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憧憬-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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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喂？请问还有什么问题吗？”对方没有收到回复后，挂断了电话。

　　　　方诺沿着椅子滑下去，从正大手里订的水果，不仅延期，而且磕碰的伤痕累累，所谓的出厂方更是无名小卒，没有售后服务，态度极差。

　　　　明言从外面提了外卖进来，见方诺坐在办公室愁眉不展。

　　　　“怎么了？”

　　　　“这批水果一共五百块，意味着我们要自掏腰包，这完全是亏本买卖，有谁会喜欢烂水果？”

　　　　明言沉默了一会，他不太明白，“我们推出了那么多新品，反响不错，本钱肯定是能收回来的！”

　　　　“把那些线下店铺都撤了吧！”方诺抓着头发，目光窘迫。

　　　　“什么意思？”

　　　　方诺把相册翻开，里面是组员刚收到的水果的实景照片，照片上的果子满腹伤痕且没有套膜保护。

　　　　明言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方诺苦笑，“感觉这是个局中局，就是利用我们这些免费的苦力，帮他们做买卖。”

　　　　“那……我们还要继续吗？”

　　　　“继续，越陷越深；停止，就得赔钱。”

　　　　明言瞠目结舌，“这，你的意思，这钱要我们自己付？”

　　　　方诺点了点头。

　　　　“赛制怎么是这样的？昨天负责咱们组的那个指导老师一直不接电话，还说咱们做的调查问卷数量不够，最起码得千份往上，我当时就觉得不可思议，他总是让我们调查调查，实战却不跟我们讨论对策。”

　　　　“那个人，估计不是什么老师，应该是公司里的管理人员。”

　　　　办公室里回响着二人的声音，困难接踵而至，让大家措手不及，主要消费群体——学生都已经放假回家，校外的人流量大的地方，管制严格，只有随大流每天摆一会儿，藏着掖着，否则会被城管追着跑。

　　　　组里的人现在只剩下三个，人手匮乏，加工品粗制滥造，线下投资顾客少，一系列问题噬待解决，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遇不到的。

　　　　明言本以为实战阶段是目标实现的前奏，没想到开始便意味着结束。

　　　　明言打开餐盒，心不在焉地吃了几口，“那别的小组呢？”

　　　　“那个主打时尚拼盘，自动化服务的小组，里面有我一同学，他们订的鸡蛋放的时间太久，没卖掉，都发臭了。”方诺夹起一块荷包蛋，触景生情，扔进了塑料袋里。

　　　　“那个速食航空餐呢？我看到新闻上都有报道了。”

　　　　“对呀，报道说顾客投诉航空餐太难吃，事后空姐集体试吃，场面一度非常壮观。”

　　　　方诺渐渐走出了阴霾，谈笑风生，明言却惘然若失，竹篮打水一场空，心心念念的创意全都泡汤了。

　　　　下午，明言跟几个留校的学长，大汗淋漓的打了一场篮球，毒辣的太阳灼烧着每一寸皮肤，他觉得只有外面疼了，心才不会疼。

　　　　方诺来回几次路过篮球场，明言都挥汗如雨，咬牙切齿地传递着篮球，整个人都暴露在烈日下，显得更黑了。

　　　　方诺完全可以终止这场比赛，但明言一定是不愿退出的那一个，她作为组长，掌握着话语权，但控制不了人心。一厢情愿，两败俱伤。

　　　　夕阳西下，明言道别了球友，一个人坐在看台上玩手机。

　　　　方诺从楼梯上走下来，坐在旁边。

　　　　“你没走？”明言看着方诺，“你不是说你有实习吗？创业大赛不打了，你不走吗？”

　　　　“你很想让我走吗？”方诺笑着，“我看得出来，你对我退赛的决定很不满。”

　　　　明言喝了口矿泉水，继续打着游戏，“退都退了，还说这些……”

　　　　“不参赛，活动也可以继续啊！我们可以开学的时候卖给新生，你不想来吗？”

　　　　明言眼前一亮，打起精神，“来啊！你呢？”

　　　　方诺看着天边的晚霞，脸上露出酒窝，“你都来了，我为什么不呢？”

　　　　明言粲然而笑，绯红的天边卷携着暮色，两个人的背影留在光景里。

　　　　方诺走后，明言打电话给指导老师，希望能见一面。

　　　　地点定在教学楼大厅，面对面的两具沙发，为这次洽谈摆好了架势。

　　　　“你们是怎么回事？我听说组长提出退赛，也没跟我商量，怎么就退赛了呢？”指导老师嘴皮子翻的麻溜，话语显得颇为厌烦。

　　　　“您一直没告诉我们该如何去做，很少联系到您。我想问这个比赛延续到什么时候？”

　　　　指导老师分开双腿，把手放在下巴上，身体前倾，“我跟你讲，你们进度慢是很正常的，才大一嘛！不要紧的！中期验收成果是九月底，你们都开学了，完全可以继续做嘛！期末验收成果在十二月份，时间充裕得很！”

　　　　“可是老师，我想让你看一眼我们方案里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那个水果运的时候很容易烂，卖不出去。”

　　　　“你把方案给我。”指导老师拿过明言手里的文件，快速翻阅着，“我跟你讲，订货这个事情，你们不行就自己订，集团统一订能省不少路费，但保证不了质量！你看你这个方案，很泛！你懂我的意思吧！就是没有重点！”

　　　　明言激动地问：“那你说应该怎么改？”

　　　　指导老师撕了撕领口，酝酿了一会儿，“这样吧，我先给你们疏通渠道，把产品往酒店送一批，试试水。”

　　　　明言点了点头。

　　　　“你们学校有个‘果淘’，那卖水果都是跟我们有合作的，你这在学校里很难竞争的！”指导老师看了看手表，“不说了，我还有事，下次再说，这个方案你拿着，我这儿也没地方放。”

　　　　“谢谢老师！”明言起身相送，一辆黑色的轿车停在了门外，指导老师疾步上了车，关上窗户。

　　　　汽车消失在转角，明言心里七上八下，为销售有起色高兴，也为瞒着方诺继续比赛而不安。

　　　　他拿着方案书，觉得手里沉甸甸的，一场比赛而已，不用顾虑那么多，明言安慰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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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启程

　　　　林愉把黑色的大皮箱提到客厅中央。

　　　　“你买多少箱子我也不会走的！”韩琳绝望地躺在沙发上，“我女儿结婚，居然不告诉我这个当妈的！你说，你还瞒着我干什么了？”

　　　　林文拿起行李，一件件往箱子里放，林悦在卧室悄悄叠着衣服，不敢吱声。

　　　　“我不去，你爱在哪儿结在哪结！还巴厘岛，你怎么不去南极呀？带上企鹅一起多有意思？”

　　　　“妈，我这不是想着带一家人去旅游嘛！”林愉坐在餐桌上，心里憋屈。

　　　　“旅游？你这是去旅游吗？你之前怎么告诉我的？你说带我去海岛上玩，有提结婚的事吗？”

　　　　林文皱着鼻子，“女儿有自己的想法，又不是什么犯罪的事儿，你至于吗？你不去我去！”

　　　　林悦透过门缝看到三个人僵持不下，战火烟雾缭绕，再这样下去，要么姐结婚没妈，要么结不了，印度尼西亚的美丽风光，能不能看得到还是个迷。

　　　　她打开手机给詹森杰发消息，“你到了吗？”

　　　　“早到了！你怎么那么慢？我都在沙滩上晒了一周的日光浴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这儿漂亮女孩儿可真多，你来穿漂亮点，要让我惊喜！”

　　　　“切！就你那土帅土帅的还想把人家小姐姐怎么样？我这拖家带口，能不能去成还是个问题呢！”

　　　　“说好的怎么不来了呢？你不会放我鸽子吧？”

　　　　“看鸽子的意思吧！”林悦关了屏，客厅里韩琳正在叫自己的名字。

　　　　林悦磨磨蹭蹭走到客厅，看到韩琳和林文端坐在沙发上，虎视眈眈。

　　　　“悦悦，我俩这护照是你办的？”韩琳把护照首页翻出来，上面的身份证信息和照片赫然立在那儿。

　　　　林悦看了一眼林愉，“我哪有这本事？”

　　　　林文竖着眉毛纠正，“护照都是本人去办的，你自己梦游去了吧？”

　　　　韩琳抖着护照本，“我说林悦把咱俩身份证拿走那事儿，几天都不见，你不是还打算挂失呢吗？”

　　　　林文“噢”了一声，转而严肃地问：“悦悦，你把身份证拿去干嘛了？”

　　　　林悦悄悄用手指着林愉，“可能订酒店什么的……”

　　　　夫妻俩对视了一眼，林文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林愉，你订了多久？”

　　　　林愉以为妹妹能帮你自己含糊过去，没想到这么快就兜不住了，她摸了摸椅背，靠得不是很舒服。

　　　　“就……一两周吧……”

　　　　“一两周？”韩琳气晕过去。

　　　　林文拍着沙发，“你俩太任性了！这存款也没有，房子车子还按揭，刚结婚就跑国外去，花钱大手大脚的，以后要是有孩子怎么办？”

　　　　林愉撅着嘴，“养不起就不要了呗！”

　　　　“胡闹！”韩琳又亢奋起来，“你把票买了？”

　　　　“飞机票、酒店、跟拍团都订好了，就怕你俩临阵脱逃。”

　　　　韩琳已经被女儿刺激得神志不清了，二话不说关了卧室房门。

　　　　林愉委屈，别的父母都那么开明，偏偏自己这么寒碜，出去旅游结婚不花二老一分钱，他们不欣慰就算了，还不配合。

　　　　林文语重心长地对女儿说：“林愉啊！你就要嫁出去了，你妈舍不得你，昨天还抹眼泪来着，你以后做事不能先斩后奏，太任性了，最起码让你妈提前准备一下，她出远门，要提前敷一个月面膜的！”

　　　　林悦对视了一眼，姐妹俩捧腹大笑。

　　　　“所以，你体谅一下，不要说话总是跟她对着干，这我深有体会。”

　　　　“爸！”林愉感动地坐到沙发上，拉住林文的胳膊，“爸，那你帮我劝劝我妈，咱们明天早上的飞机，萧盼到时候开车来接咱们！”

　　　　“这个任务很艰巨，让我思考一下！去，给你妈做顿香喷喷的午饭，我再推波助澜一下。”

　　　　“得嘞！”林愉一阵风似的拉上妹妹去厨房忙活起来。

　　　　“妹儿，把冰箱里的香肠拿一下……把那茄子拿一下……你会剥蒜吗……会削土豆吗……妹儿，这油是倒这么多吗……我怎么感觉少了……”

　　　　林悦耳朵都起茧子了，“你平时不做饭吧？”

　　　　林愉吐了吐舌头，“这不有你盼哥呢么！”

　　　　“难怪，米饭都没煮呢！你炒什么菜？”

　　　　“是哦，妹儿，帮姐姐一把，把米蒸上，我给你小露一手。”

　　　　林悦无奈地摇摇头，林愉武装得仿佛一个缉毒警察，脸和四肢裹得严严实实的，菜从油锅里飞出来，差点没把她逼到房顶。

　　　　“你这打仗呢？”林悦系起围裙，“看我的！”

　　　　“可以啊！林妹妹！多日不见这么贤惠了？难怪爸妈天天夸你，把你当宝贝呢！”

　　　　“你就别抬举我了，你那地下计划可是连累我了，我的形象已经在爸爸眼里一落千丈啦！”

　　　　“你怎么不说妈呢？”

　　　　林悦翻了个白眼，“在她心里，我已经尸骨无存了。”

　　　　“这什么话？妈妈天天问我你的情况如何，还因为你不常给她打电话伤心了。”

　　　　林悦心里一软，“真的？我以为她不待见我，不想跟我说话呢！”

　　　　林愉抓出小凳子，坐在一旁。

　　　　“你和妈怎么了？从去年就没正常过，发个消息还让我传话呢。”

　　　　林悦开大了抽油烟机的档位，巨大的轰鸣盖过了林愉的声音。

　　　　“唉？这油烟机是不是该修了？以前噪音没这么大啊？”

　　　　林愉静静地观看妹妹表演，也不知道她和妈有什么心结打不开，时间匆匆，悦悦都快工作了，老妈也快退休了，等妹妹结婚，爸爸也老了，那个时候，这个温暖的小家会变成好几个大家，膝下承欢，儿孙满堂，多少鸡毛蒜皮的小事，之后看来都微不足道，不足挂齿。

　　　　林悦把菜盛进盘子，林愉张望了一眼卧室，韩琳被推着从屋里走出来。

　　　　“孩子们的心意，快尝尝你女儿的手艺。”林文递眼色。

　　　　“妈，你看这些都是我……和妹妹做的，你尝尝。”林愉拉出椅子，让妈妈坐下。

　　　　韩琳夹了一口，味道出奇的好，不像林愉的手艺，倒像林悦过年在家炒的那几盘菜。

　　　　“我记得你上次做饭，是暑假作业来着？”韩琳放下筷子。

　　　　林愉一激灵，“对对对，好几次作业，这不练出手艺了吗！”。

　　　　“你这一嫁出去，突然间什么都会了？看来，还是赶紧嫁出去的好！”

　　　　林愉拍手，眉飞色舞地凑到跟前，“妈！你同意去了？”

　　　　韩琳垂着眼皮，忍不住扬起嘴角，“你说呢？”

　　　　林愉跳起来抱住爸爸，“您太神了！”

　　　　“嘿？嘿？嘿？你俩这还明面上串通起来了？”韩琳摆出一副老佛爷问斩的架势，“谁，今天说我出门前要敷一个月面膜来着？”

　　　　林文抱住老婆的肩膀，送上香吻一枚，“我不小心把实话给说出来了，错了错了！”

　　　　韩琳摸了摸自己白皙的皮肤，“我这脸是几年几年保养出来的，可累坏我了。”

　　　　林悦从厨房端着电饭煲出来，看了一眼老妈，皮笑肉不笑。

　　　　“悦悦，你炒的真不错！”韩琳竖起大拇指，眨了眨眼。

　　　　韩琳许久没用这样俏皮的口吻赞扬过自己了，林悦露出两排大白牙，仿佛又回到了中学，看到那个放学回家就笑脸相迎的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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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Doris　Mitchell

　　　　大韩航空的飞机平稳地越过太平洋，从机身中线一分为二，顶面浅蓝色的部分，宛若海鸥的背部。

　　　　“？？？？？？？？？？，？？？？？？？？？？？？？？？？？？？？？？？？！”（您好，祝您旅途愉快！）

　　　　空姐都高梳着头发，用蝴蝶状的簪子盘起来，仿若韩剧里某个优雅温婉的尚宫。

　　　　广播先后用韩、英、中文进行旅途注意事项的播报，林悦拿出椅背上的杂质，看到了韩文版的《复仇者联盟》影评，异域的文字看起来还真有种别样的感觉，林悦抬头看时，一个英俊挺拔的空少，正帮她捡起垂在过道的紫色毛毯。

　　　　“Excuse　　me！”夹杂着口音的韩式英语，温文尔雅的在林悦耳边响起。

　　　　“Thank　　you！”林悦适应着国际氛围，礼貌地微笑。

　　　　林悦看着空少远去的背影，拍着林愉的胳膊，“姐！姐！刚才那个人像李敏镐耶！”

　　　　林愉瞟了一眼，对右边的萧盼说：“妹妹说空少长得特别帅，你说我要不要多看几眼？”

　　　　“不行。”萧盼遮住老婆的眼睛，“你的眼里只有老公我！”

　　　　林愉露出虎牙，“你把自己都挡住了，我还怎么看你？”

　　　　林悦翻了个大白眼，从今天起，只要萧盼在，一切与林愉的沟通都是自讨狗粮。

　　　　林悦起身去洗手间，路过前几排，突然看到Ben戴着耳机在看视频，旁边坐了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外国女生，皮肤白里透亮，长相精致，有点《暮光之城》里克里斯汀·斯图尔特的感觉。

　　　　“嗨！”林悦打了声招呼。

　　　　Ben没反应过来，摘下耳机迟疑了几秒，“你是……余洋……不，林悦，林悦对吗？你是林悦！”

　　　　红发女生慵懒地戴上耳机，仿佛Ben的声音吵到她休息了。

　　　　“嘘——”林悦指了指红发女生，“有人在休息，我就先不说了。”

　　　　“我们可以加一下……”Ben突然意识到，詹森杰极力反对和林悦加微信的事，便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对！微信！我们可以加一下。”林悦不认为有什么不妥，主动加了Ben好友。

　　　　回到座位后，林悦问Ben要去哪儿。

　　　　“我去Bali，和Doris一起。”Ben回复到。

　　　　“Doris是谁？”

　　　　Ben过了五分钟回复：“詹森杰的前女友。”

　　　　林悦心头有把小鼓槌，开始“咚咚”地敲起来。

　　　　“是坐在你旁边的那个女孩吗？”

　　　　“是。”Ben看了一眼熟睡正在听歌的Doris，她还不知道正与詹森杰的女朋友共乘一架飞机。

　　　　“你俩都去巴厘岛做什么？”

　　　　“Doris又失恋了，想让我陪陪她。”

　　　　“詹森杰也在巴厘岛，看来我们四个将会发生一些有趣的事了。”林悦其实想发“尴尬的事”，但并不想扫Ben的好兴致，她开始忧心，Doris的突然出现，只是偶然吗？

　　　　林悦翻着Ben的相册，看到了一张二十几人的合照，照片里Doris和詹森杰靠在一起，他那个是时候皮肤白皙，青涩稚嫩，不难察觉到和Doris之间的火花。

　　　　Doris浓眉大眼，看起来精灵古怪，开朗奔放，她和詹森杰之间的故事究竟是怎样的呢？

　　　　大韩航空的空姐们，大都化着韩国知性风的妆容，一字眉柔婉自然，双颊略施粉黛，语调轻声细语。她们推着餐车，俯身耐心地介绍着饭菜的种类。

　　　　林悦点了一份牛肉米饭，里面的韩国泡菜辛辣刺激，仿制中国的凉皮和豆花味道清淡，冰激淋巧克力浓郁，让人能吃出脂肪的感觉。

　　　　历经十小时的飞行，期间印度洋上遇到气流颠簸，闹得人心惶惶，不过机长驾轻就熟操纵着，晚上九点，飞机安全抵达巴厘岛国际机场。

　　　　五湖四海不同肤色的人，在关口排起长长的队伍，韩国人背着可爱的旅行包，戴着靠枕成群结队站在队伍里；中国人全家老少围聚在一块闲聊；欧美的情侣组、父子组，更多是一个人背着两三米长的冲浪板，拖着偌大的黑色拉杆箱，享受着度假的乐趣。

　　　　印度尼西亚的海关人员肤色黝黑，标准的东南亚人的体形，他们服务热情，遇到情侣，会用带着咖喱味的英语调侃一番，然后使劲在护照本戳上章子，递交时不忘送上几句祝福。

　　　　空气中弥漫着海腥味，林悦第一次用鼻子嗅到了海盐的味道。

　　　　出了机场，两边负责接机的当地司机举着牌子，高声喊叫着客户的名字。

　　　　“萧盼！我看到了！”林愉指着一个白色的牌子，上面写着老公的名字。

　　　　亲戚们分散坐在五辆车上，司机师傅讲好价钱，一路拉到了”Inaya　　Putri　　Bali　　Resort”（伊娜雅普瑞酒店）。

　　　　夜色下，海面昏暗，跨海大桥上的路灯像坠入凡尘的星星，水气氤氲，不一会就下起了大雨。

　　　　登记大厅是热带雨林式的竹楼建筑，工作人员开着篷车把客人们送到各自的房间。

　　　　酒店占地广，花圃里鲜艳的植物在幽黄的灯光下，呈现出童话里梦境般瑰丽的色泽。

　　　　詹森杰转到了林悦所在的酒店，半夜十二点摸着小路到了她所在的四号楼下。

　　　　“喂！”詹森杰冲着阳台上的林悦喊。

　　　　林悦瞪着眼睛疯狂地摆手，示意不要嘈杂，她借口去林愉别墅转转，到楼下私会小男友。

　　　　“都凌晨一点了，能不能小点声？”林悦见面第一句竟如此平淡。

　　　　“不是让你穿漂亮点吗？”詹森杰拨着林悦的背带裤，“太随便了吧？我在你心里就这么不重要？”

　　　　林悦揪着詹森杰花里胡哨的海滩衬衣，“你这骚里骚气的，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这，我这叫时尚，你能不能别那么土！”詹森杰搂过林悦的脖子，两人在公寓的石子路上漫步。

　　　　“奇怪，我怎么不困？”林悦看着两面东南亚木制楼房的造型，混合着中式简洁典雅的风格，随在异乡，却仿佛走在北京某大户人家的庭院里。

　　　　“跟我在一起怎么可能让你困？我这么有魅力！”詹森杰拨弄着刘海。

　　　　“你这头发也该剪剪了，人家艺术生长发是阴郁、有气质，你是不修边幅、懒里懒散。”

　　　　“你就口是心非吧！”詹森杰穿着沙滩拖，在地上沙沙作响。

　　　　因为酒店刚建成，很多楼舍还在完善中，是旅游高峰期的最佳选择。

　　　　Doris和Ben也住在这里，不过是在别墅区，隔壁就是林愉夫妇。

　　　　Doris穿着比基尼，从落地窗滑进泳池，像一条美人鱼在水下划过一道道曲线。

　　　　Ben洗完澡披着浴巾躺在阳台的藤椅上，看着凌晨一点的印度洋面正在退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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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早餐的邂逅

　　　　林悦压下7点钟的闹铃，趁着爸妈还未洗漱完毕，见机行事，偷偷拿着卡片去早餐区。

　　　　詹森杰已在此恭候多时。

　　　　酒店餐厅在露天搭建，其上用竹板覆盖，占地约一公顷。

　　　　远处一袭酒红色卷发映入眼帘，Doris正向咖啡台走来，林悦急忙挡住詹森杰的视线。

　　　　“我们……我们去那边吧！”

　　　　“那边都是法棍，怎么吃？。”詹森杰拨开林悦的胳膊，时隔两年，再次见到Doris，竟然是在这里。

　　　　她的新品更成熟了，黄色的露肩背心搭配浅蓝牛仔热裤，单侧圆形耳环贴在脸上，米色的发箍卡起刘海，高高的雪花额连着立挺的鼻子，墨红色的嘴唇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高中时，她的头发是细细的碎卷，她喜欢米色的棒球帽，白色的夹克，黑色的牛仔，书包上印着贝克汉姆……

　　　　如今，她变了许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