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巧媳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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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东西收下吧，你不收他不会走的。更何况，上门是客，娘您打算一直把人家堵在门外？”

　　　　林小荷抱着膀子，站在院子里，盯着寒澈，脸色古怪。

　　　　寒澈一抬头，便看到了一双黑亮的眼睛，不由的嘴角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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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不欢而散

　　　　郑小花经过林小荷的提醒才反应过来，一拍脑袋：“哎呦你看我，失礼了失礼了。

　　　　寒……”

　　　　郑小花在叫名字的时候，突然卡了壳，刚刚被寒澈的气质折服，刚刚他说了哪些话，却是没有听清楚。

　　　　“婶子，我叫寒澈，您叫我小寒就成。”

　　　　寒澈并未在意，林小荷出现的那一刻，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了那个似乎吸取了荷花村所有灵气的姑娘身上。

　　　　“那，那就叫你小寒吧，快快进来……”

　　　　郑小花把门彻底的打开，身子往旁边让了让。

　　　　林小荷搬出两个椅子，往院子中一放，没好气的说道：“家里简陋，让两位见笑了。房内太乱，就在这院子里说说话吧。

　　　　家里也没个茶水什么的，就只有甘甜的井水，想来公子是喝不习惯的。”

　　　　郑小花觉得有些奇怪，自己家的闺女向来都是落落大方，对谁都比较客气的，今天怎么看着有些气不顺啊。

　　　　不过转念一想，确实如林小荷所说。

　　　　这家里没有堂屋正厅，进了房间门就是卧室，的确不是招待人的地方。

　　　　而且乡下人聊天唠嗑话家常，基本上都是在院子里头，关系再亲近一些的就是在灶房内。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小寒，你别客气，先做，婶婶出去一趟，你们年轻人，正好有话说。”

　　　　说着郑小花把林小荷拉到一边，叮嘱道：“你这孩子，今天怎么这么大的气性？人家是客人，你说话客气一些。我去你有田叔家看看有没有茶叶。

　　　　读书人，金贵着呢。”

　　　　林小荷心里不以为然，狗屁的读书人，这寒澈哪里像个读书人，昨晚他还抱你女儿来着。

　　　　一想到这个，林小荷就一肚子气，抱抱也就算了，竟然嘲讽自己是飞机场。

　　　　就算这是个事实，但哪个女孩能受得了，简直岂有此理。

　　　　随口应付了郑小花，看着郑小花急匆匆的走出了院子，气氛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林中自己把东西搬到了灶房，然后冲着林小荷施了一礼，不吭一声的默默退出了院子。

　　　　林小荷拿着瓢从水缸里舀了一瓢水，然后递到寒澈面前，冷着脸也不说话。

　　　　寒澈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也不拒绝，接过水瓢咕嘟咕嘟灌了几口，然后才把水瓢放在一边。

　　　　“你还在生我的气？昨晚是我唐突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寒澈柔声道了歉，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里面是天火记的蜜饯。

　　　　天火记的蜜饯是整个镇子上最好的牌子，听说生意已经做到了县城去了。

　　　　林小荷心里有些好笑，真把自己当小姑娘了么，怎么都感觉有一种怪蜀黍欺骗小姑娘的感觉。

　　　　意思就好像，乖，听话，蜀黍给你买糖吃。

　　　　只是可惜，林小荷压根不是什么小女孩。

　　　　“我这种身板小小的姑娘，哪有资格生你的气。

　　　　你来我家干嘛？”

　　　　听了这话，就知道这气是没消了，寒澈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欢喜。

　　　　因为只有在意，才会关注对方说过什么话，所以才会生气。

　　　　他走到林小荷面前，伸手把她揽在了怀里，霸道却不失温柔。

　　　　林小荷被他大胆的动作吓了一跳：“你，你干嘛？”

　　　　她挣扎了两下，发现挣不脱，只好任命似的被他抱着。

　　　　“我就是有些想你了，过来看看。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而且我打听过了，知道你还没定亲……”

　　　　寒澈的话说了一半，但他知道林小荷一定能听得懂。

　　　　林小荷确实是听懂了，只是她却被吓到了。

　　　　“你疯了吧你！我今年才多大？你，你放开我，你该不会是有某种特殊的癖好吧？”

　　　　林小荷不禁有些怀疑，毕竟在这个世界的她仅仅只是个半大的姑娘，还没到谈婚论嫁的时候。

　　　　这货怎么看都比自己大上不少。

　　　　这一次寒澈没有阻拦她离开自己的怀抱，听到林小荷的话，他有些哭笑不得。

　　　　“什么特殊癖好，你把我寒澈想成什么人了？”

　　　　“那你疯言疯语的在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种话要是传出去，我林小荷以后在这个村子就没法混了。”

　　　　寒澈饶有兴致的看着发怒的林小荷，嘴上却说道：“这不是正好么？这样除了我，你谁也嫁不了……”

　　　　林小荷被气笑了，这个男人脑子坏掉了吧？

　　　　“是什么让你有这种误会？还是说你自信的过头了？我们才刚认识，了解都谈不上，你就跟我说这种话，我现在有理由怀疑，你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这样？”

　　　　林小荷对寒澈有好感是不假，但是却也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彻底的感动了。

　　　　还是那句话，她不是那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活了两辈子，见过的太多了。

　　　　男人的嘴如果能够靠的住，母猪都能上树。

　　　　寒澈感受到了林小荷心中的抗拒，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林小荷态度的变化，让他的心里有些难受。

　　　　可他说的话都是真心的，为什么她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呢？

　　　　见到寒澈不吭声，林小荷叹了口气：“寒澈……寒澈大官人。小荷只是一个农家女子，你也看到了，我家就是这个条件。

　　　　我们一家现在每天都在担心哪一天没饭吃就饿死了，我现在没有精力陪你玩。

　　　　你现在只是觉得我这个人跟别的女孩不一样，觉得有趣罢了。

　　　　在你眼里，我可能就是个消遣。

　　　　我救你只是一个意外，今天你送来的东西就当是还了救命之恩了。

　　　　我娘快回来了，你要是没事，就离开吧。”

　　　　寒澈定定的看着林小荷，她的表情非常的认真，难道在她的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形象吗？

　　　　可是丫头，我的确感觉你跟别的女孩不一样，但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把你当成消遣。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说出口，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林小荷都未必会相信。

　　　　其实她说的对，大家认识的时间太短了，他，有些太心急了。

　　　　他站起身来，行了个书生礼，张了张口，却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就那么转过身，一步步走出了院子。

　　　　林小荷看到他的背影，充斥着忧郁的蓝色。她的心蓦然揪了起来，她伸了伸手，却终究没有说出挽留的话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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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娘亲似乎很满意

　　　　相比以前快节奏的生活，三年以来，林小荷已经习惯了现在这种慢生活的节奏。

　　　　以前工作美食，让她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思考自己的感情问题，现在只能期望于来日方长了。

　　　　来日方长，实际上是一个很残酷的字眼。

　　　　但是林小荷现在不得不寄希望于这四个字。

　　　　因为现在整个家庭都处在饥饿温饱的边缘地带，她需要一定的时间去改变这一切。

　　　　这对林小荷来说，这是生活的主基调。

　　　　至于寒澈的出现，只不过是让平静的湖面，多了一丝的涟漪。

　　　　虽然这涟漪有些大，但涟漪终究是涟漪而已，并没有彻底的搅乱她的心湖。

　　　　“生存问题才是最主要问题，饱暖思那啥，可见饱暖是放在所有事情的牵头的。”

　　　　林小荷自嘲的笑了笑，她坐在院子里，伸了个懒腰，仰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气很好，天空很蓝，偶尔有几片云朵飘过，心里一片澄净空灵，不悲不喜。

　　　　这一刻，林小荷甚至怀疑自己看透了这个世界的一切本质。

　　　　郑小花回来发现寒澈已经不在了，有些意外之余，有觉得有些愧疚。

　　　　人家上门送粮食送肉，结果连口茶水都不喝。

　　　　而她的闺女，此时正坐在小板凳上，抬头看着天，神色茫然，眼睛都失去了焦距。

　　　　郑小花心里咯噔一下，之前林小荷没有变聪明之前，经常会这么干。

　　　　好不容易闺女变聪明了，难不成这又要犯病了？

　　　　这可把郑小花给吓坏了，她赶忙把手里的东西放了下来，三两步走到林小荷面前，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抱的紧紧的。

　　　　“闺女，你可要好好的，好好的啊……”犹如梦呓一般的声音从郑小花嘴里飘了出来，没来由的让人心酸。

　　　　林小荷回过神来先是一愣，随即闭上了眼睛，把头埋在郑小花的怀里。

　　　　鼻尖是淡淡的皂角的香气，这个世界还没有香皂，这也是一个生钱的路子。

　　　　林小荷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很享受母亲的怀抱，这让她感觉很安心。

　　　　这辈子其实不错啊，有疼爱自己的父母，还有个活泼可爱的妹妹。

　　　　当然，现在还有一个怪大叔在打自己的主意。

　　　　“哎呀，不是说好不想他的么？”

　　　　这个念头一起来，林小荷懊恼不已。

　　　　“闺女，你告诉娘，是不是那个寒澈对你做了什么？山神爷爷慈悲，好不容易给你开了窍，你可千万不能想不开啊。那老天有什么好看的，以后多低头看看土地。

　　　　咱们扎根土地，接了地气，人才能好咧。”

　　　　也不知道这话是说给林小荷听，还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倒是林小荷听了，有些哭笑不得，这才明白郑小花在担心什么。

　　　　“娘，你说什么呢？你怕我又变回以前的样子？哎呀你放心吧，不会的。

　　　　我只是觉得有些累，而且你看这天，多蓝啊。”

　　　　郑小花下意识的看了看天空，确实蓝的让人从心里舒坦。

　　　　看到女儿说话表情都跟平时一样，她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你这孩子，没事别这么多念头。娘还没嫁过来的时候，你姥姥经常跟我说，这人想的多，烦恼就多。人这心里的空间是有数的，什么都往里面装，早晚会累出病来。”

　　　　林小荷有些讶异：“这是姥姥说的？”

　　　　“是啊，你姥姥是个聪明人咧。娘有时候在想，你这聪明劲是随你姥姥。”

　　　　林小荷也笑了起来：“姥姥说的话，很有道理，她老人家一定是个快乐的人。”

　　　　郑小花也跟着笑，只是笑了一阵子，又缓缓叹了口气。

　　　　“说是这么说罢了。你四个舅舅都是不省心的，你姥姥一辈子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

　　　　前些日子你大舅舅托人传了口信，说他们在县城做了些小买卖，生活现在好了一些。”

　　　　林小荷知道自己的外公家日子过的也很贫苦，之前大房还有话语权，郑小花还能够时不时的给接济一下几个舅舅。

　　　　可是现在大房沦落到这个地步，就算是想帮，也是有心无力。

　　　　好在几个舅舅都是老实人，虽然没大出息，但也算脚踏实地，靠着家里的几亩地，做点小生意，日子倒也一天天好了起来。

　　　　“你姥姥还不知道咱们分家的事情，小荷，你说娘要不要告诉他们？”

　　　　林小荷想了想，摇了摇头：“现在还是别了吧，好不容易舅舅家过的好了一些，现在告诉他们，他们也未必有能力帮咱们，除了让他们担心，没有任何的好处。

　　　　过段日子吧，等咱们日子好了起来，再告诉他们，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我可记得奶奶可不待见我那几个舅舅，舅舅他们也烦我奶。”

　　　　郑小花笑了起来，爱怜的摸了摸林小荷光滑的脸蛋：“嗯，就依你。”

　　　　其实郑小花心里隐隐还有几分担心，眼下虽然不愁吃喝，但是长远来看，前途却让人担忧。

　　　　只是她转念一想，自己的闺女那可是山神爷爷的徒弟，一定有办法的。

　　　　林小荷不知道她的心思，娘儿俩闲聊了一阵子，然后又把话题扯到了寒澈身上。

　　　　“小荷，你说这寒澈到底是什么来头？咱们村里三十多户人家，每一家都送了二十斤大米，五斤猪肉咧。

　　　　这算起来就得……就得……好几百斤米，一百多斤猪肉。这算起来不下二十两银子。

　　　　这可是大手笔了，顶的上咱家……你奶奶家全家人一年的收入了，说送就送了。

　　　　听你李婶说，这寒澈的祖上还真是咱们这儿的人，老寒家二十年前从咱们这儿搬走的，听说他之前一直在打仗，到现在还没成亲。

　　　　年少多金，又是个能文能武的。你等着看吧，过两日，媒婆一定能踏破他家的门槛。”

　　　　林小荷哑然失笑，看来不管什么时候，八卦都是人们的天性。

　　　　这才多会功夫，寒澈的家底都快被扒出来了。

　　　　当然林小荷估计，这是寒澈故意放出来的消息。

　　　　林小荷似笑非笑的说道：“娘，你看起来对这寒澈印象不错啊？”

　　　　郑小花用手指点了点她的脑袋：“我印象不错有什么用？你看看咱们村里哪有这样的少年郎，就是可惜了不知道要便宜了谁家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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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爷你孟浪了

　　　　关于嫁人这个话题，郑小花总是有说不完的话。

　　　　从隔壁村的鳏夫王老三娶了一个寡妇，到村里的刘玉凤嫁给了一个无赖等等等，每一件事情都能被郑小花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末了还会有一个总结。

　　　　大抵是女人这一辈子一定要找个好男人嫁了，苦点累点没关系，主要是男人会疼人。

　　　　林小荷免不了要夸一下自己的老爹，把郑小花逗的哈哈大笑。

　　　　有很多事情，林小荷已经听过了很多遍，但是郑小花在讲述的时候，她总是在一旁认真的倾听，时不时发表自己的见解，装作第一次听说的样子。

　　　　郑小花其实是个命苦的女人，至少在林小荷看来，这个时代很多女人命都很苦。

　　　　女性地位虽然不如程朱理学荼毒的时期那般低下，却也未见得高到哪里去。

　　　　乡下没有任何的娱乐项目，郑小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只能跟林小荷说这些道听途说有的没的东西来打发时间。

　　　　所以林小荷也乐得陪她。

　　　　上一世她忙工作，忽略了自己的父母，直到把自己作死了，到了这个世界。

　　　　她不想再留下子欲养而亲不待的遗憾。

　　　　“娘，这寒澈送来的肉有些多了，你看咱们把它腌起来，做熏肉好不好？这样也不怕它会坏掉，能吃好久。”

　　　　“熏肉？那是什么样的做法？”

　　　　郑小花有些茫然，腌肉她到是知道，但是这熏肉是什么，她却是闻所未闻。

　　　　不过她现在对女儿的厨艺有莫名的信任，之前的那到腌笃鲜，现在回想起来依旧能回忆起充斥着味蕾之间的鲜美。

　　　　隔壁有田家的是个经常能吃上肉的，但是吃了自己闺女做的菜，那也是赞不绝口。

　　　　她相信，这一切都来自于山神爷爷的教导。

　　　　“咦？你李婶说每家二十斤米，五斤猪肉。咱们家这至少有五十斤米，这猪肉怕是有二十斤吧？”

　　　　郑小花这才发现自己家的东西，似乎比李婶说的要多不少。

　　　　林小荷心里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也不解释，她笑道：“可能是咱们家是最后一家吧，估计是剩下的，他家也不缺这一点东西，带回去未免不好看，所以一股脑送到了咱们家。”

　　　　郑小花听了这个解释，深以为然：“哎呦，那咱们可是占了大便宜了。只是这孩子也不容易，咱们也不能白拿人家的东西，荷啊，你看咱们拿什么当回礼啊？”

　　　　“回礼？没这个必要吧？”林小荷不以为意，随口应了一声。

　　　　不料郑小花难得的严肃了起来：“荷，这娘就要好好说说你了。别人送咱们的东西，本来就是情分。咱们回礼也是情分。别人家咱们管不着，但娘要告诉你，这是规矩。

　　　　否则伸手伸习惯了，把别人送的东西当理所当然，这是很不对的。

　　　　咱们是穷，但正因为如此，所以咱们更要懂得做人的道理。”

　　　　郑小花没有读过书，这几句话说出来却是利索无比，这不是什么大道理，但是却是她生活的智慧，做人的本分。

　　　　林小荷很少见到她这么认真的样子，一时间心里有些感动。

　　　　她知道郑小花这是在教她如何做人，虽然她可能懂的要比这个村妇要多很多，但她依旧享受这种过程。

　　　　林小荷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不起娘，我错了，以后不会了。至于回礼，我会好好想想的。

　　　　他是个不缺钱的，不管送什么，怕是看不上。

　　　　等赶明儿我上山里采点山货，当做回礼。

　　　　咱们不稀罕的东西，他未必就见过吃过。实在不行，女儿亲手给他做一桌菜，多少算是心意。”

　　　　听到女儿道歉，郑小花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她爱怜的摸了摸林小荷的头，头上的伤还没好，看着心疼。

　　　　“荷儿，你别怪娘亲严厉。人活一辈子，心里在要有些坚持的。这是为人的本分，人失去了本分，就可能做出许多错事来。娘不想你以后走歪了。”

　　　　林小荷郑重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娘，我觉得你说的很好，我记住了。”

　　　　郑小花很是欣慰，她的女儿无疑是她的骄傲，懂事明理，还读了书，脑子里有很多知识。

　　　　她不知道能教她什么，但是一些做人的道理，郑小花还是希望能够自己教导自己的女儿。

　　　　好在女儿还愿意听自己的，光是这一条，就让她高兴万分。

　　　　“寒澈送来的肉，真是不错，肥瘦相间，是上好的五花，做红烧肉刚刚合适。”

　　　　林小荷转移了话题，果然郑小花的注意力被转移到了猪肉上。

　　　　看着这么大一块猪肉，就算是郑小花也觉得稀罕，就算是他们大房过的最好的时候，也不能顿顿吃肉。

　　　　尤其是那些肥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

　　　　这个时代还没有植物榨油的技术，油全是动物的油脂。所以油是非常贵的东西。

　　　　炒菜多放油，那简直是一种奢侈的行为。

　　　　所以人缺油水，这肥肉比瘦肉要贵很多。

　　　　肥肉能榨油，猪油渣更是一道美味。

　　　　“荷儿，你说的红烧肉是什么，好吃吗？”

　　　　看到郑小花期盼的眼神，林小荷莞尔一笑：“那是自然，反正这肉多，今天爹跟李叔去宣传拐杖，回头正好把李婶他们叫来，我做一些，给大家尝尝鲜。”

　　　　郑小花点了点头，对女儿的做法非常满意，女儿是个知道感恩的人。

　　　　“那行，我去招呼你李婶一声，让她不要弄晌午饭了。”

　　　　林小荷应了一声，看着郑小花出了门，这才忙碌起来。

　　　　相比林小荷的忙碌，寒澈却在新宅子的院子里坐着。

　　　　仅仅一个早上，他寒澈的名字已经被所有人熟知了，但是寒澈并不开心。

　　　　他坐在椅子上，抬头看着天，面色灰败入土。

　　　　林中在一旁站着，看着，犹豫着要不要先开口，从林小荷家回来，自己家的这位大爷就一直保持着抬头看天的姿势，动都没动过。

　　　　“林中，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了？”

　　　　声音低沉，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林中心下叹气，摇了摇头，突然意识到寒澈看不到他的动作，这才开口：“爷没有做错什么，说实在的，爷做的已经非常周到了。我想小荷姑娘之所以生气，是因为爷孟浪了，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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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谁动了林老太的米肉

　　　　在林中看来，他们的这位爷，打仗那是战无不胜的将军，但是对待男女感情的问题，却犹如稚儿一般，丝毫没有兵法可言。

　　　　人家姑娘才多大，你就上去又搂又抱的，这也就是人家小荷姑娘大度，换上别的小女孩，说不定早被吓的报了官了。

　　　　听了林中的话，寒澈若有所思：“吓到了么？原来如此。女孩子不是都喜欢这种直接挑明了的吗？

　　　　我听过很多戏文，那些大家闺秀之流，听了书生的几句好话，就一颗芳心仅仅系在了他的身上。”

　　　　林中抬头看了看天，怕自己无语的表情被寒澈发觉。

　　　　“爷啊，那是戏文，当不得真的。而且身份地位的不同，决定了看待事情的目光也不同。

　　　　打个比方，那些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天天听的见的，都是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一直对这种事情抱着一种憧憬的心情。

　　　　哪一天遇到了，就会觉得这是天命注定，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但小荷姑娘呢？

　　　　聪明，心智过人。

　　　　但是她从小到大都是生活在一种困顿之中，每日为一日三餐忙碌着，哪有功夫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你看乡下姑娘嫁人，有几个是自己称心如意的？

　　　　有的家庭为了区区几两银子的聘礼，就把闺女许配了出去。说是许配，跟卖女儿也没太大的区别。”

　　　　林中在很多时候，话并不多，都是寒澈问一句，他答一句。

　　　　但是在今天，他却破天荒的说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