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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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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行不行?”
“那你指望着我继续养你?”张长修继续面无表情。
常乐心一横,咬牙道:“那你能不能打我后脑勺一下?在我晕着的时候弄死我?”
张长修等着她的求饶,未料是这句话,脑壳一疼,咬着后牙槽道:“不能。”
“十里,你的主子要被杀了,你还不赶紧来救我?”
常乐终于想起还有十里的存在,一声大吼。
一扭头,却惊呆了。
只见十里同样被一个男子擒住。
那个男子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也是黑带束起,面容冷峻,腰里别着把剑。按照这种形象推断,应当是张长修的随从。
上次在红豆苑的时候,好像也见过。
“夫人,十里自身难保。你若不幸遭难,十里会跟着你去的。”十里抹着眼泪,一脸忠诚。
常乐挣扎的力气都不想有了,暂时先将张长修遗忘,只想先把十里骂一顿。
你是认真的吗?
一只手抹着眼泪,另一只手也是空的。人家只抓了你一个肩膀,你有手有脚地挣一下过来加个码,把张长修的力量压过去能怎样?
“十里,真的,咱们主仆情谊尽了。”常乐甚是失望地摇了摇头,借着张长修的手劲儿从地上站起来,打算慷慨赴死,“死就死吧,这个世界太让我失望了。”
………………………………
第二十一章 一起去衙门
“脑子真是被撞蠢了。”
张长修认识常乐以来,这是第一次有了骂她“蠢”的念头。事实上,也说了出来。拽着她的手腕,径直出院。
十里眼巴巴地看着他们离开,可怜兮兮地看向抓着她的男子——无泽。
“无泽大哥,家主走了,您不跟去吗?”
“嗯。”无泽轻声应下,将她的肩膀放开,“你就在这儿等大夫人罢。”
“你刚刚说的家主不会伤害夫人是真的?”十里不放心,再次求证。
刚刚就是无泽说了这么一句话,她才从头到尾干看戏,担心着急也没敢叫喊。
“应当。”
十里的眸子登时瞪大:“什么叫应当?你这人说话也太过不靠谱。”
“等着就是。”
十里还想抓住他问个清楚。无泽却像一条鱼瞬间滑走,消失在院门外。
……
常乐神情凝重地跟着张长修走了一刻钟就到了府门外。
这是她第一次出太守府的大门。
太守府上有门楣,高挂金字匾额,下有高门槛,门口还有两个大狮子。门前雪已扫开,道路开阔,来往人不多。
一辆马车已经候着。
“上车。”张长修冷淡开口。
常乐疑惑看他。
送她去乱葬岗的话,麻袋一装,小货板车一搁,也就去了。怎么还让她坐着马车?
那刚刚张长修就是故意吓唬她的。
将死的心又活了过来,她很是无语:“太守老爷,您这么幼稚的吗?吓唬我有意思吗?”
“有意思。”张长修不咸不淡地肯定,眯眼看她,“你这么失望,一会儿办完事儿,我不介意送你去乱葬岗。正好,本太守现在也很想丧偶。”
丧你个大头鬼!
常乐暗骂上一句,回头不见十里,有些不自在道:“你到底要干嘛?直接说。”
“随我去趟衙门。”
张长修说罢已经上了车,再次不由分说地将她肩膀一提,便把她拉到了车辕上。拽着她的手腕将她带进了马车。
车夫很是懂事,直接出发。
被逼上贼船,常乐能怎么办?
只能靠着车厢,将腿翘在对面的座椅上,双臂一环,躺的恣意。
结果,马车猛地一抖,她差点摔倒滚落,幸好两脚及时踩地,稳住了身形。
一声轻笑格外刺耳。
常乐恼羞成怒,瞪眼扭头。却见张长修仍是一副硬面孔,两眼望着前方,仿佛刚刚的笑声是凭空出现的一样。再次拳头打在棉花上,重新安分地坐好。
“你可是撞头后换了个魂魄?”
张长修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刺在常乐的心坎儿上,差点就想问出口,“你怎么知道”。好半晌才压下去,暗啧他们这些古人的脑子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笨,怎么一双双眼睛都跟火眼金睛似的。
“你虽然和以前有些地方相似,可完全变了一个人。”
张长修似在回忆当初,像对着犯人一样,上下审视着常乐。
他虽然自常乐出事险些丢命后未见过几面,不熟悉现在的她,但熟悉以前的她。
多年审案的直觉告诉他,面前的这个常乐——
换了。
“那可不是变了。死都死过一次了,不变可能吗?”
常乐也不故意掩饰,就是说的模棱两可。毕竟她也不知道自己承认以后,会是被当妖怪烧死,还是被当做疯子继续关在壶院。
“说的也是。”张长修不可置否,看着她意味深长,“听说你的记性出了问题,那你可还记得之前的事?”
“记得。你和花氏对我做的,我可都拿小本本一笔笔记着呢。你们赖也赖不掉。”常乐理所当然道。
“那其他的呢?”
“其他的还有什么?除此之外,没啥记得的了。”常乐挑了挑眉,耸肩道。
小样儿,这是有良心,开始自责了?
莫不是想和她重归于好?
那真是抱歉,现在的常乐只晓得曾经有多惨,爱你的那部分跟着原主走了,根本无法凭借曾经的深爱来原谅你。
“以前的常乐,可是记恩不记仇。”
“所以嘛,她死的很惨。”
张长修见她像说别人的事一样轻描淡写,莫名有种心酸之感。袖中的手握了握,又松开。
也是,夫妻情分早已断绝,本来已成陌途。如今还在一起,完全只剩救命之恩这一点羁绊。
“对了,你让我去衙门,不会跟最近的案子有关罢?”常乐想到什么问什么。
张长修也没过多惊讶,她早就知道,自己习惯了有困难便去找她聊上一聊:“正是。”
“我又不是狗,没办法帮你抓人。”常乐一声长叹,撩开了门帘,看着外面热闹的景象。
听十里说,腊八过后,腊月市就要来了。
按照她的理解,就是现代,春节前的赶集。
张长修道:“不需要你抓人。”
“那我也不会捋案情。”
“这也不需要你。”
“我也不会审犯人。”
“犯人还没抓到。”
“我……”
“你安静些,到了便知道了。”
张长修没有了耐心,皱眉提醒。
“哦。”
常乐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感受着冷风刮面,脑子都被刮地异常清醒。
管他要让自己干什么,反正也没法反抗,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过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十三郡府衙。
张长修先行下了马车,常乐跟在他的屁股后面。
在他犹豫要不要伸手之前,常乐先从车辕上跳了下去。潇洒地拍了拍衣裳,抬头环顾周围,当即被这郡衙给惊到了。
这可比她以前家门前的派出所气派多了。
路上狮,门前鼓,门内堂。朱红门,金漆铆。上梁高于普通家户,下槛到小腿。真真是威武气派。
衙门前来往路过之人,看见张长修竟带着太守夫人来府,一时又是猜测纷纭。
“我们现在是要进去吗?”常乐有些激动期待地看着张长修。
张长修对衙门比自己家还熟悉,不明白她的兴奋点,闷声“嗯”了下,也不管她,自己先走。
常乐快步跟上,路过喊冤鼓,不自觉地停了脚步,从旁边取出鼓槌,虚空地比划了两下。假装体验一波击鼓喊冤。
忽然,鼓槌被人拿走。疑惑扭头,见是黑着脸的张长修。
他将鼓槌放回原处。
“你这是想击鼓鸣冤?”
………………………………
第二十二章 忍小为大
常乐眨了眨眼,笑道:“是,状告太守虐妻。”
“此案你只会输,不会赢。”
张长修很是冷漠地告诉她结果,怕她又不好好走路,再次抓上她的手腕。
“哎哟,你慢点。”
常乐自恃腿长,可仍是紧赶慢赶都赶不上,忍不住抱怨出声。感觉到他放缓了步子,这才继续问。
“为何我会输?”
“你状告我虐妻,我亦可告你善妒,有失妇德;对外谣言丧偶,有失妇言;披头散发疯疯癫癫,有失妇容;搅扰家宅,有失妇功。再加三年无子。条条桩桩,皆是我有理。”
常乐听他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心底里有个奇怪的念头冒出来,竟有些喜悦。
“你这说的,就是我不守四德,又犯七出。那判下来,不就是让你一纸休书休了我?”
张长修身子僵住,回首看她,勾唇一笑。
“若是告到公堂之上,我若愿意便是一纸休书,我若究责,让你蹲牢受苦也非不可能。”
“你!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本官是依律言事。”
“哪儿的律法?”
“大氏的法律。”
常乐不满地吐了吐舌头:“莫不是你自己定的法。”
张长修睨她一眼:“本官向来依法行事。”
“不公平。”
常乐眨了眨眼,气势弱了下来。
在妇女地位低下的古代,又有妻以夫为纲的伦理在,她就算再有理,也不可能扭得过。鸡蛋碰石头的道理,她还是懂得。
张长修叹了声:“万事万物,哪里有个恒一的准则?只能尽量维持公允罢了。”
“你若真顾及我的救命之恩,下次我击鼓告状的时候,你就选择休了我。切莫忘了。”常乐忽略他的惆怅,不着调地挑了挑眉。
……
衙门后堂,衙差送茶上来,看着常乐的目光很是诡异。
太守竟真带着夫人来了衙门,看起来两人一派平和,难不成他们和好了?
刚刚其他兄弟还说,太守老爷是拉着夫人进来的。
太守的家宅终于要宁了!
两位当事人没注意在场衙差们的眼光,各自想各自的事。
“常乐,听描述画像,你的功力如何?”
常乐闻听他又问这个问题,不耐烦道:“你觉得你那个脑袋画的怎么样?”
“在外说话要注意!”张长修皱了皱眉。
在府衙之中,他的权威面子还是要的。
常乐不理会,喝了口茶道:“你该不是让我帮你画犯人的画像罢?你们不是有画师?”
“他们……”
张长修一言难尽,眼神示意旁边的师爷,让师爷将画像展示给常乐。
面前来个人儿,常乐慵懒地抬了抬眼皮。只一眼,一口茶喷了出来。
不光喷了一画,还喷了师爷一身。
这画的确实是个人。
鞋拔子脸,铜铃眼,大鼻子,厚嘴唇,粗眉毛。该有的都有,但组合起来不像个正常的人。不客气的说,就是幼儿简笔画。
笑意上涌,从牙齿缝儿里流出来。声音越来越大,笑的一屋子人尴尬不已。
张长修也很无奈。
画师根据五个人的描述,画了完全不同的五幅画。最后勉强一整合,成了这样。
十三郡没有个适合衙门的画师,最后也只能怪十三郡不够繁荣。像在江南郡圭都这些繁荣之地,能准确画出犯人画像的画师不计其数,可惜他无法拥有。
若不是走投无路,他也不会拉着常乐就来了府衙。
毕竟画像都不对,犯人站在面前也不可能认识。
“真是抱歉。”常乐好容易憋住笑,给师爷半鞠躬,道了个歉。
师爷刚抹完脸上的口水,忙回了个全礼:“夫人客气。”哭笑不得地回到了张长修旁边。
“我明白了。你放心,我画的肯定要比这个像。”常乐认真保证,随后趴在扶手上,倾身看他,“不过,你要答应我两个条件,不,三个。”
“什么条件?”张长修隐隐能猜到一些。
常乐伸出纤细的手指。
“一是不能再打我。”
在场一片寂静,唯有发现大戏的目光来回穿梭。
张长修黑脸:“好。”
“二是让我随意出府。”
这个他有料到,很想问她是不是要外出寻偶。鉴于在属下面前,他忍住没问。不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发妻要红杏出墙。
常乐等的有点不悦:“我就出府转悠,不会做些对不起你的事。”
说完就有些犹豫。
画他和侍卫的春宫图,应该是不算对不起他罢?
嗯,不算!
发现常乐的迟疑,张长修仿佛感受到一个无形的龟壳正悄悄负在他背上,紧握扶手的手青筋暴动:“你不能独自出府。”
他内心自我安慰:忍小为大,忍小为大!
“十里会跟着我的。”
“我会派人陪你。”
常乐眸光变了变,不接受这个建议:“那我就不画了。”
“那十里你也别要了。”张长修很干脆利落。
“禽兽!”常乐拍案而起,指着他的鼻子骂道,“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威胁我!”
张长修无动于衷,轻松一笑:“你现在不也在趁火打劫?这是你唯一出府的机会,你想好了。”
后堂一时剑拔弩张,信息量还挺大。站在现场的师爷和几名衙差,咽了咽口水,埋头扮鸵鸟。
这热闹看着有风险,他们后悔站在这里了。
“我同意还不行。”常乐勉强让步,又贱兮兮笑道,“第三,我要用一种细炭笔才能画出来,你看看你能不能买到。”
她简直感叹自己的机智。
衙门买炭笔,还是用于破案上。这不是一个强力的官方宣传?
只要她这次画的好,那这波宣传是稳稳的了,客源还不是滚滚来。
到时候在柳成言那儿,没准儿她还能借此再要些分成来。想想就美滋滋。
“是什么样的细炭笔?”张长修好奇道。
常乐想了想,故作思索:“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就是一种很细很细的炭笔,炭火的炭。是我很久以前接触过的一种笔,现在也不知晓哪里有。”
张长修见如此麻烦又不靠谱,认为她是在戏弄自己:“你便不能用毫笔?”
“这……我不会用毫笔。”
常乐在想着怎么往八归斋那处引,一衙差开口了。
“回老爷,属下应是见过夫人说的这种笔。”
张长修挑眉,未想到真有这种笔:“何处?”
“八归斋。净水巷的一家卖书画的。”衙差神色有些尴尬。
常乐看他的目光都不一样了。她不信面前这个尖嘴猴腮,看起来就体虚的人是去买正经书看的。莫名有些期待,他有没有买自己画的春宫图来看。
张长修余光扫到常乐狡黠的神情,暗道有猫腻,不动声色安排:“好,你快去买回来。”
“是。”
衙差走了之后,一个捕头模样的人进来汇报,说是将那五个目击者带到。
张长修将他们安排在侧堂等候。
常乐趴在椅子扶手上快要睡过去时,衙差带着炭笔回来了。
这是常乐第一次见着柳成言加工后卖的柳枝炭条。
炭笔大概有四五寸长,一半烧的漆黑成炭,另一半刷了朱漆,掩盖住本来的材质。朱漆上还用金粉写了个“八”字。
看起来,十分地高大上。
张长修将炭条拿在手中仔细端详,脸色有些难看,瞧着常乐目光别有意味:“这是,柳枝所制?”
常乐状似无意地回转眼神,避开他探究的犀利目光。她有些忌惮他的慧眼了。
看透她的心虚,他仿佛知道了常乐整日折柳的真相。什么折柳寄情,他怕是想多了。就算寄情,对象怕也不是他。
指尖婆娑着那个“八”字,将“八归斋”记到了心里。
脑子里响起一道道声音。
……
“他弃我如蔽履,我说自己丧偶,岂不是很公平?”
“……主母的日子过得清苦困顿,以至于主母要受外人恩惠。”
“听说十里最近常常从后门出府,今日大夫人也出去了,才刚刚回来。”
“你何时学会的画画?”
……
啪。
一声脆响,整个屋子的人都蒙了。个个面色茫然地盯着张长修,不知他从哪儿染了一身怒气,他手里的炭笔折成了几节。当即又 都低下头。
常乐默默地看着,直觉告诉她。是她惹了这位太守大人。
张长修将炭笔扔到一旁的桌案上,炭笔发出清脆的声音,拍了拍手上的灰末。
“再去买一枝罢。”
“是,属下这便去。”
适才买炭笔的衙差慌忙接下任务,脚下一呲溜,逃出了气氛压抑的后堂。
师爷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壮着胆子道:“夫人所要可正是这炭笔?”
张长修的目光“唰”的一下射过来。
常乐咽了咽口水,干笑两声:“还真是,真是。”
“那便好。”师爷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继续当木头。
“这种柳枝炭笔,以往怎么没听说过?”张长修转着茶杯,“夫人倒是见识广。”
阴阳怪气的话,常乐不是听不出来,却不知道他怀疑到了哪一步。
会不会把她卖笔画的事儿都知晓了?
总之,对方未说之前,自己千万不能暴露。
“碰巧见到。”
张长修表示相信点头,是否真相信只有他自己知道。
………………………………
第二十三章 真像个人
寂静的氛围,一直保持的低气压,让时间的感知度变得很高,一分一秒清清楚楚。熬了一杯茶完,衙差还没回来,除了张长修以外的人都紧张到想昏厥。
常乐起身,长吐了口气,表示自己还活着:“我出去转转。”
张长修默然,眼神示意一个衙差跟上。
其他人相互之间目光流转,也很想找个理由离开。
一出门,冬风夹裹着雪花铺面而来,吹了个透心凉。常乐终于感觉松快许多。
在外面冻死,也比在里面憋死好。
衙门的后堂外,就是个小院子。盆栽摆的整整齐齐,几棵松柏依旧青绿,石头道路被打扫出来,积雪堆在两边。
常乐也懒得溜达,便蹲在门前石阶,吹着冷风发呆。等着赶紧把事情解决,好去找斋主,巩固这条创业之路。
见她坐下,跟出来的衙差不知所措:“夫人,地上凉。您不是要到处转转?”
常乐抬眼看他:“懒得转,就坐这儿透透气。”
“是。”
衙役乖乖站在身后,跟着在外面受冻。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还是想静静地待在堂屋里。
好容易等到买笔的衙差回来,常乐忙起身将他拦下。
“直接把笔给我罢。”
免得张长修再发神经给她折了,那她又要跟他猪八戒穿针——大眼儿对小眼儿。
卖笔的衙差也觉得给太守夫人比较安全,他两条腿都快跑断了,真的不想再跑了。
常乐将衣裙一撩,大步进了屋,干脆道:“把目击者都带过来罢,别磨叽了。”
张长修瞥了眼她手里的炭笔,忍下烦躁,立马安排下去。
带人的带人,准备桌案白纸的准备。
当几个等到快要睡着的目击者上场的时候,一切就绪,便让他们一个个来说。
第一是个晋市当铺的小厮:“我见着他的时候,他蒙着面,我只看见他的眼睛,眼睛长得又大又圆,就像狮子的眼睛一样,特别凶。”
常乐忍不住发笑:所以画师直接就画成了铜铃?也真的是很形象了。
“不对,他的眼睛像猫的眼睛,绿幽幽的。眼角还有一颗黑痣。”当铺的另一个小厮反驳道。
他也只看到蒙着面的盗窃贼。
看见盗窃贼全貌的小乞丐一听,不乐意了,争辩道:“他的眼睛像是个黑洞,深陷进去的,看着就要被吸进去!”
五个人七嘴八舌,光一对儿眼睛,就有了四五种说法。
又是狮子、猫的,还像黑洞。
为此,意见难统一,他们五个还争执起来。
张长修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是他第二次经历这个场面了。
见常乐也是左顾右看,晕头转向的样子,有些失望地用手指敲点着桌面,有些后悔病急乱投医。
“好了,别吵了。”常乐扶额,朝身旁的师爷吐槽了一句,“确定他们看到的是同一个人?”
师爷点头:“他们描述的所见之人,无论是体型身高还是行迹都是吻合通顺的,确定是一个人。只不过这个容貌……大抵是描述能力及注意的地方不同。”
常乐明白,这无非是盲人摸象。各自看的角度不同,认知不同,形容的也就不一样。
环视四周,旁观的衙差都是静静地站着,就差无聊到睡过去,毫无半点期待,甚至烦躁于这个乱糟糟的场面。张长修更是一脸“我是脑袋被门夹了才做了个错误决定”的表情,大抵是碍于面子,想默默等这个闹剧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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