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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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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便是着荆裙,也比那个花氏贵气不知道多少。”
十里毫不害臊地把常乐往高了捧。在她印象里,常乐只在出嫁时穿了一身红衣,打扮明艳,平日里便是素衣素面。今日这么一细打扮,真是耀目不少。果真是人靠衣装。
不由得又是感叹,若常乐早这般,家主也不会被花氏勾搭了去。
“你这彩虹屁我真受不起。按你说的,我之前是农女,她个是花楼女子,我顶多比她正经些。”常乐双手插在袖子里,身正眼直,定要将她的主母气质逼出来。气质上,她再不能弱了去。
“您毕竟做了三年主母,气形早有改变。您这是不自知罢了。”
常乐对嘴里说着不要,一再听起来还是十分受用,嘴角的得意自满都快要溢出来了:“十里,你再夸两句。”
十里笑容僵滞,对她这种无理的要求表示没接收到。
常乐突然艳装,不必说自是将经过的下人也都惊了一番。瞧着那一个个目瞪口呆的模样,常乐挺了挺脊梁。
“原来太守府有这么多下人,那为啥就咱俩在壶院惨兮兮?”常乐禁不住低声问出自己的疑惑。
十里叹声道:“自然是家主的意思。”
“不是,我的意思,怎么也没人偷偷来帮咱们一把?”
按电视剧情和小说里来走,自己如此被恶整,怎么着也有一两个明眼儿人来出手相助。不说明着帮怼小妾,暗地里接济也是好的啊。
可是一个都没有。
十里怪异看她:“夫人,你是不是那些仗义侠士的话本子看多了?再说,他们现在可也都以为夫人是个恶毒妇人,怎么会帮忙?”
自从花氏进府后,便处处陷害常乐,将常乐塑造成了个善妒恶妇,自己却笼络上下,做出贤良淑德的模样来。
太守府的下人们都被她骗了眼睛,虽是可怜常乐的遭遇,但也以为她是自作自受,再加上趋炎附势的本性,自然没有人站出来替常乐说话。
然而,常乐进府后,也确实待他们不薄。
所以,现在也都眼巴巴的希望,经过今晚一谈,主母能够回归本心,容下花氏,让太守府家宅安宁。
但难免少不了好事者等着看戏。
毕竟这是太守府的两位女主人时隔几月的正式会面,虽然打着和好的名头,但根据以往的情况来看,肯定要有一番较量。
作为太守府的下人,在外讲述太守府宅事是最受追捧的。对他们这些好事者来说,今日的疯主母与小妾的谈宴若是出了点问题,就代表着他们明日又有了吸引众人的话资。
一时之间,霁月亭成了整个太守府的焦点。
因是摆宴,霁月亭便多挂了两个灯笼。火光映在冰湖之中,化成一圈圈的光晕,将霁月亭包裹。
霁月亭正如被太守府点点灯火捧拱的皎月。
此时的花氏,依旧是那一身素净雅致的衣裳,端坐在席侧,手里还抱着只兔子。
“啧,这贱人是将自己当嫦娥了。不过还真像,外表圣洁内心寡贱。她怎得还不赶紧奔月找天蓬去,省的在人间祸害。她也只配得上猪了。”十里大老远瞧见,便忍不住疯狂讽刺。
常乐听她嘟囔,诧异非常,三观都有些颠覆。十里真不是个一般人,见解都如此不同。
“十里,你这么骂嫦娥和人家天蓬元帅,小心被雷劈。”
“劈死我,我就把花氏带走。”十里盯着花氏,咬牙切齿道。
她现在就是见不得那个花氏好,自以为是块儿完美无瑕的白玉,不过就是茅坑里磨光的臭石头。
常乐走在旁边,能感受到她身上深深的怨气,下意识地拉开点距离:“十里,够刚。”
对于这个霁月亭,常乐脑子里是有片段的。
当初花氏跳水陷害逼死她,跳水地点正是这个霁月亭。
“妾花氏见过主母。主母今日真是好看。”
花氏将兔子递给旁人,迎上福身,笑的谄媚做作。交叠的手却紧了紧,眼里嫉妒闪现。常乐今日,确实亮眼。
目光却瞥见十里手里的食盒,大致猜出她是不敢吃自己准备的饭菜,勾唇冷笑她的愚蠢。
“主母,怎得还自己带了吃食?”
霁月亭里早早燃了暖炉,亭子四周也挂着半截竹帘,温度没那么冷。常乐便将斗篷解了,递给十里,客套地露出职业假笑,随意解释。
“不过是怕吃不习惯,就带了点自己爱吃的。坐罢。”
“是。”花氏乖顺点头,“主母请上座。”
花氏和素荷今晚格外地懂礼,言行举止都是规矩。常乐很是满意,确信素荷有将自己的话带到。
花氏让霁月亭里其他的丫鬟都退出去,只剩下十里和素荷两人伺候。
十里将食盒里的菜食拿出来,只有三盘。
一盘摞成八角玲珑塔的四四方方柿子糕,黄澄澄的甚是好看;一盘炒的金黄的鸡蛋,几点葱花点缀其间,鲜亮非常;还有一碗红枣银耳莲子羹,胶体晶莹透亮。
常乐坐下,瞥见席上果真是有盘肥美的大闸蟹,这才真正定心下来。
………………………………
第十五章 撕破脸皮
一切仿佛胜券在握,她泰然自若地往后一靠,神情悠闲地瞧着花氏那张妖媚小脸,忽然觉得很像她那个时代的网红脸。下巴尖的让人只想到“刻薄奸诈”一系列的词,起不了好感。
“今日的饭食,都是按主母的口味儿来的,没想到,妾竟有幸与主母的口味相似。看来,咱们真是有缘。”花氏说的娇羞。
常乐却是眉头一皱,不知她话里的意思,是想取代主母之位还是想套近乎。没立马接她的话,挠了挠眉间,扫向桌面,若有所思。
约是十几个菜,荤素搭配,造型也都好看。但明显,都是青青白白甜淡的滋味儿。
“你确定这种清水席,是我喜欢的?”
花氏一愣。这些她确实是在打听过后才准备的,绝对是按照她的口味来的。想着自己准备的不会有纰漏,那就定然是常乐故意刁难,面上不露声色,仍是笑意盈盈。
“难不成是弄错了?”花氏眉头微皱,起身认罪,水眸委屈,“是妾之错。妾特意找之前伺候主母的丫鬟要的菜谱,没想到,短短几个月,她们竟是将主母的饮食喜恶都给忘了干净。这种养不熟的丫鬟,妾定会严惩。”
常乐听着她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推卸责任,还暗讽自己的地位下降之快。听她这意思,自己这滑下坡的速度,八十迈都不止。感受到语言的艺术,眉头都禁不住跳了跳。
“这我就该说说你了,你要真想知道我爱吃什么,你直接去请教十里就是。你看看,问错了人,一下子就拍在了马蹄子上。”
花氏受教颔首,眸光森冷,语气柔软:“主母教训的是。”
“好了好了,坐回来罢,将就将就。”常乐大方挥手,一副宰相肚子能撑船的假模样,“你看,还好我自带了几盘,不然我今日吃都吃不下,你想谈话我也没心情。”
花氏听得暗翻白眼,面子上还得承笑,昧着良心夸赞:“不愧是主母,果真周到且有先见之明。妾自当好生学习。”
“你也不必学了,这是天生的。”常乐很是不要脸地说了句,“不过我这柿子糕的柿子是辛苦存的,这炒蛋也是我特意做的,莲子羹也熬制了几个时辰,你一会儿都得尝尝。”
“是。”花氏陪笑,扫了眼素荷,给了她个眼神暗示,道,“我与主母有些体己话要说,你们便出去等罢。”
十里警觉,看向常乐。常乐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家主还真是疼你,这大冬天的,竟还有这么肥美的蟹。”常乐状似无意地提起。
花氏谦虚一笑:“妾也觉得家主太过溺爱。听说这些青蟹是从南方洞湖来得,洞湖的冬蟹是极有名的,这代价也是不小。自己这点小爱口,让家主大费周章,也确实有些不妥了。”
常乐咂舌。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庆幸这张长修只是个太守。
“今日,我也是沾了二夫人的光。那咱们边吃边聊。”
说着,常乐自己就开始吃起来。吃的却是自己的带来的炒蛋,还有莲子羹。
花氏见状,笑道:“主母为何不吃妾准备的吃食?是不合胃口,还是……”
常乐闻言抬头,抓住她目光中的狡黠,心中不快。静静等着她说完话。
“还是怕妾下毒?”花氏勾唇,手里收拾着青蟹,目光轻蔑,全然不似刚刚那般柔弱。
“你这伪装卸的太快了些。”常乐舀了勺莲子羹,也不再跟她演戏,“可不就是怕你下毒?”
莲子羹入口顺滑。润软,简直美味。常乐餍足眯眼,赞叹十里的好手艺。
“呵。”花氏笑她蠢,“对付你这种蠢女人,还不至于做下毒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儿,我自有别的法子。你且放心吃罢,没准儿这就是你的最后一顿了。”
常乐将信将疑,看出她的自负,也就有了几分相信。筷子在桌子上磕齐,二话不说就吃起那些鱼肉来。
“那你打算怎么整我?”
花氏也吃的安心满足:“过不了多久,你自然知道了。这回,定让你翻不了身来,为此丢命也非不可能。”
“是嘛?”常乐已经破罐子破摔了,无比淡定,越吃越欢实。这些菜的口味儿虽然清淡,但是味道是十足的。说实话,这还真是她这么久来吃这么好的东西。
“自然。”
“我还以为你真心来求和。”常乐叹了声气,一脸惋惜。
花氏笑意更深:“主母也太过天真,应该是蠢。所以,你可知你为何到了今日地步?”
“你这么说我就知道了。”
常乐点点头,抽空瞥了眼她身上的装饰。虽然都不是什么华丽的造型,但能看出来材质的昂贵,特别是她手上的那枚玉戒指上。
看起来,比她的那对儿玉镯子还值钱!
花氏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出了神,满是艳羡,不解也看了眼。原是看上了自己的白玉戒。花氏故意将手抬起,转了转白玉戒指,鼻孔朝天,眼神蔑然,翻转着手炫耀。
“这是家主送我的,听说花了五百两。”
五百两!
常乐眼睛都在发光,咳了咳发痒的嗓子,故作不在意地继续吃饭。
花氏瞥了眼她一身艳丽,却是没有一样值钱的,甚是寒酸,戏谑之心立马起来:“今日既是想与主母交好,宴席没准备好,不如将这白玉戒作礼送给主母。还望主母可以收下。”
说着,花氏就把白玉戒取了下来,递给常乐。在常乐抬眼期待的那刻,故意手抖,将戒指掉落。
眼见着白玉戒指要掉进菜汤里,常乐眼疾手快,弹身接住。白玉指环在她手里的那刻,自己都佩服自己。
果然,金钱力量大!
“那便多谢二夫人了。光吃青蟹怎行,来,尝尝这柿子糕,虽然有些酸涩,却是不错。”常乐再次露出职业假笑,将白玉戒往怀里一揣,就把柿子糕送到她面前,忙是催促,“你快尝尝。”
花氏见常乐如此殷勤,而且她也已吃过一小块儿,自当是以为清贫让她弯了腰骨。这次胜利的快感比以前大的大。
………………………………
第十六章 说个青红皂白
要知道以前的常乐在花氏面前总是一副自恃清高的模样,因此,花氏最大的愿望不是百般折磨她,而是能将她的自尊踩在脚下。正如现在。
这种快感让花氏更加自负,眯着眼,傲然地从她手里接过柿子糕,开始吃起来。
常乐嘴角的笑意加深,双眸不自觉眯了起来,狡黠在她眼中一闪而过,嘴里再催促道:“你多吃些,一会儿再尝尝我炒的鸡蛋如何。我也来尝尝这青蟹的滋味儿!”
这顿饭吃的好不和谐。主要是一个耀武扬威,一个视而不见。
常乐就是视而不见,闷声吃菜的那个。
俱各吃罢,常乐摸了摸肚子,瞧着花氏面前的一堆蟹壳,笑容泛滥。
“二夫人真的很是喜欢吃青蟹了。”
“让主母见笑了。”花氏矜持地用帕子擦了擦嘴角,美眸轻轻扫了眼她碗里剩的大半只蟹,“主母似乎不怎么爱吃。”
“哪有哪有,平日便吃河鲜吃的少了。”
常乐眼珠子转了转,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月黑风清,没什么特别的景致。眼中无景,心中却自有一片景致。
“这也差不多吃好了,让他们进来收拾收拾。咱们喝杯茶,吃会儿柿子糕,聊会儿天,歇歇再回罢。”
花氏见她如此兴致盎然,不由设防,狐疑道:“妾看,还是早些回去罢。”
“哎哟,你回去有暖炉暖着,我回去就是冰凉的荒院。”常乐惆怅地手撑着脑袋,“没准儿我回去就是一死,你就不能现在对我好点?我眼一闭脚一蹬,你就少了个对手。想想未来,你没有对手的日子,该有多寂寞。”
花氏听她说的乱七八糟,真怀疑她是不是吃坏了脑子。
“你真是把自己看的太高了。你从头被我欺负到死,哪里配的上‘对手’二字?没有你的日子,我期待还来不及。”
常乐瞬间被贬的一无是处,这么被对手看不起,真的很是丧气。长长地吐了口气,就此立志。
要做个合格的宅斗对手!
“那你要不要陪我再待会儿?”
花氏扬了扬手,将丫鬟们招了进来,娇然一笑:“家主该要回来了,便不陪主母了。主母好好欣赏这景致罢。”
丫鬟们鱼贯而入,端着漱口茶盂,朝她们二人行礼,伺候她们漱口。然后站在一旁候着,准备收拾残局。
“主母许是要再坐会儿,你们好生伺候着。主母,妾便退了。”
花氏福身,不待常乐回话,便轻然仰起脑袋,被素荷扶着、丫鬟簇拥着,娉婷而去。
十里进来,先将狼藉的桌子扫了一遍。见柿子糕和鸡蛋都被吃去一半,花氏面前又是一片蟹壳,心中大喜。确信夫人这是得手了。却不知常乐吃了多少,不由得担心皱眉。
“咱们也回去罢。”常乐起身道。
……
夜至亥时,太守府突然躁动起来。
丫鬟下人在红豆苑内外穿梭。
壶院这厢,常乐盘腿坐在床上,凝神静心,气沉丹田。
沉啊沉,终于感受到身体反馈的一丝异样,微颦的眉头松了下来。
“夫人,起效了!”十里裹着冷风跑进屋,神情激动,眉毛都在跳舞,“红豆苑那边乱成了一锅粥。”
常乐睁眼咬唇,一手握拳重重地打在另一只掌心,还未庆祝欢呼,肚子就是一阵咕噜噜。下意识地捂着肚子,讪讪一笑。
“看来我也起效了。”
又是一阵咕噜噜,动静比刚刚还急促。
“报应这么快?”十里脱口而出,见她咬牙要打人,立马认怂,悻悻上前扶她,“我说差了。夫人,我扶你去茅厕等着。”
咕噜噜,咕噜噜。体内正形成排山倒海之势。
常乐笑不出来了,忙从床上跳下,却不敢大动作。一手捂肚子,一手朝十里挥着:“快快快,茅厕茅厕!”
呆了一刻钟,常乐才双腿发麻,脑袋发昏地出茅厕。
茅厕外,守了四五个人,一个管家四个家卫。
出厕就有四个彪形大汉,任谁也无法淡定面对。
常乐一手扶墙,一手捂肚,对面前的场景有种怪异到形容不出的感觉。眼神飘忽地落在十里身上,见她眨了眨眼,也知晓了情况。
“守管家,这是作甚?”她声音透着虚。
管家是个四五旬的中年人,山羊胡,双眸矍铄。身子因常年弯着,严重驼背,言行举止却是不卑不亢。按照礼数朝常乐行罢,目含惋惜。
“奉家主之命,来带夫人。”
“哦,那走罢。”常乐很是通融,淡淡一笑,尽量表现出那种如临大敌我自岿然不动的高人境界。
“冒犯了。”
管家话落,大手一挥。两个家卫受令上前,左右一擒,便将她押住。
常乐被迫顺势弯腰低头,下一刻便抬头上拱想要挣脱。那两双手压制得她肩膀碎痛,捏的她手腕疼到无力,双腿都有些扛不住压力开始发酸。勉强脚下用力稳住身子,在被押走之前又顽强地挣了挣。
“我不是说了跟你们走?”
好容易塑造的义勇赴死的英雄形象,被他们这一搞,消失殆尽。她很是生气!
管家无动于衷:“家主说,要押着夫人带过去。”
……
红豆苑内那叫一个热闹,灯火通明,人来人往,还能清晰地听见女子的哭泣声。
来的路上,常乐又去了两趟厕所。所以花了两刻钟才到红豆苑。
刚被带到正堂,脸上莫名就是一巴掌。打的常乐头歪眼晕,嘴角溢出血来,耳朵轰鸣。若不是还有家卫抓着,她早就倒在地上。
“常乐,你好狠的心!”
厉声威吓冲进耳朵,再次形成一阵轰鸣。
常乐缓了缓,还有些发蒙地抬眼看着张长修。他的脸黑的像锅底,冷的如冰霜,目光利的像刀子。恨不能将她当场给剐了。
十里在旁大声哭喊,却被人拽着无法靠近。
“你先说个青红皂白来。”常乐晃了晃脑袋,啐了口污血,试图将那些晕眩丢出去。
张长修冷笑一声,恨恨地捏着她的下巴,劲大的迫使她痛呼出声。俯身低头对上她的双眸,阴鸷如蛇。
“楚儿好心与你宴谈,你竟下毒于她!你这女人,不光是疯了,还更可怕了。”
………………………………
第十七章 撞在枪口上
常乐与他长久的对视,有些反胃,强忍住不适,怜悯看他:“我下毒?我还没说她下毒呢。我吃完回去便上吐下泻,我说什么了?你听一面之词,将我拉来便打。不知是谁疯了。”
“是啊家主,夫人现在正体虚,来的路上都如厕了好几回。您是青天老爷,请明察秋毫啊!”十里在旁大呼,猛地挣开擒住她的双手,顺势往下一跪,开始求情。
管家也表示作证,点了点头。
张长修手劲松了几分,凝视半晌。
她的脸上有着他刚刚没注意到的虚白,也是在那红彤彤大巴掌的衬托下才凸显出来。半张脸已经开始发肿。
她的双眼,带着不屈与嘲讽。
倔强的模样,一如当初。
……
昏暗的柴房,十五六岁的常乐被捆绑在木桩上,遍体鳞伤。
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死丫头,还不招出那个飞贼的行踪?”
辱骂她的男人,是飞虎庄的主人,秦庄。是她远方表亲。她还要尊称一声叔父。
“不说的话,我只能跟你爹说,你不幸被飞贼所杀。”
张长修正是秦庄口中的飞贼。
他当时还只是个知县,为了查秦庄的拐卖妇女案,潜入府庄被当作飞贼抓住。
秦庄将他关押在这间柴房中,同样捆在柱子上,百般折磨让他招供身份和来由。
在他以为命丧此处之时,是曾有过一面之缘的常乐认出他身份,将他救了,还把他送到了个退隐大夫那儿医治。
他伤势好了些,化作府庄下人再探,才听闻她因此受难。
常乐挨打之时,他就在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切。
她虽柔弱却倔强。
清亮的眸子充满了不屈以及对秦庄的嘲笑。
……
眼前闪过一个个画面,心底某块地方被触动,一股浓浓的情绪像是要突破什么冲出,转瞬又被某个力量压了回去。
他定神,将手收了回去,动了下手指让人将她放开,声中严厉未减半分:“大夫何时过来?”
常乐委然在地,随意抹了抹嘴角的污血,顺带着用手掩住了嘴唇,想将那种明显的呕吐感压下去。肚子又是一阵难受。
十里抽噎着跪坐旁边,将她半扶靠在自己身上,见她状况不对,声音发哑:“夫人可是难受?”抬眼向张长修求情。
“快去快回。”
张长修面无表情,盯着她的背影,陷入沉思与回忆。场面的混乱,情绪的反复涌起与压制,让他脑袋发疼,疲惫地坐到榻上,耳边是一道焦急的声音。
“大夫来了!”
大夫从内屋里走出时,常乐正好回来。
门帘撩起,带出丝丝臭气。常乐面子上镇定,实则心花怒放。她现在很想进去看看花氏的情况,花氏若是没少半条命,那她真的是亏大发了。
“大夫,如何?”张长修如冰雪瞬间融化,只有一腔柔情似水。眼里的担心,都要溢了出来。
面对这种差异对待,常乐只想呵呵以鄙之。
当年的常乐到底是有多眼瞎,多手贱?竟然将这么个冷血无情、忘恩负义的白眼蛇给救了!
“回太守,经过探诊,草民确定,二夫人是误将鸡蛋、柿子、青蟹同食,食物相克,导致中毒。这是草民开的方子。”
旁边的随从接过方子,立马领着大夫下去抓药。
“大夫,可否看看我家夫人?”十里大着胆子伸手拦下大夫。
张长修视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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