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小憧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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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悦和詹森杰对视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妙的东西，这种东西让她跳加速，脸色泛红。

　　　　以前看他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讨厌，现在却突然有些不舍，等明年四月份的时候，会有一场转专业大考，他要走了。

　　　　“他要走了。”林悦上晚自习时，蹦出这么一句话，而后，又笑自己这是怎么了。

　　　　她盯着左边的位子，明年这个时候，旁边就是别人了。

　　　　陈语檬通过了体检，她终于可以应征入伍了。

　　　　班主任和老师们经过长时间调解，才说服了陈语檬的妈妈尊重女儿的想法。

　　　　陈妈妈多次捂着心口说：“我的心好痛！我的心好痛！”

　　　　陈语檬选择了家乡云南，她坐了三天三夜的火车，中途换乘、转站都是一个人。

　　　　火车站人流密集，空气污浊，许多睡在麻袋、地下通道和走廊椅子上的人，他们目光游离，焦急地等待着发车。

　　　　陈语檬看着旅途中的过客，车站像一只巨大的鲨鱼，每天吞吐着上近乎上亿的人次。

　　　　他们来自五湖四海，也可能赶往异国他乡，但同样黄色的皮肤、黑色的头发，总能让人倍感亲切。

　　　　她拉着大皮箱，轮子在地上“滋啦——”地划着，她多次梦到在部队的生活，和朴实的战友们在一起，每天都是那么充实、简单和快乐。

　　　　目的地，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省军区。

　　　　陈语檬和来自各高校的应征大学生，激动地踏进了这篇神圣的土地。

　　　　陈语檬被分到了丽江军分区陆军部队，她和几个同伴坐上敞篷解放车，两边的山茶花开的正盛，滇楸簇拥在枝条下，冷杉映着波江滚滚，风景如此多娇。

　　　　在小城里颠簸了几个小时的路程，车队终于抵达了教导大队，大门口拉着“欢迎新战友”的横幅，班长们笔直地站在那里，迎接新生的到来。

　　　　可能是天赋异禀，陈语檬第一次就可以把被子叠成方方正正的“豆腐块”。

　　　　班长讲评的时候，重点表扬了陈语檬，并任命她为排头兵。

　　　　陈语檬记得很清楚，当天下着小雨，她站在第一排。

　　　　不远处走来一个穿着军装的人，熟悉的手势，熟悉的步伐，熟悉的脸庞。

　　　　这个人，她记得！

　　　　陈语檬热泪盈眶，她站在第一排，目不转睛地看着张队长走过来，站在她面前。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裴苼，现任中国人民解放军云南省丽江分区陆军部中队中队长，欢迎新来的同学！”

　　　　时隔两月，张裴苼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和长相了，他指挥着全连。

　　　　“立正！向中看齐……”

　　　　晚上，部队看新闻联播的时候，陈语檬悄悄走到张队长旁边，鼓起勇气，说：“张队长。”

　　　　张裴苼回头看了一眼，“有事吗？”

　　　　“你还记得我吗？陈语檬。”

　　　　他想了一会，言语含糊地问：“你是不是我带过的军训学生？好像听过这个名字，你有事吗？”

　　　　原来，他早已淡忘。好久不见，过了多久？没人记得。每个人都有足够忙碌的生活，谁会在乎一个匆匆过客？

　　　　陈语檬有些失落，但能见到张队长，她已经很满足了。

　　　　“对，你是我们军训教官，我来表达一下感谢和敬意。”

　　　　张队长神情严肃，“没事快回座位，鉴于你是新生，先不惩罚你了，下次出列要打报告，记住了吗？”

　　　　“是！”

　　　　陈语檬又悄悄溜回座位，她远远地看着张队长的侧脸，一切都那么真实。

　　　　她看着新闻里关于国际局势的报道，心潮澎湃，墙上的横幅里写到：祖国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时刻准备着！

　　　　陈语檬默念着：“从现在起，我将要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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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拉面拍档

　　　　校联赛拉开帷幕，林悦答应詹森杰，周六到现场为他加油。

　　　　詹森杰站在右区端线，扬起球拍，离弦的绿色网球一闪而过。

　　　　对手回拍，网球擦着网面旋出一个弧度，詹森杰预测球会落到区域外，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还是大跨步接住了。

　　　　这一发，裁判判詹森杰“过网击球”违规扣分。

　　　　“詹皇加油！”一群女生大喊，林悦站在其中，她的加油声已被周围“撕心裂肺”的喝彩声淹没。

　　　　双方各胜五局，詹森杰看着林悦在场外一直关注着自己，瞬间有了动力。

　　　　他想要证明给林悦看，他是全能的詹森杰。

　　　　互换场地后，对方又打擦边球，詹森杰控制了一下接球的欲望，屏息凝神，盯着球从网面旋出场外，对方失一分。

　　　　他松了一口气，望向场外，林悦依旧看着他。

　　　　最后一发，詹森杰用老套路扣杀对手，净胜两局，摘得桂冠。

　　　　林悦激动地叫了出来，女生蜂拥而至，林悦再一次淹没在人流里，粉丝把詹森杰团团围住，休息区的其他成员看着一度壮观的场面，只剩下嫉妒了。

　　　　詹森杰没有在人群中找到林悦的身影，心里空落落的。以前林悦“说走就走”他不在乎，反而现在，他愈发敏感，想把一切美好的事物第一时间分享给她。

　　　　中场休息时，詹森杰向林悦这边，女生们疯狂嚎叫着，以为得到了男神的垂青，等到詹森杰坐在林悦旁边的位置，众人才悻悻离去。

　　　　“下一场，站到最前面！我要看见你！”詹森杰把胳膊放在她身后的长椅上，旁人从正面看，感觉正在搂着她。

　　　　“为什么？你打你的网球，关注我做什么。”

　　　　“你必须站到第一排，不然我赢不了。”

　　　　“把我当福娃了是吗？给你加油很累的好不好？今天我本可以舒服地躺在宿舍，为了你！硬是扛着腿伤、腰伤、肩伤到这看你！”

　　　　“伤哪儿了？给你按摩按摩。”詹森杰把手放到林悦肩膀。

　　　　“你还会按摩？别把我点穴就不错了。”

　　　　詹森杰站到她身后，两只手按住‘肩井穴’，力道均匀地按摩。

　　　　另一棵树下地女生抓狂了，她们报复式地拿出手机拍照取证，准备在各大群里八卦一下。

　　　　“行了，都看着呢！”

　　　　詹森杰回到座位上，用渴求的眼神望着她，“一会站前面。”

　　　　“站前面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站？我再帮你按一下。”说完就抓住林悦肩膀。

　　　　“站，我一会就站过去。你这是威逼利诱啊！你怎么不转发锦鲤呢？‘转发’我干什么？”

　　　　“你是我的吉祥物。”

　　　　“你是我的扫把星，我恨不得离你远远的，我这一身伤痕累累，就是从认识你第一天开始积攒的。”

　　　　“那么讨厌我吗？”

　　　　林悦惊讶地看着詹森杰，他现在怎么这么柔软了？以前像刺猬一样逮谁扎谁，现在快成“十万个为什么”了，动不动就用无辜的小眼神看着她，林悦心里毛嗖嗖的。

　　　　混合赛詹森杰稳定发挥，但队友不怎么给力，已经连输三局了。

　　　　林悦看到詹森杰撕扯着自己的护膝，体力快到极限了，站在第一排，林悦看得更清楚，也更揪心，她跑去问网球队员为什么不找替补。

　　　　“我们所有人里，就詹森杰一个人能hold住对面那个带头巾的家伙，他最清楚对方的套路。”

　　　　“可是詹森杰体力到极限了，他打了那么多场，也应该休息一下吧！”

　　　　“咱们学校卫冕七界省级联赛冠军了，今年杀出个黑马，就是对方学校，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詹森杰弯腰站着，脸上的汗水像雨滴一样打在地上。

　　　　林悦从包里掏出纸巾，递给他。

　　　　“输赢没那么重要，不行了就换替补，别让我们在场外提心吊胆的。”

　　　　詹森杰点了点头，他把每一句都放在了心上。

　　　　在对方连胜5局就要卫冕的时候，詹森杰带头转变了战术，把对方发出的斜球都用大小合适的力，打到对方的盲区，在第6局的时候，开始逆风翻盘。

　　　　裁判宣布获胜方那一刻，詹森杰冲过去抱住了林悦。

　　　　“谢谢你，谢谢你一直在这里。”

　　　　林悦听着詹森杰在耳边说着这些话，以为他只是一时的激动，但停在他怀里的那一分钟，足以感受到爱情的甜蜜。

　　　　但詹森杰还是没有说，林悦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第五界校园食神争霸赛定在清真二楼，本期主题是：少数民族的创意美食。

　　　　田秋雅想和姜迪一块参赛，但姜迪有些不好意思，她找到了陈立，促成两个拉面高手的最强组合。

　　　　“我是陈立。”

　　　　“我知道你，姜迪跟我说过，你学过面点和西餐？”

　　　　“只是皮毛。”

　　　　田秋雅把和好的面搬到陈立面前，“你会拉面表演吗？”

　　　　陈立没听清楚。

　　　　“拉面表演，就是海底捞那种特别夸张的，特别引人眼球的。”

　　　　田秋雅说完扯了一块面，像变魔术一样把甩出了花型。

　　　　“你会吗？要是咱们在现场这么一表演，会吸引很多试吃员来投票的！”

　　　　“我试试。”

　　　　陈立扯下一块面团，照着田秋雅的样子，很快也扯出了花样。

　　　　秋雅站在一旁激动地拍手，“我终于找到知音了，你是我见过学的最快的人了。”

　　　　陈立有些害羞，他又扯下一块面团，示范如何在五秒内扯成细细的拉面。

　　　　秋雅目不转睛地看着，陈立细长的手指在像梭子一样，很快就拉出了细细的面条，秋雅用手机记录下了这一段精彩的表演，发到了她的抖音账号上。

　　　　因为秋雅粉丝群体的庞大，陈立的视频很快就过百万点击率，新浪微博各个大V也相继转发，使得陈立这个名字一夜之间火遍大江南北。

　　　　“你看这些评论，我都酸了。”

　　　　秋雅把手机递给陈立，他看到不停翻新的评论说到：

　　　　“小哥哥的手真好看！”

　　　　“小哥哥好帅啊！是哪个学校的？”

　　　　“小哥哥有账号吗？求晒照！”

　　　　陈立心底涌出一股暖意。

　　　　原来自己的手艺这么好。

　　　　原来自己可以被这么多素未谋面的人喜爱。

　　　　陈立瞬间有了自信，他积极配合田秋雅，也不断尝试面的点创新。

　　　　很快，他所在的窗口人流量已经超过田秋雅吸引的人次了。

　　　　大叔被自家窗口高居不下的火爆程度吓了一跳，前来吃饭的学生络绎不绝，连续几周供不应求。

　　　　陈立和秋雅的创意菜品也在厨王争霸上获得了“最佳人气”奖。

　　　　从此，陈立再也不会整日摆着一副苦瓜脸，因为他找到了生活的乐趣。

　　　　“你们说，陈立怎么突然走红了呢？”

　　　　拉面窗口的胖阿姨，一脸疑惑地看着陈立在窗口和学生们合影。

　　　　田秋雅调皮地说：“阿姨，你后悔不？”

　　　　“我……不后悔……这话有点假。”胖阿姨大笑起来，脸上的肉抖动着。

　　　　此后，秋雅更新的视频里，更多以陈立的花式炫技为主，偶尔拍些生活场面。

　　　　秋雅推着镜头，正录着直播。

　　　　“这位就是我的拉面拍档，他现在正在擦桌子，然后，他冲我们抛了个媚眼。大家想看陈立小哥哥的手吗？来来来，给你们个特写！点赞关注走一波……大家还想看什么？看表情啊？什么表情？‘男友笑’，这个有点难度……”

　　　　陈立冲着镜头，发自内心地微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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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面具下的你

　　　　“益果果”开业后的第二天，订单增加百分之五十，明言大获鼓舞，又联系果农定下一批猕猴桃。

　　　　订单量下降百分之三十。

　　　　订单量为零。

　　　　媛媛担心的还是发生了，剩下的水果终于滞留在体育部了。

　　　　方诺又一次警告明言把水果搬走。

　　　　“我已经给你们两天时间了，但你们并没有按照我说的做。”

　　　　明言诚恳地说：“我们现在正在联系校外的仓库，马上就能搬走，你放心！”

　　　　方诺摇了摇头，“值班室是不能放别的东西的，这些水果来历不明地堆在这里，老师来会批评的。”

　　　　明言看到方诺冷峻的脸，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

　　　　“那方诺学姐，你知道应该找哪个老师申请一下，先把水果放在这里吗？”

　　　　“找我申请。”方诺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我不会同意的。”

　　　　明言并没有垂头丧气，他去了一趟“飞鱼”健身房，找到了年轻的李老板，征求他的同意。

　　　　“当然可以，这个健身房是我当时参加学校创业项目的时候租下的，现在我想考研。”

　　　　明言点了点头，“有方向挺好的，现在很多人都是工作后才考研的。”

　　　　“我想考外校的全日制研究生。”

　　　　明言又点了点头，“外校挺好的，换个环境。”

　　　　李老板歪头看着明言笑说：“你不会真没听出我的意思吧？”

　　　　明言已猜出几分，李学长要彻底离开“飞鱼”了，但他是要把“飞鱼”交给自己吗？

　　　　明言摇头，“学长，你要说什么？”

　　　　“‘飞鱼’我是带不走的，但需要有人管理，我觉得你可以。”

　　　　明言兴奋地差点跳起来，“飞鱼”几乎可以提供给他创建“益果果”前期所需要的一切资金和场地，他向学长保证一定会把“飞鱼”经营的更好，等李老板回来。

　　　　媛媛接到明言电话的时候，以为他中彩票了。

　　　　“媛媛，明天的交谊舞舞会我陪你去，你想要的那个文件夹我帮你买下来了，还有你后天生日，我把咱俩的好朋友都请到‘飞鱼’来吃饭怎么样？”

　　　　媛媛怔住了，一时半会没回过神。

　　　　“媛媛，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听。”

　　　　“你觉得我说的怎么样？”

　　　　“嗯……益果果这几天都没人买，我们是不是得省点钱，不然亏了怎么办？”

　　　　明言笑了一阵，欢快地说：“我们有赞助了！”

　　　　“什么？”

　　　　“飞鱼！”

　　　　“李学长吗？”

　　　　“整个飞鱼！”

　　　　校园东边有一座人工湖，湖上有桥，桥上有亭，亭中有灯，灯下有人。

　　　　这一晚，就只有媛媛和明言在亭子里边促膝长谈。

　　　　她看着明言眼里闪着光亮，就好像是在诉说着她的梦想，她不知道继续“益果果”项目，前方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但只要明言在，她就相信有希望。

　　　　林悦报名了交谊舞晚会，她特地租了一件粉色的长裙，兰歆尔还买了一副黑色的面具，上面镶嵌着白色的羽毛。

　　　　“又不是蒙面舞会，你带什么面具啊？”

　　　　林悦一边穿着白色的舞鞋，一边问。

　　　　“谁说不能戴面具？刘楠冬就戴面具了！”

　　　　“你是为了他去的吗？”

　　　　兰歆尔摊开双手，“那又怎么样？”

　　　　舞会由葡萄酒协会和交谊舞协会联合举办，入口处各式样梦幻般的礼服，在灯光下耀眼夺目，还有汉服社的成员穿着古代的长袍裙襦，散发着东方典雅的魅力。

　　　　舞厅有一半人都戴着面具，兰歆尔踮起脚尖，在人群中寻找着她想看到的那个人。

　　　　林悦在酒桌旁碰到了明言，他也在寻找着蒋媛媛。

　　　　“嗨！你和谁来的？”明言问。

　　　　“和室友。”

　　　　“詹森杰没来吗？”

　　　　“蒋媛媛没来吗？”

　　　　明言推波助澜，打算揭穿这对地下情侣。

　　　　“我的媛媛一会儿就到，你的詹同学什么时候到呢？”

　　　　林悦拿起桌上的“霞多丽”喝了一口，酒涩味蔓延舌苔，她挤着五官，一副痛苦的样子。

　　　　“有这么酸吗？”明言也拿起一杯尝了一口，“挺好喝的！詹森杰可是品酒大师，你应该问问她什么酒不会涩？”

　　　　“我跟他有什么关系？”林悦又换了一杯“赤霞珠”。

　　　　“空间有人传你们的照片，这种事没什么不可公开的吧？”

　　　　林悦已经尽量避免风头上的出镜率了，但明言却把这个话题揪住不放，上次网球赛的那一个拥抱，还有按摩的照片在校园里疯传，她在等詹森杰的态度，但他没有表态。

　　　　可能对于詹森杰来说，绯闻已经不新鲜了，他把情感当作一种游戏，闲暇时玩玩，事后就忘了。

　　　　蒋媛媛始终没有来，明言和林悦聊了很多，他从林悦口中得知，益果果的苹果是陈放许久的病果，吃了会让人拉肚子。

　　　　明言终于找到问题所在，他打电话给媛媛，却没有人接听。

　　　　“她可能有事吧？”林悦安慰到，她有些微醺。

　　　　“你别喝了，咱们去跳舞吧！”明言劝说。

　　　　林悦放下酒杯，像踩着一朵云似的向舞厅中央走去。

　　　　舟舟和王梓义也买了面具，但面具完全挡住了视线，作为初学者，他们看不到自己的步伐，凌乱地踩着节拍。

　　　　“你们也在！”明言和林悦冲他们打招呼。

　　　　“嗨！我们不会跳，这面具太费事了，你们要吗？”舟舟把深蓝色的面具摘下，递给林悦。

　　　　“我……也不会跳。”林悦接过面具，看着上面镶嵌的水晶。

　　　　明言也拿过王梓义的面具，戴在头上说：“没事，开心就好。”

　　　　林悦有点醉了，她戴上面具向一边走去。

　　　　“你去哪？”明言问，看着林悦消失在人群中，他也不想在这里当电灯泡，就随着人流在灯光下走。

　　　　一个同样颜色的面具女孩走了过来，灯光会改变方向，打不到的地方黑乎乎地不见五指。

　　　　“明言？”

　　　　“媛媛吗？”明言感觉声音很熟悉，但面前这个女生个子却很高。

　　　　“我是方诺，就是那个你一直很不待见的学姐。”

　　　　“方诺？”明言实在辨别不出面具下的脸，但方诺今晚的装扮很漂亮，她白色的长裙纤细唯美，垂下的头发自然地搭在肩上，一改往日严肃刻板的形象。

　　　　“没有，我怎么会不待见你呢？”

　　　　“你会跳吗？”方诺问。

　　　　“会一点。”

　　　　“可以跳一段吗？”

　　　　明言想着既然是学姐，又比自己长一岁，就不用顾忌太多。

　　　　“当然可以。”

　　　　林悦自己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她以为葡萄酒度数很低，千杯不醉，现在却晕头转向地找不到方向。

　　　　她看到台子上的刘楠冬正在拿着话筒，嘴巴一张一合讲着什么，旁边站着一个长相甜美，很有气质的女生。

　　　　女生深情地注视着刘楠冬讲话，刘楠冬的手好像放在她后背。

　　　　林悦透过面具仔细打量了一番，那个女生不是兰歆尔，是谁呢？兰歆尔在哪儿？她得多伤心啊！

　　　　林悦趁着酒劲从一旁上到台子上，那个女生顺势把她拉到台子中间。

　　　　刘楠冬激动地说：“欢迎今晚第一位愿意给大家献唱的同学，大家掌声欢迎。”

　　　　林悦迷迷糊糊地问女生：“你是谁啊？”

　　　　女生礼貌地递上话筒：“我叫李雪，你可以开始表演了。”

　　　　林悦拿着话筒，一道刺眼的灯光打过来，台下万众瞩目，她看着刘楠冬牵着李雪的手从一旁下台。

　　　　“这首歌送给兰歆尔，我的好朋友，我希望她能走出冬天，寻找太阳。”

　　　　刘楠冬停下看了一眼林悦，觉得她有备而来，害怕会出什么幺蛾子，便站在梯子旁边，随时准备控制现场。

　　　　“那个男人爱着你

　　　　用心爱着你

　　　　那个男人爱着你

　　　　彻底爱着你

　　　　他情愿变成影子

　　　　守护着你跟随着你

　　　　……”

　　　　兰歆尔站在台下，默默地流泪，她早就看到刘楠冬和李雪在一起，而李雪是去年舞蹈大赛单人舞第一名的获得者。

　　　　兰歆尔在李雪面前自惭形秽，她不是才华横溢，也不是倾国倾城，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她听着林悦的《那个男人》，站在乌压压的人群中，流着眼泪。

　　　　现场是由“年少有为”乐队即兴伴奏的，年楷谈着吉他，看着台上戴着面具的女生，她的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每一句都能唱到灵魂深处。

　　　　“无论要多久多长多受伤

　　　　我还是爱着你

　　　　每分每秒都一样

　　　　就好像一个傻瓜

　　　　对着那空气说话

　　　　等着被你爱上。”

　　　　林悦刚唱完，刘楠冬就上台拿过话筒。

　　　　“谢谢这位同学，她用美妙的歌声为我们送来悦耳的享受，请大家再一次把热烈的掌声送给她！”

　　　　林悦站在台子上一动不动，刘楠冬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是刘楠冬？”林悦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到了年楷的耳麦里。

　　　　年楷警觉地站起来，看到场上几个人僵持不下，去把林悦拉到台下。

　　　　林悦浑身软软的，轻易被拉到了乐队后面，她坐在椅子上，用手拨弄着面具，半天都摘不下去。

　　　　年楷伸手帮她取下，发现竟是林悦。

　　　　“你喝了多少？”

　　　　林悦半闭着眼睛，“五六七八九十杯？”

　　　　年楷无奈地坐在旁边，给舟舟发了消息，让她来接林悦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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