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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杏花之寻亲-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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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叶掌柜一家,陈家村的村民,知县大人来了,县丞来了,总之青山县大大小小的官员都来了。末了,白知县和顾惜惜还提前从京城送来了许许多多珍贵的礼物。

    见人实在是太多了,陈继发大手一挥,在鸭鸭乡厨的协助下,在万人广场上办起来流水席。好些游客也加入了这份热闹当中,为一对新人祝福。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一时间,这场婚礼也是被人所铭记,实在是太不一般了。

    樊继亭和陈五妹早就成亲了,现在都生了三个孩子了。而刘老太太看着第三个外孙出生的时候便安详地去了。拿她的话来说,就是有脸去地下跟陈家的列祖列宗汇报工作去了。

    千言倒是简单,从外地来陈家村作坊上工的男子里寻了一个看着不错的成了亲,俩口子守着铺子过活,小日子倒也过得挺滋润的。

    至于千语,在寻亲工作的过程中与一名志愿者发生了感情,最后是喜结连理,也是成了亲。俩个人都是好人,又喜欢做志愿者,因此这门亲事叶氏和陈继兴也很是赞同。

    现在,这十里八乡的谁不认识陈继兴?除了家里的地多财产多,现在啊,他已经是陈家村的村长了。

    至于陈继发,在叶枫大婚后便主动卸去了村长一职,去了青山县里头享福去了。

    陈千帆这几年干得不错,加之有白知县帮忙,他已经成功调任了青山县知县一职,就等着大考结束后往上升职了。届时,一家人肯定是要搬去京城的,再当村长就不合适了。

    且他孙子都有两个了,也是该含饴弄孙了。

    至于陈继兴家的两个双胞胎儿子,竟都是聪慧的,读书厉害的很。早年间双双中了秀才,现在已经到了县学埋头苦读,就等着下一次的一飞冲天。

    日子就这样过着,直到祝氏不行了。

    叶枫和薛丹各自带着孩子给祝氏磕头,叶枫哭得不行了,薛丹却是一脸淡定,一如当年。

    末了,祝氏回光返照,做了俩件令人不解的事。

    一是也不管别人怎么想了,当众抱着叶枫开始哭。哭了半天,又说叶枫这辈子受苦了,搞得薛老汉和薛丹一脸迷茫。这样子可怎生是好?

    见状,薛丹的媳妇更是心里难受。她这个婆婆怕是中了邪,又或者神志不清,自己的亲生儿子就在眼前,却去香甜她的干儿子。

    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至于第二,祝氏让其他人都出去了,只剩下了薛老汉和叶枫在场。看了看俩人,她实在是没有力气了,也知自己时日不多,便对叶枫道:“快,叫我一声娘,快!”

    闻言,叶枫便直挺挺地跪下,叫了三声“娘”。

    听到这里,祝氏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强撑着坐了起来,抱着叶枫开始哭。末了,才对叶枫说,“好了,你出去吧。”

    事情到了这里,回想起当年的种种,叶枫便有了不好的猜想。心里想着,等办完祝氏的后事,就再去一趟无名寺,看个究竟。

    当年的事,现在看来,却是有猫腻的。

    屋子里便只剩下薛老汉和祝氏了。

    “老头子啊,老头子,我知道你理解不了,甚至恨我,怨我。可是,我也有苦衷啊。你还记得那次丹儿落水的事吗?”

    “我当然记得,我们都吓了个半死。”

    “是啊,就是那次,给丹儿换衣服,我看见丹儿身上并无胎记。可是,可是……叶枫那孩子身上却是有的。”

    闻言,薛老汉有如雷劈。祝氏这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后来,我就仔细观察,发现……你自己细想去,丹儿不吃辣,却喜欢吃甜食。可是,叶枫却一直喜欢吃辣的。还有,叶枫是个左撇子,你竟也没发现么!”

    天啊,祝氏说的是什么意思。

    可是这些,都是他那个丢失了的孩子才有的特征啊。

    “我马上就要去了,给你说这些却不是要你对叶枫好,对丹儿不好。而是想告诉你这个秘密,要不然,我死不瞑目。我走以后,虽然关心丹儿,但你到底是抽出一点时间来关心关心叶枫,可好?”

    “这个匣子里有五千两银子,我也不偏心,你拿三千两给叶枫,剩下的给丹儿。”

    说完,祝氏便去世了,留下一脸痛苦的薛老汉。

    为什么,为什么末了才跟他说这些?

    如果是一开始就说……

    想到这里,他心里清楚,以他这个执拗的性子,只怕是说了只会更加痛苦。认错孩子这种事,怎么可能!

    祝氏去后,薛老汉想了许久,但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对叶枫一点都不好,甚至很少见面,见面了也不会主动说话。

    至于那银子,他全部留给了薛丹。

    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是没有办法弥补的。与其强扭着去改变,弄得尴尬,倒不如维持现状。

    反正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何必要去改变呢。

    祝氏的丧事完了后,叶枫倒是忘了要去无名寺一趟的事,只因家里的事情太多了。现在啊,他要去扫盲班上课,还要去园艺班讲授园艺知识,又要辅导孩子,实在是太忙了。

    这一等,就是几十年。

    这一日,阴平忽然来了陈家村,却是披麻戴孝来的。原来,康氏过世了。她这一辈子,要说起快活的日子,其实只有一两年。

    其余的,都是煎熬。

    现在,她解脱了,却也不愿意葬入阴家祖坟,而是要阴平带着她来到陈家村下葬。

    早些年,为了规范秩序,也为了保护自然,陈家村将一处僻静的地方开了出来做墓地,只是,埋在这里的人都必须是火化了以后才行。

    但是,感念于康氏的功绩,叶枫到底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允许阴平将康氏土葬在了这片公墓里。

    这里离无名寺极其近,因此,三人一合计,便朝无名寺走了去。这些年,随着陈家村的大开发,无名寺早就被人发现了。

    但是,叶枫却坚持不让开发这里,而是让人修了围墙围起来。这里,到底是他穿越过来的地方。
………………………………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五)

    第二百八十五章 大结局(五)

    三月的阳光到底是有些不足的,很多时候根本抵不过那一阵一阵莫名其妙产生的寒意。特别是在林间,这些树又遮天蔽日的。以至于走着走着,几人都感觉到了有些寒意。

    开发归开发,叶枫到底是没有破坏生态。

    “康姨一直都好好的,怎么这么快……”

    叶枫甚至怀疑,是不是阴家给了她什么气受。自从她得了朝廷的封赏,地位看起来是很高的。只可惜,夫妻之间的地位,很多时候并不是靠朝廷封赏来决定的。

    对外也许可以,对内却是不行的。

    自从康氏从陈家村赶回去给阴平娶媳妇,叶枫就再也没见过她了。如果知道当日那一别竟是永别,他肯定不会那么轻易让康氏回去。

    只是,这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想法罢了,真到了那个地步,他却是做不出来的。且不说这是人家的家事,他根本就管不着,单单说这是阴平成亲,康氏就不可能不回去。

    哪怕对阴家再不满意,阴平在康氏心里却是有千斤重。

    闻言,阴平原本想说是一家子逼死了康氏,又或者说是她自己想不开,郁结于心造成的,但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想来是我同她这一世的母子缘分已尽吧。”

    但其实,康氏回去后,前几日还好好的,但后来那几个姨娘便越发的放肆,因为她们早年间听说了康氏与阴丽仁之间的种种,却也只是当作茶余饭后的闲话来听的。哪有原配主母愿意让小妾盖过风头的?

    谁知,等真正见了,才发现外面的传言竟是真的。如非必要,康氏简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而且,对于小妾们上门来凑热闹请安什么的,康氏不过是耐着性子接见了一回,便一一回绝了,并言明从此以后不必再来。

    一来二去,小妾们便真的不再来了。

    这几年,康氏不在,阴丽仁便放纵了许多,听了胡氏的安排,又纳了两门妾侍进来。康氏见了,竟是丝毫未理,这让阴丽仁有些莫名的生气。

    因此,等不及阴平成亲,倒是选择了阴平成亲的前一日,自己又纳了一门妾侍进来。对此,康氏倒是在意了。同他吵了一番,不知怎的,便病倒了。

    但是,一想到第二日便是儿子的好日子,到底是忍住了,也没跟任何人说,强撑着操持,又挨到第三日早上,吃了新媳妇的茶,这才扛不住倒下了。

    她早些年在外飘了十多年,饮食并不规律,情绪波动也大。有时候,绝望的时候,甚至一宿一宿的不睡觉。是以看着健康,其实底子已经很差了。

    这一回跟阴丽仁吵架,又被他的行为气到,加上白姨娘是个有心机的,激了她一回,又把她的药动了手脚,康氏慢慢地便撑不住了。

    倒不是说姓白的下毒,而是将康氏的药的分量减少了。例如,原本是一副药煎成一碗服用,她倒好,悄悄给倒掉大半碗,只留下小小的一点,加了水送过去。

    除此之外,又故意在康氏跟前诉苦,说阴丽仁如何如何荒唐,不是去逛窑子就是叫上几个小妾一起伺候……凡此种种,弄得康氏心烦不已。

    不过是病了半个月,便走了。

    听到阴平说缘分已尽,薛丹默默地发言了,“师父曾经告诉我们,缘分这东西最是玄妙,摸不着也看不见,却又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当时我不懂,现在,我却是懂了。”

    对于祝氏为何对叶枫那样好,对于为何薛老汉在祝氏过身之后那样阴晴不定,沉默寡言,他心里早就有了一个猜测。只是,他却是一直不信的。

    所以,阴平一说缘分,他便立刻想到了这里,将之与缘分靠上了。只是,他马上就会明白,缘分什么的倒是其次,他心里之前那个想法,却是真的。

    “哎,说起来,我以前倒是特别羡慕你们两个,有爹又有娘的,一家子骨肉团聚。后来,有了孩子,就更是羡慕了。可如今一看,我们三个又一样了……”

    “是啊,我们都是没娘的孩子了。”

    虽然他们三个,现在已经不再是孩子,却是孩子的爹了。

    绕过做行军粮的工厂,走过一小片之前的天然森林,无名寺便出现在三人眼前。

    此时,正是杏花盛放的季节。寺外那成片成片的杏花开得比以前更好,看得几人眼热。

    特别是叶枫,以前还在寺里的时候,他总是巴不得能够出来倒水,趁机看看这外面的世界。现在,他倒是出来了,却也不见得有多如意。

    “薛呆子,你又发什么呆?”

    “我啊,在想那时总是不要叶枫出来的事。”

    “哈哈,你还记得啊。说起来,为了你能够出来,我倒是跟师父求情,还求了好几次,他老人家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这事我知道,谢谢你啊。”

    当年没说,现在来说,希望不会太迟。

    “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日我原本想自己去问问师父的,问他为何不愿意。结果还没进去,就听见你这个傻子在求情……”

    “哎,师父这样做,想来是有苦衷的。反正都过去了,他一个人养着我们三个也不容易,你们何必还计较呢。那时,我还想着让师父出来跟着我住,又或者拿出一点影子把这寺修建修建……”

    当时,几人虽不敢进去,有点近乡情更怯的意思,却是让那些干工程的工人进去看过。结果,哪里还有师父的影子。整个寺庙衰败不堪,有好几处都塌了。

    “算了,别想了。也许就如阴平说的,我们三个同师父的缘分已经尽了吧。要不然,当初他也不会让我们下山的。”这么多年过去了,叶枫到底是有些尊重他师父的,觉得他当年也真的是不容易。

    可是,马上,他们的三观就会尽毁。

    谁说和尚就一定是好人的?他有可能是花和尚,也有可能是酒肉和尚,更有可能是,花子。

    轻轻推开寺门,那门上便掉下来许多灰尘,搞得几人灰头土脸的,叶枫更是咳嗽不止。

    想了想,叶枫便带头跨了进去。

    想当初,他出这道门的时候,只身一人,没有人支持。而出门的时候,他也朝师父禅房的方向磕了几个头。现在就这样轻飘飘的进去,却是一点感触都没有。

    时间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东西,可以改变许多许多的东西。

    “嗯,厨房还在,茅厕也在,嗯,这是我们睡觉的地方。呀,怎么这么脏……”

    简陋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床板上,竟然全是老鼠屎。

    而刚刚进来的路上,叶枫更是瞧见了几坨可疑物品。虽然干透了,倒是不难猜出是什么。想了想,叶枫便觉得,多半是附近的工人没个地方方便,竟是跑来这里方便了。

    想到佛门清净地现在竟然染了这些污秽,叶枫心里一阵感慨。只是,他哪里知道,这处,却是一直“不干净”的。

    很多时候,脏的不仅仅是外表,更是内心。

    就这样,三人一边走一边看,最终到了师父的禅房。

    “那时,师父总是不愿意我们进这里的。嗯,一股子味道。我娘总说,这屋子不住人是不行的,没有人气。现在看来,倒是真的。”

    说话间,阴平便大力推开了这道门。

    到底是用料比其他地方好,这门哪怕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岁月,倒也还是挺结实的。

    叶枫和薛丹也紧随其后,跟着走了进去。

    “呼,呼,呼……”阴平开始大力吹那三个蒲团上的灰尘,一时间,整个屋子乌烟瘴气的。

    “那,这就是那日我们三个坐的地方。”说着,阴平就坐了下去,也不管上面脏不脏。

    “是啊,就是那日,我们才知道,原来我们竟是从小就被花子拐了的,哎……”

    “所以啊,你俩以前对师父不够好。若不是师父,谁知道我们有没有今天啊。哎,只是可惜,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哪怕依旧呆傻,薛丹心里却是笃定,这辈子啊,是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好吧,你说得对。既然这样,我们给师父再磕几个头吧,也算是尽一尽徒弟的义务。”

    “这怎么够?我想着等出去了,就把这里修一修。不说金碧辉煌吧,也不能这样子,太凄凉了些。”

    闻言,叶枫和阴平都没有吭声。尊重是一回事,但是要他们为无名寺出力,重新修缮一番,心里又有些不愿意,说不上为什么就是了。

    不想扫兴,叶枫便道:“这事出去再说吧,好了,我们磕头吧。”

    说着便带头开始磕头。他实在是想出去了,这里没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磕完头,三人便站了起来。哪知阴平没站稳,一个不小心往后仰,那脚自然往前一蹬,便将三个蒲团弄乱了,碰到桌子。

    然后,便不知道从哪里掉出来一封信。

    见状,三人都有些傻了,就看着那信轻飘飘的在空中飘荡,最后才着了地。

    薛丹最为高兴,惊愕了片刻,这才开心地说道:“信!师父居然给我们留了信!哎,早知道这样,我们就该早点进来的。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给我们说了些什么……”

    巴拉巴拉一大堆,倒是一点都不像平日里那个沉默寡言的薛丹,倒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那我拆了?”

    见叶枫和阴平都不说话,薛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些反应过度了,说的话有些多了。

    “拆吧,我们都没意见的。”

    说起来,他们三个人,薛丹才算是师父的得意弟子。由他来做这件事,自然是最合适不过的。

    说着,叶枫和阴平便坐了下来,等着薛丹念信。薛丹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兴奋了,就那样站着,握着信的手都有些颤抖似的。

    哎,果然是高徒,叶枫在心里想到。

    而三人不知道的是,屋顶的周鹰有些愤恨。想当年,他穿越树林,凭着轻功才发现了这一处。找了半日,才找到那封信,却不想这桌子有机关,里面居然还藏了一封信。

    想到自己那么费劲才找到一封信,这三个傻子却是摔了一下就找到了,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过,虽然自己没找着,现在依旧是可以知道内容的。想到这里,便运功开始仔细倾听。

    “你们看这信的时候,我已不在这世间。事实上,自从做了这件事起,我便已经死去……”

    信写的很煽情,听得出来是在真心悔过。只是,当叶枫和阴平听到他居然交换了叶枫和薛丹的信物时,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然后便是愤怒。

    出家人做到这个份上,也真的是有大罪了。

    他们哪里知道,之前那封被周鹰拿走了。若是他们知道当年拐走自己的不是别人,正是薛丹眼中的“伟大师父”,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阴平还好,不过是楞了一会儿,便彻底恢复了。倒是叶枫和薛丹,一副傻掉了的样子,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是喜是悲。

    想到叶枫刚刚说的羡慕自己和薛丹有娘亲,而自己没有这件事,阴平心里很不好受。那祝氏,竟然是叶枫的亲娘。

    倒是薛丹,半天才开始说话:“原来是这样,原来竟是这样。我就说,我娘为何对叶枫这样好,我爹又是那般古怪,原来叶枫你……”

    闻言,叶枫没有说话,他在想祝氏到底是何时发现这件事的,却又为何一直忍着没有和他相认。想来是不愿意伤了薛丹的心吧。

    三人不知道是如何走回去的,但是当天夜里,山里突发大火,这寺庙被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留下。只是那封信,却是被周鹰拿走了,拿回京城去给了顾惜惜。

    回到家,忍了一段时间,薛丹便忍不住问了薛老汉。

    “爹,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知道什么?”

    “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闻言,薛老汉一脸惊讶,到底是把孙子从腿上放了下来,又让媳妇子带走了,这才说道:“是的,你娘一走我就知道了,她全告诉我了。”

    “那你为何不去和叶枫相认?”

    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祝氏虽然没有直接相认,但行动上已经迈出步子了。

    “相认?认什么?这辈子,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半响,薛老汉冒出这么一句话来,然后便走了出去。

    饶是再迟钝,薛丹也明白了,他爹和祝氏都是好人,不想让他伤心。想想也是,若是当初祝氏和薛老汉认了叶枫,哪怕不丢下他,他也是难受的。

    更为关键的是,姚无双家是什么样的,他已经有所耳闻。叶枫去了能适应,他却是不行的。再说了,人家叶枫在陈家村还有不少产业,现在就自己住着,根本不去和姚无双一家掺和什么。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想到这里,便打消了去大佛寺出家的打算。其实,严格说来,也不算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在等。

    等薛老汉一过身,妻子离世,他便会再进佛门的。

    只是,他也没闲着,而是开始抄写南华经。据说这经对女人好,最是能够保佑对方逢凶化吉。祝氏不是他亲娘,那么,他便为自己已经过世的亲娘抄写一份经书吧。

    他一字一字地抄写着,却哪里知道,远在京城的、他心目中已经去世了亲娘顾惜惜此刻急的跟什么似的,就像要把白府翻一遍似的,誓要找出薛丹当年送给她的那本南华经。

    “娘,你在找什么啊?你说出来,儿子给你找。”

    顾惜惜的大儿谋了个小官当着,听下人说母亲发了疯似的翻家,似乎在寻找什么要紧的东西,心里着急,怕她是真的病了。

    如今,秦氏却是已经过世了,白知县虽然牛,也升了官,但在秦家人心里,却是比不上什么的。

    反正若是顾惜惜走了,他们白家与秦家的关系势必会淡许多的,总归是别想对方巴心巴肝地对你好就是了。

    半响,顾惜惜才道:“说了你也不知道,那时你才几岁了。几十年过去了,想来是很难找到了。那是一本手写的经书,南华经。”

    翠竹听了,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不是跟着叶枫一起的那个呆傻小子送的吗?怎么夫人今日倒是想起来了?

    又想了想她之前见过周鹰,然后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翠竹心里更加迷惑了。要是叶枫有什么事,顾惜惜应该会立即派人去帮忙的,而且要找的也不是那什么劳什子经书,应该是那盆盆栽。

    到底是没有找到,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顾惜惜坐了下来,把门关上,哭得稀里哗啦的。

    倒是叶枫,无意间知道了薛老汉和薛丹的对话,便再也不去那个烧饼铺子吃东西了。以前,祝氏在,他还有理由。现在,他是不敢去了。

    既然人家想维持现状,那就这样。

    只是,有日他喝了酒,鬼使神差地便来到了铺子跟前。薛丹在屋子里抄写经书,他婆娘在厨房做饼,只有薛老汉在外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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