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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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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哥儿,里面还没结束呢?”
刚刚从郡衙门后堂赶过来的衙差刘三被那凄厉的鬼叫吓了一跳,瞧着塌鼻梁狱卒刀上的衣裳,一阵恶寒。
小眼儿狱卒道:“可不是,审了整晚。刘哥怎么来了?”
“刺史老爷找咱们太守,我还是赶紧进去传话罢。”刘三眉头一皱,咬着牙就往大牢里跑,就跟后面有鬼似的。
小眼儿狱卒抹了抹脑门儿上的虚汗:“得亏是他自己个儿进去了,我可是不敢进去。”他才来没多久,还是头回遇见这场面,塌鼻梁狱卒的麻木淡定他可学不来。
就在塌鼻梁狱卒丢了血衣回来,从大牢里边儿刮出阵阵阴风,刮出三个人来。
刘三在前打头,张长修黑着一张脸走在中间,何师爷淡然地跟在旁边。
小眼儿狱卒见张长修如同从地府走出的判官阎王,比平时的肃威要狠了许多。当即垂下小脑袋,盯着脚尖。
张长修在刘三儿的带领下,一路回了府衙后堂。也懒得换去身上染污的官服,只是简单地洗了个手脸,便去见江从善。
他应付罢江从善还是要回去继续审问的,牢那边目前只是暂时交给了孙头而已。
今儿不将那个硬骨头的嘴给撬开,他决不会罢休。
“江刺史,久等。不知找本官有何事?”张长修也不拐弯抹角,进门就开口问江从善。
在他看来,江从善现在就是在耽误他的时间。
江从善着急起身,瞧着张长修官服袖口上的血迹,皱眉道:“你动刑了?”
“软的不吃,自然是来硬的。”张长修无所谓地解释了一句。
江从善道:“那可问出什么来?”
“问出来……”张长修冷笑一声,喝了口热茶,一晚上的询问让他口干舌燥,同样也是心神烦躁,“他叫玉盗,想着咱们大氏地广物丰,就偷到了咱们十三郡这儿来。半点有用的信息都没。”
江从善狐疑:“那他真不是敌国细作,是咱们想多了?”
“他身上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可是不一般,去年金南郡抓到的细作身上,就有这么一把匕首。”
去年那个细作也是死都不招,最后自尽身亡。这件事只有上层官员才知晓,圣上暗令接壤育国的各郡加强防卫。
江从善闻言也笃信:“看来,育国那边是盯上咱们十三郡了,此事还是赶紧上报,由上面裁度,你便不要再审了。”
张长修森冷一笑:“刺史以为,此事还能等到上面下定夺吗?”
“此事重大,不是咱们能随意决定的。你且听我一句话,此人还要留一条性命。”江从善见他沉默只当他是答应了,又和颜悦色起来,“这其中曲折,你还未告知与我,你是怎么知道这盗窃贼会去城西胡家玉行?”
张长修听了江从善一番话,心中早有了主意,这会儿也不急,便坐下将前后道了个清楚。
在前几起盗窃案中,张长修在几番勘察现场,多次提问人证之后,发现了一丝端倪。
一是,证人无意吐露,这盗窃贼身上有股浓重的膻臭味儿,而张长修在现场也确实闻到过这个味道。二是,被盗窃的商铺虽然都是大户,但他们还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旁边有牛羊肉店。
他根据这两点,明着在晋市当铺设圈套,转移全城的注意力,包括那个盗窃贼的。暗中却在寻那些旁边有牛羊肉汤店的珠宝行当。这样的行铺没几家。
由此,他托了怀王,让怀王调动手下的亲卫,暗中盯住这几家。
再说他没事儿就在珠宝铺子里转悠,对外称是为夫人挑首饰。
一是,为了演出他盲目为自己在晋市的安排感到自信,告诉大家他已经放心地在游玩,让盗窃贼放松警惕心;二是,为了时刻关注每家珠宝铺的动态,看有没有出现被窃现场有的那股子膻臭味儿。
没想到,在前几日,张长修在胡家玲珑玉行,找到了那股子膻臭味儿。便让人证前去辨认,大致确定后,立马加派人手暗中护住了玉行。
就在昨日,抓住落网的盗窃贼。
“原来,仲难早与怀王联手?”江从善幡然了悟,原来从头至尾,怀王都是知晓的。
张长修笑道:“正是,为了不打草惊蛇,此时便一直是本官与怀王暗中进行,也未告知江刺史,让江刺史受惊许久。”
“本官受惊不算什么,将人抓住了才好。这后续可要处理好,再不能在咱们手中折上一个细作。”
“可依本官之见,此人没多大能耐,不过是来挑衅本官。”
………………………………
第六十一章 城门上的脑袋
“有没有能耐,还是交给上面的好。”江从善语重心长道,“这回,你可算是立了一大功,此后,定是无人再敢非议。圣上没准儿还要将你嘉奖一番呢!你也可以休上一两日。听说你昨晚审了一夜,本官也不再拉你闲坐,去安排好后面的事儿,休息一会儿罢。”
“是。”张长修跟着起身。
“好了,不必送了。本官这也回去写折了。”江从善临走前甚是满意地瞅了张长修一眼,点着头出了门,连连感叹。
后生可畏啊!
江从善前脚离开,张长修后脚也出了后堂,去了大牢。
幽暗的审讯室,潮湿阴冷,环境比外面强不了多少,甚是更差,即便旁边生着烧烙铁的炉子。空气里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儿,闻一下便能让人呕吐。
只有一点光亮从牢墙上方的小铁窗外渗进来,打在十字架上的人身上。
十字架上的人上半身一丝不挂,下半身就是一条破索索的裤子。浑身没有一块儿好皮肤,全都被血液染成了红色。他的脑袋耷拉着,头发披在脑袋上,将面容遮住,他的嘴里发着奇怪的声音。
孙头将衣裳褪到腰间,上边只穿着件白色的里衣,就这样还被汗水浸湿。手里拿着一条蘸着盐水的长鞭。
见张长修进来,将鞭子随手一绕,握在掌心。虎步上前,空着的手一提腰带,凶狠道:“大人,这小子还不招!特娘的,真是个犟种!”
张长修缓缓上前,踢了踢脚边的锁链,在十字架前站定,理了理袖子,道:“告诉他,若再不招,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旁边的译者立马将他的话变成育国语,告知盗窃贼。
垂着的脑袋微微动了动,盗窃贼嘴里咕囔了两声,细如蚊蚋。
译者满怀歉意地挤到张长修面前,把耳朵凑到盗窃贼脑袋边,这才勉强听清。欠了身子退到一旁,朝不耐烦的张长修回话。
“回太守,他说,他就只是个盗窃贼。”
“哼。”张长修轻哼一声,右手负背转身,左手摸着衣襟往外走,瞧着孙头的目光却是一凌厉,“孙头,你再问两句,问不出来就算了,回去休息罢。”
孙头立马接收到命令,目光凶狠起来,两只手将鞭子拉开,把鞭子拽了拽,往地上猛地往地上一甩。鞭子和地面摩擦出火花,发出刺啦利声。
译者和其他两个狱卒也能意料到什么,在孙头的眼神示意下,胆战心惊地跟着张长修退了出去。
……
五月初六,午时三刻,盗窃贼的脑袋被挂在城门上示众,曝晾一日。
听说,他誓死不招,最后咬舌自尽。
张长修依法断了此刑。一是他偷盗之物贵重还不交出,罪已至此。二是以望杀鸡儆猴,明着是威慑鸡鸣狗盗之辈,暗着便是威慑那些育国细作们。
张长修和刺史均上折言此事。折中无非是对盗窃案前后的叙述,以及对有功之人的提点一类。折中还有秘折,秘折所言便是这对此细作以及十三郡安危的陈述。
与此同时,怀王也修了一封密信。
再说这盗窃贼的脑袋血淋淋地挂在城墙上,百姓心惊之余也是放心了。对太守无不是称赞有加,连带着还有对常乐的夸赞。
但十三郡里出现了细作的事也悄无声息地在城中蔓延,据说是衙门里的人传出来的。
常乐觉得憋在房中满脑子都会想着那群小倌,便出府满城溜达散心。好死不死路过城门,正好看见了那颗脑袋。
那颗死人脑袋带来的惊吓冲击,立马把她脑子里的花花绿绿给冲的一丝儿不剩。惊恐占据她的全身,她吓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再醒过来时,人已经在八归斋。外面,月上中天。
“挂在城门示众,就真的不考虑百姓的感受吗?”常乐窝在被窝里瑟瑟发抖,硬是让柳成言点了一堆的蜡烛,让房子里通明,“就算吓不了大人,那小孩子和老人呢?”
“夫人,这也是为了警示世人。”
十里倒是不怎么怕那个,毕竟菜市场口斩首的事儿她也没少看。咔嚓,一刀,尸首分离,血液呲溅。她都已经麻木了。
她安慰着常乐,还没靠近就被常乐一巴掌拍了下床。见常乐怕着这般,一时愁眉,向柳成言求助。
柳成言也很是无奈,好半晌才像哄孩子一样哄常乐:“这,你就将它想成是个……烂南瓜,不用怕的。”
“你这哄人的法子也太差点了。什么烂南瓜,他的两个眼睛珠子都突出来了。还烂南瓜,你怎么不说他是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倭瓜呢?”常乐捂着胸口就把脑袋埋在了被子里。
柳成言忙道:“倭瓜就倭瓜,你别瞎想了就是。再者,身正不怕影子斜,心正不怕鬼敲门……”
“呀——”常乐一声叫起来,又急刹车停了音,抬起脑袋瞪他,“你居然说那个字儿,你就是看我吓得不够惨,成心的!我就是个胆小心虚的,就是怕!”
柳成言瞬间想一巴掌打自己嘴上,看天色不早,无奈道:“要不,夫人看回去会不会好一些?”
“外面那么黑,又到处是小巷……”常乐将自己的身子都说僵了,愣是不敢再动一下。
被常乐这一惊一乍地整着,十里心里都开始发慌,可又不能不回去,只得道:“夫人,咱们是得回去了。不然,太守发现,咱们就完了。”
常乐理智尚存,仔细琢磨是这个理儿。可她现在心慌的紧,就爱乱想,万是不敢走夜路的:“要不,你把我打晕了,将我驮回去。”
这个想法实现的场景在十里脑子里过了一遍,十里只觉周围阴森森的,耐心道:“夫人,有我陪着您呢,没事儿的。”
“不然,柳某送二位回去罢。”柳成言开口。
十里为难道:“若是被人发现……”
被人发现太守夫人被陌生男子送回府,这是怎么都洗不清了的。
“柳某提前走就是,或说路上遇到。”
两难之中,常乐还是选择了让柳成言送她们回去。
她们避开了正门,直奔后门。
在巷子口的时候,让柳成言回去了,她们二人悄咪咪地去推后门。、
十里使劲推了两下,后门被锁得死死的。
“夫人,后门被锁了。”
常乐抿唇,左右一看,只有两人多高的朱红墙绵延。她是做不了翻墙这种事的。
“走前门。”
十里拉住她:“夫人,走前门就被发现了。”
常乐现在不想在黑暗里多待一刻,而且柳成言也不在,对神秘之物的畏惧压过了被张长修骂上一顿的厌烦,跺了跺脚就准备像风一样冲到前门。
“发现也没什么。我数一二三,看谁先跑到大门口。”
话落,常乐已经撒丫子跑了。
二人绕着围墙跑到前门时,常乐像只飞蛾扑向太守府门口的大红灯笼下。
大门紧闭,常乐也不急着敲门,用手撑墙,喘着大气儿。十里犹犹豫豫,不敢叩门叫人。
等常乐喘回气儿,亲自动手叩了门环。
然而,始终没人开门。
……
东屋,张长修静静地坐在榻上,腿上盖着毛毯,前面烧着炭火,却是敞着门,对烛看书。
无泽的身影闪进屋子,道:“家主,夫人敲了半天门,管家问要不要开门。外面天寒地冻,夫人怕是受不了。”
听着无泽话里有求情之意,张长修狐疑地抬眼瞟向他,打量几番,见他规规矩矩地抱拳行礼,这才道:“她不是爱出去?玩到忘了时辰,那便莫回来了。送她们回来的男子你可追到了?”
“没。”
“没有?”张长修惊诧将书往旁桌子上一搁,拧眉道,“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从现在开始,你把夫人给盯紧了,她去哪儿,你跟到哪儿。”
他前阵子忙于公务,没想到让这个常乐钻了空子,竟背着他与男人幽会!
如今,盗窃案也解决了,他是时候把家事处理一下了!
“是。那今晚,夫人那边……”无泽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张长修一挑眉:“你去盯着,她冻得受不了,自会去找那个男子。”
无泽咽了咽口水,为了自己也想多说两句:“老爷,这天是真的冷。”
“怕冷,还要不要做事?”张长修威胁道。
无泽二话不说,立马领命出去,准备在寒风中陪冻,嘴里却忍不住嘟囔:“硬生将夫人关在外面,就算送珠宝讨好,怕也是没什么用。”
“回来!”张长修听见他的话,厉声将他叫回来,“我什么时候说送她珠宝?”
“没有!”无泽很是配合地坚定回答。
张长修瞪着他道:“你这是不是跟十里那丫头走动多了?如今也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该听该想什么不该听不该想了?”
听着他的训斥,无泽立马紧绷了神经,冷冰冰道:“属下知错,请家主恕罪!”
“你也是小心着点!”张长修警告两句,又怕他心里不服,多解释了两句道,“我买那些珠宝只是为了迷惑盗窃贼,再者我就算是买,也是买给楚儿的,怎么可能买给常乐那个不要脸的疯子!”
“是!”无泽立应,心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张长修这两日可都是带着他去逛的珠宝铺。张长修买的那些玉首饰,偏暗沉稳却是大气,一看便是太守夫人的风格,哪里是花氏的。若是买给花氏,那应该买一溜白!
………………………………
第六十二章 被关门外的主仆
“是什么是,还不快去,一会儿常氏跑了你都不知道。”
无泽立马转身出屋,完成任务去。
独留张长修一人在屋中生闷气。
他好容易将案子结了,写了折子派人送了。回来时,念及常乐在此案中做出的突出贡献,便去了趟壶院。准备将这两日买的首饰当做奖赏赏给她,谁知人家又出去了。
气恼去了红豆苑,花楚儿又说容姑姑几乎每日都找不到太守夫人,言外之意可不就是常乐每日都不在府中。
他便让人将后门锁了,让无泽守着,自己忍着睡意看书等了一晚上。
万万没想到,等到她被男人送回来的消息!
“难怪这两日过的如此滋润,原来是有人护着!”
书卷在张长修的手中皱成一团,最后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张长修的动作过大,劲风吹熄了灯烛。
整个房间瞬间暗了下去,只剩下炭火的红光照应着张长修一张气到扭曲的脸。
……
翌日,天色刚亮,太守府门前开始出现行人。
路过之人,无不惊愕。
他们竟瞧见一对主仆相依偎着缩在太守府门口的角落里,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冻晕了过去,模样之悲惨,让人唏嘘。识得她们的人认出正是太守夫人主仆,惊愕更甚。
就在听见闲话的好事儿百姓往太守府门口聚集时,太守府的大门打开了。
管家张守从里面跑出来,身后跟着两个婢女和两名家仆。
就在刚刚,张守得了张长修下的赦令。
“哎哟,夫人,你们怎么睡这儿了。”管家见还是夫人紧紧抱着十里,生怕她出问题,着急忙慌地叫了两声,让旁边的丫鬟将夫人和十里叫醒。
其中一个丫鬟刚碰到常乐的身子就发现常乐脸红的不正常,伸手探向常乐的额头,竟是烫的吓人,忙道:“张管家,夫人受了风寒,身上烫的厉害!”
“哎哟,那还耽搁什么,你们赶紧将夫人和十里丫头扶起来,把她们送回去。你,去叫大夫。”管家急中有序,将事情一一安排。
丫鬟哪里扶的动,只能家仆来背她们二人。
正此时,无泽从房顶上一个空翻跃下,从他们的七手八脚中接过常乐,往背上一背,迅速去了壶院。
……
要说这流言的风儿啊,是一天一阵,左右不定向的。
前一天还是满城的夸,夸张长修和常乐这对太守夫妇是夫妻同心。似乎之前他们夫妻不和的风没吹过一样。谁知,转天又是太守夫人被关在门外、夫妻不和的消息满天飞。
这反反复复的,十三郡的百姓都疲惫了。可也不乏好事儿的,整理成案,将他们二人的故事拿着到处说。
且说外面都传的风风火火,这太守府里肯定也都是人人知晓。
外面的人看看热闹,他们太守府的人却身在其中,为难不已。
主母和二夫人得宠的交替速度那叫一个快,说是眨眼儿的功夫都慢了。苦得一些趋炎附势的不知靠着谁。最后一掂量,这府里最管事儿的,就是容姑姑。管哪个夫人高低,容姑姑的地位总是变不了。就都讨好容姑姑去了。
已经归了主子的,只能一心盼着自己主子好了。
比如如玉。
如玉一听太守夫人被太守关在门外一晚上,还病到昏迷,当即认为花氏的好日子要来了。再一推及,她的日子可不也要好过些了?
立马回了红豆苑告知花氏,想让花氏抓住机会往上爬。
“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花氏正在往熏炉添香料,听得这个消息眉开眼笑。对于这一天的到来她是预料之中的,意料之外是没想到这么快。总以为,张长修要休上几日才能顾及常乐。
没想到这常氏如此闲不住,自己见天儿地往外跑,这回让张长修抓了个正着。也真是活该。
念及常乐这回是逃不脱了,花氏心情也好了不少。
“如玉,去拿些名贵点的补药,送到壶院。叮嘱主母,一定要好好养着身子。”
……
正月十二,宫里来了人。
是皇帝身边的近侍,单内侍。不到三旬,黑豆眼儿滴溜溜的转,白皮儿小个儿,六尺来高,瘦弱弱的,穿着正经的宫服,瞧着就是个机灵的主儿。带着个十来岁的小宦官。小宦官个头儿也不怎么高,含胸颔首,看不着脸面。
小宦官背着二人的行李包袱,内侍腰间围了一圈儿的红边儿黑布囊袋。到了十三郡,就直奔怀王府。
“单内侍,你这来传帝旨,就只带个小徒弟?”怀王挑眉,瞟了眼单内侍身后十六七岁的小宦官。
单内侍是来传旨,夸奖一番在盗窃案中立功的人。既是圣上赞扬,定然会有赏赐之物。可他们俩个瘦杆子,光溜的比竹竿儿差不了多少,身上除了帝旨没半点儿值钱的东西。
说来,帝旨也不值钱。
难不成,他那个抠门儿的皇兄圣上,这回已经连脸都不要地要将抠门进行地更彻底?
之前克扣官俸,这回是要连赏赐都克扣了?
单内侍为难垂首:“这,圣上言,十三郡距离圭都颇远,怕带多了路上有遗失,便让怀王先……”
圭都到十三郡快马不过六七日路程,能有多远?
怀王偏头瞧他,晓得他要说什么却不言。明显单内侍也知道怀王晓得,所以一直留着话音等着怀王接话。谁知,怀王桃花眼里光彩流滟,却愣是不说。
可这要将话挑明了,单内侍也是开不了口的。暗说这圣上也真是,抠门儿到了一种程度。这种话,应当让个厚脸皮的来,让他这个薄面皮的,可不是为难人么?
“……圣上言,”单内侍羞愧地眨了眨眼,赔笑,“让怀王先垫着。”
“哟,这赏赐也能让垫的?”怀王挑了高音,故作一脸的不可置信。
单内侍颇感丢人地闭眼。可不是,他活到这么大,听过那么多的君王帝事,还真没听过哪个皇帝是这样当得。
怀王调笑道:“单内侍是不是也觉得太过丢人?下回你就跟中常侍提一下,让他劝着点圣上,别再想这种丢人的点子。”
“没,没有!”单内侍当即被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吓到滚落在地,他旁边的小宦官也跟着匍匐在地。单内侍嘴里打着磕绊道,“怀王可饶了咱家一命罢。”
“起来罢,本王开个顽笑。”怀王用扇子敲了敲桌面,“本王看,有帝旨就够了,赏赐什么的,也不用。”
皇帝想从他这里坑养老钱,没门儿。
单内侍用袖子抹着额头上的汗,站起。听怀王不配合,暗庆圣上有先见之明。忙从怀里挂着的一排红边黑布囊袋里挑了一下,掏出一卷帝旨,余惊未消地躬着腰,双手恭敬地捧着帝旨。
“怀王,听旨。”
见旨如见圣,怀王立马收起不正经的慵懒样儿,起身一撩衣袍,笔直跪下,高声道:“臣,听旨。”
“应天顺时,受兹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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