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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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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含笑开口:“我也没有什么特别好吃的。姨娘教我做人不可贪图口腹之欲,银芳姑姑不必忙活了,随意上几碟子点心就够了。这天儿冷,我不大吃果子。怕伤胃。”

    玉珺说着,又看向玉蝶,好心问她:“玉蝶你喜欢吃什么。倒是听柳姨娘说过,玉蝶你特别喜欢吃风干兔肉。”

    玉蝶有些皮笑肉不笑:“是,我是喜欢风干兔肉。难为珺姐儿记得清楚,真是好记性。我自愧不如啊。像我,就不记得你喜欢吃什么。”

    文老夫人以手指她,“她记得你喜欢吃什么不好么,正是你们姐妹和睦,才会记得你的喜好。”

    玉珺面向文老夫人笑道:“既然玉蝶喜欢吃风干兔肉,那劳动银芳姑姑,给我们来一道风干兔肉,并几道易消化的点心吧。”

    银芳应了声“是”,旋即翩然转身,掀了软帘出去。

    文老夫人见玉珺声音憨憨可爱,忍不住伸手抚摸她的背,玉珺因为脱发,只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来面见老夫人,文氏便看看玉珺,又看看玉瑚,道:“你姨娘走了,你身边的丫鬟用的还顺手?”

    玉珺点头:“顺手的很。彩珠彩绣并蕊双翠儿都是从前在明心小筑伺候我的,她们都很好。”


………………………………

第166章 嫡庶听戏文(2)

    文老夫人沉着脸看看彩珠,道:“你家小姐为你说好话,你却偷懒,看看你给你家小姐梳的发式,这样简单?”文氏说着,以手指玉蝶,对彩绣道:“你瞧瞧玉蝶,玉蝶的发式,梳的多么精致繁复,活脱脱仕女图里出来的一样,再看看你们小姐,这也太简约了。”

      玉珺闻言,转头对彩绣眨眨眼睛,使眼色,要彩绣三缄其口,彩绣便真的守口如瓶,不将玉珺脱发的事说出来。

      文氏见彩绣温顺垂头,一言不发,本来只是说笑,现在就真的有些生气了,文老夫人一生行事飒爽果决,她最厌恨闷葫芦了。

      便沉了脸色,略带责备地斥责道:“你怎么一言不发。主子问话,奴才还能不回。你以为你不说话,你就没有错了,你以为你不说话,主子这脾气就发完了?哪儿有奴才不回主子的话的。”

      玉珺见文氏真的动了气,又骂的是自己的丫鬟,玉珺立刻敛衽行礼,半跪着说恭恭敬敬说道:“老夫人明鉴,彩绣她伺候我一向尽心尽力,从未不当之处。”

      彩珠见小姐担责,忙跪下道:“老夫人明鉴,我们小姐一向注重体统,岂是简陋之人。彩绣与小姐主仆多年,更不敢偷懒,只是我们小姐近日有些脱发,彩绣不敢给小姐挽复杂的发式。”

      “脱发?”

      玉珺见文老夫人问她,恐怕老夫人担心,就点点头,笑道:“只是脱发而已,恐怕是最近吃的有些多了。近日夫人日日送吃食来,怕是吃多了不消食,有些伤胃,所以气血不济。”

      听说是徐氏给她送吃的,文老夫人就难免多心起来,她眼里的徐氏一向没有安好心的。更何况有了叶赴花吃了侧室给相克的食物脱发之后,文老夫人更加怀疑徐氏给玉珺吃的东西有问题,只是没有真凭实据,也不能当着玉珺玉蝶的面,要她们防备徐氏,好像自己防备着徐氏似的。

      文氏笑了笑,命彩绣扶玉珺起来。

      正好银芳带着两个小丫鬟端着碟子进来,徐氏,玉瑚,玉琢也一齐进来了。

      文氏见这几个主子立在她榻前,按照长幼尊卑顺序依次行礼了。

      文氏便笑笑:“赶巧了,你们嫡庶三个赶巧一齐来了,都坐吧。”

      三人一块儿道了谢。

      玉瑚心里与徐氏不和,见了徐氏就觉得尴尬,自进来开始,那眼睛就没有看过徐氏。

      玉琢也不喜欢徐氏,只是他低头静静的,越是不喜欢徐氏,就越不能露出来。

      文氏将玉琢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冷哼一声,玉蝶都哭到自己跟前儿来了,玉琢还一副对徐氏毫无所谓的模样,这岂止是沉稳,简直是心性难测。

      不过,这帮庶出,没有几个是心性易测的,倒是玉瑚性子烈,爱憎分明,玉珺么,脾性忒好了,脾气越好,越像是虚伪,也越容易动辄得咎,玉蝶是个出头鸟,玉琢性子沉冷,摸不清是正是邪。

      文氏看了徐氏一眼,对着她道:“我也是很久没跟你们一块儿听戏了,以前享受这种热闹,还是文续文暮没有分家的时候,那时候,府里热热闹闹的。都说家和万事兴,人呐,少计较,多和气,胸襟开阔些,才能利人利己。可是啊,就怕有人啊,你对她好,你不想招惹她,她啊,却反过来想要生吞了你。做人啊,还是得做个好人。自己和别人都彼此敬爱,彼此尊重。你做不到尊重别人,就别巴望着别人尊重你。就拿昨夜的事儿来说吧,我听说,府里下人都知道了。是不是?下人们议论主子,是两个人没脸,不是一个人没脸。”

      徐氏等都知道文氏说的是玉瑚扔了徐氏送的精炭的事。

      玉珺见徐氏不说话,自己自然不敢说话,玉瑚在老夫人面前,也得收了刺,规规矩矩低眉顺眼地接受教导,玉琢一脸坦然自若,好像自己干干净净,出尘出世,这府里的纷争,与他毫无关系,玉蝶眼里带着笑,嘴角微微勾起,溅出一抹嘲讽,分明是等着看笑话,不是徐氏的笑话,就是玉瑚的笑话。

      徐氏身在文氏的问责与庶出们异常的目光之间,堪称是前后受敌,不过她一向端庄惯了,此情此景,亦是毫不见怯,直接起身,对着文氏就垂眸痛诉:“婆母说的话,简直是从我的心肺里掏出来的一样,儿媳如闻知音呐。”

      徐氏说着,以绣帕揩拭眼角,抿抿薄唇,当真就是一副饱受委屈,无处哭诉的模样:“儿媳一心盼着家和万事兴,有意与这些庶出相亲相厚,嫡庶同心,谁料,这些庶出个个防我当防贼似的。自个儿院子里,有什么不顺心的,都能推诿到我身上来,譬如玉珺院子里吧,”

      彩绣见她提及自己小姐,登时支棱起耳朵。

      彩珠也站在玉珺身后,斜着一双杏核眼瞟她,一副我倒要看看你能给我们小姐泼什么脏水的神情。

      玉珺感受到了老夫人与几个庶出瞧她的眼神,玉珺忍不住红了脸,低头,自问自己也没有招惹过徐氏一星半点儿,便也支棱起耳朵,倒要仔细听听徐氏要怎么掰扯谎话出来。

      “这玉珺院子里的丫鬟说她坏话,玉珺不怪自己无能,管束不了丫鬟,反而让翠儿与碧桃院的婆子们吵嘴,当着二进门小厮的脸,口口声声讽刺我指使丫鬟传玉珺的坏话。坏我的名声,污我的名声,我还能跟一个小辈计较么,没准别人以为我欺负一个没娘的孩子呢。”

      徐氏说的理直气壮,言之凿凿,玉珺听她颠倒是非,毫无廉耻,与往日认识的那个端庄雅正的夫人大相径庭,由不得低头,想起母亲临死前的嘱托,只好隐忍不发。

      文老夫人知道徐氏在撒谎,不过,她倒是不便戳破,于是问玉珺:“你嫡母说你指使丫鬟,叫什么,翠儿的,污蔑她指使丫鬟传你的坏话,是么。”

      玉珺立刻摇头,抬头看着文氏,笃定道:“孙女断断不敢做出这种不敬嫡母的事。”


………………………………

第167章 嫡庶听戏文(3)

    徐氏还未发话,玉蝶先沉不住气了,眼睛盯着面前的点心碟子,嘴里却说道:“玉珺的言下之意,是在说夫人污蔑你了。你的丫鬟翠儿与老婆子们吵嘴,还扯上夫人与嫡小姐的,这可是二进门附近的下人都知道的。”

      玉蝶此言,无疑是在刁难玉珺,文氏好整以暇地看着玉蝶,庶出之间再不团结,竟还要彼此攻讦,也难怪徐氏敢明目张胆地欺辱这些庶出了,不同心同德,自然会被高她们一等的庶出欺负。

      这等道理玉蝶都不能明白,在徐氏对庶出虎视眈眈,心怀不良的时候,玉蝶还能对玉珺捅刀子,也算是脑子不够灵光了。

      玉琢面上一片风平浪静,他倒是察觉到了文氏在盯着他看,不过即使如此,也仍然地坦然自若。文氏看着这个过于冷静的玉琢,心里微微一叹,端起茶盏,以茶盖轻轻略过茶盏里的茶叶沫子,随即说道:“这天也不算冷,玉琢你是冻僵了怎么的,这脸上啊,看不出一点情绪,你是木头人么。”

      玉琢坦然回道:“阿琢该有什么样的情绪呢。这府里上有老夫人夫人管束,下有丫鬟婆子伺候,大小事务皆井井有条,我没什么事好操心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忧惧悲喜。”

      文老夫人听他说的冠冕堂皇,也由不得一笑:“你是个会躲懒的小滑头,什么也不必操心,自有你妹子,你姨娘替你分担。”

      玉琢闻言抿唇微笑,文老夫人又问玉珺:“玉蝶说你污蔑夫人,你没什么想说的?”

      见玉蝶对自己发难,玉珺倒并不惊慌,淡然起身给文老夫人回礼,自上次柳姨娘打九儿的主意之后,她心里就多了一重警戒,玉蝶身为柳姨娘的女儿,性情又暴躁,说出什么话来,她都不觉得意外。

      玉珺款款站着,笑道:“玉蝶久在映月阁内,久不出户,对于我们梨花阁的事情,也无所知,对我与夫人的关心,也只能凭下人的传话来猜测。玉蝶说的,都是凭空猜测之话,的确不是事实。”

      “哦。”文老夫人微微抬头,玉珺能直接这样说话,而不是一味的大度揽罪责就好,文老夫人道:“那徐氏说你指使下人在二进门那边与婆子们吵嘴,又是怎么回事。”

      玉珺想着自己若认下此等事,日后难免被旁人捏圆搓扁,又会使得翠儿蒙羞,况且,此事本就错在夫人,便回道:“玉珺不敢指使丫鬟做这种事,只是那群新来丫鬟太猖狂轻率了,仗着卖身契未在司隶府留记,就想着欺辱于我,翠儿心里不忿,碧桃院的一些嬷嬷又乱传谣言,翠儿是仗义出言,此事怪不得翠儿,要怪就怪那帮下人不懂事,贫嘴贱舌,挑拨主子。不似好人。”

      文老夫人点点头,对玉珺的回答较为满意:“这么说,是徐氏与你有误会,再加上下人挑拨,才会有纷争?”

      玉珺点点头,但愿夫人能明白自己是在给她台阶下,希望自己的忍让可以让夫人也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动歪念了。

      徐氏闻言便笑道:“玉珺说的对啊。那些丫鬟一个个贫嘴薄舌的,都是下贱之人,嘴里自然说不出一句好话。儿媳妇管理府里不容易,玉珺又如此可爱,我怎么会有心与玉珺闹嫌隙呢。”

      文氏闻言点点头,也不说话,淡淡撩开貂袍,过了一会儿,才道:“罢了,你坐下吧,我也是闲得慌,偶尔听下人们谈论起这府里的事。哎呀,人老了,就喜欢府里和和气气的,也没有了当年以一己之力打压侧室嚣张气焰的心气儿了。我就盼着府里嫡庶都和和顺顺的,都是一家人,闹什么嫌隙,各人管好自己,不亏别人,不逼别人,就算够平顺了。我看你徐氏,也是个懂事的女人,更不会为了一些小事,就钻牛角尖,闹不明白,更不会有意与府里的庶女们过不去。瞧不起庶出,打压庶出,那是一般府里出现的是,我堂堂文府,也会有这种狭隘行径么,平白地玷污了文府门楣了。”

      这话,说的几个庶出都心服口服。

      徐氏表面上应承,一张韶华未老的脸上洋溢着信服听从的微笑,心里却摸摸呸了一声,在心里反驳起来,“什么堂堂文府不该出现嫡出打压庶出的事儿。不该出现,不也出现了么。文老夫人当年打压文续生母时,可是丝毫未曾手软。听说文续分家出去,带着生母搬出去住了,文老夫人还能把手伸过去,那等凌厉嘴脸,现在说自己是好人,自己就真是容纳庶出的好人了?”

      徐氏微不可查地翻了个白眼。

      文氏抿了口茶,装作漫不经心随口一说的样子,有问道:“听说,昨儿玉瑚把你赠给她的十斤精炭都给扔了?”

      徐氏心想,果然逮到机会了,徐氏起身,道:“说到这个,儿媳心里就觉得委屈。我好好地送她东西,她不肯要就罢了,何必收下之后,再全部扔了。这样打我的脸,我算是丢尽脸面,也不知,我哪里招惹了玉瑚。”

      徐氏说着,转身就走向玉瑚,一双纤纤素手搭在了玉瑚的小手上,将玉瑚的手拉起来,弯腰低头,对玉瑚婉转温柔,“好玉瑚,你对我有什么嫌隙不满,你都说出来,当着大家伙儿的面说出来,千万不要一个人闷在心里,又什么都不说,让人瞧着心痛,你做出那等打我脸的事,我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左右为难,旁人都揣测我与你不和,我心里也不安。今儿,楚侍郎府上来管家送年节礼,他也听下人议论了你扔了我的精炭的事,他都以为我府上的庶出要反了天了,连嫡母都敢不敬。我也只能干笑,让外府见笑了,丢的是谁的脸呢。”

      徐氏一脸的哀痛惋惜,恍如承受了万千委屈,玉瑚听得气噎,一双手险些抖了起来,颠倒是非,扭曲黑白的人也在话本上见过,但现在活灵活现地出现在眼前,还拉着自己的手,玉瑚直觉义愤填膺,又惊又怒,怒气满腔,恨不得反手一巴掌甩到徐氏那张虚伪的端庄的笑脸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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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嫡庶听戏文(4)

    玉瑚在心里怒骂一声徐氏不要脸,不过却也不敢当着老夫人的面真的甩她一巴掌,只好冷笑一声:“夫人似乎是忘了,夫人的丫鬟流桑是怎么侮辱我的了?”

    徐氏一愣,很快就转过弯来,朱唇轻启,就将场面转了过来,笑道:“哪儿有的事!流桑是奴才,你是主子。哪儿有奴才敢欺辱到主子头上去的,你一定是听错了,误会了流桑了。你年纪轻,又是主子,不要和一个奴才计较。”

    玉珺觉得可笑,险些真的笑出声来,失了态,忙伸手掩住嘴部。

    玉瑚冷声道:“还有这种道理!做主子的竟然不能与做奴才的计较!照夫人这个理,做奴才的尽可欺凌主子了。反正,主子也不能与奴才计较。我不知道,夫人不与奴才计较,这碧桃院那么多奴才,夫人怎么管束得过来!”

    徐氏闻言,面上浮现一丝尴尬。

    玉珺还在回想徐氏刚刚那番话,什么楚府管家也听到了下人对玉瑚的议论,使得夫人丢脸,文府蒙羞,徐氏口唇流转,善于颠倒是非黑白,下人议论玉瑚,徐氏若有心,随意几句好话定然能为玉瑚遮掩过去,可徐氏偏偏不这样做,放任楚侍郎府上的管家误会玉瑚人品,这岂非刻意抹黑玉瑚名声。

    所谓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那帮下人何以议论玉瑚,不正是摸准了徐氏厌恶玉瑚,所以才会有恃无恐地非议玉瑚。

    这府里的人清楚玉瑚品性,这府外的人未必,楚侍郎府上的人若是乱传,恐怕有损玉瑚名声,所谓众口铄金,玉瑚与府外的人,并无干系,旁人落井下石,也未必有所顾忌,那玉瑚岂非处境困难。

    玉珺仔细想着徐氏的言语,颠倒是非的意味不多,反而是威胁的意味多了。

    想到此处,玉珺看向徐氏的眼神变得更为深邃。

    徐氏被玉瑚的话噎住,一时想不出话来反驳,只好讪笑几声,松开拉着玉瑚的手,眼神冷了几分,一只纤纤素手搭在玉瑚瘦削的肩头,按着玉瑚坐下,继而纤腰一转,变脸般的换了一脸的笑,对着文氏笑盈盈道:“玉瑚这孩子,还真是有想法。许是流桑在我身边伺候久了,脾性大了。所以言辞之间有些飞扬跋扈,令玉瑚误以为流桑侮辱她,但万万不会有此事的。”

    文氏听她一通解释,由不得挑起了眉尖。

    玉瑚低头,双手在自己膝头的裙摆抹过,一双微肿的眼里浮现一丝冷酷:“夫人慎言。我难道多心至此,跟一个丫鬟过不去?是你的丫鬟实实在在地冷嘲热讽,当着我琴音阁下人的面,骂我不知礼数,不知廉耻,不知嫡庶,骂我接受了玉珺的精炭,有了事,不去找夫人,反而找玉珺。怎的了,夫人在我琴音阁有眼线,有耳目么,我得了谁的精炭,夫人竟然知道地那么快!”

    玉瑚说着,又抬起小脸,看着文氏,“祖母,你最公道。你得为我做主!”

    徐氏以为玉瑚能听懂自己的弦外之音,会顾忌名声脸面,就此善罢甘休,谁料她依旧咄咄逼人,还拉扯上文氏,徐氏的神色陡然变了。

    玉琢也知玉瑚此番话出口,是做了跟徐氏彻底割席的打算了。

    玉琢低头,今日过去,徐氏怕是会日日除玉瑚而后快,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映月阁,有玉瑚这个人形挡箭牌在前面,自己也不必忧心课业过好,越过玉琮,而被徐氏嫉妒。

    玉琢轻舒一口气,日后徐氏因今日之事打压玉瑚,自己再在背后相助玉瑚,得玉瑚感激,也算全一个兄妹和睦的美名了。

    徐氏见她开口要文氏为她做主,徐氏便笑对文氏道:“我说玉瑚是为了什么打我的脸呢,原来是流桑说了这番话。”

    徐氏低头轻笑,“夫人明鉴,我是当着不知流桑说过这些话。我也是听说玉瑚那儿缺精炭,不来求我,反而去找玉珺。我心里觉得委屈,我为府里尽心尽力,这些庶出却反而防着我,我当然不痛快。所以我对流桑抱怨了几句,谁料流桑就沉不住气,竟然为了给我打抱不平,去送精炭的时候,说了一堆伤辱玉瑚的话。这可,这可当真是叫我不知如何面对玉蝴了。想来玉瑚不会生气的吧。”

    见她把一股脑地推到流桑身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玉瑚便觉得恶心。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我做错了什么,要平白受辱呢。”玉瑚冷眼看着徐氏,“如今府里都在传我冒犯嫡母,传的有声有色,难道我还有错了。”

    见她把话越说越死,玉珺起身出口道:“夫人别怪玉瑚,那十斤精炭原本是我送给玉瑚的,也不是玉瑚找我要的,而是恰巧,玉瑚去寻夫人的时候,撞见了我,我看她神色焦灼,问她缘故,她对我说了,我便忘了夫人的体面,自己送了精炭给她。不是她心目中没有夫人,而是玉珺当时昏了头了,把夫人给忘了。玉珺也没想到,夫人如此在意此事。大概是府里丫鬟爱嚼舌,逮着芝麻大小的事,就能说成西瓜那么大。一个个地唯恐天下不乱,有错也是这帮丫鬟的错,是那帮丫鬟挑拨传话。绝非是夫人授意欺凌玉瑚,阮姨娘病重,夫人再怎么不好,也不会趁母亲病重的时候,欺辱女儿。夫人断断行不得如此卑鄙下作之事。”

    徐氏闻言,自然能听明白玉珺一面为她说好话,一面暗讽她卑鄙下作,不过她懒得理会这些弦外之音,重要的是面子过得去。

    徐氏笑对玉珺玉瑚,“我岂是小心眼之人,只是嫡庶不和自古有之,我听说玉瑚缺东少西,满以为她会来寻我,谁知她竟然不来寻我,反而去寻玉珺,我心里想着,玉珺那里每月的精炭份例也有限,并不富裕,怎么绕是这样,她也要去寻玉珺,不肯寻我,莫非是我哪里得罪了她,惹她不快,所以与我生了嫌隙?我心里疑惑,说给流桑,要她替我分解,谁料流桑竟以为我受了委屈。我奉老爷老夫人之命管束府里事务,


………………………………

第169章 嫡庶听戏文(5)

    见徐氏说出这等圆转的话来,文氏也不好在这件事上继续下她的面子,便一抬手,袖间腕镯轻轻摇晃,边示意徐氏等晚辈皆坐下,边含笑道:“今儿个命你们来,也没有其它的什么事,就是想起府上养着几个女先儿了。咱们文府虽然家大业大,但也没有让卖艺人白吃白喝的道理。所以我命女先儿过来唱段戏文给我解闷儿,正好,一个人听戏也没什么意思,就喊你们来陪我听戏解闷儿。”

    文氏说着轻轻一笑,长着丝丝浅淡皱纹的眼角,便轻轻扬起来,玉珺看她面薄如春山,即使发已显银白,但神态依旧年轻,想来文氏少女时期定是惊艳上柔城的绝色美人儿。

    玉珺想着,自己这一生,若能像文氏这样,嫁个好儿郎,生个好儿子,处处富贵清闲,无事便听听弹词,料理料理后辈不和,料理累了就把活儿都教给儿媳做,也算是安稳有意思了。

    银芳,菡萏二人一并上前去移开了立在当地的泥金屏风,屏风后的两个抱琴女先儿便露了出来。

    脚上鞋是绣红莲淡金色缎面,一双鞋自一幅莲青裙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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