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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珠-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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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绣忙点头道:“小姐早该这么想了。”
玉珺低头,略有为难:“母亲说过,要我不争,要我敬重夫人。母亲说,说朝云观的事尚有变数,要我处处低调。”
玉珺道:“我想着,母亲说的很是。我如今只是什么都没做,就惹得夫人不满,我若真的露出些锋芒,夫人岂不是要下重手了。”
玉珺道:“我是个不知道反抗的人,也没什么心计,唯一的办法,就是不争不抢。也许这样就能让夫人容得下我。你们记着,日后无论发生什么情况,都要做到不争不抢。”
彩绣阿怜都答应了。
“那,那些丫鬟,小姐打不打算惩治她们?”
玉珺点点头道:“我虽不争不抢,但这梨花阁里的事却还是要办得井井有条的。我要惩治她们,让她们知道,这梨花阁里,谁是尊,谁是卑。不过,她们到底是夫人的人,我不好直接惩罚。只能抬举你们,把你们抬举的高高的,给你们诸多赏赐,却什么都不给她们,这样才勉强算是有赏有罚。这不过是一次小小敲打,若她们还不长记性,我只好发些狠了。”
正说着,王忠便在外头轻轻揭了帘子,透过帘子,王忠瞧见了玉珺,便回头对文暮道:“小姐还没睡呢。”
文暮把头一点,王忠揭起帘子,文暮抬脚跨进正堂,笑道:“玉珺想不想爹爹?”
玉珺转头一看,正是文暮,不禁惊喜起身,直往文暮身上扑去,抬头看着文暮,笑道:“您没有先去徐氏那里么。”
文暮道:“听说徐氏送你几个丫鬟,这些丫鬟还有几个不知事的,再外乱说话,惹得你往日的丫鬟跟她们吵架是不是?”
玉珺把头一点:“算是吧。不过,夫人送来的丫鬟里,也有几个用的趁手的。比如这个阿怜就不错。”
文暮笑笑:“你今儿去司隶府了?”
玉珺惊讶道:“是谁告诉您的。”
文暮道:“陛下耳目遍布上柔城,你去过司隶府,邂逅小郡公,陛下都知道,我今日在宫内,恰逢那些眼线暗探回报情况,陛下就跟我说,说我家的庶女亲自出门给奴才的卖身契留案,还在司隶府碰了一鼻子灰,属实是不容易。”
玉珺低头:“这如何不容易了?”
文暮笑道:“陛下夸你,亲力亲为。”
玉珺低头,“陛下知不知道,我是朝云观萧修士的女儿。”
文暮点头:“知道。”
玉珺问:“那我这样的身份,与小郡公接触,陛下会不会不高兴。”
文暮摇头:“陛下富有天下,站在万人之上,任何事在他眼里都是浮云。”
文暮又道:“其实陛下,早就知道朝云观没有勾结太子,没有谋害七皇子。只是,朝云观暗地里勾结齐族,想支持齐族,那便是惹怒陛下的了。陛下为了成全齐族的面子,恰好朝云观被三皇子诬陷,所以才会出手整治朝云观。”
玉珺闻言点头:“原来其中有这些复杂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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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打抱不平(11)
“是啊,”文暮略感疲惫地叹口气,道:“这其中的确关系错综复杂。”
恰好阿怜过来为文暮杯中续茶水,文暮持起茶盏,闻到了熟悉的茶香,抬头看了眼怯生生的阿怜,随即对着玉珺和蔼问道:“这个丫鬟倒还好使唤么?”
玉珺忙点头:“阿怜颇好使唤。”
文暮一双清润的眼睛注视着玉珺,道:“可供使唤便好。新来的之中那几个不懂事的丫鬟可要驱逐出府?”
玉珺摇头,想着逐她们出府未免有些刻薄,便道:“不必了。您不必为此事操心,女儿心里有数,知道何时该压制她们。”
文暮闻言,便放心点点头。
玉珺想起小郡公所托,便凑向文暮,一脸神秘,道:“爹,我想跟你说个事儿。”
”嗯。你说说。”文暮将手中茶盏一线倾下,茶水碧色澄净,倒映出玉珺美如娇花的一张玉面来,颇与萧姨娘有几分相似。
玉珺正色着斟酌道:“我今日在司隶府遇见了小郡公大人。那司隶府内部人人玩忽职守,只想着谋财,却不想着好好做事,即便是小郡公亲临,也无人畏惧,甚至仗着背后权势,无视小郡公。这种以臣欺主的行为,实在算得上是大逆不道了。”
“故而,小郡公希望托我之口,连结爹爹。”玉珺沉思:“我以为司隶府之大逆不道,欺凌孤弱,委实有失为臣之道。郡公打算弹劾司隶府,但恐怕司隶府背后盘根错节,小郡公一人恐怕难以抵抗,所以才要爹爹明日襄助小郡公一臂之力。”
文暮闻言,摸摸下巴,微吟一声,“此乃朝廷之事,小郡公竟然完全告知于你?”
玉珺点头,一脸纯真:“小郡公是坦荡之人,于坦荡之人而言,事无不可对人言,故而愿意告知于我。”
文暮听她赞赏小郡公,一时不禁思潮起伏,望着她与萧姨娘神似的容貌。
胸中刹时间拂过万千思量,从前枕畔榻前,他与萧姨娘双双对对,他曾对萧姨娘发誓,要给玉珺一个稳妥归宿,要给玉珺一个长安长乐之宿。
如今小郡公与玉珺因缘际会,倒也算是一个善缘。
自己本就暗中支持太子,趁着明日之机,若能顺便露出自己锋刃,直指三皇子,渐渐褪去三皇子爪牙,得太子一系的进一步信任,那么日后,纵然风云变色,新旧更迭,玉珺却也依然能够有所倚靠。
借着太子一系的力量,何愁玉珺来日找不到好夫君。
文暮心思渐渐清明,于刹那的纷乱错杂中寻得一丝光明。
“其实,就算小郡公不与你说,我也会支持太子一系的。”文暮低头道:“你可给了小郡公允诺。”
玉珺想了想银牙咬唇,微摇头:“算不得允诺,我只是表明我会尽力一试。玉珺以为爹爹在朝中必有自己的立场,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司隶府种种行径必是人人皆知,却无一人敢弹劾,还要郡公亲自出面弹劾,可见背后势力之大,其余的高门贵第不过是在察言观色准备望风而动罢了,若是郡公明日可成,自然是好事,以他一人便能遏制那些大逆不道的邪气,若是不成。”
文暮顿时截住她的话头,笃定道:“不会不成。你爹我在端齐朝算得上是一棵参天大树,门生故吏遍布上柔城各处,再加上太子爷刚刚回上柔城,旁的人想要驳回太子一系的话,还要看看陛下的态度,有我出手,加上太子爷往日的一些名声,明日小郡公算是胜券在握了。”
玉珺笑:“那今日我去司隶府算是去的巧了。”
文暮笑:“这便是缘分了。”
玉珺低头一笑,微微眯眼,有倦眠之态。文暮见状,便发问道:“王忠,什么时辰了?”
王忠见问,抬头望了望这间正堂靠墙的沙漏,见银签子落了十个了,便低声回道:“老爷,只剩两个银签子便是子时了。”
文暮边起身边道:“时辰不早了,你也早些睡吧。”
玉珺闻言点头,也跟着起身,问道:“爹爹去夫人那里下榻么?”
文暮摇头:“今儿没空,爹爹要去书房写弹劾司隶府的折子,今晚宿在书房了。”
玉珺点头,命彩绣出去送了文暮出去了。
玉珺婉转回房,阿怜见玉珺睡了,便吹灭了灯,这房内一夜无话,倒是隔壁的丫鬟睡的房内,莎儿韵儿燕儿等睡不着觉。
韵儿从床上爬起来,爬到了莎儿身侧,与燕儿等低声细细碎碎地商议着:“你们说,我今儿在外头传玉珺小姐不好的话,怎么玉珺小姐她不发作?”
燕儿笑道:“你没听说么,夫人她赏了翠儿一件衣服,这差不多就是打脸了吧。”
燕儿道:“我倒是觉得,小姐她不是不发作,而是她没法发作,咱们的卖身契虽然在小姐手里,但咱们的奴籍在司隶府里却没有变更,仍然记在了夫人名下,无论咱们犯了什么错,也只有夫人能够惩治我们,我看呐,按照那司隶府的行径,小姐想要改变奴籍,得耗上些时日呢。”
莎儿便忙不迭地点头:“我知道,所以我觉得咱们无论如何传播污蔑小姐,翠儿她们也仅仅能与我们打打嘴仗罢了,旁的她们是什么也做不了的了。”
韵儿笑:“那可好了,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姐,如今也算是落在咱们嘴里,爱怎么颠倒就怎么颠倒了。”
莎儿也跟着发笑:“这事做的好,夫人自然赏赐,到时候玉珺小姐的声名毁了,玉嫣小姐与夫人喜欢了,我们的赏赐也跟着多了。”
阿忞自是睡的酣实,不知她们打算,唯有阿舒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辗转反侧,却又怕搅扰了莎儿韵儿等人,只好干躺着听她们这般阴谋议论,心中反感至极,想着自己过不多久也要像她们那般做那等下劣之事,便觉得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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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打抱不平(12)
桃叶阁内,徐夫人尚不能睡着,独自躺在软榻上,抬头硬生生地看着那帘钩,这帘后头便是一个窗户,一个黑沉沉的窗户,新婚那天,这窗户本是霞红色,后来颜色糊了,旧了,退了色了,再不复新婚日的模样,她就换了透明纱的窗。
  这透明纱的窗,早早的便有阳光射进来,又暖又漂亮,只是到了晚上,转头看过去,竟只有一片沉沉的黑,一洞黑魆魆的夜,令人心里孤寂凄冷。
  本来第一次发现这透明纱窗是如此凄冷时,她便想换了这纱窗。
  但仔细想想,这纱窗也懒得换了,免得叫人嘲笑她。
  她此刻低头看着这洞黑的夜色,心里越发清冷,宝欣立在外头,轻轻揭开帘子,望里说道:“夫人,丫鬟来报说,老爷从咏修院出来后,便径直去了玉珺小姐的梨花阁,出了梨花阁后便直去了书房。”
  夫人闻言,双眸紧紧一闭,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直觉浑身麻木,说不出是失望,还是痛恨,良久才酸软软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今夜你们不必伺候了。”
  宝欣听着徐氏的声音有些嘶哑,忍不住开口道:“夫人,奴婢给您沏杯茶来吧。“
  徐氏哑着声音,无力道:“不必,本夫人不渴。”
  宝欣放下帘子,转身离去了。
  一宿无话,至次日,文暮早早便起身去了宫里。
  皮元蕤一夜都宿在了太子东宫,与小郡公宿在一个寝宫里头。
  元仪从齐后宫里洗漱起来,齐后已经梳妆好了,更好衣,一身宫装,暖呼呼地坐在貂皮靠背的软榻上,一双手礼仪全备地搭在双膝之上,目光柔和地望着衣服都未穿好的元仪,伸手招她过来,“好元仪,过来,给祖母抱抱。”
  元仪捂嘴,对着齐后身边侍茶的丫鬟笑道:“祖母是天下最年轻的祖母。”
  齐后伸出纤细的双手抚上自己柔嫩双颊,自嘲一笑:“祖母已经四十岁左右了。”
  齐后将元仪唤到了自己身前,搂在怀中,透过元仪那双清明的眼睛,还有那清丽的眉眼,就仿佛看到了元仪的母亲——齐后的女儿,逝去的云和公主。
  齐后抚着元仪垂下来的修长青丝,笑道:“你母亲一向温柔可人,可惜天不假年,早早逝去了。你的三叔五叔是你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你要时常与你三叔五叔来往,你大伯不是你亲大伯,你大伯的生母是我姐姐,你大伯不是你亲大伯,你不要总与玧来往。“
  元仪嗯了一声,“可是,元蕤哥哥总是与玧哥哥亲密的很。元蕤哥哥和谁亲近,我便与谁亲近。”
  齐后将她的小脸轻轻一捏,笑道:“你这傻孩子,元蕤哥哥,元蕤哥哥,他不过是一个风流成性的藩王,是你的臣子,看到你三叔,你五叔是要自称为臣的,他仅仅一个藩王,你如何对他死心塌地。我日后给你寻一个更好的亲事,可好?”
  元仪眼神望定了齐后,固执摇头:“我不,我喜欢元蕤哥哥,我只喜欢元蕤哥哥,我给元蕤哥哥的母亲写信,皮藩王妃就回信叫我儿媳妇。元蕤哥哥的母妃也喜欢元仪,元仪不要别人。”
  齐后把脸色一沉,愠怒着:“元蕤风流成性,怎配得上你。”
  元仪摇头:“我给元仪母妃写信,藩王妃将元仪哥哥日常行处坐卧告知于我,也对我说,元蕤哥哥常与人逢场作戏,常与女人嬉笑谈乐,但却甚少真的对女人动心。我思量着,我不在元蕤哥哥身边,所以他心里寡淡,身边无人与他解闷,他才要四处风流,若我在元蕤哥哥身边看管他,他必然不会这样风流。”
  齐后作笑,粉嫩纤指在元仪额头轻轻一点,嬉笑道:“傻元仪,男人风流成性,岂会因为一个女人收心。你看看,你的皇爷爷,咱们的端皇陛下,他先是有了我的姐姐小齐后,后来有了我,再后来,又有了其她的美人。男人岂会收心,元蕤不曾对你许诺,你当心日后被他辜负了。”
  元仪摇摇头:“才不要呢,元蕤哥哥对我甚好,我甚喜欢他,很小很小时候,他便对我许诺。”
  “小时候的话,都是笑话,不过是过家家说着玩的呢。”齐后道:“你的元蕤哥哥为人轻浮,从来嘴里没有一个正经,他又风流,这说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似的,经不起太阳的晒,一晒就没了,他这样的一个人,对你说过的话,恐怕早已忘了,你如何能对他倾心呢,你喜欢什么样的男子,祖母给你寻访,为你召开一个贵公子的宴会,可好?”
  元仪把头一低,双唇微抿,十分委屈:“召开贵公子宴会?可羞死元仪了,我才不要,我对元蕤哥哥一心一意,元蕤哥哥对我也是一心一意,就是这样,不需要齐后费心了。”
  “你这孩子,”齐后愠怒着,胸前挂珠一荡一荡,忧道:“你这孩子,十分不知事。日后被元蕤辜负了,可不准找祖母诉苦!”
  元仪哼哼,粉嫩的小脸上满是倔强:“元仪喜欢元蕤哥哥,永远不变。”
  齐后摇头:“你怎么还是个痴情种。这样痴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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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打抱不平(13)
齐后将玉搔头在头上轻轻划过,叹口气,道:“这样痴情,罢了,祖母给你五年时间,若这五年里,你能弄得元蕤对你一心一意,祖母亲自为你们做主,祖母以后令将你许嫁给皮藩王世子。若他负了你,祖母可不绕他。”
元仪低头羞涩发笑。
齐后便道:“傻元仪,你喜欢元蕤,论理也算不得什么。元蕤的母妃论起来也是我齐族的女子,元蕤算是你的姑表之亲。只是这层血亲淡的很,你喜欢他便喜欢了吧。可你亲近元蕤罢了,不准与小郡公过于亲近,那小郡公是何等人物,是你大伯的亲儿子,你大伯可是谋害你七叔的嫌犯呢。”
元仪悠悠道:“不是没有实证么,都没有实证证明大伯谋害七叔,甚至都只是旁人一面之词。”
齐后笑了笑:“你爹这些年装傻充愣,背地里还教你这个呢?”
元仪摇头:“不是我,是皇爷爷身边的贴身太监柳缨说的,柳缨说没有实证,治不得太子的罪,只是把太子贬谪了。我觉得,太子为人很是端方,小郡公清润温柔,倒是三叔,一口咬定太子谋害七叔,像是亲眼见了似的,反而令人生疑。”
齐后轻拍元仪一下,愠怒道:“你这是什么话,你三叔是你亲三叔,你大伯却不是你亲大伯,你竟然怀疑你三叔?老七老三皆是我亲出的,你三叔能谋害亲弟弟?倒是你大伯与老七不是血肉至亲呢。”
元仪把头一歪,笃定道:“哼,未必呢。难道祖母以为,凭借亲疏远近就能定人是否清白了么,若如此,那当诏狱司的人岂不是亲属永无犯罪的嫌疑了。岂能凭借关系亲疏来评定这些。”
齐后闻言,干笑一声。
却听元仪还要说话,外头就传来通禀:”回皇后娘娘的话,太子妃前来请安,带着太子与世子爷来了。”
元仪跃跃不已:“元蕤哥哥,我要元蕤哥哥。”
齐后望了望花痴般的元仪,正色道:“你给我好好坐着,不准乱动。”
“我就不!”元仪娇俏道:“我要见元蕤哥哥。”
齐后心中计谋一起,微笑道:“元仪在那屏风后坐着,我跟你的元蕤哥哥说话,问他喜不喜欢你,你在后头听着,看他是否有真心可好?”
元仪摇头:“我不要。”
元仪道:“我不,元蕤哥哥对你不会说真心话的,我不想偷听他说话,元蕤哥哥也不喜欢我这样。”
齐后点头:“罢了,那你就跟过来吧。等你被元蕤伤透了心,就知道祖母没有骗你了。”
元仪哼哼一声:“元蕤哥哥才不舍得伤元仪的心呢。”
齐后伸手挽着元仪柔嫩的小手,带着她坐在了后殿的正殿的金椅之上,元仪面如含光,金润银娇,十分可爱。
齐后高高坐着,丰神秀面,朗声道:“去唤她们进来拜见。”
侍候宫女闻言忙躬身退出去,元蕤,温庭玧,太子妃三人带着伺候丫鬟小厮皆等候在隔壁殿堂内,闻见宫女来唤,忙起身,拂拂衣襟,各自审视,容仪端正,便一同跟在太子妃身后,直往正殿进去了。
元仪青丝未挽,只直直地垂直脑后,一直垂在腰侧,元仪手持一面纱制的透色圆形宫扇,轻轻置在膝头,太子妃款款走进殿中,殿中铺着金色地砖,映衬着她瘦腰纤身,更显清姿秀丽。
元蕤头戴世子银冠,发簪簪住梳得一丝不苟的发,身穿一袭银色圆领长袍,跟着小郡公立在太子妃身后。
“臣妾拜见齐后,祝齐后娘娘万寿无疆。”
“臣孙拜见齐后,祝齐后娘娘万寿无疆。”
“藩臣拜见齐后,祝齐后娘娘万寿无疆。”
三人一齐恭敬下拜,姿容无可挑剔。
齐后点头,端庄微笑,“不错,都起身吧。”
三人一齐起身,各自按尊卑在齐后下首坐了。
齐后望着太子妃,以手摸着手中小铜炉,微笑发问:“怎么不见太子过来,莫不是还在睡懒觉么?这老婆孩子侄子都来定省了,他倒是躲懒去了。”
太子妃闻言,微笑回应道:“太子爷一早就被陛下唤去了,所以没能来拜见母后。”
齐后见她笑脸端庄清秀如栀子花悠悠绽放,莫名好看,别有风情,由不得微微点头,丹唇如霞,笑盈盈道:“太子妃这些年在襄尚城,我以为你们在那儿受苦反省,没想到,太子妃多年不见,依旧是容颜绝色,温柔可人,不知是用了何等方法保养姿容,以至于如此芳龄有永驻之意。”
太子妃闻言浅笑回应:“臣等在外,时时刻刻不挂念着齐后,齐后娘娘姿容绝世,无可比拟,娘娘青春容颜不老,臣等岂敢轻易老去。”
“你还是嘴甜如蜜。”齐后笑看温庭玧道:“你瞧瞧你娘,这些年过去了,宫里许多事许多人都变了,你娘却仍然这样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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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打抱不平(14)
温庭玧闻言回笑道:“祖母谬赞,母妃也只是说的真心话罢了。”
  齐后笑看温庭玧,目光又扫掠至皮元蕤,微笑道:“听说,昨儿,陛下赏赐你一幅画?”
  皮元蕤看了眼齐后身侧宝座上坐着的娇嫩如玉的元仪,又看了眼齐后,讪笑道:“不是陛下赏赐,是臣厚脸讨要的,陛下还说臣脸皮厚似城墙,不配在这矜贵的上柔城混,要臣早日回封地,免得我这厚脸皮带坏了宫里的宗室贵人。”
  齐后纤细的手指在桌案上轻轻叩着,嘴角轻微勾起一丝绵绵笑意,似嘲笑又似得意,声音轻柔如柳絮春风,亦似将至未至的寒冬凛风,“是么,元蕤也算有自知之明了。知道自己脸皮厚,会带坏宫里的贵人,那元蕤如此有自知之明,可又知道,你是个风流成性的人,你的种种行径,难免损了你的名望,也会损坏不少女子的一片真心呢。”
  元蕤不敢去看元仪,心中却是平静如水,自料齐后再怎么着,也不会在年节附近对自己下狠手,何况他有陛下护着,自然事事游刃有余,看着齐后娇美的面容之下的隐隐怒气,悠悠带笑,道:“臣自问不曾许过任何女人任何事,从来如此,从来皆是逢场作戏,想来,与元蕤交游的女子皆是聪慧,断不至于非元蕤不嫁,故而元蕤自问,不辜负任何女人的真心。“
  这话推脱地干净,元仪细细听他说话,不仅闻琴音知雅意,反而看他那躲躲闪闪的神情,知道他是有退却自己之意,手中团扇也不仅被她翻覆来翻覆去。
  齐后涵养颇深,听到他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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