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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第1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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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苏韵瑶是真憋不住了,笑中满满都是嘲讽。

    “你这孩子,笑个什么?”

    “没什么。”苏韵瑶扒开了她紧拉着自己的手“就是觉得你家儿子同我不合适。”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也勉强算是配得上。”温夫人说着又要拉苏韵瑶,却被她躲开了。

    当即温夫人就撂下脸子来。

    “不是说我配不上他,还是他实在实在是配不上我。”苏韵瑶说完,还调皮的冲温夫人眨了眨眼睛“你把我夸的花朵一般,那你儿子如何配得上我呢?再说我们寻京的举人一抓一大把,别说是举人了,就是状元探花榜眼也都是我们寻京的,你把你儿子吹嘘的那么厉害,凭个什么?”

    “你!你这孩子怎么这么没教养!”温夫人生气道“没有人教你规矩吗!没想到从寻京来的姑娘竟然这般见识短浅,家里人都是怎么教你的?一点女子的本分都不守,你这个德行,怕是要嫁不出去!”

    “这点不劳你操心。”秦老太太淡淡一笑“我外孙女的学识教养都是一流的,也就是她身为女儿身,不然去赶科考,怕是你儿子连举人的榜都上不去!再说了,你操心的未免太过多余了些,我外孙女有婆家要,寻京城的一品大员定国公家嫡子上赶着求娶,你们温家是个什么角色?在朝廷上排的上号吗?一个商户出来的不过是儿子中了个举人,长个尾巴怕是你这会儿要把天杵个窟窿出来,见识都就着饭吃了吧!”

    秦老太太的嘴更厉害,几句话将温夫人怼的哑口无言,捂着胸口一个劲儿的说“你!你…你!”

    却是没说出半句所以然来。

    正当温夫人气的直捂胸口时,更让她掉面子的事发生了。

    一个怀身大肚的姑娘闯了进来,一盘子糕点砸到了温夺的身上,嘴里骂着什么负心汉、大骗子、不得好死、挨千刀的…

    苏韵瑶让身边的璃笙去打听一下,晃悠一圈下来,璃笙打听了个八九不离十。

    那温夺可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在外头常日拈花惹草也就罢了,光是弄大肚子都数不胜数,今儿来的姑娘就是受害者其中之一,温夺不认帐,害的人家姑娘被从家里赶了出来,一气之下闯到了这儿,让温夺陪她一起下地狱。

    “我也没什么好怕的,也顾不得遮羞了,温夺你个狗养的东西,当初信誓旦旦迎我进门做正室,骗的我是连你说你是天王老子都信了,结果呢?你一转身装起了玉面书生,让我大着肚子受尽邻里嘲讽,你这个挨千刀的!”

    温夺觉得十分丢脸,这会儿扯着袖子遮着脸,还在与姑娘对骂“我怎么知道孩子是你的?别是你随便让人弄大了肚子来找我当冤大头的!”

    “你!”姑娘气的后退两步,差点坐在地上。

    人群迅速围聚了过去,苏韵瑶和秦老太太还有苏墨瑶他们也挤了过去。

    温夫人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人群中走到前头,抡圆了胳膊一个大嘴巴上去,打的姑娘直接跌在地上,捂着肚子喊疼,嘴角都渗出了血。

    陆远逸一把将苏墨瑶的眼睛挡住,又慢慢的放开了手,回头对自己的随从小声说着什么,紧接着随从就从人群中挤了出去。

    “你个臭娼妇!以为我们温家是好欺负的不成?看我儿子中了举人就过来贴,我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赶紧给我滚!”

    姑娘露出一丝苦笑,伸出三根手指指向空中“我可以在这儿起誓,当初跟你儿子前,他还不是温举人,只是个家里从商的翩翩书生,你说我图他举人的身份?我若是说一句假话,那就让我五雷轰顶!”

    身边越来越多的议论声响起,还有不少妇人已经当场编排起来,温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

二百四十二:投湖

    “你这个娼妇!别谁的孩子都来冤枉我儿子!”温夫人推搡着她的肩膀,想让她退出去。

    这时候身边的妇人编排道“这不就是心虚吗?”

    “亏她儿子还是个举人的,真给朝廷丢脸!”

    “可不是?这一年以来他们温家常日相看亲事,却没一家想和他们结亲,估计是早就看清了温家这副嘴脸!”

    “可惜了那丫头,好好的人让那姓温的毁了。”

    听见这些,温夫人是一点也忍不住了,抡圆了胳膊又是一嘴巴上去,这次却被旁人拦了下来。

    “怎么?恼羞成怒就想动手啊?人家又不是你家里头的侍女,凭什么你说打就打?”

    “你知道个什么!她就是看上了我儿子有好前程,那是图他的地位图他的钱!”温夫人恶狠狠的说。

    “你可拉倒吧,你儿子有什么好前程啊?举人榜上倒数几名也好意思出来张扬?东边那李寡…妇的儿子可是举人前几名,你见着她像你这样了?”

    “你!你!李寡…妇家里又没有钱,她儿子能有什么前程?哪里能同我儿子比!”

    这个德行让在场众人唏嘘不已,看他们温家的神情都变了。

    可悲的是,温梅和温竹这两个做女儿的,这会儿却一句话都不替自己母亲分辨,反而像旁边那一群看戏的人一样,冷冷的看着自己的娘家。

    她们在婆家的日子过的十分惨,那都是因为娘家的不重视,没有娘家撑腰婆家还不是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温竹以前被丈夫的妾室欺负回娘家告状,却被温夫人狠骂了一顿,说她不懂事,屁大点事还回来烦她。

    那时候她正在全身心的忙活着儿子备考的事,就算是女儿被妾室踩在脖颈上欺负她也不想管。

    温梅以前落胎过一次,是被婆家打的,婆家说她身子不好,长期喝药,这次怀孕说不定会生下个怪胎来,就想商量着让她把孩子弄掉,等养两年身子了再怀。

    温梅自然是死也不同意了,和婆母争执起来,让婆母两巴掌打翻在地,瞬间血红一片,偏偏娘家人知道却不来帮忙,她小产以后受尽了婆家的欺负,除了两个妹妹来看过她,剩下的温家人没一个来找过她。

    这样的生存环境下,两个姑娘已经恨透了自己的娘家和婆家,虽说今天这事发生以后,她们在婆家更站不住脚跟了,可那又能怪谁呢?反正她们已经习惯了。

    “你们两个死丫头!没看见你们弟弟被人家陷害了?怎么还在那儿杵着!”温夫人把气撒在了温竹的身上,扯着她的耳朵让她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这怎么能是陷害呢?你儿子一不是朝廷命官,二不是什么名门之后,为何人家姑娘要牺牲清白和以后的人生名声来陷害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些!”苏墨瑶嚷嚷了一句。

    “你懂什么?她一心一意想做我温家的正室,可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家里头老子娘都是什么货色,一个臭劳民还想和我温家攀亲?以后的大宰相还能娶个劳民的女儿做正室?痴人说梦!”

    温夫人当众就撒起泼来,将一切都推到了那姑娘身上。

    “明明是你儿子满口承诺,说会给我个名分,让我做他身边唯一的妻,这才把我骗了去,每一次他都有各种理由把我骗出门去,我也以为他是个值得托付一生的人,可是…”姑娘伤心到极致,眼泪控制不住的落下。

    “你给我闭嘴!不要脸的死丫头!”温夫人又想与她动手,却被旁边围观的人给拉住了。

    一向躲在母亲身后的温夺却张嘴了。

    “她就是攀咬我!攀篾我!看我以后有好前程了她想进我温家的门!我压根儿就不认识她,她自己大了肚子就来找我,让我当冤大头,这个女人心肠真是坏!”

    温夺指着姑娘大骂着,一点读书人的样子都没有,要不是顾忌这人多,怕是他也要像他的母亲一样动起手来。

    而那个满心满眼都是相信他的姑娘,这会儿却笑了起来,那笑容满是苦涩,一抬眼,眼泪从她的眼眶中滚落出来,众众的砸在了地上。

    接着她慢悠悠的站起身,还没等众人说句话,不顾阻拦的她就一跃扎进了湖里,湖中屹立的莲花因她折断了腰肢,水花溅起了老高。

    温氏母子这会儿目光呆滞,直接吓得起不来了。

    “快救人!”在众人都吃惊之时,秦老太太大喊一声,紧接着陆远逸身边的随从一跃而下,努力的想将她救上来。

    可那姑娘却是决心寻思,身子一直抗拒着被救,后来见救人费劲,又跳下去了一个,这才算勉强将她拉了上来。

    上了岸后她呛出了两口水,随即就晕了过去。

    苏韵瑶捂着嘴,心里有些惊讶和害怕,苏墨瑶更是指着温夺的脸骂“你这个负心汉,诚心骗人家姑娘这会儿又装不认识,给人家姑娘心都伤透了,你还是人吗你!”

    旁边的人议论纷纷,还有个妇人说“他还给他家的侍女弄大过肚子呢,后来被温家人欺负的那侍女的孩子都没挺过三个月就落胎了,落胎以后温夫人亲手将侍女赶出了门!”

    另一个姑娘说“之前她来我家,说是给她儿子说亲,非拉着我的手说这说那,我不愿意她还说,意思是她儿子以后妾室肯定多,让我容忍,我呸!谁爱忍谁忍,这种人家真是可怕!”

    温夫人和温夺的脸色因为姑娘的投湖而吓得惨白,这会儿听见众人的议论和怨骂更是心里哆嗦,两人互相搀扶着从地上爬起,准备从人群中挤出去。

    一双绣着青竹的鞋子出现在两人的眼前,一抬头,竟然是陆远逸。

    “欠债坏钱,杀人偿命,你们要去哪?”

    温夺哆哆嗦嗦的躲在了温夫人的身后,而温夫人为了保护儿子,能推了陆远逸一把,而陆远逸却纹丝不动。

    “你这个小子要做什么!我告诉你,我儿子以后是大宰相!你这般欺负我们母子,以后有你哭的时候!那贱人是自己跳的湖,干我们何事?赶紧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泾阳太守带着一群衙役官兵走来,恭恭敬敬的向陆远逸行了礼。

    “小王爷驾到下官不知,是下官的错,请小王爷责罚!”

    “没事。”陆远逸回过头看温氏母子“这一对母子想必太守大人有所耳闻吧?”

    泾阳太守看了看,作揖道“识得,这位是温家举人。”

    “写信到寻京通报一声,废除温氏举人的名分,他德行有缺,朝廷万万不能用这样的人。”

    “是,小王爷!”

    听见这话,温夺和温夫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如同疯魔了一般,尤其是温夫人,她一向骄傲的就是儿子是个举人,这一朝夺去了举人的名分,那以前她儿子的辛苦岂不是都付之东流了?

    恼羞成怒的她扑到前头抓住了陆远逸的领子“你说什么!你居然敢夺我儿子的名分!他是未来的宰府大相公!你敢!”

    “放肆!”太守手下的人连忙将温夫人扯开,一推她就坐在了地上,接着太守说“这位是陆小王爷,是当今陛下的亲侄子!你竟然敢对小王爷动手,是不是想到牢里反省几年啊?”

    温夫人此刻气愤大过了恐惧,可她自然是害怕的要命,再看温夺,这会儿已经瘫在了地上,身上抖的如同筛糠。

    “太守大人,还要麻烦您将这温氏母子带去牢里,让他们清醒清醒,这位昏迷不醒的姑娘您看看有没有法子处理。”

    陆远逸说完,太守有些面露难色。

    其实这件事也并非温夺一个人的错,那姑娘也有错,她若是爱惜名节,怎可能随便就被他骗了去?

    带回家做个什么侍女倒是可以。

    既然陆远逸都发话了,泾阳太守也没有不听的道理,可刚要张口说领回家做个侍女,秦老太太却先说话了。

    “这姑娘我看着挺合眼缘的,不如就带回我府上,正好府上的婢子缺了一个,她能顶上。”

    “既然秦老夫人这么说,那实在是麻烦您了!”泾阳太守又做了个揖“若是您不方便也无事,下官带回去也成。”

    秦老太太笑着摆手“我知道你为官清廉,府上统共也没有几个侍女小厮,且你家夫人管你管的严,要是平白领回去个姑娘难免要盘问你一番,今儿就当是我做好事了!”

    泾阳太守低头笑了笑,这下好了,他惧内的消息怕是藏不住了。

    当天下午,秦老太太就带着那姑娘回了秦家。

    孩子因为她投湖而落胎,导致她伤身严重,邱嬷嬷给了她一间屋子,还拨给她一个侍女伺候她养身子。

    晚上时,两个瑶和陆远逸来秦老太太这儿吃晚饭,这才知道那姑娘的真实情况。

    姑娘叫翠柳,因为模样清秀好看所以被温夺惦记上了,但是惦记归惦记,他不可能给那么一个劳民的女儿名分。

    所以他就出口骗了翠柳,却不打算迎她进门。
………………………………

二百四十三:朝局

    “这个人渣!”苏墨瑶恨恨的说“既然不能娶进门那就别说那些不着边际的话,没得让人家姑娘误会!”

    “他那张巧嘴,大到勾栏瓦舍的头牌花魁,小到劳民之女翠柳,和他不清不楚过的姑娘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那个德行要是真当了个官,怕是要翻天,还是小王爷出手果断,直接把他给撤了。”

    陆远逸说“老夫人过誉了,本是出手帮忙的小事,另外他若是真的做了官,那也是朝廷的损失。”

    “可不是?”苏墨瑶接话道。

    现在的她和陆远逸,颇有一种夫唱妇随的感觉。

    不过苏韵瑶在泾阳过安生日子时,白楚恒和太…子的日子就没有那么安生了。

    刚出寻京没过五天,太…子和程涛就路遇劫匪,但说是劫匪,实际是何人要杀他谁不清楚?普普通通的劫匪疯了敢劫持当今太…子殿下?

    死里逃生以后,众人赶路又加快了些。

    寻京这边也不安稳,定国公府为了对抗林家撇出去不少,就连白楚恒都差点中了暗算,朝丹公…主曾在他的必经之路拦截,说要让他撤了与苏韵瑶的婚约,做自己的驸马。

    白楚恒当然是拒绝了,换回的是朝丹公…主的恼羞成怒。

    “我贵为公…主,天底下谁人不将我供着?哪个不是变着法儿的讨我欢心?怎么偏偏你!怎么偏偏你和本公…主过不去!”

    白楚恒淡笑着“公…主的顺遂日子过惯了,难免无聊乏味一些,我一次一次的拒绝,主要是想让公主解解乏开开胃,这也算是错?”

    “你别跟本公…主扯马虎眼!父皇原本就有心让你做驸马,可你偏偏求亲了苏家那个嫡母,你这是和父皇对着干!父皇已经生你的气了!”

    “我行事光明磊落,从不藏着掖着,心里头真心喜欢谁从来都是放在明面儿上,皇上可以怪我不尚公…主,却不能怪我求娶苏家姑娘。”

    这次谈话,两人不欢而散。

    紧接着,白楚恒也遇刺了,刚从皇宫出来的他被一伙黑衣人团团围住,幸好白楚恂及时带着人来。

    但那些人似乎不是为了要他的命,就像他自己想的,不过是林家人想震慑他一番,在告诉他,别轻易的和林家过不去,他没那个斤两。

    可越是这样,白楚恒就越不屈服。

    林家为了讨皇上欢心,呈上了一个法子,能解南方水患国库亏空的燃眉之急,就是拆掉沿河一岸的民居,冲垮的也好完好无损的也罢,统统拆掉建为商铺坊市,这样短时间内国库的银子就能回本一些。

    这法子实在不可行,就连小孩子都明白,偏偏林家人和林家的党羽吹嘘的一点错处都没有,有一些想说实话的官员,比如苏耀,暗中都被林家人教训了。

    苏惠瑶回到苏家,就是受了衡王的意,张扬的不行,直接闯到素凝苑将秦曼槐的汤盅打翻,还到常熙斋给老太太一顿气受,柳荷帮着老太太说了几句,还挨了她两巴掌。

    这人有了靠山是不一样。

    白楚恒和盛常煜不畏强权,将这个法子的利害拆开来说。虽说短时间内会收回一些银两,可这与朝廷付出的完全不成正比。

    先不提国库已经不算充盈,还怎么建坊市拆民居,那都是动土动钱的事,就说南方水患那么严重,谁还能心大到买东西消遣?这种时候难道不应该朝廷拨款救助吗?为何要让他们掏腰包?

    皇上确实派太…子带着粮食和银两去了南方,可这也是林太尉的主意,一来皇家赏银两,老百姓感激,换回了好名声,二来坊市商铺建起来,银两又会变着法儿的回到国库,其实朝廷并没损失什么。

    可这样的主意是人出的吗?

    而且坊市商铺建好,起码要半年到一年才会有第一批收益,然后呢?这半年的时间里如何规划引商?哪家的商人会蠢到去水患严重的地方开铺子?就算是皇家给面子那也不顶用啊!

    而且没了民居的百姓还要安置,朝廷难免还要拨一部分银子,短时间内又是建房子扒房子,又是安置老百姓引商坊市,这笔钱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对于此刻的朝廷来说负担实在不小。

    这样一番实在是大费周章,盛常煜和白楚恒二人在朝堂上把这些别人不敢说的都说了出来,气的林太尉脸一会儿黑一会儿红,皇上原先没考虑那么多,现在也是对这个主意十分不信任,直接驳回了林太尉的意思。

    苏耀向白楚恒和盛常煜投了个赞赏的目光,这两人都是他的女婿,光是人品正直不说,一张嘴就是让人信服的道理,一闭嘴还能干出一番大事业,实在是不错!

    这些事白楚恒没写信告诉苏韵瑶,主要是怕她挂念担心,所以只在信上写了让她放心的事。

    这不,又来信了。

    “又是我妹夫?”苏墨瑶笑着问。

    “我陆姐夫呢?你怎么没去找她?”苏韵瑶以牙还牙道。

    “他去陪外祖母散步了。”苏墨瑶倒是没一点不好意思,坐在椅子上问“我妹夫怎么说,寻京这段时间怎么样了?”

    苏韵瑶将信递给她“还成吧,有定国公府和宁国公府在,林家还算是有人压制,但是这也并不耽误林家人作妖。”

    “那咱们家呢?曹氏她们怎么样?”

    苏韵瑶一声叹气,打开了秦曼槐给她写的信“衡王已经开始对付父亲了,前些日子还示意七姐姐到府上大闹了一通,祖母的病好不容易转好了些,听说又让她气晕了,四娘子也是,说了七姐姐两句就挨了巴掌,现在已经一病不起了。”

    “这么张狂?”苏墨瑶愤怒道“她还是不是人了?”

    “谁让衡王故意与咱们家不对付呢,也就七姐姐听他的话能对付咱家吧,也幸好是七姐姐,否则真要是在朝堂上难为父亲,那事情更大。”

    苏墨瑶赞同的点头“看来咱们应该快些回去了,七姐姐要是再回府上闹,我就把她撵回她的衡王府去!”

    和秦老太太定下了行程,是三天后的上午。

    这次来只住了半个月左右,秦老太太这心里头一百一千个舍不得,就成日让两个外孙女守着自己,其他哪也不许去。

    有的人家不知两个瑶已经都有了主儿,好几个打她们俩主意的,都以为娶了她们那就是实实在在的和泾阳侯府攀了亲,那以后的日子岂不是美哉?

    有夸苏韵瑶温良漂亮的,有夸苏墨瑶机灵敞亮的,还有一位夫人说给自己两个儿子说亲,想让两个瑶都嫁到他们家。

    最多的那天,一天有三家人到侯府做客,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见见两个从寻京来的姑娘。

    小时候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大了难免出落的更漂亮些,再说了,寻京城那是天子脚下,风水养美人,打寻京来的家世还那么好,娶回家那就是娶了个大宝贝!

    秦老太太十分瞧不破他们的嘴脸,先前几天还能应对一番,到后来她也不出面了,一切由邱嬷嬷挡了回去,再到最后直接称病关了门,不放外人进来了。

    “可惜了,泾阳这么多好玩的地方,都没法儿带你们去了。”秦老太太叹着气说。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孙女们喜欢陪着外祖母!才不要出门让那些人像挑布料一样来回翻看呢!”苏韵瑶撒着娇说“还有几天就要回寻京了,才不要把陪伴您的时间浪费在应付他们身上!”

    见外孙女如此懂事善解人意,秦老太太这心里头熨帖的很,伸出干巴巴的手一下一下的抚…摸着她的发髻“今年或者明年估计你和墨儿都得嫁了,外祖母没别的,就给你们准备了一份儿丰厚的嫁妆,必不会让你们惹人家笑话,但是外祖母年岁大了,没法儿亲眼看你和墨儿出门子,以后得空了要带着夫君多来看看我老太婆!”

    说到此处,秦老太太竟然像是小孩子一样撒起了娇。

    苏韵瑶听见这些眼眶有些湿润,但还是笑吟吟的说“您放心就是!以后每年孙女和十姐姐都来看您,给您带寻京的特产,炝锅鸡特别好吃,宁味楼做的味道最正宗,到时候给您带!”

    秦老太太嗯了一声,倒是让她想起年轻时,她与秦老爷子在寻京住的时候。

    宁味楼的菜食之所以好吃,主要是因为年头久,人脉广,秦家两口子年轻时宁味楼就已经开了一百来年了。

    她尝过炝锅鸡,味道独特吃着满嘴香,那时候每次从宫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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