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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归深处-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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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艘小船顶多能容纳两个成年人,如果说地上的血迹是胡穆然和李瑶他们留下的,那情况不容乐观。
林子川内心焦虑万分,一个是自己的好兄弟一个是自己刚刚喜欢上的女人,一时间他愤慨万千。
“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
他望着面前那条通往远处的河道发呆,河边上那道已经有些发黑的血迹刺痛了他的眼睛,他心中隐隐不安。
他冲身后的赵小苗道:“找几个通水性了,去河里找!”
赵小苗呆了一瞬,立刻点点头:“知道了,老大!”
胡昊平原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到了警局发现少了一半人,询问原因才知道出了事,好不容易他跟自己儿子的关系有了缓和,他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便自己驱车往那边赶。
等他到的时候正看到林子川命人在河里搜寻,他瞬间心口一阵绞痛。
“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子川一怔,回身看到了胡昊平,立刻端正身子敬了礼,然而他有一丝犹豫。
“说!”
“穆然失踪了!”
胡昊平眼前一阵发黑,又看到不远处的一滩血迹,他嘴唇颤动着,手有些不听使唤,刚想往前走一步,发现腿也不听使唤了,下一瞬,身子往后仰去,晕了过去。
胡昊平今年六十出头,因为多年操劳,看上去要苍老许多,林子川见状,赶紧扶住他,他的手还在不停地抖动,脸色发白,豆大的汗珠子滚下来,林子川知道不妙,大喊:“快来人!把厅长送医院!”
赵小苗立刻将车子开了进来,将胡昊平扶进去,一刻不敢逗留,往医院开,林子川留下来继续搜查,心里默默祈祷着,每个人都不能出事!
大约搜寻了两个时辰,河里并没有捞到人,林子川暂时松了口气,小船如果顺着河道一直行驶下去,应当停留在清河镇,清河镇离这里大约十几公里。
他当机立断,自己带几个人往清河镇方向搜寻,剩下的往河道周围的林子里继续搜查。
清河镇不算大,他们果然在河道边发现了那艘船,船上没有血迹,但扔了把带血的刀子,看来是绑匪无疑了。
他带着玲俐描绘的画像逐一排查,路人纷纷表示并未见过这二人,又换了胡穆然和玲俐的画像依旧也是搜寻无果。
这两个人搜刮了李瑶和玲俐的钱袋和首饰,首饰这种东西放在身上毫无用处,他们要套路一定会折现,而附近只有一家当铺。
他便往那家永安当铺去了。
当铺老板一看画像便道:“好像是有这么两个人,跑进来,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把我店里的伙计都给吓到了,总共是当了一个镯子和一对耳环,原本也就值20个大洋,非逼我们给了30块大洋,怕他们闹事,就给了。”
林子川一眼就认出了那是李瑶的镯子,之前碎了,后来找人修补过。
“那你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么?”
老板想了想道:“来我这儿当东西的人很多,有些是为了补贴家用,有些是为了拿钱去赌博,我看这两个人多半拿钱去赌了。”
“谢谢老板!”
林子川道了声谢,便又往赌场方向去了,他特意换了便装,赌场内乌烟瘴气,吵骂声不绝于耳,然而并没有找到那二人的踪迹。
突然,他听到背后有人议论。
“还记得前两天那两个傻小子么?赌博出老千,被打的满地找牙,据说被秦爷扔河里喂鱼了!”
秦爷是这家赌场的老板,又是秦帮老大,警察对他素来礼让三分,他做事有自己的一套规矩,跟他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只要没当着警察的面杀人,几乎拿他没办法。
这个世道,对林子川他们来说,有太多的无奈。
他拿画像过去问:“你们说的可是这两个人?”
那两个人有些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警察?”
他故作轻松摇摇头:“这俩小子欠了我的钱,我到处找他们要债!”
他们一听不是警察,便道:“就是这两个人,恐怕你的债是要不到了,他们这会儿估计都被清河里的鱼咬秃了!”
“我想见秦爷。”
那二人又打量他一番,看他的模样,穿着打扮十分精神,眉宇之间有股子硬气,思忖着又是要来投奔秦爷的人,上次是个叫张九泰的,一来就成了二把手,这次他可能有劲敌了。
其中一人道:“您稍候,我去楼上通禀一声。”
………………………………
第五十七章 秦爷出山,刘天宝插手办案
秦潘茂人称秦爷,创建了秦帮,各个生意场上他都会插上一脚,当然他经营最为广泛的就是赌场或是歌厅。
他正在楼上抽着雪茄,手下突然过来敲门,毕恭毕敬道:“秦爷,楼下有人找您,说叫林子川,让您务必赏脸见一见。”
秦潘茂正眯着眼睛,一听到林子川的名字,便睁开眼睛,嘴角微微扬起,笑道:“呵,警察找我做什么?”
那人一听楼下候着的客人竟然是警察,直怪自己没眼力劲儿,道:“原来他是警察,我这就给您打发了走!”
“慢着,你待他上来。”
“我是否要回避一下?”
他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张九泰,毕竟他之前和警察有梁子,仇人见面自然分外眼红。
“不必,他不敢动你。”
秦潘茂将手里的雪茄往烟灰缸里一按,发出嘶嘶的声响。
林子川跟着那人上了楼,进了屋。
林子川也不跟他多客套,直接道:“秦爷,谢谢你肯赏脸,我今天来找您主要是想打听两个人。”
秦潘茂接过画像,看了两眼,不值得让他记住的人他向来不屑一顾,看了半天,道:“不认得!”
“可是你的手下说此二人在你的赌场出老千,被你罚了。”
“哦,你这么一说我是有些印象了。”他也不顾忌,笑了笑:“我做生意向来诚信为先,我的赌场但凡出老千的都要自断一条手臂,你也知道我手下这么多,总有人做事没有分寸,这会儿两个人到底在哪儿,我也不是特别清楚,你知道么?”
他看向身后的张九泰,问。
张九泰心里一紧,但很快又轻松了,道:“可以去清河里找找。”
林子川猛一抬头,见到张九泰,他习惯性往背后做掏枪的动作,他一掏枪,他身后站着的十几个保镖也立刻掏出枪来,枪口指着林子川。
“干嘛,干嘛!林警长是我的客人,把枪收起来!”
一听秦潘茂的命令,身后的人纷纷又收起了枪继续面无表情地在他身后站着。
“秦爷,这个张九泰是我抓了很久的逃犯,希望您能把他交给我!”
秦潘茂不为所动道:“这恐怕不行,他既然现在跟着我,就是我的人了,我这里有个规矩,我的人除非我想动,别人可动不得,不过,我倒想听听他是犯了什么事儿,让你如此念念不忘。”
林子川道:“他贩卖大烟,滥杀无辜,这两点罪行足以判死刑了!请您把他交给我!”
他态度决绝,带着一丝丝威胁的语气,然而秦潘茂是什么人,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两个字。
他故作震怒地看着张九泰,道:“林警长说的可是真的?”
张九泰心里有些发慌,他真有些担心秦爷会把自己交出去,只得低着头哈着腰,回:“他们要追杀我,我自然是要还击的,至于贩卖大烟,我也就只做过一次,我已经改过自新了!”
“林警长,九泰都说他已经改过自新了,您不如高抬贵手,放他一马!”林子川一听,眼里充满肃杀之气,道:“就算我同意,死去的无辜人也不会同意,法不容情,我今天必须带走他!”
说罢他的枪已经掏了出来,枪口对准了张九泰,张九泰竟然露出一丝慌张,身子不住往后躲了躲,然而林子川的脑袋上同样顶着十几杆枪,局势优劣,一目了然。
“别动怒,林警长,当心枪走火,我看不如这样,让他戴罪立功。”
张九泰一听,秦爷还是向着自己的,只要自己戴罪立了功,再加上秦帮的压力,警察应该就动不了他了,他立刻附和道:“对,我可以戴罪立功,我知道哪里有烟土!”
秦潘茂嘴上说的轻巧,他手下的枪口却丝毫没有收回去的意思,看似在商量实则是威胁。
林子川权衡了下利弊道,收回了枪,道:“那要看你说的有没有价值。”张九泰想了许久,道:“自然有价值的!”
秦潘茂又出来打断他们:“今天太仓促,不如明日林警长再来,我好设宴款待,届时你们再细谈,况且今天你过来跟我打听的这二人,你再不去找,怕是尸体都瞧不着了。”
林子川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但他担心张九泰会逃,秦潘茂看他一直盯着张九泰心中知道他的顾虑,道:“我秦某人说话做事向来说一不二,张九泰在我这儿,我帮你看着,他要逃,不用你抓,我亲自绑了给你送过去!”
林子川清楚秦潘茂的为人,便道了声“多谢”去清河边找人了。
他前脚刚走,张九泰突然察觉到了秦潘茂的用意,他很明显十分赏识这个林子川,眼神和语言中流露出的讨好让他觉得有些不安。
“怎么,你心里要是有顾虑可以说出来。”秦潘茂突然道。
张九泰脸色一变,回:“秦爷,我怎么可能有什么不满,只是我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我。”
秦潘茂笑笑,重新点燃了一根雪茄,道:“你带着那么多兄弟投奔我,我的忠心我能看得出来,放心,他不敢动你!”
林子川在一处街道的角落里找到了绑匪其中之一狗哥,狗哥侥幸捡回一条命,正缩在角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他被砍掉的手腕用衣服包的紧紧的,大概是伤口恶化,走近能闻到一股恶臭。
绑匪固然可恶,但看他这副样子又觉得十分可怜,他面前摆着一只破碗,碗里就两个铜板。
林子川在他碗里扔了一个铜板,他立刻弯腰,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谢谢。林子川蹲下身子,道:“跟我回警局接受调查!”
他一听立刻警觉起来,起身准备跑,被林子川按在了地上。
狗哥被带去了警局,林子川顺带找了医生为他清理了伤口。
狗哥起初有些情绪不稳,许久才平静下来,据他交代,他弟弟刺了胡穆然一刀,伤口很深,当时判断人已经不行了,担心事情败露便把他们两个人捆了扔进了河里,然而他浑身抖动的厉害,他不敢说出自己是受了指示才绑架的人,他不想自己跟弟弟一样的下场。
林子川险些掀了桌子,他们果然是被扔进了河里,然而搜寻的队伍已经在河里搜查了数个小时,都没找到人,现在又扩大了范围,防止人被冲到下游去了。
狗哥被关押了起来,林子川额角的青筋直跳,他心中惴惴不安,希望搜查回来的人不要带来坏消息。
办案的空隙又去医院看了胡昊平,他已经醒了,木然地躺在病床上,床边胡慧兰和赵小苗守着。
一见林子川,胡慧兰立刻站起身,示意他出去说,林子川会意退了出去。“怎么样了,找到我弟弟和李瑶了么?”
他摇了摇头:“不过目前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已经遇害,所以你不要太担心,他们可能是躲了起来。”
胡慧兰点点头,扭头看了眼病床上的胡昊平,声音有些哽咽道:“我父亲他中风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期,这段时间,要麻烦你了。”
“你放心,我明白!”
这是刘天宝闻讯也赶来了,他作为督察,有职责出来主持大局,警察厅的厅长病了,群龙无首,他觉得自己应当也肩负警察厅代理厅长的担子。刘天宝自上任以来,毫无作为,当局上下对他都颇为不满,他大概也察觉到了,正好趁此机会挽回一些面子。
林子川心中自是不屑,但也站直身子给他敬了礼:“刘督察长!”
刘天宝对之前大寿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对他颇有成见,斜眼看了他一眼,也不搭理,进去看胡昊平了。
胡昊平现在嘴巴歪着,眼睛也斜了,虽然意识清醒但说不出一句话,只得眼珠子动了两下。
“你躺着别动,安心养病,这段时间厅里的大小事情我帮你盯着!我听说了穆然的事情,我也已经加派了人手协助你们一起查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胡慧兰险些气晕过去,他父亲现在需要静养最怕听到不好的消息,他却口无遮拦地说什么死要见尸这种话,刚想过去提醒,林子川进来了。
刚刚有人来报,他们动用了一百多人在河道四处搜寻并未找到尸体,因此百分之六七十的可能,他们应该没死。
他站在床榻前,道:“我的人过来禀报,并未在河里查到尸体,因此基本确认,他们应该无碍,胡穆然受了伤,应该在哪处养伤,附近的村落我已经派人去探查了,我相信很快会有结果!”
胡昊平一颗扑通乱跳的心脏这才平复了下来,感激地看了林子川一眼。
刘天宝觉得这个林子川实在不给自己面子,颇为不满,用命令的口吻道:“子川做事就是雷厉风行,很有效率,非常好,你继续带人去查,有任何消息及时通知,我会在警察厅等你。”
“收到!”他回了一句,招呼赵小苗,便转身走了,胡慧兰又追了出去,叮嘱道:“有任何消息,请麻烦你也通知我一声!”
“明白,有任何消息,我会让赵小苗过来告知你的。”
………………………………
第五十八章 胡穆然痊愈,二人前往清河镇
吴建栋得知狗哥竟然活了下来还被警察给带走了,好在秦爷的人做事麻利,早威胁过他,要是他说出去,不论他是流落民间还是被关在监狱里,总有办法让他生不如死。
狗哥和他弟弟二狗做梦也想不到一时贪念竟然给自己招惹来了杀身之祸。吴建栋这个人,活的散漫,但交友甚广,嘴巴又利索,他也是在别人引荐之下投奔了秦爷,他无心自己的破烂生意,跟着秦爷反而做成了一些事情,秦潘茂看中他广交人脉的特点,愿意提携他,因此自然也乐意帮他擦屁股。
此时距离清河镇不过几公里外的村子里,胡穆然昏迷了一整天后,渐渐有了苏醒的迹象。
因为此处人生地不熟,李瑶也不晓得该怎么回去,只让阿忠托人去给李家送信报平安,自己留下来照顾胡穆然,然而两天过去了依旧没有动静。胡穆然在一声低喃之中睁开了眼睛,他看到了身旁坐着正准备给自己灌药的李瑶,愣了半晌才坐起来,发现自己后背的伤口有些发痒,应当是在愈合了,他隐约还记得失去意识之前,他们正在一处茂密林子里逃命
他看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糖,面露难色。
“这两天我说嘴巴怎么这么苦,你一直喂我喝这玩意儿?”
李瑶见他醒了原本还很高兴,结果他一醒就没有好话。
“这是药,不喝药你以为你能像现在这般生龙活虎地跟我说话?”他睡着的时候,看着比醒了顺眼,李瑶觉得。
胡穆然翻了个白眼又躺了下去,双眼一闭,散漫道:“那我还是死了算了,我怕你在里头下药!”
着实因为药太苦太难喝,他又是最怕喝药的人,索性躺在床上装死。
她此时心里正蓄着一团火,她辛辛苦苦背他走了几里地,到现在浑身骨头还像散架了般疼,每日还要伺候他吃饭喝药,到头来却是吃力不讨好。李瑶将碗往旁边桌子上一放,“砰”地一声响,床上的人身子颤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冒着火的眸子,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睛,一瞬的恍惚。
“你发什么疯?”
原本想问她为什么发火,然而一开口总是变了味道,他这个性子和一张刻薄的嘴让李瑶气的想拿药泼他脸上。
“你爱喝不喝!”说罢,红着眼睛走了出去。
李瑶实则是关心他的,毕竟他单枪匹马来救自己,哪怕只是因为他身为警察的职责,他受了伤,险些死了,天知道她心里有多害怕,她想好好谢谢他,可难耐对方却并不愿意搭理自己。
门外的秀娟看她气鼓鼓地走出来,猜测小两口拌了嘴,过去安慰她。
“怎么了,吵架了?”
李瑶把心里的火压了压,摇了摇头。
“我和我当家的也吵,都是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吵完了还不是好好过日子,两口子没有隔夜仇。”
“我跟他可不是两口子,我们两个大概是冤家吧,到一块儿总要吵的。”秀娟眯着眼睛又笑了笑:“那简单,他反正现在下不了床,不乐意喝药就给他灌进去!”
李瑶愣了愣,看着她认真的表情,想了想,也是,他不喝药,就没办法痊愈,没办法痊愈,她怎么早点回家。
便点了点头,站起身又进了屋。
胡穆然已经坐了起来,脱了上衣想看看自己的伤口如何了,却不想门被狠狠推开来,吓得慌忙把被子往自己身上拉,露出半个肩膀,吼道:“不会敲个门么?”
李瑶也是吓了一跳,脸一红,强装镇定道:“你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你晕倒的时候还不是我给你止的血,包扎的伤口。”
“女流氓!”
憋了半天,胡穆然憋出了三个字“女流氓”。
李瑶被这三个字震地惊住了,毕竟女流氓这三个字实在陌生,她没想到胡穆然这么保守,像个大姑娘似的。
她觉得十分有趣,他也有怕的时候,便将身后的门一关,继续往前走。
“你还往前走,出去!”
李瑶不理会他。
“女流氓!你干嘛?”
李瑶顺手端起了桌上的药,道:“你要是喝了药我就出去,不喝的话。。。”
她话还没说完,胡穆然就把药抢了过去,仰着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干净,将碗塞回她手里,擦干净嘴巴,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李瑶满意地笑了笑,拿着空碗,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哟,肯喝药了?”秀娟看她拿了个空碗出来笑着问。
“可不是!”
胡穆然的恢复速度让人惊叹,第二天他已经能下床了,而那个先前帮忙去送信的人也回来了,一脸不好意思道,半路上把信件弄丢了,自己又迷了路只得原路返回。
李瑶他们一连叨扰了三天,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二人身上已无财物,只得多道几声谢,阿忠一家淳朴的很,临走了还给他们塞了干粮。
乡下只有驴车,他们便坐着驴车往镇子上赶,到了清河镇再行打算。
驴车一路上颠簸,胡穆然的衣服因为沾染了血污,又破又脏,只得穿了阿忠的衣服走。
他坐在驴车上思考人生,自己是怎么一步步沦落至此,最叫他难以释怀的是自己竟然还被两个劫匪给暗算了,回了警局,他一定不能叫别人知道,尤其是林子川。
他看了眼李瑶,自尊心作祟道:“那个,我跟你商量个事情!”
李瑶一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打什么主意,道:“你放心,我不会乱说话,毁了你的清誉的。”
他觉得她这个话有歧义,她跟一个男人一同失踪了三天三夜,该说这种话的本该是自己,他道:“不是这个,我说的是关于我受伤的事情,你不准胡说。”
李瑶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话说回来,他胸有成竹过来救人,结果人没救成自己反而搭了进去,况且两个劫匪看着都不太聪明的样子,着实难为了他,看在他好心救自己的面子上,道:“知道了。”
末了,又提醒了一句:“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做事有些莽撞,下回别再这样了。”
“你是在关心我么?”
“啊?”
突然两个人目光相撞,随即尴尬的一个低着头,一个看向了别处,胡穆然心里打鼓一般,心想:“我这是怎么了,干嘛问这种话,这女人可是林子川喜欢的,况且她可是我的仇人!”
他说服自己只好,又立刻恢复了冷冰冰的态度,躺到草堆上,掐了根稻穗子放到嘴里叼着,闭上眼睛养起了神。
驴车走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到镇子上了,拉车的喊他们起了,胡穆然似乎太过于享受这种惬意的感觉,半天才慢吞吞下来。
二人道了谢去找车了。
今天运气好,正好碰到了清河镇的市集,街道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大小商贩的吆喝声不绝于耳,可惜看着琳琅满目的货品,没有一个是他们能买得起的。
“怎么回去?”李瑶问。
“当然是打电话叫人来接了!”
李瑶跟着他,走了许久,期间看他像个半大的孩子一般时常在小摊前面逗留,看看这个,摸摸那个。
“哎,先生,买个头花给姑娘吧!”
一个卖头花的商贩对他们喊道。
说实话,头花是真的漂亮,有珠串的有丝绒的,款式还挺新颖,李瑶看着挺心动的,可惜兜里没钱,不然就买个几朵带回去给姐姐妹妹了。
胡穆然不屑地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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