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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小福妻-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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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多多说了一半实话,“公社里早上通知明天开始填志愿单了,不知道我妈会不给搞什么名堂,我得亲自把单子送教育局去,这样才放心。”

    “也好,”陆芸看了下时间,差不多是四点半了,就说:“我把今天的工钱给你结了吧,等你办完事一定来找我,不然,我就生气了。”

    “好。”

    结了工钱,帮着陆芸打扫好店内卫生,林多多骑着自行车,匆匆赶回家。
………………………………

第十八章  三儿哥

    越急越坏事。

    刚离开县城没多久,自行车气门芯莫名其妙坏了。

    林多多只好下车推着,紧赶慢赶,天擦黑时到了大黄庄。

    此时,正是晚饭时间,大黄庄一片鸡飞狗跳,人喊马叫。

    走到村口,林多多犹豫着要不要去知青点找沈明慈,告诉他王木生的事情,夏桂芝忽然出现了。

    她挥舞着一张纸,高兴地说:“二毛,高考志愿单,我给你拿回来了,快回家写写吧,公社里催你交过去呢。”

    “哦。”林多多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可也只能跟着回家。

    一进院,林天赐就递了个搪瓷茶缸给她,“二姐,我在井里冰了一中午,给你先喝吧。”

    林多多一路不停走回来,正渴得嗓子冒烟,想都没想,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起来。

    “姐,有没有给我们带好吃的回来呀?”林如芳也跑过来,想要翻开自行车车篮,被夏桂芝给轰走了。

    “三毛四毛,去霞婶儿家看电视,别打扰你姐,她有正事儿要忙。”

    “看电视去喽~”林如芳和林天赐闻言,不再纠缠林多多,欢天喜地的跑了。

    林多多把自行车停在墙边,感觉头有些晕,以为是有点中暑了,就又喝了两口井拔凉水,去堂屋坐下,打算休息休息。

    没想到往凳子一坐,就再也没睁开眼。

    “二毛,二毛,”没想到余十戒给的药这么快就见效了,夏桂芝不放心地喊了她两声,使劲儿推了推,见林多多始终紧闭双眼,没有任何反应,才放下心来。

    林如月从西里间走出来,手里拿着件洗到发白的军装上衣,愤愤不平地踢了昏睡中的林多多一脚,“贱人,敢背着我勾搭男人,还叫他来陷害我,我踢死你!”

    “行了,我的小姑奶奶,”夏桂芝忙拦着她,“别把她踢醒了,麻烦可就大了。”

    一想到被林多多扇了三个耳光,还被贾文明狠狠骂了一顿的事情,林如月就气得心口疼。

    “妈,你现在就去公社,拿着这件衣服,按照我教你的话说,我要叫那个流氓,还有这个贱人身败名裂。”

    “大毛,我这眼皮咋一直跳呢?”夏桂芝捂着眼皮,老大不放心地说:“余老三出的这馊主意靠谱吗?万一到时候被人拆穿了怎么办啊?我这老脸可没处搁啊。”

    “没事,余老三说了,他谋划周密,保准沈明慈翻不了身。”林如月不耐烦地挥手,叫她夏桂芝快点去办事。

    “行,这个坏人妈去当。”夏桂芝咬咬牙,一跺脚,站起来去公社告状,临走前叮嘱林如月,“你可一定要抓紧贾文明,尽快跟他结婚,妈后半辈子能不能当城里人,可就全靠你了啊。”

    ……

    三天后。

    后山防空洞。

    林多多再次从黑暗中醒过来,依旧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早年废弃的防空洞里,黑黝黝的,没有一点灯光。

    洞门常年紧闭着,空气也很稀薄,呼吸之间,尽是呛人的霉味儿和臭味儿。

    为了保存体力,林多多只好作罢,靠在墙壁安静的坐着。

    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她不知该愤怒,还是觉得可笑,夏桂芝竟然真的用下药这种方式对付她。

    万幸没有把她弄到哪个男人的床上生米煮成熟饭,只是把她锁到这个不见天日的鬼地方。

    可,她到底有何目的?

    林多多想了两天,怎么也想不通。

    不过,林多多意识模糊的想,夏桂芝好歹是她亲妈,不至于让自己饿死在这里吧?

    时间不知过了多久,林多多再次昏昏睡去时,洞口处依稀出来“呼啦啦”的声音。

    跟着,有道刺眼的光线照进来。

    林多多周身一机灵,腾地坐起。

    洞门大开,太阳光蜂拥而至,把黑洞洞的防空洞照亮。

    林多多捂着眼睛,透过指缝,看到一道高大的男人身影,闪身走进来,旋即又关上门。

    光效消失,恢复一片黑暗。

    如果不是空气中有“橐橐”的脚步声,林多多都怀疑她刚才出现幻觉了。

    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好像是朝这边走的。

    不知这男人是好是歹,为何而来,林多多只有拼命屏住呼吸,不敢呼吸。

    脚步从她面前走过,又走了约莫一分钟,陡然停住。

    跟着,“嚓”一声轻响,亮起微弱的光芒。

    接着光,林多多看到个修长分明的男人大手。

    他举着燃烧的洋火,四处张望。

    洞内空气稀薄,洋火很快就灭了。

    他重新划了根,举在脸前。

    忽明忽灭的光芒后面,是张汗津津的男人侧脸,干净俊朗,眼神淡漠,警觉。

    粗糙的防空洞墙壁上,跳动着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和眼睫毛,显示着他的紧张和小心翼翼。

    并不是来害她的。

    林多多多少放了点心,然后,在火光逐渐消失的时候,她想起一个尘封在记忆深处的人。

    名字在嘴边呼之欲出时,那男人先开了腔,“多多?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和面容一样干净铮琮,还有一种乍见之欢的欣喜。

    “三儿哥,是你吗?”林多多有些不确定地问。

    “是我。”余十戒扔掉洋火梗,又拿出几根,并成一簇,全部划燃,走到林多多面前。

    他停在两步开外,打量了眼脸色惨白的小姑娘,除了头发弄乱意外,并无大碍之,才稍微放心下来。

    “三儿……余十戒,你怎么会来这里?”不知怎么回事,两人这么一靠近,林多多莫名感觉怪怪的,怎么也叫不出小时候很熟悉的三儿哥这个称呼了。

    余十戒好像和记忆中那个愚拙憨厚的庄稼汉,判若两人了。

    眼前这个,气质更加成熟稳重,机警谨慎,周身上下,有种神秘的乖张危险气息。

    余十戒不答反问,“多多,你怎么在这里藏着?你妈你姐她们到处找你呢。”

    “对,我妈……我、我得走了。”林多多猛地站起来就要往外走,却因为突如其来的头晕目眩,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朝前跌去。

    “小心!”余十戒伸手,及时扶住林多多,让她坐下,用略带责备的语气说:“出了那么大事儿,你应该给家里人商量一下,怎么能想不开到这里来自杀啊?”

    自杀?

    林多多心急如焚,想问余十戒这几天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可她头脑发昏,意识模糊的厉害,干涩的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多多,你别急,我这带你出去。”余十戒抱起气息微弱的林多多,脚步急促的往洞口走去。

    他打开洞门的锁,拉开一条缝隙,让光照进来。

    充满灰尘的阳光下,少女小巧挺拔的鼻翼忽闪忽闪着,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纤弱干裂的双唇微启,吐出令人燥热的气息。

    说实话,她并不是什么惊为天人的美女,顶多算是清秀俊俏,可就是有种魔力,轻而易举的,就唤起他男人的热血。

    尤其在这无人的荒野,隐秘的防空洞,更加令人无限遐想,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

    余十戒冲动了又冲动,咬着腮帮子,聚精会神气运丹田,很快就把大腿根处逆流而上的躁动,给压了下去。

    正事儿要紧,以后有的是机会和她做更多的事情。

    但,他终究还是舍不得这难得的独处机会。

    余十戒俯身,如沙漠里将死之人遇到救命水源般,轻轻的,小心翼翼的,又贪婪的,在少女的唇角轻吻一下。

    随后,他果断把林多多放在地上,打开随身携带的军用水壶,把甘甜的山泉水,一点点送到她嘴边。

    不一会儿,林多多缓缓睁开眼睛。

    “多多,你感觉怎么样?”余十戒盖上军用水壶的盖子,起身,走到一旁,一派绅士。

    “吁——”林多多深深呼了几口气,坐起来,确认自己能够正常呼吸后,急切地问他,“我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刚从外地回来,具体不大清楚,只是听人家讲……”余十戒停顿了下,从口袋里拿出个纸包的烙饼,递给林多多,“饿不饿?吃个吧。”

    一股香甜的麦香味儿窜入鼻孔,林多多饿了三天的肚子立马咕噜咕噜地叫起来。

    她没犹豫,伸手接过,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慢点吃,别噎着了。”余十戒把水壶递过去,接着说,“我听人家说你妈到公社里告状,说你被一个叫沈明慈的知青给……了。”

    说到这里,他看了眼林多多。

    女孩儿恢复血色的脸庞格外平静,眼睛都不带眨的,仿佛没听懂般。

    余十戒在心里暗笑,到底是小姑娘,不懂他说的什么吧。

    他清了清嗓子,不再斟酌词汇,干脆直截了当地说:“你妈说你发现自己怀孕后,觉得丢人,不想活了,就留了封书信离家出走了。”

    “哦,”林多多默默点头,“那个知青现在怎么样?”

    余十戒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沈明慈,脸色立刻无意识地拉下来。

    再开口的声音,也冷淡三分:“不知道,我对这些风言风语不感兴趣,就没去凑热闹。”
………………………………

第十九章   夺妻之仇

    “哦。”林多多吃饱喝足,恢复了体力,站起来,对余十戒说:“谢谢你救了我,以后,我会报答你的,现在,我得回家了,省得我妈她们着急。”

    “多多,你干嘛跟我这么客气,”余十戒不想让她这么快走,就有意提起小时候的事情,“你忘了你曾对我说过,我们永远会是好朋友的吗?”

    林多多一心想着沈明慈的事情,根本没听到余十戒说了什么,甚至顾不得问他来防空洞干什么,只是随口“嗯?”了声,抬脚就往外走。

    “多多,你现在不能回家。”余十戒叫住她,耐心替她分析当前形势说:“你的事情,公社里的人都知道了,乱七八糟说的挺难听,我看你还是离开这里躲几天比较好。”

    “我不怕。”林多多哪顾得了那么多,头也不回的拔腿就跑。

    余十戒没有追她,只是靠在洞口,晃着脑袋,无声地笑了。

    他自信打小就怕事儿怯懦胆小的林多多,绝对不会站出来替沈明慈作证的。

    况且,就算她说出真相又怎么样?没人信的。

    人证、物证都在,沈明慈,他逃不掉的。

    林多多这么做,只会毁了自己的名声。

    在农村,一个被玷污过的女人,除了他,是没人会要的。

    只要再耐心等几天,林多多这辈子就属于他了,谁也夺不走!

    …

    防空洞在山脚下建着,路途还算平坦,林多多很快就跑到了回大黄庄的大路上。

    不过,她走了没多久,又改走高粱地了,省得再遇到夏桂芝,把她打晕塞回防空洞里去。

    夏日炎炎,高粱地里闷热难受,锋利的叶子划到胳膊上就是一道浅红的血印子。

    可林多多一点儿也感觉不到疼,她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破这个局。

    三天时间,在夏桂芝和林如月的努力之下,想必沈明慈对她“耍流氓”这件事情,已经通过好事之人的嘴,一传十十传百的,早就发酵到大黄庄方圆百八十里的公社都知道了。

    这就跟前世的娱乐圈明星被爆丑闻一样,如果他的团队不及时澄清,就算本人是被冤枉的,前途也大概率的没了。

    可惜沈明慈没有公关团队,更别说其他知青会帮他了,这个时候,怕是躲还来不及,毕竟这一站队,事关到个人前途的。

    在个人利益面前,一切的人性都是经受不住考验的。

    林多多扒开高粱杆,正跌跌撞撞的跑着,小腹部忽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蔓延至身体的每个神经末梢。

    她疼的轻“嘶”一声,实在受不了,就停下脚步,弯下腰捂住腹部,休息了一会儿。

    感觉好点后,就忙着继续跑,可刚甩开胳膊,便感觉有一股热流从下方涌了出来。

    血!

    林多多猛地一惊,解开一看,沉重焦急暴躁的心情,终于缓和了一点。

    真是老天开眼,她的月事儿居然提前了两天,这不是正好破了怀孕的谣言吗?

    这一定是吉兆!

    午后的村庄一片安静,大人小孩儿都不在家。

    林多多出了高粱地后,顺着长满荷叶的大藕坑,溜到自家篱笆院外。

    还没走近,就听到个“呜呜、呜呜”的哭声。

    是林如芳,她蹲在堂屋门槛的大太阳低下,抱着膝盖,嚎啕大哭,一边哭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估计夏桂芝不在家,不然,早就要骂她是哭丧的了。

    林多多又警惕地看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跑进院子。

    “二姐?”林如芳惊讶地抬起头,“呜——”一声扑上来抱住她,哭着说:“二姐你没死,吓死我了,你可回来了……”

    “嘘——”林多多捂住林如芳嘴,拉到堂屋,关上门,交代她,“先别让人知道我回来了,二姐有话问你。”

    “嗯!”林如芳答应着,还在止不住的啜泣。

    不知道她哭了多久,手脚都有些痉挛了,估计是吓坏了吧。

    林多多顾不得安慰她了,先去西里间找到她的月经带穿上,又叠了卫生纸垫上,换了条干净裤子,才回到堂屋。

    林如芳依旧在嘤嘤地哭。

    林多多把她揽到怀里,坐在自己腿上,握住她瘦弱的小手,柔声说:“三毛,你告诉二姐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妈说你死了……呜呜……”林如芳刚说了几个字,就又大哭起来。

    “二姐这不是在这儿好好的吗?”林多多捧着林如芳的小脸,哄孩子般,耐心温柔地说:“三毛,你相信沈同志会对二姐耍流氓吗?”

    “不会,绝对不会的,”林如芳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沈同志对咱几个可好了,给我们送白面馍馍,还有肉,课本,橡皮铅笔啥的,他才不是个坏人呢。”

    林多多心里十分焦急,却是耐心十足地引导林如芳,“所以,现在沈同志被冤枉了,我们要帮他洗清冤屈,对不对?”

    “嗯!”林如芳重重点头,用力搓着黑瘦的手指,饮泣道,“二姐,妈和大姐是坏人,她们在公社里撒谎,还骇唬我,叫我别处去乱说话,我怕咱妈,也找不到你,就躲在家里哭。”

    林多多又追问,“她们都怎么说的,你好好给二姐讲讲。”

    林如芳又啜泣了几声,才语无伦次地说:“妈说你怀孕了,留下遗书去自杀了,她把遗书交给大伯了,肯定是假的,我猜是大姐写的,咱妈不认识字。”

    “还有,她不知从哪儿弄来一件军装,说是沈同志对你耍流氓时脱下来的,他忘了拿走,你拿回家了。”

    “出事儿那天开始,咱妈就叫了好多人,拿着铲子棒子天天围在知青点要打沈同志,还好有知青们在门口守着,门槛总算是没有被踩破。”

    林多多默默听完,悲愤之余,她不由联想到前几天王木生挨打那事儿。

    这一环套一环的,似乎不是林如月和夏桂芝能想出来的阴谋诡计啊。

    背后操纵着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见林多多一言不发,林如芳着急地催她,“二姐,你快去知青点吧,他们真把沈同志抓到小梁河去咋办呀?”

    小梁河,是潞县监狱的代名词。

    “你别急,他们没有找到我这个人证,不能随便给沈同志定罪的。”林多多知道夏桂芝不敢去城里告状,她无非是想搞坏沈明慈的名声。

    现在,当务之急,是快速如何破这个局,时间拖的越久,对沈明慈上大学的事情就越是不利。

    不得不承认,夏桂芝生的这个计策实在高明,可谓一箭双雕,既毁了沈明慈,也毁了她。

    在农村里,但凡是女孩子沾上这种事情,就没得活路了。光是村里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她淹死,被糟蹋了后选择自杀的女子大有人在,唯一的活路就是嫁得远远的,嫁到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里,省得娘家人跟着被戳脊梁骨。

    一个是亲妈,一个是亲姐,为什么要如此置自己于死地?

    林多多怎么也想不通,只是觉得心寒,一阵儿一阵儿的打冷颤。

    “二姐,你咋了?发烧了吗?”林如芳看到二姐脸色惨白,手脚发抖,既担心又害怕,不知如何是好的抱紧她。

    “我现在就去公社,你不要哭了。”林多多起身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又问林如芳,“出事儿的这几天有什么可疑的人来过咱家里吗?咱妈和大姐说什么可疑的话吗?三毛,你好好想想。”

    是什么人,跟沈明慈有如此深仇大恨?

    林如芳挠着后脑勺,使劲儿的想,终于想起来了事儿来。

    “二姐,咱大姐上大丰收厂去报道那天……”她欲言又止地说:“我听咱妈和大姐说,你、你……是捡来,不是她亲生的。”

    捡来的!

    三个字,如腊月里的一盆冷水,兜头浇到林多多身上。

    她一屁股蹲在凳子上,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喃喃道,“三毛,咱妈真的这样说?你咋不早点告诉我?”

    “二姐,对不起,”林如芳又哭了,“我怕你知道了以后不要这个家了,二姐,从小到大就你对我最好,我害怕你跑了就不回来了,呜呜……”

    “别哭,你放心吧,我不会跑的。”抚摸着林如芳的小脑袋,林多多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感。

    前世今生,一直压在她心头的阴云疑团,就这样被无意间解开了。

    原来,自己真的不是夏桂芝亲生的,所以,当妈的才会打小就童养媳般的苛待她,当姐的才会和外人合伙欺负妹妹,心狠手辣的毁了她的前途和名声。

    既然一切的因果报应都有迹可循,那,沈明慈这事儿就好办了。

    既然她们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林多多立时有了个绝妙的办法:制造热点,转移视线。

    这不是前世公关界常用的手段吗?她索性就充当一次沈明慈的“公关团队”吧。

    “三毛,你在家等着,我出去一趟。”打定主意后,林多多在门后找了个草帽戴上,遮住脸,交代林如芳,“千万不要告诉别人我回来了,记住了吗?”
………………………………

第二十章  状告养母

    “二姐,你去哪儿?”林如芳抱着林多多胳膊,充满依赖和无助地望着她,眼巴巴道,“我也跟你一起去,你别丢下我,我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下去了,你要跑了,我就去死算了,反正咱爹没有了,也没人疼我……”

    “不许胡说,我下午就回来的。”林多多捂住林如芳的嘴,想到自己将要去做的事情,又叮嘱她,“到时候,不管我在公社里说了什么,你都要记住,我是在帮沈同志,不得已才撒谎的,明白吗?”

    林如芳并不明白,可是看二姐非常严肃的样子,她还是认真地点头,“老师说过,有些谎言是善意的,我懂。”

    “好妹妹,沈同志没白对咱们好。”林多多打开门,想把自行车推出去,没想到迎面被人打了个耳刮子。

    “好你个臭婊子,终于让我逮到了!”柳青苑把自行车推倒,拽着来不及反应的林多多就走,“想跑?没门!跟我去公社,把你家这点脏事儿说清楚!”

    林多多毕竟经常干农活,力气比她大多了,很快就挣脱了。

    她冷静地问柳青苑,“你觉得我现在跟你一起去公社有用吗?他们会相信我的话吗?”

    “……”柳青苑哑口无言。

    “她们不会信,反而会说是你逼着我撒谎的。”林多多替她回答了,随后说:“柳同志,我跟你一样担心沈同志的事情,现在,我就要去想办法解决,我不是逃跑的,请你相信我。”

    “我凭什么相信你?”柳青苑自然不肯信她的,拽着林多多胳膊不放,“你跑了我去哪儿找人?”

    林多多不想跟她这样纠缠下去,耽误更多的时间,索性直截了当地说:“柳同志,我知道你爱沈同志,其实我跟你一样,也可以为他奋不顾身做任何事情,所以,请你放心,我不会跑的。”

    “你说什么?”听到她如此简单大胆的告白,柳青苑差点笑喷,“林多多,你知道什么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吗?你也配爱沈明慈?”

    “柳同志,你别误会。”现在不是吃醋的时候,林多多放低姿态说:“我知道自己是农村人配不上沈同志,我只是想为他做些什么,请你松手吧,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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