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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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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泼回去

    “夫人,这两日,你可有再想起些什么?”

    十里给整日躺在病榻上的常乐掖了掖被角,满是期待地看着她。

    “冻得想不起来。”

    常乐紧紧地缩在被子里,就差把脸也捂进去。

    这十一月的天真的是冷,更别说十三郡偏北比别处还冷些。可偏偏她这个太守夫人的院子,连个暖人的碳炉都升不起来。加上她身上伤势未愈,教人瞧着莫不可怜。

    十里闻言就落了泪,恨恨骂道:“都怪花氏那个狐狸精,得势作怪。夫人,我去把您的药端来?”

    “嗯。作怪自有天收,你也莫哭了。”

    常乐眨了眨眼睛安慰。

    十里抹了眼泪,利索出去。前脚刚出,后脚又跑了进来,一脸苦大仇深。

    “夫人,花氏来了。”

    常乐眉头一皱,直觉事情不妙。还未开口拒绝,花氏已经进了门。

    洁白的斗篷,帽子一取,落下浅浅一层雪花。里着素白的袄裙,盈盈弱弱。委髻柔亮,素色的玉钗耳珰,踏雪而入,还真像个仙子。身边跟着贴身丫鬟素荷,手里端着托盘,盘里是一罐汤药和一套碗勺。

    这是常乐第一次见花氏。

    “姐姐,听说你醒了,这两日妹妹忙于家事未来得及探望,还望姐姐见谅。刚刚途径厨房,看见姐姐的汤药熬好也无人端走,正好送来,见见姐姐。姐姐,可还好些了?”

    花氏见房中寒冷也就未取下斗篷,双手套在狐皮套筒里含笑上前。

    常乐从头到尾没有要起的意思,十里也就静静地候在床旁。

    常乐侧头看她,恹恹道:“我这身体不适,起身困难,屋里又冷,便躺着不动了,还望妹妹不要介意。不过真是辛苦妹妹了,这么忙还要给我送药。十里,下次跟厨房说好,莫要熬早了。”

    “是,下次十里也会早点去,免得让人给倒了。”十里口上说着,几步上前从素荷手里躲过药汤,咬牙道,“多谢花夫人!”

    花氏将套袖取下,递给素荷:“你去外面等着罢。”

    “妹妹未怎么管过家,这太守府家大业大,妹妹一时不适,难免疏忽,不知他们竟未送炭火来。这寒雪之月,让姐姐受寒,都怪妹妹。妹妹回去就让他们送炭火来。”

    花氏客套地说着,就朝十里放置在床头小几上的汤药走。十里刚想阻拦,被常乐眼神给制止了。

    只见花氏的纤纤玉手打开药罐,一股子苦味扑鼻而来,熏得常乐皱了眉头。对于喝这受罪的苦药汤,常乐甚是抗拒,无力道:“这点小事儿,就让十里来罢。”

    “妹妹也该照顾姐姐的,莫非姐姐是嫌弃妹妹?”花氏秀眉一颦,眼睛里都要挤出水来。常乐咧了咧嘴,说辞还没出口,花氏又面向十里道,“这药要趁热喝才有效,快将夫人扶起来罢。”

    十里见她都将汤汁舀到了碗里,还正拿汤匙搅拌去烫,只得先将常乐扶起来。

    常乐见她将瓷碗端起,在床边坐下,双手柔弱无骨,就跟托了块重铁一样,没端一下就颤颤巍巍。常乐当即心中一凉,脑子猛然一灵光。

    ……

    红火热闹的喜宴上,一茶杯落地,应声而碎。

    “来人,重上敬茶。”

    说话的是个男子,一身红色新服,如山般耸在她面前,浓浓的压迫感覆盖住她。

    接着便是一杯滚烫的茶水扑面而来。灼伤疼痛之感迅速笼罩全身,脸上的皮像是被人给剥了一般,惨叫声压过婚场的喜庆,高低不绝。

    “常乐,作为主母,你应当宽宏大度才是。日后楚儿进府,若再针对,我绝不饶你!”

    男子再次响起的声音如同诅咒降下,深深烙在她心里,成了噩梦的开始。

    ……

    那感觉,痛入骨髓。

    只是回想,心里便恶寒发毛,仿佛又经历了一遍。

    常乐再看花氏嘴角漾起的笑意,眸光发狠。

    花氏正按计划走,却见常乐眼里兀地冒出报复的光彩,心下受惊,吓得真端不住碗。手上一轻,没有落地声响,原是常乐及时夺过汤碗。

    常乐瞧着发愣的她阴恻恻一笑,挥手便泼向那张如花似玉的娇脸,帅气地把碗往床边一砸。

    “啊!”

    素荷在外听见碗碎以及花氏的惨叫声,得逞一笑,也不进去看直接跑出去大叫:“夫人受伤了”!

    变化太快不如预期,花氏还未反应过来,脸上的痛觉已经让她脑子一白,差点晕过去。黑乎乎的汤汁从她的脸上滑下,像是爬虫一般腐蚀她娇嫩的脸,留下一片红迹。花氏疼得从床上摔倒在地,面目狰狞,试图将这些爬虫甩掉。双手想碰脸却又不敢碰,眼泪流下,冰凉之感又让她一阵痛喘。

    似曾相识的一幕,主角却换了人。常乐好整以暇看着她的挣扎,全无病恹模样,偶尔因为画面残忍皱起眉头,更多的是前所未有的痛快。

    花氏瞥见常乐看戏看的乐乎,顿时觉得被耍,忍痛怒指着她大骂。

    “你是装病!”

    “我……”常乐立马萎了下去装病娇,还是病得要死得那种。双目无神,眼皮无力,浑身没劲儿,云淡风轻道,“是真病。”

    “家主来了!”

    寒风突涌,夹杂这些小雪片儿,带进了个玄衣男子。身材挺拔,衣发染上薄雪,自有一股子肃然之气。五官分明,不怒自威,特别是那双眼睛,锐利精明。只是微微对视,常乐便下意识地紧张,错开看向花氏才感觉好些。

    这便是她未见过面的夫君,十三郡太守,张长修。

    张长修进门一瞧,心就揪了起来。花氏脸上红彤彤一片,哭的梨花带雨,发鬓衣襟都被汤汁沾湿,旁边是破碎地瓷碗,一地残汁,此情此景,好不狼狈可怜。张长修满脸担忧,焦急上前将花氏抱在怀里。

    素荷见花氏的伤势不如预料,想着定是出了差错。不管怎样,告状不能慢。立马扑上去,抱住张长修大腿。

    十里趁机抢先开口,迅速说明原委:“花夫人非要给夫人喂药,结果一不小心被脚台给绊倒,伤了自己。家主,您快带花夫人看看罢,若像夫人一样脸上留了疤,小半年都好不了。”

    “不,不是的,是大夫人她,她故意的。”

    素荷哭着结结巴巴想要反驳,却被十里一把给拖走:“夫人说话都费劲,能故意做什么?你莫要拦着家主了,小心耽搁了诊治。”

    张长修也顾不得纠结事情真相,深觉听她们多说了两句已是耽搁,临别前却是深深地看向常乐。常乐虚弱不堪地靠在靠枕上,眼皮子都抬不起来,好半天才憋足一口气,颤巍巍抬手:“快去救妹妹……”

    常乐连准备好的话尾病娇咳都没来得及用上,张长修已经抱着花氏大步而去,只余素荷连滚带爬仓皇而去的背影。

    常乐一眨眼,搓了搓露在外面受冻的两条胳膊,精神气十足地往下一躺,滑入被窝,脑袋都不见了踪影:“真特么冷!”
………………………………

第二章 一无所依

    红豆苑,一阵手忙脚乱。

    大夫看过后,开了药方子,留下了药膏。

    张长修将花楚儿围在怀里,轻柔地替她敷药,每见她皱下眉头或是一声痛喘,都心疼得难受:“你这好端端地去伺候那个要死的女人作甚?结果伤了自己。”

    花楚儿无心回答。素荷却不能任由张长修信了十里的鬼话,颇为替主委屈,不平开口:“刚刚明明是大夫人故意泼的夫人,我看她就是一直在装病弱。”

    张长修想起刚刚常乐的病娇样子,脸色苍白将将恢复血色,对素荷的话没那么相信,便向花楚儿求证:“可真是大夫人故意的?”

    花楚儿咬咬牙,凄楚道:“都是妾不小心,夫君莫要听素荷乱说,也别怪姐姐了。”

    “你以后就别去壶院了,免得给那女人针对的机会。”张长修柔声安抚。这次他确实没理由再去责罚常乐。

    花楚儿在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温婉道:“姐姐是嫡夫人,妾自当多多服侍。以后妾小心就是。”

    “这样的恶毒夫人,你不服侍也罢。若不是念在她当年的救命之恩,我早将她休了。”

    直到张长修有事离去,素荷才不满道:“夫人为何要帮大夫人说话?若是夫人坚持,家主也定是会信的。”

    花楚儿躺在床上,偏头看了她一眼,缓缓教导:“此事让她们先开了口,明显不利于我们,再开口岂非不识大体?再者——”花楚儿想到常乐泼她时那个凌厉的眼神,心生警惕,“你不觉得,大夫人有些不一样吗?”

    素荷咬唇想了想,许久才犹豫道:“好像,没以前好欺负了。莫不是,受刺激受大发,刺激到脑子?大夫不是说大夫人脑子出了问题,记不得以前的事了。”

    “看来,壶院要变了。”

    花楚儿敷上脸颊,凉软的药膏,未消尽的疼痛,让她的目光都狠厉起来。

    十里重新熬了一碗汤药,顺道听说了花楚儿的事儿,回到壶院就乐得合不拢嘴。

    “夫人,你可真厉害。那花氏怕是十天半个月见不了人了。”

    常乐靠着靠枕,瘫在床上,将被子裹得紧紧地。闻听消息面色愉悦不少,哼了一声道:“那汤药可没敬茶烫。”

    “原来夫人记着呢。”

    “自然。别的记不得,受过的罪可是一点没忘。她泼过我,我自然是要泼回去,难不成等她故技重施?”常乐说起来也是畅快,再看十里时,满是赞赏,“不过,你小子够机灵,反应快,动作也麻利。搞得最后就留给我一个挥挥手的镜头,不过这样可信度更高。”

    十里不大习惯常乐这样说话,多多少少还有些迷糊,不过能听懂意思也只当她脑子没好。面对她的夸奖,没有得意受下,反而不乐意道:“夫人若早有回击的想法,不阻止十里,十里也能多帮些,夫人也不至于受那么大些苦。”

    十里药罐子一打开,又是熟悉的药味儿。她是闻得了中药味儿,以往进入中药房时还觉得让环境都别有一番风味,可真要下肚,那叫一个苦不堪言。

    “本以为药没了就能少喝一次。”

    “苦口良药。身体是自己的,夫人还是好好喝了罢。”十里说着开始搅拌汤汁,降降温。

    常乐死死盯着那碗黑乎乎的东西,如临大敌:“我这得喝到什么时候?”

    “喝到好为止啊。”

    屋里寒冷,汤药也凉的快。十里没多会儿就把碗递了过去,等着常乐如前几次般一口饮下。

    常乐深吸了一口气,满腔的苦味,欲哭无泪。她这个大夫人现在地位跟太守府的下人都差,喝个药也不指望有什么蜜饯来止苦。

    一碗豪饮,十里在她摔碗之前将碗夺走,常乐只能趴床,狠狠一锤,骂出一句脏话。然后发呆等着口胃里的苦劲儿过去。

    常乐盯着床前的绣花鞋,通体红色,上绣金色的缠枝花纹,虽不是新的却也是干干净净。常乐就没穿过几次,这鞋子没有靴子暖和,外面没被窝暖和,她就整日整日地躺在床上。许是有伤在身,她格外怕冷。

    盯着盯着,常乐就被那片红色感染,脑海里又闪过那个喜庆大排场的婚宴。

    太守以娶妻的方式将花楚儿娶回来,明明是妾,应是姨娘却给了夫人的名分。常乐这个唯一的嫡妻就成了大夫人。敬茶时,花楚儿自己打翻了茶杯,她却被张长修泼了一脸,也就是年轻伤疤才没永久留下。花楚儿在她跟前儿伤了一星半点儿,她都免不了一顿打骂。短短半年,她竟从贤妇成了十三郡有名的恶毒弃妇,从张长修的救命恩人成了仇人,也从红豆苑搬到了几乎废置的壶院。

    最后一次被欺负就是花楚儿故意跳湖诬陷常乐,太守暴怒施以杖刑,常乐心如死灰触柱而亡。

    现在的常乐,是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常乐。

    常乐摸了摸额上起的厚厚结痂,吸了吸鼻子,口胃中的苦是散了,心里却积郁了深深的冤屈。不知是心底起的,还是温度太低,常乐觉得冷的慌,又重新窝回被子里。

    “明明是个太守,是个为官者,却在家里制造冤屈,看不清真相。清官难断家务事,也不明家是非。”

    十里郑重点头:“家主就是被那个狐狸精给迷了眼。夫人,你现在是决定报复那个狐狸精了?”

    常乐听出她语气中的雀跃,偏头看她,好笑道:“你这么激动?”

    “十里早就想把她们主仆二人好好修理一番,然后将她们赶出府去!这样,夫人和家主便可以重归于好,像之前那般恩爱。”

    面对十里的祈望,常乐皱了皱眉头,不赞同反驳:“你不知道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他屡次动手,将我逼死,我干嘛还要跟他和好?是嫌死的次数不够多?我又不是猫有九条命够折腾。”

    十里闻言,震惊半晌,才微微合上下巴。似是想了很多才认真开口:“那夫人是打算和离?可是和离之后夫人要怎么办?”

    常乐挑了挑眉:“我娘家怎么样?”

    “夫人还真是只记得仇。”十里又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夫人爹娘早些年就得瘟疫病故了,娘家无人可依。”

    常乐哑言,不禁又为这副身体的主人感到悲恸,也为自己感到痛惜。接手的人生也太过凄惨,要想生活变美好,只能靠自己。
………………………………

第三章 我要一夜暴富

    “我这和离了算是自取灭亡啊。”常乐摸了摸下巴,低喃盘算,“想要快活就得独立,要想独立就得暴富。没想到,来到这儿,唯一的愿望还是一夜暴富。”

    十里看着她嘟囔,长长一叹:“所以啊,夫人还是把家主从花氏那里抢回来,把花氏赶出家门比较实际。”

    常乐听不得这种不争气的话,不过也是因为太过现实让她不愿接受,忍不住认真教导:“赶走一个花氏,再来一个草氏,花花草草的到处是,我怎么斗的过来?不管怎样,拥有经济独立才能获得主动权是亘古至今不变的道理。十里,我现在的资产有多少?”

    十里垂了垂眸,实在不愿意告诉她事实:“夫人,您的口袋跟这被面儿一样干净,资产两个字儿没一个能沾上边儿。”

    “我不是嫡夫人?”常乐一下子燥了起来,声音略有提高,“什么金银首饰的值钱的能当的你算了没?”

    十里跪坐在床边,仰头眼巴巴地看着她,尽是怜悯心疼:“夫人,您嫁进来没有一点嫁妆,吃穿用度尽是太守府里的。花氏掌家后,您连月例都没,全靠将家主以前送的值钱玩意儿当了才能在壶院活这么久。现在咱们剩下的没几文了。”

    常乐痛心扶额,好想用被子将自己闷死,换个有钱有势有背景的尸体。哦不,是身体。

    “夫人,还是夺回——”

    “停。”常乐打断她的话,见地上凉,拍了拍床边,恢复兴致盎然道,“来,坐这儿。咱们得先想办法挣到足够的钱再和离,然后找处好地儿安享一生。十里,在咱们国里,哪个地方最好享乐?”

    十里见她一扫阴郁,莫名被感染,觉得做做梦也不错,仔细想了想道:“江南郡,都说江南多才子美女,山美水绿,很多大文豪大官家晚年都在那边落居。”

    “看来不管哪儿的江南都是书香风雅之所,那咱们就去江南。”常乐拍手定音,“那我们在江南购置田产生活,你估摸着大概要多少钱?”

    这话真是把十里给问住了,她哪里知道江南的物价?但想着江南的繁华程度定然是比十三郡高出几倍,迷迷糊糊地掰着指头算了算,给出了个自己都不太确信的答案:“几千两罢。”

    常乐狐疑:“几千两?”

    “一两千两罢。”

    “罢?”常乐不信也无从推算,只觉得肯定也是八九不离十,拍了拍十里的肩,眸光璀璨,“那咱们就先挣个一千五百两。”

    十里顿时觉得常乐不是大言不惭就是不知道银两不易。一千五百两,他们的家主,从二品的太守,一年也就能挣个三千两。

    “咱们,怎么挣?卖绣品?”

    十里还是配合她做梦。想着常乐有一手巧手,女红成品绝对是上的了台面。

    常乐摇了摇头,她顶多会个十字绣。但她有别的法子。

    “咱们,真的没有可以卖的东西了?”不是常乐不死心,她想到的挣钱法子还得花钱买材料,只能再逼问一下。

    没想到十里真露出难色。

    常乐眼睛一亮,立马趁热打铁凑近逼问:“还有对不对?”

    “是,还有家主送给夫人的定情信物,白玉镯一对。”

    常乐压抑住喜悦,眉眼弯弯道:“你不早说。把它们给当了,然后买些可以作画的纸来,要硬一点。咱们府里可有柳树?”

    “有。夫人想做什么?”

    常乐挑眉:“卖画。”

    十里再次睁大了眼睛:“夫人会作画?”

    常乐闻此反问:“我不会?”

    “你文墨不识,琴棋不通,哪里会作画?您要是会,也不至于让那个什么都会的花氏将家主勾搭了去。”

    要不是知道十里是跟常乐从小长到大的姐妹,常乐真想感叹古代的丫鬟胆子真大,句句不让主子。末了,只得编个理由来。

    “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做梦梦见了神仙,他教给了我别致的作画手段,绝对和你见过得不一样。”

    十里不信却也不不想再打击她。可是要卖白玉镯,十里怕她日后后悔,便再次确认:“夫人,你真的要当了白玉镯?”

    “自然。以后如果赎回来了就是有缘,赎不回来那就是注定无缘。”

    常乐满不在乎,现在只关心自己能不能存够钱搬出去。只有独立了才更有底气回来清算不是,品如就是个明晃晃的例子。

    “你不会出不了府罢?”

    “夫人放心,丫鬟是可以随意出府的。”

    常乐这便放心,笑道:“那我等你买纸回来再一起去摘柳条。”

    常乐也不能确保烧柳条做木炭画笔一次就成功,就跟十里抱了一堆柳条回去。回院子里的时候,还顺道让十里掰了些枯树的枝干,用来烧火。两个人动作迅速,来去匆匆,颇有做贼偷摸之感。

    见着的下人立马就传开,传来传去,就传成了嫡夫人落魄到要靠自己砍树作柴生火取暖的地步。几个好奇的偷摸去壶院瞧,果真看见嫡夫人裹着被子,带着贴身丫鬟,两人在院子里围着个破铁盆烧柴,当即证实了这个说法。

    府中上下莫不一片唏嘘。想当年他们的嫡夫人也是何等的宠荣,若不是性格突变,成了善妒之人,怎会成这般地步。

    此事自然也传到了张长修的耳朵里。彼时他正在红豆苑。

    “都是妾的错,前两日去探望姐姐的时候便发现了,因着脸伤处事多有遗漏。素荷,快些让人送炭火到壶院,切莫让姐姐再冻伤了。”花楚儿在张长修发表意见前先开口,一副懂事模样。

    张长修将花楚儿揽在怀里,下巴轻放在她的额上,满目柔情:“琐事太多,管家不易,辛苦你了。常氏那边你也不用太上心,让她过得滋润舒适了反倒闲着找你麻烦。”

    花楚儿从他怀里钻出,柔情似水地仰望他:“姐姐毕竟是夫君的救命恩人结发夫妻,太守府的主母,妾只是个小妾,任凭打骂都是受得的,理当的。若姐姐受了委屈,该是不妥了,妾也要受世人唾弃的。”

    “楚儿深明大义,常氏若有你半点,或仍是当初贤良,也不至于如此。她都是自作自受,你也不必老是帮她说话。”

    张长修将花楚儿抱得更紧了,花楚儿贴着张长修的胸膛甚是幸福。又是一副情意绵绵的画卷。
………………………………

第四章 卖画太不容易

    府里流言蜚语,将常乐的境况越传越惨。

    常乐正烧着柳枝条,闲时抬眼,一个下人正好从院门前走过,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深深的怜悯。常乐一脸莫名其妙,低头看了看自己。

    一切好好的,没哪儿不正常。

    等第二个,第三个下人路过,无一例外如此,常乐忍不住拉住了一个,茫然道:“你看什么呢?”

    “没,没。”

    丫鬟匆匆忙忙跑了,嘴里还嘟囔着:“夫人比他们传的还惨!”

    “府里人是都得了眼疾还是怎么着?”常乐懒得再计较,现在赚钱才是正经事儿,转身回去整理烧好的柳枝炭条。

    对这种怜悯的目光,十里已经习惯了。手上帮忙,嘴里不停:“肯定是那个花狐狸又要作妖针对夫人,夫人还是小心点好。”

    “谁管她。”

    在院子里铺好桌面,常乐身子中心压在一条腿上,手里转着炭条:“十里,你说说,你们一般都会买什么画儿?”

    十里给她调着火盆位置,道:“无非是些花花鸟鸟。之前家主为花氏买了幅彩蝶双飞图,花了二十两呢。”

    “啧,这是想和小三彩蝶双飞?老娘祝他们劳燕双飞。”常乐啐了一声,大致看了纸张大小分布,挑眉道,“那咱们就画两只黑蝴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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