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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寺杏花之寻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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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枫心里其实知道阴平是在关心他,但他实在是没有办法与之交流。刚开始的时候,这里的话他学不会,他的话其他人也理解不了。就这个样子,如何能交流呢?

    而现在,虽然学会了这里的话,阴平还好,那个薛丹一开口就是类似于“我佛慈悲”、“佛祖有云”什么的,叶枫听了,实在是没有任何想交流的欲望。

    “什么是未来?”果然,阴平一头雾水地问到。

    “说了你也不懂。”

    “那去睡觉吧,院子里这么凉,回头你又要生病啦。你不知道去年就是因为着凉……”

    一年前,叶枫清醒后不到一个月,不知道怎么的就又生病了,还发起了高烧。在被师傅灌了一碗不知名的汤药后,他在被子里不停地喊着“爸爸”、“妈妈 ”、“院长”之类他们听不懂的词语。

    只是,当听到“妈妈”二字时,他和薛丹都有些怪异的感觉,仿佛内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似的。

    “好啦,二平,你先去睡吧,我再思考一会儿人生。”叶枫到底是朝阴平笑了笑。他心里知道,这傻子又怕他再次冻病了。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一次发烧根本就不是意外,而是他自己刻意设计的。为的,只是想回到自己熟悉的那个环境中去。

    来到这个新环境已然一年有余,可叶枫仍然觉得每天过得似做梦一般迷糊。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去看那道诡异的白光了。

    人家是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对方一眼而滋生了一段情愫,他呢,只是因为多看了一眼天空中的白光,然后就穿越了,说出去谁信啊。

    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这具身体的主人,和他同名同姓的那个孩子,已经彻底的去了。

    不得不说,这是一件悲伤的事。

    他和自己一样,还这么小,却因为风寒而被夺去了生命。自己也许还有转机,而他,却再也没有机会见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了。

    于是,刚来的那几个月,从最简单的掐大腿捶胸顿足敲脑袋,到故意湿身着凉发高烧昏睡不起,再到很残忍的用一根粗大的棍子想把自己砸晕……

    除了像疯子一般自虐,又或者脑袋上鼓起的大包,他终究没有能够成功地回到自己生活的那个时代。

    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

    望着夜空中那颗距离自己遥远的照亮世间万物的明珠,叶枫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这两句诗来。

    是啊,于叶枫而言,天空中挂着的虽说是古今相同的那一轮月亮。但照亮的,严格来说却已经不再是同一个人了。

    烦恼和念想,终归抵不住睡意和寒意,毕竟这具身体看起来还不到十岁,毕竟这是北方的二月之夜,毕竟凌晨四点就要起床。

    揉了揉眼睛,叶枫魂不守舍地进入禅房歇息。

    禅房内,阴平、薛丹早已入睡,隐约可闻浅浅的呼吸声。

    薛丹蜷缩着身子,弯着蜷着活像一只虾。眉头紧皱,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与他白日里稳重的表情不太一致。阴平则睡得极安稳,四仰八叉的,伴随着阵阵轻微的鼾声。

    两人早已习惯了叶枫的“与众不同”,一天到晚不发发呆,不对着月亮感叹几句、不对着星星自言自语几句是不会睡觉的。因此也不等他就寝,自顾自的睡了。

    叶枫也乐得清闲自在,反正他也没打算将自己的“奇特”经历告诉两人。如果两人时刻跟着自己,问东问西的,那才是麻烦呢。

    很显然,比起叶枫,这两个除了师父之外叶枫一年来唯一认识的人比他更适应这里的生活。

    不过这也难怪,从和阴平的闲聊中叶枫得知,阴平、薛丹和叶枫这具身体原本的主人已经在这里生活了足足十年之久。

    十年,于任何人来说,都是一段不短的时间吧。就如《义海豪情》里柴九说的一般,“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

    但叶枫,真正来到这里只不过一年而已。不适应,也是在所难免的。

    生活空寂无聊倒也罢了,没有Wi…Fi、不能抢红包、不能收快递、玩游戏这种事情也只能默认。叶枫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整天没法见到除了师父以及阴平、薛丹之外的人。

    有些人天天幻想着要去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其实哪里有那么容易。真要实现了,又有几人能够坚持。

    除了那些看破红尘的人,又或者打小便这样生活、不知世事的人,想来其余的是很难适应这样的生活的。

    毕竟,人天生便是群居动物。

    叶枫曾经幻想过,师父是世外高人,带着自己这个菜鸟以及阴平和薛丹三个徒弟在这里隐修。

    于是,刚开始的时候叶枫颇下了一番功夫去试探三人。可惜,叶枫左看右看,任凭如何试探,也没发现三人有什么所谓的武功基础,更遑论什么过人之处。

    而且,就在上个月,寺庙里的柴火用光了,师父带着三人去树林里砍柴。原本好好的,结果师父不小心踩到一块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石头,竟然崴脚了!

    试问,一个武林高手,会这般虚弱吗?难道武林高手砍柴,不应该是拈花指轻拂之间,树就倒下一大片的么!

    叶枫甚至想过,这个师父是不是他们三个的亲生父亲,一家人躲避仇家避世于此。

    或者师父年轻的时候与人私奔,结果意中人过不了苦日子决绝抛弃他们父子三人。于是他又恶寒地看了看三人的长相,结果欣喜地发现四人之间却是一点相似性都没有。

    总不可能说,他们三个是师父与三个不同的女子分别生下的孩子吧?

    想到这里,叶枫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太恶心了。

    如此这般,叶枫想了无数个可能性,然后都被现实无情地否认了。反正任叶枫想破了脑袋,想了这一年,也没想出个符合现实逻辑的所以然来。

    再者,按常理来说,这就是一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寺庙。既然是一个寺庙,那至少得有香客吧!要不然这个寺庙是靠什么支撑下去呢?又或者,这是哪门子的寺庙——反正,叶枫是从未见过只有和尚没有香客的寺庙的。

    但是,这座无名寺却真的做到了!

    无名寺,寺如其名,真的是籍籍无名,冷冷清清。反正叶枫在这里生活这以年多来,还从未见过哪怕一个香客。

    就如自己看到的一般,寺外是大片大片连绵不断的原始森林。在这交通状况十分糟糕的时代,香客想要穿越这片森林前来进香,估计是一件很难办到的事情。

    师父作为这个寺庙的老大,眼光有这么差吗,会选址于这么个奇葩的地方。

    所以,叶枫一直非常怀疑这十年来甚至更长的时间里,这个寺庙是如何“经营”过来的。毕竟,他们虽然是和尚,但是有四个。

    每天如同凡夫俗子一般需要吃喝拉撒睡,拉出来的也是屎,而且也是臭的,并不是“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般不食人间烟火,更不是随便摘几个野果子就可以过活的。

    越是这样,他便越佩服这个师父兼住持。

    想来想去,叶枫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师父绝对有他不知道的方法维持着寺庙的生计。

    也就是说,师父与外界其实是有联系的。

    为此,叶枫还悄悄地跟踪过他,想为自己的逃跑计划打下坚实基础。哪知,这死和尚的生活规律得很,不是给他们上课讲佛经就是在禅房打坐,似乎根本没有外出的痕迹。

    连续跟踪了三个月,月月天天如此,叶枫便有些自叹不如,果断放弃了。

    此外,对于每天凌晨四点就要起床这件事,叶枫自然是有千万个不愿意,更理解不了。

    毕竟,自己和阴平、薛丹都还没有剃度,甚至,也和普通人一样有名有姓,而不是叫什么“玄慈”、“净空”、“八戒”之类的,严格来说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出家人。

    既然这样,为何还要遵守这所谓的佛门清规戒律?而且自己才坚持了一年而已,就已经快要受不了了,真不知道之前的“真身”是如何度过这九年多的时光的!

    但,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阴平倒也罢了,总归还能聊聊天,说说话。师父叫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要不然就是睡觉。要是喝粥的时候能够喝上稠的,他也就心满意足。

    反正他十分满足于现在的生活,拿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要不然还能怎么样呢”。

    就薛呆子那个样子,要叫上他一起“罢工抗议”争取自由,用脚趾头想想也是决计不行的。而若是叶枫一个人去“抗争”,估计会直接被无视甚至鄙视,毕竟孤掌难鸣。

    他小小的一个人,若是离开了这寺庙的庇佑,又能去哪里呢。

    与其闹得尴尬而不得结果,倒不如先退而求其次,先按兵不动。等待机会成熟,一击而中,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反正啊,自己是肯定会离开这里的。虽然现在年纪还小,但等他再长大一点,有了能力与那老和尚抗衡,何愁走不出这小小的寺庙。

    不敢再多想,叶枫赶紧卧榻睡觉。

    再不睡,一会儿就该起床了。

    从倒上床倒睡着,叶枫花了不到十分钟。

    寅时,也就是差不多凌晨四点的时候,虽然睡意朦胧,但叶枫还是自然地醒来了。只是,他没有立刻就起床,而是躺着发呆。

    这该死的生物钟以及惨无人道的清规戒律让他彻底告别了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美事。要是以前,他倒是可以翻个身继续睡,但现在显然不行。

    按照现在某些专家的意见,人刚刚醒来是不能立即起床的,要在床上躺一会儿才有利于养生。这也成了叶枫偷懒的借口。

    不过,虽然叶枫已经跟薛丹和阴平两人说了无数次,但两人均是不信,根本不会也不敢赖床,一醒了就立即起床。

    抬头一看,毫无意外的,身旁的两张床早已干净整洁,陈旧简陋的床抹得十分平整,仿佛根本没有人睡过一般:阴平和薛丹早已经洗漱完毕。

    薛丹静静地坐在那里等自己,而他的等待,不是翘着二郎腿,或者舒适地躺着,而是盘腿闭目,一动不动仿如老僧入定。

    阴平则在门口比划着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

    叶枫仔细观察过,原本以为这也是一条线索。但其实没什么神秘的,倒像是一种强身健体的体操。很明显,这是那老和尚教的。

    叶枫赶紧翻身而起,麻利地穿衣和整理床铺。

    他心里清楚得很,薛丹虽然闭着眼睛,但足以洞穿一切。只要他做完这些,他自然而然地就会睁开眼睛同他一道出门,根本不用时不时的瞟一眼。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的眼睛长在后脑勺或者有什么特异功能。

    刚来的时候,叶枫也发以为他是睡着的,而且内心无比笃定。这么早起来,四周环境又这般安静,加之小小年纪正是瞌睡大的时候,能不睡着吗?

    于是恶俗地拿手在他眼前晃啊晃。

    正当得意于自己的“聪明判断”时,冷不丁地就听到一个声音:“赶紧洗漱吧,要不然迟到了,我和阴平也要一起受罚的。”

    师父规定,迟到一刻钟,便需多“学习”一刻钟。

    顿时,吓得叶枫还在挥动的手都忘了该要如何收回。

    对于这个小伙伴,叶枫是有些疏远的。

    就这半年来的观察,他总是那样平静,没有任何怨言,也没有任何欢喜的表情,更没有悲伤:似乎眼前的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因此,在叶枫看来,叫他呆子,应该都是侮辱了“呆子”这两个字。

    毕竟,你掐一下呆子,他自然会痛。

    可是你去掐一下薛丹试试,也许他连动都不会动一下:好几次,叶枫就曾亲眼见过几只大蚊子在薛丹那并不肥美的胳膊上卖力地吸血,可人家依然一动不动地坐着抄写佛经。

    这岂止是呆子?!

    因此,经过几次主动攀谈而预冷后,叶枫打消了找薛丹聊天的想法。多数时间他也沉默着,要是实在受不了了他便找阴平聊几句,证明自己不是哑巴。

    此时,天还未亮,连蒙蒙亮都不是,万籁俱寂。要不是有淡淡的月光,根本看不见路。入耳的,只有寺墙外不知名的虫子在低吟。

    看吧,连虫子都不愿意进来,大概他们也知道这寺墙内不过是古井波,不得自由。

    叶枫还没腹诽完,三人便已到达佛殿。

    而师父,早已经坐在蒲团上等着他们了。

    看师父的表情,叶枫便知道这次又迟到了。哎,都怪昨天晚上自己发呆太久了。

    叶枫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要不是自己磨蹭,也不会迟到。当下赶紧和阴平、薛丹坐下,聆听“教诲”。

    听着听着,叶枫便又走神了。

    这该死的佛经,真搞不懂干嘛非要这样晦涩难懂。字不好写倒也罢了,连读起来都是那么拗口。单个看都是汉字,可是组合起来便不知道何意了。

    到底是谁发明的呢?

    难道遁入空门必须要有一定的文化修养?又或者,这道门也不是人人都能跨进来的?因为如果不会念经,那自然就不是好和尚……

    听着听着叶枫便开始神游太虚。

    这一年来,每当听不进去佛经的时候,叶枫就开始怀念以往的生活。想的最多的,居然是所谓的垃圾食品:KFC、烧烤、臭豆腐、海鲜大排档……有时候睡着了梦见自己突然成功回家,潇洒地点了一大桌子的东西大吃特吃,醒来的时候徒留下一脸的口水。

    虽然又多学了两刻钟,但由于叶枫根本就不想学,所以时间过得也不是那么难。早课就这样在叶枫的腹诽中慢慢度过了。

    所以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虽然锅里的依然是万年不变的清汤寡水的稀粥,早已饥肠辘辘的叶枫,端起碗便狼吞虎咽起来,引得薛丹一阵侧目:他正慢条斯理地“品尝”着碗里的清粥。

    那神情,仿佛吃到的不是一般的粥,而是人间美味。

    阴平则还是老样子,既不似叶枫的狼吞虎咽,也不似薛丹的优雅缓慢,仔细看来,倒有点像师父的样子。

    叶枫可不管这呆子的目光,毕竟照例,中午是不吃饭的,要等到傍晚才能吃今天的第二顿饭。

    在叶枫喝第三碗粥的时候,薛丹早已洗好了碗,自然是又坐在一旁等着叶枫。

    这让叶枫十分的不自在,原本想着师父及阴平、薛丹都不吃了,自己可以去锅里剩下的清粥里舀一些干的来吃了,也管饱些。但人家就那样坐在那里等你,且全无怨言的,你还好意思继续吃吗?

    越想越不舒服,叶枫也就懒得管了,拿起勺子便开始捞干一点的饭粒。最后实在是捞不起来,索性端起锅,把寡水清汤倒了个干净,乐颠颠地舀出了锅底的干饭。

    虽然少,但总比喝一肚子的水好。

    长胖又何如?

    说句不怕得罪佛祖的话,要是自己以后没有任何门路只能当和尚的话,长得胖胖的也是没有错的—从佛祖往下数,你见过哪个得道高僧甚至一般和尚瘦不拉几弱不禁风的!

    在叶枫看来,佛门里慈眉善目与凸肚都是必不可少的,仿佛医生的白胡子,教授的黑框眼镜,都是不可或缺的标配。

    嗯,自己这是在打基础,而不是贪吃。

    阴平有些羡慕的看了叶枫那碗稠稠的稀饭。要说叶枫就是聪明,居然想到这一招。自己就没想到。

    就这一碗稠稠的粥,吃一碗就可以顶那种清汤寡水的好几碗了。这样一来,下午就不会那么饿了。

    饭后,休息片刻,等叶枫洗完碗筷,紧接着,三人又去了后院,浇水种菜。

    作者有话说:也许很多人都这样,某段时间会被困在某个地方。不过不要紧,只需积蓄力量,总有一天是能够走出去的。写到这里,因为文中的一句话,想给大家推荐一部TVB的老电视剧,大约是2011年的剧,名字比较长,《巾帼枭雄之义海豪情》。
………………………………

第五章 假和尚的清苦生活(二)

    这里原是一块荒地,经过除草翻地,在师徒四人的努力下终于种上了菜蔬。要不然,只能天天喝白粥,连菜叶子都见不着一点。

    有一次,叶枫看见簸箕里晒的南瓜子,便想偷偷抓几颗解解馋,结果手刚伸出去,还未够着,薛丹便不知道从哪里飘了出来,轻轻的咳嗽了一声。

    所以这次路过晒南瓜子的地方的时候,叶枫连看都不看一眼,要不然阴平又要对他说“这可是拿来做种子的”云云。

    明明都是年轻人,真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能够这样自律,自愿充当起那老和尚的眼睛来。

    这些菜都是最常见的白菜,在这个时空估计是该叫做菘菜。此外,还有一些青菜什么的,自然,还有一两样叶枫不认识的。

    只是,这些菜的作用就是和着粥一起煮,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作用。叶枫有时候觉得,自己怕是要把这一辈子的粥都喝完。

    所以他暗暗发誓,以后出去了,第一件事便是吃香的喝辣的,绝对不要再喝粥。

    种菜、浇水完毕,又开始去禅房“学习”。其实学习不过是说得好听罢了,通俗来说,是去念经。

    刚过来的那阵子,叶枫总是希望在劳动之后可以洗个热水澡,甚至,简单地冲一下凉也好。毕竟现在这天气虽然不热,但劳动了总归还是一身汗,粘粘的不舒服。

    而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洗澡?可以啊,但只能是自己先去提一桶水,然后放在茅厕里洗。关键是,没有喷头,只能将毛巾打湿了往身上抹。而沐浴露自然是没有的,香皂也没有。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奇怪怪的胰子。

    单单是这胰子,叶枫又觉得这老和尚肯定有问题。千万别告诉他,他会自制香皂。

    于是,连想都不再想。不过是拍了拍满身的尘土,便去跟那些完全看不懂的经书“约会”了。

    早上的时候是听师父讲,现在则是自己读。

    经过这一年的时间,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懂了些什么。原本想从书里看看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是哪朝哪代,有何人情风物,等等。

    只可惜,这些都是经书,除了佛教精义,什么都没有。

    想想也是,和尚们讲究的是四大皆空,远离红尘,而他们的知识又主要来源于佛经。

    若是佛经上什么都有,那和尚们如何做到四大皆空呢。

    所以,像叶枫这样的人,是不喜欢佛经的。让他这样一个已经见惯了花花世界的人去读懂佛经,并且从心里认可它,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他的心又还未如死灰,怎么可能领悟。

    他自认为心怀世界,还有许多事要做。他还要继续做志愿者,帮助被拐的孩童和妇女找到回家的路。

    他也要助人自助,帮助自己找到亲生父母。

    不过,读佛经倒也不是全无收获。

    有些经典的佛经故事,他终于知道了出处。例如,昙花一现,只为韦陀;又如,灵山会上,佛祖拈花微笑这一段公案……这些,也是叶枫唯一感兴趣而且能够记住的了。

    于阴平和薛丹而言,这些则都是金科玉律,因为不管师父随意说起哪一段,他俩都能自然而然地接上;但于叶枫而言,这不过是一个故事罢了,真假有待考证,也仅此而已。

    对于叶枫的漫不经心,师父第一个就根本不在乎。

    他的目的原本就不是要将几人培养成什么高僧,更何况,就算是要重点培养,这个人也不会是叶枫,而是薛丹或者阴平。

    像叶枫这样的孩子,他心里明白,这个寺庙是迟早关不住他的。只是。时机未到,他只想顺其自然。

    而师父都不在乎了,阴平自然懒得去管。至于薛丹,这根本不是他的事,当然更不会去管。

    但这并不奇怪。

    很多时候,你所崇拜并为之奋斗终身的信仰,在别人眼里也许根本一文不值。不是有人说过吗,甲之蜜糖,乙之砒霜。

    不得不说,人和人之间的差别,很多时候真的是从价值观开始的。

    下课后,休息片刻,几人便开始劈柴。

    这些柴便是前几天刚从林子里砍回来的,此刻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几人拿着小斧头,开始劈起来。三个半大小子,有的是力气。

    一边劈柴,叶枫便一边想,这老和尚到底是如何避开他的跟踪,跟外界联系的呢?

    难道是自己把这一段记忆给忘了?

    想了想,叶枫便对阴平道:“二平,你见过师父下山么?”想来阴平和薛丹是知道的。而阴平,和自己到底是有一点交情的。

    想都没想,阴平便道:“没有啊,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见薛丹在另一边认真地劈柴,应该听不到也不关心他们在谈什么,叶枫便继续道:“你想啊,师父肯定是下过山的啊。要不然,咱们吃的米是哪里来的?还有,你看这小斧子,总不能凭空变出来吧?对了,还有那沐浴用的胰子……你说是不是?”

    “师父天天都在寺里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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