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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贪恋你的温柔-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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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走进温延居,古栎也刚好将最后一颗山楂球给一口咬在了嘴里,腮帮鼓鼓的,就跟池塘里的小金鱼一样。
“噗嗤——”
温肆忍不住在寝居门口停下来戳了戳小姑娘鼓鼓的脸颊,就见小姑娘立马侧头瞪圆了眼警告他。
最后一颗山楂因着温肆的打扰,只能被古栎囫囵吞了下去。舔了舔嘴角的糖渍,小狐狸满意地眯了眯,回味般地开口,“这糖葫芦还挺不错的。”
酸酸甜甜的,和她的烤山鸡勉强能媲美吧。
“唔……”
温肆搂住小姑娘的腰,飞快地低头在小姑娘的唇瓣上点了一下。在小姑娘炸毛之前立马松开,退了几步,也故作回味般舔了舔唇角,肆笑地说道:“味道的确不错。”
!!!
今天的君上怎么那么不对劲?!
小白!小白!
【栎栎,这个是你的君上,没有被调包。】
小白心累地看着眼前刚褪去的马赛克。
古栎一头黑线。
“好了,不闹了。早些歇息吧!”
温肆走近几步,揉了揉小姑娘的发顶,笑着低头在她额上落下一个轻轻柔柔的吻。
“好。”
古栎轻轻闪了闪睫毛,水润的眼中一片清亮。
看着古栎关上房门,温肆站了片刻,等屋里的灯光熄了,才转身往书房走去。
屋内,古栎揉了揉微微发烫的耳根,轻轻吐了口气。困意席卷上来,连洗漱都赶不及,就窝在床上进入了睡梦中。
而另一边,温肆洗漱完后,就见早已得到吩咐的明八恭恭敬敬地站在书房门口。
“明八,进来吧。”
“是,公子。”
温肆披着外衫,慵懒地坐在书案前,喝了口下人热好的茶水,“明八,我且问你,你可有看清,栎栎是从城内出来的,还是从莲山过去的?”
“从莲山方向。”
几乎没有思索,明八就脱口而出。可见他也知道了公子深夜找他问话的原因。
“你下去吧。”
“是,公子。属下告退。”
温肆疲惫地捏了捏眉心,眼神放空片刻,转而又笑了。
“栎栎啊……”
………………………………
第39章 公子且留步(27)
他的小姑娘,不论她是否真心喜欢他,他都不可能放手了。
温肆目光沉沉,温和了二十几年的笑意中第一次掺杂了一抹执拗的黑暗。
…
摄政王府清冷一片,元宵佳节的热闹一点也没有渗进来。
“禀王爷,太后这些日子一直在宸乾宫里照顾皇帝。”
闻言,安黎也没了继续看政务的心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声音暗哑低沉,“你下去吧,本王知道了。”
安黎也不知道将自己的思绪放空了多久,等到回过神来,房间里的碳火也差不多凉透了。一缕凉意席卷了指尖,直直透入心房,欲拦却是拦不住。
烦躁在心弦上萦绕,挥之不去。无法,安黎只能去酒窖提了两壶寒潭香,一个人施展轻功悄无声息地进了皇宫。
新雪盖旧雪,不过短短三日,整个京城仿佛被盖上了一条厚厚的棉被。
慈宁宫里静悄悄的,只有守夜的侍卫在不停地巡逻。元宵宫灯在黑夜中幽幽地发出光辉,灯影摇曳,好似鬼魅。
安黎直接摸到夏亦初的寝殿的屋顶上,就这么一屁股坐在了厚厚的雪堆里,任由着凉意席卷他的四肢百骸。
拔了酒塞直接扔在了院子里的某处,安黎盘着腿仰头将酒灌进了自己的喉咙里。酒水顺着脖子流到了衣襟里,他也没心思去管。
只是眯着眼放空了视线,那轮冷月远远近近模模糊糊,就像是他的初初一般,不知何时就离他如此远了。
两壶烈酒下肚,浑身也就热了起来。身下的雪好似被他融化了一般,滴滴答答地沿着屋檐落在地上的雪里,无声却又承负着什么。
夏亦初素来浅眠,窗外的一点风吹草动就能她半夜惊醒,这大概是重生后的后遗症。
“嘭——”
是安黎放飞了自己的理智,将两个空酒壶扔在了院子里。而好巧不巧,酒壶着地的地方的雪在白日里被宫人清扫干净了。
有侍卫闻声赶了过来,却又被侍卫长拦了下来。
“不想死的,就不要进去。”
“可……”
在侍卫长犀利的目光下,本想进慈宁宫查探的侍卫终究是歇了心思,又整齐划一地到了自己原来的岗位上。
屋内,夏亦初起身披了件外衣,挥退了同样被惊醒的守夜宫女。又在矮屏上取下貂裘披上,这才打开了有水滴声的那扇宫窗。
寒风拂面而来,细雪悠悠扬扬地落在了窗棂上,雪化水落在窗外积雪的地上。屋檐上明显有一道让夏亦初熟悉的呼吸声,时轻时重,可见主人的心绪并不平静。
夏亦初就这么开着窗子,站在窗前。目光遥望远方摇曳的灯辉,静静听着雪花飘落的声音,还有屋顶那时缓时急的呼吸声。
檐上窗内,二人都知晓对方的所在,却是谁也不愿打破这份沉默。
安黎脸色痛苦地闭上了眼,颇有些任性地让自己呈“大”字形地躺在了屋顶上的雪里。
而夏亦初则是在思索着未来会发生的事,如何才能避免自己被弄死的结局。
杀死安黎几乎是不可能的事,而她的潜意识里,也实在下不去手。如今之法,也就只能在皇帝那边刷刷好感,至少得让皇帝知道,她不是安黎一边的人。
这些日子,夏亦初几乎天天跑宸乾宫,一番慈母的做派倒是让皇帝党的大臣对她改观了不少。可皇帝一天不醒,她的心里就一日不能松弦。
也不晓得,前世那个治疗皇帝的神医何时才会出现。
…
翌日,天还未亮,安黎就被寒冷冻醒,一身裘衣也被雪水浸湿。
他有些狼狈地撑起自己的身体,扶了扶额头,手下一片滚烫。自嘲地勾了勾了嘴角,还是硬撑着运功离开了慈宁宫。
中途无意间地回头一瞥,刚好对上了一双清冷的眸子。安黎踉跄了一下,才撑着一口气回头,迅速离开了皇宫。
摄政王府,因着安黎的突然倒下,一众门客家仆都惊地披衣而起。
“大夫,王爷如何了?”
离九担忧地拉着刚诊完脉的大夫,急忙问道。
这大夫还是离九从外头医馆里拉来的。昨儿因着元宵,王爷让府中的门客家仆都放假了,没想到府中的两个大夫也跟着放假喝高了。便是现在叫醒了他们,也不敢让他们给王爷看诊。
“唉,年轻人啊!”
老大夫感叹了一句,将自己的衣袖从离九手中拽了出来,摸了一把长胡子,摇了摇头。
在离九以为王爷有什么大碍的时候,老大夫又立马换了个表情,斥责他:“你们王爷没什么大事,就是喝了酒又去雪地里躺了一夜,惹了风寒。你们做护卫的,怎么也不看着点,就这么让你们王爷落了一晚的凉!”
离九自责地低下头,恭敬地向老大夫作了一揖,“还请老先生能开几副药方。”
老大夫摆了摆手,“老夫担不起你的礼。待老夫开一副祛风寒的药方给你,熬了给王爷喝了便是。”
“多谢老先生。”
老大夫虽是口中说着受不起,但却是实实在在受了离九的两礼。开药的时候也就越发留心,将熬药的具体步骤也备注了一张纸。
风寒易得,治却是不容易。体质弱的,省不得要被风寒给缠上一两个月,体质好点的,没有十天半个月,也没法根治。
“唉,年轻人哦。”
老大夫摇了摇头,开完药就被仆人带着到偏房里歇息了。
等安黎醒了一阵,稍有好转,老大夫才被放出了王府。
…
“王爷,属下有罪。”
看安黎精神好点,离九就迫不及待地跪下认罪。
“昨晚的事与你无关,无需自责。倒是府中养的两位大夫,遣去了吧。”
“是,王爷。”
得了安黎的准话,离九才不那么自责。恭恭敬敬地服侍安黎喝了药,就去客院将两位擅离职守的大夫给遣出了王府。
“离九小哥,王爷为何要赶我等出府?”
离九冷漠脸。
“王府从不养闲人。”
“你!”
“罢了,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
“哼!”
“小柯,关门。”
“是。”
离九看都不想看这两人的演戏,直接吩咐门童关门,任由两个被赶出门的老大夫在门外气得跳脚。
………………………………
第40章 公子且留步(28)
安黎整日里忙着朝廷政务,本也无暇再顾及府中事务。离九原就是安黎吩咐管理王府事务的,是以,因着两个大夫的事,府内也不得不审查一遍,以免再出现类似的“闲人”。
离九看着苍凉冷肃的庭院,有些难受地叹了口气。
不知情的百姓都说王爷是吃人的洪水猛兽,见之都避之不及。王爷知晓了这件事,也就再也没乘过王府的官舆出府。
本来还和王爷走得近的夏小姐,如今也不知是何原因,开始疏离了王爷。
这王府,也不知从何时起,竟是如此沉寂了。
…
安黎得了伤寒的消息传到夏亦初的耳里,已经是接近二月末了。
宸乾宫内。
“娘娘,该回去了。”
宁荷看了看日头,走进里屋,轻声提醒正在“北辰珏”身旁端坐的夏亦初。
夏亦初抬头看了看依旧是一点反应也没有的“北辰珏”,抬手扶住宁荷伸过来的手,平淡地回道:“我们走吧。小文子,照顾好皇帝。”
“喳。奴恭送太后娘娘。”
小文子面瘫的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恭恭敬敬地目送夏亦初离开了,做起了他这一个多月都会做的事情:帮“北辰珏”擦身子。
嗯,他是一个称职的皇帝内监,演戏他也在行。
另一边,宁荷扶着夏亦初往慈宁宫走去,有些担忧地在夏亦初耳边说道:“娘娘,听说摄政王一个月前受了凉得了伤寒,如今还未大好。”
夏亦初顿了顿脚,满不在意地拂落挡在路口的矮枝上的薄雪,“想是没什么大碍的。你也别去关注他了,倒是想想皇帝什么时候能醒才是正事。”
“娘娘是真的放下了啊?”
“早就放下了。阿荷你就放宽心吧,我啊,现在就想好好活着。”
能活着已经不容易。感情什么的,对于如今的夏亦初来说,根本不在考虑范围内。
宁荷虽有些不理解夏亦初说的某些话,但这几个月观察下来,也确实是明白,自家表姐和如今的摄政王是不可能成事的了。
事实已定,宁荷却是忍不住为夏亦初逝去的那几年光阴感叹:一个女儿家最美好的几年,就这么打水漂了啊!
主仆二人就这么边走边聊,赶着暮色回到了慈宁宫。
等到卸妆换衣时,夏亦初才发现自己的耳坠空了一只。
“阿荷,我的一只耳坠掉了。”
闻言,宁荷惊得放下手中正在挑选的衣裙,赶忙小跑到夏亦初的身边。
“如何会掉的?也不知是掉哪了,这可怎么办?”
“算了,掉都掉了,怕是找不回来了。”
“表姐!”
宁荷着恼地直直地看着夏亦初,“我去给你找回来!”
太后的随身物若是被有心之人拿到了做文章,那对夏亦初来说,几乎是灭顶的灾难。
夏亦初知道前世并未发生如此的事,是以,也没有想去废人力找一只耳坠。但前世她也没有去宸乾宫照顾过皇帝,也就没有掉过耳坠。很多细节自她重生来就变了不少,她也无法确定有些事会不会发生。
抿了抿唇,夏亦初还是决定去找找。起身快步拉住了气恼的宁荷,笑着哄道:“好了,我和你一起去找。我去宸乾宫找找看,你去我们回来的路上找找。若是赶着天黑能找到就最好,实在不行,再去劳烦羽林卫。”
“可行。”
如此,二人便出门分了道。
…
春后的傍晚虽然较冬日长了些,却也长不了多少。即便夏亦初已经加快了步伐,也只能在暮色消失的前一刻赶到宸乾宫。
“小文子……”
内殿的宫门和窗子几乎是同时被推开。小文子一脸懵地看着半只脚垂在窗内的白衣少女,夏亦初见此,也望了过去。
古栎也有些懵,半只在窗内的小脚有些无措地摇晃着。
不是!这个点不都准备歇息了嘛!你们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差评!!
夏亦初倒是认出了古栎,眼底波光流转,暂时将找坠子的事情放在了一边。敛了敛眼底的计算,她打算靠近点说话。
瞧着夏亦初的靠近,古栎惊地直接翻了出去,然后一个不留神,落了一脸雪。
夏亦初:……
她是洪水猛兽?
小文子:……
打扰了,他啥也没看到!
“啧。”古栎抹了抹脸上的雪,不善地看着夏亦初,“你要做什么?”
“几个月前,东街巷道里,我们见过。”
对上古栎不善的目光,夏亦初也歇了交好的心思,不过该有的近乎还是得有的。
什么东街西街的?
小白,我怀疑这个bug在碰瓷。
古栎用神识严肃地向小白举报。
【……】
心有点累肿么破?
【栎栎,你从人家手里抢过一封信。】
为了证实事实,小白直接找到了系统的往期的自动录像放给古栎看。几分钟的视频,古栎不过一眼就看完了。
“哦,那又如何?”
古栎双手交叉放在胸口,眉梢轻挑,颇有些挑衅意味地看着夏亦初。
天道气运子什么的,小狐狸向来能避则避,避不了的,也不会给什么好脸色。
毕竟,就凭她和天道的恶劣关系,实在是对天道的亲闺女亲儿子什么的提不起好感。
“……”
夏亦初的脸色沉了沉,心下也略有不快。
这人怎么和个硬茬子似的,一点也没有姑娘家的样子!
“回去跟你主子说,哀家有一笔关于摄政王的交易与他详谈。若是他同意,三日后寅时到东街花满楼天字号房间来,过时不候。”
一旁安静如鸡的小文子:……
他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了?不会被灭口吧!
内心瑟瑟发抖ing。
古栎则是一头雾水。
什么主子花满楼的?小白,我怀疑这个bug在搞事情!
【花满楼,京城最负盛名的妓院,天字房为楼主的私人寝居。】
小白十分尽职尽责地把调出的资料报给古栎。说完,整只团沉默了。
!
不得了了,这个bug想钓君上?!她咋不上天呢!
【!!!】
不是!栎栎,你是从哪得出这个结论的?!
“不说!”
你让我说就说,本狐狸的面子不要的!丑女人,休想染指我的君上!
“你!”
夏亦初简直是要被古栎气吐血,重重地甩了甩衣袖。余光往小文子那边犀利地一瞥,然后就看到了不可置信的一幕。
“北辰珏”的双腿不知怎么变成了植物的根须,紧接着就是逐渐蔓延到腰部、胸部、脖子,最后是头颅。
当当当!活人变成了超大号胡萝卜!
夏亦初:……
小文子:……
小文子已经被吓晕了。
………………………………
第41章 公子且留步(29)
糟糕!
古栎很快想起了自己摸来的任务。狐狸眼闪了闪,一缕懊恼一闪而过。
趁着小文子被吓晕,夏亦初被惊住,古栎直接翻窗而进将夏亦初也给打晕了。然后给二人施了个小法术,篡改了下他们的记忆。
术法一施完,古栎扛起床上的大萝卜就往窗外蹿。果不其然,天上的乌云以肉眼的速度在聚集,云层中隐隐有惊人的闪电在蠢蠢欲动。
古栎往头上看了看,嘴唇紧紧地抿起,眼底的诡谲一闪而过。
得,上次没劈成,这次估计是跑到人多的地方也躲不了这道雷了。
“啧啧,小白,这几个世界的天道怎么都这么小气的!”
“轰隆隆——”
古栎已经把速度提到了极致,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劈到了一片衣角。
【……】
小白压根不敢说话。它怎么感觉,这个天道比上个世界的天道还要凶?!
【栎栎,你挺住啊!】
“哼,那是当然。”
“轰隆隆——”
又是一道惊雷落地,古栎的几根头发丝被劈没了。
!!!
“过分了啊!竟然敢劈我的头发!”
“轰隆隆——”
古栎:……
小白:……
【栎栎,你还好不?】
见空中的雷云消散,小白才敢从空间里出来。也不敢跳到古栎的身上,只能小小一只蹲在她的脑袋旁边。
“死不了。”
小狐狸磨了磨牙,愤愤地吐了口泥,好不容易才把自己被劈的呈“大”字形陷入土里的身子给拔了出来。
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才看清自己是在荒山野岭里。
“小白,这是哪里?”
【距离京城五千八百公里的野芒山上。】
小白心累。
【野芒山,本名野盲山。山上多野松野柏,凶兽也不少。因此当地人都不会来这座山上,算是北辰著名的荒山。】
“哦。”
古栎没甚心思去看小白给的科普资料,只是有些惆怅地抱着已经被劈焦的胡萝卜坐在地上。
见古栎除了衣服被劈烂了头发没了几根外没啥损伤,小白也就放心地爬到了她的肩窝里。
“栎栎,你是怎么没事的啊?”
“哼哼。”
古栎有些不爽地揪了几根毛团子的毛,然后把小白揉的晕头转向才作罢。
“栎、栎……松手嗷——”
“可惜了这根万年人参,都快修炼成精了,结果被劈了。”
嘴上说着可惜,实际上古栎一点也不觉得可惜。狐狸眼眯了眯,心情还算愉快。
“最后一道雷刚好帮我把这老参精给劈熟了,也省的我再去别处找天火烤熟它。”
小白:……
打扰了,它还是继续回空间长毛吧。
…
宁荷赶着夜色的彻底到来前,总算在宸乾宫回慈宁宫的路上找到了夏亦初掉落的耳坠。
“娘娘,宁荷找到您的坠子了!”
宁荷心里松了口,脚步轻松地跑进夏亦初的寝殿。四处看了下,未曾看到夏亦初,又出去问了守门的宫女,也没见太后娘娘回来。
宁荷心跳“咯噔”了下,收好找到的坠子,赶紧往宸乾宫找去。
“娘娘?”
宸乾宫只有庭院里有宫灯微弱的烛光在摇曳,内殿里漆黑一片。
宁荷心里紧了紧,取下了院子里的一盏宫灯,脚步轻轻地走进内殿。
“娘娘?”
“唔……”
听到了声音,夏亦初总算是从昏睡中醒了过来。揉了揉酸疼的脖颈,总感觉后头是一片青紫。
“阿荷?”
“娘娘!”
宁荷惊喜地小步摸到了夏亦初的身边,提着心总算能松下了。
“娘娘,您这是怎么回事?”
黑暗中,夏亦初的目光沉了沉,脑海中闪过先前的片段,很快又像被刷新了一般,只能模模糊糊地记得有几个黑衣人闯了进来,把她给打晕了。然后……
“咳咳,阿荷,皇帝在不在?你快用灯照照看,看看皇帝在不在榻上?”
“娘娘,你别激动!”
不激动才有鬼呢!皇帝没了,她还怎么装母慈子孝啊!
“咳咳咳……也不知道是哪个天杀的,竟然敢敲老娘闷棍!”
夏亦初暗暗咬了咬牙。抬头见到宁荷那一脸见鬼的表情,就知道皇帝大概是真被“劫”走了。
“娘娘……陛下,不见了……”
“把灯点上,然后把小文子喊醒,去叫侍卫长通知摄政王吧。”
“是,宁荷这就去点灯。”
“娘娘,奴醒了……”
小文子的突然出声,惊得宁荷点灯的手一颤,差点把火折子给掉地上。
“呔,小文子,你这出声出的也太不是时候!”
宁荷忍不住埋怨地瞪了瞪一头呆的小文子,直把小文子瞪得小心肝一颤,腿一软,就跪了下去。
“惊到了宁姑姑,小文子告罪。”
“跪什么,还不去报信?”
“小文子这就去。”
得了宁荷的饶恕,小文子跑得飞快。
皇帝不见了,他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啊!虽然这几个月躺床上的都是个假的皇帝,奈何摄政王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怕也是砍他脑袋的节奏。
唉呀妈呀,主子呀,你啥时候回来啊!
小文子简直是欲哭无泪。
…
“报——”
“进来。”
安黎捏了捏有些发酸的眉心,放下手中的事务,喝了口茶水舒缓一下。
“禀报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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