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斯咖啡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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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发达……
　　“哈哈……没什么！姑娘，其实你挺可爱的！”费斯蓝说完，敛起笑容，坦然地说道。
　　“呃……”王紫慕真不知该怎么接他的话，本以为他刚从女友的忌辰归来，理应是伤感的，不清楚李威跟他说了什么，貌似现在心情还不错，她当然要趁热打铁请他带他们去见那位医生了，本来意大利人的名字就很难记，她还真记不住那位医生的名号。
　　“费斯蓝大叔！拜托！赶紧带我们去见见那位医生吧！我怕我爸等得心急了！”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头。可是，身体里的反叛因子忍不住作祟，他不是爱显摆自己年纪大么？叫他大叔他该满意了吧？
　　“大叔？！嘿！第一次听人这样叫我！这不是在回去接你爸的路上了么？你想我飙到最高速被罗马警察开罚单？”
　　“我以为你一直在说笑呢！那拜托了，你安全驾驶吧！”
　　接着沉默了有一阵，王紫慕好奇地问他：“对了……还不知道那位医生叫什么名字呢？需要准备点什么礼物给他么？”因为攸关老爸的性命，向来最不懂人情世故的她也不由得谨慎起来。
　　“真是个小姑娘呢！你以为这是在中国？”费斯蓝不禁讽刺一句。
　　就这一句，引发王紫慕的怒气，什么嘛？！他自己不也是中国人么？当真以为在国外读了那么些年书，又曾经交往过一个意大利女友，就是欧洲人了？！
　　“礼多人不怪！中国是礼仪之邦，我这样问没错啊！我又不是欧洲人！”
　　“嘿！小姑娘还跟我杠上了！这里不兴中国送礼走后门那套！”至少在今天要见面的这位那里，这一套只会更加引起他的反感。
　　“我真的觉得你到底是不是中国人哪？！我承认，中国有些风气是很不好——但是，你有必要那么尖锐讽刺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找上这位医生也算是走后门啊！”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费斯蓝的脸色有点难看。
　　她真的是一激动就乱说话，人家走后门还不是在帮自己嘛？她还为了那一点点小事跟他争什么啊！
　　“你到底是来给你爸治病的还是来跟我抬杠的，姑娘？”费斯蓝沉默了一会儿，没跟她计较，小屁孩儿一个，他还不至于那么小气。
　　“治病来的……”她自知理亏，弱弱地答道。
　　“想治病，就听我的！我猜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所以你不觉得一切都应该以我的话作为参考？”
　　真是有些不可一世呢！可是她真的不敢再跟他抬杠，只得闷闷地答道：“哦……知道了。”
　　费斯蓝看她被自己压制着，敢怒不敢言的纠结样子，还是觉得好笑，这姑娘的表情太丰富了一点，心里想什么都完全写脸上了。
　　不过他怕玩得太过火，大洋彼岸的威哥知道了会再度威胁他“还想不想看见明天的太阳了？”，他心里暗笑了一把，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他叫巴多罗买？卡波阿诺（Bartolomeo　Capoano）。”
　　王紫慕为了避免跟他争吵，索性已经将脸贴着车窗，欣赏着外面稍纵即逝的异域风光，乍然听见这话，还没反应过来他是在说什么，错愕了半晌，才发觉他是在回答自己刚才的问题。
　　她挺不喜　欢＇炫。书。网＇自己这样的后知后觉，不管年纪多大，都显得有点傻气。
　　“哦！这名字还真不是一般的复杂。”她在心里默念两遍，还是只勉强记住一个什么巴多罗买……
　　“她叫埃莉诺？卡波阿诺（Eleonora　Capoano）”费斯蓝又淡淡地接上一句。
　　“啊？”起初王紫慕还真没反应过来，细想几秒之后才恍然大悟，他是在说他那个过世的女友，巴多罗买的女儿吧！
　　“是他的女儿吧？”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差点脱口而出“是你那位去世的女友吧？”
　　“恩。就是我那位天堂里的女友。”费斯蓝却像没什么似的随口说道，带着点自嘲的口吻。
　　王紫慕心想，怎会不心酸呢？可她实在不是个安慰人的高手，喃喃地说了一句：“有你这样一位出色的爱人……我想她在天堂里看着你，也是很幸福的。”
　　“姑娘你这马屁拍得——太假了！”费斯蓝刻意呵呵笑着将这一页掀过，本来他很少对人主动提及埃莉诺的事情，李威是第一个例外，王紫慕竟然是第二个。前者是因为他们都失去过生命里很重要的人，后者呢？是觉得她不会深究，所以卸下了一贯的防备？
　　“其实你挺有才的！”王紫慕也顺着他的话不再去触碰他心里最神圣的那块地方。想也知道，那位意大利女子在他心目中居于何等重要的高位。她突然有点好奇，想看看那位女子的模样。居然能够让心高气傲的费斯蓝对她死心塌地！该是怎样的倾国容颜或者蕙质兰心哪！
　　“姑娘你过奖了！”
　　两人这样闲聊着，先前那种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氛也随之烟消云散。
　　“对了！费斯蓝是你的中文名还是意大利名？”一直觉得他名字怪怪的，念起来就真的好像意大利名字一般，他不会是意籍华人吧？
　　“是我的中文名。我妈很喜　欢＇炫。书。网＇意大利这个国度，所以给我起了这个名字。”
　　“那你有没有意大利名字？”她开始有点好奇如果直接将他的名字翻译成意大利名字该怎么念？
　　“ritz　Lang。还是费斯蓝！”他有些得意地说，他笃定这个小姑娘不会知道这个名字的来历。
　　“ritz　Lang？这么耳熟？是不是也可以翻译作弗立兹？朗格？”
　　“你居然知道！”这个，费斯蓝还真有点吃惊了，毕竟对方只是一个刚进大学校门的小女孩，她会知道ritz　Lang？！
　　“费大叔！你别瞧不起人好不好？ritz　Lang是那位奥地利裔美籍电影导演嘛！他是　将社会、政治的强烈意识融入电影技巧，作品有那个什么《大都会》等等嘛。？”
　　“挺博闻强识的嘛！看来威哥的眼光着实不错啊！挖到璞玉一枚！哈哈！”
　　这人，好不到三分钟，怎么又扯到那边去了？他挖苦起人来，还真是个高手。
　　她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他。真是的，本来她不会这样小气的，可是不知为什么，跟费斯蓝说话，没说上几句，她就有冒火的冲动。
　　他自己却还不觉得，以为小姑娘又害臊或者娇羞了，诱惑地问她：“姑娘想不想取个意大利名字？”
　　姑娘姑娘……王紫慕不知该说他怪异还是复古了，老是这样叫她，好别扭，她将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点也不想！麻烦！”
　　“你这样的性格还真难跟纯正的意大利人打交道呢！该改改了！你不是还要学习意大利的咖啡文化以及美食？”
　　他连这个也知道，看来李威那位保姆是关照地很细致啊！
第25章　费式百科全书
　　说实话，王紫慕还真被他说自己没法跟纯正意大利人打交道讹到了。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对于她在意大利的这些时间里是很不利的。
　　三人行必有我师——中国古话教得好！她也不是一根筋的倔犊子，立即放低姿态虚心求教，正好将从机场到公寓这段路上的空白时光利用上。
　　“好吧！费大叔，拜托您老人家给我讲讲意大利这边的风土人情吧！”
　　这小鬼，看似很虚心的样子，其实满肚子的不情愿吧？费斯蓝觉得她别扭的样子最可爱，像是一手抱着大西瓜一手抓着苞谷的小毛猴，难以取舍，抓头挠耳，煞是有趣！
　　“看在你虚心求教的份儿上，大叔我今天就给你上一堂免费的！”
　　她心里嘀咕着：看这自大的家伙！脸上还是得维持着灿烂的笑容，静候教诲。
　　她却不知道她那一闪而过的心理活动尽收费斯蓝眼底，他好笑地开始讲起意大利的民俗……
　　不过，她得承认一点，那就是费斯蓝讲起这些来，整个人都神采焕发，真真当得绘声绘色四字！
　　至此，她也对意大利有了一个笼统的了解。
　　意大利的人种主要都是意大利人，90以上的居民都信奉天主教。这个在看《天堂电影院》的时候，她就深有体会。
　　最让她觉得有趣的是，费斯蓝说：“在意大利，　如果有人打喷嚏，旁边的人马上会说：‘萨路德（Salute）！（祝你健康）’。”
　　并且，在这个国度打喷嚏或者咳嗽都是一件很讲究的事情。
　　费斯蓝说：“一般来讲，当着别人的面打喷嚏或咳嗽，被认为是不礼貌和讨嫌的事。”
　　“所以——如果这时候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或者咳嗽了一声，就要马上对旁边的人表示‘对不起’？”王紫慕想到英国那边，经常说“Parden”大概也是这个缘故了。欧洲人就是比较注重形象。
　　“对的。只是为什么吗？据说是因为欧洲曾有过因重感流行而置死人命的先例，感冒在意大利人眼中也如洪水猛兽般恐怖。因此一旦有人流露出感冒的征兆，旁边的人马上会说：‘萨路德（Salute）！’。”　
　　“呵呵！原来如此！你继续讲！”
　　“意大利人都挺热情好客的，待人接物总是彬彬有礼。在正式场合，穿着也是十分讲究的，所以你一直急着见巴多罗买是不明智的。诚然，你说的礼多人不怪确实在意大利也存在。不过，一般的见面礼就是握手或招手示意；而对长者、有地位和不太熟悉的人，要称呼他的姓，再加上‘先生’、‘太太’、‘小姐’和荣誉职称；在就餐、乘车、乘电梯等情况下，都会让女士先行。和意大利人谈话要注意分寸，一般谈论工作、新闻、足球；不要谈论政治和美式橄榄球。”
　　“典型的欧洲绅士啊！那我是不是应该称呼他巴多罗买先生？”
　　“错！那是他的名字，第一次见面的话，你可以称呼他卡波阿诺先生。不过，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直接跟着我叫他巴多罗买就好了！”
　　“这样啊……讲究还挺多的啊！”绕来绕去的快把她给绕晕了。
　　“还多着呢！其实跟中国人一些忌讳什么的同理，只是因为各自的文化与宗教信仰不同，忌讳的侧重点也就不同罢了。比如意大利人忌讳交叉握手，忌讳数字‘17’跟菊花。”
　　“这个我好像听说过。”
　　“另外，在意大利人心目中，自由是最重要的。缺点嘛，就是意大利人的守时和集体观念相对差一点，宴会迟到20分钟左右都是十分正常的事情。所以——”
　　王紫慕不待他所以完，自己率先检讨了：“所以——你想说，我完全不必那么着急去见巴多罗买是吧？！我悔过了，我该等下跟我老爸沐浴更衣，穿得周周正正，再慢条斯理地去见他！”
　　“你这爱抬杠的小姑娘啊！哈哈！是啊！”
　　“对了。费大叔，你之前赤果果地批评过我煮的咖啡，你似乎对咖啡很了解的样子哦？”她被他说成爱抬杠的小姑娘，好胜心起，忍不住挑衅地问道。
　　“以你自学成才又没出过国的经历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不过确实不怎么正宗。其实在意大利，他们喝咖啡跟我们喝茶是一个道理。他们都有有早晨喝咖啡、吃烩水果、喝酸牛奶的习惯。酒，特别是葡萄酒。简直就是意大利人离不开的饮料，不论男女几乎每餐都要喝酒，甚至在喝咖啡时，也要掺上一些酒。”
　　“就像布流罗咖啡或者瓦娜冰咖啡？”
　　“咦？你还知道这些啊！是啊，很多意大利人创造出来的咖啡里都加了酒的，最常加的就是白兰地了！——例如玛克兰咖啡！”
　　“恩……是这样的啊！”
　　费斯蓝讲得兴起，又跟她侃了一些意大利的其他风俗习惯，例如婚丧嫁娶习俗等等。因为说到丧葬的话，王紫慕猜他必定是很了解的，她没有插嘴，很怕一不小心触到隐形的地雷，这堂免费的意大利风俗课程就上不下去了……
　　“你还真是一本意大利百科全书呢！”看他讲得眉飞色舞的样子，王紫慕半称赞半调侃地说道。
　　费斯蓝再明白不过她的意思，却原本就是不喜谦逊的性格，所以他只是笑了笑说：“费大叔我告诉你的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更多的生活常识，还要你自己慢慢摸索。”
　　王紫慕无奈点头，心想，她又不是要在意大利生活一辈子……虽然很喜　欢＇炫。书。网＇这个国家，不过，她骨子里随她老爸，比较传统，喜　欢＇炫。书。网＇落叶归根，故乡纵然有诸多缺憾，还是情愿老死故里，国外，只能是拿来作为短暂的路过的风景。
　　有一句唯心主义的古诗怎么说来着？——
　　对了！“月是故乡明”！
　　通过费式百科全书的详细讲解，虽然他说这些还只是冰山一角，不过，她至少对于接下来的意大利暂居生活有了些底气。
　　今天这一长串的谈话下来，王紫慕也发现费斯蓝其实是个顶有趣的人，不仅见识广博，而且很专情，一张孤傲的面孔之下却包裹着一颗热情的心。
　　她越看越觉得，费斯蓝彷佛天生就是个意大利长大的男子。他的精魂都属于这个唯美的国度……
第26章　庐山真面
　　还有大约十几分钟的车程才能到达那所豪华公寓，费斯蓝反正闲着无聊，又觉得小姑娘爱听那些民俗风情的有趣故事，他索性搜肠刮肚地给她继续讲。
　　因为每个女孩子多少都对教堂婚礼有所憧憬，费斯蓝又恶作剧地想到李威跟她或许不久之后就会订婚，可能再需要不多久的时间就会举行婚礼了，所以他趁机给小姑娘一些浪漫的憧憬。
　　因此当他微微笑着对她说“姑娘，大叔我给你讲点实用的。”的时候，王紫慕还真以为他要讲点什么关于咖啡文化的事情呢！她正对加了酒的咖啡产生兴趣，心想这次一定要借机好好观摩一下加酒的咖啡怎么做法，毕竟这个时候，星巴克还没有进驻中国，更别提偏居西南的C城了，那都是大约两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重生一次就是有这点好处，先不说别的，单就在她擅长的领域里，就有不少的商机可以寻觅。
　　谁知道——他侃侃而谈的却是另一件事：“姑娘，意大利的婚丧嫁娶习俗，与欧洲其他国家相似，仪式多与宗教仪式相关。意大利人的嫁娶需要经过订婚（交换订婚戒指）、结婚（分为民政和教堂婚礼）两道仪式。3月、4月是意大利青年选择结婚高峰期。所以，我觉得啊，你们浪漫一点的话，明年三四月春暖花开的时候，完全可以来意大利举行——”
　　不等费斯蓝话说完，王紫慕赶紧一把掐断他的话头，要不是很确定自己跟李威之间的协议，以及李威的性趣对象，她还真要以为费斯蓝是李威重金聘来的媒婆了！——简直三句不离游说的目的！不过，据她推测，他这个媒婆是一厢情愿兼自发自愿的了。
　　“费大叔，您老扯远了！对了，我听说意大利人一旦结婚就不能离婚了？还有全是以家庭为中心的？”必须转移话题！
　　费斯蓝不明白为什么小姑娘要一直回避她跟李威之间的事情，起初还可以归结为她是因为害羞，可是，经过他几次三番的暗示加明示看来，她好像是真的对李威没那意思。可王叔不是还说，等他手术成功了，第一件事就是要亲自主持他们的订婚仪式？他心里叹道：没想到小姑娘这座堡垒挺结实的，不好攻克啊！威哥！爱路漫漫！有得你的苦头吃了！
　　因为是他们两个小情人之间的问题，费斯蓝也不好再继续在里面盘旋，就顺着她的话回答：“当然不是！在1974年5月以前，意大利人离婚确实是不被允许的。但是在1974年5月16日全民公决后，意大利人的离婚率就一直居高不下了。至于说意大利全以家庭为中心这个说法倒不假。例如每个家庭里的祖母（nonna），就非　常（炫…网）受人尊重。说起这个，他们还有个很有趣的活动，每年有一个叫做‘最酷奶奶’的评选。我所知道最近的优胜者是因赤脚跳快速旋转的塔兰台拉舞而击败了其他竞争者，在比赛中胜出。”
　　“这个听起来很好玩啊！你参观过吗？”王紫慕只是一时好奇心起，随意问了一句，谁知又一下子像是问到了费斯蓝的隐痛。
　　他脸色忧伤地兀自沉浸到了回忆里面，王紫慕正担心不知说什么来转移话题，她揣摩着多半他是跟埃莉诺一起参观的这个活动，所以一下子又勾出了那些甜蜜而伤感的回忆……还好，车子缓缓地行驶到了她熟悉的区域——临时的家终于到了！
　　她轻轻巧巧地下了车，询问费斯蓝要不要一起上去坐一会儿，等着她跟老爸梳妆打扮好一起去见巴多罗买。
　　他回说不上去了，就在车里等他们吧！穿着得体就好，也不用太隆重的！
　　王紫慕看他忽明忽暗的神情，也不多加勉强，有些事是需要他自己去慢慢将甜美感伤淡化的。
　　她急急忙忙跑进电梯，然后回到豪华公寓里叫上老爸，两人各自更衣拾缀去了。
　　等到他们好不容易收拾齐整下了楼来，费斯蓝居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王紫慕在车外等了一会儿，见他也没察觉，然后轻轻叩了叩他那边的车窗。
　　他即时醒来，打开车门，抱歉地道：“等了一会儿了吧？姑娘你该叫醒我的！快上车吧！”
　　王紫慕表示理解地笑了笑，跟老爸坐进了后排。
　　“现在就带你们去见巴多罗买医生，不用太紧张的。”费斯蓝无意中透过后视镜看见神色有些拘谨的两父女，忍不住温言宽慰一句。
　　“明白！有你在嘛！”有她老爸在场，王紫慕就要规矩多了，戏谑的费大叔这一称谓也收敛起来。
　　“就要麻烦费先生你了！”王昌久同样客气，他心情肯定是激动的，本来以为会必死无疑地病下去直到死神来召唤，没想到出门全遇贵人，竟然还有机会多停宕世间几年。
　　“王……哥你客气了。”本来费斯蓝是想随李威叫王叔的，又觉得自己实际年龄总要虚长他几岁，还是叫王哥了。
　　“费先生你客气了，就随着李威叫我王叔吧！”这年轻人看起来至多二十五六吧，也是怪年轻的。
　　费斯蓝微笑着点头，对于比自己年长的人，他还是很谦逊的。
　　王紫慕心里在偷笑，费斯蓝果真是走到哪里都喜　欢＇炫。书。网＇显老，连一个简单的称呼也不放过。
　　他们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很快就到了费斯蓝事先预定好位置的餐厅。
　　王紫慕很奇　怪；书；网｝他为什么不直接带他们去巴多罗买的诊所或者医院，看来这就是他说的意大利礼节了。
　　她要注意了，餐桌上不能谈正事，不像是在中国，正事反而是提到桌面来讲的。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巴多罗买先生，他真人比她前世看见过的照片里要来得精神多了，高高大大的，气质还不错，可见他女儿埃莉诺应该是个意大利美女……
　　幸亏有费斯蓝充当翻译，兼之跟双方关系都不错，大家互相问过好之后，便一起坐下来准备用餐。
　　一张桌上就只听得见费斯蓝跟巴多罗买低低的交谈声。反正王紫慕跟她老爸都不会讲意大利话也听不懂。
　　费斯蓝间或会轻声跟她交谈几句，然后再简短问王昌久几句，说有什么事就跟他说再向巴多罗买医生转告。
　　这顿饭吃得很和谐，一点波澜也无，。王紫慕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正总算是见到巴多罗买医生的庐山真面目了。
　　后续发展就交给费斯蓝安排了。
　　巴多罗买医生跟费斯蓝用意大利语飞快地交谈着，时不时看王昌久几眼，王紫慕也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或许是在谈老爸的病情，那就最好！
　　“吃好了吧？吃好了的话，我先送你们回去！”费斯蓝看大家吃的差不多了，俯头问王紫慕。
　　她登时愣住了，就这样结束了？这……这还都没说上话呢！
　　“不说说我爸的事么？”因为没喝酒，她头脑还是很清醒的，虽然知道正事不会摆到餐桌上来说，可是，这都吃完饭了，不找个时间谈谈正事吗？
　　“都说完了啊！你这姑娘，还真是时时刻刻都不忘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啊！”费斯蓝轻声笑道。
　　“已经谈完了？”她双眼圆睁，就谈完了，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小姑娘，当然谈好了。威哥把你的事情交托给我，我怎么会不尽心办好呢？放心好了！巴多罗买医生对你爸印象不错，决定从没听开始就对他进行专门治疗。但是，要等上两三月时间，你跟你爸都要有耐心。”费斯蓝温和地说道。
　　“啊！是这样啊！那真的太感谢他了！我想当面跟他道谢，意大利语的谢谢怎么说？”王紫慕急迫地抓着他袖子问道，眼看巴多罗买医生即将起身离开餐厅了……
　　“傻姑娘！谢谢的话留着日后你爸康复了再说！总之你们已经千里迢迢来到意大利，就要信任巴多罗买医生的医术，绝对不能有所质疑！”费斯蓝特别叮嘱道。
　　“那是！那是！一般专业领域的顶尖人物都不喜　欢＇炫。书。网＇被人质疑他们的专业的！”她很想补一句——就像你那样！之前费斯蓝对于自己的设计图以及他的咖啡理论，就是完全不容她质疑的！
　　“小姑娘挺机灵的！记得明天开始好好跟巴多罗买医生配合！我是随时恭候着，当你们的翻译哈！”
　　“恩！那是必须的！”没他这个翻译他们父女在意大利恐怕有点寸步难行哦，早知道会来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