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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歌人-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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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那张苍白的脸上,焦急转变为惊异与愕然,久久不曾说话。

    凭借多年的经验,周太医有所猜疑。

    “娘娘不必忧心,既然此药有好转,微臣便再多开几剂,每日按时服用便是。皇上特地下旨,重建了临时的太医署,就在凤栖阁边儿上,太子若是再有不适,娘娘随时遣人来找微臣。”

    说完,他又后补了一句。

    “如若微臣不在,有一名叫做‘灵均’的太医,是微臣的大弟子,此人心术颇正,医术均为微臣传授,让他来亦可。”

    “如此,那就多谢周太医!”

    对于这位及时雨,她有说不出的感激。

    “娘娘客气,微臣告退。”

    “明山,送一送。”

    等太医走后,皇后屏退了下人,将太子哄睡着,才逐渐歇息下来,想到方才的一幕,犹自心惊。

    “究竟是怎么回事?”

    “奴婢去**府细细查问过,那里确实是有一位姓赵的嬷嬷,年纪也相当,只不过却是个看门人,早就过了生育母乳的年纪。”

    “人是从**府带走的,掌事的怎么说?”

    “明雁当时去找人的时候,掌事的并不在场,是一个小太监带着去挑选的人,这次我们去,连这个小太监也一并不见了……”

    “哐!”

    杯盏砸下,皇后的脸上呈现出盛怒。

    “朗朗乾坤之下,宫规矩如此森严,是哪个狗奴才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放这种贼人进来?!”

    见主子发怒,名雁亦胆战心惊。

    毕竟这件事,是从自己的手里经过的。若是太子一旦出事,后果将不堪设想!

    “主子息怒。”

    明月换了一杯热茶,轻轻放在了茶几上。

    “事情只要是人做的,就会有破绽,咱们只要仔细查,往深了挖,便定能找出线索来。”

    “玉门轩那边情况如何?”

    “听那边的探子说,今日琵琶的确出过门,一盏茶的功夫,便又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个陌生女子,从后门进去的,动作十分小心。”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

    “听探子的描述,那女子身姿打扮,倒是和喂奶的母乳十分相似,可惜只远远地看到了背影,没能够瞧到正脸。”

    皇后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合上。

    “真是好手段!明雁你可看清楚了,还记得那母乳的长相么?”

    明雁点点头,语气十分肯定。

    “只要让我再次见到她,凭她化成灰我都认得!”

    “明月,你叫人守着,她既然进去了,就肯定会出来。另外查一查,看最近宫中,有没有生育过的宫人,或者新晋的乳母,亦或者,探亲的亲眷……”

    “是。”

    玉门轩内落木萧萧,人迹罕至。

    推开门看时,残霞辉映,整个宫内寂静无声。

    琵琶的身后,带着一个女子。

    她约莫二八模样,身穿一件月白色的细纹上裳,远远地看去,身姿倒是有几分圆润。头上梳着坠倭髻,用绿绸丝绾发,全身上下十分朴素,唯独腰间挂着一只翠绿柳心香囊,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又有几分妇人的风尘气。

    宋太妃正端坐在书案边。

    手中执笔挥毫泼墨,一幅赤日江山图气势恢宏,已经显出了大半个轮廓。

    瑛琰进殿匆匆,说话十分细声。

    “娘娘,琉璃姑娘来了。”

    她抬起头来睨了一眼,手中的笔墨挥毫不停,语气十分冰冷。

    “哼!她来做什么?”

    “本宫被困了这么久,也不见她探望一星半点儿,敢情是人言可畏,如今知道本宫搬回了玉门轩,偏偏在这个时候进我的门儿,居心不良!”

    知道她没好气,瑛琰只得小心劝慰着。

    “娘娘若是不喜欢,奴婢让她走就是了,只是咱们身陷囵圄,正是孤立无援、需要用人的时候,她既然敢只身前来,想必也是冒了极大的风险,不管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

    说话人语气一顿,看了主子一眼。

    “咱们现在的处境……”

    只一眼,宋太妃便懂了她的意思。

    “叫她进来吧。”

    “是……”

    琉璃的模样依旧娇俏,身姿婀娜,多了一股别致的韵味,那是一种女人的专属气息,更显得妩媚风流。

    见到宋太妃,她哗啦一下便跪下了。

    “女儿琉璃拜见母妃,多日没来看顾,还望母妃恕罪。”

    因长相与幼年的祈阳公主相似,琉璃被宋太妃收作了义女。因此不在人前时,都称一声“母妃”。

    宋太妃神情淡淡的。

    “起来吧,许久未见璃儿,倒是越发地出落了。”

    只一瞬间,琉璃的眼眶中,忽然泪眼盈盈。

    “母妃莫怪,自从母妃生病后,太后便时时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想要杀我泄愤。璃儿深知自身难保,决不能再拖累母妃,便四处打点出了宫门。”

    “璃儿此生无意再进宫,不料却听闻母妃被囚困,心中着急,才想着入宫来看探望,若是母妃有用得着的地方,璃儿也好尽一份孝心。”

    “璃儿来迟,还望母妃见谅!”

    她这番话说得热泪盈眶,神色动容。

    宋太妃对她向来防备,但此时此刻,语气却也不免亲和了几分。

    她站起来,亲手扶起了地上的人。

    “你既然回来了,就暂时住在这里吧,诸事小心,每日便陪着我说话解闷儿。如今这玉门轩比不得以前,我清退了伺候的宫人,凡事都是瑛琰在张罗,你就将就些吧。”

    “是。”

    “璃儿谢母妃收留,只想一心留在母妃的身边,为母妃分忧,绝不给您添麻烦。”

    这三句不离“母妃”,直戳人的心窝。

    宋太妃本来生活难捱,心中担忧宋肄,思念三皇子,听着这些话,越发地想念幼年夭亡的祁阳公主,不由得潸然泪下。

    “你过来,让母妃好好看看,傻孩子,这段日子是不是很难过?”

    “只要母妃安好,璃儿便不觉得难过。”

    “真是个孝顺的好孩子。”

    ……

    夜晚,睡至夜深。

    琉璃被身上的胀痛惊醒。

    见四周静谧无人,她便悄悄地起身,暗暗打开门,走到了廊下,空气之中,传来了一阵淡淡的腥味儿。

    次日清晨。

    太后在辰阳殿,召集后宫众位妃嫔请安,太妃在前,皇后其次,后面方才是诸位妃嫔。这其中,既有深居简出的静太妃,也有早已遁入佛尘的毓太妃。

    “臣妾参见太后,愿太后长乐无极,福寿绵延。”

    “都起来吧,赐座。”

    “谢太后恩典。”

    太后高高在上,身穿玄色金丝鸾鸟百花朝凤绣纹朝服,梳着朝凰髻,前方戴一顶莲金花冠,左右坠东珠耳环,腰间束绿松石,手上拿着檀木圆珠手钏。

    此刻她正襟危坐,严肃地瞧着底下一众宫嫔。

    那略显苍老的声音,逐渐在殿内响起来。

    “自从新帝登基以来,后宫条例散漫,规矩不严,纲纪不正,导致后宫一团糊涂,家不像家,国不像国!”

    她这番话,说得很重。

    皇后急忙站起身来,跪下请罪道:“是儿臣疏于管教,还请母后责罚。”

    “你先起来。”

    “今日哀家诏大家来辰阳宫,也正是为了这个。近几日,哀家听到了一些耳风,在这后宫之中,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妄想谋害太子!”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惊疑,个个儿敛声屏气。

    皇后只感觉,自己成了众矢之的。

    “在这殷宫之内,哀家的眼中揉不得沙子,要是哪个妃嫔错了主意,起了动摇国本之心,定当按照律例,严惩不贷!”

    众人且惊且惶,纷纷道:“嫔妾不敢。”

    她手上的佛珠轻捻,目光向底下扫了一圈,随即放缓了声音。

    “静太妃身体可还康健?毓太妃常年居宫门,也该多出来走走……想当年宫规甚严,有长辈做表率,也敢让晚辈们瞧瞧。”

    “多谢太后关心,嫔妾谨记教诲。”

    毓太妃的神情,始终淡淡的。

    “谢太后,嫔妾的身体尚可,只是大不如从前,每逢天气变化,便要发作一番,已经是老毛病了。”

    说着,静太妃一口气没能缓上来,掩着帕咳嗽不停,脸颊涨得微红。

    珈蓝立在一旁,尽心服侍着。

    看着面前的这些人,隐后总觉得十分膈应。尤其是毓太妃。

    “好了,都退下吧,宋太妃留下,陪哀家说会儿话。”

    “是……嫔妾告退。”

    “儿臣告退。”


………………………………

无题

    殿内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没一会儿,辰阳殿便空寂了下来,只剩下太后和宋太妃二人。

    隐后高高在上,宋太妃屈居下位。

    上头的人,只顾着喝茶把玩,手上的绿如意换了三遍,却始终不肯开口,仿佛殿下的人,就不存在一般。

    “贱人!”

    宋太妃生性爽白,此刻心头蓦然火起,在心中连连叫骂着,说话的语气中,也不免显露出几分硬朗。

    “不知今日留下臣妾,是为何事?”

    “何事?”

    上座的人眼光一凌,淡淡地笑了起来。

    “太子遭到奸人所害,襁褓婴孩,国之栋梁,能活着已经是万幸。”

    看着上方的人,宋氏眉毛一挑,“太后在怀疑臣妾?”

    “太妃你多虑了!”

    她收回了笑容,神情蓦然变得十分冰冷。

    “哀家何曾怀疑过你?只是听闻你的玉门轩中,近两日来了一位新客?哀家方才说了,身为先帝的宫嫔,凡事应当做出表率,宋妃倒是瞒得好辛苦!”

    “你……”

    宋太妃心里一个响雷滚动,猛然地抬起头来。

    “你监视本宫?”

    “监视?”上座人看着她,眼神戏谑道,“如今这整个后宫都是哀家的,哀家需要监视谁?”

    这句话,惊得宋太妃连连后退。

    “果然……果然……本宫就知道,依照你的性子,哪有这么容易就放过本宫?”

    太后呷了一口热茶,却没有再抬头。

    “你我二人本为姐妹,何来放过一说?”

    “姐妹……哈哈哈……”底下人面色显露出无奈,忽然仰天长叹一息,“你为刀俎,我为鱼肉,还如此惺惺作态做什么?”

    上座的人久久不语。

    大殿内陷入了寂静。

    良久后,宋太妃的神色平和下来,看着上方的人,才淡淡地开口。

    “琉璃是嫔妾的干女儿,她十分像嫔妾故去的孩儿,祁阳当年……你不是也十分喜欢?嫔妾年迈,双亲早逝,只留下了一个亲弟弟,亦远在边陲,自然不似太后能够承欢膝下,享受天伦之乐。”

    她这番话说得凄苦,情感发泄处,开始隐隐地哽咽。

    “还望念在嫔妾的丧女之痛上,不要降罪于璃儿。”

    “干女儿?降罪?”

    太后的喉咙里,忽然发出了几声怪笑,像是寒夜中的黑鸦,听得人发渗。

    “你了解过她的身世么?”

    “身世……”听闻这几个字,底下人喃喃自语,随即对上隐后的眸子,“本宫当然了解!”

    “罢了!”

    上座的人发出幽微的轻叹。

    “既然你执意如此,哀家也不便勉强,只是这个女子是个祸害,你得提防,若宫中因此不安宁,届时别怪哀家不留情面!”

    “是,嫔妾记住了。”

    看着她出宫门的背影,瑛琰的神情十分不解。

    “太后本来万事俱备,为何今日不一并发落她?”

    座上的人发出了一声冷哼。

    “强弩之末,哀家不屑于动手,况且今日她自称‘嫔妾’,态度已经认输,又何必赶尽杀绝?最近看到她,哀家总想起当年,身为宫婢,无权无势,被姜氏戕害也无力还击,却是她挺身而出,救了哀家。”

    瑛琰在一旁束手沉默。

    “太后仁慈,宋氏能遇到太后,是她的好运气。”

    不料座位上的人,却连连摇摇头。

    “太后的意思是?”

    “哀家如今仁至义尽,是福是祸,还看她自个儿的造化。”

    身旁的人不好再说,便笑着转话道:“再过两个月,便是您的寿诞,也该准备起来了,咱们也好热闹热闹!”

    “如今战事方平,百姓没过几天好日子,便把钱粮节省些下来,告诉皇上,从简办就好。”

    瑛琰低头:“太后仁心,是百姓的福气。”

    辰阳宫外。

    一个踉跄的身影,跨出了宫门口,宋太妃的整个人,看上去都十分低沉。

    “本宫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这般委屈求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难道真的……要这么快就放弃?……”

    宋太妃在内心深处,不断追问着自己。

    但越问下去,她的底却越微弱。

    琵琶扶着主子的手,看得十分心疼。

    “胜负乃兵家常事,娘娘您振作些,韩信当年虽拜将封侯,在没能成事之前,亦受过胯下之辱,咱们还有一丝胜算……”

    “别说了!”

    宋太妃将双眼一瞪,急忙打断了她的话。

    “娘娘您怕了?”

    “本宫命令你,这件事不许再议论。”

    看向主子那凌厉的目光,琵琶讪讪地闭上了嘴,只扶着她,一步步地朝着玉门轩走去。

    秋风萧瑟,叶落归根。

    诸多妃嫔从辰阳宫出来,以皇后为尊,其余者都依照位分并行。

    一路上鸦雀无声。

    拐过了分道口,一行人散去,那凤銮旁边的人,便只剩下了静太妃。

    “许久不见,不知道太妃的饮食是否还香甜?您一向身子骨儿弱,方才听闻在殿内咳嗽,这秋下凉了,更要注重保养身子才是。”

    “多谢皇后关心,本宫这两日偶感风寒,过几日便好了。”

    皇后微笑不语。

    静太妃的脸上,有略微的踌躇。

    “本宫……本宫近些日子闲来无聊,便亲手做了一双婴孩的虎头鞋,便想着,若能穿在小太子的脚上,也是本宫的福气。只不过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儿,不知娘娘可否会嫌弃?”

    凤銮上的人心下一喜。

    她今日要的,便是对方的这番话!

    “既然是娘娘的心意,自然难能可贵,希望侑儿穿了娘娘做的鞋子,能够得天宏助,福寿万年!”

    “本宫亦会夜夜祈祷。”

    正说着,轿辇即将行至宫墙角,静太妃看向皇后,微微颔首。

    “本宫身子不适,受不得寒凉,就不叨扰皇后娘娘了。”

    “是……太妃慢走。”

    待人走远了,明月跟在皇后身边,小声道:

    “娘娘就这么相信静太妃么?她毕竟与凤栖阁走动甚少,即便有先前的示好,但咱们与她们无恩无义,也没有把柄在咱们手上。”

    “原本本宫也不信……”

    想到太子,皇后却忽然转了语气,“但自从有了侑儿,本宫便多信了几分,她与南安王分离二十余年,难道心里就不恨么?本宫……愿意赌一把!”

    “是。”

    自从琉璃住进玉门轩后,便整日无所事事,变着方儿地哄宋太妃开心。

    宋太妃失意,此刻正郁郁寡欢。

    她深知自个儿翻身太难,所以无论琵琶如何劝说,都始终无心朝政,甚至还放出了信鸽,告诫宋肄安分守己,别再做无谓的挣扎和牺牲。

    “母妃为何这么早就认输?”

    琉璃的脸盘长圆润了不少,眼神看似天真。

    “如今江山不稳,诸王都暗藏心思。母妃是堂堂的名门武将之女,为何要输给一个小小的奴婢?论家世论,论性情,论智慧论人心,母妃哪一样都不逊色,却唯独输在了一样上。”

    “哪一样?”

    尽管她心如止水,却也被琉璃挑动了神经。

    琉璃牢牢握住了她的手,语气十分亲和。

    “母妃您想,隐后能传召翊妃,控制皇后,让郑氏乖乖儿听话,不就是有一个做皇帝的儿子么?世界从来是祸福相倚,如今母妃委曲求全,她对玉门轩放松了警惕,才是咱们谋事的好时候!”

    “这……”

    宋太妃的目光雀跃,犹自心惊。

    “哎呀母妃!您别再犹豫了!”

    “若非太后阻扰,不让我守在母妃身边儿,璃儿又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她就是见不得您好,要让您在她手底下,做一辈子的傀儡……”

    “母妃,您真的甘心么?”

    这番话,琉璃说得极其到位,简直说到了宋太妃的心坎儿上!

    她心动了。

    琉璃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炽热,看上去诚挚无比。

    “母妃莫不是担心,璃儿欺骗您?”

    眨眼间,琉璃仿佛换了一个人般,眼中涌现出强烈的恨意。

    “我也恨她,她毁了我的一生……若不是这个老货,我又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母妃!隐后,现在是我们共同的敌人,不是么?”

    宋太妃的目光闪烁。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到,自己从没认识过琉璃。

    但心中强烈的不甘、恨意,却让她忽略了对方的缺点。

    “隐后这个人,心思深沉,动作狠绝犀利,本宫如果没有全胜的把握,定然不是她的对手,更何况还有夙儿在,本宫……本宫不想让他为难,多走一步险路。”

    琉璃睨了她一眼,随即垂下了头去。

    她隐藏住心中的恨恶,变得乖巧无比。

    “母妃说得也是,是璃儿考虑不周。”

    窗外的树叶簌簌摇落,一股强烈的冷意,朝着宋太妃袭来。

    “今日本宫去辰阳宫请安,听闻前几日,小太子遭遇暗算,太后怀疑本宫,大加训斥,语气极重,若不是本宫识时务杰,及时低头,怕是今儿个就回不来了。”

    “太后没对您怎么样吧?”

    琉璃抬起头来,语气熙和,眼神中流露出万分关切,她一把抱住了眼前的人,动作极其温软,真如同亲生女儿一般。

    “璃儿心疼母妃……”

    “这种事情,总不过是皇后得子,妃嫔之间怨恨争宠,关母妃什么事?”

    “好了……”

    宋太妃犀利的眼神,变得柔和了不少,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琉璃立马红着脸,静静低下了头去,语气微弱而踌躇。

    “母妃这是怎么了?”

    半晌后,宋太妃才淡淡地收回了目光。

    “也没什么,只是见璃儿清瘦许多,本宫的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璃儿能侍奉母妃,是璃儿的福气。”

    她走到宋氏的身后,轻轻地在肩上揉捏,缓缓道:“璃儿愿意一生陪在母妃,不离不弃。”

    “唔。”

    “有一句话,璃儿不知道当不当说……璃儿最近听到一些风言风语,说是……说是此次谋害的事情,与当年姜妃的灭门案有关……”

    “砰!”

    茶盏砸在地上,摔出猛烈的声响,只刹那间,宋太妃满脸震怒。

    “放肆!”

    琉璃急忙跪下了。

    “母妃息怒,璃儿也是不小心,听宫里的老人说起,这件事传得沸沸扬扬,说得有眉有目……”

    “那贱人也配?!”

    “当年她参与谋害先帝,罪不容诛,先帝留得她全尸,已经是法外开恩,还想着来兴风作浪?”

    琉璃眉头紧皱,眼珠转动了几下。

    终于,她摁下了心头的恨意。

    “母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璃儿亦很好奇……”

    宋太妃咬牙道:“当年这件案子轰动全城,一夜之间,姜氏母家遭灭门,全府上下两百三十六一口人无一幸免,姜氏谋反被赐死,那贱人心肠歹毒,罪有应得,我的祁阳……”

    说到这里,她的语气凝噎。

    “我与那贱人同日诞下孩子,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对祁阳下手……她还这么小……”

    “这些年来,本宫常常做梦,梦见祁阳躺在昭和宫的花池中,浑身**的,哭着对我说,母妃,我冷……母妃,我冷……”

    她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胸口,浑身颤抖不已,几乎肝肠寸断。

    “祁阳……”

    琉璃冷看着她,表情阴冷。

    “祁阳要是还在,也该长你这么高了。”

    听她说出这话,琉璃的语气愈发温和,柔声安慰道:“母妃切莫再伤心,不然可让璃儿怎么是好?”

    “像,真是太像了!”

    琉璃的嘴角,滑过一丝不经意的笑。

    一个月后,邶安王三皇子回宫。

    不知为何,殷帝忽然震怒,以“大不敬”之罪,罚他在府中闭门思过,无诏不得出。

    邶安王依旧抱剑负立,神情不悲不喜。

    只是在那冷毅的嘴角处,扯出了一抹苦笑。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臣弟随皇兄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二心,纵使母妃挑动,我也终归念着兄弟之情,却不想皇兄鸟尽弓藏,兔死狗烹,是如此刻薄之人。”

    “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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