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个系统来读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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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翻墙少年

　　　　“老师，我想开个出门条，我妈妈来了，就在校门外，我想去见她。另外今天下午和晚上我想请假，晚上跟我妈妈回小姨家里住，不住学校。”

　　　　班主任办公室里，唐明耀把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

　　　　蒲进元：“没有重大特殊情况，不准请假。住校生平时也不准出校门，让你妈妈进学校来找你，她在校门口登个记就行了。”

　　　　唐明耀：“可是我家里有重要事情需要商量。”

　　　　“什么重要事情周末不能商量！我说了，让她进来也是一样。好了，假条不批，出去！”

　　　　唐明耀握了握拳，想锤死这个古板的班主任。

　　　　今天是星期二，距离母亲进城已经有几天了。这几天，母亲一个人在校门外开着小铺子，也不知弄得怎么样了，生意是不是还可以？她是否已经有了决定？店铺里那点小商品，卖了两天存货有没有卖光？

　　　　这些事情，关在学校内的他仿佛与世隔绝，全都无法了解到。

　　　　所以，他才想要开个出门条，到校外去看看。

　　　　只是这个老蒲实在太古板和严厉，这么光明正大的理由，他都不让。

　　　　此路既然不通，唐明耀也不愿这里徒耗精力了，出了办公室，心不在焉的上完上午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后，直奔学校印刷厂。

　　　　在印刷厂的角落，有一个可以翻墙出去的地方。

　　　　那是他前世在学校的六年时间里，为了出去玩通宵，发掘出来的秘密渠道。

　　　　事实上，对一个想要出校门的学生来说，学校那扎着玻璃渣的高高围墙，简直形同虚设，只要想翻，随处都可以翻出去，大家只需在翻墙时不被校保安抓住就行了。

　　　　唐明耀还记得前世几个经典的翻墙地点：

　　　　一个是靠着围墙的男厕所，里面有个蹲坑的墙被人砸了个大窟窿，大家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就都从窟窿里钻出去；

　　　　另一个是学校后面废弃的铁栅栏门，其中有两根栅栏被人锯得藕断丝连，想出去的人掰开栅栏就能钻出去，然后再把栅栏复原，神不知鬼不觉；

　　　　还有一个地点，就是印刷厂的这处民房。

　　　　先抓着低矮的屋檐爬上房顶，踩着房顶爬上烟囱，站在烟囱上就可以够到围墙顶部，因为足有三四米高，这一段墙没有玻璃渣子，抓着墙就可以翻出去了。

　　　　而墙外落地的高度并不高，只有两米左右，跳下去也不会带来什么伤害。

　　　　唐明耀轻车熟路从烟囱上翻了出去，落地拍了拍手，看看左右没人，大摇大摆沿着墙根走到了学校正门外，去了自家的店子里。

　　　　“妈，你还开着门呢？没去吃饭？”

　　　　“你怎么出来了？”

　　　　“跟老师请了假，出来看看。这两天生意怎么样？”

　　　　提起这个，李琼的眼睛就开始放光：“星期天卖了129块，昨天生意差点，卖了47块，今天中午才刚放学，还没什么生意，不过等会儿就有人来了，下午放学也会有些生意，差不多一天能有三四十块。”

　　　　唐明耀对此早有预料，说：“你觉得这个店长期开下去怎么样？”

　　　　“好像还可以。我算了下，一个月赚一千多应该可以，最差也有七八百，肯定比在农村干农活强多了，就是我们家里还有猪、鸡、鸭，还有和你大伯二伯家合养的那头牛，还有地里的庄稼和你弟弟读书的事，一大摊子不知道要怎么处理。”

　　　　“这些都不是事，家里的牲口，没法养就卖给邻居，庄稼也可以卖给他们，你要是舍不得，就请他们帮忙收，给些钱或者分一部分粮食都可以。至于弟弟读书，办个转学，转到城里来读吧。到时候就在这房东阿姨的楼上，租两间屋子给你和弟弟住，之前我和房东都说好了，30块一间，不算贵。”

　　　　“你都计划好了？我怎么感觉，你这娃儿就是想把我们往城里拖？”

　　　　唐明耀笑道：“进城不好吗？你是愿意进城赚钱，还是愿意在地里种庄稼？你喜欢在老家辛辛苦苦忙一年，还不如在这里抄着手卖东西一个月挣的多吗？”

　　　　李琼无奈道：“有钱赚，哪个还想种庄稼？村里那么多人出去打工，人都走完了，我要不是为了你们兄弟两个读书，也早就跟你爸爸出去打工了。”

　　　　唐明耀起身拍板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吧。爸爸要是打电话回来，你去跟他说这事。店里东西快卖光了，这几天你就先回去处理家里的事，等周末我带你去进货，熟悉下路子，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去了。弟弟转学的事，你找小姨父帮忙，可能要花一两千块钱，别心疼，城里随便一个学校，教学质量都比我们那乡下好，这也是为了弟弟的将来。”

　　　　李琼一一点头答应。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儿子，觉得这小子上了初中，突然一夜之间长大了，家里事情会自己做主了，还安排得井井有条，自己这个当妈的，反而只能被指挥得团团转，心里老大不习惯。

　　　　谈妥了这些，母亲关了店门去办事，唐明耀赶在下午上课前，回学校去了。

　　　　进门不用翻墙，保安看到是学生，不会检查出入证。

　　　　刚走进教室，看到罗文溪坐在座位上，对他欲言又止。

　　　　唐明耀：“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吗？”

　　　　罗文溪说：“那个，你投的稿今天有回信了，没有通过。”

　　　　“啥？”

　　　　唐明耀心里那个惊讶。

　　　　他觉得自己写得挺好的啊，在这个年代来说，穿越故事创意十足，故事也讲述得挺流畅，怎么就没有通过呢。

　　　　罗文溪说：“回复里有说理由，我抄下来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拿了一张纸给他。

　　　　上面是女孩娟秀的字迹，因为只是普通的纸，所以并不存在什么馨香味。

　　　　即使有，唐明耀这会儿也没心情闻。

　　　　“作者【火车大王】您好，感谢您对《今古传奇》杂志社的来稿。经编辑部多位编辑审核，一致认为您的作品具有新奇的创意、完整的故事、以及较为流畅的叙事手法，但文笔太过浅白，暂时还未达到本杂志的过稿要求。欢迎您修改之后，再次投稿。——《今古传奇》编辑部”

　　　　唐明耀：“……”

　　　　果然是因为文笔吗？

　　　　他知道自己的文笔，写个作文还算不错，写十年之后那种口水话网文，也算合格，但距离传统杂志，确实还有一些距离。

　　　　原本以为，凭借新奇的创意能够遮掩这部分缺点，现在看来，还是被无情的拒之门外了。

　　　　“谢谢，麻烦你这些天的帮忙了，又是借电脑，又是打字，还帮我投稿收回复，改天请你吃饭。”

　　　　罗文溪眼里透着担忧：“你没事吧？我觉得你已经很厉害了，你这个故事我很喜欢啊，这几天一直在想里面的情节，编辑看不上，那是他们瞎了眼。”

　　　　唐明耀道：“我没事。投之前其实就有一定的预感，没过就没过吧。”

　　　　“你要改稿重新投吗？我看他们的回复，还是觉得你的稿子有很多优点的，放弃了肯定也觉得可惜。”

　　　　“不改了，我现在就这个水平，文笔这东西是改不出来的。”唐明耀淡定的摇头，“不过你放心，这稿子肯定不会浪费，这家杂志不要，我也能找到其他投稿渠道的。”

　　　　“你想投哪里？”

　　　　唐明耀笑道：“发在网上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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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网络发表

　　　　1998年，中国网络发展还处在初级阶段，网民不多，网络主流是泡聊天室、泡论坛和逛门户网站。

　　　　网络上发表小说？

　　　　不好意思，大部分人听都没听过。

　　　　不过这个时候的确是有地方可以发表小说的。更准确的说，是发表文章。

　　　　作为1997年创建的、并对中国网络发展影响至深的两大网站之一，榕树下从最开始的一个个人主页，很快变成中国第一代网络文学青年的根据地。

　　　　在这里，有想法的网民，可以把自己的灵感与思想，自由自在写成各种形式的文学作品，并发布在上面。

　　　　虽然囿于技术限制，这个年代的“自由”还需要经过“电子邮件寄出——网站代为发表”这一道程序，但相对于传统杂志上的投稿，这已经是难得的低门槛了。

　　　　唐明耀所说的网络发表，就是去榕树下发表这篇小说。

　　　　跟罗文溪说了自己的打算之后，对方立即主动表示，可以帮他投稿。

　　　　唐明耀也觉得自己出校门不方便，即便等到周末，依然还是要借用她家的电脑，还不如全由她代劳了，于是欣然同意。

　　　　然后……

　　　　第二天，罗文溪一脸哭唧唧的来上课了。

　　　　唐明耀问：“怎么的？”

　　　　“那个网站我找了一晚上，没找到。”

　　　　唐明耀：“……”

　　　　这年代上网，对网民真是太不友好了，搜索引擎没有，即使有，网络小白也找不到，找到了也不好用……没有具体的网址，要找一个具体的网站，真是有些难度。

　　　　所以罗文溪熬夜到凌晨，仍然没找到传说中的“榕树下”。

　　　　唐明耀愕然无语。

　　　　这就没办法了，投稿投不成，只能等他亲自去了。

　　　　好不容易熬到周末，也没等星期天，星期六下午下课，唐明耀就和罗文溪一起去了她家里。

　　　　这一次，倒是见到了她妈妈，二百来斤的女人，移动起来跟座小山似的。

　　　　唐明耀努力维持笑容，打招呼：“阿姨好。”

　　　　“哟，这是唐明耀吧？听说你和文溪在一个班，以后多多照顾一下她啊。她学习就是笨，读死书，不像你学什么都轻松……”

　　　　唐明耀：“互相照顾，互相照顾。”

　　　　看对方大有抓住他拉家常的意思，他连忙说道：“阿姨，我想借你们家电脑用一下。”

　　　　“在文溪房间，让她带你去就行了。”

　　　　唐明耀连忙跟在罗文溪背后，溜了进去。

　　　　打开电脑，回想了一下，记不起榕树下的网址，事实上前世他并没有怎么登陆过这个网站，只是经常上网，总能在别的地方听到它的鼎鼎大名而已。

　　　　不过这难不倒一个老网虫，折腾了一会儿，就登入了正确的网址，找到了投稿邮箱。

　　　　“好了！网络审核应该比杂志审核快一点，这几天麻烦你帮我留意一下了。”

　　　　罗文溪眼里闪烁着崇拜，连连点头。

　　　　没有在她家多留，唐明耀回了学校，第二天上午背完英语，先去批发市场进了一批货，用的是母亲走之前留下的钱，补充了店里的库存。

　　　　接着又找了家广告设计店，设计了一个正式的店招，还去淘了两个专门的货架，花了四百多块。

　　　　下午回到店里，重新布置一番，店铺终于看起来似模似样的了，和城里那几家同品类的店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其实唐明耀心里有更多更好的装修方案，只是现在一切刚刚开始，做到这一步也就差不多了。

　　　　接下来就是等母亲返城，正式开始长期营业了。

　　　　“唐明耀，过了过了！”

　　　　上晚自习时，罗文溪旋风一样冲进教室，兴奋地告诉了他最新的投稿信息。

　　　　少女脸蛋通红，看起来比唐明耀这个当事者还要激动：“网站有回复了，那边决定发表你的稿子！”

　　　　唐明耀微笑点头。

　　　　这个结果并不出他的预料，如果网络上发表还要那么高的门槛，和传统杂志就没区别了，也不可能发展壮大得起来。

　　　　罗文溪接着说：“我下午看了网站，你的小说已经被放上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看得到！啊啊，我太激动了。”

　　　　过了一会儿，她才渐渐平复下来，看看唐明耀平静的样子：“你好像不怎么激动？”

　　　　唐明耀说：“网络发表跟传统杂志不一样的，没有那么多门槛，只要想写，谁都可以去发表。当然，反动言论或者脸滚键盘还是不行的……”

　　　　“是这样？那我，也可以去写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你想写，动笔就行。”

　　　　罗文溪蠢蠢欲动：“那我试试！”

　　　　唐明耀暗自好笑，前世没有听说她曾有过这样的爱好，这是被自己带偏了吗？

　　　　仔细一想，从她走进县一中实验班的大门起，就已经被自己给带偏了，这会儿不过是偏得更多一点而已。

　　　　过了两天，母亲从乡下回来了。

　　　　唐明耀白天上课，放学就偷偷翻墙，出校门帮母亲张罗住处，安排她和弟弟唐凌风的生活。

　　　　不到一个星期，诸事妥当。

　　　　唐凌风转学进了附近的一中附小，插班上小学三年级。

　　　　小饰品店重新开业，商品种类继续丰富，新增了多种文具和小礼品，生意日渐红火。

　　　　有空时，唐明耀开始检查弟弟这段时间的学业，板子打得啪啪响，可怜的唐凌风，以为哥哥进城读书自己就放敞了，结果还没逍遥一个月，又坠入了地狱，感觉自己被哥哥吃得死死的，毫无挣扎之力。

　　　　而在学校里，罗文溪每天最大的兴趣，就是在网上搜罗关于唐明耀那篇小说的传播力度，连她自己想写点什么这件事，都没有太过上心。

　　　　有了唐明耀的教导，她最近也学会了泡聊天群，和去猫扑上灌水，每次在一个地方混熟，就推广那篇名为《现代江湖传奇》的穿越武侠小说。

　　　　由此导致的结果就是，越来越多的人了解到这篇小说，议论它的人，也变得越来越多。

　　　　“给，这是今天我在论坛上看到的评论，我把它们全部抄下来了！”罗文溪拿着纸条递给他。

　　　　唐明耀打开一看，第一条写着：“作者厉害，这么牛逼的点子都能想出来，现代人穿越到武侠世界，破解谜团，战败阴谋，学成归来又在现代世界大杀四方，看得我热血沸腾，我也想有这样的奇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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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期中考试

　　　　肖秧苗：“创意确实很牛逼，不过穿越的过程有点无厘头，睡一觉就穿越到武侠世界？这是什么道理！”

　　　　雨夜小勇：“楼上的别管那么多，好看就行！我觉得这个故事比杂志上看的那些还要精彩，虽然口水话有点多。”

　　　　小仙不仙：“没人注意邹葭这个女主角吗？我挺喜欢她的。”

　　　　相遇即有缘：“一群没见识的，穿越这个创意，根本不是这篇小说首创好吧？建议大家了解一下《寻秦记》，还有电影《终结者》，这部电影在1984年就拍出来了，穿越有什么好稀奇的？说白了就是时空穿梭而已。不过这部《现代江湖传奇》还是挺好看，希望看到作者更多的作品。”

　　　　…………

　　　　罗文溪摘抄的评论不多，但就唐明耀看到的这几条，还是很有代表性。

　　　　讨论创意的比较多，对剧情和角色的讨论较少。

　　　　有这种现象实属正常，毕竟题材虽然不是首创，但足够新颖，足以让人眼前一亮，而故事内核……emmm，其实比较套路化。

　　　　唐明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旧瓶装新酒，一部作品能有一个亮点，其他方面只要合格，就是一部好作品了。

　　　　要做到全方位出彩，那都是大师级的人物，现在的他还相差甚远。

　　　　周末的时候，唐明耀也去罗文溪家里，借用她家的电脑，看了一些网络评论。

　　　　总体来说，正面评价较多。

　　　　而且小说热度很不错，一些讨论文学的聊天室和论坛，都有讨论这篇小说的影子。

　　　　而榕树下官方也挺给力，把小说挂在首页半个多月，阅读人数呈几何倍数增长。

　　　　…………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十月就过去了，唐明耀进入初中，已经快半个学期。

　　　　这天蒲进元走进教室，说：“下个星期期中考试，大家提前复习好功课，我的英语谁要是考差了，别怪我不讲情面。”

　　　　教室里一片哀嚎。

　　　　大家都被老蒲折磨怕了。

　　　　唐明耀倒是不怵，这段时间以来，初一上期的各个学科，已经被他自学完了。

　　　　不仅是教学大纲内的内容全部学完，各个科目，都被他加了许多“料”。

　　　　譬如英语，他翻译完了课本里所有的中文；语文也背诵完了所有需要背诵的内容，顺便在早读课时还把《宋词三百首》也全部背诵完毕，现在他手上拿的是去书店新买的《史记》，既当语文学习，又当历史学习；还有数学生物地理……上册课本看完，他已经找人借了下学期的书，接着往后面学了。

　　　　听到考试，他没觉得害怕，反而有种看好戏的心态。

　　　　少男少女们，统治你们的大魔王，要发大招了。

　　　　准备好吧！

　　　　新的一周，考试开始。

　　　　每天考三科，上午、下午、晚上分别考一科，只用了两天多一点，就把所有科目考完。

　　　　下来之后，一片唉声叹气。

　　　　唐明耀听到有同学说：“完了完了，数学你对答案了吗？我最后一道大题的最后一小题，好像算错了，要被扣两分，拿不到满分了！”

　　　　然后另外一个同学回答：“我才惨，历史题有一个点没想起来，随便乱写的，三分怕是没了。”

　　　　“你七科总分算下来有多少？”

　　　　“680多吧，这科被扣点，那科被扣点，加起来有十几分了……”

　　　　“哎，感觉拿满分好难。”

　　　　唐明耀听得想打死这些家伙。

　　　　这不就是变相的装逼吗？

　　　　七科满分才700分，考680多，平均分能有97、98分了，这还叫惨？

　　　　而他自己就不一样了，虽然自觉也有些小地方会被扣点分，但他从不在别人面前卖惨。比如罗文溪问他考得怎么样，他就会说：“还行！”

　　　　这多谦虚！

　　　　完全没有装逼嫌疑。

　　　　过了两天，成绩出来了。

　　　　班主任蒲进元站在讲台上，一言不发盯着大家看了两分钟，看得所有人心里发毛，然后他才说：“我念一下成绩排名。”

　　　　“第一名，唐明耀，698分。”

　　　　哗！

　　　　全班哗然。

　　　　七科只被扣了两分，这是什么概念？

　　　　大概只有语文作文被扣了点？

　　　　变态啊！

　　　　“第二名，侯嫣，696分。”

　　　　又是一阵哗然。

　　　　这个也不差，扣4分和扣2分，没有本质差别，几乎完全一样。

　　　　“第二名，周玉曼，696分。”

　　　　额，居然还有并列第二，大家有点麻木了。

　　　　随着班主任一个个名次念出来，底下的人渐渐不再喧哗，而是安安静静的听着，同时一种排山倒海的压力扑面而来。

　　　　因为念到第十名时，总分还没掉到690分，念到第三十名时，总分还有670多。

　　　　罗文溪坐在位置上，听到班主任每念一个名字，她的脸色就苍白一分。

　　　　直到终于听到她的名字，忽然像是被抽掉了骨头，软在桌子上。

　　　　“第64名，罗文溪，632分。”

　　　　这是一个竞争极其残酷的班级。

　　　　罗文溪的成绩，平均算下来还有90分多一点，然而这个水平，在班上却只能吊车尾。

　　　　最后全班所有成绩念完，最后一名杨元，居然也有601分。

　　　　恐怖如斯！

　　　　这就是前世唐明曾经经历过的事情，那种使劲学，学到大脑爆炸，却发现前面有无数人比你更牛逼，一次两次三次考试，都只能吊在最后面，简直让人心生绝望。

　　　　如果没有超强的抗压能力，在这种环境下度过几年，能让一个充满自信的人，变成最自卑的存在。

　　　　还好，唐明耀这辈子不需要再感受这种绝望。

　　　　他可是有系统的男人！

　　　　只是……

　　　　其他人就难说了。

　　　　罗文溪此时的状态，让他心生忧虑，她不会被这次考试击垮吧？

　　　　以前在小学，罗文溪能考全班第二，全年级前十或者前五，这刚上初一，顿时变成拖平均成绩的后进生，这种心理落差，她会不会受不了？

　　　　但此时班主任站在讲台上，他也没办法劝说什么，只能等下课后慢慢开导。

　　　　这时蒲进元又发话了：“现在，开始调座位！”

　　　　“前三排同学，把桌子拖到教室外面去，空出位置来。我安排一个位置，就来一个！”

　　　　“唐明耀，坐第一排中间这个位置。”

　　　　“侯嫣，第一排唐明耀左边。”

　　　　“周玉曼，第一排唐明耀右边……”

　　　　教室里从左到右一共是八个座位，右边和中间各三个，左边两个，中间有两条供人通过的走道。

　　　　现在第一排正中的三个位置，直接把全班前三名安了上去。

　　　　不用怀疑，这个位置就是按成绩来排的。

　　　　开学时老蒲没有换座位，那是他对大家还不熟，觉得没有换的必要，现在有了成绩做依据，他就要按自己的想法来办事了。

　　　　接下来，他还会按照成绩，把所有人全部排一遍，成绩好的坐前面好位置，成绩差的就只能往后轮。

　　　　在罗文溪希冀和不舍的目光中，唐明耀收拾好东西，拖着自己的桌子，从左边靠后的位置，来到第一排正中，安放好桌椅，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