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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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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泽沉了沉气,从怀里掏出一两碎银子,交给卖画摊主。
摊主喜不自胜,却是为难:“一两银子,这太多了,这些画才十二文钱。小老儿没得找,不然,这些画就送给夫人了。”
常乐将这些山水画合计一下,一幅竟卖四文钱。
比她当初卖的山水画还多了两文钱!
一种怀才不遇的悲愤感由心生,但又想到自己如今靠着一张嫌疑犯画像,获得如此风光。推己及人,认为他们没准儿也都是怀才不遇,等着有个机会翻身。
自己作为一名优秀的社会主义青年,得给他们这个机会!
“您客气,这些画,看似简单,但都可以看出画者的功力之深,大片的留白让这山峰叠峦更显虚无缥缈,犹如蓬莱仙岛。依我看,一两将它们买下来,已经是委屈了。”常乐故作高深地一番评点,将他摊着的手掌握起,还拍了拍,“收下罢,不用找了。”
“夫人,真是识货人!”摊主感受到硌手的银子,喜不自胜。
无泽却在常乐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右眼皮跳了跳。
终于醒悟,怎么今儿一直右眼皮跳。左眼跳财右眼跳灾,看来他今日是要破财消灾。
十里也发现夫人是飘了。夫人已经完全忘记出府的目的是卖画了,居然还买起画来。
别的摊贩看见太守夫人如此大方,立刻开始忽悠起来。
“夫人,看看您这花容月貌,配上这红玉簪,正是合适!”
常乐挑眉,不顾十里的阻拦,走到卖金银首饰的摊子前。
看着她接过了那支红玉簪,无泽心里一突突,眼皮子又跳起来。
“大娘,这红玉簪多少钱?”常乐笑的亲和。
摊主脸上笑成一朵花,谄媚道:“夫人,这才二两银子。”
闻言,无泽下意识地摸向腰间放银子的位置。
他回去,一定得找家主讨回来!
“二两银子?”十里质疑出声,“大娘,这成色质地,怎么看也值不了这么多钱。怕是三百文就撑死了罢?”
常乐不识这里的货价,但也觉得要价有些高了。听到十里这么说,才知道自己是被人当成冤大头来宰了。捏着簪子的手紧了紧,脸上不动声色。
“十里别瞎说。大娘怎么会骗我这个太守夫人呢?又不是急着坐牢。”常乐说的平淡,又晃了晃簪子,对着笑容僵滞、面露惶恐之色的摊主道,“大娘,是二两银子罢?”
十里气鼓鼓地拉了拉她的衣袖,希望她别被赞美蒙蔽了双目。
无泽心里苦水上涌,感觉手僵硬的有些不听使唤,脑子拼命死催,才让它探到腰间的钱袋子里。
“不,不是!”摊主慌忙摆手。
无泽迅速伸出手指,顺手压了压银子。
常乐疑惑:“怎么不是?我没听错罢?”
………………………………
第二十八章 千云酒楼
“夫人听错了,我刚刚说的不是二两,是,是二百文。”摊主心慌地抹了抹额头的汗渍。
她刚刚真的是被金钱蒙蔽了双眼,竟胆大犯事儿到太守夫人头上。
常乐点头,瞧了无泽一眼,顺手将簪子给了家卫:“无泽,给钱。对了,你有铜钱吗?别又给多了,让大娘找不了。”
无泽的手压在银两上,带着些许庆幸,立马摇头。等着逃过这一劫。
“夫人,老婆子找的了,找的了的。”都到这时候,能赚一点是一点。卖二百文,她也赚的比平时多。
许是刚刚受到的惊吓过大,这点钱已经算不了什么了。无泽虽有些没能逃过一劫的小遗憾,但掏钱的速度快了许多。
一直等着摊主将找的钱放在他手里,他往银袋子里一装,这才目露惊恐地赶到常乐在的瓷器摊前。
那些瓷器,一看就不便宜!
幸好,常乐只是看看就走了。
无泽跟着常乐,心情跌宕起伏,好几次都想把手剁了。这样他就不能拿钱了。
之前陪太守出门,都会提前从账房里支银子,掏钱起来也不会手软。
可今天,他花的是自己的银子!就算事后能补,但感觉不一样。
更关键是,如果他的钱不够夫人折腾,那就窘迫了。
目前他是撑住了,但预感太守夫人还有几个时辰买东西,那时候钱袋子能不能撑住就两说了。
常乐哪里知无泽的心思,只顾自己。并再次确信,当一个女人购买欲得到满足的时候,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了。
“要不,你们俩先回去一趟?把东西放了再回来。我们就在这附近找个茶楼等着。”常乐见两个家卫手上满满当当的,再也拿不下,摸了摸下巴提议,“我这才开始,还有好多东西要买呢。”
无泽先是抖了抖,见两家卫都看着他拿主意,面色不改道:“我陪着夫人,你们快去快回,顺便,带点儿银子出来。”
“是,夫人稍等。”
两家卫抱着各式盒子,艰难地行了个礼,转身就往太守府方向快步走。心里想着,还得再带两个人来。
十里见逛了大半个时辰,常乐还要逛,有些着急地搡了槡,眼神拼命暗示:“夫人,咱们还要逛吗?”
“逛啊,为什么不逛?”常乐理所当然地整了整袖子,扭头就看见家酒楼。
酒楼好大的排场,雕梁画栋,四个幌子迎风飘荡,客源滚滚,香气四溢。
她一眼便相中,眼冒绿光往过冲:“走,咱们吃点东西去。”
无泽眼眸沉了沉。
如果家主知道主母地位恢复是这般败家,大概是要后悔的。但现在,他更加操心,那两个家卫能不能及时地回来!
“千云酒楼。”常乐抬眼望了望招牌,大气,名字也好听,二话不说往里走。看见一个跑堂的迎过来,立马大手一挥,“找个靠街道的雅间!”
“得嘞,您上边儿请!”
跑堂的一声吆喝婉转,很是有韵味儿。
常乐双手往背后一负,财大气粗地就走在前头。
“夫人,咱以前都没这么败家的。这回,回去怕是要挨骂的。”十里忍不住出声提醒,“咱们还是换一家,随意吃点罢。”
她之前也是看常乐管过三年的家,对于太守府的财账也是有所了解。虽是太守府,但并没富裕到能在吃穿用度方面奢靡铺张。
这千云酒楼是他们十三郡最贵最好的酒楼,一顿饭下来少说百两。
太守也只有在宴请巡视钦差、郡王之类的大人物时才会过来。
常乐不晓得情况,只以为再贵也贵不到哪儿去,双腿紧跟跑堂的步子,疑惑看她:“这叫败家?他给花氏随便买个戒指就花了五百两,他更败家好吗?”
说到戒指她就一阵兴奋。
摸了摸胸口,感受到指环的存在,就好像看见了白花花的银子在面前。
听她这么一比,十里也无话可说。比起五百两的指环,这还真算不上什么。
只能说,太守府有了两个败家主子。
这千云酒楼果真是豪气。
常乐呆的雅间名叫闻香阁。
分内外两屋。
内屋有软榻棋桌,熏香袅袅,可供休息娱乐;外屋便是一张大圆桌,这圆桌也是用得上好的檀木,桌边雕缠花枝,甚是精美。
屋子一进便是暖烘烘的,是烧了地龙。
十里将常乐的斗篷取下,挂在百花丝锦绣屏的屏风上。
“这里可真是风雅。”常乐一声感叹,径直拉开上座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去,软垫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陷了进去,舒服地靠在椅背上。
“夫人,不知要吃些什么?”跑堂的笑问。
“把你们这儿最好吃的菜端个四五份来。”
常乐也不看菜谱,随便挥了挥手。说罢还自觉是个顾家的好主母!毕竟她没要最贵的,还只点了四五个。
“夫人,可需先上一壶茶?”
“嗯,来最好的。”
“得嘞,您稍等。”
跑堂的又一声吆喝,退了出去。
十里瞟了无泽一眼,发现他虽然面无表情,但双目的无神已经出卖了他的绝望。突然间有些心疼他。
“夫人,你知道这儿的价钱是怎样的吗?”十里试探地问了一声。
常乐正打开窗户往下看,街上车水马龙。来往之人,多多少少还在提盗窃犯的事儿。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计上心头。
“夫人,别看了。”十里硬生生挤进她的视线,“夫人,这顿吃完,咱们可能就要去后厨刷盘子了。”
“刷盘子?无泽没带够钱吗?”常乐将目光挪到了无泽身上。
无泽眼神来回移了两下,舔了下有些发干的嘴唇道:“夫人,可能要等府里的人回来。”
“那没事儿,咱们吃慢点就好了。”常乐甚是乐观,拉着十里就回到桌边,将她往旁边的椅子上一按,道,“来,一起吃。”
十里受吓弹了起来,又被她压回去。这下,十里再也不想着起来了。
这椅子,坐着真是舒服!
“无,无泽,是罢?”
常乐走到无泽跟前儿。手刚要搭上他的肩膀,眼前一花,无泽已经闪退一臂远。惊叹崇拜过后,她只剩下干笑。
她又不是吃人的女鬼,这人居然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你也坐,不能把乱花钱的事儿按在我一个人身上。”
无泽闻言,更是坚定地躲在远处。
笑话。如果他掺和乱花钱的事儿,那太守是不可能把他自掏腰包的银子还回来的。没准儿,这顿饭也从他的工钱里扣了。
“无泽,你要是不过来吃,待会儿我们就把你留在这儿刷盘子!”常乐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语气不咸不淡地威胁。
“夫人,您慢用。”无泽坚定不移。
刷盘子,太守会拿钱赎他。同流合污,他就等着将来白给太守卖命。
常乐见说不动,也就懒得再费口舌,跟十里闲聊起来。
“夫人,一会儿逛逛街,咱就回去了?”十里将跑堂的送来的茶水给她倒上,低声询问。
她不相信常乐好容易出来一趟,就是做只花钱不赚钱的事儿。
常乐悠然地喝了口茶,别有所指:“你好好陪着就行了。”
点的菜三三两两地摆上,一共是五盘。
“这是蛟龙过江,万事成真!”跑堂吆喝着将一盘清蒸鱼摆上桌。
鲫鱼昂头,从鱼肚剖开整个平铺在翡翠叶上,内藏珍馐。看起来,很是丰盛清雅。
常乐却眯起眼:这鱼可真小,也就双手一捧那么大。下面铺着一层白菜梆子片儿就算是江了。
“这是兔爷儿抱财,财源滚滚来!”
常乐看着那盘子兔肉,只想到一句台词:你怎么可以吃兔兔?兔兔那么可爱!
“这是……”
跑堂的边说边摆,一溜下来,菜的内容让常乐想给他塞回去。但这菜名儿和吉祥话到倒是挺好听的,菜的模样也挺好看。
方一动筷,立马对这家黑店有了别样的看法,只想骂一句:自己之前吃的都是什么垃圾!
狼吞虎咽过后,一桌子美食只剩下汤汁。
无泽只能干瞪眼。
“夫人,这儿的饭真好吃,我还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饭菜!”十里忍不住感叹,“他们莫不是在里面下药了罢。”
常乐一拍她的脑袋瓜子,揶揄道:“你做的饭没人家的好吃,就这么诋毁?也太无德了点。咱得有学习的精神。十里,明儿个你就来这儿,溜到后厨,偷偷学艺!”
“那还是挣钱来的快些。”十里摸了摸肚子,毫不犹豫打退堂鼓。
常乐不想瞧她这个不争气的样子,起身扶着腰就往窗边走。
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指着外面大叫。
“十里,你快来看,那是不是太守一直要通缉的盗窃犯?”
十里从凳子上弹起,跑到窗边,脑袋伸出去看了老半天才道:“夫人,哪儿呢?我怎么没看见?”
“哎呀,跑到那条巷子里去了。无泽……啊!”
常乐猛然扭头,正好跟已经站在身后目巡街道的无泽撞上,吓得紧挨着墙壁:“无泽,你赶紧去追。夫人我还想要那二十两银子呢!”
“夫人,人去哪儿了?”无泽无疑有他,声音略带焦急。他也很想用那二十两来补贴家用。
常乐随手指了个巷子:“那巷子后面,你快去瞧瞧!”
“夫人,请让让。”
常乐和十里不明所以,往两旁让了让,将窗户空出来。
“嗖”的一声,无泽已经落在了外面的街道上。
“好身手!”常乐激动拍手。
“夫人,请在此等候。”无泽临追前,不放心地回头提醒。
常乐点头,诚恳道:“没问题,你快去!”
转眼,无泽已经进了巷子。
………………………………
第二十九章 喜欢的是女子
“夫人,你真瞧见了?”十里目光探究,盯着常乐阴森森道。
常乐避开她的目光,笑道:“当然是真看见了,是你眼神儿太差。这样,你在这儿等着他们回来结账。我呢,就去赚钱去了。”
“夫人,你一个人?”十里早知她是这个想法,但万万没想到是将自己给留下来了,一时有些不满,企图证明自己存在的必要性,“夫人,那条巷子鱼龙混杂,你一个人怕是不安全。”
“如果真不安全,带上你,我跑都跑不掉。记得帮我打掩护!”
常乐扯下斗篷往身上一披,毫不留情地撇下十里。迅速跑出去,将门关上,溜下楼。
……
净水巷,八归斋。
看见门居然是关着的,气喘吁吁的常乐不由恼火。
鬼知道她刚刚因为不识路绕了多久,还惊险地差点和无泽撞上,好容易过来,店门还关了。
“斋主,在吗?”常乐拍门,保持着淑女该有的举止。
里面没人回应。
“斋主!在吗?!”常乐又砸了两下门,声音提高了些。
还是没人在。
“奶奶的,在不在!”
常乐几脚踹在门上,门扉晃了晃,快要散架。
这次混过来,她把智商用到了极致,明天可能就要被传成一个败家娘们儿。若是无功而返,她真的要哭天喊地了。
想到最后惨淡的场面,她浑身都是力气。双手叉腰,酝酿力量,打算拆门!
“柳……”
吱——
门开了。
常乐的一口气倒憋回去,差点没缓过来。
“夫人来了。”柳成言仍旧是笑的令人如沐春风。
常乐喜极而泣,左右看了看,忙道:“快些进去,刚刚叫门太丢人了!”
柳成言哭笑不得,将过道让出来。见她像条鱼一样溜了进去,无奈地摇头,将门关上。
房内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里屋的光亮漏出,常乐就像只飞蛾一般扑进去。
柳成言关门的手一顿,面色发窘泛红,三步作两步重回后屋。
一进去,就看见常乐捧着他刚刚正在看的春宫图,坐在上次她坐的位置,看的津津有味。
柳成言做个深呼吸,努力保持镇定,上前捏住书的上部分,从她手里夺回来。转身就到大书柜前,打开门将书放了进去。
常乐失望地一直盯着他,看见柜子里满满当当的书籍画卷时,脑子冒出一个大胆的念头:“里面都是小黄书啊?”
黑暗之中,柳成言的脸色红了白,白了红。最后闭眼一沉,做好面对她的心理准备后才睁眼,将柜门关上。
“夫人作为女子,还是要收敛一点。”
常乐恣意地往后躺,瘫在矮凳上:“跟你我还收敛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画那东西的。”
柳成言跳过这个话题,给她倒了杯茶:“夫人这段时间没送画来,不知出了何事?”
“出的事儿嘛。”常乐一叹,起身趴在桌子上,看着茶水开始编瞎话,“这段时间,被婆婆管的严了些,连十里都出不来。”
“原来如此。”柳成言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状似无意道,“我还以为夫人是帮太守老爷破解案情去了。夫人的那幅犯人画像,柳某看过,画的可真好。”
常乐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急忙稳住身形。
柳成言眉眼一弯,别有意味道:“夫人,你这样显露,柳某还是劝夫人,莫要再卖画了。”
“为何?”常乐脱口而问,完全忘记辩解自己的身份问题。
“使用这种画法的,可就夫人一人。”柳成言将茶放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道,“一旦卖出,买画之人便都知晓,太守夫人竟在做此勾当。再传的满城风云,那……”
听他欲言又止,常乐舔了舔嘴唇,有些毛躁地挠了挠后脑勺,仔细地掂量道:“你这么说,还真是。我只想着能换取出来的机会,便答应画了。没想到,竟是断了老娘的财路!这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夫人既然是太守夫人,又何至于卖画讨生计?”柳成言疑惑问出。
常乐咬着嘴唇,一心想着怎么解决那些已经卖出去的画,心不在焉道:“太守夫人就过得很好吗?你之前没听说过我的传闻啊?”
柳成言若有所思点头,捋了捋听到的些话道:“太守夫人起初温婉贤淑,遇到小妾后嫉妒心起成了狠辣毒妇,撞柱之后性情大变,成了疯子?”
“老娘裹着个被子坐在院子里就被传成疯子,可见这流言多可怕。”常乐没头没脑地啧了一声。
柳成言怪异看她:“正常女子怕是不会做出这等事罢?”
常乐哑口。
“许是因为夫人暴露炭笔一事,太守已经怀疑柳某与夫人的关系。衙差最近频繁巡视此处,查的格外严格,特别是对柳某的八归斋。”柳成言神情凝重道,“所以,柳某这两日也没怎么开门了。”
“你不开门难道不是因为躲在这儿看春宫,不想被人打扰?”常乐对于他的借口表示鄙夷,直接了当地往真相里戳。
柳成言温润的脸上再次泛起潮红,幽怨道:“夫人,还是不要太明白。”
“不明白怎么做生意?”常乐一声叹,双手捧着脸,疯狂转着脑子,“我教你用炭笔画画。这样,你就能替我这个伙伴背锅了。”
看着她眼冒绿光,安排的明明白白,柳成言竟有些无法拒绝。但不推辞两下,显得他这个合伙人太过容易占便宜。
“夫人,您还是换个有良心的法子罢。”
常乐扁嘴泪眼:“斋主大人,看在我一心想着给咱们揽生意才暴露的份儿上,你就行行好?”
柳成言头疼看她,不知想到什么,耳根子都有些发红。
“柳斋主,如果你不出手,咱们这生意就是还没开始就要结束了!”常乐再次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柳成言眸光明暗变幻,终于忍不住道:“夫人,如果柳某将您的画技学了,咱们俩就更说不清了。”
“怎么?”常乐一脑子扎在钱罐子里,完全没往深处想,只当是他早就想着叛逃,有些气恼道,“柳成言,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你早就想把这个生意给掐了是不是?你不想合伙,一开始你拒绝我不就行了?”
被她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柳成言好容易才反应过来,他们俩理解的意思是风牛马不相及。见她还不醒悟,只好抓起桌上的折扇,一敲她的脑门。
“夫人,柳某所言乃是,这炭笔与炭笔画,都是从夫人这里宣扬出去的。如果柳某也会,那太守自然误以为你我二人之间……有奸情。”
常乐恍然,没有半点羞愧或者不好意思,琢磨了两下犹豫地自言自语:“他应当是不会理会这些罢,他成天都顾着小妾。也不是,最近他突然对我态度有所好转,可能又重新爱上了我也不一定。不过,不管我受不受宠,都是太守夫人,传出这样的流言,都是会被浸猪笼的?”
柳成言听着她一番自夸,不知说什么好,脸上表情一阵纠结。见她目光询问自己的看法,缓缓地眨了眨眼,无奈笑道:“柳某,正是这个意思。”
柳成言的眼睛之中仿佛有星辰大海,透亮发光。
常乐突然有些心动。看着看着,嘴角便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阴笑。
搭上这昏黄的环境,柳成言有些替自己担心。
“柳斋主就再委屈一下呗。”常乐促狭道。
柳成言不解含笑:“夫人是何意思?”
常乐晃了晃身子,眨着眼睛,有几分羞涩地开口:“柳斋主,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说,如果查过来,你暴露一下你的性别喜好呗。”
“性别喜好?”柳成言脸色有些差,不愿承认大概是懂得了她的意思,吐口气,一本正经道,“夫人,柳某喜欢的正是女子。”
“啊?你喜欢的是女子啊?”常乐不敢置信地看他。
不知是他哪里表现不对,竟遭这种误会。柳成言哭笑不得,宽容一笑,笑的和煦:“真是不好意思,让夫人误会了。”
“这……”常乐感觉到丝丝的窘然,抬眼望天想了会儿,不失礼貌回笑,“没关系。这事儿,只要你知我知,其他人不知那不就好了?”
柳成言捏着扇子的手僵了僵,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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