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憧憬-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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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叔叔！”几个无家可归的可归的流浪汉，瞬间被“收容所”接待，感激涕零，乖巧地跟在大叔身后。

　　　　詹森杰一瘸一拐，指着睡倒的拖拉机，“那这车要帮你抬起来吗？”

　　　　大叔睨了一眼他，“你抬车，还是我们抬你？你这孩子缺根线呢……”

　　　　大家笑着，一路到了大叔家盖的房子，院子里摆着干豇豆，两层小楼的外墙刷的漆白，客厅里，空荡荡的摆着几排木椅，上边放着软垫。

　　　　“叔，你这里是不是革命老区啊？”詹森杰的嘴又开使卸阀。

　　　　大叔把中堂的开关打开，两米长亮闪闪的玻璃吊灯，折射出紫红色的光芒。

　　　　“哇！”詹森杰伸手摸了一下，“叔你可以啊！这么一盏水晶灯，少说得上万了吧？”

　　　　“我儿子买的！”大叔脸上洋溢着骄傲。

　　　　“你儿子买这么大的彩灯，怎么不买些沙发茶几，客厅这么大，一个人坐在灯下，看起来有些诡异。”

　　　　“瞧你说的，高兴还不及呢！儿子现在做出名堂了，他负责的村建立集资股份制……我虽然不懂，但是政策改革肯定是越来越好了，他呢，一心一意干工作，工作肯定也不会苛待他。”

　　　　宁苒看着璀璨夺目的水晶灯，心里涌出疑团，今天才问了主任，集资股份制刚在各村建立起来，怎么成效这么快。

　　　　“您儿子是做什么工作的？”宁苒问。

　　　　“村书记，也就是在村里当个小职务，我还盼他什么时候能来镇上工作呢！”

　　　　男人说完，把五个人领到二楼，三个房间各有一张大床。

　　　　“你们怎么分配？两个女娃娃睡一块，三个男生里得有一个跟我睡。”

　　　　詹森杰指着最后面寡言少语的男生，“就你吧，跟叔叔多接触解除，提升一下交际能力。”

　　　　“好，其实我交际能力还不错的。”男生推了推眼镜。

　　　　“提升嘛！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就你了。”

　　　　詹森杰走向最中间的大床房，卧在小沙发上调整着姿势，不时查看胳膊上的伤情。

　　　　“客厅有些瓜子花生，现在太晚了，你们实在饿就吃点。”

　　　　众人婉拒，大叔又走进大床房，对詹森杰重复了一遍。

　　　　“不用了叔，你休息去吧！”

　　　　“你那胳膊严不严重？明天去去城里赶紧拍个光片，要是耽误了，可得后悔一辈子！”

　　　　“知道啦叔！”詹森杰懒洋洋地靠在沙发上，眼皮也不抬一下。

　　　　宁苒看了一眼林悦，主动邀请她去粉色的房间。

　　　　两人除了聊些工作上的事，其余时间相顾无言，粉色的夏凉被又薄又短，林悦撕起一角，另一头就盖不住。

　　　　“詹森杰！”林悦敲着门，“两个男生还关门呢？”

　　　　屋里响起一阵脚步声，王梓义裹着棉被站在门口，“怎么了？”

　　　　林悦有些难为情，“噢……你们有几床被子啊？”

　　　　“两床，你们没有被子嘛？”

　　　　“我们……那个被子有点薄……”

　　　　王梓义怔住，看了一眼身上的大棉被，“那换一下吧。”

　　　　詹森杰从沙发上发出怪叫，“咩——不行！我们这儿面积大，冷空气穿堂过，还有个病患。”

　　　　“我那也有病患啊！”林悦走进屋子。

　　　　“那让宁苒过来。”

　　　　“人家一女生……”

　　　　“病患！很需要呵护的！”

　　　　“不是，詹森杰！你脸皮怎么这么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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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借宿

　　　　大叔洗了把脸，没刷牙，身上飘着难闻的油烟味。

　　　　“睡不？”大叔开始脱夹克。

　　　　男生从床边站起来，把眼镜重新带上，看到大叔身上五六层同一款式的毛衣，一件件退下来，最后留下一间开领性感秋衣。

　　　　“你不睡吗？大胆一点，就当跟你爸睡。”大叔招呼着，拉开被单，一股霉味扑鼻而来。

　　　　棉絮夹杂着灰尘，在空中漂浮，男生下意识掩住口鼻。

　　　　“将就一下，肯定没你们家里条件好，这儿原来是他爷爷住的，去年老人走了，这间屋子就空下了。”

　　　　大叔打了个哈欠，挠着腰上的皮肤，“那大卧室是我和孩儿他妈睡，那俩女娃睡那屋，是当时结婚的时候布置的婚房。”

　　　　大叔拍着一旁的床铺，“快来，我给你都快暖热乎了，这屋暖气不得劲，晚上你多靠着我点。现在这些娃娃娇气，动不动感冒发烧……”

　　　　男生靠近，嗅到大叔口腔里的异味，不敢表现出来，绷着脸僵硬地躺下。

　　　　“脱衣服！”大叔笑得合不拢嘴。

　　　　男生只把外套脱下，“我怕感冒。”

　　　　大叔笑呵呵地睡在一边，拿出手机刷着短视频，视频里夸张笑声和村里的流行音乐，让男生一度感到不适。

　　　　王梓义主动让出自己的被子，把夏凉被换回来，以杜绝情侣俩永无休止的争吵。

　　　　宁苒看着墙上的气球和红心，听着耳边的钟表“滴答，滴答……”走着轮回，默不作声。

　　　　林悦还未平息怒火，就渐入梦想。

　　　　梦里，詹森杰被束之于高台，她化身明代县太，扔出案几盒子里的四只红头签。

　　　　“且慢！”詹森杰身着白色囚袍，“无凭无据就要置人于死地，不是贪官污吏，亦是佞臣走狗！”

　　　　她睚眦欲裂，拍下镇尺，“即刻于菜市处决！”

　　　　“吾乃王公，就算含冤而死，也应是在午门。”

　　　　她提着七品官服，上去就是一脚。

　　　　“哎呦！”宁苒的手腕遭到重创，痛入骨髓。

　　　　林悦朦胧中听到枕边的惨叫，惊坐起，“怎么了？我踢到你了？”

　　　　宁苒穿上拖鞋，另一只手控制住受伤的手腕。

　　　　林悦打开床头灯，“对不起啊！我看一眼！”

　　　　手腕乌紫，肿起硕大的鼓包。

　　　　“对不起对不起！怎么办？打120　　吗？”林悦羞愧难当。

　　　　“算了，明天再去医院吧。”宁苒咬紧牙关，肿胀处疼得厉害。

　　　　后半夜，宁苒再没有睡安稳，林悦也不敢再熟睡，天启明穿上鞋下楼去了。

　　　　詹森杰过了一晚，胳膊愈发困疼，稍微抬一下，出一身冷汗，两个病友在走廊相见，惺惺相惜。

　　　　“赶紧回去，我这是真折了，你那是又是怎么了？跟小山似的。”

　　　　宁苒扶住右墙，詹森杰扶住左墙，晃晃悠悠从楼上下来，大家没刷牙，都不敢开口说话。

　　　　“昨天那司机马上就过来了，咱们跟叔叔说声再见吧！”宁苒说。

　　　　詹森杰冲洗手间喊：“叔叔，我们走了！”

　　　　“啊？”大叔沾着满口泡沫，从卫生间门口探出脑袋。

　　　　“你那车……我赔的话，是支付宝还是微信？”詹森杰问。

　　　　大叔摆手，急忙洗刷完，拿着毛巾走出来，“车有保险，本来也快报废了，刹车什么的都不灵了。”

　　　　詹森杰笑开了花，“那就好，那就好……”

　　　　告别后，面包车沿着清晨的集市，颠簸着向市医院开去。

　　　　“好香啊！”詹森杰闻着街边卖早餐的摊点。

　　　　“要不买点垫垫肚子吧。”宁苒让师傅把车靠边。

　　　　“我要肉夹馍。”詹森杰笑眯眯地看着宁苒。

　　　　“好。”宁苒推开车门。

　　　　王梓义也下车帮林悦买了早饭，詹森杰在车里叹气道：“蓝颜知己就是好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你跟你的蓝颜知己在一起吧！多好！患难与共……”林悦冷嘲热讽。

　　　　“行啊！”詹森杰赌气道，“你这建议挺不错！”

　　　　王梓义帮宁苒提着早餐，两人一走过来，詹森杰就笑意盈盈。

　　　　“宁苒，我们一会一起去检查好不好？”

　　　　詹森杰突如其来的撒娇，让宁苒无所适从。

　　　　“嗯，去的不就是同一个医院么。”

　　　　詹森杰抓住她的袖子，“看起来真的很严重，咱们得快点去，检查完，说不定还能赶上午饭。”

　　　　王梓义把詹森杰掀开，“多吃少说话！”

　　　　林悦没有留在医院，她不会先认输，也不愿看到詹森杰明目张胆地和宁苒周舟共济，在爱情里，她往往是最矛盾的那一个，生性敏感，容易受伤，也容易逃避。

　　　　面包车在温馨家园停下来，王梓义挥手道别，后座的男生大跌眼镜，第一次目睹情侣校外租房的实例，假借考研寻房的理由，追问林悦更多的细节。

　　　　“我就只知道这么多了，你可别乱说！”林悦强调。

　　　　“王梓义和我在一个宿舍，他没退宿，导员要是查到……”

　　　　“你就像以前那样就行啦！你不会真的到处乱讲吧？”

　　　　男生扶着眼镜，迟疑地点头。

　　　　一辆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从校门口开进去，林悦隔着面包车车窗，看着跑车流线型的顶棚，不由地赞叹。

　　　　“这是什么牌子的汽车，这么高大上！”

　　　　男生在后座也惊叹起来，“以前没见过，不像是学校的。”

　　　　林悦想起詹森杰的父母，顿时陷入了惶恐之中，尤其在跑车驶向女生宿舍楼底的那一刻，她更笃定大难临头，在劫难逃。

　　　　人群向其靠拢，一个光鲜亮丽的明星似的人物，捧着一大束玫瑰从车里出去。

　　　　林悦目瞪口呆，原来校园里还有和明星恋爱的女生，此刻一定幸福得晕厥过去了吧。

　　　　楼门大开，田秋雅懵懂地从里面走出来，看到光彩照人的陈立，在红色的跑车前等自己。

　　　　这一刻，她是全世界的焦点，有些飘飘欲仙的感觉，一度以为是在梦里。

　　　　秋雅被众人拥着走到陈立面前，害羞地结果花束。

　　　　“秋雅，我……我们约好今天下午……”

　　　　“好夸张啊！你要干什么？”秋雅满面红光，等着陈力的告白。

　　　　“我……”

　　　　周围开始起哄：“在一起！答应他！”

　　　　阳台上挤满了拍照的人，全世界都在等男主角开口。

　　　　林悦沉浸在感动中，灰姑娘摇身一变，成为童话里最幸福的公主，上帝不会苛待每一个期待被爱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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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秀场

　　　　车水马龙的街面上，红色的阿斯顿马丁一路驶向秀场。

　　　　后视镜映着后座的九百九十九朵红玫瑰，秋雅凝视许久。

　　　　“你专程开车来学校接我，就是为了带我去看秀啊？”

　　　　陈立化了眼线，双眼显得分外魅惑，他在害羞时会下意识摸耳朵，秋雅顺着他的手，看到他的耳朵上有两只宝蓝色的耳钉。

　　　　“你打了两个耳洞吗？”

　　　　“嗯，公司本来说多打几个，上妆好看，我拒绝了，总觉得耳朵上开那么多眼儿怪怪的。”

　　　　陈立说起话来表情僵硬，粉底厚厚地铺在脸上，侧脸轮廓比女生还娇媚。

　　　　到达目的地后，陈立绅士地推开车门，牵住秋雅的手，门口一条五米宽的红毯，一直铺到马路上，交警封了路口，维护着现场秩序。

　　　　秋雅心潮澎湃地走在红毯上，和明星们近距离接触，如梦似幻，身后知名的女星在红毯上摆拍，安全线外的粉丝们狂吼尖叫，场外乌压压一片，记者把大门口围堵得水泄不通。

　　　　陈立把秋雅紧紧带在身边，为她在第一排预留了位子，这里是最佳视角，微微抬头就可以一睹所有模特的风采。

　　　　陈立凑到秋雅耳边说了一段话，然后悄悄从后台溜进去。

　　　　橙色的摇头灯探射着现场每一个角落，蓝色的激光从屏幕上方开启，伴着渐入的英文歌，数名身着外国设计品牌的女模，踩着节奏从T台走出来。

　　　　从高跟鞋到发梢，每一处配色都浑然天成，秋雅离得最近，觉得满眼都是大长腿和水蛇腰，服饰的配色以橙色和蓝色基调为主，一暖一冷碰撞出强烈的视效。

　　　　中途由一线女明星和外国维密串场，把气氛推到高潮，秋雅和身边穿着时髦的观众判若云泥，她感觉自己就像丑小鸭一样，舞台的染色灯由明橙转为暗蓝，昏暗将她隐没其中，大幕再次升起。

　　　　英俊的男模们裸露着健美的体态，身着形态各异的秋冬织物，从T台走来，陈立作为压轴，最后一个出场，雾色的头发在灯光下迷魂夺魄，引得台下击掌欢呼。

　　　　秋雅想起昔日躲在身后的那个男孩，如今脱胎换骨，成为聚光灯下闪耀的焦点，他看起来像上帝手下的雕塑，每一个回眸都是那么迷神心醉。

　　　　他最后冲着秋雅比了心，这个方向的所有观众都沸腾起来，以为垂青自己，昏暗的坐席里，秋雅嫣然一笑，她知道此刻台上那个人，心里装着自己。

　　　　秀场结束后，陈立换上来时的装束，红色外衣里的金丝线闪闪发光。

　　　　“你今天真是众星捧月，周围好多人议论你呢！”秋雅看着陈立的眼睛说。

　　　　他陷入秋雅墨玉般的眼睛，忘乎所以，有那么几次，陈立想对她告白，但都被心底的怯懦压制。

　　　　秋雅在等他回答，从半年前就在等他那句话。

　　　　“我送你回去吧。”

　　　　陈立牵起秋雅的手，他的爱慕，她心知肚明，但他又为何迟迟不开口？

　　　　她最怜悯，也最讨厌软弱的男生，纵使他千追万捧，回到记忆最初点，仍是忍气吞声，遇事退缩的那个陈立。

　　　　秋雅有些落寞，淡淡地说了句：“好。”

　　　　杨浩浩坐在直播厅，投入激烈的电竞比赛中，紧张精彩的大乱斗结束后，他和队友夺取了“OWOC”冠军杯。

　　　　“余洋！”杨浩浩捧着比脸还大的奖杯，冲观赛的余洋大喊。

　　　　主持人把话筒递过来，“看来今天有人带了女朋友啊！跟我们介绍一下吧！”

　　　　杨浩浩红着脸，拿着话筒语无伦次。

　　　　余洋从观战席一跃而起，“胡说八道！”

　　　　工作人员把话筒递到台下，余洋瞪着眼睛，音响“兹——”一声“刺穿”耳膜。

　　　　“杨浩浩你脸皮真厚！赢了比赛还要占人便宜！”

　　　　举众哄笑，主持人接过话头，“原来你们队伍的支持者这么率真，难怪一度在联赛上话题居高不下，很少和冠军失之交臂。”

　　　　赛后，浩浩屁颠屁颠地跟在余洋身后，“你说的如果我能打赢，就陪我逛街。”

　　　　“你们队伍赢了，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功劳。”

　　　　“你不能出尔反尔啊。”

　　　　余洋撸起袖子，一副泼辣的姿态，“你想干嘛？”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总是对我这么凶神恶煞的。”

　　　　余洋从楼梯扶手间的花台里，抽出一枝野菊，“送给你！”

　　　　“这是什么？”浩浩接过塑料花。

　　　　“礼轻情意重！咱俩两清了！”

　　　　“哎——”浩浩追着余洋出了录播厅大门。

　　　　“我本来是看人家队伍打比赛的，谁知道最后赢得是你们，你还想让我陪你逛街？做梦去吧！”余洋推开玻璃旋转门，把浩浩挡在门里。

　　　　“我陪你行吗？当作对你的补偿！”

　　　　余洋隔着玻璃回头问：“你请客？”

　　　　“肯定啊！”

　　　　浩浩说着，跟着门转了出来。

　　　　余洋轻嗤，“你有钱吗？”

　　　　“这不刚赢了比赛，管够！”浩浩拍着衣兜，在女神面前露出自信的笑容。

　　　　考试结果悄声无息的就在平台上公布了，兰歆尔浑身颤抖，让刘楠冬帮自己看一眼。

　　　　“要是考的好就亲我一口，要是不好就跟我上床。”

　　　　刘楠冬惊讶地望着她，“嗯？怎么都是你占我便宜？”

　　　　“快刀斩乱麻，我准备好了，你赶紧！”兰歆尔闭着眼睛，把脸凑到前面。

　　　　刘楠冬登上教学账号，看到材料力学一行后，跟着赫然的“59”，长吁一口气。

　　　　“我觉得，你这成绩，已经不能用好坏来评判了。”刘楠冬托着下巴。

　　　　“怎么了？不会是满分吧？”

　　　　刘楠冬若有所思，“它不是个正常的成绩。”

　　　　“好吧，我准备好了！”兰歆尔开始脱衣服，扑倒刘楠冬一阵狂亲。

　　　　“别急别急……”刘楠冬用两只手夹住兰歆尔的脸，挤出两团肉。

　　　　“你还记得上周跟你爸打电话，说了什么吗？”

　　　　“忘了！”兰歆尔又准备亲下去。

　　　　“欸？别急！忘了？你当时可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怎么？伤疤还没好就忘了疼了？”

　　　　“啊——”兰歆尔大叫，“不听不听，谁说他是我爸了？我妈新娶的那个冷面男，又帅又有钱，还不管我死活，那才是我爸！”

　　　　手机响起来，刘楠冬瞥了一眼。

　　　　“说曹操曹操到。”

　　　　兰歆尔揭开刘楠冬的外套，钻进去。

　　　　“横竖都是一死，接吧！”

　　　　兰歆尔在刘楠冬怀里埋头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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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施压

　　　　房间里压抑着恐怖的气氛，来自一个虎爸对女儿的问责。

　　　　兰歆尔开着免提，又哭又闹，和电话里的男人开杠。

　　　　刘楠冬一言不发，坐在椅子上度日如年，光是兰歆尔“灌满”床铺的泪水，就足以看得出她有多讨厌“学习”二字。

　　　　“这次是你们辅导员亲自给我来电话，说你大一以来挂了三四门，你怎么从没跟我提起过，是学习跟不上，还是成天只知道吃喝玩乐呢……”

　　　　“我妈都不管我，你还揪住这些，早知道当时不写你电话号码了……”

　　　　“你妈整天闲情逸致的，哪管你成才的事，要不是我督促几句，大四你连毕业证都拿不了……”

　　　　兰歆尔揩着鼻涕，“那我就退学，不和毕业一样吗！”

　　　　“我真是恨铁不成钢！现在大学把毕业清考取消了，我看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欸——我知道我们离婚对你可能有影响，你叛逆、恨我们、使劲花我的钱都行，但你把学习搞出名堂啊！就算没有天赋，勤奋一点，保证不挂科，这都做不到吗？”

　　　　“我遗传你。”

　　　　“我看你这智商是遗传你妈……”

　　　　“不准你说我妈！”兰歆尔一气之下挂断了电话。

　　　　刘楠冬终于敢大喘气了，他站起来扭了扭脖子，坐到兰歆尔身边。

　　　　“别跟你爸生气了，你上学还得花他的钱，弄巧成拙，连大学都念不成了。”

　　　　“我有后爸。”

　　　　“你后爸主动给你钱了吗？还不是你亲爸天天应付完工作，还要来应付你？也就上大学这会儿，他们还能唠叨你两句，到时候离家工作，谁还追着督促你呀？”

　　　　兰歆尔猛然推开刘楠冬，“你走！”

　　　　“怎么……好，你先冷静一下。”刘楠冬轻轻掩上门，走到客厅，看见舟舟躺在王梓义怀里喜笑颜开。

　　　　“什么事，这么高兴？”

　　　　“她们院出成绩了，她排第一。”王梓义实力炫耀。

　　　　“舟舟可以啊！”刘楠冬扬起大拇指。

　　　　“兰歆尔呢？”王梓义问。

　　　　“挂了。”刘楠冬小声说。

　　　　舟舟突然严肃起来，“她又挂了？再挂会留级的。”

　　　　“嘘——”刘楠冬压低声音，“正郁闷着呢，最近不要提成绩的事，估计得爆炸。”

　　　　“不提不提……”

　　　　过了一会儿，兰歆尔化着浓妆，从卧室妖娆地走出来。

　　　　“冬哥，走，逛街。”

　　　　刘楠冬差点喷出水。

　　　　“走嘛！舟舟，一起，还有王梓义，快，今天好几场电影点映呢！”

　　　　“兰歆尔，你没事吧？”舟舟看到兰歆尔涂着大片腮红，乌七八黑的眼影，像熊猫一样盖在眼睛周围。

　　　　“没事啊？你想问什么？”兰歆尔跨着新买的皮包，换上从未穿过的皮鞋，“咣咣咣”走到门前。

　　　　“冬哥？冬哥！”

　　　　“来了。”刘楠冬牵住兰歆尔冰凉的手，一股浓郁的桂花香扑鼻而来。

　　　　“我带上你，你带上钱，我们一起去嗨皮！”说完在刘楠冬脸上亲了一口。

　　　　“年少有为”乐队被市里的音乐节邀请，作为陕西省大学生人气最高的乐团，进行开场表演。

　　　　自从华山之行后，许少多次爽约乐队的排练，年楷好不容易打听到他的下落，找到美术画室，他依旧终日沉溺在爱情里，赧颜苟活。

　　　　窗边暖阳照佛着画室的白墙，许少端着咖啡杯靠在一旁，欣赏着女朋友的画作。

　　　　“许少。”年楷打破了唯美的画面，带着苛责的气息走进来。

　　　　“我忙着呢。”许少嘬了一口咖啡。

　　　　“我们拿到音乐节请柬了，这几周抓紧排练一下，元旦去出演开场秀。”

　　　　“我？”许少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怎么又邀请我了？我不是可有可无，而且败坏风气嘛？”

　　　　女生停下了手中的画笔，在画板上露出两只纯澈的眼睛。

　　　　“都过去了，我们这个乐队，当初是用你和我的名字命名的，现在走了谁都不行。”

　　　　“少了我可以，我是蠕虫，会侵蚀你们，你留下来，把乐队发扬光大，有朝一日站在更大的舞台上，我会在台下给你鼓掌的！”许少抱住女孩的肩膀，“噢，还有她，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小风，我女朋友。”

　　　　年楷敷衍地打了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