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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歌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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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接过呈上,掀开锦绣盖,方是两柄富贵吉祥红玉攒丝如意。
皇后当即满面堆着笑。
“劳烦太妃娘娘记挂,不知娘娘近来,身子骨儿可还安泰?”
珈蓝向来机敏,听出语气中有亲近之意,也和顺地堆着笑,脆生生地回道:
“多谢皇后娘娘问候,太妃一向康泰,只是近来天气暑热,脾胃欠佳,吃食不如以前香甜,也是常态。”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
“你看看,本宫方才还说呢!”
见珈蓝不解,明月连忙解释道:
“近来我家娘娘脾胃亦不佳,哪想这些个小猴崽子们,便学着做了一手,叫‘醋酿柏花羹’,娘娘吃着倒很好,香甜清凉,凝神静息,解暑开胃,姑娘可给太妃也试一试。”
明月说完,皇后便接上了。
“只是奴才们胡乱导出来的方子,置换太妃如此贵重的大礼,倒显得本宫小气了。”
说完环顾四周,众人皆是爽朗一笑。
直到此刻,珈蓝地心底才放松下来。
皇后初登大典时,在华阳殿中被殷帝掌掴,万念俱灰,静太妃便令她送来了这“醋酿柏花羹”,聊表慰问。
没想到今日,皇后却忽然提起这个。
那便是表示……她还记得!
想到这里,珈蓝的脸上,笑容当即松泛了不少。
“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自古礼轻情意重,况且娘娘的心意实在难得,奴婢定会转达给太妃!”
明月递给她一方宣纸。
“这是方子,姑姑千万保存。”
她恭敬地接过来,道谢后,又妥善地贴身放入了怀中。
“时辰不早了,奴婢还要回宫服侍娘娘喝药,不便久留……”
“怎么?静太妃还一直续药么?”
她的语气十分关切,珈蓝却倏然沉默不语。良久后,她缓缓地抬起头来,怔怔看着那凤座上的人。
从那难言的目光中,皇后看到了无奈。
“我家娘娘的病,时常用药,只是最近,这药也用得太猛了些,越吃这病越重,娘娘的身子骨儿,也一天不如一天,奴婢实在是没了法子……”
说到后面,珈蓝隐隐哽咽。
只那一刹那,皇后忽然恍然大悟,懂得了她此行的真正原因!
原来如此……
她略微沉吟,兀自犹疑不定。
“本宫记得,太妃的身子一向康健,既然这药不能治病,那吃着也没意思,可先缓一缓,明儿本宫亲自派太医去为太妃看病。”
皇后的话说得极轻,但在珈蓝听来,却是救命的稻草。
她猛然跪在了地上,咚咚咚地叩了几个响头。
“如此,多谢娘娘!”
珈蓝走后,皇后低垂着头,半天没有说话,仿佛在思虑什么事情。
明月递上参汤。
“忍耐了这么多年,皇上刚坐稳了帝位,太后便按捺不住了……只是南安王还未除,她这么快杀了人家的母妃,就不怕王爷一气之下,陈兵造反?”
“娘娘指的是……静玉堂?”
凤座上的人点点头。
“叫明山去打听一下,给静太妃看病的,到底是哪位太医?”
“是。”
“只是……娘娘的这番苦心,不知道那边儿是否明白?”
她静静地摆弄着手腕上的一对流翠玉镯,神情又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若是与咱们一样的心,嗅觉自然灵敏。”
直到这时候,明雁才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低声禀报道:
“哦,对了,方才上官氏也来了,恰逢有人在殿内,奴婢就让她在偏殿等着,几波人接踵而至,奴婢一时竟然忘了。”
皇后目光一凌,看得人背心发寒。
“多久了?”
名雁自知闯了大祸,也不敢隐瞒。
“一大早便来的,现在算算,也有两三个时辰了。”
明月看穿了主子的担忧,低声道:“她人在偏殿,两殿之间隔着实墙,想来也听不见。”
“希望她是无心……”
“罢了!也是个可怜人,你叫她进来吧!”
“是。”
没一会儿,一个女子便出现在了殿中央。她身穿百鸟催花的曳地长裙,不甚美艳,也说不上清丽天然,论其相貌气质,顶多只能算中人之姿。只是高挑立朗,柳腰削肩……
乍看去,倒是有几分像曾经沧海阁的那位。
她恭谨地款款拜下。
“妾身恭贺皇后娘娘弄璋之喜,天降石麟;愿娘娘福寿康宁,殿下兰阶吐秀,麟趾呈祥。”
声音软糯,言辞之中,卑微尽显。
皇后斜睨了她一眼,半呷茶盏,缓缓道:“你起来吧。”
“是,多谢皇后娘娘。”
四周寂静,鸦雀无声。
见凤座上的人不很理睬她,上官氏站在殿中央,面色微窘,四周鸦雀无声,殿中的人,都视而不见,仿佛眼前的人不存在一般。
她兀自讪讪地笑着。
“臣妾今日来,一是贺娘娘万千之喜;二来……则是向皇后娘娘请罪。”
说着,她便再次跪拜了下去,双手匍匐在地。
皇后的嘴角划过一丝冷笑。
“你虽然是宫人奴籍出身,但究竟为后宫妃嫔,无缘无故地,给本宫行此大礼,本宫可要遭受后宫非议,落得个‘恃宠而骄’、‘苛待后宫’的名声呢……还不快扶起来?”
此话一出,名雁假意虚扶。
“您请起吧。”
不料,那上官氏却狠命撞在了地砖上。
“皇后娘娘!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臣妾即便今日跪死下去,日夜在佛祖面前忏悔,也都难赎嫔妾罪过的万分之一,只是臣妾此身尚不足惜,只能祈祷娘娘德福双馨,早日荣登大宝,可得永年!”
众人皆是一惊。
上位听得,抬起头瞪着她,将茶水“哐当”一声掼在地上,当即厉声怒斥。
“大胆!”
“贱妾这话,可陷本宫于不仁不义!”
听上官氏口不择言,明月亦唬了一跳,忙向下关好殿门,只剩下了明雁、明山二人,亲自在殿外把守。
上官氏依旧匍匐在地,肩头耸动不已,空荡的大殿内,只闻低低的抽泣声。
等了一阵子,皇后的气性逐渐平缓下来。
看向底下的女人,她冷冷道:
“你抬起头来。”
那张脸,慢慢地抬了起来,不知是悔恨还是惧怕,已经泪流满面。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既然知道有今日的祸事,当初又何必要害他人?当初的你,何其阴险狠毒,甚至连我肚中的孩子,也想一起拿掉,是不是?”
说到后面半句,宝座上人激越起来。
“娘娘饶命……”
上官氏双眸紧闭,眼泪哗哗地往下流,口中已经泣不成声。
“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娘娘要怎样责罚都可以,但还请……还请娘娘留下臣妾一条贱命吧!就当是……留下一条狗来使唤……”
“呸!”
“本宫要的是忠奴,像你这般墙头草,只知害人不知救人,对于阖宫上下,都是毒瘤!”
每每看到她的脸,她都会想起沧海阁的死人。
那人毁了她的爱情,毁了她的第一个孩子,还差点毁了她的一切。
“娘娘,您大人大量,放过嫔妾吧!”
皇后厌恶地闭上了眼。
“你这话说得蹊跷,本宫向来对和善六宫,以“仁德”晓誉天下,又何来放过之说?你是皇上的妃嫔,本宫对你并未苛待,你可别诬赖本宫。”
想到这几日发生的种种,上官氏却是惊恐。
那绿豆汤,明明就是御膳房送来的……
而御膳房的总管,曾经在栖阁当差,这一切,都和凤座上的人脱不了干系!
她一心咬定了皇后,只认为是推脱之词,不肯原谅自己,将牙关一咬,举起额头,又狠命地“咚咚咚”砸下,鲜血顿时流下。
“娘娘,臣妾真的知错了!”
“并非臣妾有意要害您,只是太后所逼,臣妾不得不做,那日臣妾来拜见,离开时,在宫墙角落处,有心说起娘娘父兄之事,还差点害得娘娘难产,臣妾知错了……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大胆!”
皇后惊得花容失色,怒气冲冲,直直走下凤座,朝着上官氏的脸上,一掌掴了上去。
“贱人!胆敢污蔑太后!”
“明月!去请皇上来,让他亲自发落这个大逆不道的贱人!”
明月已经听得愣了神儿,震惊地看着自家主子,不敢动作,扶着那掌心时,更是一片的冰凉。
“娘娘,别被她骗了。”
“太后素来看顾您,更看重小皇子,曾经下旨封宫,好让娘娘能够全心全意地保胎,在临盆的关键时刻,又如何能做出这种事?可见这人在说谎!”
“你们……不信?”
“嫔妾所言句句属实,况且如今,嫔妾已经到了这个份儿上,实在没有理由再欺瞒娘娘!”
刹那间,皇后眼中的愤怒,都化为了冷冽。
“还不快去!”
“是……是……”
“不……”
明月正抬腿要走,双腿却一滞,被上官氏牢牢地抱住了。
“别去……求求你了,别去……”
情急之下,地上的女人伸出手指,放在口中狠狠划过,登时鲜血直流。
她语气铿然,指天发誓道:
“嫔妾今日所言,若有半句虚言,就天诛地灭,投入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全家不得好死,生男辈辈为奴,生女代代为娼!
那冷冽越加深彻,如同十八层冰寒。
“你回去吧。”
“今日你所说的话,本宫全当做不知道。”
上官氏停止了哭泣,看着面前的人,满脸的不可置信,一刹那间,她愤懑四溢,抬头死死盯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道:
“所以,就算嫔妾如此低声下气,你仍旧不肯放过我?”
“放过?”
皇后眯了双眼,蔑视地瞪着地上的人。
“本宫生死攸关之时,你又何曾放过我?”
“呵呵……”
上官氏将身子直挺,面色冷毅,大有豁出去的姿态,厉声道:
“这道心头坎儿,若娘娘实在过不去,那臣妾今日便……碰死在这殿内,就当是还了娘娘的血!”
她越激动,面前的人却越平静。
看向那双眸子时,已然面无表情。
“你不用威胁本宫,本宫做过的事,不会抵赖;没有做过的事情,亦不会承认。本宫想除掉你,简直轻而易举,何必再掩饰?好好儿想想吧……最想要你死的人,到底是谁?”
上官氏听完,刚毅的脸庞上,瞬间面如死灰。
“多谢……”
像是被抽干了空气,她直直地往后摊跪着,浑身再也无力,不再央求,甚至不再多说一个字,恍恍惚惚地站起身来,膝盖因跪得太久,还打了两个趔趄,绝望地朝殿外走去。
“娘娘?”
明月妄图上前追寻,却被主子阻止了。
“莫追,见她今日的种种行为,便已经是无路可走,本宫犯不着去这趟浑水。”
“娘娘误会,这种害人精,奴婢才不要保她!只是她若想不通,死在了咱们的宫门外,怕会为咱们凤栖阁招来祸患。”
“你且放心,自私狠毒的人,最爱惜自个儿的命。”
身边人若有所思,不再说话。
“是。”
“明月,本宫累了,你扶我去休息吧。”
说完,皇后兀自站起来,只觉得头脑一晕,身形晃动了一下,差点摔倒在地上。
“娘娘您小心。”
“……本宫一直以为……是宋太妃……”
说这句话时,她的脸色苍白,眼中含着泪。
“主子,还记得明月给您说过,咱们在宫中,没有亲人。”
“你……你早就有所察觉,是不是?”
看着面前的明月,皇后怔怔地,十分难言。
明月颔首不语。
“呵呵……”
“她到底为何要害我?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为了殷氏的宏图霸业,我郑氏一族,流血牺牲了多少男儿?父兄已故,小弟年幼,本宫一向顺和,言行从未逾矩……”
想到后面,皇后越发地痛楚。
她紧紧地捏住了胸口,只觉得此刻的感觉,犹如万箭穿心。
明月默默垂首,只后悔自己太过造次
“娘娘宽心,奴婢虽有所察觉,但单从这件事上说,也还不一定,那上官氏一人的话,实在不足信,咱们不要自乱阵脚,要细细查明才是。”
一番温言缓语后,她犹自喋喋安慰。
“是了。我想睡一会儿。”
面前人目光空洞,说话十分地无力。
“是……娘娘放心安寝,奴婢就在殿外守候,娘娘若醒来,叫人便是。”
“你去吧。”
放好了帘帷,明月轻叹一声,默默地朝殿外走去。刚出殿门口,便遇着小太子的乳娘来请安。
“娘娘已经安寝,可有事?”
那婆子唯唯诺诺,后退了几步,神色有些拘谨。
“回姑娘的话,无事。”
“只是……”
“嗯?”
“只是,奴婢的家中遭遇变故,父亲仙逝,所以想来请求娘娘,恩准奴婢出宫一趟。”
婆子说话时,兴许是紧张,始终低着头。
明月冷冷地扫过了她一眼。
“既然是家中变故,那便去吧,娘娘向来体恤下人……”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三十两银子。
“这是赏给你的。”
那婆子接过银子后,弓身道谢不迭,转身往下人门房边儿走去。
“明山,叫个可靠的人,跟着她!”
“明雁,以后所有人拿来的东西,凡是接触到小太子的,都必须细细检查一遍,不能松懈半分。”
两人都不明所以。
“明月姐姐,发生了何事?”
她遂把方才殿内发生的事情,捡那重要的话,言简意赅地讲了一回,两人都唬了一跳,明雁吓得不敢说话,而明山一向胆大心细,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我就说……”
明雁忽然开口,声音有些打颤。
“那咱们如今的处境,岂不是又要艰难许多?”
明山凛然道:“我当初自愿净身,特来侍奉娘娘,就想过会有这些腌事,如今也只拼得个不怕!”
“嘘……”
明月左右看了一眼,小声嘱咐道:
“先别声张,咱们小心就好,好生瞧着。”
“好。”
………………………………
第四十章 疑窦
上官氏从凤栖阁回到住所。
她原本住在西园的一所偏殿内,只是一个负责洒扫的宫人。
一日暮后,殷帝忽然来到西园,那时她正跪在地上,认真地擦着地砖。趁着监管的嬷嬷不在,好姐妹翠儿便偷着睡觉去了。
“偷懒偷懒……整天就知道偷懒,就我活该是劳累命!”
心里正抱怨着,眼底下却出现了一双千层龙纹皂底靴,上官氏疑惑地抬起头来,登时便唬了一跳。
“啊……皇上吉祥!”
地上人的声音,因这突来的紧张,显得有些魂不附体,殷帝轻笑了一下。
“你起来。”
那身穿龙袍的人,忽然伸出手来,让她一时间不知所措。
“奴婢……奴婢……”
她的手上,还延留着擦地的污水。
“来。”
第二声降下后,上官氏颤巍巍地,将手在身上胡乱擦了一通,尔后搭上了他,尊贵玉色,温暖有力,柔和无比,犹如身在云端,让她的头脑一阵晕眩。
他没有问她的姓名,亦不曾介意她的出身。
次日清早,服侍好皇上穿衣后,眼前儒雅又壮阔的男子,却迈着大步急速地离开,不带一丝的留念。
“皇上……奴婢……”
上官氏跪在天子的身后,奢望着自己的未来,面对这将要走的男人,欲言又止。
“便封……彩女吧!派个宫人伺候着。”
来伺候她的人,便是翠儿。
因为在这所殿内,粗使的宫人,只有她们两个人。
即时,上官氏欣喜若狂,以为从此能够扶摇直上,登峰造极,甚至幻想过,能够取及妃位……可从那以后,她却再也没能见到殷帝,直到有一个人找到了她。
那人在宫中的地位,举足轻重。
“听着,按本宫说的去做,便可助你夺得妃位,否则……你将一辈子老死冷宫,过着活死人的日子!”
**与恐惧交织,上官氏怕了。
那个人的要求,便是让皇后难产而死,皇权论道,舍母留子。
“翠儿……”
见屋内没人,上官氏朝着门口的方向,低沉着嗓子,轻轻叫了一声。
话音刚出,她随即想起了什么似的,警惕地朝四周打望,随即闭上了嘴巴。
“吁……”
她轻轻抚着胸口,长舒了一口气。
“死丫头!跑哪儿去了?”
嘴里嘟嘟囔囔着,上官氏却苦苦寻匿着,在这房间里头,何处能够藏身?
西园外。
宫墙底下,一个身穿鸦青色襦裙的女子,正沾沾自喜地走过。
这女子走来的方向,是辰阳宫。她的脚步慢慢悠悠,有些心不在焉,嘴角抿着笑意,却又极其刻意地掩饰着,仿佛一个藏春的大姑娘。
就在方才,辰阳宫里的姑姑,还特地“关照”了自己。
被夏公公派去伺候上官氏,翠儿本就不满。
曾经的好姐妹,忽然变成了主仆。
“我呸!”
“同样都是奴婢,凭什么你就能被宠幸,当了主子,我就活该去伺候人?”
“还不是仗着那股子狐媚劲儿!”
“若是哪天,我能有这样的好运气……”
自从上官是出门儿后,翠儿便一直喋喋不休。
偌大的园子,荒寂得很,平日里人迹罕至。她越说越起劲儿,更加愤愤不平,心中没顾忌,声音也越来越大。
房门外,有人在缓缓地走近……
“谁?”
听得敲门声,翠儿当即噤了声,神情变得十分地警惕。
敲门声接二连三,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你……你不说,我就不开门,这里可是皇宫……”
“是我!”
门外人的声音,听起来苍老又坚硬,带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略微犹疑后,翠儿赶紧将门打开……面前的这个人,她当然认得,这可是辰阳宫的大红人!蓦地对上那双凌厉的眸子,她心虚了。
“拜见姑……”
“嘘……进去说!”
屋内嘁嘁喳喳,几个时辰后,翠儿便按照这姑姑的吩咐,一个人暗暗地去了辰阳宫。
此刻,她嘴角得笑意更深。
“很快……这个位置,就是我的了!”
一想到这个,她的脸上就绽开了花儿,走路带风,脚步也轻快了不少。
夜幕降临。
上官氏一个人待在房间里,神经万分紧张,她趴在床脚下,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把匕首,紧紧地握在手中,时刻注意着外头的动静。
一阵狂风刮过,她的眼神一跳,神情立即紧张不已。
躲床板儿下,呼吸急促,瑟瑟发抖。
“翠儿怎么还不回来……”
廊道上,门口处,始终寂静无声。
今早出门前,她亲手将那信交给了翠儿,叮嘱她,一定要交到辰阳宫主子的手上。从时辰算来,午时过后,就应当回来了。
“莫不是……”
想到这里,她的背脊一阵发凉。
一时间,仿佛翠儿已经变成了冤魂,正萦绕在周围。
“翠儿……翠儿……不是我害死你的,你要索命,也别来找我,我们这么多年的好姐妹……”
上官氏正念叨着,便听见有声音……
有人地,从廊边上走过!
刹那间,她浑身汗毛倒竖,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手脚冰凉,完全不听使唤,整个身子哆哆嗦嗦,不住往里头蜷缩。
房间的门处,露出了一丝缝隙。
她能够听见自己的牙齿,在格格地打颤。
随着一声的缓慢“吱呀”,仿佛有人走了进来……形同鬼魅,让人浑身战栗,她用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脸,强制地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体却不听使唤,依旧哆嗦不止。
“主子……主子……”
房间内漆黑一片,无人应答。
翠儿亦打了个寒噤。
“主子……”
这次,她提高了声音,清晰可闻。
听得是翠儿,那床底下的人,才从惊惧之中,逐渐地清醒过来,她对着门口的方向,幽幽道:
“翠儿,你快进来,关上门。”
眼前一片黑暗。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被完全地推开了,廊上的光亮照射进来,祛除过一丝恐惧。
“主子,房间里太黑,奴婢去拿盏灯来。”
那声音听起来,极尽温和,给了上官氏莫大的慰藉。
半晌后,翠儿再次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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