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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珠-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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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珺娇娇柔柔地坐直了身子,犹自晕乎乎的,“翠儿,我觉得,当真是有些没力气了。昨儿睡的也不晚,今儿却整个的懒怠动弹。怕是这些日子吃多了,没有消食,所以气血不济的缘故?”
翠儿蹙眉,见玉珺说话也有气无力的,不禁想到,夫人小厨房里的膳**致,这些日子,总是送些甜点,饭后美食过来,小姐刺绣累了就吃两口,莫不是真的吃多了,胃里不消食,所以伤了些气血?
翠儿有些担忧,迟疑着说道:“那,不如,待会儿告诉老爷,让老爷请宫里的王大夫给小姐诊脉?”
玉珺缓缓摇头:“没力气,也不是什么大事,许是气血不足,吃多了,一时消化不过来吧。也许歇歇就好了。这快到年节了,府里也忙起来了,何必麻烦。”
………………………………
第159章 玉珺脱发
翠儿扶着玉珺起来,玉珺拖于脑后的青丝随着动作,滑下了一缕,一缕青丝,落于地上。
“呀,小姐,您,您怎么掉了这么多头发?”
翠儿惊讶地看着地上。
玉珺也立刻伸手摸头发,这一模之下,手中也多了几缕长长的青丝。
“小姐,您,您这是脱发啊。”翠儿惊讶地看着玉珺。
玉珺茫茫然:“脱发?好端端的,怎会脱发?我这些日子一直按照萧姨娘曾经叮嘱的,三餐好好吃,静心养身,怎么会脱发?”
翠儿道:“姨娘过去说,说这人啊,要是气血两虚,血气不调,就会脱发。可我看小姐这些日子又不熬夜,也不做伤身的事,不过是每日吃的有些多,怎么会脱发?”
说到每日吃的多,玉珺便想起来,这些日子每日除了三餐,另有夫人派碧桃院小厨房的嬷嬷送饭后点心来。
翠儿惊疑不定,迟疑道:“奴婢万死,却也不得不疑心徐氏了。这些日子,徐氏送吃的来,几乎天天送,顿顿饭后借小厨房食材多了怕浪费为由送吃食给您,会不会是,徐氏在饭菜里下毒!她想毒害小姐?”
玉珺闻言心中由不得一跳,也被翠儿这个想法给吓着了。
但惊疑一瞬后,便沉下心来思索着。
“不至于吧。”玉珺回忆这几天碧桃院送吃的来,自己都时常吃不下,会让彩珠彩绣蕊双也跟着一块儿吃,甚至翠儿也会跟着吃。
玉珺说着,伸手拉了拉翠儿的一缕头发。
翠儿的头发结结实实,毫无脱发迹象。
玉珺摇头:“也许不是夫人。你想想,这些日子,碧桃院小厨房送来的菜式,是不是都很精致可口,我还分给你们吃了。你自己也吃了碧桃院给的菜式,怎么你还整天面色红润,毫无脱发的迹象?若是夫人在菜里下毒,你们也吃了,你们怎么好端端的,偏偏本小姐一个人中招?”
翠儿低头,也想不通,道:“难道徐氏当真无辜?可小姐,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脱发?”
“罢了,许是这些日子天气冷,我怕是不知什么时候着了凉,又吃多了,寒气滞体,又不消食,所以气血虚了导致的吧。”玉珺说着,携着翠儿的手,与她掀了软帘,走到梳妆台前坐下。
彩珠立在玉珺身后,彩珠伸手自梳妆台下的小匣子里取出一方白玉密齿扁梳,又一手托起玉珺脑后的一缕青丝,轻轻梳理着玉珺的头发。
白玉梳在玉珺发梢间轻轻溜过,一根根青丝,便随着梳齿落下,彩绣眼中滑过一抹惊讶。
梳子又梳一遍,青丝又有更多的滑落,彩珠立刻放下手中梳子,惊讶地看着玉珺满头的秀发,声音惊讶:“小姐,您的头发,掉了好些。”
翠儿在一侧,低声对着彩珠道:“方才我唤小姐下榻,小姐便觉得浑身疲乏,那时小姐枕上便落了许多长长的头发了。”
翠儿说着,又嘀咕起来:“你说,咱们小姐平日里都好好的,这头发也不掉,身子也不虚,自打吃了夫人送来的东西,没几天呢,就又是掉头发,又是体虚的。”
玉珺伸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叹口气道:“翠儿,先别声张,这种事,未必是夫人做的。这样明目张胆,不像是夫人会做的事。”
翠儿委屈地看着玉珺,低头道:“奴婢也没有说一定是夫人做的。只是此事不可不防。从今往后,凡是碧桃院送来的吃食,小姐都不要吃了。”
玉珺嗯了一声:“知道了。且看看吧。也未必是夫人做的。你们不也吃了那些食物,你们不也好端端的。”
彩绣见玉珺头发掉的多,估计着玉珺是挽不了复杂的发式,便只好将她头发自头顶至两侧一齐拢至脑后,以一根彩色丝绦系住脑后青丝,从背后看来,一瀑长发垂于脑后,衬得玉珺背影甚是贞静,彩绣怜惜的目光一寸寸滑过玉珺的修长发丝,低声道:“若当真是徐氏,这往后日子怕是难安生了。”
玉珺玉面微低,轻笑一声:“安不安生的,在于我们自己,我们一心求安生,夫人也不能翻多大的风浪,你说是不是?”
翠儿点点头:“小姐说的是。”
玉珺笑笑:“怪没意思的,整日你算计我,我算计你。咱们这样好的府邸,竟然也跟那些小门小户似的,为了些虚名假利就争得你死我活了。”
玉珺起身走出到正堂下,看了看银漏,估摸时辰不早了,便转身走至饭桌边,等候着绵儿盼儿等送早膳来。
不多时,绵儿盼儿便各自拎了一个小食盒进来,绵儿先将玉珺这边早膳摆好了,再去摆了一份去丫鬟那一桌。
阿舒勾头勾脑地看着玉珺这里。
玉珺有些乏力地低头,盼儿见玉珺有气无力的模样,便道:“小姐,奴婢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昨儿后半夜王大夫冒雨入府给阮姨娘瞧病呢。”
玉珺不悦地放下碗筷,对盼儿的幸灾乐祸的言辞感到了几许不快:“对于你们而言,阮姨娘病重,就是好事?值得高兴!琴音阁里愁云惨雾,你却面露喜色,叫别人怎么议论!”
听玉珺的语气,似乎是指责自己,盼儿一双笑盈盈的眼睛,登时垂了下去,睊睊地看着玉珺,声音像是从嗓子里逼出来似的,又薄又低微:“奴婢也不是高兴,也没有盼着阮姨娘生病,只是,她往日对咱们明心小筑多有怨怼之词,如今,阮姨娘病了,咱们也算是除了一个不喜欢咱们的人,不是好事一桩么。”
盼儿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便乍着胆子,更说道:“奴婢听说,昨儿小姐命人拿了梨花阁的十斤精炭送给琴音阁了?论理,咱们又不欠琴音阁的,琴音阁怎么有脸接咱们的精炭,哼,被夫人借机训斥她们一通,算是活该了!”
玉珺本不知昨儿玉瑚丢弃了夫人赏的十斤精炭的事,也更加不知流桑借机讽刺玉瑚不要脸面,目无嫡夫人之事。
………………………………
第160章 勾心斗角小丫鬟
梨花阁在碧桃院最里侧,外头有什么消息,一向难以传递进来,更兼玉珺是个一心修身养性,不问外界纷争的,所以,昨晚文暮宿在映月阁,琴音阁受辱,玉瑚公然打脸徐氏,菡萏自降身份亲自送宝欣回碧桃院等等事,都是一概不知,远没有映月阁那般消息灵通。
玉珺闻言,一张白嫩的脸上浮出一丝疑惑,问道:“什么叫夫人借机训斥玉瑚?还有,我给玉瑚精炭,那是私下给的,怎么你也知道了?”
盼儿见问,献宝似的说着:“小姐给玉瑚精炭的事,不知我知道,二进门附近的伺候丫鬟都知道了,都在议论说小姐您为人仁善呢。这事,估计是夫人也知道了,夫人怕是生气了,所以才要命流桑送炭给玉瑚,顺便训斥玉瑚目无嫡长,越过夫人向小姐求助是不敬夫人的行为,那玉瑚性子也烈,直接把流桑抬过去的精炭给丢了,十斤精炭全丢了,而且琴音阁的丫鬟边往外扔精炭,边骂夫人假惺惺,说玉瑚小姐不稀罕。据说,是沿着琴音阁外头的路一直骂,骂了一路呢。这简直是直接与夫人撕破脸了啊。这打夫人脸打的又狠又决绝,当真是烈性。”
玉珺蹙眉:“玉瑚虽然烈性,但也只是逞一时之勇罢了。阮姨娘病重之时,她还如此与夫人撕破脸面,估计阮姨娘会气得病势加重。若是忍一时之气,能使阮姨娘心气平稳,熬过这一冬,也不知她的脾性忍不忍得。等她日后出阁,难道与小姑子闹脾气了,也要这样撕破脸面么。”
盼儿哼了一声:“阮姨娘当初大闹透云馆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她是如何气咱们萧姨娘的,小姐你还帮阮姨娘着想!你何苦呢!还有夫人,平日里总是一副端庄贤淑的模样,可是,暗地里却没少做算计别人的事,看起来端庄大气,实则是心胸狭窄。阮姨娘若是这个关口一病死了,旁人一定会说,是被夫人气死了的。到时候,夫人名声不好听,琴音阁又死了人,独有咱们这里笑看风云,渔翁得利,岂不快哉。”
“幸灾乐祸,岂不是小人行径。”玉珺摇摇头,以手指着盼儿,榴唇微弯,笑道:“府里的庶出都是嫡系的眼中钉。玉瑚若是不好,我与映月阁的庶出都会有唇亡齿寒之祸。况且,本小姐做人,名利尚在其次,最重要的是无愧于心,趁着阮姨娘重病,我们获利,委实不算光明正大。萧姨娘还教过我,不欺暗室,不凌孤弱是为人的标准。再说了,玉瑚孤弱,我们若趁着这个时候,行笑看风云袖手旁观坐收渔利之事,岂不是白白毁了我与玉瑚的情谊,要玉瑚恨上我,转过头来怨我害我?原本只有徐夫人一人不满于我,庶出还能平稳度日,像你那样搅和,就不止嫡系不喜欢我了,庶出也要不喜欢我呢。我受爹爹喜欢,却搞得嫡庶都怨怼我,岂不是让爹爹为难。不为自己想,也要为喜欢我的人想。所以,于情于理,这都不是幸灾乐祸的时候。”
盼儿闻言,觉得小姐颇有道理,无法反驳。
送来的粥凉了,玉珺趁着暖呼呼的粥,喝了大半碗。
盼儿收拾了碗筷,丫鬟那一桌上,几人是各怀心思。
阿怜如今在玉珺身边受到重用,往日欺负过阿怜的莎儿等人自然不服,只是不好宣之于口,只好装作看不见阿怜的模样。
蕊双见莎儿韵儿燕儿一排三人都脸上挂了霜似的,脸拉得老长,便暗中观察她们。
看了半天,终于发现,莎儿每次看到阿怜都会默默翻个白眼,又依次把韵儿燕儿的表情收在眼内,果然,韵儿燕儿在看到阿怜的时候也会默默露出不屑的神情,甚至阿怜夹过的菜,韵儿她们都懒得下筷子。
蕊双由不得在内心里感叹,这帮小丫鬟还真是心思多,芥蒂多。
特别是韵儿,口口声声的,不计前嫌,在碧桃院的事都不算数,可身体的行径却表露出了内心的想法。
特别是莎儿看到阿怜后的白眼,翻的简直顺畅又冷漠,估计私下里翻过不少白眼。
蕊双不由得对碧桃院各等丫鬟之间的等级森严程度好奇起来,并且十分好奇,这个碧桃院的伺候丫鬟之间到底是有多么勾心斗角,才会把这种芥蒂延续到了梨花阁。
不过阿怜倒是一副坦然自若的模样,反正,玉珺小姐看重自己,又不看重她们,虽然能感受到空气中的胶着和对面传来的冷漠,不过,阿怜已经不是那个在碧桃院无人问津,处处受欺负的阿怜了,而是现在这个受玉珺小姐怜惜喜爱的阿怜,所以毫不在意莎儿翻过的白眼。
并且一边吃菜,一边在心里觉得好笑,除了翻白眼,就没有其它反击行为了么。
韵儿无声地看着阿怜,她心里并不在意玉珺小姐与夫人的矛盾,那是主子之间的矛盾,是嫡庶之间流传了许久的不和,古已有之,所以她早已麻木了。
但阿怜这个受尽她们欺负的人,却一朝翻身,这才是她最不满的。
韵儿无声地哼了哼,眼神恶毒地像一条藏匿于草丛中捕食的蛇,嘴贱泛着隐秘的笑,心里默默嘀咕:别以为你有玉珺小姐撑腰,就什么都不怕了。这玉珺小姐每天吃我们夫人送的相克的食物,不知什么时候就吃出大病来,一命呜呼呢。到时候,你不还得回梨花阁,还得被我们欺负!现在就目中无人了!
韵儿一面恶毒地想着,一面给阿舒使眼色。
阿舒心领神会,往对面玉珺用餐的桌上一看。阿舒眼力好,看到桌上摆着的一碗吃了大半的玉米蛋花瘦肉粥,一碟用过的菜花虾丸并一碟金花膏,便暗暗记下来这些菜式。
玉珺很快用完了早膳,盼儿收拾了碗筷刚准备离开,翠儿便拉住了盼儿的袖子,嘱咐道:“中午带些进补的膳食来,小姐晨起不适,脱了好些头发,怕是气血两虚,你让小厨房别做太多吃的,做些开胃又精致的还进补的就行。”
盼儿一声应下,便转身出去了。
绵儿也要收拾这些丫鬟吃过的碗筷,蕊双等用了早膳,也三三两两从饭桌上离开。
………………………………
第161章 丫鬟不满
阿舒心里算计着要抽空去桃叶阁传消息,这出去总得找个好理由,见绵儿收拾碗筷放进两个食盒,准备带回去洗,便起身对绵儿道:“我帮你收拾吧。昨下了大半夜的雨,廊下庭院都积了水,蕊双说今儿不必打扫,我闲着也是闲着,也不想回厢房躺着,主要是不想看见韵儿,倒不如,我帮你送一个食盒回明心小筑?省得你一个人拎两个食盒,也累。”
绵儿听翠儿说起过阿舒与韵儿吵嘴,结果打碎了一个碟子,还弄伤了韵儿手的事。绵儿以为她们不对付,又想着外头风大,自己一个人拎着两个食盒,也怕走在泥泞的路径上滑脚摔了食盒,现在有现成的人帮忙,倒也懒得推辞:“那就跟我走吧。”
阿舒见她答应了,长舒一口气。
自己没有动不动往外跑的道理,趁这个时机出梨花阁,顺便回来的时候,路过桃叶阁汇报一下玉珺小姐早膳的菜式。
她知道夫人会送相克的食物给玉珺小姐,所以有时候阿舒很不敢面对玉珺小姐,见到玉珺小姐容颜憔悴,她也会心软内疚,但是想想,自己有把柄在夫人手里,依照徐氏的性子,稍有不顺意,便会让自己兄弟姐妹死,所以只好,给夫人利用了。
阿舒无声地叹口气,拎着食盒,随着绵儿出去。
从梨花阁的月洞门出去,走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玉琮少爷的听静阁。听静阁是间三层的阁楼。
与往日寂静状态不同的是,此刻的听静阁外头站着不少拿梯子,提红灯的小厮。
这些小厮们正有条不紊地往听静阁屋檐下挂灯笼。
一派过过新年,迎新岁的模样。
盼儿手提食盒,看到听静阁这里这般热闹,又是挂红灯,又是结彩绸的模样,便忍不住对着阿舒气呼呼道:“你看夫人多么虚伪,嘴里说着一视同仁,可是听静阁这里有的新年饰物,我们玉珺小姐那里却一个也没有。”
绵儿想着玉琮与玉珺关系甚好,便不好意思开口,阿舒是徐氏派过来的人,被徐氏捏着把柄,自然不敢背地里非议徐氏,所以只有低头听她说话的份儿。
绵儿心里不忿,身为玉珺小姐的奴才,自然对玉珺效忠,这府里,夫人与老爷相敬如宾,却没有真爱,是谁都看得出来的。玉珺小姐受老爷的宠,在府里的地位自不消说,偏偏夫人面和心不和,暗地里找机会想咬小姐一口,心是歹毒心,偏偏要博一个仁善的名,当真是脑子有病,一天到晚的,也不知她累也不累。
绵儿气鼓鼓地说了一番话,又想到这些,心中更气,恨不得冲进桃叶阁破口大骂,她笃定小姐不会对自己见死不救,加上老爷对小姐的偏爱,就算自己把夫人骂得气死到她爷爷家,老爷也不会真的逐自己出府。
顶多为平息下人议论,罚自己几个月的俸禄月钱,或者打发自己去田庄上罢了。
等几个月过去,这事儿平息了,自己找小姐妹求求小姐,玉珺小姐再对老爷说些好话,自己的俸禄就又恢复了,也会再从田庄上回来,毕竟,玉珺小姐心软的很。
绵儿这样想着,就转头撺掇着阿舒,盼儿道:“咱们是小姐的奴才,自然要为小姐做事。”
盼儿阿舒正拎着食盒,专心走路。
冷不丁听到绵儿这样说,都觉得莫名其妙,盼儿道:“我当然为小姐做事了,我一直就在为小姐做事啊。”
阿舒心虚地急忙点头。
绵儿指了指对面张灯结彩的柔月阁,又伸手指了指前头一排枯树后的,同样张灯结彩,充满年节气息的欢梦阁,又指了指三人所处的这道长廊下的柱子,只见柱子上也缠着各色彩绸,长廊对面的假山石上还挂着各色年节才挂的彩灯,绵儿愤愤不平地说道:“你们不觉得不公么!咱们走了这一路,一路都是这样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的,偏偏咱们玉珺小姐的梨花阁里里外外是平常模样,连把红灯都不分给小姐!我看徐氏是铁了心怠慢我们小姐了。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讨厌徐氏。玉瑚小姐都敢跟徐氏直接撕破脸面,咱们为什么不呢。咱们去桃叶阁,把徐氏大骂一通,你们说好不好!让人都看看,玉瑚玉珺两位小姐,都厌恨徐氏,这徐氏得多么不得人心,多么欺压庶出,才会如此啊,这样徐氏名声倒了,咱们小姐就不受夫人的气了,你们说好不好?”
盼儿摇头,对着跃跃欲试的她劝阻道:“你可别冲动啊,夫人背后是淮南富商,徐家在淮南地区势力颇雄厚,徐家氏族子弟众多,听闻姨娘曾说过,徐家支庶在各地也颇有势力,你若不得小姐吩咐,便轻举妄动,恐怕是徒惹麻烦呢。”
三人边走边说,一道儿回了明心小筑,待阿舒放下食盒,从明心小筑折回了桃叶阁,左右望着无梨花阁的人,便登时转身掀帘子进了桃叶阁的正堂。
徐氏正在跟来报账的下人谈年节的开销,歪着身子坐在软榻之上,落脚的榻垫之前放着一个玉炉,炉里焚着熏香,左右两侧各摆了一排金炭盆。
身上穿的是深蓝的袄缎比甲,一双玉腿上是两层蚕丝裙,修身比甲掩着蚕丝裙,两腿斜置在踏脚上,头上挽着一个简单的远山髻,疏疏插着两支碧玉簪,簪如碧玉滴水,银钿镶着碧玉,翠银相称,又雅致又清疏,极能衬出徐氏的好气色,与那通身的端庄雅致的气质。
两排金炭炉里透出阵阵暖意,踏脚前的玉炉里也焚着热香,饶是如此,徐氏也还觉得冷,流桑见昨夜宝欣傲慢了菡萏,已经失了徐氏的欢心,估计着宝欣一时半会儿是不能复宠了,自己正好趁机加倍讨好夫人,也好早日在夫人面前挣个一等大丫鬟的身份,免得在二等大丫头的位置上比宝欣不足,比旁人有余,不尴不尬地。
………………………………
第162章 徐氏的内心
所以宝欣不等吩咐,便早早预备下了一个暖手铜炉来。
“夫人,这天儿冷,您为了年节事宜起早贪黑的,这些日子天天熬夜,仔细熬夜久了,伤了气血,这气血不济,人就怕冷。奴婢特意备了铜炉给你暖手。”
宝欣满脸堆笑,她本是一张清丽的脸,梳着斜刘海,便显得文静,若是满脸堆笑,这张清丽的脸,看起来便带着了几丝扭曲,不过,也还是美的。
容貌中上,是徐府择选丫鬟的最为重要的标准。
因为徐氏是靠做丝织生意发家,后来才插手做了盐场的事。
这不论做什么事,都离不开权贵的照应,特别是徐氏做的越大,越需要权贵照应。
往往请权贵来府里磋谈,都免不了送一两个娇美的丫鬟给权贵,所以,徐府丫鬟的最大特点就是美貌。
当年徐蕙敏嫁入文府,带了这样一帮貌美的丫鬟,试问整个上柔城哪个男人不称羡。人人都喜欢巴望看文暮这个自称坐怀不乱的君子的人,会不会哪一天忽然开荤,对着自己正妻带来的陪嫁丫鬟下手,但是没等到这一天呢,文暮就忽然拿了摆在文家祠堂的丹书铁券,飞马入皇城,请求皇帝赦免朝云观女修萧汝恩。
这样惊才绝艳的男人,为了红颜,可以抛却一切,不惜触怒圣威。
所以上柔城的一些男人渐渐明白,一个男人对着美色出众;能够做到坐怀不乱,未必是因为他是片花不入眼的冷情君子,而是因为,你不是他痴迷的那朵花。
所以文暮在抬萧汝恩入府之后,上柔城一些男人就戏称文府里有一朵能让文丞相颠倒理智,忘却君恩的美人花。
那些自诩谈高论雅的君子,越是这么议论文府上的这等轶事,徐氏就越显得一文不值。
一个堂堂的正妻,堂堂的徐氏大族嫡女,在府里竟然不及一个妾得宠。
徐氏的风头一次次地被萧姨娘抢走,简直是耻辱,对于萧姨娘,徐氏心中只有恨,这种恨是从不满到怨怼,一点点积攒出来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未出嫁之前的徐蕙敏,也算得上是闺英琼秀,对未来的良人一心期许,在闺阁之中,亦有不少徐府结交的权贵之女与她相来往。
那时的徐蕙敏与那些权贵之女来往,彼此谈论的无非是些闺阁之事,待到她风光大嫁后,再与那些旧相识来往,人人都羡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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