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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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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但是,江刺史说还要带上女眷。”张长修欲言又止,也不直接点明,摇了摇头又是一杯酒饮下。

    花楚儿本是欣喜,但看他这模样,隐隐有些忧患之感:“夫君的意思是……”

    “就是要将常氏带去。”张长修将杯子往桌子上重重一搁,“她如今那个样子,我要怎么带她出门?”

    花楚儿心中咯噔,又恨又恼,咬唇克制住,善解人意地帮他抚了抚胸口。

    “原来是此事。年宴需带女眷,夫君这女眷自然是要带主母。只是主母如今精神恍惚,容易激动,怕是在外会不小心得罪了人。”

    张长修听出她言语中的自贬与不乐意,笑着将她拥进怀里,安抚道:“这次带女眷,为夫定是要带你的。至于常氏,是刺史和刺史夫人点名相邀,我也拒绝不得。”

    刺史夫人,姓李闺名一个斛字。

    此人曾是都城的大才女,也因而自恃清高,加上大长公主的观念影响,硬是将刺史管的服服帖帖,让他纳不得一妾一房。因年幼多受恃宠姨娘的欺负,长大之后便对妾强妻弱之事深恶痛绝。

    如果他这次不带常乐,只带了花楚儿去。

    那他这个太守,怕是坐不稳当了。

    花楚儿不太清楚内情,只当是张长修还念着旧情,面露不悦:“那主母的事,夫君跟刺史说过了吗?”

    “说过了。但是这回,常乐就算是病重,刺史府也准备好了大夫。”张长修越说心越烦,连续灌了两杯酒。

    “妾近日听到外面的话,将主母恶意曲解。妾知是假,但那些……”

    “你也知是假,就别提了。说到底,还不是那枚白玉指环闹得。”张长修正烦在心头,一时没忍住脾气。

    谁让正是这些流言蜚语把他弄得处境为难。

    现在是上不悦,同朝讽,下不服。

    他年少摘得状元冠,县令到太守的升迁速度之快,几乎是前所未有。

    如今,却落得这么个下场。

    怎能让他不一腔郁气在心头?

    花楚儿见他生气,从他怀里直起身子,泫然欲泣:“是妾失言,惹恼了夫君。夫君正为主母一事为难,妾不仅帮不上忙,还添乱,妾错了。主母本来和夫君和好了,却因得白玉指环,又闹得僵化,都怪妾没保管好指环。”

    “我也没怪你不是?”

    张长修突然觉得她的柔弱哭啼有些烦人,怕一会儿又乱说重话,便连酒也不喝了,直接起身,温柔地擦了擦她眼角的水雾。

    “我再去想想法子,今夜你就别等我回来了。”

    “夫君。”花楚儿抓住他的衣袖,缓缓起身,抿唇笑道,“不如,让妾去跟主母说此事罢。妾定会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主母答应的。”

    张长修眸光一亮,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但下一瞬又无奈道:“她早就视你为眼中钉,你去,怕是除了受欺负也没别的了。”

    “那,夫君可有更好的主意?此事因妾而起,妾去解决最是合适。”

    张长修犹豫几分,别无他法,只能先这样答应。

    ……

    壶院里,常乐又是裹着一床被子,坐在火盆前,缩成一团,时不时看着梅花发呆。

    春暖和秋莺在厨房给她做着梅花糕。

    “夫人,有个好消息!”冬夏提着菜篮子回来,甫一进门便忍不住道,“夫人,听说刺史府送来了邀请,腊月二十三,小年之日,请家主带女眷前往赴宴。”

    常乐闻言回神,道:“带女眷?”

    “对。”冬夏点头笑道,“夫人,你这回没准儿能解了禁足了。”

    常乐望着腊梅,脑海里浮现些零碎的画面来。

    好像是原主的记忆。

    不过不是关于刺史,而是关于刺史夫人的。

    刺史夫人是有名的大才女,且受大长公主宠爱,在圣上面前也能说的上两句话,也喜欢红梅。她最讨厌的就是妾比妻贵。

    回忆起这个信息时,常乐莫名还有种深深的自卑。

    看来,这个刺史夫人,给之前的常乐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冬夏,刺史是不是比太守厉害?”常乐试探地问上一句。

    因为,她好像抓到了根救命稻草。

    冬夏犹豫道:“这也说不好。刺史是监管家主的,但品级没有家主高。”

    常乐了然。

    那便是有着监察职能。是个看似位卑权低,但一言能毁一官的存在。

    十里含冤,她一直想着太守便是一郡之长,便想着如何从张长修下手,或是逼迫花氏承认欺骗。

    但现在,她有了新思路。这个冤,她或许能告到刺史那里去。

    这个宴,她去定了!

    常乐眸子里迸出光亮,扭头看向冬夏:“你去打听一下,家主要带谁去赴宴,他会不会带我。”

    “主母不必打听了,妹妹来告知主母。”

    人未现,声先到。

    是花氏花楚儿。

    “主母,你,你怎么如此这般坐在这里?”花楚儿进门就是一声惊呼,指着冬夏和正好出来的春暖秋莺道,“你们三个会不会照顾主母?不会的话,都回到杂役院儿里去!”

    见常乐如同乞丐一般裹着被子围着火盆,花楚儿那种得意的嘲讽不由地就显露出来。

    只要看见常乐过得惨不忍睹,她便是高兴的。

    常乐见花楚儿一进来就对她的人颐指气使,登时脸色一拉下来,骂道:“你还是先把你的素荷从杂役院儿里捞出来罢!”

    “你!”花楚儿被她的话正戳心坎痛处。

    这些日子花楚儿偶尔也向张长修提过要回素荷,结果张长修怎么都不肯,非说素荷还没被教训好,等教训好了再回来。

    没了素荷,花楚儿就像少了左膀右臂,凡事只能亲力亲为,有些事儿还不方便做。

    比如,跟常乐对峙的时候,如玉就不能帮她嘲讽回去。

    “你什么你,你这成天往这儿送的都是什么鬼东西?我还说你照顾不好府上,你不如去杂役院儿里好好改造改造。”常乐朝三丫鬟使眼神,让她们都坐下。

    三丫鬟相互一看,磨磨蹭蹭地还是站着。

    常乐也很伤心,十里不在,连配合她怼人的人都没了。

    “主母,妾可是让他们正常送的,府里现在倡议节俭,所以饭食简朴了些,您也多担待。”花楚儿双手套在袖套里,居高临下道。

    常乐懒得抬头,扒拉了两下火盆:“那你可真厉害,领着全府上下吃猪食。不,那些饭菜,连猪都不吃。”

    “那看来是主母以前过得太好,一时不习惯。但也没必要这般辱骂太守府的人。您这可是连家主也一块儿给骂了。”花楚儿斜睨她一眼,上前半步道,“这回,妾是有事来的。”

    常乐瞟了眼她素白的绣花鞋,很想弄一火炭在上面添朵花儿,但怕她会借此作妖,便生生忍住了。

    “你能亲自来找我也是不容易。说罢,什么事儿?”

    “说的就是主母刚刚想打听的那件事。”花楚儿从袖套里拿出手,模样妖娆地捋了捋鬓发,“家主让妾来问问夫人,不知夫人现在这样子,能不能一同前去?”

    “一同前去?”常乐促狭瞧她,挑眉道,“你这个妾也能去?”

    花楚儿脸色微变,昂首道:“妾,毕竟也是家主的女眷,现在还掌管家事,为何不能?”

    “我还以为刺史摆的宴席是多厉害,原来,小妾都去得。”常乐长叹一声,拿着小铲子拨弄堆积的火灰。

    看来,她是能去了。花氏这回过来,无非是张长修自己拉不下面子。

    “哼。”花楚儿不理会她的垂死挣扎,继续道,“主母又如何,还不是连丫鬟也护不住?”

    这句话就像是一记重击,正好砸在常乐心口。常乐的面部表情一阵纠结,最后,她不想再忍,直接扬起一铲子木灰往她身上甩去。
………………………………

第三十五章 亲自去找

    “啊!”

    瞧着花楚儿一身的灰,就像只灰老鼠,常乐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赴宴之事,你让张长修亲自来谈!”

    “常乐!”花楚儿气到跳脚。

    ……

    “夫君,是妾没用,没能解开主母的心结。”花楚儿趴在榻上,嘤嘤哭泣。

    张长修将她扶起,焦急道:“你身上可有什么地方受了伤?”

    “妾还好,躲避及时,没受伤。”花楚儿说着,悄然抚了手臂。

    张长修发现她的动作,正疑惑便听见如玉开口。

    “夫人,你怎么没受伤?你不是手臂被烫伤了吗?”

    “你被烫伤了?”

    张长修忙将花楚儿的袖子撩了上去。

    手肘下方是一块红疤,上面还有被挑破的烫泡。还好,已经上过药处理了。

    见此情形,张长修既疼惜又恼怒。

    “妾是小事,可主母不光没答应,还辱骂家主。”花楚儿用帕子擦着眼泪,一双眼睛已经哭的通红,“说要家主亲自上门去请才行。”

    张长修怒然砸桌:“这个常乐,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去,将常氏给我带来!”

    花楚儿目露狠光,继续嘤嘤哭泣。

    无泽受命前去,很快又独自回来了。

    张长修没看见常乐,怒道:“她人呢?”

    “回家主,夫人说,说您下了禁令,她是不会被属下骗走的。”无泽犹豫地将常乐原话转告。

    “你没说是我让你带的?”张长修不可思议地皱起眉头。

    无泽舔了舔唇:“说了。夫人说,您是不是解除了她的禁足,是的话就过来。让属下回来问问,家主是不是解了她的禁足 。”

    这回,花楚儿也深觉匪夷所思。突然间想骂一句,这个常乐脑子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张长修气到手抖:“你就不能把她直接绑过来?”

    “回家主,夫人……”无泽眨了眨眼,脸上一片绯红,红到了耳朵根子,说话都有些不利索,“夫人正好要洗澡,她,她威胁属下。”

    鬼知道当时无泽要硬来,看见常乐将衣裳扯到肩膀时,有多震惊和恐惧。现在回想,他都觉得汗如雨下。

    张长修气结。今日这个事儿,他不将常乐好好骂上一顿,便不会轻易过去。

    “那我亲自去找她!”

    花楚儿见张长修一撩衣袍就大步离去,面上的笑容还未漾起便又消失,手帕在她手中绞成麻花。

    今日常乐事出反常,想必又有了什么鬼招数!按照之前的情况,张长修这一去,可能并不能如她所愿,将常乐好好惩治一顿。

    张长修在夜色之中,如同一只捕兽的猎豹,直冲壶院。

    而壶院的院门是敞开的,常乐就裹着被子在对面台阶上坐着,面前生着一盆火。院子里也没点灯,火光搭在她的脸上,她还披头散发,显得甚是诡异。就像阴间来的女鬼。

    无泽在旁被吓得不轻,身子都僵了一下。

    张长修起初没反应过来,也被吓了一跳,后退了半步。看清是常乐,更有种被戏耍的感觉,快步上前。

    “嘭”的一声,他将火盆踢翻。

    幸好常乐见他来了,提早起身,走到了旁边。可还是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将被子丢了过去。

    被子正好拍在张长修的脑门上,然后如泥般滑落在地。

    “这一惊一乍的。”常乐藏在柱子后面,在他下一步动作之前,忙道,“你不是找我有事?咱好好说。”

    张长修第一次见她有这种态度,忽然有些惊诧:“好好说?你是能好好说的人吗?”

    “是啊,怎么不是?”常乐默念,一切都是为了美好的未来,要管住嘴巴不怼人,“你别激动,咱们慢慢聊。”

    “有什么可聊的?想想你是怎么对楚儿的。”张长修情绪又降到零点以下,冷的吓人。

    “我当时正在除灰,这大冷天的,风一吹全吹她身上了,能怪我么?”睁眼说瞎话这种事儿,她常乐也不是不会,“我那是无意。你刚刚可是蓄意谋杀!你是不是打算用这盆子炭火烫死我?”

    张长修默然。

    他刚刚确实急火攻心,想这么做。现在缓了一点,还有丝庆幸常乐躲得及。

    她是躲的及,花楚儿可是没躲过。

    “你倒了楚儿一身灰,害她手臂被烫伤,现在又说些谎话来遮盖,你以为,我会信你吗?真遗憾,刚刚让你躲过去了。”

    常乐张了张嘴,竟有些无言以对。

    这个张长修怎么在分辨别人的瞎话时,那么明明白白,一到花氏那儿就没了脑子。

    难不成,像十里说的,他被那只花狐狸下了蛊?

    “我说什么你都觉得是撒谎。”常乐眉梢也染上怒气,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与他在黑暗中对峙,翻了个白眼道,“知道她是要陪你去赴宴的人,我哪里敢随便泼她一身灰,她要是毁容了怎么办?屁大点儿事儿没有,你就要烫死我,她要是毁容了,我不得被五马分尸?”

    “那你还真是明知故犯。”张长修一步步上前,气势逼迫,“看来,你也留这儿不得,不如,我随了你的愿,将你休了如何?”

    直接将她休了,刺史那边的问题也就不复存在了。刺史若是想见,自己尽管邀请就是。

    常乐却未料到他说了这句话。

    这时候,她还要仰仗主母的身份去赴宴,怎么能轻易地被他给休了?

    “怎么,终于是要为妾休妻了吗?”常乐毫不畏惧地瞪了回去,“你在刺史邀宴之前休妻,这明显是不想让我见刺史。看来,是不是刺史非要见我?要不就是,我这个主母不在,你也不合适带花氏过去。”

    这些也都是常乐胡猜的。

    毕竟,她可不相信张长修现在还想带她去参加宴会。

    歪打正着,真的是直接戳到了张长修的痛点。

    夜风吹过,张长修的脑子慢慢地清醒起来。江刺史的话在脑海里逐渐清晰起来。

    不带,就上交乌纱帽!

    这种被威胁的感觉让人很不爽。张长修咬咬牙,脸沉了许久,一遍遍安抚自己。可看到她志得意满的样子,张长修根本无法拉下脸来。

    “你想的可真多,这是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罢?”

    常乐在他的那阵沉默中大致猜到了答案。内心狂喜:我的天呐,我居然蒙对了!

    “那,你这样说,你休就休罢。休了我,我就解了禁足,然后我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四处跑。”

    张长修额上青筋暴露,突然勾唇一笑:“你将我折腾了这么久,把你这么轻易的放了,也太过便宜了你。你还是好好的待在太守府,做一只笼中鸟。这次,不如将你拉出遛遛。让你看看,你现在的名声如何。”

    “什么意思?”常乐忽觉他笑的不怀好意。薄薄的月光之下,他的眼睛里竟然泛着幽幽的光亮,“你这刁民想害我?”

    “刁民是你。”张长修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她现在是官民都分不清了!

    “你肯定是想害我!”常乐慢悠悠地捡起地上的被子,“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还是休了我,你带花氏去就够了。”

    欲擒故纵这招,是常乐用得最顺的一手。

    她哪里管别人的评价,自己的名声早就烂的不成样子,这回去只要在刺史夫妇面前拉好感就可以了。

    张长修见她一味拒绝,有种终于将她抓到手中的得意,现在只想着,到时候宴席上自有人奚落她,自己此时又何必与她置气。

    “这回,你是非去不可了。你若是不去,就算十里出来了,你也别想见到她。”

    常乐眸光一沉,抿唇看他:“你这是不是公报私仇?”

    “本官从不做公报私仇的卑鄙事。”张长修不屑地哼了一声,云淡风轻道,“十里十年后出狱,你被禁足府中,我看你如何见得。”

    “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常乐气恼地将捡起来的被子往他腿上一砸,感觉时机成熟,故作愤恨道,“那我去也可以,你得答应我两个条件。”

    张长修纹丝不动,盯着她,面不改色:“此事,你没得选。”

    “那你总不是让我跟你一起去宴席上,是为了让我备受众人奚落,还在宴席上和你大闹罢?”

    常乐凭着自己的脑子和胆子,把能想到的有利条件,一股脑地倒出来。总有一个能中的。

    张长修的心思再次被她抓住,脸色有些不太好。盯着她,再次质疑。

    不知如今的她太过聪明了,还是以前的她太了解他。

    不然,为什么每句话都能抓住他的痛点,逼得他无话可说,想要就范。

    “只要你答应,解了我的禁足,还让我去看十里,我就答应跟你去宴席,还能保证在宴席上好好表现,绝不丢你的人。”

    常乐这句话说的十分诚恳,毕竟这一大段对话,只有这一句是真实发自她的内心。

    张长修也看出了她的神态与刚刚判若两人,这句话看不到半点戏谑。不由自主,自己的表情也正经起来。

    “我可以答应你。不过,我还有一个条件,你在宴席上,必须保证保护好楚儿。”

    常乐诧异看他。

    她可是已经想好了一百零八种场景,都是关于在宴席上如何让自己发光发亮,附加恶整小妾,让花氏被众人数落。

    张长修这句话,直接打消了她的所有想法,她还得想一百零八种方法来维护恶毒小妾。

    “这是什么天理?”常乐忍不住哀嚎出声。

    张长修勾唇一笑:“如何,答应否?”
………………………………

第三十六章 牢中探十里

    “我答应也行。这件事儿你不能告诉花氏,不然她借此来整我,那我不是死的很惨?”常乐头疼地喘了两口气,“君子协定。我会尽我的能力帮她解围,但是你不能告诉她这件事。”

    张长修思索了下,觉得无伤大雅,点了点头:“可以。”

    “那就这样罢。到时候你送衣裳首饰什么的来就行,不过你都得亲自挑,让无泽送来。”

    常乐说完也觉得自己的多疑症越来越严重了,只要想到要跟花氏同时出现在一个场景,就神经紧绷,浑身不自在。

    “不许告诉花氏。”

    无泽在后面突然被提到,有些受宠若惊。

    张长修眯眼看她:“你这是想挑拨我与楚儿的关系?”

    竟提出让他亲自挑,还不告诉花楚儿,是想变相显示自己重新得宠的意思吗?

    “你这是想多了罢?”常乐白他一眼,“我只是不放心花氏。”

    “那你就相信我?”

    张长修下意识地问出口,但问完就有些后悔了。说的他好像很期待个什么答案似的。

    常乐不觉有他,耸了耸肩:“你是不是傻,我刚刚跟你有了约定。时候不早了,你赶紧回去罢,我也要睡了。”

    张长修闻言,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

    看着她捡起被子往房中走的背影,忽然觉得她消瘦了不少。

    却也疑惑,她怎么老是裹着被子,难不成是体虚比之前更怕冷了?

    房门不客气地被猛然关上,发出重响,将他思绪打断。眼前,常乐初见他的笑容一闪而过。

    没由来的,一声长叹出声。

    “无泽,明日开始让大夫带些补药来,厨房那边将壶院的伙食也改善一下。你亲自监督。如今这个样子去,难免让人误以为是本官虐待了她。”

    “是。”

    无泽默默应下,很想补上一句:家主,你可不是一直在虐待夫人。

    ……

    翌日,常乐换上一身素净的衣裳,带上冬夏便打算出府。

    才到府门口,又看见候着的无泽。

    她有些怀疑,无泽是不是个看门儿的。

    “夫人。”无泽恭敬地唤了一声。

    常乐面色不改地承下:“怎么,还要跟我一块儿出府?”

    “家主让属下送夫人去衙门牢房,这样,夫人进去也顺利些。”

    无泽说话的语气清淡,但不再是冷冰冰的。

    常乐一时发现哪里不对,但也没多想。听着是为她着想,正好她也省了买通狱卒的钱,乐意道:“那便带路罢。”

    走了小半个时辰,他们终于到了十三郡的大牢。

    无泽亮出身份,牢头二话不说带着常乐进去。

    牢房里昏暗潮湿,脚下的地面也是黏。湿的,四处充斥着发霉的气味,隐隐竟还有些腐臭血腥味儿。

    常乐刚踏入便忍不住捂住口鼻。双目泛红,有水流在其中婉转。

    这里,本来是她要呆的。

    越往下走,她的脚步越沉,满脑子都是十里现在的处境的幻想。

    随着他们的脚步声在甬道里回响,牢犯晃动铁锁的声音也时不时跟着响起。在幽暗的氛围里,这些声音断断续续,交错互织,格外突兀渗人。

    明显感受到一道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常乐心慌地左右一扫,便能看见那些犯人蓬头垢面地或扒在木桩上或坐在干草上。

    他们的眼珠子深陷在眼眶里,发着幽幽的光,打量审视的目光光明正大地在她身上梭巡。明灭摇晃的烛光下,他们就像是一只只饿鬼。

    她不由得瑟瑟发抖。

    很明显,冬夏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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