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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夫记-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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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叫红袖的姑娘更加烧得连脖子都红了，颤抖着声音回道：“回二皇子，民女红袖。”
“你先下去吧！”又看了一眼那叫红袖的女子，二皇子唇角带笑的抬手叫她退下。
那乡绅满脸堆笑的拉着女儿退后了，却叫一干宾客心中暗悔：都知道二皇子喜爱貌美的姑娘，怎么自己就没有这胆量将拿得出手的闺女带来呢？这一个说不好就能攀龙附凤的成了皇亲国戚了啊！脸面才值多少钱一斤啊？
正在窃窃私语的议论着，一袭紫色轻纱的舒扬抱着大红衣服的磊磊出现在了大厅之外，只是婷婷的立着，就叫在座的宾客立时静了下来。
“民女舒扬携犬子马望舒拜见二皇子殿下。”舒扬缓步入内，缓缓下蹲，力求不要失礼，为了这个拜见的下蹲礼仪，舒扬学了半天，不由在心中暗暗感叹：果然还是不要见官的好啊！古代见官都要跪拜，实在不是现代人能受得了的。
二皇子眼睛瞬间眯了一下：这女子长得不算十分美，但是这不卑不亢的气度却是少有。嘴上却也依着规矩叫舒扬起身。
“父皇听说将军府诞下一个手握玉观音的奇儿，实为无上的祥瑞，是以父皇叫我来看看，古人有云虎父无犬子，今日一见却也算是知道了：娘亲也是极其重要的！有其母必有其子啊！夫人的气度却是本皇子所仅见。听说夫人生下此子时还有观音托梦？”
“二皇子谬赞了！托梦确有其事，不过是紫竹托生，那时民妇疲劳至极，也不知到底是幻觉还是真的有人说话。说不定是个幻觉呢。”舒扬尽可能的将事情说得平实。
“不是还有块玉观音吗？本皇子可否一观？”果然，二皇子提出了这个要求。
“二皇子要看，哪有不许的？”舒扬上前几步，将磊磊抱到二皇子面前，马原也跟着凑过来看。从出生那天开始到现在，其实马原也是第二次认真看这孩子，前些天跟姜芸去看的时候孩子睡着了，又放在床里头面朝里睡着，根本看不清楚。
那玉观音被舒扬掏了出来，就搁在了衣裳外，下面的宾客都想看看，却因为二皇子的缘故都不敢往前凑。只是伸长了脖子遥望。
“此子倒是跟马将军极像！天庭饱满双耳悬珠，实在是有福之人啊！”二皇子说着伸手捞起了磊磊胸前的玉观音端详。旁边的马原和舒扬只能谢谢二皇子谬赞。
“这中间的红圈是什么？”二皇子的眼神闪烁着指着玉观音胸口的红色螺纹问。
“哦，这是孩子的护身符，梦中仿佛听观音说此子命薄，故此赐下这块护身符，保他平安的。”舒扬将想好的借口说出。自己也觉得这借口不好，可是想不出更好的，那不是总比没有借口好么？
“哦？”二皇子只是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手也将那玉观音放了开来。眼神闪烁的看向舒扬和马原，若有所思的模样。
磊磊小家伙此时却被惊醒了，骨碌碌的大眼睛打着转看着周围，看到了马原顿时高兴起来，舞动着手脚咧嘴笑。又将二皇子的视线吸引了过去：“这孩子才满月，倒是开始认人了啊？”
第一百零九章 满月会说话
舒扬有些无语：磊磊这孩子太激动了！大概好久没看到爸爸了，一看到就高兴得不行。嘴里却谦虚的回话：“回二皇子的话，这孩子还小，不会认人，可能是人多，高兴的。”
话才说完，磊磊小朋友突然开口了：“爸……爸……抱……”喊着两只手就冲着马原摇晃着伸了过去。舒扬背上的汗忽的就出来了：这也太吓人了！磊磊你会吓死你娘的！
果然，二皇子惊异的看向磊磊：“果真是天纵奇才啊！才一个月就会叫人？”
“二皇子过奖了！孩子哪里会叫人？不过是乱哼哼的。听着像罢了！”舒扬那叫一个心慌啊！磊磊你可千万别再喊了！
磊磊小朋友眼巴巴的望着马原，看到马原手足无措的想上前抱又怕抱不好、也怕舒扬不让抱的样子，又喊了一句：“抱……”
因为二皇子刚刚发话，大伙儿都屏气凝神的没人敢说话，这下整个大厅的人都清楚的听到了：“抱！”
老天爷！舒扬只觉得汗湿重衣，有种想抱着磊磊当场逃走的冲动。
马原眼巴巴的看着舒扬，磊磊眼巴巴的看着马原，看马原半天没伸手来接，终于扁着嘴巴，哇哇的哭了起来，一时间哭得惊天动地。
马原急了，急忙伸手过去，将孩子从舒扬手中接了过来，也怪，那孩子一到了马原手里，就立刻止住了悲声，又咧嘴笑了起来。
一时间宾客呼奇赞叹之声四起，羡慕恭维的话不绝于耳。舒扬神色复杂的看着马原和磊磊，俩人正大眼瞪小眼的对视，都是一副笑得傻呵呵的模样。这要怎么解释？舒扬干脆闭嘴了，也就不解释了！有些事儿都是越描越黑的。
“这孩子怕真是有些天意的！要恭喜将军和夫人得此麟儿了！”二皇子看马原那表情憨得可爱，一时也忍不住微笑起来，恭贺着各怀心事的舒扬和马原。
马原惊醒，将孩子递还给舒扬，歉意的跟二皇子告了失礼之罪。二皇子却没有搭马原的话，眯了眯眼睛看向舒扬问道：“夫人现在可是居住在漪澜阁？”
“正是！”舒扬后背的汗还没有褪去，又是一身冷汗冒出来，腹中怨念却没办法说：这二皇子或者说当今圣上闲着没事儿干了？什么鸡零狗碎的事儿都管？一个没有名分的女子生个儿子要派人来喝喜酒，连住在漪澜阁都知道？
二皇子点头道：“这就是了！”环顾了一下周围的人，突然起身朗声说道：“皇上口谕，马府舒氏诞下国之祥瑞有功，诰封马府舒氏为正三品诰命夫人，封号漪澜夫人。此谕。”
一大厅的人在二皇子喊出圣上口谕的时候就都再次跪下了，听到舒扬被封为正三品诰命夫人的时候大厅里头一下热闹了起来，一片惊呼之声。
二皇子叫众人平身之后，一脸亲和的笑意看着舒扬和马原：“本来是直接带着封赏的东西直接下来的，因为我在外游荡没有及时回宫，就来不及再去拿那些东西了，补服之类的由宫人随后送来。”
这是天大的荣耀啊！舒扬看多了电视，也知道这是一般寻常人家的女子万万不敢奢望的东西，一时间有些不知如何反应才好，只是有些愣愣的谢了恩起身。
宴席开始，舒扬作为有封号的夫人，可以坐在这席上吃饭，将军夫人姜芸作为原配却只能在后厅自己用饭，一时间舒扬吃得有些食不甘味。
下面的宾客两杯酒下肚之后却是不再拘束着，开始放浪形骸的斗起酒来。有几个胆子大的甚至直接拿着杯子就冲着主桌来了。二皇子皱了皱眉头，马原会意，赶忙叫人上前阻挡，自己引着二皇子就往后面小花厅走去，那里已经摆好了酒菜，清净方便。
舒扬想着告辞，这样的气氛实在是不习惯，跟做梦似的，还不是什么好梦，乱糟糟的一群人，红袍绿袖的在眼前晃动，看得人眼晕。
却不料二皇子叫舒扬跟马原作陪，说是新封了诰命，理当喝酒庆贺一番。虽然不知道这个时代对于男女之间的禁忌，但是舒扬直觉应该也没这么开放吧？这二皇子想来就不是个遵循规矩的主儿。
心不在焉的喝了两杯淡酒，没错就是淡酒，比起五粮液之类的五十二度五十六度的高度白酒来，真的很淡。舒扬正准备找个借口告辞呢，外面传来了乒乒乓乓的声音。
二皇子在这里，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来捣乱？马原告了罪，起身正想往外走，却不料几个二皇子带来的侍卫已经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壮实汉子进来了。
那汉子还不老实，边走边喊边扭动：“放开老子！老子要找马原！”
那汉子的头抬起，舒扬惊呼出声：“二牛？”
“哦？漪澜夫人认识此人？”二皇子眉头一挑，话音里带着浓浓的兴趣。
舒扬一喊，马原也认出这二牛来了，于是起身回二皇子的话，将那天遇见二牛的过程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听完后二皇子大笑：“这是你的事情，你来处理，不必顾忌我，我就作壁上观好了！”
马原于是告罪，然后掉头叫侍卫帮二牛解开捆绑的绳子。那侍卫却虎着脸拒绝了：“这蛮汉力气极大，一时不备之下，撂倒了我们两个兄弟呢！放开他若伤了殿下，你担当得起？”
一时间马原倒是不敢开口叫他们放人了，却是二皇子摆手下令：“这汉子目光并无恶意，放开他吧，不会怎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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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又一员猛将
马原于是再次告罪，转而看着被解开了绳索的二牛：“二牛你来可是家中老母又没有吃食，我府上的门房不愿意给你吃的？所以就打进来了？”
二牛本来是气哼哼的侧身立着，也不下跪也不怎么，斜着眼睛看着马原，一听马原提起老母顿时眼眶红了起来，大手抹了一把脸，冲着马原和二皇子跪下回答道：“家中老母日前吃了马将军给的烧鸡，第二天就安然过世了。听我说起将军仁义，怕我以后没了管束会惹祸事，闭眼前再三嘱咐我以后来投奔将军，请将军随意使唤，打杀都可以！哪知我今日前来却被门房阻在了门外不让进来，说是来了贵客怕我惊扰，我以为那门房是看我衣着破烂狗眼看人低，就打了进来，却不料他说的是实情，惊扰了贵客了，二牛随将军处置，绝不二话。”
说罢也不等马原说话，自顾自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抬起头来梗着脖子说：“马将军那烧鸡之恩就用这三个响头胡乱抵了吧，冲撞贵客之罪将军处置就是。”
一时间二皇子和马原都看得有些好笑，却也为这愣汉子的孝心感动，舒扬更是听得眼圈发红，见马原半天不说话，二牛也梗着脖子跪着不说话，二皇子却手指有节奏的敲击着桌面，一副饶有兴趣的看戏的模样。不由着急，桌子底下用脚踢了马原一下。
却不料二皇子跟马原坐在一起，踢得重了，一脚踢过去直接踢到了两只脚，二皇子和马原同时用诧异的眼光看向舒扬。
舒扬这叫一个尴尬啊，脸腾的红了，慌忙起身告罪：“我不是故意的，是看二牛跪得久了想提醒将军叫人起来。这是个血性汉子，不能这般折辱与人的！”
马原闻言顿时歉然的叫二牛起身，却不料二牛不领情：“妇道人家怎么能管大老爷们的事情？我不要你求情！我娘说过：犯了错就该承认，不能赖账！”
这话说得舒扬再次脸红，却不好说话了，求救的看向马原，马原于是温声叫他起来，说明自己不怪他跟舒扬的话无关，并叫管家过来将人带下去换身衣服洗刷干净再带过来，这身破烂衣裳实在是不好在二皇子面前久待。
人下去了，舒扬心里头却十分不爽，越想越气，直接导致原本要快快下去的念头飞走了，愣是等到二牛被人弄干净了带上来。二牛依然不看舒扬，径自跪下向二皇子和马原请安，刚才大概是得到了管家的吩咐，知道了自己刚才冲撞的居然是二皇子，才知道刚才犯了多大的错儿。
不料那个二皇子抬手叫他起身，却指着舒扬说：“这位是诰封的正三品诰命夫人，你刚才倒是没怎么冲撞我，却实实在在的冲撞了这位漪澜夫人呢！这是要赔罪的啊！”
二牛看了看舒扬目无表情的脸，有些不乐意的跪下冲着舒扬干巴巴的赔罪：“得罪了！”
舒扬那个气啊！将筷子一放，清冷的声音响起：“刚才你说我是妇道人家，没错儿，我是妇道人家，难道你娘不是妇道人家？为什么你那么听你娘的话，那么尊敬你娘，却如此看不起别的妇道人家呢？难道其他妇人不是跟你娘一样要生儿育女的？她们就不值得尊重？”
二牛显然是不服气的，脖子一梗又开始犯犟：“你又不是我娘！我为什么要尊重你？”
二皇子忍俊不禁笑出声来，却在看到舒扬懊恼的眼神后赶快收住笑声，在心里提醒自己：这确实是不应该笑的，不符合一个皇子的威严气度！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这句话听说过没有？我也是孩子他娘，也会像你娘疼你一样疼我的孩子，以后我老了，我的孩子也会像你孝敬你娘一样来孝敬我，我会叫我的孩子像你学习，学习你的孝顺和重义，同样的，我也希望你对待别人的母亲能够像对待自己母亲一样尊敬！起码不要动不动就看不起别的妇道人家！”舒扬的口气有些严厉，毕竟还从没被人这样鄙视过，自然是生气的。
这话有些拗口，舒扬却说得顺畅极了，说完心里就痛快了，也不管地上跪着的二牛能不能听懂，自顾自的拿起筷子开始吃饭，这顿饭吃到现在才终于吃得放松起来，也才感觉出菜肴的美味来。
却不料地上的二牛一时没能消化过来，马原却用诧异的眼神看着舒扬，一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二皇子却击掌高呼：“好！难得今天遇见漪澜夫人这样的奇女子，当浮一大白！马将军好福气！马将军、漪澜夫人，来一起干了此杯！”说罢端起酒杯跟马原和舒扬碰杯，一饮而尽。
舒扬说完也就痛快了，当然喝酒也爽快，一口干掉杯中酒，就不再举杯了，孩子现在吃母乳，这会儿喝完酒，回去要赶快挤掉乳汁，否则过奶给孩子，怕是要醉了自家磊磊小宝贝。
等大伙儿都喝完了，地上的二牛才突然冲着舒扬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今日受教了！漪澜夫人，以后我再不会轻视女子，二牛在此赔罪了！”
这举动看得二皇子和马原都有些愣，舒扬却慌了手脚，忙忙的去扶二牛：“你快起来，我长这么大还没人给我磕过头呢！我受不了！”
二牛见舒扬来扶，也不等她真的扶到了，自己就站了起来，在马原的吩咐下，跟着管家就往后面去了。
看着二牛走远，二皇子笑着举杯，对马原说：“恭喜马将军又得一猛将啊！”
马原不过是一个正三品的将军而已，得一猛将干什么？造反么？猜不透二皇子话里的意思，马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舒扬看到马原的窘态，莞尔一笑：“倒是叫二皇子见笑了，我等资质愚钝，看不出什么是猛将，我原本说我漪澜阁少了个能做力气活的，听说此人力气大，想叫他去帮我做点力气活呢，如果二皇子看上了此人，尽管带走就是了！”
第一百一十一章 漪澜阁送你
二皇子却想不到舒扬会说这样的话，闻言哈哈大笑：“怎敢跟夫人抢人？夫人既然说他更适合做力气活，那就是做力气活的人了！”
马原于是也松了口气，心中擦了一把汗：跟皇家的人打交道，还真是要多长几个心眼啊！一不留神就要掉坑里头去了！于是顺着舒扬的话头点头附和。二皇子却也没有多说，只是微笑举杯，频频和马原喝酒。
“夫人的漪澜阁住得还习惯吧？”二皇子跟马原说什么舒扬没注意，却突然跟埋头苦干的舒扬搭话。
皇子相问，自然不能不回答，舒扬将嘴里的食物咽下去，艰难的回道：“很好，有水有亭有假山，很幽静，我喜欢！”
“哈哈，本皇子也喜欢！当年我可是在漪澜阁住过不少时间的哦！”二皇子笑得神秘莫测。笑得舒扬起了好奇心：“哦？二皇子也曾经在漪澜阁住过？”
“马将军，你忘了你这将军府以前是谁的府邸？”二皇子意味深长的看了马原一眼，眼神望向花厅之外的某个虚空，像是在回忆。
“哦？哦！末将明白！”大热的天，马原汗都出来了，这样回了一句，就光顾着擦汗去了，没再说这个话题。二皇子也顾左右而言他，不再提这回事。舒扬直觉有某些犯忌讳的事情是不能说的，自然也不能去问。
晚餐过后马原将二皇子送到府里头最好的院子休息，然后去了舒扬的院子。到了舒扬院子里不出意外的看到舒扬和秋荷正在收拾东西。
“这么晚了，明天再收拾不好么？”马原看着舒扬收拾东西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难道这女子这么着急要离开自己这将军府么？
“我早说过了，等满月过后就要走的，正好你来了，我们商量一下，看看这事情要怎么处理才比较妥当。”舒扬闻声放下手里的包袱，宽大的暗红棉布包袱皮正被她缝制成一个大口袋，起码，比胡乱捆起来要方便些吧？
马原跟着舒扬走到小厅里，丫头秋荷懂事的送上茶水，点燃油灯罩上纱罩，然后轻轻退下。舒扬坐在了下首，马原却不往上面的凳子上坐，而是依着舒扬的凳子在旁边坐下了。
朦胧的灯光下，舒扬白皙中透着粉红的娇嫩肌肤散发着朦胧的光辉，叫马原看得心中一阵一阵的疼，这疼痛来得突然却又熟悉，仿佛自己曾经这样为她疼过一般。
舒扬没有说话，静静的端着细致的白瓷茶盏，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眼睛也没有看马原，而是看着黑暗中的某个角落，神色有些寂寥，有些黯然，也有些期待。
良久，马原终究是忍不住的那个人，终于开口问：“能不能不走？”
“不能。我在这里夫人心里会有疙瘩，如今皇上又封了我正三品诰命夫人，而夫人作为你的正妻却没有诰命，还不知你家夫人要怎么才能想得通呢，如果你留我下来，你要如何跟她解释？我又要如何自处？”
舒扬其实何尝想离开马原？但是现实就摆在眼前：自己现在带着个还没长大的孩子，眼前自己已经是正三品的夫人了，如果还不走，老夫人是断然不会再容人的，说不定什么招数就来了。现在什么都比不上自己拼尽全力救回来的孩子重要，自然是要走的。
“那你以后要怎么生活？”想起姜芸前几天跟自己来看舒扬时候的反应，马原只有内疚却无法去责怪，只是舒扬一定要走，却让马原十分担心和莫名的不舍。
“我听秋荷说，诰命夫人是有俸禄的，那些贺礼啊什么的我就都不要了，拿着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以后就靠那个俸禄过活吧，我还想做点小生意熟悉一下这里的环境。想找一个沿街的小院子，简单干净就好。这些事儿，能否帮我找找？”
“这个倒是没问题的，不过你就一个人带着孩子走么？带上秋荷吧？总要有个人服侍的。也不行，两个妇道人家在外面不安全，这样，今天反正你也说了找二牛去做力气活，二牛就跟着你吧？他是个憨厚的人，有他跟着你我就放心了。”马原跟老太太似的碎碎念着帮舒扬考虑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叫舒扬听得一阵暖心。从穿越过来到现在，直到才终于又看到了一点马原在二十一世纪的样子，总是事事为自己考虑得好好的。
“好。”鼻子有些发酸之下，舒扬只能张口答好。
“恩，好像漪澜阁外面那个围墙过去有一排房子，再过去就是街道了，要么我帮你买下那个房子吧？离得近！也好有个照应。”
“好。”
“干脆这样，漪澜阁你就别搬走了，把将军府这边的门关了，你在那边开一个门连着那边的院子。这样将军府的人就无法打扰你了。既然，皇上已经诰封你为漪澜夫人，要不，这个漪澜阁就送给你了吧？反正你就算搬走了以后也没人敢来住，没有正三品的诰命，谁又敢住这里？”
舒扬犹豫了，正想着是拒绝好呢还是接受好，马原生怕她不答应，忙忙的劝说着：“你看你现在是外面人人都知道的漪澜夫人了，如果以后二皇子他们再来，发现你搬走了，会起疑心的，欺君可是大罪啊！再说从今天看，孩子挺喜欢我的，我也对这孩子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虽然你说孩子不是我的，但是这也是缘分不是，还是不要搬走了吧？”说到后面马原自己都觉得不对劲，不明白为什么要再三恳求舒扬留下，甚至不惜低声下气的再三劝说。
“……好。”答应下来的舒扬自己告诉自己：这完全是为了磊磊才答应的，孩子需要爸爸，想着今天磊磊看到马原时高兴的样子，舒扬就有些心酸和愧疚，好吧，为了孩子，留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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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主动的姜芸
既然马原已经说了，将军府上下自然是要遵从的。送走了二皇子以后，舒扬的漪澜阁大门就这样锁上了，而且将军府那一边并没有上锁，是从漪澜阁这一边锁上的，粗大的横木杠子加上拳头大的粗黑锁头，明明白白的告诉着将军府的人们：从此，漪澜阁就归漪澜夫人了！以后漪澜夫人可以随时从这门进出将军府，将军府的人想要进漪澜阁却需要得到漪澜夫人的同意才能进得去了！
二牛手里拿着大锤子将架横木杠子的门环钉严实后，回头笑得一脸灿烂憨厚：“夫人，这样够了么？”
“可以了！二牛你去休息一会儿，回头帮我再把这边的门洞修好，去陶木匠那里将做好的木门弄回来装好；还有秋荷，院子里再请两个仆妇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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