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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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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由得瑟瑟发抖。
很明显,冬夏也无法适应这个环境,不停地咽着口水。
无泽对这种场景习以为然,泰然自若地跟在她们后面。
走入女牢区域,拐了个弯儿。
牢头手里抓着一串钥匙,抬手伸出手指,指着巷道尽头道:“夫人,前面便是了。”
不消几步路,常乐便看见了趴在牢房石床上打盹儿的十里。
她一身囚衣已经成了灰色,头发凌乱不堪,像是蓬乱的鸡窝。露出来的脚踝,踝骨明显。可见是遭了不少的罪。
整个人就那样趴着,身上盖着一床薄被子。
常乐在门口站定,眼睛的阀门像是被打开,“哗”地涌出泪来。
这也是无泽第一次来牢里探视十里,想到之前的机灵丫头,将他们骗的团团转,如今却如死鱼般毫无生机。一向平静如清潭的他,心底也不禁泛起涟漪,颇为感叹世事无常。
“十里,有人来探,快点起来!”
牢头拿钥匙串砸了砸门锁,吼了一声,边开门边提醒常乐:“夫人,注意时辰。”
咔,哗——
牢头将铁锁打开,锁链顺着话落在地,金属的闷响惊扰了一地的虫蚁。
常乐和冬夏看着四处逃散的虫蚁,一阵恶寒,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石床上,十里的身子蠕动了两下,颇为艰难地爬起来,揉着眼睛转身。等瞧见是常乐时,喜出望外地跳下床,扑到常乐身上。
“夫人,你怎么来了?”
十里说完,抱着常乐便痛哭起来。
她之前最贫困的时候,也没像这回入牢这般凄惨。关键,她还是蒙冤受屈。憋了许久的情绪,如今像是找到了个发泄口。
常乐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一句话也没说,随着她的痛哭声,眼泪也是滚滚往外倾。
冬夏在旁也忍不住掩面而泣。
无泽禁不住伤怀,偏了偏头,不想去看这场面。
哭了好一会儿,十里觉得将心中的委屈和身上的痛都发泄的差不多了,这才抹着眼泪放开常乐,又哭又笑道:“夫人这是被解了禁足?”
“是。”常乐也擦去眼中的泪花,双手捧上她泛黄泛黑的脸。她一双灵动的像玻璃珠的眼睛也陷进了眼窝里。喉头如被开水烫过,勉强咽了咽口水,喑哑道,“不过才几日而已……”
“夫人莫哭,我这正好将身上的肥肉给去了。”十里咧着嘴角用脏兮兮的手将常乐的眼泪抹去,在她的脸上留下一道道黑印,一时哭笑不得,“这,真是不好意思,把夫人变成了大花猫。”
常乐同样擦去十里脸上的泪渍,露出一道道白净的皮肤,同样也是哭笑不得:“我也把你变成了大花猫。”
“哈哈哈。”十里被她逗乐,有些没心没肺地笑了起来,“夫人,你可有带些吃的来看我?这做牢饭的手艺,可不如我,把饭做得那叫一个难吃。夫人要是再嫌弃我做得不如千云酒楼,等会儿您就尝尝这牢饭是什么滋味儿。”
冬夏咂舌苦笑,也只有十里敢这么跟夫人说话了。
无泽之前的怜悯之情也收了起来,眸光中多了几丝笑意。
“你这是个正经丫鬟该说的话吗?”常乐弹了弹十里的额头,跟着她往石床走去,“还想请我吃牢饭,你也真够可以的。”
“我这叫不忘主子。”十里晃了晃脑袋,“对了,夫人你是怎么解的禁足?”
“太守要让我陪他参加个小宴。”常乐面无表情地陈述事实,她不是很想提那个渣男,“对了,你的屁股好了没?听说打了五十大板。”
“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十里笑了两下,突然表情一狠,“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我十年后出去,我一定要亲自把那个花氏的屁股打开花!”
“十年那太久了。”常乐纠正道。
冬夏见她们如此光明正大地讨论报复花氏的事,有些担忧地叫了她们两声,眼神示意还有无泽在场。
“哎呀,没想到无泽大哥也能来啊。”十里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无泽,松开常乐的手,默默拿起冬夏放在一旁的食盒盖子。
看到无泽,就想到那天他助纣为虐,把她生拉硬拽着。重新回忆那个场景,她就气不打一出来。
无泽见她神情不对,吞了口口水,默默往后退了两步。余光又见常乐若无其事地站了起来,隐隐感觉事情不妙。
她们二人步步紧逼,无泽步步后退。直到身后一硌,撞上牢门木桩上。无泽知晓是无路可退,左右一看,门口离得不是很远。
还未挪上两步,十里“嘭”的一声将牢门关上。无泽紧张的心情跟着静了一瞬,下一刻,更加警惕。
眨眼间,十里举起盖子就扑了上来,嘴里还大喊着:“让你这个木头人拦我!”
无泽转身就逃,迎面又是一拳,生生地砸在他的肩膀上,耳边是常乐的大骂:“让你欺负我!”
他一脑门子的雾水,这事儿可跟他没半点关系!
还未反应过来,身后就是一盖子。
遭受前后夹击,无泽一时无奈,瞥了眼四周,飞身而起。像只壁虎一样,稳稳地扒在有着铁栅栏的小窗口上。
无泽松了口气,扭头便撞上两个双手掐腰的母老虎的凶目,咳了声,好言相劝。
“夫人,你们时间不多,还是不要浪费在属下身上了。”
常乐和十里盯着他,好一阵喘粗气。
冬夏在旁安安静静地将食物都摆好在桌子上,见他们两相僵持,便挽救场面道:“夫人,还是过来歇歇罢。”
不由得感叹,十里坐了牢,脾气比之前还爆了。难不成是破罐子破摔了?
常乐深深吸了口气,缓了缓,瞥了眼无泽道:“你先下来,出去等我罢。”
“是!”
无泽干脆应声,手一松从窗户上落下来,脚底踩风,迅速闪了出去。
“今日我给你带了些千云酒楼的小菜,最近你夫人我又开始风光起来了。”常乐揉着十里的脑袋,将她带到小桌子前,向献宝一样炫耀,“你好好尝尝,记住这个味道,别再对自己的手艺盲目自信了。”
………………………………
第三十七章 参加小年宴
十里看着满桌子好菜,笑的合不拢嘴,登时觉得这些日子受的苦也烟消云散了:“夫人真是败家。一时风光便想法子消遣。”
“瞎说什么大实话。”常乐将饭碗和筷子塞到她手里,自己也端起了一碗,就着干草地便坐了下去。
十里怔了怔,盯着她手里的饭碗,咬着筷子皱眉:“夫人,这桌子不是给我一个人准备的?”
“你是猪吗,要吃这么多?”常乐惊诧看她,没想到她是这么不照顾主子的丫鬟,夹了一块鸭肉放在她碗里,自己又夹了一块儿,被她气的尾音都提高了些。
“千云酒楼的饭菜,本夫人也是难得吃上一回好吗?冬夏,你也坐下吃。”
“夫人,你们吃罢。”
虽然常乐买的就是她们三人份的,但看完十里的表现,冬夏不敢再掺和进去了。
“没事儿,你赶紧来,不能因为她坐了牢就对她客气。刚刚那么光明正大地怼主子。”常乐一把将冬夏扯下,从食盒里拿出一碗饭塞到她手里,“你也好好尝尝,回去按这个水准来提高自己的厨艺。”
十里见状,忙塞了口鸡肉,鼓着腮帮子道:“夫人,你这回去的小年宴,是谁家的啊?”
“刺史家。”常乐抬头向她挑眉,神秘一笑,把脑袋往中间伸了伸,低声继续道,“这次,我打算想办法讨得刺史夫人的欢心,想办法让刺史帮忙,把你放出来。”
“真的吗?”十里一时欣喜,却又担心,“夫人,你千万小心,切莫莽撞行事。只要夫人好好的,十里关上十年也没关系。夫人要是出了事,十里这牢可就真的坐冤枉了。”
常乐心头发暖,抿了抿唇,将一块大鸡腿放进她的碗里:“放心,你夫人我会小心再小心的,已经赔了你,不可能再把谁折进去。”
“夫人自从上次从鬼门关回来,性子比之前大胆多了,做事也随性了许多。”十里就像一个老妈子,因为自己不能在常乐身边照顾,便语重心长地托付冬夏,“冬夏,你一定要随时提醒夫人。”
“十里姐放心吧。”冬夏郑重点头。
常乐瞄她们一眼,心里说不出的感动,口里却是嫌弃:“你们这话,怎么跟托孤似的?本夫人可是你们的主子,不是什么地主家的傻儿子。”
十里和冬夏相视一笑,默默低头吃饭。常乐看她们这表情,不自觉地开始自我怀疑。
难道她表现的,很像地主家的傻儿子吗?
整顿饭,常乐和冬夏一直给十里夹菜,自己基本上没动什么。
许是饭菜暖了胃,一股暖流从胃上涌,堵在了眼眶处。十里将它们眨下去,含笑抬眼,常乐和冬夏也都是笑着看自己。
一时相顾无言。
……
红豆苑。
五六个粉袄白裙的丫鬟鱼贯而入,踩着卵石小路,穿过芳菲腊梅林,直奔主卧,秩序井然。每个人的手里都托着一个案盘,上面盖着红帕子。
“夫人,这是家主送来的,都是近些日子最时兴的衣裳和首饰,夫人看看。”
如玉笑着领人进门。
花楚儿正靠着锦绣绒枕,卧在榻上看书。怀里抱着一个小暖炉,身上披着一条毛毯,好不惬意。
桌几上燃着香料,一股缥缈奇异的香味在房中萦绕。
闻言,花楚儿在如玉的扶持下缓缓起身,顺手便将书籍放到了一旁的小桌几上。好整以暇地等着丫鬟们在她面前一字排开。
“夫人请看,最近时兴南绣,这衣裳用的布料便是南绣的。”
如玉掀开一块红帕子,该托盘的丫鬟立马恭敬上前,让花楚儿好好察看。里面呈着的是件洁白如雪的衣裳,领襟绣着云纹,看起来缥缈梦幻。
南绣,最突出的便是虚实之间表现的如梦如幻之感。
花楚儿的手白皙袖长,搭上衣料一点也不突兀。别有情绪地摸上领襟上的云纹,似乎只有这一点能吸引住她的目光。一番沉思后,又随意翻看了两眼,眉间染上淡淡愁。
许久,挥了挥手,让丫鬟退了回去,笑的柔和:“南绣果真不凡。”
如玉点头一笑:“可见,家主对夫人的用心之深。这南绣,可是难得。”
“嗯。”花楚儿笑的甜蜜,转了转怀里的暖炉。
“夫人,这边还有云纹羊脂玉簪钗……”
如玉将一块块红帕子扯开,每一件衣饰都是光彩夺目,光是瞧着都让人艳羡不已:“今年时兴的云纹,正是符合夫人的气质呢。”
“那真是巧了。”花楚儿目光并没有怎么落在这些东西上面,思绪也不知道飞到哪儿去。好半晌才回转,整理着毯子道,“主母那边,可确认是否同去了?”
“回夫人,家主说主母会去的。而且……”
如玉犹豫两下,让丫鬟们将东西放下来,退出去。
花楚儿见状,将暖炉往旁边的桌几上一搁,双手轻轻搭在绒毯上,等着她继续汇报情况。
“而且,家主说,主母的衣饰,他会让人准备,夫人将自己打扮好,便不用管主母了。”如玉跟了花楚儿这些日子,胆子也慢慢被锻炼了出来,说这话的时候也沉定许多,“今早,主母出府,家主让无泽从账房支了一百两银子跟着。家主还说,以后厨房送到壶院的饮食放宽裕些,下令让无泽亲自盯着。”
话落,如玉默默垂首候了半晌,等着花楚儿生气发火。
可房中始终是一片寂静,但温度却是在明显下降,身边感觉阴嗖嗖的。
如玉偷偷瞄了眼房门,关得紧紧的,没有漏风的样子。想到可能是因为花楚儿在生气,有些不安地缓缓抬眼。
从地上往上扫,目光看到花楚儿白皙的手被自己掐出深深的红印,就像被掐破了一般。心下吃惊,再往上走,看见花楚儿面无表情,像是僧人入定。
“夫人?”如玉试探地问了一句。
花楚儿久久才回应,轻飘飘道:“你先出去罢,我想一个人静静。”
“是。”如玉点头,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将门掩上之前还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待门被关上,花楚儿的身子晃了晃,眼前有些发晕的往后一倒,靠在靠背上,胸口起伏,气息不稳。手下一使劲,毛毯裂出一道口子来。
“常乐,你果真是厉害。之前,我确实是小看你了。”花楚儿双目发红,咬着牙,轻声开口,“不过,我付出了这么多,怎么可能让你轻而易举的翻身?”
目光偏移,落在案几上的香炉。上面盘着蚩蛇,蛇吐莲花,莲花心蕊吐出一缕缕烟雾,飘飘渺渺,消失融进空气之中。
花楚儿嘴角微微勾起,却像是进入了痴狂状态:“张长修,你始终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所有和我作对的人,我不会让你们有好下场!”
房中空气悄无声息的一点点凝结,暖炉里的温度一点点消失,逐渐转凉。
……
转眼便是腊月二十三,小年。
张长修早早地去了衙门,带着衙门的人祭灶神。希望灶神爷上达天听,说些好听的话。保佑衙门接下来的一年,平平安安。
下午便是衙门的休沐之时。
太守府的丫鬟也在鸡打鸣的时候起床收拾,前几日便各自从花楚儿那儿领了安排,今日起就要准备开始对太守府进行打扫除,迎接年的到来。
刺史府的宴席是在午后。
在参加宴会的前一天,无泽送来了胭脂水粉、衣裳首饰。
常乐却不是很乐意,通过这件事她已经很清楚的认识到张长修是多么的抠门刻薄。张长修让无泽送来的,居然只有一套衣裳,一套首饰,连胭脂水粉都是那么几样,挑都没得挑。
以至于,她今日就算难得早起,也没有多大的打扮欲望。
“夫人,今日是要打扮地花枝招展点儿,还是素雅些。”春暖挪动着胖乎乎的身子,一双小肥手在妆盒里摸索。
“什么叫花枝招展?别学十里那个没文化的。”常乐嘴上骂着,心里却是甜甜的,听见春暖这口气,就像是十里在身边一样。
春暖乐呵一笑,有些憨憨的:“夫人,我们合计十里姐不在,您不习惯,就学着她说话了。”
常乐闻言,一琢磨,不知该喜还是恼。
难道她平日里就是个爱受怼的人?
看着镜子里的脸,想起正事儿,也就没回怼过去:“你这问的,好像我有的选一样。太守不就送来那么点东西?你看着弄就是。”
“那便是如之前一般。”春暖像是回忆到过去,胖乎乎的脸上,笑容格外温柔可爱,还带着丝丝期待。
“什么叫如之前那般?”常乐一脸莫名其妙地嘟囔了两声。
……
在约莫离开宴还有一个时辰的时候,常乐被家仆催促着去门口。
很不巧,在园子里就迎面碰见了从红豆苑出来的花楚儿和张长修。
花楚儿今日还是一身白。白狐裘,白袄白裙,云绣回纹,羊脂玉质地的簪钗与耳珰。她的肤色白皙,很容易地就撑起了白色,加上眉间白金色的梅花钿,就像是下凡的梅花仙子。
“一身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赶丧呢。”常乐低声呢喃了一句,装作没看见地低头摆弄袖子,加快了脚步,想在他们之前走入主道。
张长修在看见常乐的那一刹,目光有瞬间的凝滞,身子顿在原地,有那么一刻挪不动步子。
………………………………
第三十八章 不正经的怀王
只见常乐远山黛眉淡绛唇,额上是胭脂画的祥云钿。一身兰袄泉绿襦裙,披着暗红色的斗篷,头簪绒花珠翠,整体看起来像是有一层霭霭白雾将她笼罩。她虽看起来不是那么耀眼明亮,却给人一种柔柔的稳重的感觉,让人眼前一柔,心里莫名舒服。
这是她在触柱醒来之前的装扮,也一直都是他喜欢的样子。
花楚儿发现张长修的异样,目光露出几分恨意,将常乐的模样深深的刻在脑子里。她的打扮不时兴不耀眼又如何,这是张长修亲自挑的,自有一番情谊在!
“夫君,走了。”花楚儿见常乐已经超过他们走在主道前方,轻声提醒。
张长修“嗯”了一声,握上她的手,跟着常乐后面往外走。不经然间,竟一路看着常乐的背影失了神。
“夫人,刚刚家主看着您,眼睛都直了。”冬夏在常乐耳边欣喜地告知适才的发现。
常乐瞥她一眼,语气懒散道:“你是被花氏闪花了眼。不过,今日我这打扮,是挺好看的。就是传说中的莫兰迪高级色的搭配啊。”
“夫人说什么呢。”冬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无奈抿唇。
冬夏陪着常乐到了门口,天上渐渐飘下雪花来。
“这雪下的次数还真多。”常乐仰头望了望青灰色的天空,忽而感叹,“莫不是感慨我受的冤屈太深?那老天爷你也太不靠谱了。六月飞霜才稀奇,这腊月里,你下冰雹人家都不知道你是在暗示我和十里的冤屈。腊月里,你应该艳阳高照才是。”
跟出来的张长修听她咕咕叨叨,神经兮兮的,眼中的柔情一闪而逝,擦过她的肩,带着花楚儿先去了后面的那辆马车边。
“一天到晚,疯疯癫癫的。”
花楚儿隐约听见张长修在说话,从嫉恨中回神,疑惑看他:“夫君说了什么?”
“没什么。”张长修轻轻摇了摇头,作势将花氏扶上车,满脸歉色,“委屈你了。”
“应该的。”花楚儿柔柔一笑,借着张长修的手劲,踩着脚凳上了马车。
常乐见他们就上个马车也要做出依依惜别的样子,当即一阵想吐。拍了拍冬夏的手,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几步去了前面的那辆马车。看着张长修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走过来,常乐直了直腰背,脸上带着假笑,好生等着。
张长修的视角看去,她还真像个温婉静淑的当家夫人。
“怎么不上去?”走到跟前,张长修说话的声音柔了几分。
常乐一时还有些不适应,暗骂他一日晴一日雨,规规矩矩道:“等你啊。”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句话,竟让张长修有顷刻的晃神,双腿被什么东西扯住,再也挪不动。
“怎么?”常乐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将笑意收了起来。总感觉,她不能对他表现的太温柔。
“没怎么。”
张长修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踩着脚凳上车辕,直接弯着腰走了进去。
常乐撩了撩发鬓的碎发,深深地吐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车声辘辘,马车逐渐驶离太守府。
常乐双手交叠放在大腿上来回摆弄,两条腿伸的长长的,一会儿端坐一会儿弯腰,显得有些闲还有些紧张。
“怎么,怕了?”张长修正襟危坐,眯着眼看她。
常乐趴在膝盖上:“马车坐的有些累。”
张长修后悔问出口,干脆闭上眼静心,不再看她。
……
刺史府离太守府也不是很远,不消半个多时辰便到了。
常乐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的情况,门口已经停了许多的马车,热闹不凡。见张长修起身下马车,常乐也将帘子放下跟上。
“太守来了。”
“张仲难见过怀王,江刺史。”
听着简短的两句寒暄,常乐撩开车门帘,垂眸未抬头。将将要扶着车门框下车,眼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常乐疑惑抬眼,只见张长修嘴角含笑,目带柔情。这种反常现象,让她以为自己是眼花了。
“夫人,怎么了?”
听见张长修的轻唤,常乐左右一看,几双眼睛盯着她。来不及细思,便给了他一个面子,搭上他的手,扯起裙摆,慢慢地踩着踏凳下了车辕。
刚下去,整个人就被张长修带了过去,腰间被他搂住。常乐下意识地就要推开他,却看到他的眼神警告,立马收回手,乖乖地配合。
“怀王,江刺史,这便是内子常氏。”张长修向面前两个人介绍,“阿常,快见过怀王和江刺史。”
腰间的手一松开,常乐不及回味他对自己称呼的肉麻,便忙上前半步。期间,大致将两个人扫了一眼。
一个是留着长山羊胡的约有四旬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神明目清,含笑负手而立,是个儒雅宽和的人。
另一个是个穿了一身红衣的妖孽男子。多情桃花眼,眉梢尽风流。面如皎月,五官清秀,身材纤长。手里拿着把金骨扇,薄唇自然勾起个诱人的弧度。真真是个好看的人。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常乐的错觉,总觉得这个妖孽男子看她的目光,很是怪异。
“见过怀王,江刺史。”常乐恭敬行了一礼。
江从善笑的开怀,捋了捋胡子,客套道:“太守夫人,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
“确实是百闻不如一见。”怀王看着常乐的目光,不知深浅,“太守夫人的画是一绝,未想到,本人也是如此貌美如花。”
常乐听着怀王说的话,却不明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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