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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少女穿越记-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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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二官人,你,何时来的?”有说有笑的细钗稍一抬头,就瞥见不远处已多了一个在熟悉不过的人,满脸的笑意顷刻僵在了话中,明亮的双目因惊异而圆睁,双腿不听使唤的跌落在地。僵硬颤抖的指尖依旧我着五张还未出完的扑克牌。细钗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在这样的雨夜,这么晚了风遥玦竟会冒雨前来,抓她们一个措手不及。
其他的丫鬟在细钗说话间就已丢下牌跪了下去,个个面色惨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李翩儿不悦地蹙蹙眉,这一局眼看她这个地主就赢了,结果杀出个风遥玦来搅局,心中对他那个痛恨啊,火苗直往上窜。她靠在椅背上将手里的牌随意向桌面一扔,狠狠的瞪了一眼与她只隔着一张桌子之人:“扫兴,都这个时间了,你来这里做什么?你走远点,本小姐这不欢迎你。”
即使李翩儿对他恶言相向,从未给他好脸色看,他却依旧是不嗔不怒,只是此刻温润的脸上多了一些包含着无奈的复杂。
他随手从桌上拿起几张牌来,端详片刻,却发现并未看懂是何意思,双眼扫过地上那几个求饶的丫鬟,话音一如平日那般:“这是刺绣?府内不许赌博,你们全当做了耳旁风?竟是这般肆无忌惮,也难怪白日里精神荼蘼。看来你们的钱财积蓄丰厚,那么参与行赌的人各罚半年的月钱,刻意遮掩的罚三个月,以后如若再犯,就不是如此轻惩。”
“多谢二官人开恩,多谢二官人开恩。”丫鬟们得到了风遥玦的轻饶,激动得连连磕头。
风遥玦扶着桌沿坐下,对细钗吩咐道:“将这些纸片给我收起来,从后窗户扔了,任雨淋湿。”
李翩儿一听要扔她的纸牌,浸沐在烛光中的那张脸一变,指着风遥玦说话的气焰十足:“你凭什么扔我的东西?这可是我辛辛苦苦做的,还有少管本小姐的事,否则我对你不客气,麻烦你从哪来,就回哪去,别在这坏我们的好事。”
风遥玦见细钗望了望李翩儿,再望望他,却始终没有动手去收拾桌子,明显是两边为难,于是再一次发话:“细钗,我的话对你不起作用?”
“奴婢不敢。”细钗底下头,着急忙慌的两手齐上。然而手还未触碰到桌面,李翩儿便将一个恶狠狠的眼神向细钗扔了过去:“你敢!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你要是那么听他的话,那你以后跟了他去,我送你做他的通房丫头,以后再也不要踏进我的屋子。”
细钗再次顿住了手,默默地听着窗外的雨声,不知该说什么,她是彻底无语了,不曾想李翩儿会这样说,偷偷看一眼风遥玦的脸色,依旧毫无波澜,显然他对李翩儿这荒唐的气话毫不在意。
这两边的命令都不可违,着实是在难为她。李翩儿的脾气她是知道的,发起脾气来谁都不认。而这风遥玦算得上是她真正的主子,毕竟自己的卖身契在风家,买她的人可不是李翩儿,不听风遥玦的命令也不行,两边都开罪不起,被无辜夹在两人中间,叫她欲哭无泪,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还不如做影形人。
“夜深了,你应该早些休息。我做这些是为你好,大哥就在外面,我进来时他不知道你们是在行赌,否则,就不是如今这样的局面了。”风遥玦将话音放低了些,避免惊动了他外面的大哥。
“你说说你,专干些卑鄙的事来,你来就算了,还带一个帮手过来,知道我如今打不过他,故意找我的不痛快,卑鄙小人!不过你打错算盘了,我才不怕那只大公鸡呢!大公鸡,我不怕你,有本事你来啊,大猪蹄子,大公鸡!……”对于风遥玦的好意,李翩儿是丝毫不领会,反倒越发来劲,指着风遥玦数落一通就算了,居然站起身就朝着外屋开骂,这完全是活生生的挑衅,没事偏要往别人枪口上撞,不吃点亏不舒服。
她这作死的叫骂声穿过飘摇的帘幕直达风隅玿的耳中,慢慢发酵为一层厚厚的阴霾,笼罩在风隅玿的全身。
细钗趁李翩儿骂人的空档,顾不了许多,手脚麻利的将桌面收拾了一番,她清楚这些东西如果被风隅玿看见,后果将不堪设想。
然而当细钗正要照着风遥玦的吩咐,将手里的纸牌从窗户扔出去时,李翩儿却抢先一步明白了她的意图,立即死拽住了她的玉臂,试图抢回自己的东西:“好你个细钗,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将东西还我,不然我说道做到,送你给这个病秧子做通房丫头。”
“李夫人,你就听句劝吧,切不可再任性了,您看看,你肚子又大了不少,算算日子,还有十几日便要临盆,你这样激大官人,对你没好处的。”细钗的一只手臂被李翩儿拽得无法动弹,索性将另一只手中的扑克牌递给了风遥玦。
李翩儿一把将细钗推开,冲她吼道:“你滚,胆小鬼,本小姐不要你伺候了,只不过就是一只大公鸡而已,就把你吓成了这样。”
………………………………
自讨苦吃
细钗被她推得一个踉跄扑向窗下的花案,“砰”的一声,案上那才摆了十多日的新瓷瓶已摔落在地,四分五裂的残骸肆意迸溅,落地的余音久久回荡不止。细钗抬头呆愣的望着满地的瓷片,惊得半晌回不了神,脑袋嗡嗡作响。她知道这个花瓶可不是她赔得起的,然而却是她打碎的。
李翩儿望着双脚已被清水浸湿的细钗,还有那掩盖了她一双小脚的杂乱花枝,心中一涩,她虽恼怒,可她却并没有想过去伤害这个比自己年龄还小的女孩,恃强凌弱从来不是她的作风。
一副扑克牌而已,李翩儿没那么在乎,扔了就扔了,再做一副就好了,没什么了不起。而真正令她不满的是要受到别人的限制,要听别人的命令做事,这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这也不是她的意愿,她不觉得他们有什么资格来管她、干预限制她,这口气她是咽不下的。别人要她往东,她偏要往西,十头牛都拉不回来,这也是她一贯的做法,一意孤行。
淅淅沥沥的雨声中,里屋的动静显得突兀得可怕,一地的婆子丫鬟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更不敢抬头去瞄一眼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的风隅玿。为了风家的香火,风隅玿硬是强压下了心头的怒火,任由李翩儿如何骂他,闹出怎样的动静。
李翩儿见细钗已扶着案沿站直了身子,转过头就将目标锁定在了风遥玦身上,不待几个丫鬟反应,她硕大的身躯已到了风遥玦面前。窗户已在风遥玦手里打开了一条一尺宽的缝,窗外惬意的雨声更加清晰明了,风遥玦看着身前的人,本欲伸出窗外的手一紧,纸牌随即变了容颜,多了一副折皱面目。
李翩儿带着凌厉的目光紧盯那已折皱的纸牌,双手以鹰爪般的速度向风遥玦袭击而去,不等风遥玦闪躲,手臂已牢牢钳制在她的手中,力道之大,完全不似一个女子,她这是铁了心要抗争到底,心中的倔强伴着怒气越腾越高。
风遥玦苍白的手紧紧而握,任凭李翩儿拽着那只手腕如何摇晃,纸牌却依旧贪恋着他手心的温暖,不愿离去,也无法离去。
李翩儿试图去掰开,然而另一只手反被风遥玦抓住,两人陷入僵局。
“将纸牌还我,本小姐本不欺负病秧子,但你别逼我出手,再不还我,连你一块打!”李翩儿话音坚厉,一双眸子仿佛即将喷出星火,就这么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与她对视的眼,那双眼平静而清凉,又带着点点忧郁无奈,宛如一湖无风拨弄的春水。
透过风遥玦微不可闻的叹息声,他此刻的复杂心境也许只有窗外的雨才能理解。他再一次劝到:“翩儿,不要闹了,赶紧去睡觉,除了这个,其他的要求我都可以满足你。”
“本小姐的词典里从来没有妥胁两个字,想要我听你的,做梦!松手,将扑克还我!”李翩儿手腕一转,瞬间脱离了风遥玦的控制,揪着他的外袍对襟一番胡乱瞎扯,促使他孱弱的身躯晃晃悠悠。他脸色却依旧平静,看不出喜与怒,出手再一次抓住了那只扯着他衣襟的素手。
丫鬟们见势不妙,这样旗鼓相当的争执无论伤着两人其中的任何一个,后果都是严重的。几个人互看一眼,踩着小脚一拥而上,一时场面混乱。
“你们都给我滚开!”李翩儿将按着她胳膊的丫鬟们狠狠扫了一眼,双臂用力一甩,挣脱她们的同时,同样也挣脱了风遥玦。
突如其来的力道令风遥玦一时防不胜防,一个踉跄向后连退好几步,身形不稳,脚底的瓷片好像处在冰面那般瞬间向前滑去。
风遥玦在众人的目瞪口呆中最终跌倒在地,烛台上燃得正盛的烛火在他的手下连打翻数支,经几度磕磕碰碰,熄了焰火,去了归处,留下缕缕淡薄青烟,消散了。折皱的纸牌逃离了掌心牢狱的束缚来了一场天女散花,洒落一地。
尖利的瓷片残骸不偏不倚正中覆压而下的手心,穿破皮肉的钻心疼痛瞬间袭遍了风遥玦全身,苍白的脸色中难掩痛楚,眉宇拧做一团。
丫鬟们盯着地上一身狼狈之人石化数秒,纷纷奔了过去:“二官人,你怎么样?”
李翩儿手反向身后,随着心咯噔一下,极力撑着案沿:“我不是有意要伤你的。”
地上已有一小滩血液,抬起的手掌中依然嵌着那枚染得殷红的残骸,鲜红的血液顺着边缘棱角蜿蜒曲折,汇聚成滴,恰似那血做的滴漏,一滴一滴的随着时间流落异处。
“无妨。我不怪你。”风遥玦白皙的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说话有些无力。
在丫鬟的搀扶下,风遥玦还未站起身,微曳的帘幕已然挑起,露出了风隅玿那张冰冷的脸。
比起风遥玦的那只流血的手,满屋的狼藉直接被风隅玿忽略,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了过去:“遥玦,你的手……”
他本不想进去,然而丫鬟们惊慌的叫嚷声却变相告诉他风遥玦出了事。护弟心切的他再也坐不住,必须要进去看个明白。在这个节骨眼上,李翩儿如何骂他,他都可以忍,可他就是不允许有人去伤害他的弟弟。
将风遥玦扶起后,风隅玿带着满身的戾气,一步一步踱至李翩儿身前,充满怒火的眼在这一刻终于爆发而出。李翩儿的冰肌玉脖成为了风隅玿手中泄愤之物,只是投鼠忌器的他依旧有所顾忌,极力克制着那只想要将李翩儿颈脖捏碎的手。
“悍妇,别以为我不敢动你,你这又弄得是哪一出?地上那些碎纸都是做什么的?”满腔的愤怒加上冰凉刺骨的语气,听得一旁的丫鬟不寒而栗,无人敢去劝阻,默默地跪地垂头。
风遥玦听着窗外密密麻麻的雨声心中不仅没有一瞬的平静,反而愈加紧张不安。看着案前的两人,他忍着钻心的痛劝道:“大哥,一点小伤而已,无碍,为了孩子着想,你放了翩儿吧。”
“你这只臭大公鸡,神气个鬼,他们怕你,我可不怕,小心我割了你的鸡冠,拔了你的鸡毛做毽子踢。本小姐今晚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就是喜欢赌博,这些纸片就是赌博用的工具,你能怎么滴?识趣的就滚,少干预本小姐的生活!”李翩儿嘲弄的眸中满是大胆的挑衅,故意迎上风隅玿那双火焰高涨的眼,细细打量,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脖子还在对方的手里随时可能被宰割。
风隅玿眉头一皱,怒火肆窜的眸子幽暗得深不见底,手上的力道无意间加重了几分。
李翩儿变了脸色,咽喉顿时痒痛万分,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情急之下愤怒交加,她盲手抄起案上的剪刀,想也不想得高抬素手狠狠地向敌方刺去。
尖锐的剪头穿过衣服的阻挠,直接深深招乎上了风隅玿肩头,直袭白骨。湖蓝衣袍在浸出的血液中一点点氤氲漫延,只不过眨眼功夫,已湿了一片,恰似一朵妖冶魅惑的邪域之花。
这样的痛深入骨髓,风隅玿眉头紧皱,面容铁青,睁着一双恶魔般的眼睛压抑着想要将李翩儿撕碎的欲望。一个条件反射,李翩儿被他重重的推了出去,笨重的身子跌坐在地。肚子被这样一震,剧痛陡然升起,衣裙下已多了一滩无色液体。
“啊,好痛,我肚子好痛,救命啊!”李翩儿额头青筋暴露,豆大的汗珠颗颗滑落,痛得双眸难以睁开,呼吸急促,叫嚷声石破惊天,瞬间打破远处雨中的宁和静谧。
此刻,不仅是那些丫鬟惊得不知所措,风遥玦两人同样无法压制住内心的恐慌。
细钗望着李翩儿身下那一滩液体,惊呼一声:“李夫人羊水破了,怕是要生了。”如若不是她以前见过别人生孩子,她还真认不出这地上的羊水。
风遥玦不顾自己手上的伤,走过去将李翩儿的身子揽进了怀中,温润的面容再也无法做到淡定。
“快去叫人,还有赶快请大夫来。”风隅玿内心慌乱如麻,比热锅上的蚂蚁还急三分。
李翩儿泪流满面,泪水雨汗水交织,裹着乌发糊了半张脸。她一手揪着风遥玦的袖子,嚷道:“快给我叫救护车,好痛,好痛啊,我是不是要,要死了,我还不想死那么早啊。死大公鸡,我死了做鬼也不放过你!”
“李夫人,别怕,稳婆在这,不会有事的,我们扶你去床上。”细钗握住李翩儿冰凉的手,尽力安慰,减轻她的恐惧。
李翩儿被扶起时,大量的血液已掩盖了羊水的清明,地上血迹殷红,血腥味弥漫了整个空气,钻进每个人的鼻翼,刺激着他们紧张的神经。
外屋的婆子很快赶了进去,内屋一时乱作一团,李翩儿的哭喊声不减。
“还请两位官人去外面等,在这多有不便之处。”一个年老的婆子大着胆子将那兄弟两人给请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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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得贵子
“好痛啊!啊!快给我叫救护车……”躺在床上的李翩儿痛得全身扭动,溢满汗液的脸苍白如纸。此刻的她已不知自己到底身居何处,糊涂得直叫嚷着叫救护车。
细钗对李翩儿的话一句都未听懂,看着绣床上痛苦不堪的人,她能做的便是为李翩儿擦擦汗,握着李翩儿的手不停的安慰:“李夫人,别怕,你不会有事的,很快的。”
“李夫人,用力啊,用力……”稳婆轻按着李翩儿鼓起的肚皮,以她的经验在帮助李翩儿度过难关。
今夜的意外始料未及,不过也幸亏风隅玿办事考虑得周到,早在一个月前就将稳婆以高薪请进了府里,同其他的婆子一起照顾李翩儿的起居。如若不然,这会儿还得冒雨黑灯瞎火的去城外请,这一来一去的,还不知要花多长时间,生孩子的事可是耽误不得。
帘幕外,不大的屋子中只剩下了风遥玦他们两人,下人被派去请大夫的请大夫,烧水的烧水,已无暇顾及有伤的兄弟俩。
“啊!我受不了了,大公鸡,我要杀了你!”一声声喊叫夹杂着怒骂穿过那么一层薄薄的帘幕,刺痛风隅玿的耳膜的同时也刺痛了他那颗悔恨不已的心。他出屋负手立在廊下雨幕前,荧荧纱灯中他仰面而望,看着霏霏细雨携着从窗内传出的叫骂声,在昏暗的光辉中从眼前飘落。瓦当积水滴滴入耳,搅得他一颗心乱得如麻。
他怨自己被愤怒冲昏了头,没了平日里的冷静,竟真的对一个即将临盆的孕妇下了手。他深知如今悔之晚矣,如果孩子有何闪失,他将难辞其咎,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所造成的过失。
李翩儿从未经历过这样的痛楚,短短半个时辰,这已经是第二次晕了过去。细钗低头看了看自己那只被李翩儿捏出一片红晕的手,丝毫没有要将它抽出的意思,继续用另一只手为李翩儿拭汗,嘴里轻唤:“李夫人,快醒醒,这会可不能睡啊,李夫人,孩子马上就要出来了。”
“怎么办?叫不醒啊!”细钗连唤了好久,李翩儿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她只能用迷茫又慌张的眼神望着稳婆,寻求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种情况稳婆也并非第一次见,显得镇定多了,二话不说喝下一口冷茶,对着李翩儿毫无血色的脸喷去。密密麻麻的冰凉突如其来,将李翩儿的睡意席卷而去,猛然睁开了双眼。要命的痛再次袭遍她的全身,两行苦泪簌簌自眼角滑落,枕头已被泪汗交加浸湿了大半,褪了它光鲜华丽的容颜。
就在这一帘之隔的外屋,心急如焚的风遥玦坐立难安,伴着李翩儿那一声声喊叫来回踱步,手上伤口处的血液已凝结,只是瓷器残片依旧深入其中,钻心的痛虽并未消减半分,但他仿佛感受不到,只因整颗心都扑在了李翩儿身上。
廊下的风隅玿向雨幕深处望去,一盏忽明忽暗的灯火正朝这飘忽而来,撑伞的小厮搀着年老的大夫,内心焦急万分,脚步却因老者而无法加快。
民间一般女人生孩子是不能有男子在场的,因此即使大夫来了,也只能在外屋等着,孩子未降落,不得入内。
“大夫,你快看看舍弟手中的伤。”风隅玿同大夫进屋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风遥玦手中的伤口,趁现在大夫有空闲时间,此时处理风遥玦的伤再合适不过。然而风遥玦却因李翩儿的事没那平静的心绪坐下任凭大夫捣鼓他的手,直接将大夫给拒开离自己五步之外的距离。
风隅玿见风遥玦这个样子,五味杂陈的情绪涌上心头,焦虑的眼神中覆上了一层厚重的自责感。他走过去强行拉着风遥玦坐下:“你的伤势严重,听大哥的,赶紧处理伤口,你还要靠这只手写字作画,不能有闪失。”
风遥玦紧张不安的脸上倦意深浓,他不忍辜负了风隅玿对他无微不至的关心,点头道:“嗯,大哥肩头的伤也应处理一下才是。”
上次那个王大夫被李翩儿打得气走了,今夜小厮去请,他说什么都不肯来。没办法,那小厮只好多跑了一条街请来医术同样极佳的另一位老者大夫。显然这位大夫做事更加细致,性格温和许多。风遥玦的伤口在他娴熟的手法下轻而易举处理妥当,后又检查风隅玿的肩伤。
“风大官人,你这伤是利器所致,伤口有些深,伤了骨头,不知是什么人下手这样狠。你忍着点。”大夫看清伤口的瞬间,神色一紧,唏嘘不已。
风隅玿心中对李翩儿的愤怒早已随着李翩儿跌的那一跤烟消云散,正为另一件事而忧心的他将肩上的伤势抛向了脑后,如果不是风遥玦提起,他恐怕都忘了这件事。此时大夫这样一问,他反倒舒了口气,摇头显得不在意:“无碍,一时不小心所致,你只管简单处理就是。”
“哇!哇……”清亮的婴孩啼哭声响彻屋内外,笼罩了几个时辰的凝重气氛最终在这一声声哭泣中被瓦解,兄弟两人皆是一喜,压在心上的大石头撤去了大半。
风隅玿托着还未处理妥当的伤口站了起来,整个人轻松的仿佛沐浴在酥软的浴水中。反倒是风遥玦看起来并没有多么轻松自在,孩子虽已平安出生,但李翩儿却是生死未卜,在不知李翩儿生死的情况下,他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平复心境的。
很快,便有丫鬟出来报喜:“恭喜两位官人,李夫人生下了一个小官人,现在正在给他洗澡,两位官人勿急。”
沉浸在喜悦中的风隅玿在听到李翩儿生下的是男孩时,更是激动不已:“孩子可健康?李氏如何?”
“小官人很健康,只是李夫人痛晕了过去,不知何时可醒来。”丫鬟说完再次转身去了里屋。
“遥玦,产室乃污秽之地,先别进去。”风隅玿一把拉住了风遥玦瘦弱的臂膀,阻止了他即将进屋的脚步。
风遥玦不得已停下脚步:“我进去看看翩儿,这次确实让她受苦了,她骂我骂得不无道理。”
李翩儿生个孩子可谓是将风家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什么难听骂什么。就连温润的风遥玦都未能幸免,什么衣冠禽兽、缺德鬼没人性、猪狗不如等话直往他身上砸。
风隅玿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这个弟弟是吃错药了,小妾都将夫君骂成了这样,竟还认为骂对了。“让大夫进去,你进去帮不了什么忙。”风隅玿同风遥玦一起坐下,亲自倒了两杯清茶,整个人轻松一大截。
“大夫,如何?”一盏茶的功夫,风遥玦见进去的大夫挑起帘幕走出,赶紧放下茶杯,急切的问道。
大夫顶着一脸倦容,摆摆手:“夫人没事,只是劳累过度,加上失血,所以才致使晕了过去,休息休息便无大碍。”
听大夫这样说,风遥玦才算真的放下了心,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眼中又有了往昔的平静与淡定。
大夫执笔写下一副药方交给风遥玦:“两位官人,没其他的事,老夫就先告辞了。”时间一晃,大半夜就这样折腾过去了。当时小厮去请他时,他早已歇息了,但秉着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的原则,他没有推辞,冒雨前来,此时又冒雨离去。
风遥玦弯腰作揖:“有劳大夫了。”
“风全,带大夫去账房,顺便派几个人送大夫回去。”如今风府喜得贵子,心情尚佳的风隅玿自是要好好打赏这个大夫。
襁褓中,粉嘟嘟的婴孩静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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