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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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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现在已经知道使用电话找人了，自己也备了个小本子记他们的电话号码，当下打电话找陈师傅请假去了。
舒扬又打电话问了回老家的那趟车的时间，看看差不多就准备直接背着行李回家去了。可是俩人正准备出门，门铃响了，而且响得很急，有人在不停的按。
皱着眉头开门，门外却是红色长发留着小日本胡子的一个年轻人，后头还跟着两个，也是奇装异服的，有一个还染了一头绿毛，叫舒扬看得心惊肉跳：“你们找谁？”
“你是舒扬？”那红发小年轻下巴抬了抬，鼻孔都快朝天了。
“我是！有事吗？”舒扬快速平静下来，马原也无声的站在了舒扬旁边。红发小年轻看到身强力壮的马原出现愣了一下，可是掉头看看自己这边有三个人，马上又腰杆子挺了起来。
“你老爸欠我们一万二千块钱，现在他没钱，叫我们来找你要，你看是直接从家里拿呢？还是出去取？”这孩子不去卖保险还真是可惜了，给出的两个选择都是要舒扬掏钱的，就压根没有给退路。
“你们这是犯法的！你还敢找到我们家来？你也不怕我报警把你们都抓进去？”舒扬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些十几岁的小混混，人却紧张的往马原那边靠了靠。
马原自然的挽住舒扬纤细的腰肢，紧了紧，示意舒扬不用担心。舒扬立刻领会了马原的意思，人很快镇定下来。
第六十六章 三进公安局
“你等会儿，我还没问过我爸呢！到底什么情况也不可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等我问清楚了再说哈！”舒扬说着拉着马原进来就要关门。
那红发小年轻看着舒扬要关门，一脚伸过来抵住门，恶狠狠的威胁道：“我可告诉你，如果你敢关上门就不出来，我可不等的，就直接回去告诉弟兄们啦！他们可都是心狠手辣的，没哥们我这么好说话！”说完得意洋洋的松开脚。
“恩，我知道啦！你等着，我先问问，如果真是这样我就给你钱！”舒扬一叠声的答应着将门关上了。
“马原，你能不能打得过那三个人？他们可都带着棍子来的！要把他们打趴下，又不能打死打残废，你有把握不？”舒扬紧张的拽着马原的胳膊，眼巴巴的看着他。
马原低头想了想：“这个度不大好把握，打趴下应该没问题，你等着！”
说完马原就想去开门，舒扬赶快喝止：“你等等我去找绳子来，一会儿打倒了以后咱们用绳子把他们捆起来，然后报警。”翻了半天找出那时候捆被子用的绳子，足够长足够结实了，马原接过绳子就出去了，出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反手将门带上了。
听着门外面噼里啪啦的棍子撞肉的声音、棍子撞墙的声音、肉撞肉的声音不绝于耳，舒扬紧张得满头汗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犯了个多么可笑的错误：自己怎么就那么笃定马原能打得过他们？万一被他们三个给收拾了呢？亏自己还傻兮兮的叫马原拿着绳子出去，太幼稚了！不行赶快报警比较靠谱！
舒扬手忙脚乱的拿着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110。简单的将事情说清楚以后，舒扬挂断电话站在玄关处焦急的跺脚。随着一声惨叫，渐渐的外面的声音没了。
“马原？马原？你在外面吗？”舒扬试探着贴着门喊。
“在呢，你出来吧！”马原沉稳的声音传进来，叫舒扬提在半空中的心奇迹般立刻回到了正常位置。快速开门，正好看到马原在熟练的捆粽子。
楼道雪白的墙壁上多了几道木棍敲打的痕迹。三根棍子有两根掉在门边，还有一根掉到了楼梯拐角去了；三个发色各异的小年轻蜷缩着躺在地上，其中那个红发小年轻还在呻吟，已经被马原捆起来了，还有两个昏迷的正在操作中。
“他们，没事吧？”舒扬担心的看着那两个昏迷的人问。
“没事，我这回试着留了力气的。这个就是力气留多了，下手太轻了，所以没打晕。”马原手上的动作没停，嘴上解释着叫舒扬放心。
这次警察的动作不慢，还剩下一个昏迷的没捆好的时候，警察同志来了。舒扬赶忙招呼马原停下手里的活儿，起身跟警察打招呼，简单说了事情的始末，警察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两个昏迷的人，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马原两眼，打电话叫来120急救车，将地上的三个人带走了。
而跟着警察同志一起走的却是舒扬和马原。
舒扬在心里对天呐喊：“老天啊！我这辈子没做什么缺德事，怎么又要进一次公安局啊！我讨厌进公安局啊！”
公安局里头俩人被警察盘问了一通，然后警察又跟舒扬父母那边的警方联系了，好在舒扬的老妈也正好去报警了，问明情况后警察终于让舒扬和马原走掉了。
满脸郁闷的舒扬拉着马原回家，也不罗嗦，急急的往车站赶去。现在家里头的情况还不知道，还是要回去才行啊，最好能将家里的事情交代一下，先将老爸老妈接上来躲躲那帮卖地下彩票的混混，可千万不能出事啊！
回到家已经是晚饭时间了，老妈看到舒扬和马原回来就掉眼泪：“我今天去报案了，听说混混跑你们家去了？人没事吧？家里头没有受损失吧？”
“没事没事，人已经被我弄去公安局了，你别管那个，老爸呢？”舒扬丢下行李就四处找老爸，老爸畏畏缩缩的从房间里冒头出来，头发蓬乱精神萎靡：“我在家呢。”
这颓废的样子叫舒扬有些眼眶发酸，满肚子的愤怒顿时憋在了肚子里发不出来，半晌就问出了一句话：“他们打你没有？”
老爸从走出房门就一直没敢抬头看舒扬，听到舒扬关心的话语，蓦地抬头看向女儿，眼眶发红：“没打，没打！”
“唉！以后别买地下彩票了！实在想买就去买双色球吧，一次买二十块钱，我给你钱去买。”
“不买了，以后什么彩票都不买了！”老爸仿佛被踩到了痛脚的猫，急急的表着决心。叫舒扬看得眼睛又是一酸。
“明天把家里的门锁上，跟我去我家住一段时间，等事情有个说法了再回来吧！”
“好！”声音乖巧如同听话的孩子。
老妈却在一旁担心的说：“我们都走了，要是那些混混要来砸门砸家里怎么办？来家里抢东西怎么办？”
舒扬翻了个白眼：“你说说你家里头有什么东西可以叫人家砸的？再说了，就算是要来砸，你也要走，你不走他就不砸了？人命永远比这些死东西来得重要！”
老妈也就不说话了，只是恨恨的瞪了老爸一眼，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老爸自然能懂，只能尴尬的别过头去不敢说话。
第六十七章 年少的混混
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一家人的晚餐也吃得很压抑，舒扬想要说点轻松的话题，无奈老爸老妈心里有事总是放不下，也都笑不出来，领会到舒扬的苦心，也只是陪着嘿嘿干笑两声，在舒扬听来还不如不笑来得自在，最终也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尴尬的晚餐过后，一家人心不在焉的坐在客厅看电视，却都没心思看，说了些这几天的事情，舒扬客观的帮老爸老妈分析了这事儿以后发展的几种可能性，说不会怎么样，老爸才稍微舒展了一下眉头，却又在老妈的逼视下不自在的掉头看向别处。
说了一会儿话，也宽了一下老人的心，两个老人睡觉以后，舒扬跟马原回到了曾经属于自己的闺房。
“明天买菜就由我去买，你在家陪着他们，万一要是有人来家里闹事，你也能保护一下他们。”舒扬叹息着叫马原保护老爸老妈，马原却皱着眉头担忧的问：“要是我在家了，你出去买菜被人找上去怎么办？我不放心！”
舒扬一时也说不出话来，最后没办法，只好说：“这样，明天我们一家子都去这里的公安局去，将事情说清楚以后，我们直接就去搭车回兴安市，以后几天他们在我们家就相对要好一些。”
“可是他们也知道我们家的地址啊？能好到哪里去？”马原的话叫舒扬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哎呀，不管了，市里头总比这个地方要好些吧？这里路不好走，如果有什么事情，警察赶过来都要好久，在市里头，咱们家是铁门，他只要一下砸不开，咱们就可以报警啊！警察几分钟就过来了嘛！”舒扬烦躁的摇头，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俩人一时无言，在窄窄的床上背靠背睡去。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的时候舒扬发现自己枕着马原的胳膊，一只手搭在马原的胸上，一条腿搭在马原的大腿上，自己的大腿下貌似还压着一根棍状体，作为孩子他妈的舒扬自然知道那是什么，赶快将手脚从马原身上挪下来。
躺回自己那半边领地后，舒扬一时有些脸红，这是最亲密的人之间才会有的暧昧姿势，睡着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靠上去的还是马原将自己拉过去的，不过看这个架势，自己靠上去的可能性最大。
胡思乱想之间一抬头就对上了马原亮晶晶的眼睛：“醒了？昨晚睡得好吧？一晚上都没动呢。”
这话说得舒扬脸更加通红，这也就是说自己压了人家小弟弟一晚上！天呀自己这是怎么了？没法子见人了！
一把捞起被子把脑袋盖住装起了鸵鸟：“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便宜的，算了，回家后就安生了，不用一个床睡觉了。”说完掀开被子跳下床，今天还有不少事情要去做呢！
“压了你一个晚上，你那里没事吧？”舒扬一边利落的整理头发，一边对着镜子问。
“没事，从来没这么好过！”身后的马原发出低沉的笑声，叫舒扬听得扭头过去怒目而视。马原赶快收起那副欠揍的得意样子。
到了客厅舒扬发现老妈老爸都已经起来了，正在忙碌的整理东西，但是脸色都不大好，大概晚上都没休息好吧。看到舒扬出来老妈放下手里的事情就准备去弄早饭，舒扬连忙叫住：“先别忙着弄早饭了，出去把事情办完了以后再随便吃点什么吧！”
老妈于是停住手里的事情，去楼顶上晾衣服去了。
舒扬人生中前二十年居住的这个房子位于小镇郊区的村庄上，家里是独门独院的小平房，还有自己的一个小院子，院子里还有两棵梨树，每年能结出皮厚核大带着微酸的黄皮梨，现在吃来不算可口，但是对于幼时缺乏零食的舒扬来说，已经是值得盼望的好东西了。院子还不小，可惜这地方太偏僻，小镇上不搞房地产开发，地皮不值钱。
舒扬还在想着一会去派出所要怎么跟人家简单的将事情说清楚，能尽量让自己站在有利的一方。老妈跌跌撞撞的从楼上跑下来，手上的衣服掉了一件在地上也顾不上了，气喘吁吁的喊：“不好了，王麻子带着人来了，好多人啊！都拿着棍子啊！”
一家人顿时紧张万分，房间里头闻声出来的马原顺手就抄起了门背后一个掉了锄头的锄头柄，就准备出去，舒扬一把拉住：“你找死啊？先看看到底好多人再说，不然你一个人又不是铁打的，能挡得住多少人？”
在舒扬的坚持下一家子都冲上了楼顶，一眼看下去，二十几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抄着木棍啊什么的都大步走过来了。这些孩子有的才十一二岁，是有心人特别招来打架用的，因为都没成年，就算是杀人了或者怎么样也不会掉脑袋，甚至有些孩子还没到能负法律责任的年纪。因为没文化，胆大包天，下手也就特别的黑，根本不怕死。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冲上了舒扬的心头，她颤抖着摸出电话来拨通了110报警，才将地点和事情说了个大概，那些人就已经大呼小叫的翻过了围墙，进了院子。
没等舒扬几人有什么反应，下面的小混混们就开始砸窗户了。清脆的玻璃破碎声传上来，老妈哇的一声就哭出声来：“该死的挨千刀的！这就是你干的好事！你惹他们做什么？我的房子啊！”
第六十八章 揪心的群殴
老爸也是满脸的泪水，全身颤抖着却回答不出老妈的话来，舒扬皱着眉头喝道：“都别哭了！眼下还不知道警察什么时候才能赶过来呢！你们哭顶什么用？实在不行我给钱给他们，他们不就是为的钱嘛，钱总比不上命重要！”
马原听着下面那些半大混混们因为打砸弄出来的巨大声响而被刺激得兴奋的尖叫吆喝的声音，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回头又看了看满脸泪水被舒扬喝止住哭泣，却还止不住掉眼泪的老人，再看看眉头紧皱的舒扬，咬了咬牙，从平房的楼顶一跃而下，如同天神临世一般稳稳的站到了院子里，没看到舒扬用力捂住了想要尖叫出声的嘴巴，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的样子。
小混混们被突然跳下来的马原吓了一跳，愣了一下，看到只有马原一个人的时候，都狂笑起来，一个为首的喊道：“兄弟们，给我打，别打死了就行！叫他知道欠钱不还却有胆子报警抓我们兄弟的下场！”
没等那厮显摆完自己的威风，马原的锄头柄顺着说话的声音就舞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那人只来得及抬起手中的棍子，然后就连人带棍子一起被敲到了地上，顿时丢了棍子捧着手掌杀猪一般嚎叫起来，看来这一下是打到了握棍子的手了。
那些人愣了愣，没想到眼前这黑脸男子是个能打的，左右看看自己这边人多，不知谁发了一声喊：“上啊！打死他！”
二十几个半大孩子抡着棍子就冲了上来。
马原紧了紧手中的锄头柄，大喝一声打横扫过去，人也跟着往前跨出一步，前面顿时扫开了一片，后面的人一时没跟上脚步，手中的棍子也就没落到马原的身上，说时迟那时快，马原返身又是一棍子横扫出去，后面的一时来不及躲避，被扫倒了好几个。
然而毕竟人多，马原身上很快就挨了好几下重的，舒扬想要尖叫，却怕马原分心，只能心急如焚的不时看看远方的路盼望着警察的出现，整颗心揪在了嗓子眼上，只是不敢喊，
老妈已经哭坐在地上了，两眼望天只是掉眼泪，老爸却捧着头蹲在了一边，一边用拳头一下一下捶着自己的头。舒扬已经顾不上照顾老爸老妈的情绪了，心里头一个劲的后悔，早知道这样自己就认栽了，掏钱息事宁人算了！
下面马原已经改变了打法，快步窜到围墙边上，背靠着围墙，手里的锄头柄比那些半大混混手里的棍子要长一些，一寸长一寸强啊！在这里充分发挥了它的长处，往往一个混混才要靠近，就被马原快速一棍子敲到头上，立刻就捂着脑袋退后去了。
眼看着连续敲倒了好几个，那些混混发狠了，其中一个喊了一嗓子：“大家一起上，我不信他还能挡住全部？打死他丫的！”
眼见着十几根棍子上上下下的照着马原全身打了下来，马原虎吼一声，抡圆了棍子打横扫了出去，扫倒了好几个混混，却还有十来根棍子招呼到了马原身上，其中一根更是直接招呼在了马原头上。
随着一声闷响，马原头上立刻有血顺着脸颊流下来，人也有些摇摇晃晃的站不稳了，舒扬再也坚持不住，尖叫出声：“啊！住手！我给钱！我给钱还不行吗？”
那些混混顿时停了手，其中一个问：“豹哥，还打不打？”
一个穿着背心露出胳膊上的纹身的十五六岁的孩子环视了周围一眼，看到地上一地受伤的兄弟，恶狠狠的呸了一声：“靠，开始的时候不给钱，我们这么多兄弟被打伤了，就想算了？给我打！打完再收钱！要是敢不给钱二毛你今天就杀了他丫的！”
得到豹哥指示的其他混混热血沸腾的抄着棍子重新冲了上去，马原再次打倒了两个人以后，终于支持不住，跌倒在了地上，只能双手护头缩在了墙角。
舒扬在楼上尖叫：“住手，你们住手！我给你们钱！你要多少都可以！”
那个豹哥闻言抬手制止了混混们对马原的殴打：“真的？”
“真的！只要我有，一定给！”舒扬忙不迭的点头应承，眼看马原浑身是血已经瘫软在地上了，只是手还护在头上。
“好，大姐痛快人，给个五万块钱吧！你看我们这么多人被打伤了，局子里还关了两个，不都要花钱治伤花钱捞人嘛？”豹哥一个巴掌伸出来，开口就是五万。
舒扬怔住了：“我，我没有那么多钱！能不能少点儿？”
“那你就说你有多少吧？”豹哥不耐烦了，挥手不再看舒扬。
“我，我只有一万五了……”舒扬的声音有些小了下去，自己都觉得可能不行。
“我太阳哦！本来就欠我们一万二，你他娘的就给一万五，多出那三千块钱够干什么的啊？你拿老子开心是吧？兄弟们给我打！打完了再说！”豹哥眼睛一瞪，怒极挥手，抄着棍子就冲了上去，照着马原又一次挥起了棍子。
“住手！住手！警察来了！”舒扬指着安静的大路高呼，指望着将他们吓走。
几人闻言再次停下棍子，其中一个跑出去看了看，大路上却没有警察和警车的出来，那人回来怒骂：“他娘的！豹哥，根本没警察来！那娘们骗我们！”
豹哥闻言也不多说，只是冷笑着看了舒扬一眼，看得舒扬的全身冷到了骨子里，然后一挥手，那些混混挥着棍子又对着马原招呼了过去。
第六十九章 警笛如天籁
就在舒扬手脚冰冷支持不住准备往地下倒的时候，天籁一般的警笛乌拉乌拉的发出悦耳的声音从远处的大路上开过来了。若不是太过紧张，舒扬几乎都要喜极而泣，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像今天这么期待警察的到来。
混混们闻声又停下群殴，将信将疑的出了院子门口去看，正好看到一排警车开过来，看来来的人还不少！顿时呼哨一声做了鸟兽散，却不料警察的素质还真不错，分散开来，一二三的抓住了好几个。
舒扬手软脚软的从楼顶上跑下来，也顾不上其他了，只是扑到马原身边，小心翼翼的去摸了摸他护在脑袋上的胳膊：“马原？马原？你怎么样了？没事了，他们都被抓走了，你怎么样了？你快回答我啊！”
本来闭着眼睛的马原闻声动了动，沾了血迹的睫毛颤抖了一下，睁开了漆黑的双瞳，他露出一个虚弱的微笑，轻声安慰着：“我没事，只要你没事就好！”说完支持不住，又昏厥了过去。
舒扬眼睁睁看着一身血迹斑斑的马原再次昏迷，终于无法再说服自己坚强，放声大哭起来：“马原，马原！你不能死！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你要坚持啊！”
好在听说是群殴，警车后头还跟着一辆救护车，看到伤势最重的马原，医护人员上前将舒扬推开，开始了紧急处理。然后抬上了救护车。
舒扬想跟上去，却被警察给叫住了：“你们都先跟我回警局，我们最近也在打击非法地下彩票，但是从今天这个案子来看，已经带有黑社会性质了，上面很重视这个情况，请你们协助调查，希望能通过这件事做一个突破口，将这个地下彩票一网打尽，将这些黑社会势力也都连根拔除。”
这还有选择的余地么？人家这也就是说得客气，事实上你不配合那是不可能的。对此舒扬只能无奈的点头。
然后看到两个警察扶着手脚发软的老爸老妈下来了，看到自己家窗户玻璃被砸得稀巴烂，地上都是斑驳的血迹和丢弃的木棍，忍了好久的老妈终究是嚎哭起来，声音尖细悠长而心酸。
舒扬却再也狠不起声音来喝止，只是上前去搀扶着老妈柔声劝慰，同时也对旁边一直不说话只是掉眼泪的老爸投去了安慰的眼神，舒扬知道，老爸心里的懊悔和痛苦绝对不会比任何人少。
将老爸老妈搀扶到沙发上坐下，警察看着情绪激动的一家子，也知道现在带回去效果不大，于是就地摊开了记录本就询问起来，将前因后果都问清楚后，警察叫老爸老妈核实了记录，然后告别走人了。
舒扬前后脚的跟着就出门去了医院。
镇医院的急诊室里头，舒扬远远的站在墙边，看着马原正躺在床上昏迷着，医生已经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用剪刀剪开了，将粘连着伤口的衣服小心的揭下来以后，舒扬不禁用力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有些黝黑的皮肤下，大块大块的红肿淤青高高的坟起，头上的伤口周围，头发已经被剃掉了，血已经止住，但是两三分宽的不规则伤口外翻着，就像一把刀子一样插进舒扬的心里，刺得她心口生疼。
医生将身上所有的伤口进行简单包扎后对舒扬说：“现在我们医院的仪器不齐全，伤者是被木棍打的，里面的内脏和脑袋里面有没有受伤我们暂时还看不出来，所以需要尽快转到市医院去，你现在去结账，我们马上办转院手续，用救护车将他送过去。”
舒扬哪有个不答应的，急急的去结账去了。
到了市医院，又是一阵忙碌，马原被推着进出各个检查室，最后结果出来了：“头部轻微脑震荡，内脏没有损伤，全身无骨折，伤口处理好以后缝针，观察几天就行了。”
听到这个结果舒扬双手合十仰头看天转着圈圈大大的谢了一番漫天神佛，感谢不知哪一路的佛祖保佑他能够平安健康。
然而马原因为失血过多，还是没醒来，身上的衣服去掉以后被护士帮着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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