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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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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嫣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转头对跟过来的花婆子道:“瞧,这一锭银子可不止你一个月的月银了,赏给你了。”
花婆子不敢接,生怕这玉嫣小姐性格反复,自己收了这锭银子,她待会儿又翻脸不认人,岂不是自找苦吃。
花婆子微笑不接,只推脱为小姐们备茶而避开退出。
玉嫣无声冷笑,玉琮见她有心修好,自然有些开心,便尽主人之谊,请她们坐了,并礼貌地赞道:“玉琬姐姐,你今日的发髻可真漂亮。”
玉琬闻言,甜甜一笑,也回道:“玉琮弟弟,你今儿也很好看,”说着,又望着玉嫣道:“玉嫣姐姐今日的发髻还很好看。”
玉嫣知道她这是礼节性地赞美,并不放在心上,反而别有意味地赞一句花婆子,“花婆子还真是不错。方才我给她一锭银子,她竟然不要。”
玉琮听她赞叹花婆子,顿时高兴起来,也点头道:“花婆子当然很好了。”
玉嫣一笑,顺势道:“有什么样子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花婆子这么好是因为玉琮好,玉琮知人善任,花婆子品性不错,自然配的起伺候玉琮,做玉琮贴身伺候的婆子。”
说着一撩裙摆上垂下的流苏,淡淡道:“不像有些主子,不知人善任,将别院的三等奴才充作贴身丫鬟,将二等奴才派去做粗活,这样不明事理,令丫鬟心寒,觉得不得其任,也显得她愚蠢。”
玉琮不解其意,忙问道:“玉嫣姐姐所说的是何人?”
玉嫣情知玉琮与玉嫣交好,见问便道:“自然是玉珺了。现在院子里都传开了,在桃叶阁里不得人心装病装可怜的阿怜竟然颇得玉珺信任,反而手脚麻利,干活细致的莎儿等人去干洒扫庭院的粗活。这不是不会用人吗?莎儿她们心中不平,跟人抱怨,下人们都道玉珺愚笨呢。”
玉琮闻言冷笑一声,嚯得站起身,以手指着门外,锐利道:“我说玉嫣姐姐怎么忽然有闲情逸致来拜访我了,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特意来说玉珺姐姐的坏话来了。玉珺姐姐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她善良亲和,比玉嫣姐姐你好多了。你特意来,就是为了贬低玉珺,说玉珺坏话的吗,若是如此,还请速速离开,我的听静阁,并不欢迎你。”
玉嫣冷笑一身,眉眼带着不屑与气愤:“玉珺不过是一个庶出罢了,你为她说话,你还真是瞧得起她!”
玉琮也回敬道:“莎儿她们不过是一介下人罢了,你听她的抱怨,你还真是自降身份!”
玉嫣闻言冷笑一声,拉着玉琬的手便要走,玉琬不料有此变故,心中追悔莫及。
却也只能随玉嫣而走,玉嫣将将踏出门外,却又缩回脚,转过身来,走到了窗下的靠墙的桌案,目光对准了桌案上的一个小铜炉。
那是一方精巧的寸方暖手女式铜炉,铜炉外头包着一圈绣像棉垫,棉垫上绣着一只猫,上面还绣着一个萧字。
玉嫣转头看着玉琮,道:“这铜炉盖子上雕刻的花纹一看便是女子所用,铜炉外套着的垫子上刻着萧字,我问你,这可是玉珺送你的铜炉?”
玉琮冷冷道:“关你何事。”
玉嫣扯起一抹笑:“果然是玉珺送的!你明知道娘不喜欢玉珺,你还用她的东西?”
玉嫣说着,伸手夺过那铜炉,便猛地向窗外一掷,花婆子在外听得动静,也不顾煮茶了,忙跑过去看,只见小铜炉掉落在窗外的花栏里,铜炉与铜盖分离,里头的炭都掉了出来。
花婆子忙去捡起。
玉琮气得愣在原地,恨不得抬手便打玉嫣,玉嫣却不顾及他的愤怒,霸道得拉过玉琬的手便往院子外走去。
出了听静阁,玉琬忙道:“玉嫣姐姐,玉琮他会生气的。”
玉嫣摇头:“那又如何?我要去找夫人了。你自己回你的院子吧。”
玉嫣说着,抛下了玉琬,领着丫鬟彩绘径直往徐氏的桃叶阁走去。
入了桃叶阁,见过徐氏,便将在玉琮那儿见到玉珺的小铜炉的事说了,并且颇为委屈地抹了把眼泪,柔声泣道:“玉嫣只是觉得,玉珺她太会拉拢玉琮了,她怎么不拉拢我与玉琬,偏偏拉拢玉琮,不过是为了玉琮是嫡少爷,以为玉琮将来必承文府家业,所以拉拢玉琮罢了。真是其心可诛,玉嫣瞧不得玉珺这种心计,所以把套有萧姨娘亲手绣的棉套的小铜炉给扔了。想来玉琮一定恨上玉嫣了。母亲,玉嫣要怎么做,才能挽回与玉琮的关系?”
徐氏闻言大怒,尤其是玉琮将来继承家业,玉珺拉拢玉琮一段话,令徐氏颇为气愤:“她竟敢算计玉琮!”
………………………………
第一百零六章 赏赐(1)
见说动了徐氏,玉嫣自料无论玉琮如何跟徐氏说自己的坏话,徐氏都不会真的生自己的气,反而会怀疑是玉珺的挑拨,于是心中稍微安稳,又对着徐氏道:“娘,我今天经过二进门的时候,见到了玉瑚,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徐氏不解,问:“你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玉瑚在烧纸,一副行咒术的模样。她是阮姨娘生的,阮姨娘又是教坊司的歌姬,教坊司里头形形色色的人都有,说不定阮姨娘教过玉瑚咒术,我逼问她,玉瑚就说她在对玉珺下咒术。”玉嫣道。
徐氏更加不解:“玉瑚能对你说实话?”
玉嫣笃定点头:“绝对是实话,她给我看了两枚香囊,香囊上绣着萧姨娘的萧字,必然是萧姨娘曾经送给她的,她将那纸烧了,纸灰贮在萧姨娘绣好的香囊里,就能下咒了。”
徐氏蹙眉,觉得有几分恐怖,忙止住她道:“你莫要胡说。这些年,我送给她的东西也不少,怎么不见她害我?估计是她骗你呢。”
玉嫣摇头:“才不是,玉瑚她没事跑去烧纸做什么,还鬼鬼祟祟地烧。而且,府里也禁止在二进门附近烧纸,怕冲撞了门爷,她竟敢在二进门烧纸,不怕我说出来,家法伺候?可见她是真的想对玉珺下咒。”
徐氏闻言,细细分析一番:“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对玉珺下咒,需要玉珺生辰八字,玉珺生辰八字的确容易打听,当年萧姨娘生玉珺是轰动了全府的,玉珺的生辰八字细细推一推就知道了。你与玉琬生的早,知道你八字的大多是咱们碧桃院的自己人,玉瑚打听不出来。玉琮是在徐府早产的,她更加不知道了。”
徐氏把头一抬,目中流露一抹狠毒,在冰冷的冬天里,更显得锐利与严酷。
徐氏抚着抹额,徐徐道:“这么说来,玉瑚也是个两面三刀,脸上带笑,内里带毒刺的狠茬儿啊。”
玉嫣带着一丝窃喜,低声对徐氏笑道:“娘,这岂不是正好。玉珺她令人不喜,玉瑚对她下咒术,正好解决了我们的眼中钉。”
徐氏白她一眼,银色的眼白隐隐泛光,衬得漆黑的眼珠子也失了色,像是一片银瓜子在灯烛下幽幽泛光,中间的眼珠子倒像是落在银瓜子中间的一颗老鼠屎,失了神色,唯有黯淡暗昧,反而眼白亮得让人悚然。
玉嫣心里也微微一惊,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惊吓还是惊讶,还是其他什么隐隐后悔的情愫。
只听手中的抹额垂落在嵌丝的流苏裙摆上,徐氏声调似刀片,一下一下,切着一块厚牛肉似的麻利又果断,还带着一丝狠酷,低头:“呵,你以为她一个没出过文府大门几次的庶小姐当真有能耐下咒术?要这么容易,这府里早乱了,还要捕快做什么?”
“那……”玉嫣愣住,不知如何接话。
却听徐氏兀自道:“不过,她居然有着祸心,咱们也要利用一番,否则也是浪费了。”
玉嫣不解其意,喃喃道:“娘的意思是?”
风从帘子的缝隙里进来,寒冷如同毒舌在袖子里游走,徐氏周身一冷,忍不住抖了抖,连脖子都瑟了一下。
却还是勉强支撑道:“我早打算对玉珺下手,只是苦于没有挡箭的,现在好了,玉瑚自己送上来了。”
玉嫣恍然大悟:“玉嫣明白了,娘的意思是说,万一日后玉珺出了什么事,爹爹怀疑娘,娘大可祸水东引,把一切推到玉瑚身上?”
“不错,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徐氏把头一抬,强压着一股瑟瑟寒气,沉声道:“这样一举两得,既损了玉珺,又打压了玉瑚。玉珺说不定还要谢我呢。”
玉嫣捂嘴一笑,想着玉珺日后的模样,心中便欢喜起来,此行目的不仅达到,还有了意外收获,她自己面露喜色,比来时更显桃腮凝笑,玉嫣款款起身,对着徐氏行了福礼,道:“女儿先退下了,不打扰夫人了。”
徐氏挥挥手,有些劳累,“下去吧。”
流桑送了玉嫣出去,又急切走回来,一掀帘子便见到宝欣正给徐氏递茶,用一副极其柔款的语调说道:“夫人累了吧,绣了一天的抹额了,中午连觉也没有睡。还是闭目歇歇吧。”
徐氏接过茶水,还是吃惯了的“蜂蜜酪甜茶”,便叹口气道:“人都是图新鲜的,往日爱喝这蜂蜜甜茶,不过是大夫说这茶养气血罢了。现下,天气冷了,我近日胃口也不大好,你也不必给我日日泡这个茶喝。”
流桑见徐氏眉尖紧蹙,在秀美粉白的薄面上,眉尖如针,可知是真的有些动气了,便赶上去讨好道:“宝欣姐姐许是忘了,宝欣姐姐伺候夫人时日久了,事事刻板,不喜变通,却忘了夫人在吃喝上喜欢图新鲜。”流桑抿唇一笑:“奴婢为夫人泡杯清极松雾吧。”
徐氏来了兴致,望着她道:“清极松雾不是都吃完了吗?”
流桑忙低头上前,笑道:“回夫人的话,老爷今儿从宫里回来带的赏赐之物里就有清极松雾,老爷一回来就去了老夫人那儿请安,但是王忠却将部分赏赐送来了桃叶阁,只是那时候,夫人忙着找东西,奴婢也不好为这等小事打扰夫人,便没有对夫人说。”
没有责备流桑,徐氏心头浮起一丝无助的寒凉,身为府里女主人,老爷一回来,第一个见到的不是自己,而是阮姨娘那个妾,不重要,是那个妾耍手段,拦截老爷,老爷分明经过了碧桃院,却直接去了咏修院,也不重要,那是他的生母,可是,为了从咏修院出来,再入宫,分明要经过碧桃院,却不来看看她这个府里的正妻?
徐氏在无助之余,更觉孤单,她傲然抬头望向流桑,问道:“除了清极松雾,宫里还有什么赏赐分到了咱们这儿来?”
流桑看了徐氏一眼,“还有一些器物珍玩,布匹衣料,奴婢看过了,器物珍玩有一箱子,都是上好的。布匹衣料也都是上好的,质地比去年的赏赐都好些。”
………………………………
第一百零七章 赏赐(2)
徐氏点头。
“既然老爷送了宫里赏赐来,我也不能独自享用。往年他都是给萧姨娘亲自给萧姨娘一份,余下的我分给她们,今年萧姨娘不在了,玉珺那里少不得要我费心。”
徐氏叹口气,伸手一寸寸地抚摸着袖口,道:“既然玉瑚已经厌恨玉珺以至于下咒术,那我再添一把火吧。”
流桑会意,抢在宝欣这个大丫鬟之前问道:“夫人的意思是,厚赏玉珺小姐以引起其他小主子的嫉妒?”
徐氏赞赏地看了流桑一眼,那赞赏的一抹眼神令侍立一侧的宝欣顿时感到了一股威胁,宝欣愣愣。
徐氏边将抹额收进匣子里,边吩咐流桑:“去将赏赐拿来我瞧瞧。”
流桑盈然转身,宝欣却出口拦住:“夫人,让奴婢去吧。丫鬟轻手轻脚的,仔细摔碎了珍玩,还是奴婢去吩咐那些稳重小厮们搬来吧。”
徐氏点头。
宝欣是院子里的老丫鬟,院子的小厮大都对宝欣好感多些。
流桑白了一眼,徐氏尽收眼内,只作不知,只是淡淡吩咐还在记恨的流桑道:“去给我泡杯清极松雾来。”
流桑回神答应去了。
不多时,小厮们便将一箱子珍玩,一箱子布匹搬入内室,流桑看着这几个小厮,暗暗打算拉拢这些小厮,好好给宝欣一个威风看看。
清极松雾味道甚好,清极透香,沁人心脾,徐氏抿了一口,便觉浑身清爽,精神一提。
流桑将两个箱子打开,徐氏略扫一眼,箱子里皆是各种金器,银器,徐氏又将目光投向另一个箱子,箱子里一匹匹布料,或纯色素净如雪,或锦绣繁复。
其中一匹颜色银亮如月光,是纯色一匹布料,不绣纹路,很适合做衫衣外罩或者内衬。
流桑见徐氏对着装布匹的箱子流露出满意的目光,便走到箱子边,以手指着各色布匹道:“夫人,这套雪白布匹叫雪昙罗,是南疆最好的织娘制造出来的,听王忠说,今年皇宫里只收到了十匹这布料,咱们老爷得了两匹,本来老爷都给了老夫人,但是老夫人说这颜色太素净了,她老人家还是穿戴些浓色的好,她说夫人年轻,颜色娇嫩,穿素净的银白的,桃腮白衣也相得益彰。所以老爷命王忠都送了来。”
徐氏点点头,心中这才有了一丝安慰:“知道了,难得老夫人心里有我。我这些日子忙着,都没去给老夫人请安。”
流桑笑:“老夫人她压根儿不在乎这些虚礼。”
流桑说着,又以手指着一匹桃红色的绣红杏布料道:“这是上好的绸缎料,颜色也极鲜嫩,只是红杏太艳了,一般闺阁小姐是不屑于穿的。”
徐氏点头,红杏艳,不止颜色艳,也有许多故事艳,注意名声的贞洁小姐很少喜欢穿绣着艳红红杏的衣服,顶多穿些绣粉杏的衣服,显示自己的年轻与爱热闹。
流桑又指着其余颜色的布料介绍一番,接着又介绍了一番另一只箱子里的金器银器。
徐氏本是富商世族出身,对于金器银器堪称是见多识广,多少金器银器都入不了她的眼,看到这些宫中赏出来的器物,便觉得索然,乏味些道:“每年皆是这些差不多的款式,宫里的匠器师也该多花些心思,想些新巧的玩意儿了。”
宝欣便趁机奉承道:“夫人见多识广,自然觉得无趣,要是让那些少爷小姐们见了这些雕镂繁复,精巧夺人的器物,说不定会挪不开眼呢。”
徐氏心里一动,目光便停留在装有金器的箱子里逡巡不已,良久计上心头,对流桑道:“将那银器里那个雕着老虎登山的拿来。”
流桑闻命,拿出银器送近徐氏手里。
徐氏接过一看,果然这方八角纯银笔架上雕着一片片山林,其中一片山石上雕着一只老虎,老虎两爪按在山阶上,两只后抓按在下一个山石上,老虎昂扬威势,张口欲啸,十分威猛,栩栩如生。
徐氏展颜一笑,流桑揣摩着玉琮喜欢老虎,也属虎,所以问道:“夫人想将此银器送给玉琮少爷?”
徐氏双手摸着银器,横她一眼,傲然道:“粗浅。玉琮喜欢老虎,身上已经戴着一个刻虎金片了,再在案头摆一个刻虎银器,那岂不是太溺爱他了。”
流桑不解其意,问道:“夫人的意思是?”
徐氏笑笑:“玉琮一定喜欢这个银器,我偏要将这个银器送给玉珺。玉珺不是和玉琮走得近么,玉琮知道玉珺得了这银器,岂不会生玉珺的气?”
宝欣有些担忧,迟疑道:“那要是玉珺小姐将这个银器转送给玉琮呢?岂不是更拉拢了玉琮了?”
徐氏道:“给不给的,都在玉珺,玉珺未必会这么大方。我不过是想让玉琮嫉妒嫉妒玉珺,让他明白,他喜欢的东西,都有可能被玉珺抢走。这样,他就不会和这个庶出好了。”
流桑忙阿谀道:“夫人深谋远虑。”
徐氏以手指着那些布匹,“咱们桃叶阁的布料不少,这些布料都不错,那套松绿缎子的赏给宝欣吧,过年做件新衣裳,要有多余的料子,赏给小丫鬟们或者你自己做副松绿手套或者护膝或者袜袜子都可。”
流桑闻言心中隐隐不甘。
徐氏又以手指指流桑,“那套浅红的,赏给你吧。这些贴身丫鬟里头,你最年轻,颜色也娇嫩,穿那套浅红的很有看头。”
流桑闻言忙道谢。
徐氏倚着身子,有些隐隐的激动:“那桃红的绣杏花的布料送给琴音阁的玉瑚吧。那套雪昙罗就赏给玉珺了,剩下的,我留一套淡青的布料给老爷做件褂子,余下的,分给各院小姐少爷吧。”
流桑闻言去办。
却说听静阁里,玉琮因玉珺借给自己暖手的小铜炉的套子被玉嫣摔脏了,得重新洗一番,故而有些担忧。
“这小铜炉的棉套子还是萧姨娘绣的,如今这套子脏了,须得仔细洗一遍才好,想来今晚是不能送回给玉珺的了。”
………………………………
第一百零九章 打抱不平(1)
玉琮愤愤攥紧小手,有些愤怒,却不屑于发怒,只是低头怜惜地望了一眼那小铜炉,便哼声坐下,道:“早料到玉嫣是这样的人了。只是可惜了玉珺姐姐的一番心意。”
老嬷嬷闻言亦是说道:“玉嫣小姐也太骄纵了些,少爷对玉嫣小姐避无可避,玉嫣小姐的脾性也是难以捉摸。”
老嬷嬷便道:“少爷日后离玉嫣小姐远些便可。这小铜炉外头的套子沾了泥了,许是要好生洗洗,玉珺小姐那边,便让奴才去应付吧。”
玉琮低头,应了一声。心想自己在这府里好不容易有了个谈得来的了,竟还要被玉嫣横插一杠子,当真是苦恼。
梨花阁内,玉珺独自坐在绣架之前,手中捻着针,心思却不在针线之上,抬头望外头,风声沉沉,这样的寒风烈烈的情景已有半月之余,往年都是萧姨娘陪自己坐着,如今独坐窗畔,亦觉孤单。玉珺饮下一口茶,润了润口舌。
思潮起伏之际,想起了小郡公的请托,小郡公的事自己倒好跟父亲开口,只是父亲是否会帮助小郡公倒是难料。
阿怜在玉珺身侧端茶侍水十分殷勤。
正在犹豫之间,蕊双进来通禀说花婆子请见,玉珺正觉得无聊,巴不得有人来,便道:“快请进来。我正觉得无聊,她来了,也权当解闷。”
蕊双将花婆子请进来,在庭院栏杆倚着偷懒的韵儿见状,忙直起身来,翠儿不在此,她出去明心小筑找九儿聊天,才走出碧桃院的院门,便已经听了一耳朵的风言风语。
“你们知道了么,这玉珺小姐竟然小气的很,连份赏银都舍不得给新来的伺候丫鬟,竟然如此小气。”
“这玉珺小姐何止是小气,说起来,这可真是笑掉人大牙了。咱们夫人好心将丫鬟卖身契给她,她竟然径直去了司隶府留记,那司隶府是何等森严地方,岂是她一个黄发丫头可以去的。如今在司隶府碰了一鼻子灰,便对着莎儿她们发脾气,连一点赏赐都不肯给莎儿,莎儿她们是在碧桃院娇惯了的。自然受不得一点委屈所以跑来对我诉苦。”
翠儿闻声,由不得眼内蹿火,登时便大怒起来,转身便走向了那交头接耳的老嬷嬷们,见那些老嬷嬷发髻上还戴着纱制的假花,粉花黄花衬着银灰的发,显得格格不入,难为这些老嬷嬷还摆出一脸娇俏的模样,当真是膈应着去年的饭都要呕出来了。
见翠儿过来,这些老嬷嬷吓得噤若寒蝉,方才津津乐道,此刻皆收声无言。
翠儿冷笑一声,扭着腰走过去,尖声道:“说啊,倒是说啊,还有什么诋毁我们小姐的,可请尽快说出来,莫要做背地里议论的阴险小人,年纪一大把了,还落个暗地里编排小姐的恶毒名声,忠仆的名儿挣不到,还要留个刁奴的恶名做什么。”
“有什么,”翠儿平滑如冰的面容上深出一抹如刀刃冰冷的笑来,悠悠道:“有什么,是不能当面说出来呢,此刻随我到了玉珺小姐面前,你可有胆把方才的话一字不漏地告知小姐。”
见翠儿要闹到小姐面前去,那恶奴立刻噤声不敢说话,翠儿冷眼看那恶奴,知道她欺软怕硬,只敢背地里议论,到了小姐面前,却怕文暮老爷愤怒,故而更加有底气,双手撑腰,昂头看她,喝道:“此刻怎么不敢去对峙了。既敢背地里议论,此刻却怕了?”
那刁奴软了下来,笑道:“翠儿姑娘听岔了,老奴怎么敢议论小姐。老奴不过是与这些老嬷嬷们谈话闲聊罢了。”
那刁奴又道:“翠儿小姐几个耳朵听到奴才们议论玉珺小姐了。”
翠儿见她否认,自知这等刁奴一向敢说不敢认,由不得冷笑一声:“刁奴下贱。你否认不要紧,你做了便是做了,又何必否认什么。有贼心没贼胆么。哼,我倒要问问,我们小姐是何处惹了你们不快了。你们要如此毁她声名。莫说我们小姐平白无故地招惹不到你们,便是她果真不赏赐新来丫鬟又如何?亏了她一丝月钱了没?你们此等歹毒,明知名声对庶出的重要,却还要妄行污蔑之事。玉珺小姐何尝小气,那新来的何等刁钻,你们这些人,又不与我们玉珺小姐过,与我们玉珺小姐可曾说过一言半句,便听信了那刁钻鬼的歹话,污蔑我们小姐罢了。我看你们不止是听信歹话到处污蔑,我看你们就是冲着毁坏我们小姐声名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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