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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歌人-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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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看天,道,“时辰已不早,若是耽误了好时候,只怕太妃娘娘的魂魄……难安。”
殷帝转过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但那脚步,却依旧朝前走去。
“皇上!”
邶安王意图上前阻挡。
“怎么?连你也要与朕作对?”
那双淡淡的眼神,依旧面无表情。
“难道皇上信不过臣?”
殷帝的嘴角,扯过一丝冷笑。
他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朕信得过你的人,却信不过你的心,自古忠情难两全,朕答应你的,不会食言。”
话音刚毕,他忽然脸色一沉,大喝道:
“给朕打开!”
几乎与此同时,南安王掌心之中,杀气俱现!
“四弟!”
千钧一发的时刻,殷夙一道青影闪现,以极快的速度,位移到他的身旁,将他制止住了。
他的眼中,爆发出无限的恨意。
“如今连你,也甘愿成为他的走狗?!”
“哈哈哈……”
“曾经无比高冷孤傲的三皇子啊!”
“哈哈哈……邶安王爷……”
“你同我这南安王,有什么区别?一样是傀儡,一样是砧板上的鱼肉!连自己的母妃,你都保护不了!”
殷夙默然不语。
但他那钳人的手,却猛然捏紧!
“你……”
“闭嘴!”
那抿紧的唇中,狠狠地吐出了两个字。
随即,空气中传来开棺之声。
南安王紧闭双目。
他在等待着判决,那最终的结局。
既然他不放过,那他,也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这么多年,纵然拼出这一条命,那又如何?!
棺椁层层地被剥开,很快,就是最后一层!
空气静谧。
死亡的静谧。
他似乎听见,耳边呼呼的,有寒风吹过……
……
半晌后。
殷帝终于走过来,紧拧着眉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哼!”
一行人拂袖离去。
南安王怔怔的,他疑惑地走到棺椁旁,往里看时,却看见里头躺着一个人!那面容,分明是装扮后的静太妃!
可明明昨晚,母妃才被运出了宫?
那这个人,又是谁?
礼部的人过来,垂着头道:
“王爷,落棺了。”
“劳烦您……您让让。”
南安王看过他一眼,神情愣愣的,从方才的情景中,还没有回过神来。
怎么会?怎么会?
饶是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通,为何会有两个母妃出现。
难道是……殷帝的计谋?
可从方才的一幕看……
不可能!
这样想着,不觉间,车马已经出城。
那皇陵,就在西郊阴山下,三十里地的石林中。九曲回肠,机关阵布,犹如走在迷宫之中。
“两位王爷,前方便是。”
户部从锦匣中,取出了宫陵的建造图。
这锦匣的呈五方形,用千年玄铁铸成,又采用上古的墨家机关道,看押能工巧匠,炼制成独一无二的机关,钥匙一共有三把。
一把存于三公,一把放在殷帝的身上,一把存档在户部。
三把钥匙同时开启,匣子才能打开。
倘若强行开启……
锦匣便会和里头的图纸,一同焚毁!
而此时,另外代表皇权的钥匙,便放在邶安王的身上。
“轰隆隆……”
开匣,寻道,探路,落棺。
一气呵成!
待棺椁落葬后……
不知道为何,殷墨的心中,总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不敢表现出来。
他瞥过一眼殷夙。
“你可否满意?”
“我实在想不通,当初那般高傲的你,怎会甘心去给他卖命?!”
殷夙冷面不语。
好一会儿后,他的嘴唇才缓缓翕动,吐出来了两句话。
“人各有志,我没害你。”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南安王后退了两步,兀自喃喃着。
“是啊,我又怎能怪你呢?我们生来就不同……你亦从未害过我。”
一行人,缓缓地朝外走去。
“轰隆隆……”
随着机关的剧烈响动,陵墓的大门,被紧紧地合上了。
远远地看去,那道门,就是一座山。
殷宫外。
户部侍郎一个打躬作揖,低下身子道:“二位王爷,事情已经办妥,臣先告辞。”
“告辞。”
南安王怔怔盯着那背影,嘴角一抿。
“这个侍郎,看起来很年轻?”
殷夙的目光,亦朝那方向看去。
“这人姓曹,他妹妹,便是后宫中的曹美人”,他的眼光一闪,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个女人,貌似……对你夫人有些感兴趣。”
“哦?”
等南安王再次抬头时,眼前的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而他的脑海中,还在思忖着他的话。
“曹美人?姝儿?”
殷城东郊,五十里地。
一辆马车正在道路上疾驰,扬起一地烟尘,绝尘而去。
在马车中,躺着一位脸色苍白的妇人,她半摊在丫鬟身上,在她的身旁,还放着一只帷帘,和一只细软的包袱。
前头便是村庄。
几个农人从田间走过,三三两两,都不住朝这边觑着。
“吁……”
车夫勒住了马。
一个男子,早已在这里等候。
“公子好。”
“一路可还顺利?”
……
隐隐听得那声音,马车中的人,竟刷地一下睁开了眼,她强行撑起来,拖着羸弱的身子,就要往外爬去。
“是他,是他……”
丫鬟猛地慌了神儿。
“主子,您慢点儿!大病初愈,身子骨儿还没好全!”
说着,她连忙伸手去扶。
可那手,却早已被另一个男子接住!那儒雅的眼中,泛着点点晶莹的光亮!
“你……你来了?”
“是的,我来了,对不起,让你……苦等了这么多年。”
他将妇人紧紧地抱在怀中。
“晟儿,以后咱们再也不分开。”
“嗯……”
眼泪汩汩流下,但她的心里,却充斥着半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喜悦!像是冰雪融化,万物复苏……
“那墨儿?”
赫连宇怔怔地看着她,眼中含泪。
“你放心,他没事。”
在他的后方,还站着一个人。
此人穿一身灰蓝粗布补丁袍,脚下踩着茎苇底破布鞋,面型瘦矍,长须黑发,目光慈善,虽说不上衣衫褴褛,却也是两袖清风。
这人,正是季晓生。
………………………………
第一百四十五章 送枕
“不知母妃可还安全?”
南安王刚回到临时王府,心里正嘀咕着,便有人来报。
“王爷,门外有人求见?”
“谁?”
小厮的面色有些为难,嗫嚅道:
“是……是个老头儿,穿得破破烂烂的,背着个青布袋,但他说是王爷的故人,所有小的才斗胆,惊扰王爷……来通传。”
越说到后面,小厮的声音低了下去。
“老头儿……破破烂烂的……”
南安王亦兀自疑惑,但只忽然间,他眼中的精光一闪!
“快去请进来!”
说着,不等小厮脚步,他便急急忙忙的,自己迎面走出去了。但刚走到一半,他猛然又顿住脚步。
小厮跟在后头。
“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你去将人请进来,直接引到书房来,不许声张,知道了?”
“是,小的这就去。”
话刚落音,小厮便兴奋地从身边溜过。
没一会儿,廊道上便响起了脚步声。
“咚咚咚”
“王爷,客人到了。”
“进来。”
小厮推开门,那让进来的人,果然是季晓生!
“哈哈哈……贵客远来,恕小王迎接不周啊!”他朝小厮看了一眼,“你先下去吧,沏壶茶水上来。”
小厮答应着,关门离去。
二人十分斯熟,所以这季晓生来王府,也倒不客气。
待坐定后,季晓生将手伸入袖中,掏出了一张信封。
“王爷,请看。”
南安王盯着他,显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这是?”
“您看看就知道了。”
他接过信来,偌大的信封上,用清丽的蝇头头小楷,写着“王爷亲启”。
将信将疑地,将信封拆开。
“是珈蓝?竟然是珈蓝?!”
待读完后,殷墨已是泪流满面。
“那棺材中躺着的人,竟然是珈蓝……她钻进母妃的棺椁中,竟然活活地……被我送进了鬼门关……”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珈蓝说过的话。
“奴婢保证,不会有任何意外发生!”
“王爷,您信奴婢一回。”
原来她说的方法,竟然是这个……
殷墨不断拍击着额头,十分羞愧,万分懊悔,若是他能早些想到,珈蓝也许就不用死!那皇陵中没吃没喝,如今就算天王老子,也救不回来!
“傻丫头……傻丫头……”
“王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
那双眼珠抬起来,死死地瞪着季晓生。
“所以,你早就知道?”
季晓生亦哀叹一声。
“当初我来殷城时,珈蓝便设法找到了我,不知道她从哪儿听说,我会易容术,便向我求证……”
说到这里,他低垂下眉头。
“身为医者,老朽一生救人无数,却从来没害过人。”
“可……可珈蓝姑娘,却以命相逼……”
“别说了!”
南安王揩干眼泪,略微沉闷了一会儿,才道:“是我害了她,是我没用,但凡我能想出办法,她也不会出此下策。”
那张惭愧的脸怔忡了一下。
“这件事,母妃可知道?”
面前的人摇摇头。
“太妃大病初愈,受不得半点刺激,况且……况且左贤王以后,都会慢慢告诉她,唉……难得珈蓝姑娘一片忠心。”
殷墨的眼光,幽幽地闪动几下。
“是了,当初的这一切,原本就是他的策划,如若没有他,本王只怕难许多。”
“得知母妃安全,我也就安心。”
季晓生呷了一口茶。
“那王爷,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说起这个,殷墨苦笑了一声。
“他用尽千方百计,甚至不惜让母妃病重,这才将我骗回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怎么肯放我回去?”
“如此看来,此番凶险。”
二人都陷入了沉思当中,想起那张面容,一股悲怆的情绪,在他的心头涌动。
“我只是没想到,珈蓝她竟然……”
空气沉闷不已。
从书房外的窗棂边上,透露出一缕缕的春光,分外的明媚与敞亮。
廊道上,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王爷,四王府的王妃求见。”
“四王府?”
殷墨顿了一下,一双眼神静谧地转动,怔怔看着面前的人,只刹那间,他随即起身拱手。
“我去去就来,先生慢坐。”
季晓生亦十分随和。
“王爷请便。”
厅堂内,王妃只着一件寻常装束,却也掩盖不了天姿国色,此时此刻,她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
眼光从屋外射进去。
有那么一刹那间,他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回到了留香阁,里头坐着的人,正是秦姝儿。
“笃笃笃……”
脚步声近。
堂中的人看见来人,忙起身见礼:“王爷安好,此次贸然前来,不知可打搅了王爷?”
南安王亦躬身见礼。
“哪里……王妃光临,敝舍蓬荜生辉。”
王妃笑了笑,分外和气。
婢女又换上两盏热茶。
王妃坐在厅堂下,似乎有些局促不安,眼睛不断往四周观瞧着,最终看向上方。
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手掌捏出了汩汩汗水。
心中忐忑不安。
一张花容月貌的脸上,霎时间,也变得无比苍白,胜过嫣红的脂粉。
最终,她选择再次呷了一口茶,然后抿一下嘴唇,略微深吸一口气,嗫嚅几下,笑着道:
“上次夫人来访府上……”
“丫头不懂事,打湿了衣裳,今日才特地来赔罪,还望王爷夫人见谅。”
话刚落音,便有丫鬟呈托盘上来。
上头,除却洗净叠好的衣衫外,还有一些寻常的贺礼。
“王爷夫人成亲……”
说到这里,她忽然噤住嘴,垂下头去,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尔后,在南安王疑惑的目光下,才又亲手接过那托盘。
盘中,有一副鸳鸯戏蝶的新婚枕。
“那次见夫人,我实在喜欢得紧,这双如意枕,是我亲自绣的。”
“恕我冒昧,听闻夫人的娘亲不在,便想着,送予王爷与夫人,聊表心意。”
殷墨的眉间一动。
新婚枕,向来由新娘的母亲亲绣,当时姝儿无娘家,便用了王府的绣娘替代。
可这……
礼轻情意重。
实在是一份大礼!
若是收下这礼,便与王府扯上莫名的瓜葛;若是不收下,又恐怕拂逆王妃的心意。
正在两难之际,王妃再次开口。
她的一双目光中,带着点点失落。
“其实……王爷的顾忌,我也能明白。”
王妃自嘲地笑笑。
“不瞒王爷,我原本……原本也有一个女儿,只是她没福气,刚来到这个世上,便已经夭折。”
“王妃……”
不等南安王开口,她截话道:
“其实世事无常,我已经习惯。”
“那日在朝宴上,曹美人说,我与夫人十分投缘,那日夫人恰好来府,我才与夫人浅聊几句,亦觉得十分欢喜。”
说完,她亲手拾起那对枕面。
“这是一早就做下的,我存着,也总是虚妄,如若送给夫人,也了却了一桩心愿。”
情至深处,她的声音猛然哽咽。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暗示
“王妃不必伤心。”
见状,南安王好言安慰她。
“既然如此,王妃的一片心意,想必姝儿也不会推辞。”
话音刚落,他转向身边的小厮。
“去,请夫人过来一趟。”
“噢,不!”
听到这话,王妃急忙站起来,有些心慌意乱的模样,她假装定定神,脸面上,才又挂起笑容来。
“天色也不早,府中还有事,便不再叨扰夫人。”
“这……这就告辞了。”
她往上拂了拂身。
南安王亦起身送礼。
他来还来不及说什么,面前的人,便如同一阵风,急匆匆地走过了廊道。
“奇怪……”
小厮在一旁嘟囔。
“这好端端的,王妃怎么送这样的大礼?送完礼,却又不见人,奴才伺候这么多年,还没见过这样的。”
南安王亦陷入深思中。
那双眼珠,怔怔地盯着她离开的方向,总觉得……很熟悉。
最终,他兀自摇摇头。
“来人,将这些东西给夫人送去,就说……是王妃亲自绣的。”
婢女应声而去。
南安王府门外。
王妃刚坐上软轿,那轿的四角上,挂着四只六角绢纱灯笼,上头写着大大的“殷”字。
这样的轿,无人敢挡。
婢女跟在软轿的两旁,低低地出声:
“主子,既然来了,为何不见一见夫人呢?”
轿中沉闷。
她捏紧锦帕,紧紧地拽着,兴奋与惶惑等种种情绪,都在心头高涨。
“若我今日不见,她便还会登门致谢。”
只这一句话,婢女恍然大悟!
等到第二日。
秦姝儿果真上门。
……
自从静太妃“薨逝”后,殷墨便再无后顾之忧,既然皇帝不放他回,他也就乐得清闲自在。
季晓生便扮做书童,住在府内。
六月时,曹侍郎因办案有功,皇上特赐一品大员,居中书令一职。
兄升妹迁。
在曹令升迁的第三日,殷帝亲自拟旨,跳过婕妤,直接封曹美人为嫔,赐号“慧”,直逼妃位,荣宠至上!
一时间,宫中热议纷纷。
但即便在这样的盛宠下,慧嫔也追随良妃,请安问礼,始终没错过一日。
这日,她正在良妃的宫中。
婢女的茶水,已经换过三遍。
随着日子加长,良妃的肚子也逐渐沉重,做起婴儿的衣裳来,更有些力不从心。
见状,她笑着道:
“娘娘如若嫌累,便歇着罢,这些粗活儿,留给嫔妾来做就好。”
她一向如此殷勤。
良妃早就习惯了。
此时,听慧嫔这样说,她就当真撒了手,澹雅的眼色伶俐,见状,便从榻上捡起那小衣,小心地递给了慧嫔。
“哎呀!娘娘的手可真巧。”
“嫔妾尽心做,也只怕不及娘娘的一半呢。”
说罢,她当即开始动手。
榻上的人的眼神,朝她蔑过一眼,亦朝澹雅使了一个眼色。
春天的暖阳照进来。
良妃恹恹的。
“娘娘,您要是累,就歇会儿,嫔妾今儿准能做完。”
听得这话,澹雅取来薄毯。
“主子您还怀着身子,歇会儿也不打紧,奴婢伺候着呢。”
良妃打了个呵欠。
“也罢!”
那双眼神,落在了慧嫔身上。
“如此,便有劳妹妹,澹雅,你把本宫的六安提神香片,取来给慧嫔泡上。”
澹雅会心一笑。
“是。”
一盏六安提神香片,热气腾腾地端上来,慧嫔只一昧顾着绣小衣,心思十分专注,就连澹雅见着,也觉得无可挑剔。
她心中想:为什么呢?
自家娘娘荣宠虽高,可到底不是皇后。
况且依慧嫔的恩宠,也总不至于,到这种低三下四的地步……
半个时辰后。
“皇上驾到!”
转眼间,殷帝便出现在了眼前。
慧嫔听得,急忙放下手上的针线,起身行礼:“嫔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话毕,她的眼珠一转,将声音放得极低。
“皇上……”
“春日困乏,良姐姐身子重,方才给小皇子做新衣,累极了,刚歇着。”
她话刚说完,殷帝便看向那茶几。
“怎么?你还在做?”
“嫔妾不懂,闲得无聊,狗尾续貂罢了。”
说话时,殷帝已经走过去,拿起那小衣细看起来。
慧嫔笑笑,亦踱步过去。
“皇上您瞧,姐姐绣的小老虎,是不是栩栩如生?这两根虎须,简直是活灵活现!”
殷帝点点头。
“嗯,是不错。”
“良妃的刺绣一向很好,连宫中的绣娘,也只怕比不上。”
身边的人抿嘴笑。
说完这个,男子的目光向下游离,喃喃道:
“你的手工,也十分精致。”
慧嫔急忙低下头去。
“皇上谬赞,嫔妾这点儿东西,怎可与姐姐的相比?”
男子抬头看看她。
“朕看这线条丝丝入扣,很是精巧,想必你也花了不少心思,很是难得。若以后你有孩子,也定当是个好母嫔。”
不料她听得这话,急忙跪下了。
“嫔妾不敢!”
“虽说如今嫔妾没有孩子,即便有了孩子,那也不能叫嫔妾母亲,还请皇上……皇上别折煞嫔妾了。”
殷帝亲手扶起了她。
他看着面前的人,声音又温柔许多。
“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几乎与此同时,慧嫔朝澹雅使了一个眼色,从衣袖中伸出手指,暗暗指了指里间。
“娘娘……您怎么醒了?”
内榻上,传来丫鬟的声音。
没一会儿,良妃便挺着肚子,搀着宫人手,缓慢地走了出来。
“皇上金安。”
殷帝笑笑,伸出手去,轻轻拢过她的肩头。
“天很暖,容易困乏?”
不料这一问,怀中人的脸颊绯红一片。
“臣妾本想为孩子做件新衣,却没想这般不中用,拿针就犯困,还多久……”
说着,那眼睛往殿中一瞧。
哪里还有人?
“怎么?”
见主子疑惑,澹雅忙回话道:“慧嫔娘娘方才说,宫里有事,急匆匆地走了。”
良妃怔怔地看着殷帝。
“皇上,这……”
“无碍,慧嫔一向体贴懂事,朕本来怕你闷得慌,如今有慧嫔陪在身边,倒十分妥帖。”
二人相视一笑。
榻边的玻璃窗上,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
殷帝伸出手指,轻轻摩挲着良妃的肚子,那双明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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