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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珠-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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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玉瑚将精炭丢出去,已经全府皆知,只有老夫人表态支持徐氏,徐氏才能名正言顺地惩治玉瑚。

      否则老爷心软,心疼玉瑚,阮氏在这个关口一病而死,撒手人寰,岂不是变成了徐氏逼死了阮氏,到时候,夫人名声有损不说,还要带累嫡出少爷小姐们的名声。

      宝欣把这一层捋清楚了,心中更坚定了文老夫人于情于理都不会损害嫡出利益的想法,故而底气十足地等着文老夫人表态。

      文老夫人却低头,把眼盯着宝欣,她眼中的宝欣,是一袭袄袍,纤腰宽肩,挽髻端庄,颇有大丫鬟的形象,那话一出口,便是一大篇,嘴里吐出来的字,更是字字都在维护徐氏。

      文老夫人在宅斗之中浸染多年,早已对徐氏的目的一清二楚。

      她抬眼看窗外,雨声渐大,窗外风云变化,如同这个世事一般,时刻变化。

      朝野之中,到底最终的端皇储位是太子还是三皇子,都无人可以保证。

      所以,越是在看不清的时候,越是要稳重行事,越是雾里看花越要行为端正。

      保持德操,比任何利益都重要。

      何苦文老夫人本身就是极看重风骨之人。

      想用嫡出名誉来逼她表态,是否太看轻她这个老夫人了。

      哼,文老夫人清澈的眼眸中划过一丝尖锐与狠辣。

      今日若不趁机弹压了徐氏,必然会导致庶出心寒,嫡出骄纵,玉嫣本就被徐氏宠得目中无人了,若还由着徐氏兴风作浪,颠倒黑白,这文府的玉字辈,就算毁了。

      沉默之后,是文老夫人忽地开口:“你这丫头倒是厉害,一张嘴说了这么一大篇话老婆子我便是回味这些话,都要些工夫了。”

      老夫人又道:“徐氏有你这么个忠心耿耿的丫鬟,倒是福气。听说你老家是淮湖以南的?淮湖以南的人都爱唱戏吧,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看你颇像淮南人的样子。”

      菡萏显些笑出来,她伺候老夫人久了。知道老夫人是在讽刺宝欣说话如唱戏,假的很。


………………………………

第149章

    宝欣却后知后觉地没有听出来,见菡萏笑了,自己也就跟着一起笑了。

    老夫人懒得理会她了,把头一低,两手在自己略显枯青的手背上摩挲一番,手腕上的两串镶金的玉镯子轻轻碰撞,发出轻响。

    菡萏见老夫人有些疲惫的样子,忙上前替老夫人挡着话,用一脸关切的神情对着老夫人,说道:“老夫人,时辰不早了。您该喝点养胃的汤茶,继续歇着了。”

    老夫人闻言,顺势把头一点,也不理会宝欣,直接道:“行了,你下去备些茶汤来。”

    宝欣把脸一低,便有些懊恼,觉得自己来得晚了。

    老夫人看了宝欣一眼,和声叮嘱道:“你下去吧,宝欣。告诉徐氏,今儿的事,我心里有数,徐氏是嫡夫人,威严不可冒犯,玉瑚此番委实冲动了些,明儿我一定好好教诲玉瑚。”

    宝欣不知老夫人所谓教诲是何意思,但想来老夫人一定会帮着自己主子。

    所以心里觉得满意。

    身为奴才,能做的不过是把主子的吩咐一丝不露地做好,唯有如此,方能对得起主子。

    纵然结果不尽如主子的意,但奴才尽力了,主子也就没什么理由好刁难的了。

    宝欣觉着自己又是吩咐小厨房选菜式,又是自己冒雨来咏修院给夫人说话,博老夫人的同情,诸般种种都是自己尽力,那无论老夫人对夫人的观感是否令夫人满意,自己都做到了问心无愧于夫人。

    宝欣答应了老夫人一声,便屈身双手横在膝前,道了声告退,从桌子上拎了食盒,转身翩然款步退出了。

    文老夫人把嘴一努,澹然的脸色便有些沉了,对着菡萏道:“你在我身边伺候久了,连个场面活儿都不肯做了?”

    菡萏心领神会,忙道声知道了,便转身掀帘子,从墙角拿了把伞,疾步追上了将至廊下的宝欣,喊住宝欣,笑道:“宝欣姑娘,这外头下着雨呢,要不,我送你回去。或者,你带把伞回去?”

    见她将伞递过来,自己的确并未带伞,因为来时并未下雨,而且下雨之时,自己走的是廊下的路,并不淋着雨。

    如今,菡萏这个老夫人身边的红人儿提议要送自己回去,宝欣不禁觉得长脸,她是徐氏的陪嫁,是徐氏身边一等一的丫鬟,但到底是文府的外来丫头,不及菡萏,是文府里的家生奴才,又伺候了老夫人十多年,在府里的资历算是大的了。

    若能得到菡萏亲自相送,夫人必然会觉得自己得力,起码,能威慑威慑宝欣那个恨不得一步登天的贱丫头。

    宝欣点头:“实在是麻烦菡萏姑姑了,还要菡萏姑姑亲自相送。”

    菡萏闻言,深吸一口气,这宝欣连推辞都不带的,当真是不分你我了,不愧是徐氏身边的大丫鬟,怪不得自己总看徐氏不顺眼呢,果然是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我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我主子什么身份,你主子在我主子面前还得低声下气细言细语的,你倒跟我不客气起来了。

    菡萏矜持着脾气,顾着体面,与府里好不容易平衡又维持的婆媳关系,硬生生将翻涌的怒火压下去,随即自己撑起了伞,急火火地唤两个看门丫头,骂骂咧咧道:“你们是瞎了么,瞧不见外头路滑,下着雨?你们宝欣姑姑要回去,还不来打着灯笼?”

    被骂的两个丫头不知所措地一人持着一盏琉璃灯笼跑了过来。

    “去碧桃院。”

    “是。”

    两个丫鬟在前头提着灯笼,引着路。

    菡萏便撑着伞,与宝欣一同往碧桃院去。

    柳姨娘已经派了好几拨奴才丫鬟在文府大门与二进门便来往探听。

    柳姨娘坐在阁子正堂的主坐上,主坐上铺着蓝底桃枝蛱蝶品月缎的狐皮褥子,因为端齐朝中最有势力的端族崇好勇武,所以年年都有西山狩猎之行。

    每年宫里都会挑选年轻的皇子,侍卫,陪随皇帝一同去西山狩猎。

    西山围场里狐狸,野熊,麋鹿等兽物众多,年年宫里得了猎物皮毛,或者外邦有了进贡,都会选些分派各宫,其余的便赏给王公大臣。

    文暮身为文臣之首,自然得到的赏赐更多,从前自己还得宠时,年年文暮都给自己两条狐皮褥子,一条熊皮褥子。

    最近几年,自己越来越不得文暮喜欢了,自己坐下这条品月椴的蓝底印桃花枝蛱蝶的狐皮褥子,可是自己多年前从文暮手里要来的。

    柳姨娘边摸着暖呼呼的皮褥子,便想着自己该添置些衣裳了,开春后三个月,端皇就要举行西山狩猎,到时候得向文暮撒娇,再骗几条毛色漂亮,齐整篷软的褥子来。

    她斜倚在主坐上,正堂里精炭烧的暖呼呼的,压根儿不用担心着凉,所以她并没有穿带夹层的外袄,而是只穿了一件半身的金黄色镂花短袄外褂,里头一件鹅黄色绣花对襟罗裙,腰间系着一件淡粉色裙。

    手肘抵在褥子上,一方削肩微微耸起,抬头看看窗外头的月亮,月亮隐没在一丝一缕的乌色浮云里。

    趁着外头濛濛细雨,月色更显朦胧,好像画上去的,被茶水泼了,颜色就洇染开了似的。

    她勾唇笑笑,自己问自己,这样的月色,是不是看了很多次了。

    是的了。

    文暮不来她院子里的时候,她就坐在窗前看月亮,看到了许多种模样的月亮。

    不知何时,柳姨娘已经将手伸至了胸前,纤纤十指俱是留着寸长的染着丹蔻的指甲,指甲微微弯起,好像修长的小莲瓣似的。

    又精秀又诱人。

    她微微一笑,红唇左右两侧勾起,似乎孤芳自赏一般地自我怜慕。

    玉琢方才说,文暮今晚一定会到她这里来,她似信非信,但还是愿意等。

    “咔吧”

    银签子又落下了一个。

    时辰过的这样快,她想。

    “主子,徐氏身边的丫鬟宝欣由菡萏亲自撑伞送回来了。”

    “主子,琴音阁里头没有大动静,估计阮姨娘今晚不会死,阮姨娘应当还能熬段时间。”


………………………………

第150章

    “下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倒也不觉得失落。

    玉琢就坐在正堂隔帘后头看书。

    他每晚都这样,一定要看上半个时辰多的书,才肯睡觉。

    柳姨娘现在才想起来,自己平日总是想着文暮,满脑子都是恨徐氏,想文暮,盼着琴音阁不得好死。

    现在才发现,自己总想着这些,竟然把最重要的玉琢给忽略了。

    现在回头看看自己大半辈子的行事,想法念头,竟然可笑得很。

    她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把过去的日子打叠起来,一个念头一个行为,一件件地捋过去,自己倒觉得又羞愧又耻辱又可笑。

    自己竟然很少关心玉琢,也难为玉琢这孩子自小成熟冷静,处事不卑不亢,胸中有则有度了。

    柳氏吩咐身后随时听候伺候的桃鹃道:“去给玉琢少爷倒些茶,添添灯,别在我这里干站着的。”

    “是。”

    桃鹃送了茶水过去。

    柳氏转头看着丫鬟珠珠道:“也不知道宝欣是抽的哪门子风,竟然敢让老夫人身边最得力的伺候丫鬟送她回碧桃院。这不是摆明了目中无人么,难道徐氏如今这样轻浮起来了?”

    “娘有没有想过,宝欣为什么会从咏修院回来?”

    柳氏转过头去。

    玉琢穿一袭青袍,立在门帘之前,灯光衬得他皮肤嫩白,虽然尚未弱冠之年,但个子已经拔高,手中持着一本书,正以一种等待倾听的眼光看着柳姨娘。

    柳姨娘自然向儿子请教:“阿琢一定心里有了主意吧。”

    玉琢点头:“我以为老夫人一定不是愚笨可欺的,反而老夫人是极聪明之人,宝欣无缘无故去老夫人那里做什么,何况这时辰已经晚了,宝欣去老夫人那里,只可能是为了玉瑚扔炭一事。宝欣要去替她主子辩白,先入为主,倒打一耙。”

    “那,老夫人能信她么?”

    “当然不会。”文玉琢摇头:“老夫人智慧,怎会相信一面之词,所以,玉琢觉得,老夫人不仅不信徐氏,反而还会在心中厌恶猜疑徐氏。娘,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这个时候,帮助玉瑚。记住唇亡齿寒的道理,替玉瑚说话,一定不会有错,若替夫人说话,无异于锦上添花,毫无意义,夫人说不定还会厌恶你这朵:不合她心意的花呢。”

    柳氏闻言,把头一点,目光感慨地看着玉琢,开口道:“我是个笨的,就会发脾气,不会耍心眼,也懒得耍心眼,就喜欢干脆痛快。玉琢,这府里的事,我日后都听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说怎样就是怎样。”

    玉琢一愣,没想到柳氏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不过,柳氏有此等变化,也不足为奇。

    玉琢点点头,反正,这府里再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他不是玉珺那种好脾气的,他一向是想反击就反击,该下手就下手,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从不妇人之仁。

    况且,他一心走科举之路,日后想在朝堂混出名堂,难免日后要大干一场,又怎么甘心,窝在府里,在姨娘的庇护下,龟缩呢。

    玉琢点头:“姨娘放心。我心里有数。”

    府门外,一乘竹青色骄子入府,骄子内端坐着的正是文暮。

    王忠迎了上来,躬身随着骄子往府里走。

    “老爷,玉瑚小姐今儿给了夫人好大的难堪。”

    王忠将事情前因后果讲给文暮。

    本以为文暮会生气,谁料骄子内一声不响,只传出来文暮平淡的声音:“徐氏荒唐,心思叵测,行为低劣,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玉瑚倒是有骨气,敢挑衅,不错,不愧是我文暮的骨血。”

    “老爷今儿去哪个院子。”

    咏修院里,老夫人估计已经睡下了,自己没必要去叨扰,桃叶阁么,自己已经与徐氏貌合神离了,也没必要去给自己找不痛快,去面对自己不喜欢的人,琴音阁里,自己不想看到阮姨娘,终究是自己有愧,想起阮姨娘,文暮就会有些胆怯,倒不必日日回回去玉珺那里,省得给玉珺招惹妒忌,柳姨娘那里倒是不错的去处。

    “去映月阁吧,好久没见到玉琢了,也不知他课业如何了,我去考考他。”

    雨停了片刻。

    骄子在映月阁之前停下,文暮走出骄子,柳姨娘克制了激动,亲自走到门前迎他。

    文暮看她穿得单薄,伸手在她肩头一拍,“风冷,你穿这么少?”

    柳姨娘笑着钻进文暮宽大的怀里,解释着:“屋子里炭火烧得烘热,我才脱了袄子,听见外头说老爷来了,我连袄子都来不及穿,就跑出来了。倒也不冷,”说着,柳姨娘一双酥手在文暮肩头一拍,娇声道:“老爷的怀里暖和着呢。”

    文暮嘿嘿一笑。

    二人进了屋子,果然暖意盈盈。

    玉琢携玉蝶出来拜见。

    文暮点点头,挥手令玉蝶回屋睡觉,留下玉琢考了他几句诗词,见他对答如流,方才准允他离开。

    “玉琢的学业愈加精进了。两年之后,他便可参加科举,我看他是成才的料。”

    夜宵是几道点心。

    文暮一向不在吃的方面讲究,柳姨娘想趁机要求文暮给自己也添个小厨房,但还是忍住了。

    给文暮倒了杯酒,又见文暮夸赞玉琢功课好,柳姨娘便不失时机地吹风:“今儿府里发生了件大事。王忠跟老爷说了吧。”

    文暮边吃边喝,腾出嘴来回答:“玉瑚的事?”

    “是啊。玉瑚今儿可真是有风骨,厉害的很。虽然让夫人难堪,但到底是有骨气,”柳姨娘看着文暮的脸色,却不能从文暮的脸上看出半分的喜怒来,心里有些没底,但想到玉琢的话,还是继续进言:“此事说起来,大半错在夫人。夫人也忒跟小辈计较了。处事也忒刻板了。本来可以无事的,她偏纵容下人辱骂讥刺玉瑚,这才伤了玉瑚的自尊心。”

    柳姨娘看着文暮,见文暮仍是神色不动,更摸不清文暮的意思,但想着没生气就是好的,便继续道:“哪有奴才骂小姐的啊。这流桑也太没有自知之明了,还有那宝欣,也越发出格了,今儿还让老夫人身边的丫鬟菡萏送她回院子。”


………………………………

第151 忌惮玉琢

    文暮心中一动,虽说早已了然徐氏为人,对徐氏种种手段都已见怪不怪,但听到柳姨娘说徐氏身边的宝欣竟敢驱使老夫人身边的伺候丫鬟时,心中还是泛起了些许涟漪。

    徐氏与她身边的伺候丫头,当真是胆大妄为,简直是不知分寸,不识好歹。

    又恐是柳姨娘添油加醋,文暮便不动声色地将厌恶之情压了下去,挑了一块糕点,送进嘴里,又喝了口酒,兀自说道:”她竟有胆子这样挑衅老夫人。”

    柳姨娘正在给桌面上的糕点剔去芝麻,文暮不喜欢吃芝麻。

    闻言,剔着芝麻的手就顿住了,柳姨娘性子直,人就笨,容易被算计,有时候文暮跟她讲的一些话,她也不能全然领会其意。

    就比如现在,她就不能领会,文暮所说的那个她,到底是指徐氏呢,还是指宝欣。

    她尴尬地笑了笑,也不好意思露拙,转了口风,又笑着道:“我倒不是背地里议论夫人,只是今日之事实在是合府皆知,若只是上次翠儿与老婆子们吵架,在二进门那儿闹着,也不过是些许小事,时日久了,估计此事也就无人问了。但今日的事,玉瑚的丫头,把那十斤精炭分拨做块地丢出去,她的丫鬟边扔炭,边骂呢,言辞语气那叫一个尖锐。”

    王忠早与文暮说了此事了。

    此事关系着徐氏与庶出的关系。

    徐氏卷入其中,文暮这个在外头的男人也不好袖手旁观。

    而且,这也是个机会,好好弹压徐氏一把。

    这么多年了,徐氏日日装出一副端庄贤良的模样,杀人不见血地挑拨萧氏与阮氏,萧氏身份尴尬,入了府,就一直低调不争。

    当时太子被贬谪去了襄尚城,宫里宫外三皇子拥趸甚多,五皇子又作威作福,朝云观被流放地七零八落,自己自然不能为了萧氏逞一时之强,所以处处对徐氏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能暗地里安慰萧氏,冷落阮氏,叫阮氏自省。

    如今看来,徐氏不见血的杀人刀是熬死了萧氏,也要熬死了阮姨娘,当真是不容小觑。

    如今萧氏去了,阮氏也不行了。

    端皇也是彻底诈出了齐族的势力,三皇子五皇子的势力,这些明面儿上的人,都要找时机好好剿灭干净了。

    太子也带着小郡公从襄尚城回来了,听自己在襄尚城的手下们说,太子在襄尚城明着闭门思过,不问世事,暗地里早已拉拢了襄尚城附近几座城池的文武名士,小郡公又在襄尚城外美名远扬,如今太子回了上柔城,正是一洗秽乱的时机。

    文暮眼中微微泛泪,想到太子爷坚守多年,隐忍多年,处处伏机,如今算是到了一触即发的时刻了。

    而萧姨娘竟也不在身边,当初自己承诺过萧氏。

    若有朝一日,太子登金椅,掌天下,朝云观必然一洗前屈,届时萧氏平反,自己正好冠冕堂皇地为萧氏求个平妻的地位,玉珺也会是嫡女。

    那时,朝野清平,良妻在侧,府里安康,会是何等情形。

    不想,萧氏不曾等到就走了。

    如今府里徐氏不安生,府外,五皇子与三皇子还不知要如何反击,如何猖獗。

    此间种种,岂是一杯酒便能消愁。

    文暮微微摇头,转眼去看柳氏,柳姨娘抿唇微笑,眼里竟是媚色。

    “其实呢,玉瑚这孩子虽然与我有些不和睦,但我还是蛮在意玉瑚的。”柳姨娘看着文暮脸色,还是什么都瞧不出,只好继续道:“玉瑚这孩子啊,是个庶出,一向自尊心强些。这番闹得府里皆知,咱们府里的下人是守口如瓶,但不是没有口,总有漏风的时候,万一被传出去,再连带着玉珺的事儿,岂不是闹得叫外人笑话。”

    文暮终于“嗯,”了一声。

    柳姨娘当即笑了,如释重负。

    得到了文暮的肯定,柳姨娘更加高兴了,强行压着这股子的兴奋,继续道:“依我看啊,如今阮姨娘病着,是激不得的。若是徐氏趁着玉瑚挑衅她之机,去欺辱玉瑚,刺激地阮氏去了,那可是真的要被外头诟病了,咱们也不能一年里头去了两位姨娘,叫外人猜测我们府里暗流涌动啊。“

    文暮笑了笑:”你倒是会说话。处处为了府里的名声着想。“

    文暮哼了一声,放下酒壶:”我们文府的名声!在文续和我闹分家的时候,就有了瑕疵了。“

    文暮转眼去看柳姨娘,道:”玉瑚的事,我心里有计较。你倒是会为玉瑚着想,看来,玉琢这孩子倒是真懂事。“

    文暮说着起身,一手拉过了柳氏,一手搭在了柳氏肩头,将她拉了起来,伺候丫头们会意,纷纷退了出去。

    桃叶阁内,宝欣跪在廊下,徐氏冷哼:“你也太糊涂了,你是我身边伺候了这么久的人了,竟然还不知轻重,敢让菡萏送你回来,菡萏是什么人啊,那是老夫人身前伺候了十多年的红人了,连老爷都不敢支使她的,你莫非是糊涂了。”

    宝欣低声辩解:“是菡萏说要送我回来的。”

    “你还能分不清客套话么?”徐氏重重数落:“你在外头好好反省吧!”

    流桑立在徐氏身侧冷笑。

    “夫人,老爷今儿宿在了映月阁。“

    徐氏闻言,只觉心中一坠。

    流桑趁机走上前,伸手给徐氏捏肩,边捏边说:”夫人不必将柳氏放在眼里,柳氏有什么好,根本不配老爷的喜欢。再说了,当年夫人做主,给五小姐取个蝶字,也没见老爷干预,说到底,老爷心里压根儿不在意映月阁。那柳氏不知耍的什么手腕,将老爷勾引了去,但也不过是末流,怎么能与夫人的正统地位相较呢。”

    徐氏被流桑一通奉承,心里好受了一些,不过,对于柳氏的戒备并没有因此而稍微放松,反而更加忌惮起来。

    她将流桑的手拍开,望着镜子中自己的容颜,以手自抚,叹息道:“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过去玉琢木讷无话,老爷只当他是个木头,我见老爷不大喜欢他,顺势给玉蝶取个不大合适的名字,如今,玉琢的木讷显出好来了,愈发显得沉着稳重,老爷也自然对映月阁多了一重在意。”


………………………………

第152章 太子仁善

    “庶少爷再怎么稳重,也不能比过嫡出少爷啊,咱们玉琮少爷不是比玉琢少爷好多了。论起家世,我们玉琮少爷是文府嫡子,外公是淮区富商,那玉琢少爷如何与玉琮少爷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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