在屋内飘荡,语音久久不散。她本就摇摇晃晃的身子在这重击之下猛然扑倒在地,蒙着黑布的脸上赫然映入一个殷红的五指印,被椅角撞破的额头鲜血如豆大的汗液一般,一滴一滴在地上与黑布上浸染汇聚,猩红刺眼。
其他的丫鬟吓得呆若木鸡,转瞬间就没了不久前的欢快喜悦,剩下的全是惊讶与惶恐。没人敢去扶正瘫倒在地,面容因强烈痛楚而皱作一团的柔弱身影。李翩儿暴怒,额头青筋一根根崛起,冲着身前之人就是一阵怒吼:“大公鸡,你发什么鸡瘟疯,大晚上的竟跑来我这里撒野!你一天除了扇人巴掌,还会做什么?我没去找你报仇,算我大度,你倒好,谁招你惹你了,把我这当成出气筒了,得了甲亢的混蛋!”
风隅玿一张脸在李翩儿嚣张的气焰下降至了冰点,抬腿便是一脚扫过去,正中李翩儿侧腰,来不及防备的身子扑向圆桌,嘭得与之相撞,瓷器杯盏在李翩儿手肘的推力下瞬间跌落谷底,乒乒乓乓摔得粉身碎骨,撒落一地悲戚残骸。
钻心的痛意在李翩儿全身蔓延,这一脚的力道之狠,让她有那么几瞬忘了如何呼吸,更提不起一丝力气来。痛得紧绷的身子半截搭于桌上,她恨恨的一咬银牙,双手紧握成拳,不甘示弱,试图挣扎着身子站起来进行反击。
………………………………
冲突再起(二)
可风隅玿并不给她这个机会,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便用铁一般强有力的大手狠狠抓住了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二话不说就向屋外拖。以前的他顾忌她肚中的孩子,对她处处忍让,而这次却不同。
李翩儿也不是吃素的,这样的痛,以前打架又不是没遇到过,以前就算是强撑着都要将架打完,分个胜负来。何况还是在今晚这样的情况下,她燃烧的神经告诉她决不能胆怯,不能放过这只神经错乱的大公鸡。她顺手抡起了脚边的实木圆凳,不管不顾的直朝风隅玿那只禁锢她手腕的胳膊砸去,圆凳带过一阵夹扎着戾气的风从风隅玿脸上拂过,眼看重重的棱角即将招呼上他的墙壁,然而白骨断裂的声音并未响起,圆凳最终还是落了空,砸在了桌沿之上,留下深深的一条痕。
风隅玿在千钧一发之际及时松开了李翩儿的手腕,一个转身,便敏捷的避开了这即将造成的断骨之痛。他更加的愤怒,一双锐利的眸子中仿佛下一刻便要喷出火来。一群丫鬟这也不是第一次见这二人发生肢体冲突,红了眼的两个人,搞出这样大的动静,没人敢去劝解,连同那个受伤的丫鬟离得老远,生怕殃及到他们。就连一向护主的细钗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着干着急。
失手的李翩儿紧紧握着凳脚,手上青筋暴露,全身热血沸腾,透露出的眼神恨不得将风隅玿给撕碎嚼烂。她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圆凳扔向了站在对面的风隅玿。圆凳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完美的抛物线,风隅玿看着迅速向自己靠近的凶器,一个飞腿将圆凳猛地踢了出去,方向一折,风一般的速度朝一旁的烛台而去,挂满烛泪的蜡烛眨眼倒下一大片,四处跌落,熄了烟火,留下一缕青烟。
明亮的房间在烛台倒下后昏暗了一大半,映衬着风隅玿那张脸如同鬼魅一般骇人。他疾步向两手空空的李翩儿走去,而李翩儿而不畏惧,情急之下,纵身一跃,跳向圆桌另一边,又是一个转身,两手一用力,瞬间掀翻了厚重的桌面,朝着风隅玿走近的身子招呼过去,一时不防,身子稳稳地夹在了桌面与地面之间,磕了鼻子,鲜红滚烫的血液一股股缓缓在鼻腔内流淌,须臾之间已溢出体外。
李翩儿站在那两手叉腰,居高临下的望着地面,见风隅玿艰难地推开了覆压在身上的物体,鼻血已流至了耳垂,狼狈又滑稽,不禁使她更加得意了几分,这便是欺负她的下场。
这场激烈的战斗并未结束,站起身的风隅玿顾不上自己受伤的鼻子,绕过重重障碍靠李翩儿越来越近,李翩儿躲闪不及,两只手纷纷落入了风隅玿的魔爪,反过来掰向身后,牢牢钳制在他的那只力道十足的手中,促使她弯着腰动弹不得。气急的他朝她怒吼道:“毒妇,今晚遥玦如果有个好歹,我定要取了你的性命。”
李翩儿在打斗中出了一身汗,怒火中烧的她虽落入了风隅玿之手,气焰却不减分毫,用更尖锐的声音给怒吼了回去:“他好好的,管我什么事!我看你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神经病,忘了注射镇定剂!或是小时候甲状腺激素分泌过多,得了甲亢吧你!”
“你还敢说他好好的?你自己去看看,你将他害成什么样了!明知他体寒,你还故意为他送去含有蛇肉的粥,让他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吃下!世上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人!”风隅玿将一字一句咬得相当重,强忍着将李翩儿千刀万剐的心,将她向有着明亮月光的屋外拽去。
风隅玿的话在李翩儿脑海中回荡,她有片刻的失神,气势慢慢弱了下来。任由风隅玿拽着前行,良久才鼓足了话中的气势问道:“他到底怎么了?早上还好好的。只是一碗蛇肉粥,我吃得比他多。”
“她如今昏迷不醒,身体冰凉,生死未卜!这下你高兴了吧!害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你别指望再嫁,他如果遭遇不测,我定要你陪葬。”月光撒落两人满身的银华,照在风隅玿那张冷峻的脸上直接是寒气入骨,他说话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好像要将那双纤细的弱腕捏断一般。
这完全是李翩儿与府中下人的无心之失,只因他们都不知道风遥玦不能食用像蛇之类的荤食,吃了便会发病,导致昏迷不醒。而这次风遥玦并不知道那是一碗蛇肉做的粥,听下人说是李翩儿送的,便吃了,结果就犯了病,经过大夫的诊断才知这是犯病缘由。风隅玿再向下人一盘文,李翩儿今天所做的每一件,他都清楚了,包括让厨房送粥给风遥玦。
风府的下人不知道风遥玦不能食用蛇肉,他可以理解。但是李翩儿却是让他痛恨的,他已气昏了头,忘了如今他们眼中的李翩儿失了忆,只当她还是以前的李翩儿,毕竟以前的李翩儿在风家住了五年,那时风遥玦还未纳她为妾时,他们彼此已是再熟悉不过,她对于风遥玦禁忌的东西一清二楚。
李翩儿望着地上在月光照耀下不断向前移动的漆黑影子,越听,心中越沉重,仿佛压着一块大石头,令她喘不过气来。这么多年来,她从未有过这样强烈的负罪感。除了负罪感,她似乎能感受到心中某个地方竟莫名难受隐痛,如同遗落了一件自己在意的物品那般,内心之感是说不出的怪异。
风隅玿将她拖进风遥玦卧房后,毫不留情的将她用力一推,整个身子无任何阻碍的跌落在光滑的木板之上。她抬起头穿过几个下人身影间的缝隙望向绣床上那沉睡之人,那张平日里苍白的容颜此刻在暖黄烛光中更加惨白,白得恰似雪峰之巅那迎着风雪盛开的雪莲花,看不出一点血色,只有无限的冰洁。
李翩儿一时间无所适从,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想要更近些看看他,却在靠近的瞬间被风隅玿无情地一把推开,脸上掩不住狠戾:“毒妇,怎么?还嫌他死得不够快?给我远远的跪着!他什么时候醒来了,再说。如若醒不来……”
“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他不能碰蛇肉。我不是有意的,我,我没有想过要,要害死他。”一个踉跄再次跌倒在地的李翩儿不待风隅玿将话说完,抢过话头极力摇头语无伦次的去解释,两眼微红酸涩,整个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
这也恐怕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为了一件无心之失去强烈地进行辩解。以前的她就算受了委屈或是被人误解,她都满不在乎,不屑于浪费那么一丁点口水去解释。她有她的高傲,低三下四求谅解从不是她的作风。也就是因为那一点高傲才使她变了样,成了别人眼中的坏女孩,而她甚至乐意去做那个坏女孩。
而此时看着床上生死未卜的人,她的心是真的慌了,慌张得致使整个脑袋嗡嗡作响。就算这只是一条人命,而她再怎么刁蛮任性,乖张跋扈,也不至于真的去做伤人性命的事。况且如今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内心的某个地方已经慢慢对风遥玦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这种变化使她此刻心中除了有愧疚,还有担忧、恐惧与酸涩。
风隅玿以寒冰般的眸子目视着半趴在地上的人,沾着血迹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语气凛冽得令人生寒:“不是有意的?那什么才是有意的?等到他真的死了,那时才叫有意吗?”
李翩儿的衣衫已在汗液中尽头,紧贴着颤抖的身躯。她头发散乱,两滴泪水自微红的眼眶溢出,从憋红的脸颊潸然滚落,整个人已有些失控。她激动得连连否认着风隅玿的观点:“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没有……”
“大官人,你真的错怪李夫人了,今天李夫人完全是好意,才让厨房给二官人送去这个粥的,念在李夫人失忆未痊愈的份上,还请大官人开恩不要再责怪李夫人了。”赶过来的细钗在李翩儿身旁跪下,抢过李翩儿的话努力为李翩儿开脱解释。当她看着李翩儿被风隅玿带走,终是不放心,自作主张跟了过来,进门就见李翩儿瘫软在地上泪眼朦胧。
看着这一屋紧张气氛,还有沉寂在床的风遥玦,她终于明白为何风隅玿会去李翩儿房间发这样大的怒,不惜大打出手。她既明白了缘由,就不能眼看着自己主子被错怪,这件事李翩儿虽有错,但她也难辞其咎,如果不是她的一时疏忽,忘了风遥玦的禁忌,也不至于忘却去提醒李翩儿,从而使李翩儿犯下无心的过失。
风隅玿如磐石般定定地站在床前,斜睨着地上两人:“错怪?那好,就算她不知道,那你也不知道?”
寒意袭遍细钗全身,冻得她说话直哆嗦:“大,大官人,是奴婢的失职,将这么重要的事给忽视了,请大官人恕罪。”
………………………………
蛇肉危急
“失职?遥玦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