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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成凰:皇后要兴国-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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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闹剧过去。

    常乐轻声冷笑,转了转炭笔,成竹在胸。

    “我来总结一下你们所描绘的。此人的眼睛,形状偏圆,眼窝较深,瞳孔是绿色的,眼神狠厉,眼角有痣。对不对?”

    五人听得面面相觑,似懂非懂,都没有反应。

    衙差们有些好奇地抬了眼,看向她。张长修也目露几分兴趣之色。

    “我画出来你们再看罢。”常乐没心情看他们的脸色,低下头在画纸上大致定好位置,表情严肃问,“那颗痣在眼角的什么位置?”

    陈述这条线索的小厮仔细想了想,在自己的脸上划来划去,最后点了个地方:“大概眼尾下一点。”

    “泪痣。”常乐明白,“比较大还是比较小?”

    “小。”

    一顿操作猛如虎,在场衙门中人都开始揣测,太守夫人许是真的会画画。更加好奇,太守夫人是经历了什么。

    在他们的认知里,太守夫人一直是胸无点墨的农女。

    至于对画像的期待,他们是一点没抱。

    毕竟先前的那个画师也是这样一句句问下来的,最后还不是那个鬼样子。

    唯有张长修目光不同。

    常乐如今的自信与认真,身上散发出来的熠熠光辉,是他完全没有见过的。对她在壶院的表现不是偶然这件事,有了几分相信,心中也就多了些期待。

    一时,竟看入了神。

    常乐边画,边总结,再详细询问,企图将各部位明显化、细致化。

    师爷双手交握,自然地放在身前,守立在桌旁做协助,只是用余光偶尔扫两眼纸面。随着常乐动作娴熟地将五官一点点画出来,他的目光也逐渐偏挪,脸上慢慢露出惊喜之色。

    约莫过了一刻多钟,常乐捏着炭笔,扶腰直身。

    上下细细一看,除了那个绿眼珠子无法表现外,已尽最大的能力将他们描述的形象画了出来。停了笔,拍了拍手上的炭灰。

    这个人的模样,让她有些想笑。

    长脸宽颌,眉骨偏高,眉毛浓短,虎目深邃犀利,眼角带着泪痣,高鼻梁,厚嘴唇。

    瞧着,有丝异域风情。

    师爷双目发光,忍不住摇头晃脑,拍手道绝:“夫人好画技。栩栩如生,有形有肉,见之如面!这下,抓人就有把握多了。”

    旁边站立的两衙差听师爷给了这么高的评价,忍不住伸长脖子瞅了瞅。只一眼,也都发出惊叹的唏嘘声,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是啊,真像个人!”

    “夫人真是厉害!”

    ……

    常乐对这种吹捧很是受用。得意地转起炭笔,抖着腿瞟向张长修,挑眉炫耀。

    张长修不动声色地端坐在堂上,闻听他们赞声阵阵,好奇到心里痒痒。碍于面子,且不能让常乐更加得志,便故作不在意地端起茶杯,喝了两口已经凉了的茶,等着师爷按例先将画递给他察看。

    清凉感觉从口入胃,通遍全身,让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师爷双臂一抖,将袖子卷起,探出双手,像呈宝般小心翼翼地拿起画纸。刚碰到一角,就被常乐一掌拍下去。

    张长修放茶盏的手一顿。

    “你等下,先将下面给蒙起来。”

    师爷保持弯着的身子,不明所以:“这是为何?”

    “有三个看见的是蒙面贼,自然先蒙面给他们认啊。”常乐一脸理所当然。

    动手从旁抽过一张白纸,招过立在身后的两名衙差,让他们各站一边牵着,轻轻虚盖在人像眼睛以下。悄然偷瞄了张长修的神色一眼,满是捉弄的心理。

    她就是故意吊着张长修的好奇心,让他最后一个看,憋死他!

    师爷干笑两声:“这要先给老爷过目。”

    “为什么,他见着盗窃贼了?”常乐闪着一双清亮无辜的眼睛,不解反问,“这画是给目击者认得,又不是画出来让人欣赏夸赞的。当然,他们认完再给你们夸,我也是不拒绝的。”

    师爷哑口无言,讪讪扭头寻求张长修的指示。

    “你们上前一认。”张长修将话里话外听了个清楚,目光瞟都不瞟,直接跟目击者下命令。

    三位目击者听命上前,瞧上画上人像露出来的眉眼,下刻俱各惊喜拍手拍腿。

    “就是长这样,简直一模一样。”

    “对对对,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我也记得,就是这样。”

    ……

    确定的声音一阵高过一阵,三人说罢还像崇拜仙人一样看常乐,就差顶礼膜拜。

    另外等着的两名目击者侧身相视,皆是好奇。

    师爷和衙差相顾而喜,眼中闪着钦佩的光芒。

    见如此场面,一直站在对面陪着张长修的捕头也被吸引过来。

    透过脑袋缝儿往里看,猛然对上一双厉眼,还有些受惊。反应过来真的只是画出来的,立马跑到张长修身前,用刀柄远远指着画,激动地汇报情况。

    “老爷,夫人画的真特娘的像!刚刚还把属下给吓着了。”

    张长修睨他一眼,本就如坐针毡,此刻更是心生郁结,特别想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

    这么说有什么用?就不知道把画拿过来给他看看?

    忍了忍,张长修沉声道:“继续认。”

    常乐眉眼弯弯,早已被夸得飞上了天,再看张长修干受气更是愉悦。挥挥手让衙差将遮盖的纸拿下,唤着剩下的两个目击者:“你们两个再过来认罢。”

    那两个目击者早已等不及,躬着身子快步上前。

    捕头左右一瞧,怕错过这幕,抛下张长修就几步冲上去。将挡在桌前的属下往旁边一拨,自己挤了进去,视线一落在画上,脱口就骂了句娘。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围在桌子旁,脑袋簇成一团。常乐自己都被挤了出去。
………………………………

第二十四章 难不成扳手腕

    张长修孤独地坐在太师椅上,接受着常乐挑衅的目光,努力保持着岿然不动的模样。

    作为太守,他一定要护住自己的威严!

    “哇!”

    一声惊叹从那个脑袋堆里冒出来。三三两两,又开始对这幅画进行夸赞。

    张长修又有些坐不住了。

    常乐不怀好意地往他旁边靠了靠,笑道:“太守老爷,看来,你要兑现承诺了。”

    张长修面部表情有些纠结,又端起旁边的茶水。再一口凉茶入口,趁机活动活动脸部表情。凉意刺脑,将那股子躁动也压了下去。

    “本官也未反悔。来呀,认得如何?”

    听见太守一声肃喝,捕头和衙差忙催促五个目击人排列站好。

    五人齐齐行礼,异口同声:“回老爷,几乎无差。”

    师爷这时也将画小心拿起,抖了抖,展在张长修面前。

    张长修有那么一瞬的惊艳,鬼使神差地伸手将画纸接了过来,上下仔细端看,有种发现新奇事物的悸动。

    画中人像,眉眼深刻,明暗之间如有血肉,深浅之下五官立现。笔法独特,运转别异,加上这画笔乃是柳枝所烧炭条。张长修别有深意地偏头看向常乐,似要透过她的双目望穿她的魂魄。

    那双琉璃目中,只有他的倒影,以及没有丝毫掩藏的狡黠与傲慢。顿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张长修将画重新交给师爷,令道:“那便根据这幅画像,再画上十几份,贴在各个城门口、布告处,尽快将嫌犯捉拿归案!”

    “是!”

    师爷和衙差应命,神色语气皆是满满的必胜之意。

    常乐含笑看得乐呵,家国情怀被他们勾起,切实感受到为社会做贡献的自豪感。长长地吐了豪气,准备向张长修提出回去的事儿,却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好像在等什么。

    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有些尴尬。

    “你们,看着我作甚?”

    师爷捧着画上前,笑得毕恭毕敬:“麻烦夫人再画些。”

    常乐在众人的目光压力下,咽了咽口水。仔细回味了下张长修下的指令,感觉掉进了坑。满是拒绝地后退,像躲瘟疫样的离那副画远远的。

    “我都画出来了,你们找人模仿就是。”

    师爷含笑逼上前:“夫人之画技,不敢说天下,十三郡确实是没有人可匹。还得麻烦夫人。都是为了郡城百姓能够早些安宁。”

    这时候冠冕堂皇戴高帽,常乐已经不想接受了,苦着脸道:“你们找的画师,只是脑子想的不够丰富……”

    “画的也没您的细致。”师爷忙接话,笑的像只老狐狸,“他们所画没有夫人这般形似,若是出了一点纰漏,又会影响案情的进展。”

    常乐咬唇看向张长修,见他难得露出了一丝笑意,转了转眼珠子道:“我画也不是不行。太守老爷,你知不知道,那个壶院,真真是冷的要命,我吃不好睡不好。”

    “你是太守府的主母,难道不会自己安排?过得差,怪我?”张长修懒得看她,起身活络活络坐到难受的身子,缓步迈向摆满画具的桌案,“你们五个也回去罢,今日算是立了大功,记得随时等候传唤。”

    “是,小人告退。”

    五人一齐行礼,躬着身子忙退了下去。

    “现在便画罢,慢了小心赶不回去吃晚饭。”张长修拿起桌子上的炭笔,转了个圈儿,抬眼向常乐递了递。

    常乐抿唇,做了个深呼吸。上前从他手里取过炭笔,笑道:“你的意思,以后太守府归我管了?”

    “你是主母,府中家事,不是你管难不成是我管?”张长修收回手,抖了抖袖子,一敲桌面,催促道,“快些罢。”

    “莫催,老娘出马,快如闪电。”想到自己的生活将得到极大改善,常乐来了精神,扭头使唤衙差道,“给我张凳子。”

    立马有人给她搬了把椅子。

    “再给我买几枝炭笔罢。”常乐不客气地继续说要求。

    张长修瞟向之前买笔的那个衙差。

    衙差双腿一抖,扯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属下这就去。”

    “刘三,你在这儿等着。何师爷、孙头,我们换个地方。”

    张长修三言两语将人安排的明明白白,最后瞧了眼专心画画的常乐,嘴角不经意露出浅笑,转身率先出了门。师爷和捕头紧随其后,只剩下那个叫刘三的衙差继续陪着。

    门外天阴雪落,门内佳人作画,一派祥和。

    常乐一口气画了三个时辰,地上整整齐齐摆了十二张画像。头晕眼花之际,才发现桌子上不知何时已经掌了灯烛,刘三在旁靠着柱子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

    “你还困得不行,我都要厥过去了。”

    常乐暗怨一句,双手撑着椅子扶手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看向门外,天色已经黑的不像样子。

    而张长修似乎一直没来过。

    “再这样下去,我眼睛迟早要废。这儿还没眼镜让我戴。”

    常乐低声嘟囔,已经感觉到视线有些模糊了。揉了揉睛明穴,闭了会儿眼睛再睁开,勉强好了些。双手叉腰,在那一幅幅画像旁边游荡,想着要不要把这些画给上层漆保护一下。

    刘三梦中惊醒,看见眼前有个人影在晃,吓得就要拔刀自卫。等看清是太守夫人,立马在她疑惑的目光中收回动作,心虚地笑了笑。

    “夫人画完了?”

    常乐点头:“这么多应该够了吧?”

    “够了够了。”刘三看着满地的成果,连连点头,“我去叫老爷来。”

    “嗯,让他快点,我现在又累又饿,想赶紧回去了。”常乐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是。”

    刘三麻溜地跑了出去。

    常乐双目惺忪,重新回到画案前,打开茶壶盖,里面已经没了茶。舔了舔略干的嘴唇,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随意将桌上的东西规整了下,双臂一环当做枕头,脑袋往上一搁,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张长修回来时,一眼看见趴在案上睡着的常乐,又扫了眼地上一片的画像,心情复杂。轻声问刘三:“这画怎么铺地上?”

    “回老爷。”刘三中气十足地开了口,在他的目光警告下不明所以地放弱了声音,四处瞟了瞟,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话道,“回老爷,夫人说,炭画随便一抹就毁了,所以不能碰不能折卷也不能叠放。”

    “那明日便这样一张张拿去贴罢。”

    张长修刚说罢,便注意到常乐的脑袋动了动,然后迷迷糊糊地抬了起来。神色变了变,收起谨慎小心的姿态,腰背挺直地站在原处。

    瞧着她脑袋在半空中定了会儿,扭了过来。双眼迷蒙,神情迷茫,没了这些日子的尖锐伶俐,显得乖顺柔和许多。让人想揉揉她的脑袋然后拥入怀中。

    “你回来了?”常乐毫不顾忌地打了个哈欠,伸着胳膊坐直身子,形象全无。

    张长修不由一叹,被她适才模样欺骗的脑子也清醒起来:“嗯。”

    “太好了,可算是累死我了。”

    常乐扶着椅子站起来,晃了晃脑袋,双手就要揉上眼睛。

    “别动!”张长修突然出声。

    常乐被吓醒:“干什么?”

    “把你的黑爪子洗一下,我可不想养个瞎子。”张长修从袖中掏出一个帕子,上前递给她,随手收了一下乱糟糟的桌面。

    常乐愣了下,看了看双手决定接过,拿在手上一顿乱擦。

    不会儿,白帕子成了黑抹布。

    刘三和孙捕头见状,忙去搭把手。刘三出去打水,孙捕头从张长修手中夺下活计,风卷残云,所有东西都被堆在一旁。

    常乐被他们这麻利儿的动作弄得莫名其妙,对面又站着张长修,突感场面之严肃,不禁咕叨:这种两军对垒,收拾战场的情形——

    难不成是想跟她扳手腕儿?

    张长修对于孙捕头的粗犷真是无话可评。他哪儿叫收拾,分明就是在扫垃圾,糟蹋一桌子笔器墨具,作为读书人着实无法视若无睹。但孙捕头向来就是这般,他也懒得再提。

    目带不忍地挪开视线,发现常乐一脸戒备待战的神色,好奇她是又想到了什么。

    何师爷提着个食盒,慢悠悠走过来,将食盒往桌子上一放道:“孙头,这不喜读书没什么关系,可书纸笔墨、文房器具还是要珍惜的。”

    孙捕头笑了两声道:“何师爷说的是,待会儿俺老孙就像伺候祖宗样的将它们好好地供起来。”

    这种变相骂读书人的话,张长修和何师爷听着都不怎么舒服,也就是知他没恶意,纯粹表达心情,才不予计较。再者,他们和一大老粗为此争执,也是在掉读书人的面子。

    常乐的警惕心在何师爷放上食盒那刻便松懈了,乐呵看他们斗嘴。虽也觉孙捕头说话难听,但很是喜欢。毕竟他怼的张长修都皱起了眉头,大快人心。

    真像个老泼猴!

    “这是今日施粥剩下的腊八粥,还有郝婶刚刚炒的两个菜。老爷和夫人便将就一下罢。”

    何师爷动作儒雅,加上一小把山羊胡,给人的印象很好。

    常乐一眼就觉得,他跟那些偷奸耍滑、道貌岸然的坏水师爷不一样。

    在21世纪时习惯了客气,此时也笑呵呵地帮着将菜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一盘清炒小白菜,一盘酸辣腌萝卜,配上一碗腊八粥。

    真的是很简朴了。

    “看着很开胃。”常乐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原来衙门也开伙。”
………………………………

第二十五章 这是两人份的

    “肯定开伙,不然我们这些兄弟到哪儿吃饭。”孙捕头抢先回答。

    他是第一次见这位太守夫人。

    经过今日一遭,对太守夫人的崇拜犹如江河澎湃。愈看愈觉她不似传言中的那般恶毒,看起来就是白水过青菜——

    一清二白。

    而且,明显这太守老爷对太守夫人也是很好的。孙捕头不由暗骂之前传太守夫人不守妇道、为人阴狠的人都是孙子!

    “也是,衙门不管饭,谁还在这儿干。”常乐点头附和。

    正好刘三打了水回来。

    常乐仔细洗了个手,回身拿起筷子,将两碗腊八粥都放在自己跟前,很是满意地坐下准备开吃。

    另外三人见状,愣了一下。

    张长修面布阴云,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不开口是最好的,免得彼此尴尬。

    何师爷准备出声提醒,但看太守都没开口说话,也就将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

    “夫人,你咋的一个人就要吃上了?老爷也还没吃呢。”

    只有孙捕头口直心快,直接指出来问题,对常乐又多了几分喜欢。

    这太守夫人,看起来傻乎乎的,哪里像是能欺负的了人的人?

    况且他们这些不识字儿的人就是比那些读书人单纯,特别是农户人家更是淳朴的不得了,哪有他们读书人的弯弯绕绕。

    说起来,外人带着“太守夫人是农女不配太守这位状元才子”的思想观念传流言时。孙捕头这个同是大字儿不识的大老粗,每每听到这种话,都是嗤之以鼻地站在常乐这头。

    孙捕头把这层窗户纸捅破,直接让张长修站在尴尬的山顶顶。

    张长修咳了一声,在孙捕头准备的椅子上坐下,就在常乐对面。

    常乐咬着筷子,瞄了眼腊八粥,疑惑道:“这是两人份的?”

    张长修咬了咬后槽牙。

    敢情她看不出来?

    “哎哟,看来夫人饭量挺大。老爷,你等下,俺老孙再找郝婶儿拿一碗来。”

    孙捕头热情招呼,不经然地让气氛活跃起来,没有那么的尬然。

    但他的声音一消,氛围比他开口前更加一言难尽,当事人完全没发现其中的不对,临走前还好心问常乐。

    “夫人,两碗够不?要不再给你带碗?还加菜吗?郝婶儿速度贼快!”

    面对致命三连问,常乐脸上一阵发烫,羞愤之感不比张长修少多少。可人家就是好心的熊,就算把你砸死了,你也不能指着他的鼻子将他打骂一顿。

    听见张长修幸灾乐祸的轻笑声,她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多谢孙头,不必麻烦了。我看我也吃不了两碗,我和太守一人一碗正合适。”

    瞧着对面推过来的碗,张长修不接茬,皮笑肉不笑道:“太守夫人辛苦这么久,不能委屈了。孙头,你再去厨房拿些罢。本官只要一碗,你给夫人再添一碗,顺便加个菜。”

    “哎,好咧!”孙捕头一声兴奋应下,临走前又朝常乐笑了笑,“辛苦了这么久,真的要填饱肚子好好犒劳自己一下。这天经地义的,夫人还害羞什么。夫人放心,俺老孙是不会往外说夫人一顿吃三碗的!”

    啪嗒!

    常乐手中的筷子掉落在桌子上,弹了两下滚落在地。

    孙捕头将将到门口,听见声音扭头:“还好俺老孙走的慢一步。夫人等着,我再去拿双筷子!”

    何师爷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忙催促赶人:“老孙头,你赶紧去罢!”

    “哎呀,别催别催,怎么一天天的比俺老孙还急?读书人就不能沉稳点?”孙捕头咕哝两声,手扶着刀柄,大步走了出去。

    世界终于恢复安宁。

    三人都松了口气。

    “夫人莫要介怀,孙捕头向来直言直语。”何师爷捡起地上的筷子,放到桌子上,含笑安慰。

    常乐摸了摸鼻子,讪讪笑了两下:“挺好挺好。那个,要不咱们先吃罢。”

    “夫人先吃罢,还不知道孙头的速度有没有夫人的速度快。”张长修好整以暇地靠着椅背,毫不客气地暗嘲出声。

    常乐活动活动嘴巴,摸到手边的筷子,将它恨恨地攥在手里。此时她若是有内功,定然将张长修像筷子一样断成几节儿。

    难道不知道,饭量和体重,是淑女最大的两个忌讳嘛?

    脑子里一片刀光剑影,已经将张长修削成了片片,终于觉得心情好了不少。这才缓缓拿起筷子,伸手将他面前的腊八粥猛地捞回来,扯了扯嘴角,露出标准笑容。

    “那不好意思,我就先吃了。”

    “夫人还是等孙头回来,换双筷子。”何师爷及时提醒。

    常乐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擦了擦:“没事儿,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她确实是饿的等不及了。

    张长修双手抱臂,从孙捕头“整理”的垃圾堆里翻出一本书册。也不管内容是什么,就开始气定神闲地看起来。

    书里是何师爷录的证人言词。

    目光在那五个目击者的言辞之间来回穿梭。

    他今日下午在书房时,便就着常乐画出的人像做了个讨论。

    很明显,这个人不是大氏朝的百姓,从眉骨眼睛就可以看出,大致是邻国——育国人。

    育国人突然出现在十三郡,还犯了盗窃案,此中必有猫腻。他得赶紧去找刺史说明情况才是。

    想到这一惊人发现,差点因为画师的水平不济而被隐藏,他就一肚子火。相反,更对常乐刮目相看。

    不由地慢慢将书往下挪了挪,正好能让视线落在常乐身上。她正吃东西吃的欢实,果真一碗已经下肚,开始吃了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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