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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歌人-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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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方的眼神扫过,殷夙的神色照旧。
他只是一昧地喝酒,对眼前发生的一切,丝毫不关心。
“罢了!”
那冰冷的眼神顿时缓和了不少。
“你的心意朕了解,只是你有身孕在身,辰阳宫如今荒芜,还是少去为好,赶紧歇着吧,回头让太医好好儿瞧瞧,别惊了胎气。”
“是,臣妾谢过皇上。”
殷帝的脸上绽放出笑容,举杯向下道:“自从皇后诞下太子后,宫中许久不闻喜事,今日合欢家宴,又得冯妃有孕,真是双喜临门,请诸位与朕痛饮此杯!”
众人纷纷站起。
“恭喜皇上,恭喜冯妃娘娘!”
冯妃朝他瞥了一眼。
那冷毅的眸中,即便在祝贺时,亦看不出一丝情绪。你难道……真的不在意么?
“皇后,朕的后宫,便又要辛苦你了。”
她依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这是臣妾的本分,更是臣妾的福气,宫中无论谁得子,都是皇上与臣妾的孩子,臣妾将好生照料冯妃。”
殷帝的面容欣然。
“朕相信,莲儿绝不会让朕失望!”
翊妃朝身旁看了一眼。
冯妃亲手斟过一杯竹叶青,含笑入喉。
“竹叶青向来浓烈,娘娘有身孕在身,还是不饮得好。”
对面人略微错愕,随即却恢复了淡然。
“多谢翊妃娘娘提醒,本宫记住了”,她将手放在小腹上,淡淡地看向翊妃,“本宫的孩子诞生时,还请翊妃娘娘赏光,来紫薇阁喝杯喜酒。”
“一定。”
翊妃低下头去,目光之中,流露出一丝淡淡的同情与嘲讽。
正得了空隙,四王府便有人来报。
“皇上,世子的请安折子。”
殷帝接过来,淡淡看了几眼,陈辞和往年类似,并无什么新意。
但尽管如此,他却不肯落下表面功夫。
“陈国公年纪渐老,其独女嫁入我殷氏,即便思念王妃,他也不便走动,便拿了朕的令牌,让宫里的软轿去接应,让陈老母女团聚,享受一番天伦之乐。”
“是。”
舞姬四起。
殷夙冷冷地看向殿中,无意间,竟对上了那双热切的眸子。
他收回了目光,旋即低下头去。
感受到他的冷淡,冯妃的神情怅然。
翊妃则一手撑着脸颊,另一只手,则在案上轻轻地敲击着,一下,两下……声音清脆,十分有节奏感,看着殿中的情形,一双眸子正幽幽地转动。
忽然,敲击的人笑了。
她仿佛明白了什么。
斟过一杯璞玉翠涛,澄蓝的玲珑琉璃盏中,波涛荡漾,她亦优雅矜持,一双清透的眼眸如同水中明月,她举起杯盏,看向了身旁的人。
“本宫恭贺娘娘大喜,望娘娘一举诞下龙子。”
冯妃正凝眸,猛然被轻吓一跳。
她拂了拂身上的灰尘,随手端起案上的酒杯,亦笑和着回礼道:“多谢妹妹。”
又一支舞结束。
无声的表演,让人心中不很自在,有些低低的压抑。
皇后伸出手拢了拢额上的秀发,看着殿中的笑容,兴许是不胜酒力,此时此刻,她觉得胸口十分发闷。
“皇上,臣妾醉了,请容臣妾去更衣。”
殷帝看了一眼她微酡的双颊。
“去吧。”
又是一个大雪夜。
宫檐下的冰棱如吴勾般,明晃晃地直戳入人的心窝子,有股异常的寒凉与悸痛。
第二日午后。
南安王的请安折子奏上。
折子一共有两道,一道上呈皇帝,行君臣之礼,另一道,便是给静太妃的家书,在给静太妃的折子中,大都是问候的言语。
殷帝冷冷地吐出一口气。
“他倒是孝顺,这么多年过去,隔着千山万水,还忘不了他这冷居深宫的母妃!”
想到之前的事情,他更加不悦。
小夏子听得,连忙埋下身子劝说道:
“皇上息怒,南安王再怎么难忘,也只能在信上问候两声儿,如今静太妃娘娘在宫中,王爷虽然心中挂念,也必定肯为太妃娘娘着想,不会……”
“朕知道!”
他将宣纸一扔,往案上的托盘中掷去。
“送去静玉堂,省得又有人散发谣言,说朕苛待臣弟庶母!”
“是。”
听得他语气中的忌惮,小夏子不敢耽误,便又将信件重新装叠整齐,举着托盘,弯着腰儿退下了。
“四弟,在巴郡躲了这么久,不想回来看看么?”
在殷帝心中,在酝酿着另一个计划。
一抹冷笑,从他的嘴角划过。
殿中静悄悄的。
炭盆中的银炭腾起一丝火花,“噼啪”一声爆裂,声音格外的响烈。
紫薇阁内。
自从冯妃有孕后,这里又比往常热闹许多,宫门前的长信宫灯彻夜不绝,烛光明亮,摇曳在每一个深宫女子的心上。
这是后宫有孕女子,所独有的恩宠。
正值深夜,屋外寒风呼啸。
冯妃坐在银镜前,她的衣衫新簇,妆粉未脱,面色却冷冷地发白,指尖犹自冰寒。
“卉儿,皇上今儿翻了谁的牌子?”
听主子发问,镜中的人摇摇头。
“最近这几日,皇上都宿在华阳殿,不曾来过后宫。”
觉察到主子的担忧,她笑着道,“娘娘不必担心,您如今在宫里是头一份儿,阖宫上下的奴才,谁不巴结着?皇上只要来后宫,肯定会第一个来看您!”
不料妆奁前的人却摇摇头。
“不知为何,本宫总觉得皇上怪怪的”,她微凝着眉,眼神疑惑,“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怪……”
“娘娘定是孕中多思。”
卉儿瞅了眼旁边的案桌,神情异常满足,那上头,摆着无数的珠宝首饰。
“内廷今天可又送礼来了……不是好的,还不敢往咱们宫里送呢!”
冯妃垂首不语。
窗外的寒风打着窗棂,仿佛鬼魅呼号般,让人听起来十分心惊。
一个场景在脑海中闪过!
“本宫记得,那日去章台殿侍驾,大监前来传口谕,咱们正说着话,你说会不会是……他听见了?”
婢女亦唬了一跳。
“这……”
“咱们说话时,夏公公离咱们少说也十米远,这根本不可能!”
听到这话,冯妃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银镜前烛光幽微,她淡淡看着自己的容颜。
“明日你拿出些银子,在宫中打点一下,让奴才们都警醒些”,说到这里,她的双目幽眯,“尤其是,昭和宫的那位。”
“是,娘娘放心。”
………………………………
第六十八章 抢势
冯妃有孕,又肯拿出银子打赏。
那些得了好处的宫人,人人喜笑颜开,不管走到哪里,都不忘夸赞一句“冯妃娘娘贤德”。
久而久之,这话便传开了。
凤栖阁内。
莲殿中,太子侑正在摇篮中熟睡,看着篮中的小人儿,皇上的嘴角满溢着笑。明月站在一旁伺候着。
“娘娘,如今宫中可都传开了……”
“都巴结着称赞紫薇阁,那咱们算什么?”
听过这些话,皇后却不经意地笑了笑,神色无常道:“如今这宫里的几位主子,哪个不是好性儿的?偏偏是怀孕才这么巴结,赶明儿多选了几位妃嫔进来,人多事杂,他们也就知道了。”
明月既愤懑又不屑。
“狗奴才,个个儿都鬼精得很,上赶着献殷勤!”
殿中围炉暖暖,让人浑身燥热。
看着摇篮中熟睡的人,皇后的神情怔怔的,自顾自地喃喃道:“你说……冯妃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会是个男孩儿吗?”
旁边的人亦呆愣一下。
隔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
“娘娘放心,即便冯妃有二心,想争太子之位,我也绝不会让她得逞!”
皇后的神情淡淡的。
“不必。孙子有言:不战而屈人之兵。”
“总还有七八个月的时间,春闱后选秀,新面孔进宫,那可就热闹了,谁知是月兔还是蛇蝎?本宫有太子傍身,不怕!”
想到那个未出生的孩子,她心头一痛。
“当初她借刀杀人,拿沧海阁的那个冒牌货顶罪,如今轮到她自个儿,想这么轻易放过她?做梦!”
只一瞬间,殿内的炉火将熄。
皇后的语气陡然凌厉。
明月知晓她心中的那个梗,而她曾经也以为,冯妃是良善之人。
二月,春闱放榜。
高居榜首的人名叫冯彦。
这是工部尚书冯庭训家中的嫡子,亦是冯妃的亲哥哥,皇上亲口封了翰林学士之位。
妹妹有孕,哥哥高中,紫薇阁双喜临门。
皇上特别下旨,恩准冯妃出宫,回府看望双亲。听探子来报,冯府内当日的盛景空前,丝毫不比太子的诰封大典逊色。
几乎没有人还记得,当今的太后,才薨逝两个月不到。
三月中旬。
冰河初开,春风拂面。
宫墙边上的柳梢,已经渐渐开始萌蘖拔青,带着无尽的生机。
华阳殿内。
正值早朝,众位大臣持笏束立,最近夜间总是难眠,殷帝的双目布满了红丝,感觉很是疲倦。
“诸位爱卿可还有事启奏?”
众人听得,或面面相觑,或垂手而立。
大殿之内,似乎有一股浅浅的波浪在翻腾,小夏子见状,高声唱喏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谏议大夫傅玄苛持笏出列。
“臣有一事上奏。”
殷帝微微皱眉。
他的眼神冷冷扫过底下的人,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说来听听。”
傅玄苛顿了一下,随即低下头去,年迈的声音中,夹杂了缕缕浑浊,听起来却仍然奋力。
“如今北境新王当立,秣马厉兵,吴勾在侧。”
“虽然两国已经联姻,但北境的承诺,却不可全信。自从郑国公父子仙逝后,如今在北部边疆,能够统帅三军的人,只有韩将,可谓将领稀薄……”
不等他说完,殷帝便打断。
“傅大夫莫非是年事已高?”
“你难道忘记了郑国公的幼子,如今在韩将的身边历练吗?那孩子年纪虽小,却从小习武,熟读兵书,在军中更是吃苦耐劳,颇得士心!”
“郑士一门两代忠烈,郑国公更是与先皇征战沙场,郑小将又是皇后的亲弟弟……傅大夫这番话,大有偏颇之处。”
傅玄苛的脸上,登时红一阵白一阵。
他低垂的余光,瞥了一眼冯大人。
暗暗鼓足勇气,他接着道:
“皇上英明!这正是老臣要说的话。郑小将确实是忠烈之后,白衣少年,前路可期,只是臣最近有所耳闻,说是他与……与如今的北境公主赫连赤晴暗通款曲,私定终身……”
“大胆!”
殷帝朝冯庭训冷觑一眼。
“朕看你是真的老糊涂!”
“那孩子才多大?你身为谏议大夫,吃朝廷俸禄,享百姓民脂,不一心为朝廷出力,反而造谣生事,子虚乌有……真是太让朕失望!”
殷帝气极。
案上的茶盏翻飞。
霎时间,朝上的大臣纷纷跪下道:“皇上息怒。”
看着这群乌怏怏的人,他怒声呵斥道:“你们呢?也是和傅玄苛一样的想法?!”
礼部侍郎沈从清起身出列。
“回皇上,微臣以为,郑小将的年纪尚小,韩将治军严明,听闻前不久,军中有将士狎妓,全部被严惩!可见韩将极其刚直,他调教的人,又怎会偏斜?”
“谏议大夫今日所说,甚为荒谬!”
“回皇上,臣以为,年轻人年少气盛,血气方刚,一时出错也不足为奇。”
“此言差矣……”
“郑氏一族品性忠良,吃苦善战,沉稳刚烈,绝不会做出这等事。”
“西汉名将李陵叛国投敌,前车之鉴,不可不防!”
“启禀皇上……”
“好了!”
随着上位者的一声喝止,纷乱的朝堂顿时安静下来。
看着底下的一群人,那嘴角扯过一丝冷笑。
“哼!”
披着忠良的皮,享受着天家俸禄,行的却是各自的私欲!殷帝竭力压下心头的怒气。
“这件事朕自有定夺,退朝!”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进入暖阁中,一行宫人上来更衣。
殷帝兀自沉闷着脸,始终一言不发,没一会儿,小夏子猫着腰儿进来。
“皇上,您中午在华阳殿用膳,还是?”
面前人扫过他一眼。
他思忖良久,才缓缓吩咐道:“冯妃有孕在身,朕去看看她。”
“可是……”
“怎么?”
小夏子将头垂得更低,说话十分小心翼翼。
“恕奴才多嘴,今日郑小将无故被冤,皇后娘娘心中必定不自在,皇上若再不去,怕是要坐实了百官的传闻,无故惹娘娘伤心。”
他沉吟了一会儿,声音淡淡的。
“后宫不得干政,无碍。”
“朕记得……前月里南越上贡了一张焦尾古琴,弹起来如昆山玉碎,余音绕梁久久不绝,甚是可贵,你叫内廷寻出来,便赏赐给冯妃!”
“是,奴才这就去办。”
………………………………
第六十九章 要挟
紫薇阁。
冯妃的身孕不足三个月,面色看起来十分憔悴。
尽管身量纤纤,她却以“保胎”为主,长时间都卧在软塌上,极少出门行走,
周太医日日都来请脉。
“怎么样?本宫的胎可还安稳?”
“娘娘放心”,闻着殿内的气味,他的心头闪过一丝心虚,“娘娘的胎像安稳,只是……”
“只是什么?”
见榻上人神情紧张,他放缓了语气,“只是殿内虽然暖和,却不免太闷,待天气回暖,娘娘可出去走一走。”
冯妃一颗悬着的心,才逐渐地放下来。
“那就……”
“娘娘!皇上身边的大监来了。”
一个宫女急急来报,打断了二人的对话。
正说着,小夏子带着一行人迤逦进殿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内廷的钱总管,半弯着腰儿,亲自抱着一只紫檀木长锦盒。
“奴才给娘娘请安!”
“大监快免礼,来人,上茶!”
“娘娘无需客气,奴才特奉了皇上的命,带来一张南越上贡的焦尾琴,还请娘娘笑纳。”
正说着,钱同斯便赶着巴结上去。
他一手甩过拂尘,一手打开锦盒,眼睛眯得成一条缝儿,脸上洋溢着讨好的笑。
“娘娘您瞧,可是上好的宝贝!”
在锦盒打开的一刹那,一股浓重的檀香味儿,四散开来,周太医闻得,蓦然地抬起头!
他盯着那琴,眼神幽微地转动。
“哟!周太医也在?”
觉察到他的变化,小夏子直直地看向他,满脸笑意,随即转过身去,刚好挡住了视线。
“是,微臣来为娘娘请平安脉。”
“太医辛苦。”
“今儿早朝后,皇上还问起娘娘的胎来,可还安稳?有了周太医的话,奴才回去后,也好有个交代。”
面前的人连忙垂下头。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几分莫名的紧张。
“娘娘一切安好,还请大监代微臣……禀告给皇上。”
“那就好。”
小夏子看一眼钱同斯,朝榻上的人打了个千儿,随即笑道,“东西已经送到,奴才不便久留,就告辞了。”
“大监慢走,卉儿!”
婢女得了眼色,热情地赶上去相送。
待拐过宫门口时。
“大监,钱总管,还请留步。”
小夏子转过头,幽眯着眼睛,淡淡地看向了面前的人。
“怎么,姑娘还有事?”
卉儿朝左右觑了两眼,随即笑着,从袖中掏出了两大包锦囊,沉甸甸的。
“二位辛苦,娘娘请喝茶。”
不料小夏子却猛然推开。
他的动作和缓,脸上保持着笑,但动作之中,却带着某股严峻的坚决。
“姑娘客气,给皇上传话办事,这是奴才的本分,无功不受禄,奴才消受不起,娘娘的心意,奴才心领了!”
“告辞。”
说完这话,他转身便离去,丝毫不拖泥带水。
看着那远去的背影,卉儿愣愣地站在原地。良久后,她才反应过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像是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呸!死阉人,给脸不要脸!”
骂完后,她悻悻地,将锦囊放回了袖中。
大殿内。
望着案上的锦盒,冯妃心中的疑窦逐渐消失。至少如今看来,皇上仍旧很挂念她。
抚摸着小腹,她的心情无比畅快。
如今自己圣眷正浓,父亲在朝中独当一面,兄长又封了翰林,如若这一胎……能够顺利诞下皇子,当今的太子年幼,皇后在朝中无人,那么……
问鼎后位,指日可待!
那件事,凤栖阁迟早会发现……
想到这个,她蓦然指尖发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一旦被揭发,那她所努力的一切,将全部白费!脸腹中的孩子,亦很难保住……
不行!
榻上的人神情惊恐,兀自摇着头,手指紧紧拽着衣袖,骨节捏得发白。
“一定要……除掉皇后……”
“否则戕害皇子的罪名,一旦暴露,足以让我冯氏一族……万劫不复!”
四月,天气渐暖。
暖阁中的炭火渐渐少了些。
一张焦尾琴放在案上,被一条锦帕牢牢罩住了,偶尔窗风吹过,带起一丝淡淡的余香。
细细诊脉后,太医的眉间舒展开来。
“恭喜娘娘,胎儿已经度过保养期,脉相十分稳当,只要在饮食起居上,娘娘多加注意,不出意外,便可到平安生产。”
榻上的人自然十分欢喜。
但在下一刻,她却微颦着眉头。
“本宫最近弹琴时,总觉得心头发闷,腹中隐隐有不适,可是有什么忌讳?”
面前人垂下头去。
“娘娘安心,别当着风口久坐,便无碍。”
她朝案边瞥了一眼。
“是了……卉儿,赶紧将窗户关上!虽说殿内气闷,若风寒侵体,怕更是麻烦。”
他抬起头来,竭力掩盖住心虚。
“娘娘聪慧。”
问完脉后,周太医提着药箱,逃也似地往外走。
刚到殿外,卉儿便赶上前来,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臂,分外热络道:
“太医慢走,奴婢这几日身子不适,胡乱吃了好几贴药,总不见效,太医若不嫌弃,能否给奴婢也看一看?若奴婢身子骨儿好,也不耽误照顾娘娘!”
“这……”
周太医的眼神闪烁,却不知如何拒绝。
“姑娘说的哪里话,这是医者的本分,不知道姑娘的症状如何?”
按照背熟的话,她念了一遍。
“无碍……待我开一道方子,只是这其中有一味药,别处不好得,只有太医署才有,等姑娘空闲时,打发人来取便是。”
说完,他又要离去。
刚抬腿儿,却被面前人一把拦住。
“无碍,我现下便得空!趁着娘娘午睡,我即刻随您去取,丝毫不耽误。”
“如此……也好。”
长巷处。
空旷的宫墙下,两个人正在行走,一个身穿太医服,另一个,则是上好的宫人装束。
他们一前一后,步伐十分协调。
后方的人抬起头来。
见四下无人,她忽然伸入袖中,掏出备好的珠钗耳环,二话不说,便朝着周太医的袖口塞进去!前面人猛然受惊,一只手死死地挡住,身体不断地躲闪。
“姑娘这是做什么?!”
“周太医,胆敢偷盗宫中财物,你胆子不小呵!”
卉儿半眯着眼,眨眼间,便像换了一个人。
被这一顿抢白,周太医连连跺脚,气急败坏。
“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这东西明明……明明是你硬塞给我,我何时偷盗过宫中钱财?切莫空口白牙,污人清白!”
见他这副模样,面前的人越发得意了。
她洋洋自得道:“周太医,如今人赃并获,你若不服气,等我大叫起来,侍卫一查便知!”
说着她便要嚷。
周太医怕了。
“你……你到底想怎样?”
见他服软,卉儿的眼中露出了笑容。
“这也不难,以后只要你一心为娘娘做事,这些东西……”,她从地上拾起来那小包,重重地掂了掂,“这就是娘娘赏给你的,又何来偷盗之说呢?”
“你……你……”
老头儿气得眉毛胡子乱颤。
“你在威胁我?”
“冯妃娘娘素来有贤名,没想到手底下的人,却……却做出这等腌事!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婢女的脸色很不耐烦。
“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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