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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君为天下-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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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此,简月过上了寄人篱下的生活,她带着她年幼的弟弟在一位远亲家里寄居。可是却过着奴隶般的生活,弟弟更是因为不慎落水,不予救治,最后溺了。

    简月此时也出落得亭亭玉立了,一副小家碧玉的温婉样子,在远亲的眼中也成了筹码,打算将她许给一位年过半百的富裕人家做小妾。

    弟弟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逃离了那个吸血的地方,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在秦城,她连一夜都过不下去,而那家远亲也未放过她,找了过来。

    所以,她逃进了西街,遇见了云舒,最后一同进了秦楼。自此,她的远亲再未寻过她,她也好似忘了那场噩梦般的经历。只是总将自己藏着,遇事也总是能忍则忍,从未与人交心。

    “奴婢知道。”简月的声音很轻,若不是琴姝一直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琴姝都未能听见,“多谢小姐开导,奴婢已记在心上。”

    琴姝却是停下了脚步,夕阳的红光将她精致的面容印得如同画中仙,不施粉黛亦能与这天地的光辉争美。

    “简月,我要的不是记下,是放下。”琴姝回眸,面上一片清冷,丹唇轻启。

    “小姐,你能放下吗?”简月温润的眼睛望进琴姝的眼眸中,温柔的脸上都是坚毅的神色。

    琴姝轻轻摇头,似有些失望,她走近简月,伸出手抚上简月的发丝,“我要你放下的是自己,不必将他人的过错归在自己身上。”

    简月望着眼前的佳人,明明比自己还小的年纪,眼眸却深沉得让她完全看不懂。更像是久经红尘的老者,宽慰着她无处安放的心。

    “小姐,奴婢……”简月双唇张合着,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她在远亲家里的这几年磨光了所有的天真和锐气,最后一点在逃离的路上消失无踪了。

    琴姝默默注视着简月,眼眸里温柔的能看见里面的波光,阅历加上年龄让她将自己放在了长辈的位置。

    “我说了,除了犯事其余时间以名字、你我相称。”琴姝的声音很轻很静,一下一下敲在简月的心上。

    江湖上没有朝堂那么多的规矩,简月只是把自己的身份放得太低了,时刻提醒着自己卑微的身份,也不知是在警戒自己,还是压抑自己。

    简月抬首,直愣愣地盯着琴姝,她进秦楼只是为了逃过那些所谓亲人的控制,却没有想到遇见了那样可爱的云舒和这样温柔的琴姝。

    如果没有云舒,她可能现在的身体已经躺在西街某个不知名的角落任飞虫蚕食;而没有琴姝,她在秦楼亦是寸步难行,最后只能淹没在秦楼里,如影子一般无人在意。

    月光不知何时爬上了枝头,清辉树下影婆娑,月华蝉影风轻过,影下人成双,心相望。琴姝不知何时再次迈开了脚步,带着简月走进了主屋。

    琴姝从一木架上取下一只雕花檀香木盒,上面一枝梨花开得正好。她拿出一只白玉瓶,放在桌上,“这是金疮药,待云舒领罚归来你为她上一些。”

    “是。”简月接过,小心翼翼地收入袖中。

    “简月,现下无事,你去准备一下,再过几日,你和云舒将与我一同前往重域训练。”沉吟了一会儿,琴姝缓缓地开口。

    带着一轮银辉,简月单薄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前,琴姝沉默地望着她一步步走远。良久才回首,望向桌上尹月人留下的东西,那是一个鲁班锁,严丝合缝的榫卯结构找不到一处下手的地方。

    琴姝将它拿起,借着月光的清辉,在这副鲁班锁的下放看见了一个小小的刻字,“琴”!

    这是琴家的东西!

    琴姝心下闪过一丝波澜,她立刻将这副锁拿在眼前,仔仔细细地摸索一圈,却还是找不到破解的方法。

    她沉下心来,将最下面的那个“琴”字放在面上,回忆着自己前世所见到的鲁班锁,对照着带入眼前的鲁班锁中。

    果真,她终于在一处相互交错的木条中看见了一丝蹊跷,少顷间便将锁解开了,里面是一张被叠得极小的羊皮卷。

    琴姝目光沉沉,带着一种期待又紧张的情绪打开了,里面是琴家占星术的演算推理过程,完整详细。只一眼,琴姝便知道这一定是家族核心的东西,可是为什么会在尹月人手中?

    尹姐姐这次下山便是为了这东西吧?只是,正当她需要时这东西便出现了,这真的只是巧合吗?这里面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琴姝看着手中的羊皮卷陷入沉思,在窗外略过一道黑影,倏忽间便没有了踪迹。

    虽然这里面全是谜团,不过琴姝能清晰地感受到,这份羊皮卷里带来的善意,这东西对她是有益处的。

    大周和秦城的交界处,守关的人一如既往地多,一位身穿麻衣短衫的高大男子两手空空地站在人群中。面上的胡茬许久未整理,杂乱地分布在嘴边,一道狰狞的疤痕自鼻梁延伸到嘴角,看上去甚是怖人。

    随着人潮的前涌,漠离毫无遮拦地走过了关卡,路过时,他视线默默停留在一旁挂着的告示上,那是抓捕琴姝的告示。

    看来大周也参与进来了,那其他两国也定是少不了了,只是不知道江湖上的人是否也参与其中。

    漠离低着头,若无其事地走过大周的士兵面前,看告示上的内容,他的身份还未有人知,小姐也仍还在外逃亡,他要尽快找到小姐!

    过了大周的关卡,再走两个时辰便是秦城了。秦城的传闻漠离是知道,他除了在山脚的一户人家里讨了一件衣衫和一点吃食便再无休息和进食,这样的状态进秦城只怕是生死未知。

    可是,想到琴姝,漠离没有一丝犹豫地提着轻功便往着秦城的方向奔去。漠离是琴姝的专属琴卫,他在被收入琴家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这一生只为琴姝而活。

    漠离是在幼时被卖进琴家的,他还记得他第一次遇见琴姝的样子。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琴姝一身嫩黄锦衣,脸上带着甜美的笑,真的像一个小太阳,照进他的心里。

    那时,他便下定了决心,他一定要成为她的琴卫!
………………………………

第二十四章:成王败寇,大越国师

    金碧辉煌,红墙金砖,每一寸土地都彰显着庄严华贵的气势,浓墨重彩下是盛世繁华。雕梁画栋,玉石堆叠,宫人们有条不紊地穿梭在宫墙之间。

    一匹玄青色马车停在宫墙之外,檐角一只似鹰非鹰的木雕挣翅欲飞,伴着马夫轻声的歇马声,马蹄声也一步一步慢了下来,最终停在一排守卫的身前。

    站在墙边的两位守卫立刻上前,还未靠近便见马车的门帘被掀开,三个风格迥异的男人站在车旁。

    “齐将军,林先生,向公子。”守卫微微俯身,向着三人行礼,这三人在大越亦都是风云人物,不过他的眼神在扫过向煜时却没有多少尊敬。

    齐元褚双十及冠之年便代替齐老将军上阵杀敌,一柄红缨枪横扫千军;林琛是诸天教的少主,本是江湖人的身份却因为诸天教与大越的某些约定进出于朝堂之上,巧言善辩,足智多谋。

    向煜在丰阳(大越国都)早已是人尽皆知,只是之前都是坏名声,不过是一品宰相的第四位庶子,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次能出任全是因为和林琛挚友的关系。

    “那位琴家人如何了?”齐元褚忙询问着,一双虎目不怒自威,让守卫的脚微微退了一下。

    “禀齐将军,已无碍,现正居于文轩阁。”守卫稍稍稳定心神,将眼底的崇拜压在心底,才堪堪答道,“越君已在御书房,齐将军且快些前往罢。”

    齐元褚粗壮的手臂在守卫的肩上重重一拍,招呼着身后的两人就要往宫里走,却听见一道慵懒的声音,“我的身份便不与你们同往了,他日再会吧。”

    齐元褚转过头,看向自下车后便站在马车旁未走动过一步的向煜,不容反驳道:“你是与我们一起出去的,自然也要向越君汇报情况。”

    “我从未与你们分开过,有何须再说一遍,你们自己去吧。”向煜再次抽出他别在腰间的扇子,边摇着边又要上车,却被齐元褚打来的劲风阻去了道路。

    马夫离得比较近,手里的缰绳脱手而出,掉落在地面上,站在成两排的守卫亦是努力稳定着自己的身体,脸色变得有些苍白。

    “越君说了,你也要去向他汇报。”齐元褚认真地瞪着向煜,目光如炬,让人无法反驳。

    林琛亦开口道:“你去便只是站一会儿,这是越君的命令,不可违抗。”

    向煜狭长的眼眸凝视着林琛,很多时候他觉得林琛比他更像一个朝廷中人,会算计懂规矩。向煜静静地望着林琛,眼眸里看不见一丝波澜,整个空间好像凝固了一样,没有人再说话。

    便是齐元褚也收起了满身的气势,走到守卫的身边,似在和他们交流着什么。

    向煜沉吟了许久,手拍在林琛肩上,提起步伐,“走吧,就当是陪你。”

    大越的皇宫很大,向煜只在幼时进过几次宫,现下都已经忘记了。便是林琛,因为合约的事情,进出皇宫的次数亦是多于他的,齐元褚更是来得勤。

    三人站在白玉石阶上,默默听着里面传出一道尖利的声音,“请齐将军,林先生,向公子觐见!”

    林琛和向煜对视了一眼,跟着齐元褚的步伐,走入了眼前那座金碧辉煌的宫殿,大气的朱红色高墙,圈起的是荣华和权力,亦是自由。

    紫檀木的案桌前,越临君明黄色长袍上一只五爪黑龙腾云驾雾,张扬着盘踞在胸前,霸气的眉毛斜飞入鬓,双眼漆黑如墨深沉难测,深邃的五官如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一股王者之气环绕在他的身边。

    越临君,大越现在的君主,一年前斗败了大越的其他七位最有竞争力的皇子,在先越君临崩之时,传位为君。皇家的辛密外人无从得知,亦无胆得知,终究不过“成王败寇”四字。

    其他的七位皇子亦是伤亡不知,有的被迫“休养”在府,有的驻守边疆,有的则是逍遥江湖。可这一切都是越临君的一人所言,无人敢议。

    看着眼前的男人,向煜心下感叹,皇宫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地方,竟让那个小小的少年变成这般睥睨天下的模样!

    他默默地站在两人身后,不再去看那案桌前的人,就让那些记忆留在深处,不去探寻才是最好的结果吧?

    而越临君却早亦注意到了向煜,十几年未见,都已是雄姿英发的少年郎了。对于向煜的传闻,越临君亦是有所耳闻,他的目光带着淡淡的审视,上挑的眉眼微微垂着,不知在看向何处。

    “末将参见越君。”齐元褚率先垂范,半跪在地面上,向着越临君行礼。向煜亦是跟着跪在了地面上,眼睛看着地面不知在想些什么。林琛则只是微微俯身,他和大越是合作关系,不是君臣。

    越临君恣睢的视线扫过眼前的三人,微妙的气氛在空中弥漫。齐元褚和向煜埋着头,林琛温润的目光落在越临君霸气侧漏的脸上,不带一丝波澜。

    少顷,只听见身前传来一道低沉中带着丝丝威压的声音,“爱卿平身。”越临君薄唇轻启,一双如墨玉的眼睛不知是在看前面的齐元褚还是后面的向煜。

    向煜正要起身却听前面的齐元褚抱拳,朗声道:“末将未能完成越君的任务,实在有愧,还望越君责罚。”

    向煜不动声色地后面瞪了齐元褚一眼,齐元褚未起身他亦是不能起身的,这家伙怎么就这么多规矩?

    越临君爽朗一笑,只是那笑声太过短促,未能让人听出里面真正的情绪,他嘴角噙着一抹笑,眼眸却是一成不变的淡漠,“齐将军不必如此,此次便当做游玩为主,寻人为辅。你们平安归来便已足够,且平身罢。”

    “是。”齐元褚感激抱拳,快步起身,稳稳地站在越临君的桌前。

    向煜轻挑眉眼,无奈地看了齐元褚一眼,这家伙对越临君倒是殷勤,看样子没少被自己家那个忠心耿耿的老父亲洗脑啊。

    “爱卿且坐,朕此次寻爱卿归来另有他事。”说着,越临君的视线转向一旁的檀木书架,后面缓缓走来一人。他一身青色长袍,袖口一束兰草,面色苍白,却是眉清目秀,自带着一股儒雅的气质。

    齐元褚看着眼前之人,眼里闪一丝惊喜,他开口道:“这便是我在琴家发现的那人?”

    齐元褚只顾着兴奋,却没有发现在他说出那句时,来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仇恨。他正是琴家旁支中最有天赋的琴子扬,如果可以他更愿意与琴家同生共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如傀儡般的活着。

    琴子扬的每一步都走得轻而缓,齐元褚看他的样子,正要发火,却看见越临君一双眼眸微沉,又收起了心里的火气,只默默吐槽着,这琴家人真的是娇气!

    “这位是琴家琴子扬,以后亦是大越的国师。”在琴子扬走到越临君身边时,他淡漠的眼眸中多了一丝兴趣,朝着三人宣布道。

    齐元褚第一个有意见,他正要起身却见越临君如锋的目光扫过他的全身,一阵浩瀚的威势向他袭来,让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齐元褚微微抬首,打量着案桌前的那人,一朝天子一朝臣,他现在只是眼前这位越君的臣。

    林琛坐在一旁,平静如水的眼眸只在看见琴子扬时生起一丝兴趣,他并不认为这位琴家人会这么快就归顺于大越,这个害他国破家亡的罪魁祸首,便是用大越的秘药亦不可能。

    只是,他还是没有提醒越临君,这个问题他能想到越临君这个在皇宫里混迹多年亦能想到,再者这大越亦有许多秘密是他未知的,他又何需多言。

    琴子扬并没有与他们三人问好,只在越临君身后寻了个位置便坐下,好似他只是一个身外人一样。

    越临君亦未恼,这半月他也大致了解了琴子扬的脾气和能力,在一定的范围内,给了琴子扬最大的宽容,对他的规矩亦没有多大的要求。

    齐元褚怒目圆睁,却碍于越临君在,一身气势只能收起,不过看向琴子扬的目光还是很不友好,这等败国之人还要在我泱泱大国耍威风!

    齐元褚的视线过于明显,越临君深邃的眼眸望向他的方向,轻轻开口,“齐将军有何意见?”

    目光交错间,齐元褚瞬间便觉得如一把利剑刺入胸膛,心底生起一片惧意,他摇晃着脑袋,再次半跪在地面上,“臣不敢。”

    越临君淡淡掀眸,凌云之气环绕在周身,“如此便好,那齐将军便负责琴国师的安全罢。”越临君在“国师”二字上咬德很重,亦如擂鼓般重重击在齐元褚的心上。

    齐元褚抬头愕然地望着越临君,不明白他这样做的深意,可骨子里的忠实让他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默默领这份命令。

    向煜坐在一旁,嘴角不经意扬起,他还没见过齐元褚这般吃瘪的样子,如今得见还真是大快人心,十几年了,越临君这喜欢拿身份压人的性子还是没怎么变过。

    林琛不动声色地瞪了向煜一眼,让他注意场合,向煜挑眉一笑,便不再扬唇了,而眼底的欢意依旧是遮掩不住。

    越临君自是注意到向煜的小动作,不过他也全当没有看见,安排好齐元褚便又接着道:“琴国师曾做占卜,不出两年南朝将会大变。朕此次寻你们回来,便是养精蓄锐,为大战做准备。”
………………………………

第二十五章:物是人非,秦城寻人

    “两年?因何而战?”

    听见越临君的话,一直未说话的林琛目光扫过后面静坐恍若外人的琴子扬一眼,最后落在越临君的身上,清朗的眸子似带着郎朗清风。

    “南朝已经分裂太久了。”越临君的眼睛漆黑如夜,林琛却好似看见了里面蛰伏的猛兽。在知道,诸天教要和大越合作时,他就应该想到大越和诸天教的野心了。

    这场战争,在越临君上位为越君时就已经注定了。

    林琛不再说话,他对权谋从来不上心,可是他却有一个醉心于权利的父亲。诸天教在江湖中亦算是翘楚,在十年前,江湖从未出现过一家独大的情况,各门派间相互牵制倒也算和谐。

    可,卫非言成了打破这片和谐的人,他的横空出世将秦楼亦带上了武林的顶端,至此江湖上“秦楼”二字成了强大的象征,人们议论纷纷又未敢多言。

    都说江湖上是“一楼两教五门七派”的天下,可是秦楼却已经隐隐有了领袖之意。这让其他十四派心里的忌惮愈发地重了,诸天教的教主林徐志更是介怀。

    所以在越临君找上诸天教时,他没有一丝的犹豫便答应了,因为他们的目的是一样的。

    “齐将军,你且退下,朕与林先生还有重事要议。”越临君起身,背着手走到窗边,俊美的面容在一片金辉中更添几分高贵。

    “是。”齐元褚立刻起身,抱拳反身退下。

    向煜眼眸一掀,也站起身,还未退下便听见,越临君低沉的声音自窗边传来,止住了他的脚步,“向爱卿,朕未叫你退下。”

    向煜埋着的头望向越临君的方向,他不知道越临君留他下来作甚,更准确地说,他已经完全看不懂眼前的这个帝王,越临君如同高岭之花,于他相隔的不再只是深院高墙。

    齐元褚亦是顿了一下,这向煜的名声已经差到越君都知晓了吗?但他也未多做思量,只匆匆退出了御书房。大战将袭,他要回军营去好好训练一番那些赢了一战便沾沾自喜的士兵们。

    林琛温润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诧异,他亦是猜不出越临君留下向煜的深意,向煜这样一个纨绔子弟,越临君为何会当着他的面商讨国家大事?他想到了某种可能又立马否定了,只默默地看着越临君接下来的动作。

    只有将自己藏在阴暗处的琴子扬,嘴角扬起一抹奇怪的弧度,这大越比他想到要深许多。

    日头渐下,为林琛身上铺上一层金辉,他站在御书房外的一间亭子内,静静思索着越临君刚才所说的话。他的双目深沉似海,眼底的温润不在,只有凝重。战争意味着牺牲,朝廷江湖都不能幸免。

    林琛慢慢瘫开越临君刚才让手下递在他手里的东西,眼底的深沉更加凝重。这场战争或许是因大越而起,可他知道,若大越不起便只能被动挨打,而诸天教亦难逃同样的命运。

    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便只有回教与林徐志好好商讨接下来的事宜,让诸天教可以安然度过这次的风云。

    将手中的纸条收进袖口,林琛抬眸望向紧闭的朱红大门,眉头紧锁,越临君将向煜留下作甚?难道他知道向煜的身份了吗?

    透过那扇雕花大门,他好似看见了一双如湖水般沉静的眼睛,干净澄澈,却看不见底,这一扇门将阻断的不仅是视线。

    房间里,越临君与向煜相对而坐,向煜依旧是那副慵懒的模样,歪斜着身子靠在椅子上,狭长的眼眸意味深长地望着眼前的越君。

    见向煜的样子,越临君只是端起手边的一杯茶,轻轻一酌便放下,嘴角噙着一抹轻微的弧度,“你怎得变成了这般模样?”

    在被越临君留下的那一刻,向煜便已经想到了这种可能,他面上仍是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只见,他抽出自己的折扇,堂而皇之地当着越临君的面扇起来,“我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不,你以前不是。”越临君淡淡地摇头,薄唇轻言,却是一派坚定。

    “是吗?”向煜将手上的折扇转了一圈,剑眉假意一皱,很快又松开。他狭长的眼眸落在越临君的身上,不像臣子,更向君王,“那我以前是怎样的?”

    似是听见了向煜的话,琴子扬终于将自己的目光停在了旁人的身上,他深沉的眼眸似湖水,吸引着人去探寻,向煜半掀起的眸子亦是转到了琴子扬的脸上。

    “你曾说要辅助朕成为天下的王。”越临君没有避开琴子扬,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淡漠,全然不见一点激动,他已是那喜怒不形于色的君王了。

    “年幼无知的玩笑话,越君也当真?”向煜掀起眼眸,笑眼微弯,丝毫没有受到越临君的影响。

    “朕现在已经是越君,离那个位置不过一步之遥,怎能说是笑话!”

    琴子扬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他们身边,自己端了一杯茶,默默地饮着。原来这就是原因,所谓琴家所谓连国,于他越临君而言,不过是一块垫脚石。

    向煜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注视着眼前已经完全陌生的人,权利地位这样轻易便可以将一个人变成它的信徒吗?

    林琛在门外等了许久,宫人们已经催促着他离开了许多次,可他依旧坐在那做石亭中,没有半分动摇,碍于他的身份,宫人们亦不好多做干涉。

    落日余晖印朱窗,亭下黄昏人影长。林琛看着自御书房走出来的那人,俊美的面容上不带一丝情绪,连平日的纨绔都不再见,欣长的身姿有些颓态。

    似看见了林琛,向煜的眼眸又有光芒凝聚起来,身姿也再次挺立起来,他缓缓走到林琛面前,用那熟悉的调笑的语调开口道:“走吧,现下还能赶上落尘楼的晚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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