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憧憬-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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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言感恩方诺给予的资源，但也反感她官僚主义作风，不可否认她出色的领导力，但她很多时候都在寻求自我安慰，觉得教授别人是一件多么伟大的事，不容许瑕疵的存在，这本来就很荒谬，人怎么可能像机器一样不犯错呢？

　　　　方诺见明言寡言少语，以为他内疚于所犯的错误，便和颜悦色安慰道：“其实你们新生都这样，以后我们要打的比赛还有很多，不要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碰的头破血流，遇事不懂就问，我一定会倾囊相助。”

　　　　“我想当队长。”

　　　　“为什么？”方诺诧异。

　　　　“益果果是我的项目，我想亲手栽培。”

　　　　方诺有些失望，“我带的不好吗？”

　　　　“那是你，不是我。”明言的眼神里渗透着倔强，以至于让方诺动摇了对他的判断力和信任感。

　　　　两人对视着，许久没有言语交流。

　　　　“明白了，或许一开始你就想这么做。”方诺轻笑，仿佛看穿了一切，“项目是你的，你带队无可厚非。”

　　　　方诺暂停了两分钟，她在等明言挽留，然而并没有等来他的邀请。

　　　　“你……果真志向远大。”方诺贻笑大方，抱有一丝遗憾。

　　　　既然明言尊口难开，她选择主动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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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转型

　　　　贝乐乐古灵精怪，不少学长慕名而来。

　　　　军训期间，新任班助许弋多次明目张胆，大献殷勤，一度舆论哗然。

　　　　明言也任职了新生班班助职位，恰好在许弋所带的新生班的隔壁，每次看到许弋在贝乐乐面前嬉皮笑脸，真想把他的咸猪蹄从乐乐身上拿开。

　　　　“乐乐，你热不热？门口有卖水的阿姨，你要农夫山泉还是哇哈哈？百岁山也不错呢！你还要什么吗？雪糕？”

　　　　许弋在休息期间，黏在乐乐旁边嘘寒问暖，就差饿虎扑食把娇小乐乐吞入囊中了。

　　　　“我不渴。”贝乐乐觉得班助有些滑稽，像她养的那只京巴狗寸步不离，没事还会叼给她拖鞋和书包。

　　　　明言坐在树下，腰间挎着医药包，“你歇会吧！”

　　　　许弋乐此不疲，买回一大袋好吃的，“乐乐你喜欢哪个？巧乐兹要不要？”

　　　　班上其余女生酸溜溜地围过来，“学长，有我们的份吗？”

　　　　“你们问乐乐。”许弋红着脸满面春风。

　　　　“跟我没关系！”贝乐乐哭笑不得，急忙摆手。

　　　　“那我们就拿了！”女生们聚众哄抢，不一会零食袋就被洗劫而空。

　　　　“乐乐，你为什么不吃？我好不容易买回来的。”

　　　　贝乐乐坐在小马扎上笑得前仰后合，“学长，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许弋揪着呆毛，“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贝乐乐的笑像溪流从松间涓涓流下，欢快绵长。

　　　　“学长，你太可爱了！我还没打算谈恋爱呢。”

　　　　明言隐在树荫下纳凉，一副门口老大爷的姿势，以过来人的身份视察着两人恋情的走向。想当初刚入学，他对蒋媛媛也是这般死缠烂打，不过那个时候的蒋媛媛可不像贝乐乐这么委婉，硬生生回绝了五次，才勉强同意他的追求。

　　　　那个时候怎么那么喜欢媛媛呢？明言捡起地上的树枝在手里碾展，可能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吧！前几天詹森杰搬宿舍的时候，嘱咐到一旦发现林悦的感情动向，要第一时间联系他。

　　　　詹森杰怎么那么喜欢林悦呢？他那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被女生踹，也称得上是极其罕见的“车祸现场”吧？原来那么刚，如今都转专业了，怎么还无法释怀呢？

　　　　许弋追求贝乐乐，正如飞蛾扑火，火苗虽小，却能熔化坚硬的石块，他的赤诚之心在火焰里不断锤炼，已快结成仙丹，冥顽不逝了。

　　　　耿克朗站在第一排，秋老虎考验着神童的耐***增益其所不能，可惜神童是肉体凡胎，无法承蒙上天厚爱，不仅中暑不断，甚至腿脚抽筋。

　　　　终于，教练安排他去了“伤兵连”，和体弱的哥哥姐姐们排练军训验收当天的文艺表演。

　　　　耿克朗一瞬间觉得从天上跌到了地上，身上被贴着“体弱多病”的标签，给年少有为的形象大打折扣。

　　　　可是不久，伤兵连迎来了一个比他还低十公分的小女生，看起来聪慧机敏，应该也是年少成名的同胞。

　　　　耿克朗走近贝乐乐，看她一瘸一拐坐在小凳子上，痛苦地揉着红肿的脚腕，有些不知所措。

　　　　“你好。”耿克朗站得笔挺。

　　　　贝乐乐沉浸在崴脚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无心理会他人，何况是个初中生年纪的小孩。

　　　　“你好，我叫……你不要揉了。”耿克朗制止。

　　　　贝乐乐的脚腕鼓起了一大块，耿克朗笔直站在原地，自传一圈，问周围的学生，“你们谁有冰块？”

　　　　“冰冻饮料可以吗？”一个女生举起矿泉水瓶。

　　　　“可以。”耿克朗拿过来，压在贝乐乐脚上。

　　　　“疼！”贝乐乐示意他把冰冷刺激的瓶子拿开。

　　　　“冰敷可以减少局部毛细血管破裂所导致的肿胀和疼痛，你拒绝冰敷，也不叫医生，你明天走不了路的。”

　　　　“你帮我叫叫老师。”贝乐乐指着远处排合唱的人说。

　　　　“好。”

　　　　耿克朗刚走，许弋闻讯赶来，火急火燎抱起贝乐乐就走，耿克朗回头望见这一幕，被学长反应之激烈，行动之快速深深震撼。原以为年少有为多么了不起，现在看来，个子是其一，体能是其二，没有一处占优势。

　　　　耿克朗回到合唱队伍中，视线都越不过前面男生的肩膀，他将就着往前面挤了挤，咿咿呀呀跟着铿锵有力的男声部，“听吧新征程号角吹响，强军目标召唤在前方……”

　　　　明言轮番在新生群里替“益果果”打广告，不料“果淘”平台相继推出了四季水果捞、清凉茶饮、营养坚果等一系列销售火爆的新品，他越来越不自信，方诺作为队里的顶梁柱见解独到，可如今身边没有一个军师团，对于“益果果”的明天，他深感担忧。

　　　　自从接任万达西北地区代理，明言认识了不少活跃在二三线房地产的经理，虽然没有到忘年交的地步，但基础的创业咨询还是可以请教的，他先后在大大小小的峰会上，听闻了不少业界给予的反馈信息。

　　　　“在水果饮食行业，单品已经过时了，大学生越来越倾向混搭风，比如水果月饼、水果捞、水果茶，学校卖东西还是初级，物美价廉就能站稳脚跟。”

　　　　明言想了想，但从卖相来说，物美不及“果淘”，价廉和“果淘”不相上下，混搭更做不到。明言从正大创业开始便步步撤退，拔寨回营，不是认输，而是脱身，如果水果成劣势竞争了，那只能转型。

　　　　“你可以考虑其他产业，比如二手书市场，在大学是很景气的，还有教学辅导，如果能汇聚所有学霸，开创自己的应试资料，那就相当不错了。”

　　　　明言觉得有道理，蒋媛媛一直帮各种新兴机构卖教辅资料，她可能更懂大学生备考需要什么。

　　　　时隔一年，明言再次找到蒋媛媛，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龅牙姑娘了，她做了牙齿矫正和医美，脸上的雀斑变淡了，像变了个人似的。

　　　　蒋媛媛说她现在正跟着导师做科研，代购教辅资料早已结束了，她神采奕奕，无论什么时候都充斥着满满的正能量。

　　　　“那我再问问别人。”明言没想到两人之间的沟通，已经词穷到只剩谈公事的地步。

　　　　“别那么丧丧的。”媛媛道别前的最后一句，留在明言心里多年。

　　　　其后两人见面越来越少，可每想起媛媛的笑，所有艰难困苦仿佛都是浮云，别那么丧，明言总是提醒着自己。

　　　　终于，明言决定“益果果”要涅槃重生，彻底转型，像家长们期待的那样，他要打造学校自己的辅导机构，终有一天和校外那些机构并驾齐驱，甚至秀出班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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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入坑

　　　　三百层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外侧，反光玻璃映着正午的太阳，企业总部人潮涌动，林悦穿着紧身西服短裙，随手扔掉未喝完的咖啡，走进办公室，等待到访的互联网商业巨头。

　　　　她翻阅着到访公司的资料，争分夺秒为对面沙发上的大亨提供每小时两百万元的战略咨询服务，力图经手的每个客户都百分百满意。

　　　　大亨沉思着，开始诉诸请求：“我需要有一个不赚钱的公司，但是能久存于世永不消逝，请问我该怎么构架它的内部？”

　　　　“请问您为什么不想赚钱呢？”

　　　　“我这个人对钱不感兴趣……”

　　　　林悦诧异地抬头，发现对面坐着马云，他犀利的眼神望穿秋月，半分钟过后，他提出投诉……

　　　　“我去！”林悦从梦中惊醒，窗外的阳光退却了夏日的烈焰，平添几分清凉，姜迪边穿衣服边问：“去什么？”

　　　　宿舍门可罗雀，有一人问必有另一人答，林悦心底浮起凄凉之意，此后怕要和姜迪相依为命、共度余生了。

　　　　“你怎么不说话？”姜迪从梯子上下来。

　　　　林悦挠了挠鸡窝般的乱发，睡眼惺忪地看着两张空荡荡的桌柜。

　　　　“我先去刷牙了，你快点！今天满课！”姜迪催促着，急匆匆掩上门。

　　　　那个梦就跟真的一样，她久久不能从中走出来。

　　　　怕是被梦魇了，她打开手机，收到了一条营销短信：

　　　　“您好，欢迎报考ACCA，这里有海量的财经资源，帮助你实现梦想……”

　　　　她呆坐在床头，四下里找白色的卫衣。

　　　　姜迪洗漱完风风火火地踢开大门，“哎呀，林悦你赶紧起来！你怎么磨磨蹭蹭跟兰歆尔一样，刚走一个又来一个！你们女生失恋周期这么长吗？”

　　　　“姜迪，我白色的卫衣不见了。”

　　　　“你手里是啥？”

　　　　林悦才清醒过来，不好意思地拍着脑袋，“完了，我这怕是命不久矣。”

　　　　“你快点！”姜迪对着镜子抹雪花膏，这是专属姜迪的秋冬防冻护肤霜，估计整个校园都没几个人见识过，如此复古的铁盒装羊脂油。

　　　　7点57分，两人冲出宿舍楼一路狂奔，吓走了草丛里的飞鸟，吓跑了刚出云彩的太阳，吓哭了老教授婴儿车里的小孩。

　　　　电梯迟迟不下楼层，姜迪带头气喘吁吁爬上五楼，踩着铃声踏进教室，只剩第一排无人问津。

　　　　姜迪喜出望外，“没想到来这么迟还有这么好的座位！”

　　　　“什么课？”林悦看众人对首牌座位退避三舍。

　　　　“马原啊！”

　　　　“难怪。”林悦看着为数不多头发茂盛的马原老师，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上节课讲到哪儿？”老师翻开林悦比脸还干净的书，表情逐渐凝固，“你是新转来的吗？”

　　　　背后传来带着青岛海蛎味的男高音，“老师，我是新转来的。”

　　　　男生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容俊朗，流光溢彩，林悦看得入迷，男生突然憎恶地回瞪了一眼。

　　　　此后，林悦只要一想起这个眼神，就感觉如芒刺背，她百思不得其解，陌生人间一面之缘，不至于横眉冷对吧！

　　　　老师拿过花名册翻找着，“你叫什么名字？”

　　　　“尚泊清。”

　　　　“你从哪个院转过来的？”

　　　　“水建学院。”他时不时瞥一眼转过身的姜迪，这副来自女生的审视令他如坐针毡。

　　　　老师把他的名字添在最后，“行了，我下去和教务处说一声。”

　　　　课后，姜迪好奇问尚泊清为什么转专业。

　　　　他疑惑地盯着姜迪，“你们怎么都问我这个问题？转与不转有什么区别呢？如果不转，我现在一样是水建学在最前面的学生。”

　　　　林悦背过身翻了个白眼，原来背后美男子不止鄙夷她一个，还鄙夷所有人。

　　　　“可是，肯定有理由啊！”姜迪棋逢对手，她一贯打破砂锅问到底，对于撬不开嘴的答案绝不姑息。

　　　　尚泊清更加不耐烦，“就是想学材料，学设计。”

　　　　“水建不是也有材料和设计吗？”姜迪追问。

　　　　“所以我说你这个问题没有意义啊！”

　　　　姜迪情商部分的反射弧很长，她满腹疑团，丝毫没有察觉尚泊清强烈的排斥情绪。

　　　　明言走过来，“尚泊清，你把选课申请表交一下，我去把你没选上的课程上报一下。”

　　　　尚泊清画风突变，温柔地笑起来，“班长真暖！”

　　　　明言假装害羞地点了点头，“客气客气。”

　　　　林悦又发现尚泊清不是鄙夷所有人，只是鄙夷所有女生，她想起詹森杰说的彩虹旗，狐疑地看了几眼美男子。

　　　　“我脸上有东西吗？”尚泊清冷漠地盯着林悦。

　　　　“有。”林悦指着尚泊清的眉毛，“你的眉毛都竖起来了，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我父母把我生的就是这个样子。”尚泊清稍稍舒展了眉头。

　　　　“现在好了。”林悦眯起眼冲他笑了笑。

　　　　尚泊清仿佛看到臭鸡蛋裂开壳，丑陋无毛的小鸡从里面钻出来，它的眼睛还没有分开，和林悦的表情一模一样，让人嫌恶。

　　　　那个眼神又出现了，林悦感觉一道幽光射过来，美男子不是个好相处的角色，还是不招惹的好。

　　　　太阳自从躲进云里，就再也没出来过，乌压压一片周旋在头顶，接连下了三周的阴雨，林悦分手后养成了丢三落四的毛病，时常忘记带伞。

　　　　恰好这一天，选修课结束后，林悦站在大雨倾盆的门口，才发现以前出门自己也常常忘记带伞，但有个人会一直记得，他那个人看似玩世不恭，实际还是比较体贴细腻的。

　　　　林悦回忆着过往，折返教学楼大厅，路过一楼教室窗户时，猛然发现讲台上站着舅舅。

　　　　他怎么来了？

　　　　林悦趁着避雨的空暇，溜到教室最后一排，看到电子屏上都是关于财经类证书的宣传，才明白舅舅来学校拉客户了。

　　　　“像工程造价师，考起来费钱费力，关键它要求要有一年以上工作经验，这就不适合你们……”舅舅说着说着，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一具熟悉的面孔，“林悦！”

　　　　众人顺着舅舅的视线回头观望。

　　　　“这是我外甥女，她也正准备考证呢！林悦，你帮大伙带头问问，你们选择考证，起初都面临哪些顾虑呢？”

　　　　林悦莫名其妙被抓包，还被当场要求唱双簧，她又羞又恼，在众目睽睽下站起来，想了好一会儿。

　　　　“考证……太贵了。”

　　　　台下纷纷应和：“是啊！太贵了！太贵了……”

　　　　“坐下说，坐下说！”舅舅晃着手臂，“还有什么顾虑吗？”

　　　　随后，接二连三有同学起身提问，话题大都涉及各个证书的含金量和考试费。

　　　　“我们机构针对学费有奖学金、助学金机制，只要你学得好，考得快，不用担心学费的问题。”

　　　　“那机构能提前替我们垫付吗？”林悦企图搅局，惩治一下擅作主张，把外甥女推出去打广告的行为。

　　　　舅舅指着林悦，“你来我就免！”

　　　　林悦“拍案而起”，“你说真的？”

　　　　“外甥女来报班，当舅舅的怎么能不支持呢？”

　　　　台下一片哗然。

　　　　“你们要是我儿子闺女，来一个免一个！”

　　　　教室氛围推向高潮，学生们开始喜欢上这个不正经的宣讲人，扫码进群的人数越来越多，有同学甚至已经开始报名了。

　　　　舅舅夸下海口免学费，外甥女怎忍心放走煮熟的鸭子呢？

　　　　林悦从此入坑考证之路，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方知跌宕坎坷，前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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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误解

　　　　晚自习又在这届大一开启新一轮回，仿佛是新生们逃不开的宿命，终于踏进大学的校门，却要延续高三挑灯苦读的夜生活，冗余而乏味。

　　　　教学楼灯火通明，夜幕下的小路寂寥无人，林悦带着考证的复习资料赶往久别四个月的自习室。

　　　　远处一群挥舞着荧光棒的女生在聚众嬉闹。

　　　　“许少！许少！许少……”

　　　　女生们把许少围在中间，她们头上带着闪闪发光的恶魔角，各个烈焰红唇，其中一个穿着迷你裙的女生凑上去抱住许少，疯狂地亲吻。

　　　　“啊啊啊……”女生们尖叫着，引发轰动。

　　　　林悦左瞧右看，等人群散开一定距离，路灯从头顶直直地打下去，才看清被众人拥着走的许少，嘴角残留一抹血色的口红。

　　　　原来詹森杰说的那个又亲又咬的人，不是年楷，竟是许少。

　　　　林悦躲到台阶上的昏暗处，看见许少被几个女生或是搂着胳膊，或是搭着肩膀，或是十指相扣，一路相谈甚欢。

　　　　林悦大惊失色，看起来单纯无害的小奶狗，居然是一匹野狼，要真像詹森杰描述的那样，从去年算起，许少这种状态应该已经持续一年了，他是怎么隐藏自己的？年楷知道许少真实的性情吗？“年少有为”的成员知道吗？

　　　　林悦惶恐地顺着昏暗的夹到，跑进教学楼，隔着玻璃门，远远望去，那群人依旧疯疯癫癫。她对年楷的误会，不知道还有多少，开学后几乎彼此就每寒暄过几句，每次不是假意匆匆离开，就是相顾无言、冷若冰霜。

　　　　她觉得，需要敞开心扉，和朋友好好谈谈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姜迪带林悦去清真餐厅吃牛肉面，遇到年楷背着吉他排队打饭，林悦急忙走过去。

　　　　“这么巧，你也在这？”林悦招招手。

　　　　这样的场合下多少有些尴尬，她站在两条队伍中间，像个见缝插针的违纪者，年楷轻声问：“需要我帮你打饭吗？”

　　　　“好呀！”林悦脱口而出，把饭卡递出去。

　　　　后面排队的人眼神里杀出一道冷箭。

　　　　林悦厚着脸皮站在夹缝里，跺了跺脚，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说话。

　　　　年楷看着饭卡上懵懂幼齿的小林悦，不由地笑起来。

　　　　“这是你什么时候的照片？”

　　　　林悦害羞地捂住相片，示意他不要再看了。

　　　　“你这个时候还是很可爱的！”

　　　　林悦猜他想说自己胖乎乎的，或说傻乎乎的，总之，照片绝对没有本人好看，谁还没有几张不堪入目的丑照呢，她低头遮住照片上的自己，和年楷的手叠在了一起。

　　　　她没有任何感觉，甚至主动把手放上去，就像跟同性朋友之间玩闹一样。

　　　　但是年楷碰到林悦的瞬间，手臂麻酥酥的，脸颊也开始滚烫，他知道这种感觉发生在什么样的情况下，连他都没有意识到，其实自己是喜欢她的。

　　　　年楷打了两份米饭套餐，和林悦坐下来。

　　　　姜迪和田秋雅聊得热火朝天，端着牛肉面站在窗口许久，姜迪走后，一个胖胖的女生顶替她给阿姨打工，后厨本来就狭小，一个胖阿姨已经够挤了，如今又多了一个胖姑娘，秋雅无奈地左右闪躲，在夹缝求生存。

　　　　“你不和许少一起吗？”

　　　　林悦拌着面条，把书包搭在椅背上。

　　　　“我们就平时训练的时候在一起，其他时间都是各忙各的，他是器乐类特长生，是个大忙人。”

　　　　年楷把林悦滑落在地上书包捡起来。

　　　　“谢谢！”林悦又随手搭在椅背上。

　　　　“我那天问你关于詹森杰妈妈的事……是我想多了，你不介意吧？”林悦抬头看着他，生怕又惹他不快。

　　　　“其实在你之前，詹森杰也来问我了，你俩一前一后一样的问题，还挺有默契。”年楷僵硬地笑着，“但不是我说的，卡伊吃饭的也可能是咱们学校那些隐形富豪，要是他们瞎编乱造故意毁坏你的声誉，那可能是你得罪什么人了。”

　　　　林悦认真地听着，她觉得年楷说话有种魅力，能让听者全神贯注投入其中，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像唱歌一样。

　　　　“你别看我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年楷指着林悦的碗。

　　　　“噢！”她夹了几口米饭，“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说出来，用只字片语就把我打发了，我当时还以为你生气了。”

　　　　“没有，我那天真的特别忙。”

　　　　年楷清楚地记得，当时林悦怀疑他的眼神，深深打击了他的内心，一直以来，他成了林悦和詹森杰之间的挡箭牌，他们吵架的时候，就会把这面牌推来推去，故弄玄虚，让彼此吃醋，然后等一方委曲求全。

　　　　他受够了像皮球一样被踢来踢去的感觉。

　　　　如果说起初只是尴尬，那后来就是心痛了，他多了几分对林悦的在意，听到詹森杰三个字就会泛起一阵酸涩，说不清楚哪种酸，乳酸？果酸？醋酸？

　　　　姜迪碗里的面坨成一团，胖女孩笑嘻嘻地又帮她回锅热了一圈。

　　　　“你不去吃面一直站在这儿干嘛？”秋雅拧着抹布。

　　　　“喏！”姜迪推了推下巴，“林悦和会弹吉他的人吃饭去了，把我给忘了。”

　　　　“就那个盘头发的女生？”

　　　　“对啊！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