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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你视我如青山-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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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漆黑如盲井,只有路灯发出白色的光芒。
她征征地站在雪地当中,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瀑布般的长发上,她心想,为什么会情不自禁地走到南大门来?是因为她想着,如果到了南大门,就能看到妈妈,母亲会像从前一样,接她回家,给她送来各种好吃的?
可是举目望去,地面上一层薄薄的积雪,除了积雪之外,就是黑色的长长的车辙,那是各地的大巴,来接返家的学子回去的。现在,车子载着学生们早就离去了。
没有妈妈。
她突然蹲了下来,放声痛哭,妈妈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她怎么可能还会跑到她学校的南大门来给她送好吃的?!
她的肩膀剧烈地颤抖着,这个时候,听到熟悉的一声:“小玉——”叶文玉呆了呆,没有动,她想着肯定是自己思念成疾,产生的幻觉,然后,又是一声熟悉的“小玉”那么清晰,那么响亮,好像就在她的头顶响起,她猛地抬起头来,就看到在大雪纷飞中,一身黑色大衣的林庭风就站在她的面前,他对她微笑着,头发上和肩膀上落满了雪花。
他们有多久没见面了,快半年了吧!
这到底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还是幻觉?
叶文玉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此时此刻,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只有四周的积雪,发出微弱的白光,能看得到附近的景物。
她睁大眼睛,屏住呼吸,身子一动不敢动,她害怕这是一个梦,只有她动了,梦就醒了。
自从与林庭风分手之后,她从来没有忘记过他。她不在人前提起他,然而,她却每天在心里想他无数遍。
………………………………
第511章 我离婚了
(五百一十一)
叶文玉睁着茶杯大的眼睛,呆呆地看着林庭风,在她母亲意外死亡的时候,在她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她最渴望他的出现。
如今重新看到他,她也知道,在她的心底深处,她最爱的人,仍然是他。
看到叶文玉蹲在雪地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动物,一动不动。林庭风立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他蹲下身来,伸出温暖有力的大手,将叶文玉抱在怀里,他半抱半扶着将她搀着站起来。
雪继续拉棉扯絮地下着。
等到叶文玉站直了身子,缩在他的怀里,听到他有力的心跳,以及闻到他熟悉的气息,她才明白过来,这一切是真的,并不是一场梦!
她开始在林庭风的怀中控制不住地哭泣,先是小声哭,最后放声大哭。她将手握成小拳头,一下又一下地砸着他坚实的胸膛,对林庭风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来,你怎么现在才来?”
“对不起,对不起!”林庭风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用力地搂着她,另外一只手,温柔地反复拍打着她的手背,安抚她。
然而,很快的,叶文玉清醒过来。
清醒过来之后,她闪电般的伸出手,用力一推,自己从林庭风的怀抱里挣脱出来。
与此同时,林庭风也一个踉跄,倒退一步,不过,他仍旧微笑着看着她,仿佛很高兴的样子。
往事并不如冰,叶文玉清醒过来,想起从前的点点滴滴,恶心得仿佛被人当众摁了一只苍蝇到她的喉咙。
她当然记得他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他心机复杂,对自己的妹妹和弟弟无比冷血残酷,是因为他对她没有真心,假意骗她要离婚,却仍旧和自己的妻子在公共场合出双入对。
她甚至痛苦地想到,如果母亲的死不是一场意外,确实是她抑郁自杀,那么,母亲抑郁的缘故,多半与她有关。因为她与林庭风分了手,她回到了母亲的家里,要母亲养活,要母亲负责她的生活!
家里原本有两个半大的男孩子,如今又添了她这个小孩,继父又没什么赚钱的能力,所以母亲受不了生活的重压,最终崩溃,跳楼自杀!
如果母亲不是被人谋杀,那么她的归家是母亲抑郁自杀的唯一理由。
叶文玉想到这里,内心如同夏日闪电一般,一个念头浮现在她的心头,然后久久不去,母亲的死与她有关,是她对不起母亲!
而她之所以这样,是与林庭风玩弄她的感情有关。
因此,叶文玉不再看林庭风,转过身就往女生宿舍的方向走。
“小玉——”看到叶文玉要逃,林庭风立马唤她一声,闪电般的伸出手,抓住她的手。
叶文玉尖声叫喊起来:“你放手,你还想玩弄我的感情吗,我受不了啦,你放了我吧。”
林庭风却更紧地抓住她的手,对她认真地说道:“小玉,我离婚了。”
什么?如同晴天霹雳,叶文玉呆呆地看着林庭风,停止哭泣,不过她苍白如纸的小脸上,仍然挂着眼泪。
林庭风掏出离婚证,对她微笑道:“这是离婚证,如假包换,这也是我这么久才来找你的原因。”
什么?他真的为她离了婚?他不是骗她的?叶文玉圆睁着大眼睛,心里都是难以置信,她颤抖地伸出手,接过那本离婚证,好像她拿到手的不是一纸证书,而是沉甸甸的铁片。
雪更大了,他们的脚底已经积下将近五厘米厚的冰雪,天气冷到可怕。
林庭风一点也不觉得寒冷,他心里温暖,深情地凝视着叶文玉。
夜色很黑,但是与此同时,夜色也温柔。棉花般的大雪仍旧在纷纷扬扬地下着。
道路成了三明治,中间是黑的,两边是白的,在黄色的路灯光下,漫天飞舞的雪花,在林庭风愉快的心情里,仿佛春天的柳絮。
叶文玉摒住呼吸,颤抖着双手,打开那张离婚证书,没错,上面清楚地写着,林庭风与钟楚曦离婚。原来,他的老婆叫做钟楚曦,她有这么一个动人的名字,却是一悍妇一般的性格,不过,现在,她应该是他的前妻了。
叶文玉的眼泪“刷”地落了下来,她担心泪水会打湿他的离婚证,立马深呼吸,把离婚证还给他,然后伸出双手擦自己的眼泪。
他终于离婚了,他真的为她离婚了!
妈妈,你在天有灵,你知道了吗?
他现在是自由身,她再也不用担心像从前一样,走在街上,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人打了。
然而,妈妈已经不在了。
叶文玉的眼泪越来越多,如同泉涌一般。
他离婚了,重新来找她,并且告诉她。他现在是自由身,那么,是不是意味着她苦难的生活已经结束了?
看到她哭得双肩颤抖,林庭风叹息一声,向前一步,走到叶文玉的面前,对她诚恳地说道:“小玉,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自由了,你也不用再担心害怕,等过一阵子,我会娶你,名媒正娶,你有资格做我林庭风的妻子,你配得上所有的身份和地位。总之,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
叶文玉呆在原地,因为震惊和感动,身体动弹不得,她的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纷纷落了下来。
他要娶她?
林庭风温柔地看着她,在大雪之中,他也不觉得寒冷,他定了定神,对她微笑着,用温柔至极的语调说道:“让我们重新在一起,好吗?”问完这句话,他也变得无比紧张,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眼,他只好紧紧地抿住嘴唇。
这半年来,他为了离婚这件大事,一直没有时间也没有精力再来关注她的生活。
所以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新的男朋友,有没有变心,他不得而知。
但是他离婚,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娶她。
然而,他来之前,设想了种种可能,会在心底恶狠狠地发誓,不管世事无常,发生了什么可怕的变化,他一定要重新把她追到手里,并且要用婚姻这个形式,将她关住,让她再也别想从他的身边逃走!
他已经失去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她第二次了!
………………………………
第512章 他要娶她
(五百一十二)
“可是——”叶文玉哽咽着回答林庭风。她抬起巴掌大的小脸,泪痕狼藉,在雪光的映称下,显得楚楚可怜。
林庭风都有些恐惧,他太害怕这个“可是”了,这个词语后面,往往跟着很不幸的消息!
他在心里摇头,想对她低吼,他不要可是,他要她答应,要她点头。
他凝视着她,因为内心的痛苦,眼圈渐渐犯红。
黑夜有一种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压抑。
“可是我妈妈已经死了,呜呜呜,呜呜呜——”叶文玉再也控制不住,大哭起来。
林庭风放松了,如同一个被人用绳索勒紧喉咙的人,现在脖子上的绳索松了,他又能畅快地呼吸了。
他向前一步,伸出手,将哭泣中的叶文玉紧紧抱在怀里,伸出手,轻轻地拍打着她的背部,对她温柔地安慰道:“不用难过,有我在。”
她母亲死的事,他是最快速度知道的人。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他担心进行到一半的离婚官司最终将以失败收场,所以也没有去探望她安慰她陪伴她。
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却没有在她身边。
现在想来,确实是有些过分,人生有些重要场合,一定不能缺席。
他充满歉意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并且低下头,深情地在她的发丝下吻了一下。温柔的光泽溢满他的眼眶。
雪花漫天漫地的飘下来,落在他们的头发上,肩膀上,浪漫极了。
叶文玉仍然像一只委屈的小动物,缩在林庭风的怀抱里畅快地哭,他的怀抱烫得像火,她的小手握成拳头,轻轻地捶打着他的胸膛,对他反复地埋怨道:“你去哪了,你去哪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你为什么不出现?”
林庭风呆了呆,叹口气,内心又快乐又痛苦,他伸出手,像哄一个孩子般,反复地在她的背部抚摸着安慰她,他凝视着远处的黑暗,对她温言解释道:“我一直在打离婚官司,我前妻不是好对付的女人,我担心失败收场,如果离婚失败,我就彻底失去你了,所以我不能松懈,你母亲的事,我听说了,对不起,我现在才来,是我的错。”
他伸出手,扶着她站直了。在雪花纷纷扬扬的夜色下,他脱去手套,用温暖的手去擦拭她脸上的泪水,因为担心皮质手套的粗糙和冰凉会伤到她的小脸,此时此刻,被泪水浸泡的小脸,简直像月光一般薄脆呢。
他无比认真地说道:“小玉,我现在可以向你起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你发生什么事,大事也罢小事也好,喜事也罢悲事也好,我都会第一时间出现,陪伴在你身边,用我的余生来赎罪好不好?”
叶文玉听得心中温暖,胸中掠过阵阵热流,她拿起他替她擦眼泪的手,将自己冰冷的小脸贴在他温暖的手心,甜甜地笑了。
耳边仿佛有细细的音乐响起。
林庭风看到叶文玉如花般的笑脸,心里温暖,因为聪明的他,自然知道,一个女孩肯因为你一句话笑,因为你一句话哭,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深爱着你!
林庭风觉得从来未有过的幸福,双脚仿佛踩在五彩云端,他再次将叶文玉搂进怀里,搂得紧紧的,抬头看着天空飘下来的雪花,他一点也不觉得冷,反倒觉得舒服,如同置身春天。
他的脸上浮起微笑,感叹老天爷对他不薄,把叶文玉这么美丽可爱的女孩给了他,余生只要有她,他可以付出一切。
叶文玉偎在林庭风如火的怀抱里,对他轻轻地说道:“庭风,我们从前的家,它,还,还在吗?”问这句话时,她有些紧张,内心充满希望,又害怕失望。
她是多么想回到她和林庭风从前的家,而不是冰冷的宿舍,现在放寒假了,这是大四的寒假,室友们都回家了,春节马上就要开始了,她实在不想再在宿舍里过春节了。
那个家,整洁舒适,美丽高大上,在她的回忆里发着光,客厅里永远有鲜花,厨房里总是有水果和零食,地板光洁发亮,如同玻璃般闪闪发亮,繁复的水晶吊灯则像天上的星星,耀人眼睛,书房里四面墙都是高大的书架,还有钢琴,阳台上的奇花异草——
林庭风立马说道:“在,当然在。而且我每周叫王妈来打扫一次卫生,它和你住的时候保持得一模一样,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好,谢谢你,庭风。”叶文玉踮起脚,主动在林庭风英俊的脸上吻了一下,甜甜地笑了。
林庭风也笑了,心中掠过一阵阵暖流,脑海中如同电影的蒙太奇镜头,掠过自己从前做过的一桩桩往事,他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当时果断杀伐,做了这些事情。
不然的话,她不会因为走投无路,那么快,回到他的身边。
因此,他拉着她的手,对她说道:“走,我们现在就回家,外面的雪越下越大了,今年过春节,我哪也不去,我就陪你过。”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叶文玉像一个小孩子般拍起手来,脸上盛满了笑容。
林庭风看着她如同小姑娘般的神情,手心握着她的手,变得更加紧了,这辈子,他再也不会放手了,哪怕拼了性命,他也不会放手了。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他带着她上车,一路上,叶文玉高兴得像一只快乐的一小鸟,一直在问东问西。林庭风默默地听着,回想起刚刚下车,看到她蹲在校门口的样子,心事重重,面色苍白,披头散发,仿佛失去了灵魂,现在,则俨然换了一个人。
他现在终于明白,原来,在她的心中,他的存在那么重要。他一直以为,她当时那么轻易地提出分手,对他表现不出一丝信任,对他一点耐心也没有了,像只林中小兽般急着逃离,他当时很受伤,想着这丫头,一点也不爱他,她的心是石头做的,铁做的,怎么捂也捂不暖。
现在他明白过来了,她当时就是爱得太深,所以才急着离开了。
他误会了。
原后误会之下,他做了一些无法扭转的事情,现在想来——
………………………………
第513章 心中的悔恨
(五百一十三)
这个时候,叶文玉突然说道:“你离婚了,我们重新在一起了。真好。你知道吗,妈妈活着的时候,她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你离婚娶我。”叶文玉想起那一年,因为路上突然被林庭风的老婆打,她拉着行李箱离开林庭风,回到了妈妈的家。
但是第二天,当妈妈知道林庭风老婆打她的原因是因为林庭风提出离婚,立马就劝她回去了,并且告诉她,千万不要错过这个难得的机会。
妈妈是聪明的老公,而且一心一意爱她。
叶文玉想到这里,眼圈突然红了,她轻轻地说道:“如果妈妈知道,她会很开心。”
林庭风一呆,原本快速行驶的车,他一脚刹车,突然缓了下来。两个人的身子突然向前倾去。他的耳朵发出嗡嗡的异响,他用自己都有些难以听到的声调对叶文玉轻轻问道:“你妈妈在你心中,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声音有些颤抖,如同风中的蛛丝。
叶文玉呆了一呆,看向林庭风。
林庭风将车载音乐关掉,定了定神,紧张地透过后视镜看了叶文玉一眼,重新问道:“小玉,你妈妈对你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叶文玉面色苍白,微微皱着眉头,好像在努力地试图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以及他为什么要突然问出这样一句话。
林庭风看到她这样的神情,心里慌慌的,为了掩藏自己的目的,他只好说道:“我刚才第一眼看到你,见你瘦了许多,面色苍白,好像突然生了大病,你妈已经过世快半年了,你仍然没有走出来吗?”一颗心怦怦狂跳如同擂鼓。
叶文玉明白过来,原来是林庭风看到自己状态不好的样子,因此,她点点头,叹息着说道:“是啊,自从妈妈过世后,我就感觉自己失去了人生的价值和意义,失去了方向和动力。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为谁活着,直到你出现,我才变得开心了一些。之前,我大学的老师劝我,同学劝我,朋友劝我,因为己经大四了,他们劝我要振作,提前规划生活,是考研还是找工作,可是我都很混乱,做什么事都提不起来劲。”她的声音小小的,轻轻的,仿佛棉花做的,显得没有一丝力气。
林庭风越听越害怕,细密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来,他的脸如同失血一般,越来越苍白,到最后,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开车,他只好一脚刹车,往右打方向,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
此时此刻,他额头上的汗水已经有黄豆般大小了。
整个人突然非常疲倦,好像刚刚走过两万五千里长征。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可能做错了一件大事,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但是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你怎么了?”坐在副驾的叶文玉关心地问。她紧张地看着突然停下车来的林庭风,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滚落豆大的汗珠,仿佛瞬间生了大病。
好奇怪,她的内心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为什么林庭风突然问她她母亲在她心中的地位?当她想起往事,如实回答时,他却面色大变,甚至不能开车。
她好像从来没有看到林庭风像现在这样紧张痛苦过。
林庭风没有吭声,面色苍白如纸,他努力想使自己尽快镇定下来,可是他发现做不到,放在方向盘上的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几次试图稳稳地抓住方向盘,方向盘却仿佛飘浮在海上,他做不到,因此,仍然无法重新发动汽车。
他如同木头人一般,呆呆地坐在那里。
“庭风,你是不是生病了?”看到林庭风没有回答,叶文玉体贴地倾过身子,担心地看着他,她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抚向他的额头。
他的额头并不烫人,可是布满了细密的汗水,汗水是冷的,在这样冰天雪地的天气里,出汗很容易着凉,叶文玉便拿出自己的面巾纸,替他仔细地擦着汗。
一开始,林庭风就像木雕泥塑的一般,任由叶文玉替他擦去汗水。她的身上香香的,是一种好闻的花的香,让他沉醉,也让他意识到,虽然他曾经做错了一件大事,不可返回,但是他确实也达到了他的目的。
她回到了他的身边,此时此刻,芳香如海,让他快乐。
林庭风想到这里,双手不再颤抖,他重新振作精神,伸出手,抓住了叶文玉替他拭汗的手,他凝视着她,微笑,重新一点一点浮现在他俊美的脸上。
看到身边美人如玉,恐惧如同退潮的海水,一点一点退去。
那个秘密,如果他不说,永远没有人知道。
看到他笑了,叶文玉松了一口气,她的脸上也有了笑容,对他温柔地问道:“刚才看到你不说话,我好担心你,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只是突然有点不舒服。”这是林庭风的回答,看到她就在自己的身边,不到几厘米的距离,她的美如同烛照,温暖着他的心,他仿佛置身火焰中心,因此,干脆双手一拉,将叶文玉紧紧抱进了怀里。
久违的拥抱,他的怀抱,终于不再空虚,被小小的她,软软的她,填得满满的。
怀中芳香似海。
从小孤苦的人,特别渴望爱和拥抱,所以他一直不放手,千方百计也要抓牢他唯一的温暖。
他的双手用力,将她圈紧。他低下头来,将自己的脸埋起她芳香洁净的发丝里,半响也不出声。
叶文玉也很享受现在这个时候,她幸福地闭上眼睛,倾听着林庭风强劲而有力的心跳,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好闻的气息,以及他温暖如火的怀抱。
不知什么时候,她伸出自己的手,从他的后背环抱住他。
她也双手用力,将他抱得紧紧的。
他的拥抱,给她一个家的温暖感。
林庭风呆了呆,睁开眼来,这个丫头很少主动这样伸手抱自己,大部分时候,当他抱她的时候,她最多温驯地任他抱着,一动不动。
今天是怎么了?
分手半年,如今重新在一起,她好像改变了很多。
………………………………
第514章 心中的表白
(五百一十四)
林庭风看着车窗外面的雪,雪好像越下越大,外面一片银白的世界,道路也成了三明治,中间黑的,两边是白的,停在路边的车,一个个堆满了积雪,如同一个个刚刚蒸熟的大白馒头。
窗外的风景很浪漫,车里很温暖,如同春天。
这个时候,叶文玉的声音软软糯糯地想了起来,她对他轻轻地说道:“庭风?”
林庭风答应她:“嗯?”心里甜甜的,空气里仿佛拉得出糖丝。
她像一只猫一样,将小脸往他的胸膛蹭了蹭,对他说道:“我妈走了,现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她的话说得很慢,断断续续,如同老木盒子里抽出来的丝线,不过说得很清楚,说完这些,她安心地闭上眼睛,更紧地抱住了林庭风。
林庭风呆了呆,心中掠过一阵暖流,继而,慢慢的,他微笑了。
是的,她说得没错,她只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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