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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歌人-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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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目光中,闪烁着兴奋的光。
“那畜生已经伏法,死了就死了,就当慰藉陈国公的冤魂!”
“那余下的人呢?”
“老臣认为,余下的证人,也并不完全无辜,那几个泼皮无赖,就曾在国公府内打死过人,可另行处置。”
上方的人,半凝着眉头。
“便按照国律处置,流放北疆吧。”
大臣垂手躬立。
“是,圣上明鉴。”
………………………………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来使
“来人,传户部。”
龙座上的人思忖着。
而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却在构思另外一件事,一个能够解决后患,一劳永逸的办法。
自从上次戚氏倒台后,新任的户部大员,姓曹。
这个曹公子,约摸三十来岁,面色长白,年纪轻轻,办事的经验却十分老道,杀伐决断,先后为殷帝出力无数。
一个时辰后。
曹侍郎持笏上殿。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殷帝淡淡地看向他。
“爱卿平身。”
“陈国公的案子,想必你也听说了,如今国公府后继无人,府内的财产,按照大殷律例,应当怎么办?”
底下人抬起头,看了殷帝一眼。
只一眼,他便明白了。
他善于看人心。
“回皇上,按照我朝律例,朝中官员的府邸,后继无人者,应当充公变卖,盈入国库。”
上方人思虑了半晌。
他的面色十分为难,垂头负手,踌躇道:
“可陈国公三朝元老,这样做,会不会显得太过凉薄,朕只啪……让老臣们见了寒心?”
“皇上不必忧心。”
曹侍郎的声音,显得中气十足。
“为朝廷效力,是朝臣的本分,更何况,就算皇上垂怜,可老国公终究无后裔。唯一算得上的近亲,便是四王府。”
“可是……”
“嗯?”
“可是王妃世子已故,四王府说到底,也是大殷的宗族,皆是天家供养。”
上方的人,发出了一声轻叹。
“如此,那便只能按照律例办事。”
他将头一转。
“小夏子!”
“传令下去,陈国公逝世,全大殷国丧三日!”
“……是。”
曹侍郎将身板弯得更低。
“皇上圣厚仁德,是天下万民的幸运!”
殷帝面色沉闷,摆摆手。
“抓紧去办吧。”
“这件事,查抄家产时,让备邶安王协助,替朕聊表哀思。”
“是,臣遵旨。”
深夜,暖阁内。
玲珑棋盘上,白子黑子互相交替,两个男子正在对弈。
左边人的手上,握着一柄青霜剑。
“夙儿,放下你的剑。”
男子的侧面刚毅,抬起头来,看了对方一眼,食指与中指间,捏住一枚黑子,轻轻地落盘。
“皇兄,该你了。”
“黑子,始终是黑子,只能永远活在黑夜中,皇兄又何必忧心?”
殷帝的嘴角处,勾起一抹笑意。
“陈国公府查得如何?”
男子的面色一凌,淡淡道:
“恕臣弟无能,翻遍了整个国公府,也没能找到。”
“其实……”
“他不死又何妨?”
殷夙微拧着眉头。
“皇兄知道,臣弟从不滥杀无辜。”
“哦?”
二人齐齐抬头,互相对望一眼,直看到对方心底里去。
“砰!”
白子落下,棋盘乱。
“那到底是谁?还有谁会知道?”
“皇兄不相信我?”
殷帝勾着一双眼睛,扫过他一眼,却转向了别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趟水,还真是越来越浑了!查清楚背后的那个人,朕就看谁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和我作对?!”
邶安王抱剑站起。
他走到殿中央,背脊傲然挺立,作揖道:
“是,臣谨遵皇命!”
在他转身之际,座位上的人,忽然眉心一动。
“静太妃近来病重。”
“臣知道。”
下方人的神情,始终淡淡的,看不出任何波动的情绪。
“朕已经传召,让南安王侍疾。”
“皇兄的决定,臣无权干涉。”
背后的人眉毛一挑,嘴角扯出一丝玩味的笑,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言的戏谑。
“你不是最看重兄弟?”
“只要皇兄,别杀了他。”
一言说完,殿内寂静。
空气陷入沉默。
他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许久后,才深深叹了一口气,眼神之中,有股异常的认真。
“只要他安分,你放心。”
“臣,多谢皇上!”
带剑人离去,那脚步声,终于消失在殿门口处。
不知为何,殷帝的眼中,浮现出了点点泪意。
他轻轻擦了一下。
“呵呵……”
“皇上!”
小夏子匆匆上殿,他一向平稳的声音中,此时此刻,却透露出鲜少的惊慌。
拂尘凌乱。
他脚步匆匆,几乎是小跑着,奔到主子的面前,打了一个千儿。
“皇上,北境的使臣来访!”
“什么?!”
听到消息的一刹那,殷帝的眉头,皱成了一团,他几乎从座位上跳起来,牢牢盯着面前的人。
“这次是谁?”
“回皇上,还是北境的王叔赫连宇。”
那双眼神幽眯。
“使臣来访,历来是先递交国书,如今国书未到,他来做什么?”
小夏子抬起头,小心翼翼道:
“皇上您?”
他幽幽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心里有些烦躁,半晌后,才慢慢开口。
“先安顿在鸿胪寺,以国礼伺候着,朕明日再召见。”
“另外,传顾廷方上殿来!”
“是,奴才告退。”
赫连宇?他来做什么?看这阵仗,既没提前告知,边疆也许久无战事,如此着急?必然不是国事!
那便是……私事?
想到这里,殷帝的眼皮一跳!
那对眼珠,在幽幽地转动,如同湖底的深潭。
难道是……
“来人,备马!”
这样想着,他当即便更换便衣,也不要人跟着,头戴帷帽,只孤身一人,便打马出了宫门。
德音寺外。
“施主……”
“叫你们方丈出来。”
他的声音,有股不容置喙的威压。
小和尚一愣,转身便去通传。
“施主。”
帷帽中的人微微弯身。
“上次供奉的香油,可用完了?弟子今日又带了新的来,还望借方丈的佛手,为弟子供上。”
说着,他从怀中掏出银两。
老和尚垂下眼皮,半睁着眼,斜着眼神,觑了一眼那银子,心中颤然抖动,面上却十分平静。
他半躬着身子,施下一礼。
“施主莫急。”
“既然是佛祖的香油,那要亲自供奉,才方显诚意,请施主随老衲前来。”
“有劳。”
山中,近门处。
刚走近,便听见了里头的木鱼敲击,声声切切,很是宁静。
“吱呀……”
门被缓缓推开。
敲击声不止不息,放眼看去,跪在佛龛前的妇人,头发仿佛白了一半。
“你来了?”
她将双手合十,口中念念有词。
他跪在她身后,叩下三个响头。
“儿子,给母后请安。”
妇人依旧面向佛龛。
“我如今已是山人,可不必这般称呼,寻常便好,否则,反而失去了趣味儿。”
地上人站起身,将她扶起来。
“母后,儿子又有了疑难,想请教您……”
隐后笑了笑。
………………………………
第一百三十二章 对策
那笑容看起来,甚是祥和。
“我一个糟老婆子,如今遁入空门,还说这些话作甚?”
“有何要事?你直说便是。”
说着,她亲手捧了茶递给他。
“是,母后。”
殷帝的嘴唇嗫嚅两下,将茶轻呷一口,热腾腾雾气,氤氲在他脸上,他将声音放得极轻。
“儿子此次前来,是想知道静太妃?”
面前人抬起眼皮,撩了一眼。
“怎么?”
“静太妃与北境,到底有怎样的关系?如今她病重,朕急诏南安王回殷,却不想……竟惊动了赫连宇。”
说到这里,那幽深的眼光一跳。
“赫连宇?”
隐后半眯着眼,细细咀嚼着这个名字。
“他是赫连嘉懿的亲叔叔,早年间北境来使,都是他出马露脸,就连前朝大梁时,亦是,那会儿金晟还是公主,他只是一个小王……”
她蓦然抬起头来。
“难道是?”
男子点点头。
“上次北境国来使,儿子就有所察觉,静太妃素来端庄稳重,为何……为何独独在那宴会上,就这般按捺不住?”
“若是与施氏之间的交情,纵然再好,也不至于如此。”
隐后点点头,同意他的话。
“你说得对。”
她的面容藏在雾气后,有些看不真,但声音,却忽然变得十分认真。
“那倘若……倘若他们之间,真有奸情,你当如何处置?”
他紧皱着眉头,有些拿不定主意。
“父皇仙灵在上……”
“儿子……儿子实在是棘手。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我大殷皇室的尊严,更连着两国的交情,自从襄阳远嫁北境后,着实太平了不少。”
对方的目光中,一丝狠厉在闪烁。
“鉴儿,你想放过她?”
“那也不。”
“你想怎么做?贱人违背先祖,大逆不道,令先帝蒙羞,你作为先帝的儿子,皇位的继承人,不得不替先帝料理!”
“母后!”
房间之中,发出了一声低喝,殷帝竭力压抑着心头的不快,淡淡地看向她。
“旧事恩怨,儿子已不想再管。”
“倘若能两全,互惠互利,朕就成全她,又有何妨?”
“不行!”
隐后拍桌而起,双眼愤恨难耐,直勾勾地盯着面前人,几乎要淬传出火来。
“为什么,同为女人……”
“同为深宫的女人!她还能享受爱情?!而我们,却只能孤苦一生?”
“鉴儿,我不甘心!”
“我不管!倘若事实如此,你若放了她,就是和我过不去!一辈子和我过不去!”
“母后……”
男子的眉头,已经拧成一团。
他伸出手,想抱抱身边的人,那手顿在半空中,却又缓缓放下,慢慢缩了回去。
“儿子,多谢母后。”
“朕身为大殷君主,一切定当为大殷着想,母后,这是您教会儿子的,您忘了么?”
“你……”
她气急上头,将长袖一甩。
“滚!”
“胳膊肘往外拐的东西!”
“哀家唯今最后悔的事,便是将你推上皇位,早知你翅膀长硬后,会如此忤逆,哀家就不该生下你!”
殷帝的眼中,猛然涌出了泪花。
他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分外伤心。
“可儿子是一个好皇帝。”
“您不能因为……因为我不顺您的意,就否定我的所有成绩。”
“滚!”
“混账东西,若非我将你养大,保护你成长,为你殚精竭虑地筹谋,你……哪儿有今天?!”
沉默。
寂静的沉默。
“这山上的杜鹃甚好,明年春天,杜鹃开花,儿子再来陪母后。”
说完,他转过身,迅速拉开了房门。
“吱呀。”
房门再次被关上。
“鉴儿!”
“嗬嗬……嗬嗬……”
桌前的人,将头埋在袖中,痛哭流涕不止。
从德音寺庙出来后,殷帝见过方丈,依旧打马离去。
殷宫内。
他刚落马,小夏子便在那儿急等着。
“哎呦,主子,您可回来了!”
“怎么?”
小夏子一边去牵马,一边道:
“您刚走不久,顾大人便等在华阳殿里,那北境的使臣,亦赶着求见皇上!”
“哦?”
殷帝的眼神怔忡了一下,更加验证了心中的想法。
“他可有说,为了何事?”
小夏子半弯着腰,脸上挂着一团怯怯的笑。
“这奴才哪儿敢问呐?”
他话还没落音……
男子一个箭步,便从眼前消失了。
一走进华阳殿门,穆天章正端坐在太师椅上,一见殷帝,便立即起身行礼。
“微臣顾廷方,参见皇上!”
“爱卿平身。”
“臣谢皇上。”
他走到青玉案边,淡淡觑了底下人一眼。
“许久不见顾爱卿,最近公务繁忙?”
听这话,顾廷方急忙跪下了。
“微臣不敢!”
“臣前些日子,确实是得了重疾,这两日才刚刚痊愈,所以才能上任做事,请皇上明鉴。”
龙座上的人笑笑。
“朕当然知道!”
“你女儿在宫中一切安好,顾美人常年受你熏陶,见多识广,能说会道,性格笃实,不自恃不拿娇,朕觉得甚好。”
顾廷方的脸色沉稳。
他将脸垂得更低,拱手道:
“小女能进宫侍奉,是她的福分。”
“你起来吧,赐座。”
“是,微臣谢皇上!”
或是天气沉闷,殿中点燃了熏香,清透的陈皮味道,很是清新养神。
殷帝将头微昂着,背靠在龙椅上。
“北境的使臣,可都安顿完备?”
“回皇上的话,全都安排妥当。”
“他此次贸然前来,可带了什么?”
“唯有国书一折。”
“唔。”
殷帝闭目思忖着,静静呼吸着那橘清味,许久后,才从鼻腔中,重重地呼一口气。
“好生照应着,赫连宇此次前来,很是蹊跷。”
“你知道怎么办,下去吧!”
顾廷方的身形一顿,立即拱手起身。
“是,微臣告退。”
他刚一走,小夏子再次上殿来,附在殷帝的耳边,焦急地说了两句话。
龙座上的人摆摆手。
“朕今日不方便见他。”
“你去告诉他,让他安心地住在鸿胪寺,为表郑重起见,朕明日设宴款待,你去备着吧。”
“是,奴才明白了。”
“另外,传令下去,今晚去穆美人那里。”
小夏子的脸上,顿时乐开了花儿。
“您可好久没去后宫了……”
“嗯?”
瞥见主子严厉的眼神,小夏子一个哆嗦,讪讪地住嘴,打完一个千儿,猫着腰退下了。
………………………………
第一百三十三章 曹美人
第二日。
从春熙阁出来后,小夏子随即宣旨。
“美人顾氏,聪慧敏捷,端庄淑睿,敬慎居心,率礼不越,深得朕心,特晋为婕妤,钦此!”
地上的人双手匍匐。
“臣妾多谢皇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最近前朝的事情太多,主子情绪沉闷,时常喜怒不定,如今终于踏足后宫,小夏子作为贴身伺候的人,也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笑得一团和气,朝面前人虚扶了一把。
“顾婕妤不必多礼,快起来吧。”
眼下的女子,飒爽大方,不骄不喜。
“是,多谢公公。”
仪美人在一旁瞧着,微抿着小嘴,一双湛蓝的眼珠,骨碌碌地直转。
待人走后。
她才走过来,拉住了顾婕妤的手。
“姐姐好福气!”
顾婕妤爽朗一笑,落落大方道:“哪里是什么福气,是运气罢了!如今北境国的使臣突然到来,父亲肩膀上的担子……重着呢。”
最后一句话,他压低了声音。
不料仪美人却眨眨眼,笑得十分开心。
“好运气也是好福气!旁人求都求不来呢!”
“你啊,瞧你这张嘴,真是越发地甜了。”
“嘻嘻嘻,能得姐姐夸奖,福分更大,让臣妾站近些,也好沾沾姐姐的好运气……”
说着,她竟真的往那头挤。
面前人“噗嗤”一笑,她从胁下掏出帕子,朝仪美人脸上拂了拂。
“猴儿~惯着你,越发地皮!”
“哈哈哈……”
“姐姐害羞了,姐姐害羞了……”
仪美人天真烂漫,一高兴起来,直围着顾婕妤转悠,还险些脚下滑倒。
“哎哟……”
“慢着点儿!”
……
一片和悦的声音,从春熙阁内传来。
良妃身边的澹雅,此时正从西阁路过,听到里头的动静,朝着那宫门的方向,拧着眉猛啐了一口。
“呸!没见识!”
皇上封赏的事情,在后宫传扬开了,各宫看似安宁,关上门,却都是一片嘈杂。
翕风阁内。
湘婕妤与穆美人,正坐在内殿中对弈。
紫玉香炉中,花香袅袅,让人如沐春风,湘婕妤捏着一枚白子落下,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姐姐,该你了。”
穆美人端凝了半晌,随即将白子扔进盒中。
“娘娘,我输了。”
“再来一盘?”
面前人却摇摇头,端起茶几上的茉莉香片茶,轻呷了一口,语气淡淡的。
“昨晚……琼华宫又闹起来了?”
“哦?”
穆氏深吸一口气,嘴唇抿成了一条线。
“昨晚我睡得熟,早晨起时,倒是听宫女说起过,只不过事不关己,所以转瞬间,又给忘了。”
湘婕妤笑笑,抬头看向她。
“妹妹说得是。”
“今日上午,皇上又册封了一名新人,你知道么?”
“听说是一个新晋大官的妹妹,姓曹?”
“正是。”
霎时间,二人都陷入了沉默。
“那女子叫曹青青,听人说,还只是一个庶女?”
“庶女?”
穆美人垂下眼皮,用杯盖拂开茶沫儿,嘬尖着嘴,吹了两口。
“只要皇上喜欢,庶女也是好的。”
“只是娘娘可知,品阶如何?回头轮到我请安时,可别错了规矩。”
对面人看着她,眼珠一动不动。
她将身子前倾,又靠近了些。
“你猜?是美人。”
“美人?!”
听到这两个字,连她自己也万分惊讶。
“这……这才初进宫,一品大员府内的庶女,也只怕……要不到这个位份吧?”
“他哥哥只是侍郎,从二品。”
二人都愣住了。
两对眼神,微微地闪烁着。
“那想必是,人才必定十分出众?”
湘婕妤粲然一笑。
那笑容中,夹杂着难见的揶揄嘲讽,她抽出锦绣帕,轻轻擦拭了嘴角,一直抿着。
“回头妹妹见着,便知道了。”
穆美人笑着摇摇头。
简直……不可置信!
琼华宫内。
自从闹鬼事件后,良妃便安安稳稳地保胎,连皇后宫里的请安礼,也都特许赦免。
只是最近偶尔,还是会不宁静。
此刻,她正扶着肚子,半瘫软在榻上。
澹雅撩动珠帘,轻声地走进来。
“娘娘,曹美人求见。”
“曹美人?”
榻上人的神情疑惑,看向了底下人。
“回娘娘的话,就是今天上午,皇上新册封的那位,户部曹侍郎之妹,刚封了美人。”
“一进宫就是美人?”
良妃微微诧异。
澹雅将头垂得更底,声音细如蚊蚋。
“……是。”
“想必这会儿册封典礼刚过,她这么着急来拜访,定是分外看重娘娘。”
榻上人的双目一瞪,不屑道:
“笑话!”
“本宫身居高位,又身怀龙嗣,岂要她来看重?!”
“是是是,奴婢说错话,该打!”
说着,她果真伸出手,左右开弓,往自己的脸上连抽几下。
“行了……”
那眼神瞥了她一眼。
“打成这样,待会儿怎么见人?本宫看你是差事办得越久,反而越糊涂,你是从娘家带来的人,自己更应该惊醒些。”
此话一出,澹雅将头垂得更低。
“是,奴婢知道了。”
“你先下去,让宫人去请进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面生的妃嫔,缓缓上殿来。
她约摸二九年华,穿一身蜀锦素底的淡青宫装,头上梳着双环髻,头上除却几支玉簪外,就只插了一朵粉嫩的蔷薇花。
中等个子,身量纤纤。
细看时,那脸上粉面含春,水清目秀,虽不十分美艳,但乍看去,倒别有一番景致。
曹美人低垂着头,走到了殿中央,跪下行大礼。
“嫔妾曹氏,参见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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