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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九歌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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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已下追捕令,悬赏通缉,必当慰王妃泉下之灵,不使一人蒙冤,维护大殷之尊严体仪,捉拿奸人归案,钦此!”
“臣……谢主隆恩。”
地上人的声音,已经完全嘶哑。
小夏子惋惜地看看他,弯下腰去,亲手将人扶起来。
“世子快请起。”
“皇上还说,既然王妃故去,四王府一脉,便只剩下世子一人,当遵从世袭制,承袭老王爷的尊位才好。”
“只是……”
他轻叹一口气,顿了顿,接着道:“只是大丧在前,也只好压一压,委屈世子。”
殷景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丝苦笑,拱手道:
“多谢公公,王府感激不尽。”
小夏子讪讪地笑笑。
他说了几句安慰的场面话,便打千儿告辞。
“世子请留步。”
“公公慢走。长平,送一送。”
小厮应声而去。
夜晚。
素白的王府内,一片寂静。
殷景跪在王妃的灵柩前,回想起以往的种种,忽然觉得恍若隔世,不免悲从中来。老王妃、哥哥、陈国公……
如今,竟然是自己的母亲!
脑海中闪过那人的面貌,他的内心深处,充斥着万分恨意!
耳边,响起南安王说过的话……
“那贼人想杀的人,是贱内。”
“姝儿?”
“他为什么要杀害姝儿?她一介柔弱女子,对任何人来说,都不足以造成半点威胁……为什么?……”
正呆呆思忖着,门口的小厮进来。
“世子,南安王夫人求见。”
听得这话,地上跪着的人,蓦然抬起了疲惫的眼睛,被灵柩前的烛光刺痛一下。
他的嘴唇紧紧抿着,强烈抑制住胸口的颤抖。
“将夫人……请入厅堂。”
“是。”
他甩甩脑袋,猛然地站起来,因为跪得太久,腿有些酸麻,摇晃两步后才站稳。
大堂内。
秦姝儿正坐在太师椅上,一双美目像哭肿大核桃,神情怔怔的,时不时擦拭着眼泪。
整个府内静悄悄。
只有那四处的缟素,提醒她丧宴的存在。
殷景走入堂内,朝她看过一眼。
“……夫人……”
看到眼前人,秦姝儿的嘴唇嗫嚅两下,眼泪直流,却怔怔地说不出话,她僵硬地站起身,朝面前人拂了拂。
“世子好。”
话刚落音,她又觉得自己可笑。
人家的母亲在安南王府故去,还怎么可能好?
“世子,我……”
殷景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
他淡淡地摆摆手,往上坐了。
“夫人不必自责,这是家母的选择,并不是你的错。”
而底下的人,却完全抑制不住情绪。
眼泪一个劲儿地落下,她拿起手绢,擦了又擦,只强行压抑这,不让自己哭泣出声。
半晌后……
那张铺满泪水的面容,惨淡地笑笑,却分外哀戚。
“姝儿自幼流落,无人疼爱,鸨……养母万般捧着养着,也只是把我当做赚钱的工具,受尽世间苦楚白眼。”
“后来遇见王爷,本以为觅得良君……”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
“可谁想,多年情意,竟然还比不上短短数月的相会,即便那个女人远走,他也始终念念不忘!”
她的语气,听起来恨恨的。
“事到如今,我都不知道该恨别人,还是恨自己……”
“还是懦弱胆小的人,根本不配得到别人的爱?”
她泫然地望着世子。
但转瞬间,却又低下头去,与此同时,她的语气亦柔和不少。
“可王妃,是真心对我好。”
“她就像一个母亲,填平了我幼年的缺失,抚慰我的敏感、自卑与仇恨,那时我想,自己的亲生母亲,也不过如此吧?”
听到“母亲”二字,殷景的目光动了动。
秦姝儿怔怔地盯住他,眼神极其认真。
“可王妃临死之际,她竟告诉我”,她的声音黯然喑哑,“她……就是我的生母!”
“不!”
殷景猛然一下站起来,几乎不加考虑地反驳。
“我妹妹,她出生就已夭折。”
他垂着头,几乎不敢看她。
堂内十分寂静。
只有几根硕大的白烛,发出璀璨的光亮,戚戚然然,闪闪烁烁,泪流了一地。
烛光下,秦姝儿的面色惨然。
她强撑着一丝笑,起身道:
“对不起。”
“也许……也许是我听错了。”
“深夜打搅,实在抱歉得很,母……王妃因救我而故,我亦十分悲痛,请允许我,前去为她上两柱香。”
殷景沉郁着脸,几乎没有抬头。
“长平,带夫人去灵房。”
“是,请夫人跟我来。”
她顿了顿,怔怔地看了一眼殷景,最终迈着碎步离开,消失在房门的拐角处。
………………………………
第一百五十八章 挑破
白烛灼灼。
堂中的人,终于抬起头,在他的脸颊上,流下两行泪水,他的眼中,隐隐含着一丝不忍。
“母亲,被怪我。”
“来人,备马!”
“你要去哪里?”
说话间,从门外跨进来一个人,竟然是子城!
他的声音依旧温和,从廊道上转过来,俊美的容颜上,却带着几丝不容置喙的冷冽。
但一见到殷景,他的冷冽却如同冰雪,迅速融化了。
世子心虚地垂下头。
“府中的一切事务,都要辛苦你,你还好么?”
“你好,我便好。”
子城淡淡地开口,关切的目光中,流露出丝丝暖意。
“明轩,你不能去。”
不等殷景说话,他接着道:“如今王妃才故,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四王府?方才你竭力否认她的话,不也正是考虑到这一点?”
“可今夜你若是出门,那一切努力,便都白费。”
殷景埋下头,声音十分痛苦。
“那我……还能怎么办?”
“母亲宁愿豁出性命,也要选择救她,如今尸骨未寒,我怎能忍心……忍心白白地看着她,再次身犯险境?”
子城亦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他忽然道:“我去吧。”
“我虽然身份低微,但借着世子的名头,想必纵使南安王,也能待见我几分,我去劝说,让他们尽快离开殷城。”
“可我担心,那背后的手,会盯上你。”
子城却笑笑,那温和的语气中,带着一股坚决。
“我还怕么?”
“就这样,我去,好歹你都不能露面。”
“既然这样,那我吩咐隐卫护你。”
“那你呢?”
“无碍……”,大世子与陈国公的面容,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哥哥的神灵在天上,会保佑我的。”
二人四目相对。
只这一眼,子城旋即明白过来。
“好。”
“如此,我也安心。”
深夜,一匹快马停在王府的后门,伴随“”的蹄音,一个俊逸的男子扬鞭离去。
南安王府。
书房中,殷墨与季晓生,正在榻上对坐。
茶香氤氲,炭火熊熊。
季晓生的手上,拿着那柄杀害王妃的小银箭,上头裹着丝帕,还带着缕缕干涸的血迹。
“怎么样?有眉目没?”
面前的人摇摇头。
“这箭上的毒,实在稀奇得很。聊是我在江湖上行走了半生,也从没见到过这种毒。”
南安王闷下一口茶。
那双目光,幽幽地盯着那只箭。
“姝儿在巴郡长大,与殷城向来无瓜葛,怎么会有人,想要杀她?”
季晓生微眯着眼。
他思忖半晌后,才疑惑道:
“以前在巴郡时,仿佛听王爷说起,夫人的原籍,是在东边?都说王妃与夫人投缘,依我看,面貌上,似乎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不可能!”
南安王摇摇头,断然否认了这个想法。
“当初本王派人追查过,那府邸在江南一带,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消失,怎么可能……”
“可王妃的母家,不就是江南秦氏?”
听他这么一说,南安王倒是愣了愣。
“你是说?”
季晓生的眼中,闪烁着暗沉的光。
“王府丢孩子,不是小事。”
“我听人说起,当年老王爷在时,先帝时常训斥他,他们兄弟不和,先帝早想除之而后快。”
“为了掩人耳目,将孩子带到江南去,也未为不可。”
殷墨目光翕动两下,许久没说话。
红泥小火炉上,茶汤在“咕噜咕噜”地响。
良久后……
南安王双眼盯住对面人,语气很是迟疑。
“若是如此……”
“那姝儿,岂非本王的……表妹?”
他的一颗心,在不断地下沉。
季晓生却笑了笑。
“自古中亲之表中,也颇有知音,这并不奇怪。只是……”
说到这里,他却很是踌躇。
“唉!”
“待老朽道出,还望王爷莫怪。”
季晓生的目光如炬,像两根光亮的银针。
“老朽一直听闻,因为太妃娘娘的缘故,先帝爷向来不喜王爷,幼年的时候,便已经迁出殷城,前往封地自谋生路,路上遭遇的暗杀无数。”
殷墨苦笑一声,喟叹道:
“都说虎毒不食子,可见人心,比老虎还毒。”
季晓生却不置可否。
“太妃美貌,大梁的金晟公主,当初举世闻名,性情又是一等一的温和,按照常理来说,先帝应当宠爱才是。”
“先生所言有误。”
“从我有记忆开始,父皇便十分厌弃母妃,论起平日的待遇,恐怕堪比宫人,宠稀爱弛,日子过得分外愁苦。”
记忆回到当年。
华阳殿。
他站在殿外,一直不肯离开,听着殿内传来的声音。
“父皇,抱抱。”
“好~呵呵,朕的澈儿呐,真是越来越乖~”
寒风呼啸。
在华阳殿外的青地砖上,他已经站了好几个时辰,刘大监一直对他说:“皇上忙于政务,不见外人。”
而此时此刻,听到里面的声音……
他再也按捺不住,当即朝里大嚷:
“父皇!”
“墨儿拜见父皇,给父皇请安!”
“嘘……”
没料到他这么胆大,刘大监急急地跑过来,慌忙之下,猛然用衣袖捂住他的嘴。
“四皇子,可别闹,连累奴才挨打!”
“哎哟……”
他朝那衣袖狠狠咬下一口,气急道:“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父皇在华阳殿内忙于政务么?你这个骗子!”
“还愣着干什么,快拉开!”
周围的小太监听到吩咐,赶紧上前来,连拖带拽地,才将自己扒拉出来。
“四皇子在华阳殿发疯,赶紧送回去!”
几个小太监将他拉走了。
他连哭带嚎,慌乱之中,却听到刘大监的声音。
“呸!”
“还真把自个儿当主子,人家正经主子,还在里头呢……”
那声音低沉又轻飘。
但那每一个字眼,都稳稳当当地,飘进了他的耳朵里。
两行眼泪顺着脸颊,怆然地流下来。
“王爷?”
被面前人一提醒,南安王背转过身去,用手背揩干泪水,才再次回过头,他勉强笑笑,想竭力挽回脸面。
“幼年遭遇不堪……”
“让先生见笑。”
见状,季晓生却并不追问,只是幽幽地叹口气,沉下脸道:“其实这一切,并不是王爷的错。”
他忽然站起来,半跪在南安王的面前。
“恕老朽直言,王爷您……并非先帝的亲子,您的亲生父亲,是当今北境的左贤王赫连宇!”
“大胆!”
殷墨拍案而起,死死地盯住地上人,目眦尽裂。
“老朽所言,全是实话。”
“这其中的缘由,王爷只要仔细想一想,便能够清楚。”
“可二皇子、三皇子,他们也都不得父皇喜欢!当年二皇子幼年出宫,深入官场宦海,治理贪官污吏,几次听说回不来,三皇子更是……”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殷夙那冷冽倨傲的神情。
但说话的声音,却逐渐低靡。
“更是不受待见。”
“王爷……”
“闭嘴!”
一双目光如利剑,直瞪着地上的人,疑惑之中,更夹杂着点点猜忌,仿佛要将季晓生看穿。
“你究竟……是什么人?”
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地上人缓缓地垂下头,发出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既然王爷不信,老朽也没法子。”
“往后……您便会明白。”
说完,他朝上拱手一拜。
贤王的嘱托,老朽已经带到,这就告辞了。”
地上的人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又回过头来,将声音压得极低。
“听闻大殷的皇子,都拥有一支隐卫,但王爷您的这只令牌,却由北境的高手侍卫组成,事情真假,您一查便知。”
“吱呀……”
一股冷风吹进房间里,暖气四散开去。
榻上的人,感觉自己的牙齿都在打颤。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夜客
南安王陷入沉思中。
廊道上响起脚步声,房门外,有小厮在“笃笃”地敲门。
“王爷,府门外有人求见。”
他的思路被打断,眼神有些茫然的空洞,神情怔怔的,起身拉开房门,紧皱着眉头。
“这么晚……是谁?”
小厮也有些踌躇,含糊道:“小的也不知。”
“那公子长相身穿一身裘袍,头戴羊脂麒麟冠,容貌看起来,倒很是俊逸,说是有要事,一定要见王爷。”
南安王略微沉吟。
“既然是这样,那便请到前厅。”
小厮答应着去了。
最近即日发生太多事,从方才的思绪中,他竭力挣脱出来,穿过抄手廊道,朝前堂走去。
厅堂内,白烛幽微。
听到门外“笃笃笃”的脚步声,男子连起身见礼。
“王爷好。”
迎面人的眼皮跳动一下,细细打量着来人。
这人……好像在哪儿见过?
瞧穿了南安王的疑惑,子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道:“王爷莫见怪,我是世子的侍卫,这么晚来打搅,还望海涵。”
经他这么一提醒,南安王才回过神来。
昨日雪地里的来人,可不就是他?
这样想着,他的脸上立即带笑,道:“原来是世子的人,有失远迎,请上座。”
他匆匆瞥过一眼。
此人虽然是一介男子,面貌却十分秀逸俊雅,大多数的女子,恐怕也不及,他坐立行动的时候,虽然落落大方,却有股风流之态。
依照当日的场景……
可见与世子的关系,不一般。
南安王也就开门见山。
“不知公子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子城轻呷一口茶。
茶水还没咽下,他却没有料到,对方能够这么爽快,当即轻声道:“请王爷搬离府邸,回巴郡。”
“什么?!”
殷墨听得,心里一紧,他紧紧捏住茶盏,表面却不动声色。
但他的态度,却是急转直下,看着底下的人,苍然冷笑一声。
“公子莫不是说笑?”
“本王身为大殷的四王爷,难道这殷城,还呆不得?”
子城却依旧温和。
“王爷的自由,没人能干涉。”
“只是听闻,夫人素来不问世事,来殷也不过断断数月,一介弱女子,为何竟招致杀身之祸?”
“其实王爷也明白,手段这般高明,定然不是寻常人。”
殷墨的眼皮一跳……
但他却按捺住,直勾勾盯着座下的人,继续问道:
“那依照公子所言,凶手是谁?”
子城却摇摇头。
“不知。”
“既然公子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又何必难为本王?”
“王妃因为贱内殒命,南安王府上上下下,都感激不尽,就算要用本王的命,我也不会多说一个字,只是公子的话,恕难从命!”
底下人却毫不愠怒。
他抿嘴笑笑,道:“王爷可知,贵府夫人的生母是谁?”
“生母?”
殷墨的眼神幽眯,久久怔住了。
半晌后,他才云淡风轻道:
“贱内自小无父无母,不怕笑话,只是寻常苦难的女子,自从入府后,日子才稍微安定下来……”
子城听他一昧避重就轻,便知道他不信任。
他站前身来,走到堂中央,拱手躬身道:
“全天底下,没有哪一位母亲,能够见孩子身处险境,却无动于衷。即便在千钧一发时,就算以命相搏,也绝不吝惜!”
“王爷是不怕,那夫人呢?”
“若下次遇到这样的事,王爷又当如何?”
见南安王不说话,他接着道:
“恕敝人直言,王爷的作为,不免太过于自私。夫人如今身处险境,又是为谁?”
“你……”
殷墨的脸上,青紫交加,却丝毫不能辩驳。
见状,子城当即下跪请罪。
“子城言语上冒犯,还请王爷海涵。”
“只是我所说的话,到底是否在理,王爷一想便知。”
堂内寂静。
上方人的低垂,烛光的剪影,遮住了他的脸,呈现出一片阴翳。
联想到方才季晓生的话……
他忽然抬起脸,盯住子城道:“姝儿,她……知道么?”
子城摇摇头。
“夫人还不知。”
“她曾前来王府,将王妃临终前的话,当面与世子挑明,却遭到了世子的否认。世子的意思,是不想让她再趟这浑水。”
“王爷放心……”
“只要您肯,四王府,当全力相助!”
这下,连殷墨自己,也不得不相信。
秦姝儿,留香阁的头牌,竟然是……大殷四王府的嫡女!
而自己,这个堂堂正正的王爷,竟然是个北境人!
他发出一声冷笑。
这冷笑的背后,却是深深的嘲讽!
白烛流泪,带着丝丝“噼啪”声响。
半晌后,南安王才缓缓抬起头,一双幽沉的眼睛,怔怔地看向来人。
“呵呵……”
“你回去告诉世子,就说,本王明日便上书,带着姝儿离殷。”
地上的人再次拜下。
“我代世子谢过王爷,王爷的大恩,四王府感激不尽!”
“不必……”
南安王摆摆手,踌躇道:“我……也是她的夫君。”
他只是觉得,这话说出来,仿佛十分拗口,所以自己一直不敢说,亦不敢承认。
但这是事实,不是么?
来人走后,殷墨一个人呆在厅堂中,细细思虑许久。
往事一幕幕上演,其实他本无意于皇位,自从静太妃走后,心情更是寡淡。
只是自己的夺位之站,还没开始,便像夜空中的烟火,转瞬即逝。
“呵呵……简直是可笑!”
“母妃……母妃……”
刹那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喜是悲,亦不知道该怨谁。
“你们到底是谁的人?”
这句话,他是对着空气说的,厅堂沉闷而寂静,无人应答。房门外,还有小厮拿着扫帚,在扫阶前的雪。
“隐卫,誓死忠心于主子一人。”
“你们不是隐卫,是不是?”
黑夜依旧寂静。
蜡烛的微光翕动两下,是门外刮进来的狂风,裹挟着新降落的雪花。
“我知道你们能听见。”
“撤走一半的人,却保护夫人……必须誓死,保卫她的周全!”
话音刚落……
门口扫地的人,不见了。
雪花簌簌飘落进来,廊道上寒风呼啸,宁静无比,就像……从来没人来过一样。
………………………………
第一百六十章 换婢
殷宫。
紫薇阁内。
慧妃正坐在内殿的榻上,在她的怀中,拢双臂抱着一个婴儿,她脱下手上的金护甲,亲自搅动着碗里的牛乳。
“娘娘,让乳娘来吧,您这眼圈儿都熬红了。”
榻上的人却充耳不闻。
婴儿忽然啼哭起来。
“哦~乖乖~不哭不哭~”
她将银汤匙重重地扔在碗里,眼神像银针般的,剜过了一眼伺候的婢女。
“怎么回事?这么烫,让孩子怎么吃?!”
“本宫看你们是差事当腻了,越发不上心!”
“来人,打发去掌刑司。”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祸从天降,那婢女神色茫然惊怕,双腿一软,骇然地跪在地上,连连哀求着。
“言殿下是我的孩子,看你们谁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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