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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C道出位-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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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帝寻思,随后点头说道,“唔,王爱卿所说有理,只是,要朕一时间去哪找一个既是才德兼备,又能与他门当户对的女子?”

    王良玉道,“皇上难道忘了,前段时间蔡丞相向皇上推荐过自己的女儿,说他的女儿才学过人,于闺中常常自比蔡文姬、谢道韫的,还呈上了她的诗作给皇上看。”

    武帝恍然想起,“若非王爱卿提醒,朕竟差点忘记了。”

    蔡恒已经暗暗叫骂:“王良匹夫!你不得好死!”

    原本他向武帝推荐自己的女儿,是为了太子选妃一事,只是当时武帝突然改变了主意,说太子尚还年少,要等过两年再议策立正妃之事。而这时王良玉竟把这事给提了出来,不摆明是不想看到自己女儿成为太子妃么?

    在世人看来,桓斌一家深得武帝恩宠,如果不是刚才亲眼所见义宣在武帝面前的表现还好,至少还会以为让女儿嫁给桓义宣,她一生的荣华富贵也必不缺的。可这下桓义宣是个什么样的人,蔡恒心里早已经有了个底。虽然靠着他死去的父亲,武帝不会因为他的无礼而为难他,但时日久了,武帝怎还会记得曾经与他共创大业的已故功臣?

    而义宣又胸无才学,想凭科举入士怕是没有可能的了。更可笑的是,他还跟着那些身份低贱的泥匠学习做陶器,简直太不像话,丢尽了他父亲作为一代名将的颜面。

    正想着,武帝目光已经落到蔡恒的身上,说道,“朕都忘了蔡爱卿爱女叫什么名字了,请蔡爱卿相告。”

    蔡恒道,“叫蔡霓,皇上。”

    武帝点头,“唔,朕记得蔡爱卿呈给朕看的那首诗,果然是形容工整,有大雅之风,令人玩味不尽啊!”

    蔡恒道,“谢皇上谬赞,只不过是小女闺中劣作,儿女俚词,实在是羞登大雅之堂。”

    王良玉低低地哼笑一声,对蔡恒说道,“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日呈诗之时,丞相可不是这样说的啊!”

    蔡恒哑口无言,武帝看在眼里。

    “蔡爱卿不必过谦,卿女之才朕心里清楚,朕这就传下旨去,命你将女儿许配给桓义宣为妻,婚期在你女儿笄礼之后。另赐你女儿才女之名,日后要恪守妇道,好好事夫!”

    天子金口玉言,此话一出,桓义宣和蔡霓的婚事就算定了下来。
………………………………

第三十八章 上官计。苦争斗

    蔡恒闷闷不乐地把圣旨带回府上。

    这时候的蔡霓年刚及十岁,也不知道桓义宣是何许人也,所以一时没有将这事情放在心上。只是当看到父母都为此而皱紧眉头的时候,才隐隐地感觉到这并不是件什么好事。却又疑惑,对父亲说道,“爹爹,女儿迟早要嫁出去的,现在有了圣旨赐婚,不是更加荣耀?”

    蔡恒抚着女儿的头发啧啧地叹惜,他煞费苦心培养出来的乖巧女儿,本来希望她可以成为太子正妃,将来当个皇后母仪天下的,却不料突然杀出来个桓义宣。更可恶的还有那个御史大夫王良玉,老匹夫一个!尽会出些阴损的手段来欺人。

    “阿霓呀!你这样冰雪聪明,知书达礼,若日后嫁了个不通文墨的夫君,这辈子可怎么过?”

    蔡霓从父亲无可奈何的语气中读到了伤感,自己也才跟着伤感,偎在父亲的怀里轻轻地唤了一声,“爹爹。”

    当她渐渐地长大之后,回忆起父亲的这句话来,才真正地明白为何会有伤感。

    桓义宣由母亲李氏陪着跪接了圣旨,没有见喜也没有见悲,一脸的波澜不兴。而转身就看见母亲吟吟地笑,知道她是为这事感到高兴。

    “这个老皇帝,倒是没有忘记我那死去了的丈夫。”又摸着义宣的头道,“宣儿呀,皇上给你找了个漂亮媳妇,你喜欢不喜欢啊?”

    义宣没有看着母亲的眼睛,这代表他并不打算说话。

    李氏又笑了笑,“等你长大之后,自然就会喜欢的。”

    义宣真的很盼望能够快点长大,却不是因为可以感觉到成婚的喜悦。他一直在想,长大以后一定要做一个与父亲完全不一样的人。自他出生的那天起,知道的人都想他长大之后会跟他的父亲一样,成为一代名将,扫荡九州,征服四海。但这确实不是他想要做的事,他甚至是什么事情都不想做的。他只想父亲能够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可他却死了。

    在父亲合眼的一刹那,他看着父亲的眼睛,这是他少有的一次看着人的眼睛没有说话的冲动,而这是一双已经关闭了的眼睛。

    四年后的夏天,义宣亲眼目睹了一场屠杀。

    他骑马从前将军谢晋安的府邸经过,忽然听到哭嚎之声连天。很多人被当场砍了首级,血淋淋的脑袋在地上打滚,直直地瞪着一双双怒眼,死了都不肯闭上。血流成河,向低洼之处奔涌。他平生第一次看见如此血腥的场面,吓得差点儿失了魂魄。

    内乱平息了之后,武帝开始从众将手中收回兵权,无缘无故被定罪抄家的武将多不胜数。义宣默想,父亲的官位比这些死的每一个人都要高,若他现在还活着,也会跟他们一样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么?他心头一震,又想起一个可怕的问题,父亲为何无缘无故的就死了呢?

    那个说话打结全身发颤的太医称父亲是得怪病死的,可是,是什么怪病?为什么会得了怪病。父亲一向体格健壮,哪能这么轻易一病就死?骗人!他们全都在骗人!他开始联想到父亲死前一个晚上,父亲语重心长地吩咐他日后一定要好好读书,考取功名,不要再像他一样做舞刀弄枪的将军。

    他圈马转开,却在将军府不远处不愿离去。

    他每每寻思过后都会得到一个非常可怕的答案,这一次也同样,他不敢使自己相信这样的结果。太可怕了!他打算回去问一下母亲,他觉得母亲定是知道一切的。这次他下定决心要弄个明白。

    正想要走开时,突然觉得马被人撞了一下。

    随后,他看见一个女子,十五岁左右的女子,只比自己年轻一点。她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神情慌慌张张,见撞到了他之后,差点晕厥过去。他从她的眼睛里看明白什么叫做绝望。他再想想将军府内暗无天日的屠杀,便明白了一切,突然生起了恻隐之心,默不作声地勒马给她让开了去路。

    他看见她的脸由失惊变成惊讶,随后便是说不尽的感激,一时并不急着逃命。他留意到她身上华丽的衣裳,便多少猜出了她的身份。也不多想,就解下身上的钱袋,弯身塞到女子的手中。两人的目光相接,怔怔地对视了一阵,便都已经深深地记住了对方的面孔。

    想了想,义宣又将随身戴着的玉佩也摘下来,向女子递了过去。

    只见她拿在手中看了半晌,目光落在一个“桓”字上面。怔怔地看着,突然惊慌失措,将玉佩向义宣递了回去。“不可!会被人认出来的……”

    义宣一脸的无所谓,他不相信,那个逼死父亲的人会连他也不肯放过。

    “不要怕!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赶紧把它当了,能换多少钱就换多少钱,不必留着,出门在外身上多带些钱总是没有坏处的。”

    女子仍是坚持不肯要,“若是他们从我身上搜出这块玉佩,岂不连累了公子?”

    义宣突然一颤,看见前面追了两个官兵出来。女子大惊失色。义宣弯身扶住了她,说道,“你快走,我去把他们杀了。”

    女子大吃一惊,却也不敢久留,说了声,“桓公子大恩,闻素来世再报。”便转身,恋恋不舍地走了。

    义宣纵马冲到官兵面前,“唰”“唰”两剑就把他们都杀了。

    官兵被杀,官府岂能不管,但杀官兵是却是开国元勋之子,故而不敢随便抓人,差人先到刑部那去报告。

    义宣一声不响地往自己家走去,身后有一队官差跟着,见义宣进了桓府,他们不敢进去,只好在府外把守。

    义宣见到母亲,轻描淡写地说道,“娘,孩儿刚刚杀了两个官差。”

    李氏大惊,指着义宣斥道,“你呀!你看你干的什么好事,你竟然学会杀人?”

    义宣“嗯”的一声,表示是的,我学会了杀人。才不紧不慢地道,“要学会杀人倒是没什么难的。”

    听了这一句李氏才真正动了怒,“你这是存心要气死你娘啊!你爹临死的时候硬撑着口气叮嘱你要好好做人,你却都当作耳边风了!”

    “爹爹是怎么死的?”义宣突然一问。

    李氏一惊,喘过口气道,“太医不是说过,是得怪病死的。”

    义宣道,“那得的又是什么怪病?”

    李氏道,“太医没说,娘又怎么会知道?这事你以后就别再问我了,知道吗?”

    “不!”义宣喊道,“太医也不知道爹爹得了什么怪病,而我知道,这怪病的名字就叫做功高盖主!”

    李氏大惊,忙上前把义宣的嘴巴严严地堵住,哽咽道,“你不要命了是么?娘不要你来管你爹是怎么死的,你现在是他留下唯一的骨血,娘只要你好好地活着。”顿了一顿,最后撕声力歇地吼了一声,“你还听不听你娘的话?”

    义宣发现父亲的死,母亲比自己还要伤痛百倍,心底里不由得涌起了悔意,他不应该再提起这件事来使她伤心。万万不该。他发现,自从父亲死了之后,母亲突然间老了许多。整天不悲不喜的,想让她笑一笑都是难上加难。

    “我会听话。”义宣强忍住没有哭出来,说道,“娘,对不起,是孩儿不孝,害得您伤心,以后再也不会了。”

    李氏抹干眼泪,儿子的话使她感到些许欣慰,便转身进了内室。良久,换了身一品夫人的朝服出来,手里拿着进宫的御赐金牌,对义宣道,“你好生呆在家里,别再出去给我闯祸,我们桓家的面子现在是用一点就会少一点的。”说完这几句,忽然见管家急急地跑了进来。

    “夫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氏当头喝道,“你给我闭嘴!就算天塌下来也用不着这样慌慌张张的。”

    又稳了稳气,才向管家问道,“快说,什么事?”

    管家回过神来,说道,“刑部派人把我们整个桓府都围起来了!”

    李氏淡淡的“嗯”了一声,对管家道,“你可以退下了。”转身叫义宣道,“宣儿,你跟娘到门口看看,看到底谁敢带人来抓我儿子。”

    门外最大的官是刑部尚书陈怀南,在阶前踱来踱去却也不敢闯进桓府抓人,见到李氏一袭朝服走了出来,忙上前作揖道,“桓夫人……”

    李氏抢着哼了一声,冷冷地道,“人刚绝了气,就连苍蝇都敢欺到头上来了。”

    听得陈怀南好不是滋味,就想,看你这一身打扮必定是要进宫去了,你一走我便抓人,看你能奈我何?便转过身去哼声不理。

    李氏也感觉到了麻烦,他若一直在自己家门口守着,自己只好带着儿子进宫去见皇帝了。可这一来又似闹得太过,还没见过谁敢带着一个杀人犯到皇帝面前要求宽恕的,说不定那老皇帝还真会不给桓家面子呢。正踌躇着,忽然见前面驶来一辆马车。

    来人竟是丞相蔡恒。

    蔡恒瞧也不瞧陈怀南一眼,就直走到李氏跟前作了揖,说道,“桓夫人这是要进宫?”

    李氏松了口气,应道,“嗯,只不过家里来了群苍蝇,我走了放心不下。”

    蔡恒道,“桓夫人尽管就去,这里有我蔡某人看着,任他什么样的苍蝇都飞不进桓府。”

    得此一句,李氏放心走了。

    原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开国大将军桓斌之子杀了人,片刻间就已传遍了整个建康城。这时候的蔡霓已经懂得未婚夫意味着什么,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免不了担惊受怕,急急地去找他爹爹。

    虽说蔡恒对未来女婿并没有什么好感,但皇上圣旨如山,自己女儿日后总归是要做他妻子的,若这时让刑部的人抓了去,他的颜面也自然不保。更糟糕的是,刑部尚书陈怀南是御史大夫王良玉一派的人,如果他给桓义宣定了个死罪,岂不是让自己的女儿提前成了寡妇么?所以他不能够袖手旁观。

    对着陈怀南他也无话,只是久久不见桓义宣上前来给自己行礼,便是好生气恼,转身冷冷地道,“桓公子倒是一身傲气啊!”哼,恃才傲物也还说得过去,你胸无才学也学人家傲气,不知什么叫羞耻么?

    却见义宣“哼”的一声,竟一句话也不说就转身走了。

    “岂有此理!”蔡恒低低地骂了一句,转眼瞥见陈怀南在偷偷地发笑。
………………………………

第三十九章 上官计。听神话

    李氏从宫里回来之后,义宣杀人的事再无人敢追究。

    只经此一事,义宣竟已记住了谢闻素。常想她过得好还是不好,有没有再被人抓住,却又不敢大张旗鼓地派人去打探,怕被母亲知道了必会责怪。由此终日郁郁不乐,食无味寝不安。李氏只知道他的不乐,却未了他心事。想到他与蔡家大小姐的婚期还差不到一年时间,心里便打起了主意,想让儿子过得开心一些。

    李氏乃大士族出身,却是个不拘俗规的女人。见前日蔡丞相赶来帮她儿子,便对这门亲事多加了几分欢喜。又知蔡小姐是全建康城闻名的才女,皇帝钦赐,必是个知书达礼的乖巧人儿,说不定娶了过来还真能教儿子转性呢。就想让儿子以拜谢为由,到蔡府与人家两相先照个面。若义宣一见之下喜欢,起码他心底里就多了些心思,就不会再终日这样没有来由地郁郁不欢了。

    可她连提过几次,义宣总是不答应去。总是说婚事既定,娶她都是迟早的事,没必要这时候跑到人家里去闹笑话。李氏当然不觉得会闹什么笑话,但义宣的确说了心里话。那日才刚在自己家门口给了未来岳父一副冷脸看呢。他母亲对此事并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不板起脸来把他狠狠训骂一顿就大大的奇了。

    其实义宣对蔡恒并不厌恶,他厌恶的只是这桩婚事是由武帝所赐。总觉得老皇帝是因为逼死了自己的父亲,心里不安,想做这种事来让他的良心能安一些,日后再安心地去杀戮其他有赫赫战功的权臣。

    谢晋安一府的惨案让他更加坚定了这一点。

    而这日京兆尹傅佺期之子傅筠来访,要请义宣一起出游踏青。李氏知道傅佺期与蔡恒两家向来交好,就叫了傅筠来帮劝儿子上蔡家去拜谢。义宣一向都是只会想办法回绝自己的母亲,却总是烦不过这些平日里一起吃喝玩乐的酒肉朋友。

    正好傅筠是京城里出了名的风流才子,他比义宣年长一岁。这年刚刚中了个进士,只是他不想过早入朝任职,与一帮官僚子弟终日玩乐。早闻知蔡小姐才貌双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绝妙人儿。虽然已经被一道蛮横的圣旨许给了义宣做未婚妻子,但想也是自己慕名已久,趁这样大好机会见她一面也是有趣得甚。就对义宣极力相劝,实则是为了一己私心。义宣烦他不过,又是母亲授意的,不好对人家发脾气,只好悖着心答应。

    李氏高兴之极,忙打发了人去相府送上拜贴。

    蔡霓从父亲那里知道义宣不日就要上门拜访,心下细细打想着。一直以来所听到有关未来夫君的流言,都是说他放荡不羁,不学无术,十足的纨绔子弟无药可救。而且,最真实的是前阵日子他半路上杀了两个官差,闹得满城风雨。不由得想起多年前父亲说的那句话:“这辈子可怎么过?”

    她素来傲气,以谢道韫自比。但现在却不敢比了,谢道韫虽有才学,却也只能无奈地嫁给不能入自己眼的王凝之。归宁时还老大的不高兴,在叔父谢安面前发了脾气。她可不想落得个像谢道韫一样的结局,又只能求上天保佑,保佑哪怕桓义宣只要是个有一般才情的男子就好了。什么貌似宋玉才比陈思这样的好事她已不敢奢想。

    她决定要在自己家中见对方一面,总比没见面时终日忐忑不安的要好。就算见到的和曾经设想过的最坏情况一样,那也就是从此死了那份心思听天由命而已。

    到了这日,她彷徨不安地来到帘子前。终是没有抛头露面过的大家闺秀,在轻易就能够揭帘而出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便听到外面一个男子清朗的声音,他称自己的父亲为世伯,而父亲则称他为贤侄。

    两人见礼,父亲语气上似乎对这个人很是满意。及此,蔡霓不由得松了口气。

    “原来桓郎并不像别人说的那么差,连爹爹也都喜欢他。”

    便是暗自一笑,打心底里感到高兴。却又更加不敢出去,一颗心扑嗵扑嗵的跳得很快。又听见外面父亲说道,“贤侄今日到访,可带有新作给老夫一赏?”

    蔡霓一听到父亲要考他诗才,心里更是紧张。

    她认定了那说话之人就是桓义宣,却不知原来是傅筠。而义宣站在傅筠的身后,静静的,至今未发一言。

    蔡恒冷眼瞥了他几下,心里恼怒,可当着傅筠的面他不好发作,便故意要把他晾开一阵,给他点脸色看看。却不料义宣一点都不在意,也不显得拘谨,手上聊有兴味地把玩着一只陶制的朱色鱼佩,此情此景,倒有点像是义宣把蔡恒和傅筠晾开了一边。

    傅筠早料到这个时候蔡霓必定会躲在某处偷听,便是有心想卖弄自己的才学。说道,“佳作是万不敢当的,拙作倒是有一首,是平日里因为胡思乱想得多了,随感捏造了两句,却是连我自己也道不出它喻意来的,只怕现出来有污世伯耳目。”

    蔡恒道,“贤侄但录出来无妨,好与不好总是要先读过之后才能作定论的。”说完,就叫人送了笔墨上来。

    傅筠顺了顺笔,故意做出一种潇洒之态,随即挥笔立就,亲自呈到给蔡恒看。

    蔡霓禁不住揭开一条小缝偷偷地看了出去。见那男子仪表堂堂,虽不及宋玉,却也不失英俊,尤其是他挥笔作诗时那风度,已让她心里再无忧虑。心想,且再看看他诗做得如何。

    蔡恒展开念了一遍,遂满意地点了头,说道,“运笔工整,用辞不俗,是佳作不错,贤侄倒真是会谦虚了。”

    蔡霓心里已有了自己的想法。他这一首诗虽然辞句新颖,但前后意思似不太合,最后一句更像是怨妇所咏。仅凭此诗不能说明他有大才,但是也还过得去吧,不像是流言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总的看法就是四个字:还算入眼。

    便盈盈一笑,揭帘大胆地走了出去,迎着傅筠一福,唤道,“桓公子有礼。”

    她这一出来让蔡恒猝不及防,等她对着傅筠说出一句“桓公子有礼”的时候,心里就已经叫苦不已。这下丑可出大了!

    即时冷了场。傅筠怔住不动,他见面前的人儿娇小嫣媚,眉如新月脸似含花,点点绛唇银齿洁白,远远就感觉到她吐气如兰,魂魄早已经被吸了过去。但听她那柔柔的声音唤的却是桓义宣,心底不由得涌起厌恶和妒忌。想这么一个尤物,偏偏益了桓义宣这个死呆子。老天你真不长眼睛!

    蔡霓话音刚落,忽然发现在傅筠身后有一男子应声瞥了自己一眼。竟不知是怎的,使她心里感觉到一丝慌乱。再看向父亲,见他脸色更加难看,这才隐隐地感觉到大事不好。稍稍打量了一下那个男子,见他身形比傅筠要英伟得多,只是一双冷冷的眼睛,还有一脸的漠然,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傅筠好在还能自己回过神来,忙给义宣让出个位置,站到他的右边。义宣见他们都不说话了,才淡淡定定地走到蔡恒的面前作了一揖,拜道,“晚辈义宣,见过丞相大人。”

    “啊!”蔡霓禁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招来父亲和傅筠的目光,而义宣对她终是不理。

    蔡恒不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虽然觉得难堪但也影响不了他从容的应对。

    冷冷地说道,“你难道都不肯叫一声世伯么?”

    义宣想了想,觉得这一句话无须对答,便不说话。

    蔡恒又道,“你为何而来?”哼!来了半天,“世伯”都不叫一声,你还以为又是在你家大门口吗?欺人太甚!

    义宣说道,“母亲吩咐我来向丞相大人拜谢。”说完,便对着蔡恒深作了一揖,说,“多谢丞相大人当日救命之恩。”

    “嗯。”蔡恒说道,语气变得冷了许多,“你倒是孝顺,若不是令慈的吩咐,你今日怕就不来了是不是?”

    义宣道,“母亲已经提过多次,要我来向丞相大人拜谢,可最后只烦不过傅兄也来啰嗦,所以就只好来了。”

    傅筠立即就白了义宣一眼,“桓兄!你怎么能这样说话?就算不给我面子,也该顾及蔡世伯是你未来的岳父吧?”

    义宣道,“傅兄,我没有说错。”

    蔡霓几句话听下来已经目瞪口呆,觉察到父亲更加的生气。但想及刚刚自己所出的丑,又不敢出半点声。唉!原来人家都没有说错,我未来的夫君就是这样的放荡不羁,目中无人。

    蔡恒忍怒说道,“那你杀了人,可有悔意?”

    义宣道,“没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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