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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坑的三小姐她有点飒-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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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云沐白将眼睛瞪得仿若两只大铜铃:这是几个意思?!难道他也把自己当成了大变态?!苍天啊,难道亲兄弟的第一次见面竟然要这样狗血?!

    容姑娘抬起衣袖掩面轻笑起来:没想到这个云小子竟然还有这么一天,不过话说起来,她倒是也很好奇,这云沐白不是去了西夷了吗?怎么这会子穿着女装打扮成了个傻大姐儿的模样出现在这?

    只是容姑娘没想到,萧宸晧“教育”完“不正经”的小伙子,又开始把枪口瞄准了她:“还有这位姑娘,怎可孤身一人还不走商道官道?虽说天靖律法森严,但到底人心险恶,难免有宵小之徒,还是应该……”

    “应该应该,应该什么应该,”这天底下的男人怎么都一副德行,跟她“应该”起来没完没了,难道他们口中的“应该”就是圣人之言?从小这种“应该”她听得多了,难道如今连个才轻薄了她的陌生的男人都来跟她谈什么“应该”?

    越想越气,容姑娘突然不由分说地将身边的云沐白一搂,对着萧宸晧媚眼一横,怒嗔道:“谁跟你说本姑娘是孤身一人?!他是我相公,我是他娘子。我们夫妻二人合情合法,怎么着这回行不行了?”

    云沐白被容姑娘这种不带商量便单方行动的做法惊呆了,一头雾水地瞧着她满眼疑惑:姐姐你是神经错乱了吗?这说的都是什哪跟哪啊?什么娘子?什么相公?

    萧宸晧也是突然一愣:她居然已经有了相公?可是这相公与她年纪似乎也……

    容姑娘似乎看出了萧宸晧的想法,不禁傲睨自若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世面啊?姐弟恋不行吗?”

    “那他还穿成…。。”萧宸晧越加迷惑了,今天遇见的这两位怎么……如此别致。

    “穿成什么?”容姑娘逼问道:“没想到空有一副好皮囊,内里还居然是个土包子!闺房情趣懂不懂?!我们乐意,要你管。”

    娇媚的话音未落,身边的云沐白一个没忍住直接跳了起来:“哎呦我去,容姐姐你可别害我!”开什么玩笑!他明明是个单纯少年好不好,什么闺房不闺房?就是有……呃……也是阿青的闺房……

    而与此同时,对面一脸正经的男人将眉头倏地一下收紧,脸色“唰”地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

    容姑娘自己也愣了,瞪大了双眼慌忙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太呐,她刚才是说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话?!难道她真的吃错药了,才会说出那样不正经的话?!

    脸颊瞬间烫了起来,心中也开始变得忐忑不安:这可真是中了邪了!她今天就是很有气,而这气还不受控制似的偏偏就想拿这个人撒!可是似乎……自己说的有那么一丢丢过了……

    果不奇然,女人的话听在萧宸晧耳朵里,一下就炸了:真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明明是自己救了她还对她好言相劝,她不领情就算了,还……还说出这样不知道羞耻的话来!自己也是不知道哪根线搭错了,竟然方才还对着这样的女子如痴如醉,真是有辱斯文!

    这么一来,便也没有了方才的客气,冷若冰霜道:“那便是在下多言了,两位请遍。”接着一扭身头也不回地奔着客栈里面去了。

    “公子!公子!公子留……”步啊……云沐白几乎是欲哭无泪了,本来不是好好的吗?见着了亲哥哥,他还给自己疗伤的丸药,怎么眼下却变成这样了?!

    对了!云沐白一扭头,愤怒地瞪着身边的红衣女子:“你你你,你刚才怎么说话的你?!你怎么能胡说八道呢?!咱俩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我救了你你不谢我反而还害我,损我的清誉,你到底居心何在啊?!”

    “呦!”容姑娘本来是觉得有点对不住他,但自己还没开口他倒先咆哮上了,这下原本的歉疚也跟着灰飞烟灭了:“你个臭小子竟然还敢教训我?!反了你了!告诉你,说你来你还得管我……”不对不对,容姑娘突然一顿,既不甘心又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算了算了,不跟你计较。”

    说着便一转身,朝着官道独自走了过去。

    “哎哎,你等会,你把话说清楚!”云沐白说着便追了过去,但没跑上两步,便一拍脑袋回过神来赶紧回去牵他的枣红马。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于窗外“哒哒哒”地响了起来,直叫隐在窗廊后暗暗注视着二人的萧宸晧心中更加疑惑了……

    ……………………………………………………………………………………………………………………………………………………………………

    容姑娘并没有骑马,随身也没带什么包袱行礼,就这样两袖清风地于墨染的夜中,借着皎皎的月光徐徐前行。她走的不快也不慢,心里也说不出悲伤还是欣喜,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往前,往前。她不知道自己想要干什么,不,不对,应该说她根本也不知道自己这样随心到底是不是对的。

    毕竟,如果不是当初她自以为是地“随心”,不是她痴痴傻傻一心向往的“海誓山盟”,或许就不会有那场惊天浩劫,也不会让那么多人死于金戈铁马地战争。

    难道从前,她追求的真的都是错的吗?还有那个令她于少女情窦初开便倾心相付,期待着有一天能比翼双飞的他,那个让她觉得仿佛与自己越加渐行渐远的他,难道竟然也是个从头到尾的笑话吗?

    与他在一起的种种过往一帧一帧接连浮现在脑海中,青涩的,美好的,欢愉的,温暖的,还有……令人觉得陌生的,心惊的,甚至可怕的……

    默默抬起了手腕,借着惨白的月光,那两道绳索留下的印记格外猩红鲜艳。为了阻止他,他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禁锢她,最开始听到消息是把她关起来,后来竟然亲自跑回来用绳索捆了她。看着那张狰狞的脸,她没有哭,也没有说半个字,因为这样的他叫她从心底里惊惧,嫌恶。

    一连两天颗粒未尽,最后还是荀翊那个家伙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偷偷将她的绳索解开,好一番相劝,希望她能明白那人的心。

    明白?她想的从来没有这么明白过,至于心,她那颗日益麻木的心也早已经在他发狠的那个夜里被摧毁践踏成碎末。

    身后,一阵清脆的马蹄声越来越近,紧接着便听到了少年略带焦急的喊道:“容姐姐,容姐姐你等等我。”云沐白牵了枣红马本来想赶紧追上来,没想到这家伙竟不知道为了哪般还耍起了脾气,故意晃晃悠悠踟蹰不前,直叫云沐白说了一番好话,终于才小跑起来。

    容姑娘此刻好比行尸走肉一般,哪怕云沐白追了上来与她并行了好久,她也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

    “容姐姐,你到底是什么了?你不是在瑞禾轩吗,怎么一个人跑到边境来了?”

    “……”

    “容姐姐,你倒是说句话啊?”

    云沐白焦急的很:这容姑娘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魔障,这两旁树木森然寂寂无声,在加上这惨白的月色还有一个一袭红衣披头散发木然前行的女子,简直也太渗人了。

    姐姐?容姑娘终于停下了脚步,仰头望向了马背上一脸焦急之色的少年,凄然一笑:“小子,你想知道我是谁吗?”

    “你……”云沐白愣住了:“你……容姐姐,你可别吓唬我……”实在不是他胆小,只是这样的环境实在让他有些头皮发麻。

    突然,路面草丛中一点闪闪的荧光在月色里格外扎眼。云沐白顾不得容姑娘,鬼使神差一般跃下马背朝着它跑了过去,扒开草丛一看,不由得浑身一个战栗:柄上镶着一颗祖母绿宝石的锋利匕首正寒光闪闪躺在那里,这不正是自己送给卫青的那把云纹匕首吗?

    匕首在这里,就说明阿青来过这里!但是她为什么把匕首丢在了这里?还有这匕首的云纹鞘去哪了?!难道是他的阿青遇到了什么危险?!可是他们不是走的商道吗?怎么匕首会出现在官道上?!

    “傻小子,这里既是商道又是官道。因为这一片林子那边就是悬崖了,所以官道和商道便汇聚成了一条。”

    容姑娘的话叫云沐白微微一怔:“你怎么对这里这般熟悉?”
………………………………

第五十五章  初到都城

    明艳艳的日光洋洋洒洒在人头攒动的闹市,宽阔的洁净的街道两旁各色铺面鳞次栉比,茶楼酒舍早已经坐满了各地往来交易货品的客商,看货,议价,下碇的声音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沿街的小摊位也大都有自家独特的手艺,叫人垂涎欲滴的小食,精美绝伦的饰物,质地上乘的玉石小件,构思精巧的装置摆件,还有令人眼前一亮于街边妖娆起舞的艺伎舞姬……

    自从踏进了西夷,一路上所见无不是花团锦簇,珍奇植被。而从郡县开始又无一处不是繁华似锦,车水马龙。更别提这一日终于来到都城,终于一览西夷最繁华的所在,当真令人耳目不暇,大开眼界。

    云沐白不由好奇地睁大了眼睛,东瞧西瞧起来,没想到自己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模样,被走在身前的容姑娘一个扭头逮了个正着,虽然隔着斗笠垂下的轻纱,但是还是挡不住女子的谐谑:“乱看什么?真是没见识,再不跟紧了,一会儿走丢了我可不管。”

    “容姐姐,你说的倒轻巧,”云沐白将头微微向后一歪,抱怨道:“我可还牵着这个大家伙呢。”本来嘛,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快闪到了这儿是既快不得,又闪不得,只能慢慢吞吞在后面往前蹭。

    哪知道容姑娘根本不管他这一套,一侧身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哎?哎?容姐姐!容姐姐你等等!”云沐白真是又气又急:都说女人的心是海里的针,可是这美女的心简直就是绣花针里的绣花针。

    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月光皎皎的夜里女子凄美决然的笑容,还有那句:“跟我去西夷,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

    那一刻,云沐白心中有疑惑,有惊讶,甚至还有一丝丝莫名对她的怜悯。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亦如同她也同样没有问过他。两个平日里几乎没有交集此刻又各怀心事的人就这样变成了一对不可思议的搭档。

    容姑娘话不多,尤其是在进入西夷境内以后,愈加变得沉默寡言。她换了一身淡紫色西夷寻常西夷的裙衫,将清丽绝尘的容颜用轻纱掩盖了起来。同时,她也没有忘记给云沐白置办了一身玉色的衣饰,叫他重新恢复了俊逸男儿的模样。

    当然,这制版裙衫衣饰的银子嘛,她是一个大子儿没有出的,完完全全都是剥削的云沐白那个冤大头。不仅如此,这住店她说了算,吃饭她点菜,只有在结账的时候,甩给少年一个眼神,意思就是:喏,该你了。

    行吧行吧,谁让她是女人呢?

    就在云沐白好不容易带着快闪挤出人群的时候,却发现早就捕捉不到那个淡紫色的身影了。焦急的四下张望之后,顶着额头涔涔的细汗的云沐白心中悠悠地略过一阵阵悲凉的小风:完蛋!这大姐果然没说瞎话,走丢了她是真的不管的。

    云沐白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心中盘算起来:西夷,在容姑娘来说简直就是门儿清。可是在自己,完完全全就是两眼一抹黑,想要靠自己在这慢慢打探阿青的消息,不容易。但是倘若继续跟容姑娘在一块儿,行动起来又不方便。

    就这样思来想去,云沐白最终还是决定先不管容姑娘,他要先找一处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休息再做打算。

    牵着枣红马不紧不慢地在街上晃悠,不知不觉就来到一处贩卖女子钗环簪朱的小摊前。只见各色材质花样的发簪装饰齐齐整整的摆在那里,五光十色美轮美奂。云沐白心中不由自主地打算起来:许多时日未见,他想给他的小姑娘买点什么,这样等到见了面,他也好给她一个惊喜。

    摊主是个面相和善的大婶儿,见这么个俊小伙儿对着自个儿这些宝贝一脸痴笑的模样,心里便有了数儿。她在这琼华街上支了这么多年的摊位,不是自夸,无论什么样的人,只要她这么一打眼,就能看个七八分:“小伙子,你是想给心仪的姑娘选件首饰吧?”

    “啊?”云沐白一惊,见大婶眉满眼含笑和和善善地看着自己,脸微微一红,只讷讷地道:“嗯。”

    “呦,你这小伙子真是个薄面皮儿,”见云沐白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大婶一下拿出了“过来人”的架势:“这哪成啊,喜欢哪家的姑娘就得赶紧的。这漂亮的姑娘呀,就是那才开的鲜花儿,你若是慢了,就自然叫那快的摘了去了。那时候岂不是可惜了?”

    说罢,又细细管他问了姑娘的年纪,喜好,才又指着自己这些簪钗耳坠一一给云沐白介绍起来。云沐白原就对这些女孩子的东西不甚了解,本想着大婶儿给他讲了一番能明白些,没想到却让各种材质,工艺,花色之类更加弄得不知道怎样挑选才好。

    正在犹豫不决之时,突然于琳琅满目之中瞥见了一支小小的发簪。云沐白小心翼翼地将它捏了起来,就听见大婶温和笑道:“小伙子眼光极好,这簪子叫做‘琼花玉露簪’,说出来不怕你不信,当年云世子便是以此簪讨得清宁长公主的欢心,最后才成就了这么一段才子佳人的天作之合。”

    “云世子?大婶说的可是西夷世子云清风?他竟然也买过大婶的簪子?”云沐白饶有兴趣的问道。

    “哎呦呦,你这小伙子人不大,知道的还不少。”大婶一听,来了精神:“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家里干这份手艺有些年头了,爹爹做了我就来卖。忽然有一天,我这摊前来了一对儿神仙样儿的年轻人,这男的那是温润儒雅仪表堂堂,女的呢长得就像那天上的仙女儿一样。”

    “那仙女儿一样的姑娘好似不大高兴,这英俊的男子呢,耐着性子百般的劝哄,那满眼的深情,啧啧,叫人看着都动容。我便跟他们说这‘琼花玉露’清雅脱俗堪配佳人,没想到那仙女儿一看就喜欢上了,这男子便买了下来给她簪上,两个人挽着手和和睦睦地就走了。之后我一打听,才知道原来这二位一个是神仙世子,一个是神仙公主,当真是天作之合!”

    云沐白听到这,不禁莞尔一笑:倒是有意思的很,没想到姑姑和姑父竟然还有这么一段陈年八卦。

    “哎,你不信呐?”大婶瞧着云沐白这一笑,只当他是笑自己胡言乱语,便接着道:“我瞧你是才到我们这都城来吧,也难怪你不知道,就前两日,云世子带着儿子媳妇回来了。真是个有福气的,那大儿子同他年轻时候简直一模一样,活脱脱是个神仙模样。那个小儿子瞧着年纪不大,喏,就跟小伙子你似的,可是瞧着英姿飒爽的,俊美得像个女娃娃。”

    女娃娃?云沐白心里一阵融融的暖意,不禁咧开嘴笑了起来:那可不当真是个女娇娥!这下他心里悬了几日的石头算是落了地了,看来阿青他们都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云沐白大大方方给了银子,将手里的簪子包好揣进了怀里:这下,他总算离他的小姑娘越来越近了。

    正在这时,忽然听得前面不远处传来一阵杀猪样的叫声:“哎呦我的个亲娘呀,女侠饶命,女侠饶命呦!”

    哈?这是什么情况?循声望去就见不远的一处店铺门口挤满了围观的人,而那杀猪一样的叫声,便是从个方向传过来的。

    少年微微皱了皱眉,牵着枣红马走了过去。

    等到了近前才发现这是一家名叫“锦云记”的成衣店,围观的人群早就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云沐白挤来挤去,终于从人群缝里看清楚了里面的情形。

    一个身材消瘦,铜色肌肤尖嘴猴腮呲牙咧嘴的男子此刻正被个头戴轻纱斗笠,一袭紫色裙衫女子扭着胳膊拧成了个麻花!

    这男子云沐白不认识,可是这女子不正是先前他寻而不见得容姑娘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眼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女侠饶命啊女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女侠,还请女侠手下留情啊,哎呦呦我我爹可只有我这么一个根儿乐,你要是给我胳膊拧断喽我可就没法娶媳妇喽~”

    容姑娘一听更来了气,这个臭男人,从她一进门儿就巴巴地贴过来对她问东问西,扯三扯四。想着不能太惹眼了,她忍也便忍了。只是万万没想到方才,这淫贼居然色胆包天还想偷看她换衣服,实在是该死!

    光天化日之下图谋不轨,她还以为他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呢,没想到却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

    云沐白可不知道这里面的曲折,看着男子一脸痛苦的神色心里一阵揪痛。他知道虽然容姑娘也是三脚猫的本事,可是要说收拾个不会武功的寻常人也还是手到擒来。可要真是她这么个虐法,这人保不齐胳膊就真废了。

    想到这,云沐白一个纵身来到这二人近前,对着容姑娘道:“再这么下去,胳膊要断了!”

    容姑娘见来人是云沐白,本想叫他帮自己好好收拾这个登徒子,没想到他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叫自己先放手顿时稍稍一愣,紧着着怒气冲冲道:“扭断了也是活该!我不仅要把的胳膊扭断,更要戳瞎他的狗眼!”

    可是令容姑娘没想到的是,就在她稍稍一愣神的功夫,这男子不知道使了什么奇门招数,胳膊竟然以非常不可思议的角度一转,紧跟着整个人身形一闪,完全脱离了容姑娘的钳制,奔着门口就冲了过去。

    “啊!”容姑娘惊声叫道:“别叫他跑了!”

    然而就在她和云沐白二人还没来得及往前追的空档,这男子一回身,从衣袖里抛洒出了一大片雾蒙蒙的白色粉末:“给你们喝一壶!”
………………………………

第五十六章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不好!

    云沐白手疾眼快,抬起胳膊掩住口鼻的同时紧跟着将身形迅速一转,用后背挡了过去。容姑娘一愣,她的功夫不及云沐白得多,自然动作也没有他那样迅捷,只这微微一愣神的功夫便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但想着好歹还戴着轻纱斗笠所以应该并无大碍,便没有过多在意。

    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仅仅是轻纱旋起的一瞬间,就足够让她着了那白雾的道。只霎时间,一阵天旋地转席卷而来,容姑娘不由心中大骇: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眼前的景象渐渐变的扭曲起来,容姑娘终于把两只眼睛往上一翻,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倒了下去……

    “容姐姐!”

    …………………………………………………………………………………………………………………………………

    与此同时……

    西夷都城的景王府内,卫青众人正在为参加入夜后皇宫大内将要举行的“祈寿经会”而做准备。

    自从数年前眼见国家遭受战火连天且亲女下落不明,西夷皇帝云景绍心力交瘁,痛不欲生。不多日竟然郁郁成疾,虽然有宫中太医日日悉心调理,却也始终不见起色没想到非但不见起色,竟然还有日益加重的趋势。

    太子云墨染心急如焚,为祈祷自己纠缠病榻的父皇身体早日康健,特意遍请天下德道高僧欲于皇帝寿辰之日为其开坛诵经,祈福增寿。

    此消息一出,整个西夷上至王侯下至百姓,无一不对这位年轻有为又孝悌忠信的储君交口称颂,心里更是对这位未来的新君充满钦佩和敬仰。

    西夷皇室人丁并不兴旺,先皇早年虽然儿女众多,但是最后长大成人的儿子就只有贤妃所生的长子云景平和皇后所生的嫡子云景绍。

    后来云景绍被封为太子,又于先皇崩逝之后成为了天靖皇帝,可是没想到的是到了他这一辈子嗣更加单薄,虽然三宫六院,但子女却寥寥无几。终于在四十岁时才有了现在的太子云墨染。

    相比之下,虽然云景平也只有一子二女,但因为云清风成婚早,所以自己便也跟着早早当了祖父。如今长孙云沐修也已经成了父亲,云景平这一脉倒是四世同堂,其乐融融。

    尤其是卫青等众人此番回到西夷,云家父子,祖孙终于团聚,着实令云景平激动得老泪纵横,尤其是听闻自己这位端庄贤淑的长孙媳妇十分争气地又有了身孕,更是喜上眉梢,笑逐颜开。

    抵达都城摄政王府的次日,卫青就同云清风和云沐修在摄政王云景平的陪同下入宫觐见皇帝和太子。

    可是想到那一趟入宫,卫青心里却一点也不舒坦。虽说云墨染也非常完美地承袭了云氏俊美清逸的基因,并且他待他们也是一副十分亲切的模样。可是卫青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里怪怪的。

    难道是自己有个这样年轻的“小叔叔”,还不能够适应?

    就是这一次觐见,卫青众人也知道了西夷差人快马加鞭送信请他们回来的原因:西夷同南滇相接壤之处有一个冉西部族。

    这个部族虽然一直名义上属于西夷疆土,但实际上就如同西夷的附属国。相传很早很早以前,西夷君王外出狩猎没想到去误入密林之中,并于机缘巧合之下从一头豹子口中救了一头受伤的幼鹿,为之敷药包扎以后便将其放走了。

    不多时,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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