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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有女倾繁城-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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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不定他们昨天说了什么事被四娘子撞破了,我猜陈廖应该是管曹氏要钱来的,或许恐吓了威胁了四娘子,或者要杀她?这都说不准。”

    “不知怎的,我这心里头慌的厉害。”

    苏韵瑶越走越急,到了常熙斋时,众人已经从正屋出来了,看得见康敬兰,却见不着柳荷和苏婉瑶。

    “三娘子,四娘子和十二妹妹去哪了?”心中的那些不安被无限放大,苏韵瑶连忙张口问道。

    柳荷是尊礼仪孝敬老人的人,除非身子不舒坦实在请不得安,否则她是一天也不会差了给老太太请安,而且她如今就住在常熙斋,想请安也就是抬一步脚的事,根本麻烦不着她什么。
………………………………

三百三十一:丧命

    就算柳荷因为昨天受了惊吓,今天实在实在出不得屋,那苏婉瑶也会出来请安的啊。

    抓着康敬兰,苏韵瑶连忙问瞧没瞧见柳荷和苏婉瑶。

    “没有啊,老太太说四娘子受了惊吓,不宜出屋,就没让她来,怎么了?”康敬兰一头雾水的问。

    苏韵瑶有一瞬慌了神,还好她马上反应了过来,冲进了平日里她和苏婉瑶住的房间,屋里屋外屏风后头找了个仔细,却没见着柳荷的身影,不仅是她,就连苏婉瑶都不见了踪迹。

    “人呢!”苏韵瑶没法儿淡定了,抓着青烟问。

    如今青烟也憋不住了,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哭着将手里揉成团的破布团递给了苏韵瑶。

    “今早奴婢和四娘子都以为十二姑娘是去请安去了,可是出了门就没再见过十二姑娘,不知是谁把这布团顺着窗子扔进来了,四娘子担心十二姑娘的安危,不让奴婢声张,就自己去了。”

    青烟边说边哭,这会儿已经蹲在了地上,哭的不成了样子。

    打开布团,上头是用血写的几个字,‘你女儿在我手里,现在一个人来西西北角门见我,敢声张她就死。’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何况柳荷又是个失过孩子的人,她太了解自己的孩子没了的感受有多么痛苦了,所以就算是明知那是条有去无回的路,她依旧义无反顾的去了。

    可她也的确小瞧了写布团的那人,若是有那个把她们母女都从常熙斋里骗出来的本事,何至于利用苏婉瑶来骗她出门?实际上的目的只是为了封柳荷的口!

    独自前去就真的能换回女儿平安吗?柳荷实在是太糊涂了些!这会儿的苏韵瑶已经顾不得该生气还是感动了,因为心里不安的念头越来越烈,再慢一步怕是柳荷都要遭人毒手了。

    “去西北角门!三娘子你去叫家丁,马上把西北角周围好生围起来,一只苍蝇都不准飞过去!”

    说完,苏韵瑶跑着出了常熙斋,颂音连忙在后头跟上。

    西北角就是柳荷傍晚时遇见陈廖和曹千怜的地方,这儿有一片浅浅的湖,在失去儿子差点丧命的那个夜里,柳荷也是在这儿附近遇害的。

    说是湖,其实那都不能算是湖,个别窄的地方就好像水流一般,只有宽些的地方才能稍微深一些,差不多大半个成年男子高。

    时间过去越久,苏韵瑶就越是担心,跑一会儿走两步缓一缓,再接着跑,颂音好几回都没撵上自家姑娘。

    可事与愿违,在一大帮人赶到时,只看见了一个穿着浅蓝色衣裙的人倒在假山旁,一动不动毫无生机。

    苏韵瑶一下子就站住了脚,她不敢确定那前头的人是柳荷还是她的亲妹妹,与方才的急切不同,这会儿的她双脚犹如灌满了铅,一步也迈不动。

    康敬兰一起跟来了,她也和苏韵瑶一样,不约而同的都停下了脚,看着那浅蓝色的身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费力的挪了过去,那人果真不是苏婉瑶,而是已经断了气的柳荷。

    柳荷面目上全是水,头发也湿透了,发钗她只戴了两支,一支在旁边的湖里,一边在她手里捏着。

    看来生前的她,还想用那钗子防身来着。

    掰开她紧握钗子的手,可以看出来她握的有多么的用力,手上的红劲儿还没消退,随着她断了气息,那红晕还在,看来她是刚死不久。

    康敬兰没忍住嚎啕大哭起来,几年接触下来她早已把柳荷当做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如今一转眼就阴阳相隔了,怎能不心痛?

    苏韵瑶捂着嘴,也落了泪,只是她没哭出声音,而是看着柳荷的方向,趴在颂音的肩头落泪,肩膀抖的如同筛糠,可以看出她有多么的难过。

    这会儿苏婉瑶还生死未卜,苏韵瑶不想把最后一丝希望也松开,派人好生看守柳荷的尸首,又赶忙召集人满院子的找苏婉瑶,各个角门和正后门都出动了人手,把临近的街道都检查了一下。

    好在苏婉瑶没事,她之所以被骗出了常熙斋,是因为她也收到了那纸团,说今日她要是不出去,那明日她母亲必死,想杀死她母亲,写纸团的那个人说她有一百种办法。

    她被骗去了东北角,和柳荷正好在相反的地方,去了以后发现一个人也没有,她就慢慢往回走,这就让家丁碰见了。

    母女二人都牵挂着彼此,一个是为了母亲的安危,一个是为了女儿的安危,都豁出去了命,明知道这是个圈套也要进。

    大规模的搜人惊动了秦曼槐和老太太,两人走出来,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苏韵瑶不知该怎么同妹妹说柳荷已死的事,还未张口眼泪就先落下了,还是康敬兰提前拥住了苏婉瑶的半个身子,怕她听完受不住。

    果真,当康敬兰说完真相以后,苏婉瑶后退一步,险些摔倒在地,幸好康敬兰扶住了她。苏婉瑶并没先流出眼泪,而是抽了两声,吓的康敬兰马上出手掐了掐她的人中。

    “我母亲。。。我娘她。。。”苏婉瑶的眼泪来的好像比别人慢了一些,却也是最让人心疼的,看见她这个样子,努力隐忍比泣不成声更让人觉得揪心。

    “婉儿,你要坚强,你还有我呢,还有大夫人,咱们都会好生照顾你的!”康敬兰心疼的将她拥紧在怀中。

    苏婉瑶实在不敢相信,早上她还亲手喂给了母亲喝粥,怎的一转眼,母亲就永远离开了她?手哆哆嗦嗦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眼泪是真的,热腾腾湿乎乎的,流进嘴里时有些发咸,这些都是真的。

    “不可能!”苏婉瑶挣扎着从地上起身,突然咆哮道“她怎可能会死?她不要死,我不要她死,啊!啊啊!”

    大叫着,苏婉瑶瘫在了地上,浑身如同散了架一样,要是没有依靠估计是爬不起来的。

    秦曼槐含着泪过来,抚着她的肩搂着她,这会儿作为大夫人,她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老太太也是一样,当初就是为了要保护柳荷母女,才将她们接来常熙斋,可怎的人家好端端的就没了命呢?这会儿老太太有些恍惚,还以为是错觉,始终无法相信。

    “到底是哪个孽障!”老太太愤怒的用沉香拐敲着地“一定是映霞居那个贱人,我拔了她的皮!”

    看着老太太一瘸一拐的往映霞居走,秦曼槐和苏韵瑶也不放心,她上了岁数,眼下怒火攻心,一会儿只怕是要不妙啊。

    安排康敬兰好生照顾苏婉瑶,苏韵瑶和秦曼槐特别周到,怕事情康敬兰一个人忙不过来,一个人去找来了苏墨瑶和苏锦瑶,一个人去苏辉那请来了方莅。

    映霞居内,杀柳荷自然不是曹千怜亲手来了,否则被抓到现场就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她,看着手指尖娇艳欲滴的红蔻色,曹千怜笑的十分阴暗。

    “柳荷就是个蠢材,说什么信什么,没想到生个女儿比她还蠢,这样的女儿生来何用呢?”

    听着曹千怜说这些,喜鹊和小蝶都楞了一下,然后相视一眼,喜鹊问“娘子说什么?”

    “没什么。”曹千怜脸上依旧挂着笑容“今天晚上吃点好的。”

    话音刚落,院中老太太的叫骂声传来,曹千怜扭着腰出了门,脸上的笑意十分浓,和众人脸上的悲伤正相反。

    “呦,什么风儿把您给吹来了?快进来坐吧,不过这人似乎是多了些,妾身这茶水不够,大夫人停了妾身的月例,真是不让妾身活。。。”

    “你给我闭嘴!”老太太一声呵斥,将曹千怜的话生生打断“你这毒妇,看来是太过纵容你了些,本想着咱们互不相扰你能老实些,不承想你这是越发赛脸,来人,给我把那个妖妇扯出来,按住了打!”

    “老太太你这是做什么!”曹千怜喊道“没理由就要来上门欺负我,我不服!”

    “你杀了柳氏,还在这儿装什么不知情?你这个蛇蝎心肠的东西,弄掉了人家的孩子害了她半条命,竟然还用婉儿的安慰要挟她,亏你也是个有女儿的人!”

    “老太太这话我就不懂了,是四娘子死了吗?还是四娘子身边的柳妈妈死了?这府里头姓柳的挑着找能找着不少呢,究竟是谁死了啊?”

    “你还跟我装!”老太太连连咳嗽,气的她这会儿气都喘不匀了。

    秦曼槐扶着她,连忙给她顺气,同时说道“四娘子的死你敢说同你没关系?多说无益,按住了打!给我狠狠的打!你不是让衡王和你女儿保你的命吗,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生了气的秦曼槐一直很可怕。

    “柳氏死了干我何事!”曹千怜跳着脚挣扎着不让粗使婆子进她的身“谁知道是不是常熙斋起了歹心,或者柳氏身边人做的呢!我今儿一整天都没离开映霞居,凭什么说是我杀的?”

    “听她废话做什么?动手!”苏韵瑶喊完,几个婆子一使力,便将曹千怜按在了地上。
………………………………

三百三十二:心疼

    “打狗。。。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我女儿是衡王的人,衡王不发话你们谁敢动我!惠瑶可是得了皇上赏赐的,除了她满苏家的姑娘哪个有那个殊荣?小心皇上知道你们在家里用私刑,坏了大郎清流官员的名声,让皇上动怒斩了你们!”

    曹千怜企图用衡王的名号镇住老太太,可老太太如今正是怒火中烧的时候。

    “给我狠狠的打!”

    长条凳被搬来,两个粗使婆子一个架着她一边的胳膊,直接将她按在了长条凳上。

    打板子的粗使婆子取来了两寸多厚的板子,一板子下去曹千怜直接疼的哭出了声。

    “你们这群混蛋!我女儿饶不了你们!”

    “说不准就是老太太你面甜心苦,不想让柳氏住在你常熙斋,所以吩咐你手下的人下了毒手!”

    “你们想动用私刑让我招?除非我死!”

    曹千怜硬气的话一句接着一句,但是每挨一板子叫的声音也都从来不小。

    苏韵瑶的眼角噙着泪,说道“你怕是误会了,没人要你招,我们不需要你招,既然没法儿要你的命,那让你生不如死就是,四娘子死的可怜,这些都要在你身上讨回来。”

    曹千怜抬起头,咬着牙恶狠狠的瞪着苏韵瑶“你这个贱蹄子!小畜生!还有你们这群帮闲,我一定不回放过你们!”

    又是狠狠的一板子,打的曹千怜一下子低下了头,疼的龇牙咧嘴的,两板子接着跟上,打的她都翻了白眼。

    “不准停!”老太太吩咐道。

    曹千怜最近也挨过好几次板子了,可能练得皮糙肉厚了些,这会儿打了好些个也没能让她晕死过去,最后秦曼槐让人扯着她的两条腿将她扔进了屋里,等柳荷的葬礼办完再决定怎么处置她。

    苏耀回到家时,听见这个消息十分不相信,连着问了好几遍。

    “官人,是真的,我不知道柳氏是怎么死的,你去问三娘子吧,曹氏那个心狠手辣的毒妇,唉。”

    快步赶到了留云斋,苏婉瑶此刻正睡在这儿,额头上搭着面巾,康敬兰正在细细的照顾她,苏锦瑶脸色蜡黄,可见她也受了惊吓,正和侍女一起熬着药。

    “主君回来了?”一见着苏耀,康敬兰这红红的眼眶又湿润起来“四娘子她。。。她。。。”

    “别难过了,人死不能复生,婉儿她怎么样了?”

    康敬兰叹了口气“哭了醒,醒了晕,从四娘子出事到现在她什么也没吃呢,身子哪里熬得住?可我又不敢吵醒她,否则又要哭个不休了。”

    “柳氏是怎么死的?”苏耀坐在椅子上,表情除了悲伤,还有乏累。

    “四娘子死的惨。”康敬兰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拿出一支钗子来“这是在湖里头找到的,我看过她的尸首,后颈部有两个大手印,那手印不像是女子的手,更像是粗壮的爷们,要是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被人按在水里,活活溺死的。”

    听见这话,康敬兰又一次止不住的掉起了眼泪,苏耀也捂住了脸,屋子里静悄悄的,唯一能听见的就是两人此起彼伏的抽泣声。

    苏耀自知对不起柳荷,柳荷进门时他就不算上心,导致曹千怜将她欺负的基本没了活路,两次怀孕生子都受人暗算,好不容易苏耀把她放在心上了,知道要照顾她的感受,保护她的安全,可世事无常,两人就这么阴阳相隔了。

    好日子还没过两天,柳荷没的突然,康敬兰和苏耀都是平时不宜落泪的人,可今天谁也没忍住。

    “我怎么听说是曹氏谋划的这些?”苏耀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抬起头问。

    “十一姑娘说了,陆小王爷告诉她那些蛇头有一个头目没被抓到,估计是四娘子见着了曹氏和那蛇头见面,所以被灭了口吧,但是这话没有证据,柳荷已死,人证物证都找不到,曹氏就是断定了这个,才敢下手害她的。”

    “这个毒妇!”苏耀拍了一下桌子,又担心弄醒了苏婉瑶,还心有余悸的看了她一眼,接着小声道“她真是千刀万剐了都活该!”

    康敬兰抹着泪,哽咽的点着头。

    “婉儿在你这儿,你多费心,你懂医术她在这儿我放心。”苏耀轻声起身“不能再让曹氏这个恶妇再为非作歹了!”

    出了留云斋,苏耀直奔映霞居,吩咐手下的人严管映霞居,不得让曹氏出来一步,每日掌嘴二十下,不得吃肉腥,只能吃馊饭。

    苏应宵在家祠中禁足反省到现在还没出来,曹千怜如今也被禁了足。上午她还喜气洋洋的寻思把柳荷弄死了,自己又除去了一个心腹大患,下午她就全身疼痛被关在映霞居内。

    为了不让她就这么断了气,苏耀让大夫为她诊治了两回,板子打出了毛病,估计这下半辈子走路都有问题了,一瘸一拐的不像往日,不过这些事苏耀暂且顾不上,在他心中别说是曹千怜下半辈子走不了路,就算她眼下断了气他都不会再心疼半点。

    要不是有衡王在中间挡着,或许他早就把曹千怜三刀六个洞活活折磨死了。虽然那些事不是清流人家该为的,但曹氏这个人作恶无数,真要是直接让她断了气,苏耀可不甘心!

    第二天苏韵瑶和苏墨瑶去了留云斋看望苏婉瑶。

    眼眶凹陷,明明昏睡了差不多一天,可却像是没睡似的,脸色蜡黄没有精神气儿,在两个瑶进门前她就在哭,无声的落泪,眼泪打湿了她的被子、衣裳,可依旧止不住。

    柳妈妈十分心疼,一直端着药碗想着喂她一口,可苏婉瑶却实在张不开口,问她什么她也不说,不知道是不想开口还是柳荷的死带给她心症了。

    “十二妹妹,把药喝了吧,否则你身体受不住啊。”苏锦瑶在一旁劝着,可苏婉瑶依旧一动不动,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几个姐姐心里都不好受,但苏婉瑶眼下也顾及不得她们的感受了。

    柳妈妈将柳荷生前的东西递给了苏婉瑶“姑娘,四娘子没离开您,她还在呢,看见您这个样子一定会伤心的,您得喝药啊。”

    “对,十二妹妹,咱们把药喝了,四娘子她死的凄惨,难道你想让她就那么心有不甘的上路吗?”苏韵瑶问。

    这话让苏婉瑶的眼中有了一丝光亮,她抬起头看苏韵瑶,声音沙哑哽咽的问“是曹氏害死的我母亲。”

    “你知道杀母凶手是谁,那就更要养好身子,以后可得带着微笑看她下地狱呢!”苏韵瑶从柳妈妈的手中接过了药碗“你把这碗药吃了,我带你去见曹氏。”

    柳妈妈想张口劝一句,毕竟她不愿让自家姑娘满心都是仇恨,但苏韵瑶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说话,也不要出口劝苏婉瑶。

    一个人在极度伤心的时候,是正常不了的,是找不回自己的,可若是有一个目标,哪怕人人都不理解,那也是能让她重新活过来的一次机会啊。

    苏韵瑶曾以为苏浅瑶死后,她就会像苏婉瑶这般,闷闷不乐,然而不是的,每次当她想起要将曹氏碎尸万段时,心里都好像有一团火,这股火支撑着她站起来,支撑她每天说说笑笑,支撑她找回自己并且好好的活下去。

    恶贯满盈的人连死都不配,这就是苏韵瑶对曹千怜的看法。

    喝下第一口汤药,那药味很重,苏墨瑶闻着都要捂鼻子,一定苦的很,但药在苏婉瑶嘴里却像是清水一般,她波澜不惊,好像药一点味道也没有。

    下了床,虽是暖春但她如今身体虚弱,经不起风吹,柳妈妈将斗篷替她穿戴好,陪着她一起去了映霞居。

    一路上,太阳暖洋洋的,花儿开的正好,迎春花快谢了,地上飘飘洒洒的都是梨花和桃花的花瓣,柳絮漫天飞舞。

    阳光照在脸上,苏婉瑶好像头一次感觉自己是活的,不对,更像是那种死而复生的感觉,像是自己从地狱里爬了回来,她知道十一姐姐告诉自己的是什么意思,并非让她满心仇恨只想着杀了曹千怜,而是想让她重生,想让她代替母亲好好生活,并且看着曹千怜作茧自缚,看着她下地狱。

    映霞居外有好些人看守,但没人阻拦苏韵瑶等人进去,喜鹊和小蝶小卉等等,伺候曹千怜的人均不在这儿了,都被拨去了别的院子伺候。

    “曹氏昨天和今天还安生吗?”苏韵瑶问。

    一个家丁回答“回姑娘,二娘子一直在叫骂,骂的话十分难听。”

    苏韵瑶冷笑了下“骂就由她骂去,人不人鬼不鬼的人是她,想着衡王能护着她就肆意妄为,白日梦也没那么个做法。”

    “姑娘说的是。”家丁利落的打开了门锁,众人鱼贯而入。

    床上都是些绫罗绸缎,不难看出曹千怜的生活是奢华的,只是眼下的曹千怜和这屋里的华贵十分不匹配,就好像是乞丐进了苏家们一样,她披头散发,脸上身上有水渍有脏东西,看起来肮脏无比。
………………………………

三百三十三:撒气

    不过一夜过去,曾经那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曹千怜,怎的就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呢?

    “一群贱人!现在也就是衡王不知道,等他或者皇上知道了,非得平了你们苏家!”曹千怜撑着床沿,嘴依旧咄咄逼人。

    苏韵瑶也不同她生气,平静的扯了把椅子坐下,问道“你凭什么觉得皇上在意你?他是千金龙体,你是个外头不知父母是谁的野种,被我祖母捡回来为人俾子,何德何能让皇上为了你动我们家?别嘴硬了,其实你很清楚,皇上压根没拿七姐姐的孩子当回事,那不过是做给老百姓看的,自然了,没拿七姐姐当回事,又怎会拿你当回事呢?”

    曹千怜冷笑了一声“你才别嘴硬了,我惠儿怀的是皇上的亲孙子!他怎么可能不向着我惠儿!”

    “是吗?”苏韵瑶的嘴角勾起了一丝笑“衡王府妻妾成群,却无一人有幸将孩子生下来,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你什么意思?”曹千怜听出了有些不对。

    “皇上并非不知自己儿子是什么样的人,他也知自己的孙子孙女为何一个也没平安降生,可他却一次也没管过,这次之所以赏赐了东西给七姐姐,那也是以为事情闹大了,百姓们都在背后戳皇上的脊梁骨,说他教子无方,这种情况下他才给了点宫里头不值钱的东西给七姐姐,这么说你听明白了?”

    “不可能!”曹千怜想坐直身子,可身上的伤让她只得伏着身子“你休要在这儿瞎说!”

    “不可能?请问为何七姐姐得了赏赐,却依旧没有自由?这么久了甚至没传封家书到你这儿?”苏韵瑶的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微笑“别骗自己了,在皇上和衡王的眼里,七姐姐还不如地上的一只虫蚁,而和他们打着不知道多少弯的你,更是连只虫蚁都不如。”

    “你胡说!你分明是嫉妒我们母女得皇上照拂。”

    “是不是嫉妒你自己应该最清楚。”苏韵瑶向门外看去,此刻门外的苏婉瑶正阴沉着脸,怒瞪着曹千怜。

    “呦,我当时谁呢!”曹千怜笑的很讽刺,也很扎眼“原来是柳氏那个小贱人的女儿啊!”

    苏婉瑶没说话,依旧在瞪着她。

    曹千怜继续出言讽刺道“我被人陷害,困在这里,可我两个女儿都在高门,我迟早有东山再起的那天,不像柳氏那个短命鬼,就算你这个小贱人嫁给了天王老子,她在地下依旧半点福分都享不着!”

    “你的女儿并没得嫁高门,她们是妾室,是不被人所喜欢的妾室。”苏婉瑶紧捏着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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