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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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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棍即将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突然说:“婆婆,我知道是谁下的毒。”
“哦,是谁?”
“就是孙香那丫头,她下好毒后,把东西留下,然后故意找我帮忙,帮她作证,拉我下水。”
“你说是孙香,那理由是什么?”
“理由是…”
钱婆然后挥手,示意家丁继续打下去。不知道他是故意把黑锅推到孙香身上,还是真的是孙香下的毒。
她要向夫人交差,必须得有一个大家都能信的理由,然后把凶手交出去。
再又挨了几棍子后,那人又说:“婆婆,我知道了,孙香在外面有一个自幼相识的情郎,她之前几次向姨娘求情,希望姨娘能够成全。
不过姨娘都拒绝了她,所以她因此怀恨在心,这才选择下毒报复。”
“你怎么知道,她府外有一个情郎。”
“我们一起伺候姨娘一年多了,彼此都知根知底。”
钱婆可不会偏信他一个人,所以向另外五个人又询问了一遍。
孙香在府外的确有一个情郎,叫张小六,是自幼一起长大,现在是在一家赌档打杂。
正是因为张小六在赌档打杂,又经常和不三不四的混在一起,月姨娘觉得靠不住,所以才拒绝了孙香的请求,不想眼睁睁的看她跳进火坑。
孙香也懂月姨娘是怎么想的,但是她仍天真的幻想。
说不定成婚后,张小六他会慢慢的变好,会和她一起好好过日子。
但钱婆还是没有全信,派了家丁出府去打听证实。
正好,请的仵作也来了。
在看过月姨娘的尸体后,仵作得出了结论,并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告诉了钱婆。
“死者的确是死于毒杀,很小剂量的砒霜,但还有另一种毒素,根据我多年的经验判断,像是红彩菇,一种剧毒的菇子。
这种毒茹多生长于野外,也有一些歹毒的药师会自己小心的种一些,吃了它基本上没救了,砒霜还有一丝希望。”
钱婆听完,表示线索大致可以理清了。
心怀不满,仍与府外有联系,而且下毒又方便。
可事实是,她真的会这么蠢吗?
钱婆她自己都不信,但只要有人认下这一切,也算是可以交差了。
安排人送走仵作,还给了仵作一些谢银,并嘱托他不要乱说话,否则后果自负。
仵作说不敢,他今天根本就没有来过柳府。
钱婆看他很识相,就作主多给了些谢银。
“将孙香带过来。”
不一会儿孙香又到了钱婆的面前。
两个人扶着她的肩膀,不让她倒下去,虽然看着像是跪着,但如果没人扶,她整个人绝对会瘫在地上。
“来凉水。”
一盆凉水正中她的脸,让她清醒过来。
“孙香,有人指证是你的毒,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嘛?”
钱婆用手指了指还被按在板凳上的那人。
孙香嘶哑的说,“周三哥,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周三不敢抬头见她,也许是羞愧吧。
紧接着钱婆又说:“对了,那几个也指证是你下的毒。”
剩下的四个丫鬟都相继把头低了下去。
孙香望着那些曾经的朋友,感觉他们现在好陌生,好可怕。
然后一边笑一边流泪,可怜到让人心疼。
“如果你继续死撑,不说实话,不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那我只好让你和你那情郎张小六,在下面做一对苦命鸳鸯。”
“你怎么会知道六哥。”
“当然是他们说的,不然我怎么会知道,你们院子里的都是些不守规矩的,进了府还对外面念念不忘。
没事,你只要说了是谁指使你,他们的生死也可以由你决定,而且我会求夫人作主让你和那张小六成亲,届时还会送上贺礼。
怎么样,你还是说了吧!少受点皮肉之苦,交待毒药怎么来的,主使又是谁,我就作主放你出府开始新生活。
如果你不交待,就是由你顶罪,而你的情郎也会送押。”
钱婆不断在孙香的耳旁低语,循循善诱道。
孙香内心十分苦闷,自己一时好心,却遭人如此对待。
悔不当初啊。如果那时自己心狠一点,不管那人,会不会就不是现在这副模样了,还拖累了六哥。
钱婆见她还是不肯说,也没有了最后的耐心,叫人把她按上去。
旁边有人替她求情,“婆婆再这么打下去,真的会打死人的。”
钱婆想了想,她现在还不能死,死了就死无对证了。
“既然她不肯说,那就换掌嘴,剩下的都看押起来,不许他们和外人有交流,也不准他们彼此之间交头接耳。”
………………………………
第二十七章 真凶竟然是
然后钱婆就离开了,向李璐汇报事情的进展,说是暂时查出来的情况是孙香勾结外人,毒害自己主子。
“什么叫暂时是,给我查清楚,这辈子我就没受过几次委屈,不管是在背后兴风作浪,都给我找出来,给我去查。”
李璐对此十分不满意,她派给这么多人手,结果说是暂时是,幕后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全然不知。
恼怒过后,她也冷静下来思考是谁,不知死活的挑战她。
而夜里,青竹院来了两拔客人。
在我和婆婆将菜端上桌的时候,老爷带着人来了。
下人直接推开房门,然后随着老爷一起进来了。
我看到少爷脸上逐渐变得严肃,没有平时的那种淡然,目光凝重。
“许久没来了,王婆给我添双碗筷,今晚我就在这里吃饭了。”
老爷似乎料到了少爷的不欢迎,无视了少爷对他摆的冷脸。
说完,便自顾自的坐下,然后吩咐王婆。
“娘走了之后,就没来过,是已经很久了。”
老爷听到之后,尴尬的笑了笑,便拿起王婆递过来的碗筷吃了起来。
随后王婆让我去厨房自己找吃的,而她留下伺候。
因为有老爷在,所以不能和平时一样,和少爷一起吃饭,但又不能离开。
最痛苦的事,就是当你饿着肚子,而旁边的人却肆无忌惮的吃着美食。
王婆怕我饿了,然后肚子叫出声来,丢了少爷的面子,所以就让我去厨房找食。
当然我肯定是很开心的,留下来不仅要饿着自己,还要站很久,而且要站得标致,好不让少爷丢了场子。
所幸,我找到几只蒜蓉蒸虾,几块炸鱼排,早上剩下来的粥,还有几个已经冷了的小笼包。
把冷了的热一热,将就着吃,等王婆来叫我,我才出去。
现在,我只想老老实实的躲在厨房里。
柳文和柳明这顿饭,吃得很安静,深刻的贯彻了“食不言,寝不语”的中心思想。
安静得让人害怕,没有父子间的温情,只是无尽的沉默。
而两人身后的老仆,也是默默的站着,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影响自己主子吃饭。
唯一听到的是,窗外的一阵阵风声。
因为这安静的气氛,两人的胃口都不怎么好。
柳文停下筷子,不知从何处开口。
只好说:“你这饭菜还不错,有虾,还有鱼,我以后会常来,然后多陪陪你,一眨眼你就这么大了。”
“常来就算了,你又要忙公务,还要陪姨娘们,而且我也不需要你倍。”
“这是你跟自己父亲说话的态度,你娘没教你吗?”
“我娘死了。”
“你…”
气氛顿时又陷入诡异的安静中,一时间双方谁也没继续开口说下去。
最后,柳文带着人沉默的离开了。
到了院门口,他又突然说:“柳老,青竹院的例钱加倍,然后再安排两个丫鬟过来。
一个老妇,一个小丫鬟能做些什么,记住要机灵一点,相貌也要标致点。”
“回主子,青竹院已经四年没来领过例钱了,翻倍也没用啊。”
“那他们是怎么生活下去,而且我看他们的菜也是不错的。”
柳老想了想,就对柳文说:“三少爷四年前用二夫人留下的钱财,在城外买了一个农庄,城内开了一家酒楼,后来还开了一家裁缝铺,靠着这些产业的进项维持青竹院,完全是绰绰有余。”
“我怎么没有听说?”
“庄子是用李老汉的名义买下的,也是李老汉一家在管理,而城里则是王婆子的儿子和儿媳。”
柳文听完不经感慨,究竟还是他做错了啊,儿子做了这么多,可他居然全不知道。
而他走后,青竹院又来了一拨客人,是柳府二小姐柳玉。
当王婆准备出去,将二丫叫来吃点东西。
她就到了门口,王婆只好把她迎进去,然后又站回柳文身后。
“你去院门口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柳玉如此吩咐自己的丫鬟,因为她信不过而已。
“玉姐,这大晚上来找我,你应该不是来谈心的吧。”
柳玉看向王婆,欲言又止,有点不相信。
柳明明白了,他这二姐肯定是有要事找他商量,却又信不过王婆。
“玉姐,放心吧,王婆还是信得过的,我连她都不信,就谁也不会相信了。”
“那我就直说了,月姨娘是我下毒的。”
“什么!”
柳明震惊之后,就是深深的恐惧。
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正在花一般的年纪,而她却跟你说杀人,你会不害怕吗。
“是我换上丫鬟的衣服,然后往月姨娘的粥里下毒。”
“就算你穿上了丫鬟的衣服,你不怕被人认出来,还有你的毒药是哪里来的?”
“当然怕,但是月姨娘的丫鬟都是从府外带进来的,而且也不会府里的人打交道,哪里会认识我。
我还特意趁我院子里的人都午睡了,才出去,找了个人少的地方,然后故意在那丫鬟面前假装晕倒吱走她。
至于毒药,是药耗子用的小剂量的砒霜,另外一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只是四个月前,我看到一个黑衣人从我那跃墙而过,而他不小心掉了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一种粉末,用来药耗子,效果是极好的。”
柳明听得头皮发麻,居然把杀人说得这么坦然,像是在说一件小事一样,令人窒息。
“那玉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出阁了。”
柳玉十分俏皮的说:“就是要离这个鬼地方了,所以才这么做,虽然没机会向了那个女人下毒,但是让她被打几巴掌,也是不错的哟。”
“玉姐,那你为什么要跑来告诉我这些。”
“因为有些事弊在心里容易弊出病来,跟你说了这些,我感觉畅快多了,而且你也会帮我保密的,我又不担心,整个柳府也就只有你的心干净点。”
柳明:…,玉姐你为什么说得让我这么害怕。
“晚安了,明弟弟,祝你早日挣脱牢笼,我先回去了。”
“玉姐,祝你幸福!”
待人都走了,柳明默默的说了一句,柳府真的是一个鬼地方,更加地坚定了离开的想法。
厨房里的我,王婆怎么还不来叫我,东西都吃完了,可我还是很饿呀!
不一会儿,上桌吃饭了,虽然菜都凉了,但还是很好吃。
少爷看我吃得这么香,突然说:“二丫,你这个傻傻的样子,让我感觉很心安。”
原来,柳府也可以有正常一点的人,虽然有点傻。
“啥?”
“没事,你继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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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糊里糊涂的收尾
“她招了没有,夫人已经很不高兴了,都这么久没结果。
还有,那个张小六现在人在哪里?”
钱婆回到了审讯孙香她们的地方,刚一进门,就询问拷问的情况。
“婆婆,她还是什么也不肯说,而且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地方,就不要再继续动刑了吧。
至于张小六,已经分出人手去捉拿,应该是在来的路上。”
“行了吧,等张小六被带到我面前再说吧。”
此时此刻,墙角那四个丫鬟正害怕的蜷缩在一起,互相寻求一丝丝的安慰。
而周三因为被拷打过,正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呻吟着,看着惨兮兮的。
不远处也趴着一个丫鬟,不过气息很微弱,像暮秋时分,树上的最后一片树叶,随时可能失落在地上。
孙香还是被人押着,此刻的她十二分的凄惨。
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上前仔细的看,根本看不出。
她身体被打得皮开肉绽,衣服被伤口流出的鲜血彻底的染红,而脸上也全是红肿。
没有了往日的青春活力,就像秋日里的枯黄的落叶,没有丝毫的生机,她眉宇间充斥着死寂。
现在她的身体脆弱到随时可能会崩溃,因为她经受的折磨已经够多了。
不一会儿,张小六也带到了钱婆面前。
他被麻绳紧紧的捆着,嘴里塞着一个布团,因为他路上一直在嚷嚷。
所以家丁们嫌他啰嗦,直接把嘴给堵住了。
“把布团拿开,让他张嘴说话。”
张小六此时很害怕,大晚上莫名其妙被人绑来,进了一个大宅院,然后到了这个鬼地方。
特别是那个白瘦的老婆子,根本就像个鬼一样,特别是那渗人的假笑。
他环视一周,别边的那个人看起来怎么有点眼熟,感觉好像是他的傻香儿。
咦,那不是周三哥,怎么也在这里,还成了那副模样。
张小六色厉内荏的说,“老婆子,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放了我,不然我的兄弟们很可是会报官的,到时候你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可不要怪我。”
“报官好啊,这里就是郡守府,我家夫人是宰相之女,你是想告谁呢?。”
啥?张小六瞬间就明白了,他是没救了。
赌档东家是肯定不会为他出头,他只是个打杂的伙计,又不是必不可少,随便找个人就能顶上。
至于他的那些狐朋狗友最多欺负一下普通人,平时见了官差就软三分,更别说是郡守这种大官了。
对了,香儿后来不就是在郡守府做事吗,他猛然的往那个感觉很像香儿的人看去。
他试探性的喊了一句,是香儿吗?
孙香竭尽全力抬起头,十分勉强的看着张小六笑了笑。
张小六被吓到了,他的傻香儿好像是活生生变了一个人,好像是一个活死人,他在赌档里看到,只有那些输得一无所有的人才会这样,而香儿究竟是经历了些什么。
“婆婆,小的想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误会。”
而且没有了之前的嚣张,变得像主人面前乖巧的狗。
因为“变脸”也是他这种下层人必须要掌握的技能,遇到惹不起的人就是低声下气,如果是路边的乞丐,不踢他一脚就算是好的了。
“不是误会,孙香下毒毒害主子,而你就是在府外帮她买毒药的人,那一帮都是证人。”
张小六当时就惊了,我怎么就成了帮凶,而香儿又怎么可能去杀人。
我老老实实的在赌档打杂,虽然自己偶尔也来几把,但玩的都很小。
我有一大帮狐朋狗友,但也没跟着去偷鸡摸狗,吃饭也还是给人钱的。
香儿她性子很软,同时也没那多小心思,是一个好女人。
我还想再干几年,然后跟东家请辞,在乡下再买块地,和香儿一起过小日子。
可为什么会突然成了这样。
“婆婆,你怕是在说笑,香儿那个人又傻又笨,哪里懂得下毒啊,是不是搞错了。”
“你到是很机灵,可是又找不出真凶,而孙香又有最大的嫌疑,并且夫人需要我们尽快查清楚,所以只好委屈你们了。”
钱婆自己其实也明白,孙香肯定不会是凶手,八成是被人利用了。
可又能怎么办,夫人催着要结果,而线索又是断的。
她带着孙香去认人,结果也没有找到孙香口中所说的那个丫鬟。
毒药还很特殊,只有从府外才能买得到。
经常出府的,也就只有几个,除了负责每日采买的,也就孙香偶尔出去。
虽然今天青竹院也出去了,但从出府到回来也没去过月姨娘那,都是径直回了院子,平时也不怎么出院门。
而且他们是自己开伙作饭,又不经后厨,哪里会知道月姨娘什么时候会喝粥。
而那碗粥从后厨到院子,都是由孙香在负责的。
所以现在需要一个替罪羊,将这件事早早的结束。
“我们会死吗?”
“是的,如果孙香认下这一切,你就可以不用死。”
钱婆有些玩味的对张小六说。
“可以让我死,换香儿一命吗?”
钱婆有些惊讶,本以这张小六是一个滑头,肯定只会顾及自己,为自己开脱,没想到也是个真汉子。
“真是让我感动啊,可惜她是必须要死的,不然夫人会不高兴,而她却可以决定你死不死,只要她承认这一切是她做的。
当然,如果她还是什么也不说,就会在你的身上动刑。
来人,让他感受一下。”
家丁们随即将张小六解绑架并好。
“你这个该死的老婆子,有本事放开我,屈打成招算什么本事。”
“啊,老子的兄弟们可是,啊,是很多的,啊,有本事,啊,以后,别出门。
婆婆,我错了,就饶过小,的吧。”
张小六刚开始还硬气一会儿,没几下就不断求饶了。
孙香听到自己喜欢的人在哪里,不停的发出惨叫,索性就认下了,也不想再拖累其他人。
“婆婆,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就是因为我心怀不满,才想到毒害主子,婆婆,求你放过六郎。”
“为什么,香儿,反正我也是个烂人,可香儿你一旦认了就全完了。”
“六郎,就算我不承认,带这一身的伤,我也一样活不下去。”
张小六听完也沉默了下去,是啊,他们哪有这么多银钱把香儿治好。
“很好,在这里盖上你的手印吧,放心他死不了。”
当然钱婆在心里说,也活不好,还不如直接死了。
………………………………
第二十九章 我不需要
最终孙香,还是按上了自己的手印,也代表着这件事的过去。
“最后,我就发一次善心,让你们俩个苦命人好好待一晚上,孙香,下辈子一定要记住一定不要随便相信人。
对了,对你们供出来的,是那个趴着的叫周三,有什么仇什么怨都去找他吧,别弄死了就行。”
钱婆打心眼里瞧不起周三,认为他这个人可比张小六差多了,虽然两个人都有滑头,但是张小六更有情有义。
钱婆吩咐在锁门后,再留下六个家丁轮流看着,虽然不太可能,但还是害怕人偷偷的跑了。
没过一会儿,张小六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向着周三走过去,他要报复。
周三一脸惊恐的,望着张小六一步步走过来,可他又无可奈何,他身上的伤可他张小六重多了,他连站起来都做不到。
近了,张小六就是抬腿就是一脚踢过去。
和平时他踢乞丐的破碗一样,只不过没有了得意,反而很狼狈,他差点就没站稳。
但收获的眼神是一样的,都是有怨恨,但乞丐的是带着几分害怕,而周三眼神里有羞愧,也夹杂着被报复的恐惧。
一脚,又是一脚,最后是拳打脚踢。
同时,嘴里还不断的说着,打死你个龟儿子。
打累了,他才想起,还有他的傻香儿。
他又一瘸一拐的走到孙香身旁,跪了下去,然后轻轻的抱起他的傻香儿。
在她的耳边,一遍又一遍的说起关于他们的故事。
我这个人自小就命不好,出生时就死了娘,十四岁那年又死了爹,大家都嫌弃我,都说我是丧门星,天生克父克母。
只要你不嫌弃我,还偷偷的给我送吃的,给我做衣服。
你给我做的每一件衣服,不穿了,我都是小心放着。
我知道你是一个丫鬟,但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也就是一个混混,人憎狗厌的东西。
你总给我说的,不要去赌钱,对不起,我一次也没有做到,我总是背着你,偷偷的玩上几把。
虽然我的兄弟们很多,但是我听你的话,从来不跟他们一起干些偷鸡摸狗的缺德事,只是经常在一起喝酒而已。
如果还有可能的话,我甚至想到了,我们成亲时的样子。
摆上十几桌酒菜,叫我的兄弟们,弄得热热闹闹的。
然后生两个娃,一个是儿子,一个是女儿。
儿子,多花点钱,送他去私塾上学。
女儿就留在身边,好好跟你学些女红,再寻个好人家嫁了。
我就是个烂人,要不是有香儿你,我就真的烂了。
张小六说着,眼泪就紧接着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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